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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在地狱,也去遇见大使(2/3)

反应不过来。

吴放走到门口朝外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员,这才放了心。

&ldquo吴警官......&rdquo罗零一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ldquo周森为什么会有东西给你?&rdquo 吴放回眸笑道:&ldquo零一,你就先别问那么多了。

这次多谢你了,以后可能还要麻烦你。

&rdquo 罗零一露出不解的表情。

吴放继续说:&ldquo以后他有什么需要,你尽量配合他。

&rdquo &ldquo......配合?&rdquo罗零一的表情非常尴尬。

吴放恍然,朗声笑道:&ldquo哎,你别想多了,我是说,这方面的事情。

&rdquo他拍了拍口袋,刚才那个U盘就放在里面了。

罗零一抿了抿唇,还是点头答应了,但仍有疑问:&ldquo吴警官,周森到底是什么人?&rdquo 吴放竖起食指放在唇瓣上:&ldquo嘘!不要提他的名字。

&rdquo &ldquo......&rdquo那是个不能说名字的人?连罗零一这种凉薄至极的人都有点想笑了,&ldquo你不是不让我跟他们那些人来往吗?&rdquo 此话一出,吴放也有点为难,片刻后还是说:&ldquo我以前确实是不希望你掺和进来的,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他一个人实在太辛苦了,也很危险。

&rdquo 辛苦、危险? 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罗零一又无法肯定。

吴放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轻声说:&ldquo以后和我见面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被人跟踪。

我在这儿待的时间太长了,先走了。

&rdquo说完,他买了一瓶饮料塞进罗零一手里,转身走了。

罗零一站在玻璃门里,望着外面,手里拿着那瓶饮料。

这算什么,奖赏吗? 罗零一很清楚,从这一刻开始,她怕是要经常和周森见面了。

尽管做了很多心理准备,再次看见周森时,罗零一还是有点尴尬,更不要说见面的地点实在有点敏感。

周森在罗零一工作的高级酒店有固定的VIP房间。

上次他说过,他住得有些远,也许是为来往方便,才会在酒店留宿。

罗零一例行为他打扫房间的时候,被人从后面蒙住了眼睛,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觉得脖子一疼,随后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到了另外的地方。

这是个不算太整洁的车库,很大,停了许多豪车,都没有上牌子。

她被绑在椅子上,前面是那个总跟在周森身边的小白,只是今天他身边的上司变成了别人&mdash&mdash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有些谢顶了。

他身边还有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女人,打扮性感,风情万种地抽着烟。

&ldquo怎么,不害怕吗?&rdquo那男人见她不惊不叫,反而有点感兴趣了,笑着说,&ldquo不担心自己被绑架了?&rdquo 罗零一冷静地说:&ldquo我没什么可被人勒索的。

&rdquo 那男人抚掌大笑,他身边的女人也耐人寻味地笑了。

&ldquo难怪阿森喜欢你呢,看着跟那些交际花的确不一样。

&rdquo男人就着女人的火点了烟,叠起双腿说,&ldquo小白,查了吗,她的过去有没有什么问题? 小白乐呵呵地说:&ldquo军哥,查得一清二楚,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了,没问题。

&rdquo &ldquo是吗?&rdquo男人挑了挑眉。

&ldquo这妞儿的遭遇挺有意思:她爸妈死得早,小时侯寄养在姑姑家。

后来她姑姑离婚再嫁,她也没跟过去。

一直住校,自己打工赚钱念的大学,年年拿奖学金。

大二的时候,她那个男朋友被人套进了局里,欠了一屁股高利贷。

那群人跑到饭店找那男的算账,这妞儿也是猛,捡起刀子就往人要害捅啊!&rdquo &ldquo我没有!&rdquo罗零一激动地打断了小白的话,&ldquo我不是故意的!&rdquo 小白恍若未闻,继续说:&ldquo后来这妞儿和那群人都被抓了,那个被捅的没救回来,挂了,她就坐牢了。

坐牢第一年,她那个男朋友家里就给他找了新女朋友,年底就结了婚,现在孩子三岁了,这妞儿出狱他都没去接。

她姑姑嫌她丟人,也不和她联系。

&rdquo 军哥露出怜惜的表情:&ldquo真惨啊!&rdquo 那女人也附和地点头:&ldquo难怪看着波澜不惊的,应该是受的刺激多了,习惯了。

&rdquo 小白煽风点火地说:&ldquo这不是因为她坐过牢,还杀了人,出了狱什么工作都找不到,就跑到艾米姐的酒吧里当啤酒妹。

那天恰好何三胖约森哥谈事情,就碰上她了,森哥办了她之后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自己找个工作。

