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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2/3)

忧。

他爱雾子,但和雾子在一起缺乏安定感。

反之,和史子在一起有安定感,但又缺乏激情。

最理想的是具备上述两种优点的女性,如果真有这样的女性,那么即使发生今晚这样尴尬的场面,也不用着慌了。

然而,这样的理想只是奢望。

秋叶钟情于雾子,因为她是美丽、天真无邪的女子。

如果能把她变成自己喜欢的淑女,那是最大的乐趣。

先不说外表如何,一位心理尚未成熟的女性,要求她有沉着的安定感,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那就是雾子能成为身心都成熟的理想的淑女。

如果真能这样,那雾子将是一位值得怜爱、有安定感的女性。

然而现实中这种可能性极少。

在雾子变为完全成熟的淑女前,秋叶能不能一如既往追求她呢?因为到那时秋叶的心情也改变了。

想到这里,秋叶感到这或许是不可能办到的。

他转脸一看,雾子倚着车窗睡着了。

此刻,秋叶想着雾子的竞争对手史子的事,雾子浑然不知。

从东京到山中湖、河口湖,又喝了葡萄酒,她已经累了。

她那歪着头的睡姿,多么天真无邪。

秋叶也产生一种冲动,想吻一吻她那微微张开的嘴唇。

如果换上史子,即使是美丽的睡姿,秋叶也不会有这样的心情。

看来,这是年轻女人的特权。

秋叶开着车,偷偷地看着雾子的侧脸,腾出左手搭在雾子的膝盖上。

他的手慢慢地移动,一直到达雾子的胯股间,雾子摇摇头睁开了眼睛。

“怎么啦?” “没怎么。

” 雾子佯作不知朝前看,“啪”的一声打了秋叶伸过来的手。

“您真混。

” “你感觉到了吗?” “不知道。

”雾子推开秋叶的手,捋捋头发,改变了坐的姿势。

“这儿是什么地方?” “已经到了山中湖了。

” “什么也看不见。

” 湖畔的旅馆灯火星星点点,而湖面一片漆黑。

马上拐进狭窄的小道,左右两侧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上坡道,向左行驶一百米左右就是秋叶的别墅。

“到了,下车吧!” 眼前就是别墅,灯火通明,但周围没有人影。

“满天星星。

”雾子抬头眺望星空,秋叶拿出钥匙开门。

“我回来了。

” 后面雾子接着说:“欢迎您来。

” 这场面多么滑稽,两人不禁大笑,秋叶一把抱住雾子。

“今晚我得好好收拾你。

” “别这样。

” “别这样?这儿是深山坳里,没人来搭救你。

” 秋叶为自己在别墅里金屋藏娇,心情感到激动,抱着雾子进了房间。

包括楼上的书房在内,别墅共有四个房间。

对两人来说,实在太宽敞了,再说周围都是树林,雾子似乎感到不安。

“这样宽敞的地方,就我们俩吗?” “没关系,我们睡在一起。

” 秋叶一边烧洗澡水,一边在卧室里铺床。

对雾子来说,初来乍到不熟悉,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你宿舍里也是睡床吗?” “床是别人留下的,我图方便就睡床,其实我喜欢在榻榻米上睡。

