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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rdquo周森嘲弄地笑了笑,靠到椅背上,干脆地说,&ldquo行!既然二少都这么说了,我不承认好像都不行啊,那就当是我泄的密好了。
一少打算把我怎么样?&rdquo 陈兵瞧着他那副无所顾忌的样子就来气。
这次损失之惨重并不在金钱,而在于好多人被抓,这次意外动摇了他们原本坚实的根基,可周森却一脸随意的样子,真让他打心眼里感到愤怒。
他一跃而起,与周森扭打在一起。
周森只躲避不出手,但车内空间狭小,躲避的空间有限,他多少还是挂了点彩,嘴角有血流出来。
陈军沉默地看了半晌,忽然大声说:&ldquo够了!外面还没来人呢,窝里先开始斗了,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rdquo 陈兵被陈军拉开,还有些生气,但没再动作了。
周森啐了一口血,从西装口袋里取出手帕擦了擦嘴角,阴沉着脸,没有言语。
&ldquo阿森,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很不解这件事为什么会被泄露出去。
阿兵也是心急,毕竟这火条子抓了我们不少人。
&rdquo陈军压抑地说道。
周森轻嗤一声说:&ldquo军哥,我是一路跟着你从二把手到现在的,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咱们做兄弟的,最看重的就是义气两个字。
能交心,咱们就交心您要是实在拿我当外人,那也行,咱们不交心也可以做交易。
我这个人很有职业道德的,只要军哥给我相应的报酬,我绝对会给你相应的价值。
陈军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但看上去并不是善意的.&ldquo阿森,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把你当外人呢?阿兵还是太年轻,做事冲动,这件事我还想交给你去收尾呢。
我要是把你当外人,会这么做吗?&rdquo 周森跟着一笑,点头:&ldquo军哥看得起我周森,我就豁出命去给您干!&rdquo 他略顿了一下,然后看向陈兵:&ldquo二少,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干过的事我都干过,一旦陈氏出了事,我肯定逃不掉,我会害自己吗?二少以后还是不要听风就是雨。
无中生有的事情很多,我已经身经百战见得多了,有些人就是不嫌事大,巴不得我们内乱,你这么做,不是正好给别人创造机会了吗?&rdquo 陈兵的表情阴晴不定,也不知想通了没有,但总算没再说别的。
罗零一到江城的出租房时已经是夜里了,她将大包小包丟到墙根,躺到床上舒展着筋骨。
尽管在京里住的酒店昂贵又舒适,可也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感觉没有这里舒服。
忽然,门被敲响,她警惕地走到门边。
这里一共就一间房,除了一个很小的洗手间就是大卧室,加起来不到三十平方米,简直一目了然要是有坏人来,她可真是无处藏身。
罗零一透过猫眼朝外看去,外面一片漆黑,楼梯的灯经过敲门的响声应该是亮的,怎么会是黑的?这种情况就只有一种可能&mdash&mdash敲门的人也正在从外面的猫眼往里看。
罗零一吓得整个人退后了好几步,幸好门外的人及时开了口,不然她估计就要跳窗逃跑了。
&ldquo是我,开门。
&rdquo是周森的声音。
罗零一立刻上前开了门,周森直接走进来,看都没看她一眼。
罗零一锁上门望向他,他换了衣服,黑色的天鹅绒西装,黑色衬衣,领口的纽扣解开着。
周森望向她,她敏锐地发现了他嘴角的伤。
&ldquo你跟人打架了?&rdquo罗零一立刻走到床边捧住了他的脸,这样突然的动作让一向淡定的周森有些意外。
罗零一其实很少主动和别人接近,不管跟谁相处,她都带着显而易见的防备,但对他没有。
其实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最多也不超过一个月,可内心筑起了高墙、甚至对吴放都有所顾忌的罗零一,却唯独对周森毫无保留。
同样的,罗零一的出现,也为孤独行走在危险中的周森提供了一个可以喘息的港湾。
无数个漫长沉重的夜晚,那些几乎能压死人的孤独,无处可诉的话,终于有了一个人可以分担。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并且都处在一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ldquo怎么受伤了?&rdquo罗零一皱着眉起身,&ldquo我去买点药膏来。
