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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允许,你尽管取用。
” “唔唔唔……” 她似乎发出了难为情的声音,爪子扎痛了我的肉。
我没有多想,凭借着这股新注入的真气飞上天空,雨快停了,但今夜没有月亮,星光黯淡,黑云翻滚。
整个小镇一片漆黑,唯有营地有亮光。
我注视着云禄进入营地,随后士兵们行动起来,收拾行囊、排队点名…… 有人来到街道尽头的一间棚屋前叫着“小胖,集合了”,但无人回应。
那人又喊了几声还是没反应,便推开门走进去。
几秒钟后,他跌跌撞撞地冲出来,一边往回跑一边发出诡异的尖叫: “啊啊——不——不好了——” 赵云也来到了镇中央的营地,他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那个跑回来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他们死了!尸体在床上!” 这时,其它地方也相继传来骚动,那是去往各处召集同伴的士兵。
有的人疯狂大喊,有的则是一声惨叫后就没有动静了。
下一刻,骇人的一幕出现了:街道两旁突然涌出了许多人,那些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了,里面的人蜂拥而出,你根本想象不到,那场景就像某种恶心的小昆虫原本生活在巢穴里,巢穴的入口只是地上一个小小的洞眼,你以为里面没多大空间,谁知当你捣毁它们老窝时,那些虫子就像潮水一般涌出来。
小镇各处亮起了火把,借着火光我看清了这些所谓小镇居民们的装扮,他们脱去了雨衣,露出了统一的制服,那不是盗匪,而是魏军的装束!我放开嗓子大吼,声音在雨夜里回荡: “是魏军——这是魏军的陷阱!” 我应该早点想到的,那支隐蔽的魏军部队在躲什么呢?没有其它可能,只能是我们。
为什么当时我不能意识到这一点呢?我先入为主,思维僵化了……那支部队一定是运输车队,在得到了这里人的通知后为了不暴露而选择就地隐蔽。
许多人抬起头,脸上尽是困惑的表情,可能既没找到声音的来源,也不明白话里的含义。
赵云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举起枪挥了挥,那意思是:带路。
我压下内心的自责,迅速俯冲下来,从营地的一个支架上夺走一个燃着松明的火把,然后飞到比之前还高的地方,专注、冷静而高效地扫视着整个镇子,寻找一条合适的出路。
大街小巷的魏军都开始向中央靠拢,宛如一整个社群的蚂蚁包围了一块蜜糖。
找到了。
无数条无形的线浮现在我的眼前,每一条线代表一个通往外部的路线,从我们所在的位置向四面八方生发出去。
这复杂的路线图很快开始简化,那些错误的、低效的路线依次从我眼前淡化消失,最后只剩下一条格外清晰鲜明地留在那里,宛如被强光刺激在眼球上烙下的幻觉。
我默默忍受着飞焰的炙烤,举着火把,沿着跟无形的线重合的街道向前飞去,火苗噼啪作响。
我把小狐狸塞进脖子后面的衣服里,问了句:“好了吗,别掉下去——”稚嫩的声音“嗯”了一声,小爪子抓紧了我的头发。
下面的部队在赵云和云禄的带领下跟着我移动,很快就遭遇了敌军。
“不要恋战,全速前进!”赵云高喊。
激烈的巷战爆发了。
赵云的长枪舞成了一片银光,这有点奇怪,我看云禄的动作不比他慢,但没有谁的武器像他那样反射着荧光。
是他保养得好,上的蜡多吗? 即使抛开这点不谈,他奋战的身姿也注定深深烙印于在场每个人眼中。
他像猎豹般矫捷、像猿猴般机敏、像鹰隼般迅猛,他长枪覆盖范围是一片无人可以进入的死域,雨水像被雨伞甩出去一样在他周围飞扬。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打头阵,那么我还不至于同情他的敌人,但事实是有两个。
他跟云禄两人在不算宽敞的街道上的协同作战配合得天衣无缝、令人赏心悦目,就像两枚卡合在一起的齿轮那样互相推动、互相促进。
我突然觉得这两个人有点像灌溉水车里的分流器,水流遇到它们便一分为二,转向不同的方向。
