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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走,我仍记得她们。
但是,当年那家更大一些,这座疯人院比较小巧,也明亮一些。
这里只有女疯子病房。
那座疯人院建在光秃秃的地上,而这座疯人院,门口还有花槽——高高的花,花瓣尖尖的仿佛是刺。
我仰倒在座位上。
理查德看见了我的眼。
“不要害怕。
”他说。
然后,他们把她拉走了。
他把她送进他们手里,然后挡在我前面站在车门口,望着外面。
“等等,”我听到她说,“你这是干吗啊?”然后她喊,“绅士!绅士!”一个奇怪的正式称呼。
医生们以安抚的语调对她说话,直到她开始大骂,他们也变得厉声起来。
理查德退回车里。
车厢地板倾斜,于是门洞变高了,我看见了她——两个男人捉住她的手臂,一个护士抱着她的腰。
斗篷从她的肩上滑了下来,她的帽子也歪了,头发散乱,发卡也松了。
她的脸上白一块红一块。
她已经是失控的模样。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眼。
我如石头一般呆坐在那里,直到理查德拉我的手臂,重重地捏我的手腕。
“说话呀,”他对我耳语道,“他妈的说话,”于是我机械地,清晰地说出:“啊,我可怜的小姐!”她褐色的眼睛圆睁,我看得见瞳孔上那道深色,“啊!啊!我的心都碎了!” 甚至在理查德用力关上车门,车夫催马离开后,她的叫声似乎还在车厢中回荡。
我们没有说话。
理查德的头靠着一个菱形窗,装了半透明的玻璃,我再次瞥见了她一眼,她还在挣扎着,试图举起手臂抓住什么,或指向谁。
然后路面一沉,两边就是树木。
我脱下结婚戒指,掷到地板上。
我从包里翻出一双手套,戴上。
理查德看着我发抖的双手。
“好吧——”他说。
“不要跟我说话,”我说,几乎一字一句啐到他脸上,“你敢开口,我就杀了你。
” 他眨了眨眼,想挤出一个微笑,但他的嘴动得有些别扭,他胡须下的脸显得苍白。
他抱胸而坐,不时地变换坐姿,把腿跷起又放下。
最后,他从衣袋里掏出烟和火柴。
他想把车窗玻璃拉下来,但是拉不动。
他的手本来就有些汗湿,现在更湿了,最后从玻璃上滑了下来。
“他娘的!”他骂道。
他站起身,摇晃了一下,敲敲车厢顶让车夫停车。
他摸索着掏出钥匙。
我们才走了不到一两英里。
他跳出车厢,走动着,咳嗽着。
他好几次用手撩起垂到额头的几缕卷发,我看着他。
“你真像个奸人啊,现在。
”当他再次回到座位上,我说。
“你真像个千金小姐啊!”他冷笑了一声答道。
然后他转过头去,不再看我,把头枕在有些颠簸的靠垫上,佯装睡觉,眼皮却不时颤动。
我一直睁着双眼,从菱形的车窗望向外面,望着我们走过的路——那是一条尘土飞扬的红土路,蜿蜒曲折,就像一道从我心里流出的血痕。
我们路程的前一部分便是这样,后来我们需要放弃马车,改乘火车。
我从未乘过火车。
我们去一个乡村小站等车,在一家小旅馆内等,因为理查德仍有些担心我舅舅会派人四处搜查我们。
他让旅馆主人给我们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并送来茶和黄油面包。
我对食物托盘看都不看一眼。
茶变色变冷,面包卷起了边。
他站在壁炉前,手揣在裤袋里玩着硬币,弄出哗哗的声响,然后他爆发了,“他妈的!你以为这些吃的不要钱吗?”他自己拿起面包吃着,“我真想快点拿到钱,”他说,“天晓得我多需要钱,跟你和你那舅舅待了三个月,干着他所谓的绅士的工作,拿的报酬根本不够一个真正的绅士的花销。