&rdquo 周森抓住了她的手腕,表情很严肃、严肃得让她有些慌乱,但他忽然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玩笑似的说:&ldquo不用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你要是真的放心不下,也许亲它一下,它就好了。
&rdquo 罗零一愣住了,惊讶地看着他,那表情,好像真在考虑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周森不闪不避地回视她。
他总是这样,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让所有依靠他的人都踏实放心。
可依靠他的同时,她又不禁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打造出了这样一个男人? 罗零一坐下来,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特别郑重地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ldquo会好一些吗?&rdquo她低声问,声音很细很柔,哪怕压得很低,还是问得人心尖发痒。
&ldquo似乎好了些,不过不明显,不然再试一下?&rdquo他保持着那个姿勢,微垂眼睑,睨着她。
罗零一和他对视片刻,又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他的手慢慢来到她腰间,按在了她的腰窝上。
她整个人朝前了一些,那个吻,毫无意外地加深了。
明明是个很庄严纯洁的吻,好像忽然就添了点别的色彩。
他从单手换成双手环着她的腰,她渐渐倒在床上,黑色的发披散开来,莹润的红唇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门突然就被人敲响,有人在外面说话:&ldquo森哥,军哥来电话了,让您回去开会。
&rdquo是小白的声音,试探性地说着话。
周森的动作一顿,直接站起来就走,头都没回一下。
门再次被关上,罗零一从床上坐起来,肚子咕咕叫。
她饿了。
&ldquo酒店的工作你暂时做不下去了。
&rdquo酒店客户服务部办公室,一身便衣的吴放站在角落里,对面站着穿工作服的罗零一。
&ldquo为什么?&rdquo她有点着急地问,&ldquo是因为我哪里做得不好吗?&rdquo &ldquo不是。
&rdquo吴放望着窗外说,&ldquo你做得很好。
但现在有点困难,你可能要换个地方上班。
&rdquo &ldquo换去哪里?&rdquo罗零一不解地皱眉。
吴放迟疑了一下,说:&ldquo陈氏集团。
&rdquo 半天前。
陈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陈军和周森面对面喝着茶,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ldquo对了阿森,你那个妞儿,叫她来公司上班嘛!你的女人待在酒店做客房服务员算怎么回事,咱们陈氏还腾不出一个闲职来给她不成?&rdquo 周森起身为陈军点了雪茄,陈军似笑非笑地睨着他:&ldquo怎么不说话?不愿意?金屋藏娇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我一直以为你比较喜欢能跟你并肩作战的。
&rdquo 周森扯了扯嘴角,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
陈军瞧见,叹了口气,道:&ldquo阿森啊,虽然我没见过你太太,但她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你就放下吧!如果她在天有灵,也不愿意你老是把自己困在过去里。
&rdquo 周森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随后不卑不亢地说:&ldquo军哥说得有道理,这件事我会安排的。
&rdquo 陈军拍拍他的肩膀,一脸赞赏的表情。
其实,陈军哪里是真心要给罗零一个工作,他只是因为上次那批货被泄密的事对周森起了疑,但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周森,他在试探,看周森愿不愿意在陈氏集团陷入危机的时候把他看上去很喜欢的女人拉进来。
酒店里,罗零一神色复杂地望着吴放,握着拳思索半晌,还是点了头。
自从上一次周森离开她家,她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
只是,这种类似于&ldquo避嫌&rdquo、近乎于想要冷静一下的行为,好让陈军不要打她主意的想法,到底还是有点难。