你看他们迎着蜂拥而来的魏军不就像迎着水流的分流器吗?只不过水会流走,但尸体堆在那儿不会动。
说实话我有点羡慕赵云,他能跟云禄配合得这么好,是因为他们二人的武艺都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从而形成了共鸣。
我仔细观察了他一会儿,认出了他的流派,他师父是集大成者,而他应该是合派枪法。
这是兼蓄了沙派与石派优点的大家枪法,沙派擅移行,石派擅抖腕,赵云表现出的技击特点兼而有之,那把荧光闪烁的枪长度介于长枪和短枪之间也证实了这点。
我和云禄的枪法是我们祖传的马家枪法,融合了一定的棍法,不仅重视枪头的扎刺,也重视枪身的运用。
不过由于云禄是女孩,父亲教她的时候给她加入了部分峨眉技法,这是一个以巧取胜的流派,或许如此跟合派有异曲同工之妙,两人因而合作愉快吧。
我抬眼望去,前方的路几乎被人海堵塞,我晃了晃火把,示意他们在路口右转,这是我事先已经计算好的,再绕几个弯就可以出去了。
赵云和云禄在岔路口阻挡敌人,让大部队先通过。
这时队尾传来一声呐喊,我扭头看去,只见几个士兵掉队了,跟敌人发生了缠斗,很快接连遭到屠戮。
其中有个人好像受了伤站不起来,另一个人似乎在救他。
他一边大喊大叫一边胡乱挥舞手中的刀,护着那个倒地的同伴不让敌人靠近,拼命拽着他后退。
但敌人太多了,他完全抵挡不住。
眼看他们就要惨遭杀害,云禄闪电般冲过来,长枪一伸,刚好架住了挥下来的三、四把弯刀,迸发出锵越的声音。
她一压枪根、猛地一挑,把那些刀都挑到了空中,然后枪身一扫,“喝”的一声打在敌人胸口,数人被击飞,撞到房屋上,击打的地方出现了一团雨雾。
这个时候就别管了……我刚这么想,又是一道电光闪过,赵云出现在云禄背后,横枪拦住了另一个方向的攻击,这里是云禄的死角。
但是由于他来得太仓促,稍微产生了一些误判,导致被敌人用刀剑伤到了左臂,我看见他肘部的衣服破了。
他挥枪猛然推开敌人的武器,紧接着下蹲、双手握着长枪划圆,力道之大使枪身弯曲。
他用出了纯熟的半圈半裹的手法,挑打敌人的下盘,长枪在他手中宛如蛇一样灵活刁钻,甚至产生了幻影,然后就看到魏军士卒纷纷像木偶一样滑稽地倒在地上。
“将军!”云禄扭过头,惊讶地看着他。
“没事,你去前面,我来断后!”赵云说。
云禄救出了幸存的士兵,让他们加入了队伍,然后转过拐角,往大部队前面赶去。
赵云跟着部队后退,来到岔路口,敌人涌了过来。
他摆开架势,横枪呼号:“吾乃常山赵子龙,敌军尽管放马过来!” 这声音我在天上听得一清二楚,像轰雷一样惊心动魄,充满威慑力。
一大批敌人在他前方十米处停下了脚步,逡巡着不敢向前,人群密密麻麻。
赵云稳稳地端着枪,与他们对峙着。
我为了引路不得不去队伍前方,很快就被房子挡住,看不见他了,但我不是很担心。
我挥动火把,指引着云禄,她率领着大部队一路披荆斩棘,终于杀出重围,离开了街道,来到了镇子外面,渐渐摆脱了敌人。
这外面荒郊野岭,一片苍茫,什么也看不见,也就没有了指路的意义。
我降落在云禄身边,避免无谓地消耗真气。
我们摸黑走了一段路,本来逐渐远去的嘈杂声突然又在后方响了起来。
只见一个黑影在原野上一马当先地疾跑而来,身后是大批追兵,数量远超我们,如果不是那杆微微发光的枪,我认不出是赵云。
云禄立刻翻身上马,随即牵过另一匹马的缰绳,大喊了一声“驾”,朝着赵云策马疾驱。
他们俩汇合后,赵云纵身一跃,骑上了另一匹马,两人调转马头,奔驰回来。
赵云高喊:“跑起来,全军前进!” 敌人穷追不舍,我们辨认不清方向,只能哪里有路往哪里跑。
过了一会儿,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了,月亮从云后露出了半张脸,我们总算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只见前方有个地带反射着月光,是一条河,毫无疑问,我们来到了养家河边,看来我们的方向错误地偏向了北边,而且仓促间也没有听到那潺潺的流水声。
眼下再想往西边跑已经来不及了,河道从西南边延伸过来,而魏军正从南边包围过来。
这条河段没有渡口,赵云策马找了两遍,证明我的观察没有错。
也就是说,我们可能要重温当年淮阴侯韩信的经历,但结果想必会大相径庭。
我判断我们绝无背水一战的能力,便赶到云禄身边,低声说:“走,我带你飞过去。