” “还是那样好睡,比较舒服,也干净。

我来铺吧。

” 雾子在靠窗户铺上两床褥子,再拉一拉被单。

秋叶想起史子也有过同样的动作,恰巧雾子问道: “刚才那母女俩是不是还上这儿来?” “为什么?” “我想他们上了路,可能会上这儿玩一玩。

” 真要是来了,那可就糟了。

“谁也不会来的,你放心吧!”秋叶答道。

铺好被褥,两人来到连接起居室的厨房。

秋叶告诉雾子碗和锅的位置。

“这儿有酱油和黄酱。

” “我会点儿炒菜。

” “那么明天让我尝尝鲜咯。

” 因为在饭店吃了饭,不觉得饿。

秋叶从冰箱里拿出啤酒,给雾子斟上一杯,举杯祝贺: “为我们俩单独生活干一杯。

” 秋叶说罢,雾子羞涩地缩起了脖子,抿了一口啤酒。

“洗澡水快热了吧?” “差不多了,你先洗吧。

” 雾子点点头,顺从地朝浴室走去。

秋叶独个喝着啤酒。

夜晚,别墅寂静无声,终于到了这时刻,和雾子安安定定地在别墅住下。

但有一点放心不下,秋叶感到把史子撂下而热恋雾子有些内疚。

这说明自己和史子的关系并没有一刀两断。

事到如今,该怎么办呢? 他想起在餐厅时的史子,忽然听到敲门声。

深更半夜,谁会来呢? 秋叶怯生生地回过头,向门口方向探望。

秋叶的别墅建在山坡上,朝湖水的一面用柱子支起来,门口下面是台阶。

夜晚,有人来访,必定能听到登台阶的脚步声,秋叶只听到敲门声。

深更半夜,应该没有人来走访。

如果有人来,事先应该用电话联络,假如是附近的人,还会再一次敲门。

敲一下便不敲了,怎么回事?难道在门外等着? 左思右想,秋叶的眼前浮现出史子的脸庞。

这么晚了,还来走访,除了史子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

刚才秋叶对她说,吃完饭就回东京,是不是史子不信,前来确认一下。

秋叶又向门口方向窥探,没有声响,或许起风了,周围大树树叶沙沙作响。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秋叶站起来,蹑着脚朝门口走去,秋叶和雾子的两双皮鞋端端正正放在踏板上,丝毫没有变化。

“谁?” 秋叶朝门外喊道。

喊了两次,没有回音,又打开锁,朝门外窥视。

“啊!” 秋叶似乎看见一个黑影,仔细一看原来是树影。

秋叶索性走出门去,站在台阶上。

起风了,树叶在晃动。

周围一片黑暗。

秋叶下了台阶,朝停车的空地巡视一遭,依然没有发现人影。

“难道听错了?” 他自言自语地关上大门,锁上门,又加上门链。

回到房间,雾子洗完澡,披着纯棉的浴衣站在那里。

“怎么啦?” “刚才我听到门外有响声。

” “太可怕了。

” “没关系,是风,我听错了。

” 秋叶自己说服自己,可是心情仍然沉重。

走到起居室,雾子走进六铺席的房间整理行李。

“可以用这个大衣橱吗?” “当然可以咯,这里所有东西都是你的。

” 说罢,秋叶走进浴室洗澡。

雾子洗过后,洗澡水一点也不脏。

秋叶把身子泡在浴池里,又想起刚才的声响。

听见敲门时,正好喝第二杯啤酒。

咯噔咯噔连敲了两下。

秋叶以为是史子来了,其实是喝着啤酒,考虑史子的事所引起的错觉。

难道真的听错了?可是门外没有人影,也说不定史子敲了敲门,立刻走了。

想到这儿,秋叶突然不安起来。

秋叶站在门外的台阶上,或许史子躲在周围角落里,秋叶什么也看不见,而潜伏在暗处的史子却看得一清二楚。

“难道真是她吗?”秋叶嘀咕了一声,摇摇头。

史子干不出这样的恶作剧,再说今晚又和女儿在一起,敲敲门就躲开,会被女儿取笑的。

首先,史子不会如此记仇的,如果单单为了让秋叶不痛快,有的是方法。

在饭店偶然相遇,至多产生不快而已。

秋叶想着想着从浴池中跨出来,洗澡是父亲一大爱好。

这浴池全是用上等柏木做的,常年保持一种异香,令人心旷神怡。

秋叶站在竹编的席子上,用清水冲了冲身子,出了浴室。

秋叶披着别墅里的薄薄的纯棉条纹浴衣,回到起居室,雾子正靠在沙发看电视。

“洗了澡,总算轻松了。

” 秋叶用干毛巾擦了擦头,雾子抬起脸来问道: “您母亲多大岁数了?” “七十七岁了吧!” 突如其来的提问,使秋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应了一声。

雾子却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她老人家还涂口红?” 秋叶一时不知雾子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她问的显然不是七十七岁的母亲是否涂口红,因为雾子从来没有见过母亲。