&rdquo 罗零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军哥拍拍手,站起来说:&ldquo查得挺清楚。

不错,你小子办事有两下子!&rdquo 小白点头哈腰地笑。

&ldquo阿森啊,你过来吧!也别生气了,老哥我也是担心你。

你这一直吃素的,忽然碰上一道荤菜,我不得替你好好把把关,免得你上当受骗吗?&rdquo陈军朝一个方向招了招手,满面笑容,看上去和蔼可亲。

罗零一顺着陈军招手的方向望去,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打开驾驶座的门从车上下来,黑色西装、灰色衬衣,领口解开了三颗纽扣,明明是斯文儒雅的面容,浪荡的表情却与周边这些心狠手辣的人诡异地合契。

他没理会陈军,径直走到罗零一身后,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解开扔到地上。

罗零一立刻站起来躲到他身后,他挑眉看了看她,她不自然地笑了笑,他更觉得意外了。

&ldquo军哥。

&rdquo周森扫了一眼地上的绳子,对陈军说,&ldquo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

&rdquo 陈军满口答应:&ldquo放心吧,我这也是为你好!我和你嫂子还有事,先走了。

&rdquo他最后看了一眼罗零一,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罗零一总觉得那个眼神中带着杀意。

满屋子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周森、罗零一和小白。

小白立在周森身后,正想说什么,周森忽然转过身一脚把他踹到了远处。

小白吐了血,抹了抹嘴站起来,又走回周森面前,谦恭极了:&ldquo森哥,我对不住你,你怎么惩罚我都行。

&rdquo小白梗着脖子说。

周森没说话,动作利落地把小白打了一顿。

打到最后,小白连站都站不稳了。

&ldquo森哥,我再也不敢了!&rdquo小白颤抖着说。

周森淡淡地睨着他,整理了一下因为剧烈动作而有些褶皱的西装,低声说道:&ldquo小白,你知道干咱们这一行最看重的是什么吗?忠诚!你是我手下的人,军哥有事吩咐你,你直接越过我,自己去办,你知道这叫什么吗?&rdquo 小白颤抖得更厉害了。

周森一拳打在他头上,小白彻底趴下了。

&ldquo这叫吃里爬外!&rdquo周森弯腰看着他,声音低柔,却叫人毛骨悚然,&ldquo记住:没有第二次!&rdquo 说罢,他转过身拉起已经看呆的罗零一的手腕,直接走了。

还是那辆黑色的奔驰车,这是罗零一第一次坐这么贵的车。

她紧张地摩挲着身下的真皮座椅,不安地看着周森。

周森点了根烟,开了车窗。

外面冰冷的风吹进来,他眯了眯眼,烦躁地看了一眼衣着单薄的罗零一,掐了烟,关窗,开暖风。

&ldquo不是给你钱了吗,也不去买件像样的衣服。

&rdquo周森说着话,掉转了前进的方向。

罗零一看着周边越来越热闹的街景,越发不安了。

很快,车子停在一家商场外面。

周森熄了火,下车,又替罗零一拉开车门,她没动。

&ldquo下来。

&rdquo他朝外抬了抬下巴。

罗零一认真地说:&ldquo森哥,不用给我买衣服的。

&rdquo 周森眯起眼:&ldquo你在违抗我的命令?&rdquo 这样的言词做派,让罗零一在听了吴放的话之后产生的那个猜想又有些模糊了。

如果他真的是卧底,怎么言行举止都恶劣得那么理所当然?其实,她忽略了一点,这一点在她身上就有清晰的展现--当一个人遭遇巨大的变故时,性格、行为都会发生改变就像她,从一个品学兼优、活泼外向的女大学生,变成了现在这种沉默寡言、冰冷无趣的女人。

其实,这只不过是时间和经历的问题罢了。

&ldquo自己下来,还是我抱你下来?&rdquo周森单手揣兜站在门口,做出&ldquo请&rdquo的姿势。

罗零一只好下了车。

周森直接拉着她进了商场,直奔最贵的女装专柜,把她推给专柜小姐,道:&ldquo给她挑几件像样的衣裳,从里到外、从头到脚。

&rdquo 他比画了一下自己全身。

他还真是模特儿的身材,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隔着薄薄的衬衫,都可以感受到那衣料下的肌肉线条。