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既然已经有了瓜葛,又哪里能那么简单脱身? 换下制服,罗零一离开酒店,刚走出大门,就瞧见了周森的车。
今天小白在开车,周森坐在后座。
后车座的窗户打开了,她看见他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并没朝她这边看,但她知道,他一定是来找她的。
罗零一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上了车,周森就坐在她身边。
她刚坐稳小白就开了车,满是恭维地说:&ldquo嫂子好&rdquo 罗零一还有点不适应,僵硬地点了一下头。
周森透过后视镜瞧见她的模样,虽然没有说话,但他握住了她的手。
他紧紧地攥着她的手,力道刚刚好,既可以让她感觉到浓浓的安全感,又不会弄疼她。
罗零一慢慢回握住他,他侧头望过来,因为他戴着墨镜,她无法分辨出他真正的情绪,但她感觉得到,他在为难。
这个男人,不管在什么事上,从来就没有不洒脱过,他此时此刻为她而产生的犹豫,让她觉得,接下来不管为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只有经历过背叛,才会懂得珍惜的来之不易,也会因为被人珍惜了一时片刻而飞蛾扑火。
但是罗零一不后悔,虽然看错过一个人,但她相信自己不会永远看错。
只因为,她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尖叫着:这后半辈子,跟着他,才算是没白活! 车子直接开到了郊外一幢独栋别墅外,门口有好几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人看着,进出都要登记。
这一路上,罗零一和周森没有多少对话,他们明明认识没多久,却有种说不出来的默契。
车子停在铁艺门外,罗零一下车,周森走到车头那边等她。
她快步走过去,他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十指紧扣。
这一路他们都是这样握着手,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安抚着谁的焦躁情绪。
&ldquo森哥好。
&rdquo看门的小弟纷纷弯腰问好,周森微微颔首,牵着罗零一回了家。
进门时他按了指纹,随后拉起罗零一的手,正要按下去录指纹,又玩味地问:&ldquo手心出了这么多汗,紧张?&rdquo 何必问呢,肯定是的,不紧张都难。
这是她第一次来他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别墅。
&ldquo不用紧张,天塌下来有我周森顶着。
&rdquo他随口说着,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手,然后将她的食指按在指纹读取系统上,录了进去。
这间房子,这间多年来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住的房子,从此刻起,多了一个人,这对周森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
也不知罗零一是不是感受到了这份意义,她进门时的表情几乎是神圣的。
&ldquo森哥,嫂子的行李拿来了,您看放到哪儿?&rdquo 小白随后进来,身后跟着的小弟提着罗零一的行李。
罗零一的表情有点微妙,她明明没回去,也没给他们钥匙,他们是怎么拿到她的行李的? 算了,也不用好奇这些了,这些亡命之徒什么事干不出来? &ldquo放到我房间去。
&rdquo周森轻声细语地说着,亲密地揽住罗零一的腰,走到沙发边,保姆立刻出现在他们面前。
&ldquo先生回来了。
&rdquo四十多岁的保姆低眉顺眼道,&ldquo先生、太太喝点什么?&rdquo 被人叫&ldquo太太&rdquo,罗零一还有点不自然,周森惜字如金:&ldquo茶。
&rdquo 保姆离开后,周森漫不经心地说:&ldquo那是王嫂,以后日常起居有什么事就交给她做。
&rdquo 罗零一点点头。
&ldquo也不用特别拘束,下午五点之前她会离开这儿,我一般白天不回来,所以基本上和她碰不到面。
&rdquo 周森还在说什么,罗零一却已经听不仔细了,满脑子都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她的行李被放到了他的卧室。
也对,小白不是个忠心的,如果放到别处,陈军肯定会知道,会更加怀疑周森。
她无论如何都得和周森住在一起了,今后,他们要同床共枕。
她忽然想起之前那个吻,脸一红,无措地别开了头。
&ldquo你怎么了?&rdquo周森靠在沙发背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罗零一咬咬唇,低声说:&ldquo骗没什么以后,多多关照。