“到了七十七岁,不至于再涂口红吧。

” “那间屋除了您母亲外,不可能有别人来住过吧?” “那当然……” “可是梳妆台的抽屉里有口红。

” “什么?” 那六铺席日本式房间,去年和史子一起来别墅时住过。

时值周末,住了两夜三天。

当时史子确实使用过梳妆台。

从那以后,只有秋叶和女佣人各来过一次。

只是打开窗户,打扫一下,没住下。

看来,把口红忘掉的,除了史子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

“然而,上了年纪,外出时涂点口红也不足为怪。

” “可是色彩太鲜艳了。

” “真的在抽屉里吗?” “您瞧!” 雾子从睡衣口袋里掏出口红放在桌子上。

淡灰色的壳子,一打开,露出大红色的口红。

这口红只用过一点点,令人想起口红的主人是位大美人。

“说不定是女佣人的吧。

” 秋叶嘟囔了一声,雾子装作没听见,注视着电视画面。

这肯定不是母亲的东西,也不可能是女佣人的。

“不要了吧。

” 秋叶拿起口红,朝垃圾箱扔去,雾子回过头来说: “知道是谁的东西,应该还给人家。

” 秋叶不作回答,扔进了垃圾箱。

刚刚激起来的情绪,被一支口红搅乱了。

秋叶还放心不下,可是雾子早就把这事忘了,兴致勃勃地看电视。

秋叶还感到内疚,但雾子却没当一回事。

秋叶叹了口气说道: “该到睡觉的时候了。

” 雾子听得秋叶一声喊,温顺地回过身来点点头。

秋叶站起来,关掉电灯,把手伸向坐在沙发上的雾子。

雾子睡衣底下没穿长裤,只穿一件衬衣。

秋叶喜欢看雾子的睡姿,也喜欢穿着睡衣的姿态,细细腰身,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衣,下身只有三角裤。

来这山中湖别墅,秋叶期盼着看到雾子睡前的各种姿态。

在秋叶的脑海里,史子的口红已忘得一干二净,眼前只有如何去爱抚雾子。

“灯都关了吧!” “全关掉,我可害怕。

” “那么,留下一盏灯。

” 起居室里留下一只暗淡的灯,两人跨进卧室。

来到别墅,首先喜欢这儿清新的空气,清爽宜人,这在炎热的东京是难以想象的。

在清爽的空气里,榻榻米上铺着被子,而且身旁还有一位清纯的女子,这是多么舒适的环境。

此刻,秋叶并不特别想看雾子的裸体,他愿意在山上的别墅里,让雾子充分享受性的快乐。

灯笼里透出的柔和的光束,照射着枕头和一半被子,呈半圆形。

一吸气,就能闻到从树丛中飘过来的香气。

在这清新的环境里,秋叶抚摸雾子的胸部。

雾子的上身突然抖动了一下,这是肉体愉悦的预感。

雾子的乳头已经竖了起来。

秋叶把乳头含在嘴里,这时,电话铃响了。

秋叶双手停了下来,电话铃响个不停。

电话在起居室的茶几上,离卧室相当远。

因为周围寂静无声,电话铃显得特别响。

深更半夜,谁打电话来? 史子的形象又在秋叶的脑海里复苏了。

“亲爱的,电话!” 雾子的情欲已燃烧起来,这电话铃太讨厌了。

秋叶心里拿不定主意,贸然去接电话,或许会找麻烦。

虽然卧室离起居室有一段距离,不用担心雾子听见,一张口说,谈话的内容会引起雾子怀疑。

“不去接吗?” “没事儿。

” 秋叶心中产生另一种不安,难道是家里打来的?电话铃响个不停,说不定母亲病了? 秋叶慢吞吞地起来。

他从只亮着一盏灯笼的卧室朝起居室走去,在茶几旁拿起听筒。

“喂,喂!” 电话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哼”了一声。

“啊……” “喂,喂……” 秋叶再喊了一次,没有回音,只听得对方挂断了电话的嘟嘟声。

“怎么回事?” 秋叶看了一下听筒,将听筒放回到原处。

多么奇妙的电话,铃响了十次,一拿起听筒,对方只“哼”了一声,就挂断了。

在东京家里,偶尔也接到过恶作剧的电话。

一般对方都是不吱声立刻挂断电话,而这一次还“哼”了一声。

如果打错了,也该说声对不起;如果家里来的电话,一定会说明事由。

看来,还是史子打来的。

然而那“哼”的一声,显然不是史子的声音。

秋叶不可思议地回到卧室,雾子转过身来,闭着眼睛。

待秋叶一钻进被窝,雾子问道: “打完了吗?” “一拿起听筒就断了。

” “刚才不是还敲门来着?” “好像是的。

” “太怪了。

” 这电话太莫名其妙了,或许有人打错了,一听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立刻挂断了,这也不奇怪。