罗零一很快被专柜小姐带进了试衣间。

她本来就生得漂亮,人靠衣装,她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试着,周森就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

看到最后&hellip...他睡着了。

&ldquo小姐,现在怎么办?&rdquo专柜小姐无措地问罗零一。

罗零一走到周森身边,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手腕立刻被他狠狠地攥住&mdash&mdash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警觉,连睡着了都在防备着一切。

&ldquo结束了?&rdquo他睁开眼,看到是罗零一,便松开了手,站起来拿出钱包里的黑卡递给专柜小姐:&ldquo谢了。

&rdquo 专柜小姐拿了卡去结账,罗零一站在那儿指着自己说:&ldquo你见过客房服务员穿CHANEL(香奈儿)的吗?&rdquo 周森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她一下,随意地回道:&ldquo见过。

酒店的保洁员里也有人用CHANEL。

&rdquo &ldquo那是假的&hellip&hellip&rdquo罗零一有点头疼。

&ldquo那你就当你穿的也是假的。

专柜小姐结完账,把卡还给周森。

他收起来,身后几个人帮他们拎着大包小包直接送到了门口&mdash&mdash这就是特权阶级,当你有钱、有地位,就可以享受普通人享受不到的特权。

再次坐到车上,罗零一已经不是之前的罗零一了。

她望着后视镜里的自己,都快认不出来那个人是谁了。

周森瞧了瞧她,称赞道:&ldquo底子好,随便一打扮就很惊艳。

以后你要小心,别被客人揩油。

&rdquo 罗零一只在意一个问题:&ldquo我更还不清欠你的钱了。

&rdquo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打开给他看,他惊讶地一条一条看下来,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

半晌,他发出清朗的笑声,摸了摸她的头说:&ldquo你这丫头真有意思!不过没关系,你就当这是我给你的好处费吧!总不能让你白帮我做事,这些衣服就当是给你压惊了。

&rdquo 压惊花了二十几万,这一惊可真昂贵! &ldquo以后在酒店,要是有谁为难你,&rdquo周森开着车,慢条斯理地说道,就报我的名字。

&rdquo 罗零一凝视着他,张张口,道:&ldquo周森。

&rdquo 周森看向她,她的眼神竟然让他有些晃神。

&ldquo是这个名字吗?&rdquo她紧接着问。

周森沉默了一会儿,收回视线专心开车,点了一下头。

&ldquo好!周森。

&rdquo罗零一又说了一遍,合上本子,收拾着她的东西。

周森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缓缓抚上心口的位置。

那地方疼得让人呼吸困难,像是回到了好几年前。

那时候他还不是现在的身份,他身边坐着的也不是这个女人。

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他嘴角的笑意中渐渐多了些艰涩的意味。

&ldquo往事像一场梦,将我的心轻轻触动 从前的我没法懂,人生的路怎么会困难重重 踏过的路里,交织着笑声与眼泪 起跌的半生,辗转添喜与悲&hellip&hellip&rdquo 罗零一走进周森的固定VIP套房时,里面正在放着这首歌。

这是2008年的一首歌,距今已有八年之久,来自李宗盛的《如风往事》。

罗零一走到音响边取出碟片,回眸打量了一下房间。

房间里很整齐,没人动过,他大概只是来过,并没有住下来。

然后罗零一就在CD下面发现了新的U盘。

她将U盘收进口袋,面不改色地打扫房间,虽然并没有什么需要打扫的,但她还是在里面待足了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罗零一走出房间,若无其事地走向第二间房。

第二间VIP套房昨天入住了新客人,今天挂了需要打扫的牌子。

有了上次周森那件事的经历,她现在进去之前都会先敲一下门敲完之后,她便开始庆幸幸好自己敲了门,里面居然真的有人。

房门打开,里面是一个中年男人,赤着上身,叼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罗零一立刻低下头,低声说:&ldquo先生你好!打搅了,客房服务!不过您现在应该正忙,我稍后再来。

&rdquo她说着就要走。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她,不得不说,即便是简单的制服,也让罗零一穿出了味道,颇具风情。