” 云禄勒马眺望着远处弧形展开的敌军,神色严峻而紧张。
“什么?”她飞快而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没留意我说的话。
“跟我走。
”我抓住了她的手。
“去哪儿?” “我带你飞过去。
” “那其他人怎么办?” “不管了。
” 一缕清辉映照出她瞳孔里的震惊与慌张。
我镇定地直视着她的双眸。
几分钟后,包围网就会缩小到我们面前,到时失去了狭窄的有利地形,还要照顾一支部队,跟巷战的情况截然不同,楚霸王再世也无能为力。
我们的部队明显产生了动摇,空气中弥漫着恐惧而绝望的氛围,士兵们聚拢在一起,在河边这样做简直无异于一群待宰的羔羊。
连赵云也只是在前面徘徊,好像陷入束手无策的境地了。
“怎么能这样?”云禄的脸紧绷起来,显然进退维谷而又不知所措,内心充满煎熬。
“娥梅!”我攥紧她的手,离她更进一步,差点忍不住要叫她“妹妹”,“我不能让你遇到危险,如果你下定不了决心,就听我的吧!”我没有立刻强行采取行动,是为了践行之前我对她的承诺,尊重她的合理想法……如果她能找到对策的话。
云禄的视线在我和逐渐缩小的包围圈之间来回移动,随后她扭头注视着身后的河流,用急切而自责的语气说:“要是能把河水阻断……要是我能把河水分开……啊,我要是学了斥力就好了,为什么我会先学引力呢?” “就算你先学了斥力也无法轻易做到分开这么大的水流,”小狐狸在我肩上说,“这需要相当庞大的真气呢!” “你帮帮我,小玉,”云禄恳求道,“我想拯救这支部队,你一定有办法让我们所有人逃脱困境,对不对?” “有是有,不过我不想为一群凡人耗费我的精力呐。
”小狐狸用天真可爱的婴儿腔调说着冷漠无情的话语,“你别管这些人了,就算他们全死了,相比之前你们在战斗中杀死的人,那也不过九牛一毛啊。
赶紧跟马铁走吧!” 这个想法跟我不太一样。
我是理性计算后做出最符合逻辑的选择。
小玉这个,虽然是事实,但……嗯,我也不是不能领会她的精神。
” “拜托你了,小玉,”云禄再三请求道,“如果你教我的武功不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那有什么意义呢?这是一个实践的好机会啊,不是吗?帮帮我吧,这也是为了以后保护好松铭兄呀!” “唔唔……”听声音就知道小玉动摇了。
她犹豫的时候,我们都被一阵响动吓了一跳。
扭头看去,只见魏军呐喊着发起了冲锋。
那声势,即使是我这个随时能撤离的人听了都有点动摇,更何况那些自认为走投无路的人,我们的士兵们好像都吓得发抖,拿不稳武器了。
赵云在前面横枪勒马,高喊一声:“列阵!” 部队得益于平日训练有素,这种情况下仍能迅速一字展开,列成前后错开的几排,武器对准了敌人。
他们虽然在发抖,但主帅身先士卒或许给了他们勇气。
“小玉!”云禄催促道。
“啊啊……好吧!”小狐狸终于做出了决定,尖声说道,“那就看看你这段时间学得怎么样吧!你就按我平时教你的来,必要时候我会协助你!” “可是我学的是引力啊,引力怎么——” “你知道的,水既是一种阻拦,也是一种武器,只要用它淹没敌人——” “嗯,可是我只能让它靠近我,怎么淹没敌人呢?” “我来吧,”我有了主意,脑海里描绘出一幅高高的海浪,“我把你带到天上,如果你能把水吸引过来就能让它们落到敌人头上。
” 云禄眼睛一亮,对我露出惊喜的表情。
“对啊,我想象出那个画面了,还可以这样,你好聪明啊!” “那来吧——你怎样方便?” “竖着抱,不要横着——” 我揽着她的腰,她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我们又一次飞上了夜空。
底下传来惊叫:“副将跑了——” 这叫声随即淹没在一片喊杀声中,魏军冲到了眼前,双方短兵相接,顿时爆发出激烈的冲突,我瞥见一道银光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
云禄神色焦急。
我飞到河川上方,问道:“这里可以吗?” “嗯,可以了——” “等等——” 小狐狸一声尖叫,从我肩上蹦了下去,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噗的一声,狐狸变成了少女,漂浮在我们面前,紫绡裙被风吹得紧贴身体,透出曼妙的曲线。