“不会再打来了吧?” 秋叶躺下,把手伸向雾子的胸部。

雾子仰卧着,任秋叶来回地抚摸,没有什么反应。

两人刚燃烧起的激情,被刚才的电话泼了一瓢凉水。

秋叶心里很不高兴,但事到如今,也不必去痛恨不知是谁打来的电话。

今晚净碰上一些怪事。

首先,在饭店里碰见史子;有人莫名其妙地敲门;雾子又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出史子用过的口红,好歹糊弄过去了;上床后,又来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假如刚才的电话是史子打来的话,那效果可谓十分到家了,正好两人难舍难分时,瞅准了时机,来了一个闷棍。

然而,这一切全是秋叶自以为是的想象。

没有史子所作所为的任何证据,只有一件事实,那就是在饭店遇到史子。

秋叶内心独白:“因为自己有内疚感,才有这一系列多余的想法……” 秋叶丢开一切,重新去爱抚雾子。

一度燃烧起来的欲火熄灭后,再要点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倘若是男人,只要稍为调整一下情绪,而女性则办不到。

那必须让她先安静下来,重新创造温馨的气氛。

目前这样清醒的状态,秋叶即使强求,雾子也未必答应。

如果没有女性配合,男人独自兴奋,那就没有意义了。

到了秋叶这样的年龄,与其追求自己的兴奋,不如期待女性的愉悦达到顶点。

换句话说,与其追求自己快乐,不如让女性先进入快乐的状态。

那不就成了为了女性的愉悦,可以奉献一切了吗?然而,秋叶却以此为满足。

作为一个男性,与其成为演技家,不如成为“演出家”;与其成为出色的演员,不如成为优秀的策划者。

这不是男性的希望,而是男人本身就是这许多因素所构成的。

与此相比,男人希望女人成为出色的演员。

此刻,秋叶希望雾子成为一名有出色才能的伟大演员。

秋叶将使用一切技能,力图让雾子的性早早觉醒,做出奔放、自由的姿态。

为此,与其说成为一个奉献者,不如说愿意成为女性的道具。

雾子正在一步一步燃烧、觉醒。

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扰了的情绪,由于秋叶的努力,重新开始复苏了。

这几个月中,雾子的性的觉醒是十分明显的。

开初,雾子的身子总是怯生生地发硬,现在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大胆。

偶尔她会不顾一切要求秋叶紧紧地搂住她,并主动配合秋叶,直到发现自己过分奔放,才稍稍收敛。

她虽然不是处女,但并不懂得性的愉悦。

不仅如此,而且还抱有偏见,认为性是不洁的。

这样的女性,只有变化才能促使她觉醒。

促使她变化的正是秋叶,没有秋叶的带动,雾子是无法变化的。

这一点使秋叶充满自信,并引以为豪。

他确信自己能将雾子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一切过程是顺利的,但不能就此停滞。

秋叶目前所追求的是雾子的情绪高涨,最终能进入男女之间的正常状态。

当然这是最最自然的。

然而,如果雾子对此习以为常,并执着坚持这种状态,那就麻烦了。

说实话,秋叶多少感到不安,自己能不能一如既往去引导雾子呢? 目前还不要紧,但体力会慢慢衰退,恐怕不能像现在这样去引导她了。

那时要继续保持正常状态,就苦不堪言了。

因此,必须准备一套新的方法,以备将来体力衰退时仍能让雾子满足。

其中一个方法,就是从侧面去爱抚,这样不会立刻疲劳,能够持续较长的时间。

最容易的方法,是用手指和嘴唇去爱抚雾子,让她迅速燃烧起来。

秋叶几乎不需要体力,而且可以无限制地重复下去。

假如这个方法能奏效,使雾子觉得习以为常,秋叶便不用担心自己身体疲劳。

自从认识雾子以来,将近半年了,秋叶至今仍没有尝试过这种魅惑女性的方法。

其原因是,突然改变方式,会使雾子感到狼狈,他不愿意这样做,再说在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面前,过分强求,也感到有点羞涩。