曼妙的曲线,白皙的肌肤,客房服务的制服穿在她身上,俨然成了一种情趣。

&ldquo你真不提供特殊服务?&rdquo男人开着下流的玩笑,拉住她说,&ldquo别一会儿来了,就现在吧!&rdquo 罗零一躲避着,拒绝道:&ldquo先生,我还是等您出去之后再来打扫吧,免得打扰您休息。

&rdquo 男人意味深长地挑起眉:&ldquo你现在进来就是了,完全不打搅我。

&rdquo他说完,直接把她拉了进去。

房门被对方关上,罗零一,冷静地挣开他的手,远离他后说:&ldquo先生,请您放尊重一些,我还要工作,先出去了。

&rdquo 她说罢,便想越过他离开,但对方明显不肯放人:&ldquo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何必来做客房服务员呢?不如跟着我,保你吃香喝辣!&rdquo 那个男人拉扯着她的衣服,罗零一努力躲避着,想起了周森之前的话,忙大声道:&ldquo先生,我劝您仔细想清楚,我是周森的女人!&rdquo 那个男人瞬间停住了动作,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其实罗零一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她不觉得在这家客流量非常大的酒店里,每个人都能知道周森是谁。

但很显然,眼前这个男人知道。

&ldquo开什么玩笑,周森会要你?&rdquo那男人不屑地啐了一声,&ldquo你是从哪儿听了这么个人,拿来吓唬我的吧?真不识抬举,小心我找经理投诉你!&rdquo他说着便又要过来。

罗零一终于有些慌乱了,她四处看了一下,直接踹翻了茶几。

巨大的响声吓了那个男人一跳,他似乎没料到她会有那么大的爆发力。

罗零一捡起掉到地上的烟灰缸,在他想要扑过来时直接砸过去,不偏不倚地,男人被砸中了头部,血流出来。

他怒火中烧,口中说着污秽不堪的话。

罗零一恍若未闻,直接跑向门口打开了门。

那个男人步步紧逼,但她已经不怕了。

门口,周森正站在她的清理车旁边,若有所思。

她就在这种情况下打开了那扇门,闯进了他的视线里。

跟在罗零一身后的男人吓了一跳,似乎没料到真能见到周森,讶然地停住了脚步。

罗零一直接跑到了周森身后,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

他用另一只没被抱着的手从口袋里取出口香糖,漫不经心地塞进了嘴里。

&ldquo说话时嚼口香糖似乎不太礼貌,不过我刚抽过烟,相信你更喜欢我嚼口香糖,而不是闻烟味。

&rdquo周森淡淡地说了一句,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看向那个中年男人:&ldquo怎么回事?&rdquo 那男人立刻说:&ldquo没事没事!森哥好,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您!&rdquo 周森微微颔首:&ldquo这一层都被陈氏集团包了,准你来住,就不准我来?&rdquo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个男人也认识周森,他们应该都是陈氏集团的。

即便是罗零一,也对那个陈氏集团有所耳闻。

四年前她未入狱时,陈氏集团就已经是江城响当当的大公司。

其名声响不是响在有多赚钱,而是响在有多黑。

他们简直无恶不作,但很少有人能抓到其把柄,这些年来江城警方一直在努力打压他们,查找他们的犯罪证据。

那男人恭顺地弯着腰笑道:&ldquo当然能!森哥别开我玩笑了,我不会说话,别惹森哥不高兴。

&rdquo 周森侧头看向罗零一:&ldquo刚才怎么回事?&rdquo 罗零一抿了抿唇,望着那个中年男人说:&ldquo他动手动脚,那男人满头是汗地道:&ldquo对不住啊森哥,我没想到她真是你的妞儿。

&rdquo 谁能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某人会突然转性啊?周森露出可笑的表情:&ldquo你看,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rdquo他望着罗零,循循善诱道,&ldquo既然被人家占了便宜,总不能白占吧?说,想要什么,让他给你准备!&rdquo 罗零一懵懂地看着他,但根本不用她真的开口要什么,那男人就自动自发地给了&mdash&mdash他立刻跑进房间拿了钱包,掏出一张卡递给罗零一:&ldquo就当是赔罪了,嫂子可千万别介意!这张卡里有二十万,密码是六个零。

&rdquo 回到周森的房间时,罗零一仍然没反应过来,怎么就多了二十万? 见她拿着卡在那儿发呆,周森走过来坐下,颇有兴致地问:&ldquo想什么呢?&rdquo 罗零一抿了抿唇,说:&ldquo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不知道该怎么花,还是给你吧。