“我来给你传点真气,不然你控制不了这么重的物体!”小玉跟云禄面对面地说话。
“噢,好……” 她一只手捧着云禄的脸,把自己的脸凑了上去。
云禄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吃惊。
“你,你这是做什么?”她急忙别过脸,躲开小玉的嘴唇,害羞地叫道。
“我要用嘴给你传气啊——” “为什么啊——” “身体交合是最高效的方法,我要传给你的气比较多,若用其它方法可要等上不少时间哦——” “那,那也不能用嘴吧——”云禄羞涩地说。
“同性间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小玉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似乎觉得她有点奇怪,仿佛提出这个要求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对方,“这比异性间差远了,不信你问他——” 小玉甩了个脸色给我,好像在说我懂得很多。
云禄立刻向我投来埋怨的视线。
我脸色阴沉地注视着小玉。
“好啦,快点儿吧,你不是赶时间吗?马铁做得比你还多呢,你怕什么……啊,难道你要用更直接的方法?”小玉突然面露惊恐,“不,不行,我可没在空中尝试过啊,太,太丢人了……” “你在想什么啊!”云禄挥舞着拳头叫道,在昏暗中也能看出她羞得满脸通红,“我只是……只是……” 我可以理解,在我们的家乡对待身体接触是相当保守的,尤其是女性。
我们从小受到的传统教育,让我们形成了这样根深蒂固的观念:与陌生人有染是不洁的,而与同性有染更是一种可鄙的亵渎。
“能不能用刚才给我的那种方法?”我替妹妹解围道,“用手……” “外部的接触叫做推气,”小玉说,“推气是一种低效的输气手段,如果你非要那样也行,不过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吧。
” “这么久吗?” “是啊,要输的气还挺多。
” 不需要一个小时战斗就会结束,蜀军必然会全军覆没。
云禄蹙着眉头,眼睛不停地眨动,看样子心烦意乱。
我低声劝慰道: “那就忍一下吧,娥梅,很快的,一下就好。
” “你试过了?”云禄登时眯起眼睛,语气里透出危险的不祥。
“我……唔……咳……” 云禄闹别扭似地撅起嘴,犹豫了一会儿。
这期间下面的战况愈加惨烈,蜀军已经被逼到岸边,好几个人落水了。
那银色的闪光在魏军中左突右冲、所向披靡,他自己突围是丝毫没有问题的,但他救不了他的士兵。
这景象似乎让云禄最终下定了决心。
“好吧,那来吧……”她说。
小玉再次捧起她的脸,跟她接吻起来,动作丝毫不带犹豫,没有一点情调。
云禄的身体绷紧了,变僵硬了,我抱着她所以感受得很清楚。
“张嘴。
”小玉轻声说,两个女孩的额头几乎挨在一起。
云禄颤抖地轻启朱唇,小玉把舌头伸了进去,后者发出“唔呵”的呻吟,闭上了眼睛。
明明下面杀声震天,我却觉得两个女孩接吻的声音格外清晰。
云禄受到小玉的引导,好像有了回应,两人的舌头缠绕在一起。
我第一次见到女性之间做这种事,感觉透着一股莫名的妖艳和淫靡……我摇了摇头,赶走脑子里的邪念。
所幸这个行为确实很快就结束了,两人分开时嘴巴还连着一条黏丝。
“好了,”小玉拨开脸上的头发,平静地说,“你是不是感觉很有活力?” 云禄好像出神地舔了舔嘴唇,带着点茫然的神情说:“嗯……似乎……真的有什么进入了我的身体……感觉身体好充盈啊……” “现在来吧,”小玉让开身位,说道,“就照平时那样来,你可以的!” 云禄点点头,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次跟刚才截然不同,这次她周身散发出聚精会神的气势。
有什么东西来了。
“好……很好……保持……继续……”小玉很有耐心地说话,宛如一位谆谆善诱的老师,想不到她教学教得有模有样。
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我看不到的事物,那是发生在云禄身上的变化,我虽隐约感觉到,却不明所以。