然而,今后要和雾子长期交往下去,仅仅一种方式似嫌不足,因此无论如何想尝试一下,同时为了使两人的关系圆满地持续下去,这是必不可少的手段。

“快点……” 在暗淡的灯光下,雾子轻轻地喊了一声。

“想要吗?” 这是刁难人的提问。

秋叶的脸渐渐地往下滑,他的手指头仍在雾子最敏感的地方,雾子还不了解他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秋叶的嘴唇贴在雾子的胸前,又渐渐移到她的下腹部。

“快点……” 雾子又一次哀求道。

这时,秋叶才意识到雾子最敏感的地方在燃烧。

秋叶发现雾子身体在动。

他充分理解雾子的要求,嘴便一下子移到她的花芯。

“啊……”雾子一声哀鸣,像电流通过似的反射到全身…… 在人世间,没有比性行为更为怪异了,无论男女,在事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都会脸红。

然而,秋叶曾经在镜子里见过自己丑陋的躯体,因此不再胆小了。

一旦上了路,不能半途而废,这是不可动摇的原则。

下了决心,就不能再回头,半途而废,不如不做。

不管女方如何哀求或反抗,唯一的道路只有一气呵成。

“别……” 雾子又在哀求。

其实她已尝到了甜头。

对女性来说,性的快乐在于冲破障碍才能得到快乐。

所谓障碍物就是羞耻心、洁癖感。

越过这些障碍后,就是愉悦的花园。

与女性相比,男性几乎没有必须逾越的障碍,即使有的话,也是那么一点点羞耻心,这在产生欲望时一闪而过。

男人的性欲说单纯也单纯,说乏味也乏味,容易得到快乐,但不会深入、发展。

与此相反,女人通向性快乐的道路较窄,一旦深入,便无限制地扩展,回味无穷。

单从愉悦的深度来比较,女人的性快乐丰富多彩,但必须有人来开启这扇幽闭的门。

而男性的愉悦比较浅薄。

上帝就是这样安排的,以此来保持男女之间的平衡。

此刻秋叶扮演着通向幽闭的门的向导,女人的羞耻心障碍已经打破,即将将她引向快乐的花园。

本来并不需要如此长篇大论,但在他内心深处似乎有一种使命感,假如没有这样的感觉便不能充当这样的角色。

此刻,他的努力将要结出果实。

一开始,冲破障碍时的冲击,使得雾子大吃一惊。

此刻情绪已有所缓和,接受着秋叶的爱抚。

“别……”雾子一边哀求,一边又轻轻地呻吟。

雾子的身体已沉浸在极度的快感之中,发出梦呓般的呻吟。

她的羞耻心和快感交叉在一起,情绪非常复杂。

到了这个程度,向导的任务已接近完成。

善与恶,上帝与恶魔的斗争中,恶魔取得了胜利。

羞耻心构筑的城堡,在“快感”的强烈炮火面前,已成了断垣残壁。

攻陷城堡只是时间问题了。

“啊——” 雾子发出一声销魂般的呼喊…… 昨夜的剧烈刺激,给了雾子以极大的冲击。

第二天一大早,周围树林中鸟鸣吵醒了秋叶。

雾子还在沉睡中。

一看表,已经7点了,或许对雾子来说,起床还为时过早。

秋叶不敢吵醒她,睁着眼睛眺望渐明的窗户。

山中湖的早晨,湖面上一片浓雾,林海也沉睡在乳白色的雾中。

约在5点钟,天空迅速放明,鸟鸣声四起。

7点钟,湖面上的浓雾已退去。

山麓下的林海沐浴在朝阳下,一片葱绿。

早晨,秋叶常常在湖畔散步。

在朝阳照耀下,踏着被露水打湿的青草,令人心旷神怡。

此刻,睡在身旁的不是史子,而是雾子。

史子很惊醒,只要秋叶一醒来,她也跟着苏醒。

秋叶一起床,她也跟着起来。

然后铺床叠被。

秋叶出去散步,她送他到门口。

雾子能不能做得如此周到呢? 秋叶又一次敲敲脑袋。

年龄和人生经历不同的女性,要求她们同样周到,未免太苛刻了。

雾子还年轻,一切从现在开始,不能过分要求。

秋叶自言自语,用腿夹住了雾子的大腿。

滑溜溜的非常舒服,肌肤富有弹性,这是史子所没有的。