&rdquo她把卡塞给周森,像在塞一个烫手的山芋。

周森看了看手里的卡,冷笑一声:&ldquo这些钱本来就来路不明,拿回来二十万我都嫌少了。

&rdquo 罗零一意味不明地睨着他。

周森突然又加深了笑意:&ldquo你不知道该怎么花?&rdquo 罗零一点头。

周森拉住她的手腕,他似乎很喜欢做这个动作,&ldquo我教你。

&rdquo 罗零一换了衣服,被周森带到了机场。

他买了最快起飞的航班的头等舱,也不管要飞往哪里,带着罗零一在机场免税店买了一大堆东西。

&ldquo我没办法拿的。

&rdquo罗零一为难地看着那些大包小包。

周森双手揣兜置身事外:&ldquo托运,不能托运的就寄回去。

&rdquo 罗零一:&ldquo&hellip&hellip&rdquo 上了飞机,罗零一依旧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到底要做什么。

&ldquo我还没有跟经理请假,我就这样走了,他会不高兴的。

&rdquo罗零一还在想着工作的事。

周森摘掉眼镜睨着她:&ldquo小姐,你现在是有几十万的人了,还介意那三千块的薪水?&rdquo 罗零一认真地说:&ldquo当然,因为只有那三千块才是我切切实实可以抓住的。

就算现在你或者别人给了我再多的钱,我也不敢、更不想去花,那不属于我。

&rdquo她垂下眼,拉紧身上的毯子,&ldquo属于我的东西不多,我一定要全部抓紧。

&rdquo 周森眼睛稍稍睁开了一些,眼神复杂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周零一看不明白,却发现他取出了总是随身携带的那枚老式的女款钻戒。

&ldquo忽然想起来,得给你做个标志,不然就算你告诉别人你是我的人,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rdquo周森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一边随意地说着,一边执起她的手,&ldquo唉,作风太正派,也是一种困扰!&rdquo话说完时,戒指已经戴在了罗零一的左手无名指上,仿佛有着千斤的重量。

&ldquo这不太合适吧?&rdquo罗零一匆忙地想摘下来。

周森靠着椅背,淡漠地睨着她,&ldquo难不成,你很希望以后还被人调戏?&rdquo 罗零一果断地放弃了摘下戒指的想法,只是这样戴着它,她整个人都非常不安。

&ldquo我们要去哪儿呢?&rdquo她望着窗外的云彩,茫然地问。

周森心不在焉道:&ldquo不知道。

管它要飞到哪儿去,我不是在这儿吗?&rdquo 罗零一不禁怔住。

她望向他,总觉得刚才那番话可以套用到她的未来上。

她要去哪儿呢?从出狱后,她就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现在,她似乎找到了答案&mdash&mdash只要他在,去哪儿不行呢?只要他在,她就总是安全的。

入狱四年,罗零一对所谓的感情已经没有了感觉,在她眼中,最重要的就是生存与安全。

周森,恰恰给了她看重的所有。

陈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陈二少闯进办公室,黑着脸说:&ldquo哥,我们海关走的那批货被扣了。

&rdquo 陈军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皱眉道:&ldquo怎么回事?&rdquo &ldquo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咱们那批货被抓了个正着。

&rdquo陈二少愤怒地说,&ldquo让老子抓到他,非剥了他的皮不可!&rdquo 陈军的面色阴晴不定,问道:&ldquo阿森呢?&rdquo 陈二少摇了摇头,见陈军抿唇不语,便拿起电话叫了小白进来。

小白脸上的伤还很明显,但陈军没问,陈二少直接问道:&ldquo你老大呢?&rdquo 小白弯着腰说:&ldquo老大去京里了。

&rdquo &ldquo什么?&rdquo陈军拧眉看向他。

小白赶紧说:&ldquo下面的老甘动了森哥的妞儿,森哥为了安慰她,带着她去京里玩了。

&rdquo 陈军无语,半晌,恶狠狠地骂了句粗话。

&ldquo这是我第一次来京里。

&rdquo下了飞机,有车来接,坐在车上,罗零一有些局促地说。

周森拍拍她的头,安慰小孩似的说:&ldquo放心,你身上这一身一点都不村,不会被任何人看不起。

罗零一额头滑下三道黑线。

&ldquo别多想,我没有看不起农村的意思。

往上数三代,我也是农民。

&rdquo他笑着说完,指间夹着烟,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罗列下来,瞧着像是烟瘾犯了。