“好……现在试着把力用出来……来……” 云禄睁开眼睛,那只空着的手掌心对着下方的河流,当她开口说话时,她的声音有着不同寻常的威严:“万象天引!” 河面上涌起了一个包,好像水下有个球要浮出水面,却又无法挣脱水的束缚。
水流变得紊乱了。
“不对,”小玉立刻说,“你没有运好气,重新来!” “我运了——”云禄用吃力的声音说,她的手微微颤抖,好像正抓着一件无形的重物,“我用了——最大的劲——” “不对!”小玉说,过腰的长发在夜风中大大地散开,凌乱中透出一股霸气,真有种仙尊的超凡气魄,“我给你的气可以把这整条河举起来,怎么可能才这样,重新运气,来!” 云禄逸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涨起的水面立刻下降,形成一个小漩涡,旋即消失不见,水面恢复了原样。
“来,”小玉看着她,耐心地指导道,“虚领顶劲……中正安舒……让气息在体内旋转……” 云禄第三次闭上了眼睛。
下方突然传来惨叫,一排蜀军士兵掉进了河里,扑腾挣扎,场面混乱而又凄惨。
我看见赵云被十几个人围攻,一片刀光剑影。
纵使他再怎么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他逐渐退到岸边,眼看无路可逃。
正当我心里产生了一秒钟的犹豫——要不要去救他——的时候,他侧身闪开刺过来的一把枪,然后顺势侧滑步转身,身体转了一周。
与此同时,他双手举起来转动长枪,转出了快速的棍花,一片残影掠过。
当他身体转回来面对那些敌人时,他刚好把棍花收到左腰,停在一个恰到好处的节奏与角度上,摆出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点匪夷所思,他的身上突然冒出来一团雾气,这雾气幻化成一个具体的形体,好像一条龙的上半身,在他后方张牙舞爪。
这整个过程在我眼中好像慢动作一样,实际经过的时间不超过一拍心跳。
紧接着,赵云怒吼一声,把长枪从腰侧猛地向右前方横扫,他身后那条若隐若现的龙与他动作同步地向前俯冲,露出满口锋利的牙齿,隐约发出高亢的咆哮。
龙所到之处,敌兵好像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冲击,像被风吹倒的枯草一样成片倒下。
云禄的身体抽动了一下。
“专心!”小玉严厉地说,“放松……内心要平静……不要急,你可以的……” 说完,她又向下瞟了一眼赵云,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
我颇为好奇,赵云刚刚那招的效果好像我精气郁结时发出的冲击波。
我有点想问小玉,但她们都全神贯注,不方便打扰,我便把疑问留在了心里。
云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我感到她身体逐渐发热。
怎么回事,她发烧了吗? “加速旋转……”小玉说,显然一直有个东西在两个女孩之间是共识而我一无所知,“快点……再快点……还要快,直到把旋转变成往复的直线运动!” “旋转……怎么变成直线?”云禄闭着眼睛大喊,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她的身体越来越烫,我不禁紧张起来。
“小玉,她身体好热,这——” “正常现象,不要说话!”小玉举起一只手,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云禄,“旋转够快就是直线,你只要加速就行,加速!”她坚决地说。
云禄咬紧了牙关,浑身散发出的热力快把我前面的衣服烤干了,丝丝缕缕的蒸汽不断从我们身上冒出来。
这时她的身体突然往下出溜了一下,我连忙把她抱紧。
她好像变重了?不是我的错觉,真的变重了,而且还在持续缓慢地增加重量。
为什么我知道?因为我的飞行能力快到极限了,每一点额外的负荷都是雪上加霜。
小玉传给我的真气前面带路逃跑的时候已经用得所剩无几,我默默地憋着一口气,运起全部的真气努力支撑。
“好,”小玉说,“现在把力用出来!” 云禄“刷”的睁开那双美丽的杏眼,伸出手掌对着河流呐喊道:“万象天引!” 这次可就不是一个皮球要浮出水面,而是一个庞然大物,水底下仿佛有一个巨型生物即将跃出水面。
