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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后来那人索性开了灯,挤到校长的卧铺上来坐下了。
他满脸都是热切的表情,一副要弄个水落石出的派头。
“他是有毅力,不过他一点都不自负,您怎么对他有这种印象?” “就因为他什么事都敢追究啊!您想想看,居然要追到教育部去。
如今有几个人有这个胆量?我觉得这人很危险,您能劝劝他吗?” “我一定劝劝他。
”校长保证说。
“您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要不然,如果他出了事我就会认为是我的责任。
就像从前那回一样。
” 他关了灯,回到自己的铺上,一会儿就入睡了。
可是校长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他回忆起某一天有个人对他说,洪鸣老师想让他所在的小学兼并五里渠小学。
那个人劝许校长让步,因为洪鸣老师“如日中天,势不可挡”。
校长问那人是不是洪鸣老师叫他来传话的,他立刻就承认了,而且一点都不感到歉疚。
可今天洪鸣老师是怎么回事呢?面对自己的对手,洪鸣老师是突然失去了判断力,还是从对手身上认出了自己的形象?此刻,校长感到这位洪鸣老师同自己的纠缠越来越紧了。
莫非他们两人之间有亲缘关系?他的害怕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到底害怕什么?校长仿佛从洪鸣老师的卧铺上闻到了洪鸣老师的气息,那种难以说出的气息,隐隐约约,却又决不散去。
校长夜间醒来几次,其中一次听到对面那个人在说: “他就这样让步了吗?真不敢相信。
” 校长第二天一下火车就匆匆坐出租车往教育部赶,他想抢在洪鸣老师的前面。
然而他运气很糟,他坐的车居然出了事故,司机撇下他处理事故去了。
那是个交通要道,周围没有车可以坐。
校长只好步行两千米去教育部。
待他赶到那里,坐在等候接见的人当中,却又发现洪鸣老师根本就没来。
会不会他也遇上了什么紧急事?校长觉得他应该比自己更着急。
但是他被叫进部长室去了,什么都来不及想了。
出乎他的意料,部长表扬了他的计划书。
“如果不是洪鸣老师极力推荐,我们还不会注意到您的学校。
” “可我还以为他是我的对头。
”校长老实地说。
“他的确是您的对头。
”部长笑眯眯地说。
“啊,我明白了。
我别无选择了,对吗?” “您真敏捷。
我们等待您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 他们握手道了“再见”。
校长从教育部出来之后心情反而变得很阴沉了。
他认为洪鸣老师已经占了上风。
但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他之所以匆匆忙忙赶到教育部来,并不是为了压倒洪鸣老师,反倒是为了让他压倒自己。
昨天夜里他已多次设想过了可能发生的情况。
校长去赶下一班火车回家。
一直到坐上了卧铺,他还没有将他所面临的形势想清楚。
他感到部长在将他往死里逼,可又不知道他逼他去干什么。
当然这都是那该死的洪鸣老师造成的。
因为消沉,他晚饭也懒得吃就躺到铺上去了。
可是不一会儿那个人又出现在他面前了。
却原来他又买了他对面的铺位。
校长记得上一次他是同洪鸣老师换位子换到这个人对面的,这一次总不会是碰巧吧。
“许校长啊许校长,洪鸣老师丧失信心了,所以提前回去了。
” “现在怎么办?”校长冷冷地问。
“现在一切希望都在您身上了。
洪鸣老师好歹也是一所重点学校的教导主任,可是在您的面前,他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这有多么奇怪!” “可我觉得是我不把自己当回事,他才是这件事的主角呢。
” “您说的这件事是哪件事?”那人说着又凑拢来了。
在昏暗的光线里他显得面目狰狞,校长打了个冷噤。
校长看见他伸出粗壮的胳膊来抓自己,心里一阵绝望。
再一看,那人好好地端坐在自己的铺上,根本没过他这边来。
“不清楚。
我老觉得有一件事在暗中进行。
” “什么事也没有。
”那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还冷笑了一声。
“部长很赏识洪鸣老师。
”校长忍不住又说话了。
“那种赏识是可怕的。
所以他才害怕嘛。
” “依您看,我是个什么角色?” “这还不清楚吗?您想是个什么角色就是个什么角色嘛。
如今都兴这样。
我有个老同事——” 那人话没说完就睡着了。
校长在心里感叹:他比自己更累啊。
教书育人这工作是天底下最累的,他应该也是一名教师吧。
此刻于百感交集之中,校长心里生出了一些遗憾,他惋惜洪鸣老师没能同他谈心。
他特地订了与他相同的列车,甚至打听到了他所在的车厢,为的就是与他谈心。
可到头来他却什么也没说。
如果他自己当时逼他一下,也许他会说出点什么来?校长从来不习惯逼迫别人,他是个民主派。
这只要看看他手下的那些人同他的关系就明白了。