罗零一并不敢自以为是地以为周森带她来这里毫无别的缘由,虽然这突如其来的&ldquo旅行&rdquo怎么看都有点随机。

随机的航班、随机的目的地,似乎连她这个人也是随机陪伴在他身边的。

直达酒店的车子有些奇怪,他们下车后,便直接开走了,也没要钱。

周森直接揽住她的肩膀进了酒店,看起来和其他来旅行的情侣游客没什么区别。

在办理入住和上楼的过程中,他不时做出亲密的举动,包括摩挲她的手指、偶尔亲一下她的额头。

到了他们房间所在的那一层,周森拿房卡开了门,两人一进屋就被许多人给包围了。

罗零一下意识地把周森推到了后面,以保护者的姿态拦着要靠近他的人,皱眉问道:&ldquo你们是什么人?&rdquo 那些人都是男性,年龄都在三四十岁,瞧见她这样子都愣住了,过了一会儿齐声大笑。

&ldquo我说老周,你什么时候还得让女人保护了?&rdquo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笑着说道。

周森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罗零一,罗零一有点尴尬地退开。

周森走到一边,靠着桌子,随后拿起桌上的棉签在耳边擦了擦,淡淡道:&ldquo这不是好事吗,我终于不用孤军奋战了。

&rdquo &ldquo呃&hellip&hellip&rdquo那笑着的男人渐渐敛了笑意,正色道,&ldquo小姑娘,别担心,我们不是坏人。

&rdquo 他走到罗零一面前,出示了警官证。

接下来的事情罗零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们去了隔壁房间,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坐在床边可以看到高楼之下密密麻麻的人群。

京城真是个繁华的地方,只是天阴沉着,雾蒙蒙的,和她的心情一样,怎么都好不起来。

夜里七点多,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罗零一回头看去,周森换了身衣服,走进来关上了门。

&ldquo想吃什么?&rdquo他问着,转了转手里的车钥匙,抬抬下巴,&ldquo走,带你去逛小吃街。

&rdquo 京城有条巷子的小吃非常有名,比较适合步行,可以挨家挨户地尝小吃。

周森把车停在附近,和罗零一并肩走在小吃街上,每家的东西都给她买一点,她吃得不快,渐渐地就有些拿不了了。

&ldquo周森,我吃不完了。

&rdquo罗零一捧着一堆食物,皱眉道。

周森顺势接过她怀里的东西,随便在街上拉了个说京话的小孩儿,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说:&ldquo去,买个袋子装起来,剩下的钱全给你,给你十分钟。

&rdquo 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眼前一亮,拿了钱抱着吃的就跑没影了。

&ldquo你不怕他拿了钱和吃的走了就不回来了吗?&rdquo罗零一凝视着孩子消失的地方,担忧地问。

&ldquo一百块而已,回不回来有什么关系?&rdquo 他的反问让罗零一沉思。

是啊,只有拥有很多的人,才不会担心失去。

像她这样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的人,才会整天疑神疑鬼,害怕再失去什么。

在原地等了六七分钟,等来的却不是那个小孩,而是一个熟悉的人&mdash&mdash其实是两个人,一个男人抱着个两三岁的孩子,正在叫着罗零一的名字。

&ldquo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rdquo那男人见罗零一望向他,露出难言的表情。

罗零一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周森,周森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对方一番,对他的身份已经了然于心&mdash&mdash罗零一那点糟糕的过去,他知道得很清楚。

&ldquo我们走吧。

&rdquo这是罗零一第一次主动牵周森的手。

周森低头望去,那只手上戴着那枚他许多年来不离身的女士钻戒。

&ldquo零一,这个人是谁?&rdquo那男人跟在他们身后,喋喋不休地说,&ldquo你有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千万不要做不该做的事,破坏别人家庭。