水面越涨越高,反而不像有东西要出来,而变得像一股巨浪。
老黄曾经跟我讲他在西域的见闻,说西方也有大湖,有一次他在大湖上航行,碰到了像一堵墙一样高的海浪。
现在可以说这个情景在我眼前重现了吧。
底下的士兵纷纷停止了打斗,目光都被这股巨浪吸引了。
云禄变得越来越重,好像一个秤砣直往下坠。
撑住,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我在心里说。
可是我的气快供应不上了,怎么办? 冷静。
假如小玉的气都是从我这里吸取的,而云禄的气都是小玉给的,那么我的气应该比她们都多,应该远没有耗尽。
只是我没有把它们调度出来,就像刚才小玉说的。
只需要用一点诀窍,把它们激发出来…… 虚领顶劲……放松……运气……旋转……我听说有一种内家武功就是这样修炼心法,当初我跟法藏学飞行和隐身术时,他教我练过这样的基本功。
当初师父没有讲这些口诀,而是通过推气的方式控制我体内的气流,让我自行感受应该怎样运气,我感受了一遍后就模仿他的方式自己运气,后面就学会了。
此刻我忽然有了种开窍的感觉,好像原本分裂的拼图全都正确地衔接在了一起,首尾贯通,放出金光。
充沛的真气像淋漓的大汗一样从我身体的每个角落冒出来,只不过汗是向外的,而真气是向内的,在血管里涌动。
“什么时候要移动跟我说!”我控制着重新变得轻松自如的身体,叫道。
“升高点!”云禄大声说。
“好——” 我蹿升到将近三十米高的敌方,那巨浪随着我们一起升高,卷着浪花;下游的河水开始倒流,在浪涌起的地方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下方的士兵开始远离岸边,一张张脸都写满惊恐。
云禄一只手掌始终对着翻滚的浪头,好像在隔空操纵着它,五只好看的手指像爪子一样弯曲着,她汗如雨下,虽然身上比之前更热,但反而把我的衣服重新沾湿,她盔甲上面的布料也都湿湿地粘在身上。
“可以过去了!”云禄高喊道。
“好——” 我稳妥地抱着她,向着魏军阵地倾身飞去,小玉徐徐飞在我们身边。
那股巨浪,一如我在头脑中描绘的样子,追随着我们移动了过来,好像河流举起了一只大手要拍打岸上的人。
下方的士兵开始逃跑,不论敌我。
魏军作鸟兽散,但这个地方并不够开阔,他们溃逃的过程中乱成一锅粥,有许多人被推倒了,还没被河水淹没就已经淹没在同伴的脚下。
呐喊、惨叫直冲云霄,我看到蜀军在最后面,反而已经全部散开了,便对云禄说:“差不多了,准备好了吗?” “好了——但是我怕伤到自己人——”云禄大喊。
“用甩劲!甩出去!” 云禄立刻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
“来了——”我大声说,随后抱着云禄向左一扭,浪涛随即往左边倾斜。
在它塌下去之前,我迅猛地向右转了一大圈,云禄发出了拼尽全力的怒吼,手臂以一个夸张的弯曲角度用力往前一挥,带动了那股巨浪:“喝啊啊啊啊——” 惊涛骇浪从我们眼前扑过去,裹挟的狂风吹得我们透心凉。
那一瞬间,我深刻地体会到自身是多么渺小,在自然之力面前,人类的踌躇满志显得那样可笑而不堪一击。
我清楚地看到巨浪落到地上,冲走那些士兵就像我给花草浇水时冲走蚂蚁一样。
浪涛拍打着地面,那些岩石、树木、战马……平时看上去颇为可靠的东西,都像齑粉一样被碾碎,转眼间消失不见。
地上可谓水漫金山,一下子变成了一片沼泽,大水向着四面八方漫延,逐渐停了下来。
大水过后地上一切都荡然无存。
幸存者都远远地躲在两侧的岸边,不过他们也湿透了。
现场好像又下了一场倾盆大雨,空气中到处是水汽,月亮看起来雾蒙蒙的。
云禄大口大口地喘气,用手背抹了抹额上的汗水。
“成,成功了吗?”她说。
“嗯,做得好!”小玉俯瞰着地面的情景,满意地颔首道,好像这只是师父对徒儿作业的例行检查,“你终于掌握了引力了,云禄妹妹。
而且刚才那个旋转,我没有教你,你无师自通啊,太好了!” 云禄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
她的体重和体温都恢复原样了。
当然我的消耗也很大,现在再怎么压榨也榨不出更多的真气了,有一种内脏衰竭的感觉。