&rdquo 周森一怔,随后无奈地一笑,点头:&ldquo你也是,多多关照。
&rdquo 罗零一和周森同居了。
她荒废了整个下午,站在周森卧室的大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很大的庄园,心里很不踏实。
周森的房子很大,除了王嫂,没有其他佣人。
王嫂每天下午五点会做好饭放在冰箱里,周森回来后自己热一下就可以吃。
他习惯独居,偌大的屋子里也没多少家具,仅有的几件都是很沉闷的黑包卧室里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小型书柜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连个电视、桌椅也没有。
晚上,周森回来的时候,罗零一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没变化。
她回过头看着他,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几秒钟后电话接通。
&ldquo明早送个梳妆台来。
&rdquo他对电话那头的人吩咐了一句,便挂断电话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她说:&ldquo在瞧什么呢?&rdquo 罗零一的手轻轻拂过干净的窗面:&ldquo在看你什么时候回来。
&rdquo 周森莞尔:&ldquo我都回来了,你现在又在瞧什么?&rdquo &ldquo在看窗户。
&rdquo罗零一回过头睨着窗户。
外面已经黑了,宅子门口处闪烁的红色昭示着那里随时有人看守,很安全,却又透露着无法言说的危险。
周森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双手揣兜,淡淡道:&ldquo防弹玻璃,安心睡吧,死不了。
&rdquo 罗零一有点脸红,大概是因为那个&ldquo睡&rdquo字,他多少猜到了一点。
&ldquo怕我把你怎么样吗?&rdquo他低声问着,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有些微的沙哑。
罗零一转过身朝门口走:&ldquo你还没吃饭,王嫂做好了饭,我去热给你吃。
&rdquo 周森回头注视着她的背影,抬手摩挲了一下下巴。
饭菜很简单,两菜一汤:清淡的海米油菜、清炒白菜,白粥。
所有东西摆上桌,简直就是清心寡欲的代表。
周森坐到餐厅的椅子上。
他已经褪去了那总是熨帖笔挺的黑西装,只穿着宽松的针织衫和舒适的黑色居家裤子仍然戴着眼镜,镜片有些厚,度数应该不低,也不知戴眼镜会不会影响他动武。
罗零一迅速回神,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 &ldquo吃吧,我吃得比较清淡,你可能不习惯,明天我让王嫂多炒几个菜。
&rdquo 周森递给罗零一筷子,罗零一受宠若惊地接过来。
周森漫不经。
地扫了一眼她无名指上的钻戒,轻声细语地说:&ldquo当然,如果你会做饭,也可以自己做。
&rdquo 罗零一有点意外,小心翼翼地问:&ldquo可以吗?&rdquo &ldquo可以。
&rdquo他弯着嘴角说,&ldquo为什么不可以?&rdquo 也许是因为常常被拒绝,所以不管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也许是因为从小寄人篱下,所以一举一动都非常谨慎&mdash&mdash罗零一总是这样小心谨慎地活着。
她低头喝粥,沉声说:&ldquo以前,姑姑不让我动家里的任何东西。
&rdquo 周森抬眼瞟了瞟她,她低头吃饭,没有看他,两人都没再言语。
一顿饭安静地吃完,罗零一要去洗碗的时侯,周森轻飘飘地说了句:&ldquo放到厨房就行,明早王嫂会来洗。
今后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不用觉得会麻烦到谁。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rdquo 多少年之后,罗零一都一直记得周森这句话。
其实,和丛容恋爱的时侯,他不止一次地说过,一定会给她一个自己的家。
因为父母早逝,从小到大,罗零一都过得无比艰难。
她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可是,她小时候寄养在姑姑家,长大了住在学校,犯了罪住在监狱,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容得了她久留,也没有任何地方属于她。
不管她走到哪里,好像都有人在告诉她:你得走! 她万万没想到,在出狱之后,在她以为世界都塌了之后,有个人告诉她: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