我不希望你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

&rdquo 周森停住脚步,罗零一拉不动他了。

在周森发飙之前,罗零一转过头冷冰冰地说:&ldquo为什么我不能变成你不认识的样子?你也不是我以前认识的样子了!&rdquo 丛容噎住,无可奈何地垂下了头。

他怀里的孩子拉着他耳朵问:&ldquo爸爸,这不是妈妈整天都在骂的那个阿姨吗?妈妈不许你见她!&rdquo 罗零一隐忍地吸了吸气,别开头不去看他们。

周森慢条斯理地拿起她的左手,跟自己的左手摆在一起,挑着眉问丛容:&ldquo你刚才说她破坏谁的家庭了?&rdquo 丛容瞧见他们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瞬间变了脸色:&ldquo你怎么结婚了?&rdquo 真可笑,她为什么不能结婚?他可以,她就不行? 罗零一简直一秒钟都不愿意再待在这里,即便周森不走,她自己也要走了。

罗零一找了个角落坐下,眼眶湿润,身边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侧过头去看,是刚才那个拿了周森钱的小孩儿,他提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他们刚才买的美食。

&ldquo我找不到那个叔叔了,给你吧!&rdquo小孩把袋子递给她。

罗零一摇了摇头。

小孩不解道:&ldquo你怎么了,不高兴吗?&rdquo他小大人似的摸摸她的头,&ldquo不高兴的话就大叫吧,这样就会把悲伤吓跑啦!&rdquo 然后他就开始捧着那袋美食欢呼,罗零一看了他一会儿,慢慢露出了笑容。

&ldquo白活了那么大,还不如个孩子看得通透。

&rdquo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她回过头,周森负手立在那儿,点了根烟,漫不经心地抽着。

罗零一捋了捋头发,垂下头,将那袋美食塞给小孩,柔声说:&ldquo送给你吧,谢谢你。

&rdquo 小孩闻言,欢呼得更起劲了。

周森跨过长椅坐到她身边,淡淡地说:&ldquo虽然你在笑,但我感觉你还是不太高兴。

&rdquo 罗零一没说话,也没看他,只是看着那个孩子。

周森掐了烟,丟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准得惊人。

&ldquo真失败啊,我还不如个孩子厉害。

不过没关系,虽然我不能让你的心情变好,但我可以让你接下来的人生变好。

&rdquo周森揽住她的肩膀,随意地说着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的话,却让罗零一十分惊讶。

她愣愣地看着他,问了句:&ldquo真的吗?&rdquo 周森稍稍后撤,与她对视,好听的声音低沉地问:&ldquo怎么,我看起来像是言而无信的人?&rdquo 罗零一摇了摇头,握了握拳说:&ldquo不是。

只是很感谢你。

&rdquo 谢谢你!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没多久周森就离开了。

陈军那边来了电话,一个清晨,他留了早餐和字条便走了。

罗零一看着桌上的食物,中式的、西式的,各式各样,满满一桌子,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罗零一拉开窗帘,今天的京里雾霾超标,出去等于服毒,她想了想,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无非就是周森好像不用花钱一样给她买的那些东西。

她收拾好之后就退房离开,乘车前往国际机场,准备回江城。

此时此刻,周森已经到达了江城。

机场出口,黑色的加长宾利在等他陈军亲自过来了。

周森一出来就瞧见了,他轻笑一下,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没有任何畏俱。

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孤身一人。

也许在人生之初,他曾经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但是现在,那个人已经不在,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只是听上面说,兄弟和国家把他们照顾得很好。

那真是太好了。

至少,如果是他在,都不能保证把他们照顾得那么好。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是个任性和让人操心的人呢! 周森上了车,加长宾利缓缓驶出机场。

陈军和他弟弟陈兵坐在里面,两人看上去心情都不怎么好。

&ldquo怎么回事,听说我们那批货被截了?&rdquo一上车,周森便紧蹙着眉头询问。

他眼神焦灼、举止烦躁,点了根烟,掐着烟蒂,一举一动都在昭示着他此刻恨不得杀了那个透露消息的人。

陈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陈兵直接说:&ldquo森哥,这件事除了我哥和你,就只有我知道具体的时间和地点,还是我亲自去走的那趟货,当天怎么就出事了呢?&rdquo 周森与陈兵对视了几秒,慢慢凑近他,笑着说:&ldquo所以,二少是在怀疑我?&rdquo 陈兵隐忍地笑道:&ldquo森哥,那批货的价值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条子这回有了证据,正找咱们麻烦呢,你说我还能怎么想呢?这件事可真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难道我和我哥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rdquo &ldquo二少这话的意思,肯定是我这个&lsquo外人&rsquo泄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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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万人迷Omega标记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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