从现实生活着眼,史子比较省心,但雾子有年轻人的魅力,两者必居其一,自然选择雾子了。

秋叶轻轻地抚摸雾子柔软的肌肤,雾子歪着脑袋,睡得很香。

因为年轻,雾子的身子热乎乎的。

秋叶的手从她的脸部到胳肢窝、腰部、胯股间,慢慢地抚摸。

发现她光着身子,什么也没穿。

过去只要秋叶一搂住她,她立刻起来穿上内衣,在饭店里幽会时,至少穿着短裤。

而今天却一丝不挂,赤身裸体,或许因为昨夜的刺激太强烈,顾不上穿内衣了。

秋叶回想起昨夜雾子的媚态,情不自禁地搂住雾子。

第二次醒来时,枕旁的表已指向8点。

秋叶从后面搂着雾子柔软的身子,不知不觉又睡了一个小时。

第一次醒来时,从窗帘缝中射进来的阳光,现在已相当强烈,一道白光照到被子上。

雾子在阳光的照射下,仍然睡得很香。

这要睡到什么时候?秋叶本想戳一下她的面颊,看到她那天真无邪的睡姿,终于舍不得吵醒她。

看来,两个人的睡觉和起床的习惯大不相同,这是年龄的差别。

秋叶本想早早起床,到外面散步回来,早饭已经做好了,等他共进早餐。

这种事很难指望雾子做到。

来别墅第一天早晨,秋叶感到有点别扭。

但这么一点小事又不值得唉声叹气。

今后两人过日子,就得让雾子迎合自己的生活习惯。

“喂,喂……” 秋叶下了很大决心,轻轻地拍拍雾子的肩膀。

雾子皱了一下眉头,心烦意乱地转过背去。

然而,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一时的客气,会留下无穷的隐患。

既然教会她如何享受性的快乐,那么也应该让她养成早起的习惯。

“已经8点了。

” 说罢,秋叶伸手去摸她的乳房。

这一下,雾子才有所感觉,摇了摇头,睁开眼睛。

“怎么啦?” “没怎么,该起床了。

” 雾子这才意识到秋叶在抚摸自己的乳房,双手抓住秋叶的手甩开。

“您什么时候起床的?” “我早就起来了,刚才还吻你的‘那儿’呢,你忘了?” “撒谎……” “没撒谎,就在这儿。

” 秋叶从被单上指了指胯股间的位置,雾子这才脸红了。

“您……” “真的,没留下证据吗?” 雾子在被单下用手去摸了一下,立刻像蚊子似的哼唧: “对不起……” “不用道歉。

” “您到外面站一会儿。

” “你起床了?” “是的。

” 这样坦率地表示自己的羞涩,这在史子是办不到的,多么纯真啊! 秋叶立刻下床,穿上睡衣,踱到浴室去洗脸;接着他又踱到大门口,才发现自己没有订报。

来到别墅最伤脑筋的就是看不到报纸。

光是新闻,不用看报,有电视就足够了。

多年的习惯,不看报纸总觉得缺点什么。

没法子,正要往回走时,突然想起昨晚敲门的事,索性打开门看看。

山风从门洞里钻进来,鸟啼声唧唧喳喳,浓雾已散去,绿树丛中那一边,湖面上泛着白光。

他蹬上拖鞋朝大门口的台阶走去。

台阶上的扶手还残留着露水,停在过道上的汽车一点也没变样,看来,准是昨晚自己精神恍惚,听错了。

秋叶稍稍松了口气,回到起居室,卧室的门紧闭着。

“能进来吗?” “不能进来。

”雾子斩钉截铁地说。

看来,雾子正在换衣服。

“那好,我上楼了。

” 秋叶隔着门喊道,接着上了门厅旁的楼梯。

楼上的书房有八铺席大,面向湖面的窗户下放着一张书桌,对面放着一张单人床。

一家人都来别墅时,秋叶就在这儿写作,累了便倒在床上休息。

楼上的书房最为幽静,是别墅的最高处,最最宽敞。

从阳台上望去,庭园里的树木长大了,个别地方挡住了视线。

或许太奢侈了,作为工作间似乎太宽敞了。

刚开始工作,就想歇息,朝窗户外远眺,结果忘了时间,老在休息。

秋叶带来的资料全都堆在桌上,刚进入梅雨季节开始写的《才能论》快完稿了,他希望能在别墅度假时把它写完。

他望着稿纸,点上一根烟,立刻又想喝咖啡了。

“喂,来杯咖啡!” 秋叶不由自主地喊了起来,接着又慌慌张张地向四周扫了一眼。