我们和小玉降落在空地上,刚把云禄放下来,她就身子一软,扑倒在我怀里。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没力了……站不稳……能不能让我……”云禄气若游丝地说。
“好。
”我明白她的意思,温柔地把她横抱起来,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却满含疼爱。
“呀,脏兮兮的……”小玉看了眼地面,噗地一声又变成了小狐狸,跳到了我肩上。
赵云集结残部,聚拢过来,大伙儿身上都在淌水,头发贴在脑袋上,有的鞋不见了、有的头盔掉了、有的武器没了……都显得很狼狈。
赵云是唯一一个穿戴整齐的,他清点了一下人数,大约有三分之一。
他派人四处搜寻了许久,只找回来几个人,剩下的不知去向,连尸体都被水冲得无影无踪。
三分之一,这就是全部的生还者了,是因妹妹的一个善念而得救的人。
不算很多,但总比没有好。
我们不敢久留,星夜赶往定军山。
走在路上我抱着云禄,因为不是消耗真气,所以一点儿也不累。
“好点了吗?” “嗯……” 或许因为我表现得过于关切、亲昵,忘了自己不是她哥哥,她好像有点害羞,不太敢看我。
我尽量不颠着她,让她好好休息。
一路上我的大脑一直在高速运转。
魏军假扮成平民隐藏在温泉镇的目的至为明显了,他们就是那些消失的士兵,他们潜伏在这里自然是为了偷袭蜀军。
这么看来,魏军的目标之一就是定军山的蜀军大营。
幸好我们提前过来侦查,发现了他们的阴谋。
虽然那支部队被大水消灭了,但我估计损失的人数最多是我们的三倍,我们本身也只是一支小小的侦查部队,人数不多。
魏军得知计划暴露后,以他们的处境,很有可能殊死一搏,集结兵力继续对我方大本营展开突袭。
必须尽快把主力调回来啊。
我这么想着,大本营的火光出现在山上,我们这支残兵败将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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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一个被扔在阳光福利院的孤儿,因脖颈处带了块檀香木,遂得了这个名字。 机缘巧合之下,一个名为成为白月光的系统找到白檀,致力于把他培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诗词歌赋无所不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才华,更有颜值,铭刻在主角灵魂深处的白月光。 白檀兴奋:那可真是棒棒哒。 从此以后,一人一系统游走在各个世界,所向披靡,一不小心,撩了不该撩的人 白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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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深情霸道总裁攻+腰细腿长肤白貌美心机诱受 ) 活了万年的狐妖绥怎么也想不到,他遭了场无妄之灾,竟是见到了人间千万载之后的景象。 高楼大厦,灯火辉煌,车如流水马如龙。 一朝穿越时空,古代狐妖成了现代小明星。 且看琴棋诗画,阴谋阳谋样样精通的老妖精,一朝穿越成过气花瓶,如何一路艳惊四座,在娱乐圈掀起惊涛骇浪! tips: 1.破镜重圆/古穿今/前世今生梗/受宠攻/双洁。 受君撩天撩地,一/
美食博主罗似锦一朝醒来发现胎穿成架空世界八零年人口众多的罗家小可怜。 重男轻女!? 不存在的! 锦鲤运气护身,空间灵泉加持,妥妥的活成了罗家村人们心目中的小福宝。 福宝,跟婶子下地。 一亩地种出了三千斤。 福宝,跟大叔上山! 上山打猎的五个大叔一人扛一头野猪凯旋而归。 罗似锦所过之处,阴天云散,雨天雨停,母鸡一天下两个鸡蛋,兔子直接撞树,鱼虾成往怀里蹦,谁不说罗家出了个福气包。 陆铎暗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