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罗零一有点讨厌现在的自己,好像太脆弱了。
她一直是坚强的。
可为什么遇见周森之后,她的眼泪就多起来了呢?这些日子以来,她掉的眼泪真是比前二十几年加起来都要多。
&ldquo哭什么?&rdquo周森走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虽然没有任何劝慰的话,可却让她非常动容。
她纵容自己靠在了他怀里,依偎着他精瘦的胸膛,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一刻的安全感,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
真奇怪,那样的幸福与安稳,在任何看上去很好的人身上她都没找到,在看上去是个坏人的周森身上,她却找到了。
大概&hellip&hellip人生总是这样充满意外。
念书时她读过一本书。
张爱玲在里面说:&ldquo寻找,寻找,寻找&hellip&hellip只想找一个在我失意时,可以承受我的眼泪,在我快乐时,可以让我咬一口的肩膀。
&rdquo ......她觉得那种心情,大概就如她现在这般。
陈氏集团的工作其实很清闲。
就像陈军说的,陈氏目前虽然陷入了危机,但一个只拿工资不干活的闲人还是能养得起的。
周森的办公室很大,里面有个隔间,是休息的地方外面和他的卧室一样,有很大的落地窗,楼很高,站在窗前朝外看时,会让人有些晕眩。
&ldquo那是因为你有恐高症。
&rdquo周森来到罗零一身边,不咸不淡地说着,甚至恶劣地挑起嘴角,&ldquo你说我要是把窗户打开,你会怎么样?&rdquo 罗零一立刻退后了好几步,不悦地看着他。
她已经与之前判若两人了,那个只有两三件衣服来回换着穿的拮据女孩已经不存在了,站在这里的,是有着漂亮的脸蛋、美好的身材以及身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唯一不变的,是她脸上的那份防备与孤傲。
很难见到这样的异类,孤傲原本大多用来形容男人,可放在罗零一这样的女人身上,却也意外地很合适。
她便是那样的人,看起来有些冷艳,单薄的身体站在那儿,孤孤单单的,尽管贫穷,还曾有过糟糕的经历,但眉宇间仍然有着她的骄傲。
岁月和社会的折磨只是耽误了她,但没有毁掉她,这简直太可贵了。
&ldquo其实我很羡慕,&rdquo周森看了她好一会儿,淡淡地说,&ldquo也很佩服你。
&rdquo 罗零一惊讶地望着他。
周森摸了摸她的头,像个慈祥的长辈:&ldquo经历过那些事,你还可以保护住你那颗心,真的很让人佩服。
&rdquo他勾唇一笑,自嘲道,&ldquo而我,只是为了一个信念、为了找到一个能让自己停下来的理由,才踏上这条不论生死都必须要有个结果的路。
但是很遗憾,我到现在还没找到那个理由,而悲哀的是,我已经开始疲倦了。
&rdquo 罗零一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他的话她听不太懂,此时此刻,她能回答的,似乎也只有一句话。
她握住了他的手,低着头说:&ldquo你做得很好。
&rdquo 周森讶然地注视着她,心想,也许这就是他一开始会对她抱有一丝仁慈、后来又与她纠缠不断的缘由。
她站在他身边,即便再糟糕的心情也会缓和一些,因为他知道,她很需要他,他不能被任何人打败。
周森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头上摩挲着。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那人很没礼貌,不敲门,也没事先通知在整个陈氏集团,敢这么做的除了陈军,就只有陈兵了。
来的人正是陈兵。
&ldquo哎呀,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rdquo陈兵阴阳怪气地说。
自从上次的货出了事,陈兵和周森之间就一直存有芥蒂。
鬼都能看出来他在怀疑周森,现在是百分之百不信任周森了,但没办法,他上面还有更大的一级,只要陈军一天没否认周森,周森对一切就仍然有知情权。
&ldquo森哥倒是有闲情雅致和嫂子在这儿谈情说爱,我那边就忙得要死要活。
条子那边逼得紧,我们折进去的几个人眼看着就要招了,森哥也不想想办法?&rdquo陈兵也不顾罗零一还在这儿,直接就说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周森放开罗零一,点了根雪茄说:&ldquo你先出去。
&rdquo 罗零一二话不说就要走,她很清楚,知道得越多就死得越快。
这种黑暗的内幕,她一个字都不想听。
但是,陈兵显然并不允许她置身事外。