这是对史子的吩咐。

只要秋叶一进书房,史子便斟酌时间送来茶或咖啡。

工作到深夜时,也不用吩咐,史子就端了碗素面来。

史子为人机灵,凡事都做得恰到好处。

此刻,坐在书房里,也要雾子做得如此周到,恐怕不可能了。

秋叶思想上早有准备,但到了眼前,总觉得有点失落。

他不再胡思乱想,趴在书桌前安下心来。

楼下一点声响也没有,不知雾子在做什么? 秋叶无可奈何,连抽了两支烟,下楼回到起居室,只见雾子靠在沙发上看书。

她已脱下睡衣,换上无袖连衣裙。

“你怎么啦?” 秋叶说出了口,又觉得自己的提问太莫名其妙了。

雾子着实地吃了一惊,抬起脸来似乎在问什么事? “我上了楼……” 其实秋叶坐在书房里,以为雾子会上楼来。

当然不指望她会端咖啡来,但至少穿好衣服上楼看看。

“您在楼上很好吗?” 雾子以为秋叶在书房里工作,不敢去打扰他,一个人在楼下等他。

“肚子饿了,该做点饭了。

” “我来做?” “那当然咯。

”秋叶不快地说。

“我会做吗?” 雾子歪起脑袋,为难地说。

秋叶瞥见雾子束着头发,那白色的绸带十分漂亮。

再好看,也解决不了他的空腹感。

“这儿有面包、牛油、咖啡。

” “不做日本饭,行吗?” “当然日本饭好,可是做米饭得花很长时间。

” “那么有面包和咖啡就足够了。

” “冰箱里有鸡蛋、火腿,还有其他食物。

” 据女佣人说,能吃四五天。

用这些材料做饭不会有困难。

“你自己考虑一下,该做什么,然后再下手做也不晚。

” 对一筹莫展的雾子,秋叶只能模棱两可地说。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做好早饭。

秋叶抽着香烟,坐在写字台旁,翻阅带来的资料,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回过头来一看,门半敞着,雾子伸进脑袋来说:“早饭做好了。

” 雾子在连衣裙外面系着一件长长的围裙。

“这围裙放在厨房桌子的抽屉里,我随手拿来系上了。

” 是大女儿买来放在别墅里用的,四周还有花边,女佣人嫌这围裙太花哨,随手放进抽屉里。

“挺合适的嘛。

” 女人系上围裙,另有一种风情。

秋叶发现雾子身上又出现了一种新鲜气氛,向雾子招招手。

“什么事儿?” 待雾子踱到椅子旁边,秋叶伸手将她一把抱住。

“不行……” 雾子来不及反抗,身上散发出一股烤面包的香味。

“吃饭了。

” “知道。

” 秋叶和她亲热了一番,便下楼去。

厨房边的餐桌上已放上烤面包、煎鸡蛋、煎火腿,还有色拉。

都是按秋叶吩咐做的。

煎火腿有点糊了。

“这样行吗?” 糊一点倒没有关系,就这样简单的早餐竟然做了将近一个小时,时间太长了。

和雾子在餐桌边面对面坐下,秋叶忽然感到茫然。

和雾子进餐不知多少次了,可是在家中面对面用餐,还是第一次。

打算在别墅里住上一段日子,这种用餐方式是理所当然的。

在晨曦照耀下,两人面对面坐下,才有了家庭的气氛,但还有点抹不开。

然而,雾子并不在乎家庭气氛,只感到把火腿烤焦了,心里过意不去。

“我不会用平锅烤,重新来吧。

” “不用了,不用了。

”把火腿烤糊了,其原因是把火腿切得太厚了,简直像萝卜一样。

“把火腿切得薄一点就好了。

” “对不起。

” 她如此诚恳地认错,秋叶不忍心再说她了。

不过今后日子还长着哩,还是说了好。

“鸡蛋要煎得嫩一点,又不要把蛋黄弄碎,所以一下子打两只鸡蛋为好。

” “……” “不过还挺好吃。

” 秋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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