那么洪鸣老师这个敌人,是在以一种什么方式破坏他的工作?校长隐隐地感到一条线索已经出现了,只是还不太明确。
这个想法令他兴奋了一阵,然后他也进入了梦乡。
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在火车上入眠多么美妙!他的事业不是正一往无前地发展着吗? 校长回到学校后,大家并没有看到他有什么明显的改革措施。
有人揣测他是在等待一个契机。
他每天在那间大办公室里工作到凌晨,白天则在那间密室里睡觉。
有时候,煤永老师和古平老师也同他一起在大办公室里加班。
不过他们之间并不交换意见,只是各干各的。
也可能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太深了,用不着交谈。
校长睡到中午就起床。
他在校园里见到张丹织的身影就像见到鬼魂一样,总是脸上变色,匆匆逃离。
洪鸣老师到他这里来过一次,他将他带到密室里,两人整整一下午没有出来。
后来洪鸣老师出来了。
校长到了夜间才从密室出来。
他去小饭馆吃了饭,然后一个人在操场上溜达。
小蔓就是这个时候同校长相遇的。
过一阵她就要来这里教书了,所以她想先来体验一下。
她没有惊动爹爹,自己一个人在操场上散步。
她忽然看见一个黑影从她前方的地下钻出来,于是吓得出了冷汗。
“许校长,原来是您!您怎么从地下钻出来了呢?” “我一直坐在这里嘛。
忽然站起来,你就觉得我是从地下钻出来的了。
小蔓啊,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校长是说我来教书的事吗?我干吗要后悔?” “这里面是个无底洞,钻进来后你的所有精力全部会被吸光。
” “正好啊,我希望有个将我的精力吸光的工作。
” “然后敌人会从黑咕隆咚的地方冲出来,一下将你打倒。
” “我正盼望尝尝被打倒的滋味。
” “你这样想,我同你就没话说了。
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校长走了好远,还是压抑不住心头的喜悦。
他朝着夜空大吼了一声。
他感到小蔓是未来的后起之秀,当然还有张丹织女士。
这些令他振奋的青年不久将用行动来回答那该死的教导主任的挑战。
今天下午在密室里,他差点被那该死的家伙的气焰压倒了。
当时他的脑子变得迟钝了,如一名垂垂老者。
洪鸣老师是很有计谋的,他有办法让对手万念俱灰。
校长记得他于绝望中看见了树形图案,满眼都是那种东西,而洪鸣老师的声音在河的对岸响起,很严肃很空洞的声音,像机器人在讲话。
他信步乱走,出了校门,然后又往南走了好远。
那是条青石板铺就的断头路,他干脆脱了鞋拿在手里,赤脚踩在石板上走,口里还哼起了进行曲。
他有好久没像这样放松过了。
那条路终于走完了,在路的尽头,靠西边一点的地方,有一座矮茅屋。
此刻那屋里灯火通明,有人在进进出出地忙碌着。
校长凑近去看,看到两个大人和两个小孩在整理货物包装盒子,原来这一家是收废品的。
校长上前去帮着整理,忙了一会儿,终于弄完了。
“客人从哪里来?”男主人递上一杯茶,文质彬彬地问。
“从学校来。
” “原来是老师啊。
我们有个孩子在学校上学。
是一所了不起的学校。
” 他俩坐在桌旁谈话时,女主人和两个小孩马上消失了。
校长产生了一种幻觉,感到他坐的地方是在一座很高的山上,而对面的黑脸男子是很少出山的山民。
“您对这所小学有期望?”校长谨慎地问。
“不,没有期望。
为什么要期望?我的小孩在里面学习,我很放心。
” “谢谢您。
”校长由衷地说。
“谢我?应该谢谢您才对。
我的儿子对学校生活十分着迷。
他啊,总在学校周围转悠!今晚他又去了,现在还没回。
” “他的名字是不是叫谢密密?” “啊,原来您教他,对吧?我太高兴了,我送您一支鞋拔吧,几乎还是新的呢。
” “太好了!它对我很有用。
” 他起身告辞。
走出好远,还看见男主人在朝他挥手致意。
在围墙边上开一条小溪,引来山泉,当初是校长的主意。
校长此刻穿上了鞋,沿着小溪慢慢前行。
他太享受这个静谧的夜晚了。
他回去的路上还经过了古平老师的家,看到一男一女站在竹林边上。
难道古平老师的仙女终于下凡了?校长有点诧异。
他的脚被什么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个男孩。
“谢密密,你为什么睡在地下?” “我在听螃蟹出洞。
母螃蟹带着一群小螃蟹呢。
” 他站起来说了声“校长好”。
“我打扰了你,我得赶紧走。
” 他走了一段路,回头再看古平老师家时,古平老师家的灯已经熄了,那两个人影也不见了。
现在那地方黑乎乎的,有点儿阴森。
校长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听不清的话,就加快了脚步。
小溪潺潺地流着,校长从来没有像今夜听得这么清楚。
他觉得小溪活泼得有点过度了,这是不是要发生什么变故的兆头?但是从谢密密的态度来看,他一点也没有这方面的忧虑,这男孩就是这条小溪。
为了防止自己产生伤感情绪,校长一路小跑起来。
他很快回到了家里,喂了蚕,喝了一杯茶,就上床了。