&ldquo森哥这是怕嫂子掺和进来?那你还真是没有把嫂子当自己人啊!&rdquo 陈兵拽住了要走的罗零一,阴狠地笑道,&ldquo嫂子不生气吗,森哥把你当外人呢!不过没关系,我来给你做主。
前阵子海关扣了咱们一批货,森哥现在正在调查,你说内奸会是谁呢?&rdquo 周森抽了口雪茄,眯眼瞧着罗零一。
罗零一知道,他的意思是接下来需要她自己应付。
他已经让她离开了,她没走成,便不能再多说什么,她总得学会如何在冰尖上行走。
罗零一慢慢露出一个笑容,眨巴着大眼睛说:&ldquo哪里,我不太懂这个。
内奸什么的,要是玩三国杀,我肯定能帮你找出来。
&rdquo 陈兵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罗零一抽回自己的手臂,遗憾地说:&ldquo但是现实里,我的智商估计还不够用。
我去给你们倒点水,你们先聊。
&rdquo说完,她再次抬脚离开,这次,陈 兵没再阻拦她但是,罗零一看得出来,陈兵对她的恨意一点都不比对周森的少。
办公室外的茶水间里,只有罗零一一个人。
她靠在流理台边泡茶,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
她无法想象周森是如何每天生活在这样大的压力之下的。
她想起吴放。
也许,周森也想像吴放那样,可以走到哪里都能拿出自己的警官证,让他们都知道,他不是什么边缘人物、不是什么恶魔,更不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坏蛋,他是警察!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监控和其他人后,才取出手机,是吴放发来的简讯,一个简单的时间和地点,没有其他内容。
罗零一慢慢收起手机,端着泡好的茶走向办公室。
那扇雕花红木门好像有千斤重,压在她的心上和周森的背上。
罗零一不清楚陈兵和周森说了什么,但周森整个下午都冷着脸,不断地接电话。
他基本上不说话,打电话时基本都只发出嗯、哦之类的语气词,挂断之后就靠到椅背上,双腿交叠,蹙眉睨着窗外,周身弥漫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ldquo我得出去一下。
&rdquo罗零一从沙发那边过来。
她一直都很安静,不打搅他,这会儿开口是因为和吴放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
周森望向她,懒散地说:&ldquo是觉得我看起来很闲,想出去找点事做吗?&rdquo 罗零一无奈地说:&ldquo不是。
&rdquo 周森正了正身子,面对着站在办公桌对面的她,忽然勾勾手指说:&ldquo你靠近点。
&rdquo 罗零一不解地望着他。
&ldquo来!&rdquo他催促道。
罗零一想绕过桌子靠近,周森阻止了她:&ldquo弯腰!&rdquo 罗零一停顿片刻,弯下腰来,隔着桌子靠近他。
周森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也慢慢撑起身靠近她。
在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可以称之为危险时,她停了下来,周森却没停。
他亲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撤回身子,浅笑着说:&ldquo你真漂亮。
&rdquo 职业装让罗零一看上去成熟了一些,她虽然坐过牢,但毕竟那时还很年轻,出狱后年纪也不大,她的性格虽然老成,相貌却仍带着少女感。
罗零一红着脸直起身,皱着眉说:&ldquo是吴警官给我发了条短信,约我见面。
我没有觉得你很闲,你一直在接电话,我知道你不是什么都没做,你只是在想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滴水不漏。
&rdquo 周森意外地看着她,随后弯起嘴角,叹了口气说:&ldquo手机给我。
&rdquo 罗零一不明所以地把手机递过去,他翻看了一下短信,里面很干净,一条信息都没有。
罗零一赶紧说:&ldquo我怕別人发现,看完就删除了。
&rdquo 周森赞赏地点头:&ldquo做得很好,重复一下短信内容给我。
&rdquo 罗零一认真地重复了一遍那条短信的内容,无非就是一个地点一个时间。
周森的手臂撑在桌面上,淡淡地思索了一会儿,说:&ldquo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约你见面。
最近我们得夹起尾巴做人,你和他见面太危险了。
&rdquo &ldquo那我就不去了。
&rdquo罗零一果断地说完,又有点迟疑,&ldquo但不去的话,会不会耽误什么事?&rdquo 周森眯起眼说:&ldquo你觉得吴放有那么傻,在这个时候让你去冒这个险?&rdquo 罗零一愣住。