那该死的行李员到哪里去了?弄两张火车票,他们到底想从我身上骗多少钱?” 终于有一个少年出现了,他来帮我们拿行李,送我们上车。
我们站在站台上,看着仿佛上过油似的闪闪发光的铁轨。
过了一会儿它开始颤动,然后,不太好听地——就像一颗痛牙里的神经——嗡嗡作响起来。
嗡嗡声变成嘶叫声,火车摇晃着,头上裹着一团烟雾,沿铁轨驶入车站,车厢门纷纷打开。
我仍戴着面纱。
理查德往列车员手里塞了一枚钱币,语气轻松地说,“你会让我和我太太有个单间吧,我们一直坐到伦敦。
”列车员说他会的。
当进了车厢,理查德在我对面坐下,一脸的烦躁不堪。
“我得贿赂别人,让人以为我是个好色鬼,和我的小处女新婚太太同处一室,其实是乖乖地傻坐!现在我告诉你,我给这次旅行单独记账了,到时候从你那里扣。
” 我什么也没说。
车像被锤击似的震了一下,开始在轨道上行进起来。
我感觉到它的加速,伸手抓住了皮吊环,直到我戴着手套的手握得酸痛,磨起了水泡。
旅程继续着。
我认为我们已行走了很远的距离,跨越了很大的空间——因为,我的距离感和空间感比较奇怪。
我们在一个红砖屋组成的村子停了站,接下来的一个站也极其相似,第三个站的村子大一些。
我见每个站都挤满了要上车的人,车厢门摔开又关上,使车身摇晃。
我暗自担心这么多人会否把车压垮——或者弄翻车。
我想,我若被翻倒的车压死,也是罪有应得。
我几乎期盼着翻车。
车没有翻。
引擎带着我们加速前行,然后减慢速度,铁路旁出现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街道、教堂的塔尖、房屋,车水马龙穿行其中。
伦敦!我以为,心猛地跳了一下。
但当我向外望时,理查德盯着我的脸,不怀好意地笑了。
“你生来就属于这里。
”他说。
我们停站了,我看看站牌,这里名叫“梅登黑德”。
33 虽然我们走得也算快,其实不过走了不到二十英里,还有三十英里的路要走。
我坐着,手仍拉着吊环,看着窗外。
火车站里满是男人和女人——女人们三五成群地聚着,男人们散漫地四处走动。
看着他们我有些胆怯。
很快,火车发出嘶叫,收拾起躯壳,重新回到运行中。
我们离开了梅登黑德。
我们在树丛中穿行,树丛外,是开阔空旷的园地和屋宅——有些像舅舅的庄园,有些更壮观。
有一些农舍散落其间,旁边有猪圈,还有用简陋的木条围起来的菜园,木条上攀缘着豆荚藤,园子里拉着绳子,晾着衣服。
晾衣绳挂满之后,衣服便晾到窗户上、树枝上、灌木丛上、椅子上,破了的手推车架子上——满眼皆是泛黄的衣物。
我坐着观察,一动不动。
看吧,莫德,我想道,这就是你的未来,你所有的自由,在你面前,像一卷布匹一样展开…… 我想知道,苏是不是受伤很重。
我想知道,他们把她关在一个怎样的地方。
理查德想看清我面纱后面的脸。
“你不是在哭吧?行了,别再为这事费神了。
” 我说:“你不要看我。
” “你是不是宁愿留在布莱尔,和那些书做伴?你知道你不愿意那样的。
你知道你是想这么干的。
很快,你就会忘记你是用什么法子跑出来的了。
相信我,这种事我很了解。
你只需要一点耐心。
我们现在必须有耐心。
我们还要一起挨过很多个礼拜,财富才能到手。
抱歉我刚才说话重了些。
振作点,莫德,我们就快到伦敦了。
到了那儿一切都会不一样的,我保证……” 我不答话。
最后,他骂了一句,也不吭声了。
天渐渐黑了——我们靠近城市,天色就暗了下来。
玻璃上出现了灰土的斑点,窗外的景色也逐渐变丑。
农舍被木板房替代,有些窗户已破烂。
花园让位于草地,杂草丛生。
很快,草地也没了,变成了沟渠,沟渠变成了阴暗的水道,还有肮脏的道路废弃物,土石,垃圾堆。
即便如此,即便垃圾,我想,也是你的自由的一部分——我仍然情不自禁地感到兴奋,如心中初燃的火苗。