他好几天没在自己的床上睡了,这床居然给他一种陌生的感觉,还不如列车上的卧铺自在。
折腾了一阵,电话铃又响了。
“古平老师吗?请婚假?好啊好啊,祝贺你们!” 他感慨万千地坐起来,开了灯。
在校长的印象中,古平老师是那种患有“幼稚症”的人。
很久以来他虽为古平老师着急,但总认为他的婚姻是个难题。
现在难题已经解决,也许从此古平老师要展示他性格中的另一面了?刚才他说他要抛开一切,去外地旅行,同爱人一块去。
这对他来说是一反常态的举动,看来是爱情的力量。
校长起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掏出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表情很严肃,从外貌看猜不出她的身份。
校长一张接一张地仔细看过之后便将它们放回了抽屉。
这女人是他从去年开始交往的,但已经离开他了。
校长当时还考虑过同她建立家庭。
现在看到这些照片,脑子里面黑黑的,一点都想不出同她在一块时的情形了。
他感到他的学校正在酝酿什么事,兆头已经在古平老师这里出现了。
他自言自语道:“他把我逼得啊。
”这个“他”是指洪鸣老师还是古平老师,抑或是煤永老师?校长不能确定。
他必须积蓄精力,所以这类事还是不想的好。
他关了灯,重新躺回去,一会儿就做起梦来。
梦里有很多人在他的窗前示威,举着小三角旗,大声喊道:“叛徒!叛徒!打倒……”校长费力地想道:为什么称他为叛徒呢?难道他背叛过什么人和事?他很讨厌这个梦,就离开窗前走进厨房。
他想做一碗面条吃。
水池里爬出三只大螃蟹,都用它们的眼睛瞪着他。
螃蟹的眼睛居然这么有威力,这是他以前没领教过的。
他面对螃蟹往后退,一直退到客厅,冲进卧室,用力关上了房门。
做完这个梦他才睡熟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厨房看螃蟹,可水池里是干的,什么都没有。
他内心感到这房子里正在爆发一场起义。
他微微地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拿着公文包下楼了。
他在楼下遇见了校工老从。
“校长您早!”老从谦卑地说。
“你有养蚕的经验吗?” “有过。
桑叶上的水要抹干,不然蚕会拉稀。
” “谢谢您的提醒,再见!” “校长,您可不能灰心啊!有人要抢占您的山头啊!” 老从追着校长喊,但校长已经甩开他,朝办公大楼走去了。
大办公室里孤零零地坐着煤永老师,校长进去时他连头都没抬。
他在写教学方案,可是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校长瞥了一眼他面前的笔记本,心里想:“这家伙在恋爱。
”他没说错,他见过煤永老师的女人,只是很难确定究竟哪一位是他真正的恋人。
但煤永老师又的确是坐在这里写教案。
因为这个工作需要激情,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他的情人。
校长作为过来人当然懂得这其中的奥妙。
从前他爱得如醉如痴时也是他工作得最起劲时。
校长认为煤永老师是无价之宝,女人不爱这样的男人才怪。
校长无端地感到煤永老师终将离开他。
他思来想去,想不出哪位老师可以取代他的工作。
也许有人勉强胜任,但谁又比得上煤永老师? 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校长今天工作得特别顺利。
他写啊写啊,后来又一连制作了两个表格。
他抬起头来时发现煤永老师已经离开了,坐在他位子上的是一位陌生人。
“校长您好,我是洪鸣老师的助手,姓卓。
我是来向你们学习的。
” “可这里是本校教员的办公室。
”校长毫不留情地说。
“我知道。
洪鸣老师让我来这里,他说只有这样才能向你们学到真正的知识。
您要是觉得不好,我马上离开。
” “不,别走。
您在这里我才有灵感。
” 校长挥了一下手,坚定地坐下了。
他眼前的桑树林里出现了一条通道,一直通往遥远的天边。
因为卓老师坐在身旁,校长的思维像野马一样狂奔,他的脸微微发红,比恋爱时更加有灵感。
他反复停下工作问自己:“这小子究竟来刺探些什么?”他的工作计划就在质疑声中像鲜花一样盛开。
校长终于做完了工作,他抬起头来,发现卓老师已经不在了,坐在他坐过的位子上的是煤永老师。
“这是怎么回事?”校长问。
“您是问卓老师吧?他是我的朋友,是我叫他来的。
我感到他很适合坐在这里。
没有问题吧?”煤永老师笑盈盈地说。
“当然没有问题,最好让他天天来。
” “我也是这样估计您的态度的。
这个人又聪明又精干,我们需要这样的对立面。
可是他一般不肯来,他工作太忙。
” “像我一样忙得老婆都娶不到!” 他们两人一齐爆发出大笑。
煤永老师匆匆收拾他的教案,说有急事。
校长问他是什么事。
他说是要去帮古平老师喂鸡。
校长说他也对鸡有兴趣,并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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