周森说:&ldquo这不是他给你发的短信。
&rdquo 罗零一拿起手机:&ldquo可那是他的号码啊!&rdquo 周森像看孩子一样看着她:&ldquo傻丫头,那是用了改号软件,你想让谁给你发短信,我都可以办到。
&rdquo 罗零一无言以对。
&ldquo再者,就算是吴放要见你,他也会先跟我接触,不会直接找你。
&rdquo周森下了决断,却要求她,&ldquo但你还是得去。
&rdquo &ldquo去?&rdquo罗零一不解,&ldquo不是说不是吴警官发给我的吗?&rdquo 周森摩挲着下巴,耐人寻味地说道:&ldquo我们必须得去,因为吴放肯定也会去,这条短信是双向的。
做这件事的人除了陈家兄弟不会有别人,他们既然想看看我们和那边有没有关系,我们就得让他们看见。
&rdquo 罗零一恍然。
周森闲适地继续说道:&ldquo但他们能看见的,都只是我想给他们看的。
&rdquo 盛世景湾小区门口,一身便衣的吴放正等在那儿。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他身边,驾驶座的车窗滑下来,戴着墨镜的周森坐在里面。
他稍稍朝前低头,墨镜滑下来一些,轻蔑地看着吴放:&ldquo吴警官,好久不见!&rdquo 吴放似乎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ldquo干吗?遇见我还不赶紧跑,居然还停下来?你有什么居心?&rdquo 周森轻嗤一声,重新戴回墨镜,不言语了。
罗零一从副驾驶座上下来,绕过去说:&ldquo吴警官。
&rdquo 吴放更惊讶了:&ldquo我说罗零一,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这才放出来多久?&rdquo 不得不说,吴警官可真聪明,他显然也猜到了短信中有猫腻,这会儿配合他们演戏呢,简直是影帝! 罗零一露出困惑的表情:&ldquo不是您发短信约我来的吗?&rdquo她看了一眼身后,周森一脸的不耐烦。
她耐着性子对吴放说:&ldquo至于周森&hellip&hellip吴警官,我现在和他在一起。
&rdquo 吴放一脸踩到狗屎的表情:&ldquo你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你干的这是什么事你居然和他在一起了!&rdquo他好像十分激动,捶了一下胸口,罗零一极力忍着,才没有笑出来。
吴警官,你不要表现得好像我很差劲似的,至少我比你年轻。
&rdquo周森仰着头,玩世不恭地说着。
&ldquo你马上和他分开,现在还来得及!你根本不知道你现在正在往哪儿走,你这是自寻死路!&rdquo周森的话把吴放气得够呛,他严肃起来。
那一刻,他的眼神让罗零一有点分不清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在演戏。
罗零一没说话,站在那儿不动弹,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脸上的决绝。
&ldquo不行!&rdquo半晌,罗零一抿着唇说,&ldquo吴警官,我很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但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没办法离开周森。
你就当我疯了吧!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拥有很多,但我只有他,他也只有我。
&rdquo 她说完便立刻问:&ldquo我还有点事,赶时间。
吴警官发短信约我来,有什么事吗?&rdquo 吴放茫然地看着她:&ldquo不是你发短信给我的吗?&rdquo 罗零一皱眉:&ldquo没有啊,是你发给我的。
&rdquo 吴放缄默不语,像是猜到了什么。
罗零一也冷下了脸,回头看着周森。
周森掐了烟,歪了一下头,罗零一立刻与吴放告别,转身回到了车上。
吴放也抬脚朝停车的地方走去,快速离开了现场。
周森慢慢发动了车子。
在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奔驰车里,他用余光关注着副驾驶座上的罗零一。
她似乎十分平静,但她刚刚却说出了那些让他无法平静的话。
事实上,尽管知道她刚才的表现都是做给人看的,她的话应该也只是说给那些人听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都听进了心里。
那个多年来一直冷冰冰的地方,渐渐地有了一点点温度。
黑色的轿车开走之后,拐角处的视角盲区里有人点了根烟。
陈兵靠到墙上,冷笑一声,摘掉耳朵上的窃听器,啐了一口说:&ldquo真他妈邪门了!&rdquo 旁边的小弟说:&ldquo兵哥,听起来森哥和他的妞儿跟条子没什么关系,而且,森哥好像猜到有人设计他们来这儿了,他会不会找咱们?&rdquo 陈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ldquo你怕个什么劲?陈氏集团姓陈,不姓周!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把我怎么样?他就是我哥手下的一条狗,哪天我哥心情不好,他的命就没了,你居然还怕他?&rdquo 小弟噎住,赔着笑没再说什么,陈兵舒了口气,上车离开。
周森这边却忽然停下了车。
&ldquo怎么了?&rdquo罗零一问他。
周森开了车锁说:&ldquo你打个车回家去,我有点其他的事要做。
&rdquo 罗零一没反对,打开车门下了车。
她转过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句:&ldquo你小心一点。
&rdquo 周森直视前方,他戴着墨镜时,身上多了一丝冷冽的气质。
看不见他的眼睛,让人面对他时,不自觉地忐忑自危起来。
他挑起唇角冷漠地说:&ldquo小心?不行!我现在必须得找陈兵干一架,那才符合我一直以来塑造的形象,这件事才会有个了结,不了了之只会显得我心虚。
&rdquo 罗零一担心地说:&ldquo那你又要受伤了,可以不去吗?&rdquo 周森望过来:&ldquo不可以。
&rdquo 罗零一:&ldquo......&rdquo &ldquo你可以直接去药店,然后回家,我不喜欢去医院。
&rdquo周森好整以暇道,&ldquo也不喜欢别人碰我。
&rdquo 罗零一无可奈何地站在那儿,没有言语。
车门关闭,周森发动车子,黑色的奔驰车绝尘而去。
罗零一看着车子渐渐消失在街口,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无望。
可在这一丝无望里,又夹杂着一丝难以抗拒的对未来与那个男人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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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名称虽异,因它既是良民裹足之地,也是刀头舐血之辈趋之若鹜的乐土;充满危险,也是机会处处;可以是英雄豪杰死无葬身之所,亦为悍不畏死的人成名立万的舞台。更为各方政权视之为进行秘密外交的理想场所,而无地容身者则以之为避难的安乐窝。在此一刻它或许是乱世中的桃花源,下一刻会变成修罗地狱。没有任何一处地方,比边荒更可怕,同时又那么可爱。主角燕飞、刘裕、拓跋珪置身于这混乱的时代开始他们人生的舞台,传说/
1. 秦楼从小就像个疯子,人人畏怕。只有一个人不怕,还帮他关住了心底的魔鬼。 后来女孩儿成了秦楼的初恋。 再后来,女孩儿死了。 秦楼更疯得无法无天。 直到一个和初恋神似的女人出现。 2. 秦情自从做了秦楼助理,每天工作以外还要应付嘲讽三千遍: 秦总只是把你当替身。 你根本不知道秦楼有多爱宋书,比起宋书,你什么都不算! 给别人当替身啊,你真可怜。 秦情配合得很,每每低垂着眼,泫然欲泣。 没关/
道途千万里,前任遍仙界。莫恋风月事,长生缘自结。 *正式文案* 问:穿越成不可描述才能升级的女修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答:谢邀,常言道,穿越就是第二次投胎,穿不好就输在了起跑线。题中的设定很多姑娘不喜欢,所以我打算现身说法: 第一,修真界男俊女靓,容颜不老,绝对是颜狗福音;第二,修真人士体质洁净,不会得病,也不会意外怀孕,尽管放心;第三,只有实力够强的人才能享受到以上两点,否则,考虑砍号重/
绝世强者、一代丹帝凌寒为追求成神之路而殒落,万年后携《不灭天经》重生于同名少年,从此风云涌动,与当世无数天才争锋,重启传奇之路,万古诸天我最强! /
老板是个年轻的高冷精英,有钱有颜才华横溢,但就是一直单身,顾尚辰暗搓搓怀疑他有那方面的病,直到意外看到老板的手机屏保竟然是自己。 顾尚辰:黑人问号脸.jpg 然后老板找他表白了。 震惊过后顾尚辰:我就是辞职,单身一辈子,也不可能喜欢你! 经历n个世界后的顾尚辰:真香! 【阅读指南】 1、本文涉及小说皆为作者瞎编,莫对号入座。 2、本文一对一,受都是一个人。 /
文案: 【1】 年末,跨年舞台彩排结束,光影隐去,台下座席漆黑一片。 边梨跟着团队走,途经其他艺人的座位,不小心被绊倒,坐在了一个人的大腿上 她抬眸,撞入一双似笑非笑的黑眸。温热大腿的主人单手撑住脸,语气懒散,投怀送抱,喜欢我啊? 当晚,边梨就被知情人士的爆料送上了热搜。 【2】 年少成名,狂妄不羁,作为界内顶级流量中的顶级,贺云醒从未把谁放在眼里过。 风波解释过后,粉丝都道两人是八竿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