但是,这种兴奋也令我感到不安。
我曾一直以为伦敦像一个庄园,是一个有围墙的所在。
我想象中的伦敦,界限分明,整洁坚固。
我没想到它就这样支离破碎地向村落和郊区延伸出来。
我以为它是完整的,但是现在,眼见一块块潮湿的红土,挖开的坑道,半完工的房屋和教堂,窗户没有玻璃,屋顶没有瓦,木头的龙骨就这么裸露在外。
现在窗玻璃上泥灰斑密布,就像我面纱上的纤维都打了结。
火车开始向上爬行,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们穿过街道——灰的街,黑的街——那么多颜色单调的街道,我完全分辨不出它们的不同。
拥挤杂乱的无数屋顶和烟囱、门和窗、马和马车、男人和女人!各种俗艳的广告牌令人眼花缭乱:“西班牙窗帘”——“铅制灵柩”——“油脂和棉花废料”,字,满眼是字,六英尺高的字,它们嘶吼喧嚣,“皮革作坊”——“店铺出租”——“各种四轮马车,款式雅致”——“染纸”——“全程负责”——“出租!”——“出租!”——“自愿订购”—— 这个城市的表面,几乎被文字覆盖。
面对它们,我举手遮住双眼。
当我放下手再看时,发现我们已下行,车厢两边是积着厚厚灰尘的砖墙,火车在墙的阴影中行驶。
然后,出现了一个宽阔巨大的拱形屋顶,镶着的玻璃已失去光泽,上面冒出一道道烟雾和蒸汽,还有鸟儿在扑腾。
火车重重地一震,停了下来。
我听到其他引擎的尖叫声,摔车门的声音,以及成百上千人——我听来像有这么多——喧嚣而过的吵闹声。
“帕丁顿火车站,”理查德说,“来,到了。
” 到这里之后,他的言谈举止都快了起来。
他变了。
他不再看我——现在我希望他看我了。
他找了个人为我们搬行李。
我们站在一行人后面——排队,我知道这个词——等着马车——那叫出租马车,我也知道,都是从我舅舅的书里学到的。
在出租马车里,可以亲吻,可以与恋人随心所欲,可以叫车夫驾车沿摄政公园兜圈。
我了解伦敦。
伦敦是一个充满机遇,实现抱负的城市。
但眼前这个拥挤嘈杂的地方,我不了解。
这里充斥着我不能理解的企图,我看不懂的文字。
这里无数的砖瓦、房屋、街道、人——它们千篇一律的外表,穿着和表情,让我迷惑,让我疲惫。
我站在理查德身边,挽着他的手臂。
要是他离开了我!——我听到一声口哨吹响,见一些穿着深色套装的男人们,绅士们,从我们身边奔跑而过。
我们终于在出租马车上坐好,一个颠簸,马车驶入空气闷浊的街道。
理查德看出我的紧张。
“这些街道吓着你了?”他说,“我恐怕,等一下我们会经过更糟糕的地段。
你以为伦敦是怎样的?这城市就是如此,鱼龙混杂。
你不要太在意,真的不要在意。
我们要去你的新家了。
” “去我们的家。
”我说。
我想,在新家里关上门窗,我就会静下来。
我会浸浴,休息,睡眠。
“去我们的家。
”他说。
然后他打量了我一会儿,伸手横过我面前,把窗帘拉上了,“这样,眼不见心不烦——” 于是我们再一次在幽暗中坐在一起,随马车行进摇晃着。
只是这一次,伦敦的喧嚣从四面八方逼人而来。
我们经过公园时,我没有看见,我也完全不知马车经过的路径。
也许就算我看见了也不知道,虽然我已研究过伦敦地图,知道泰晤士河的位置。
马车停下来时,我不能确定走了多久——因为我内心种种痛苦纠结,已无暇顾及。
勇敢一点,我暗想,该死的莫德,你期盼这一天,期盼了多久?你为它放弃了苏,放弃了一切。
勇敢一点啊! 理查德付了车费,回车上来取行李。
“从这里开始我们要步行了。
”他说。
我无须他扶,自己走下车。
车外的天光让我眨了眨眼,虽然天色已暗下来,太阳已隐没,天上堆积着厚厚的云——褐色的云,像脏了的羊毛。
我原以为我会来到他的宅子门前,但眼前没有大宅。
我们来到一条极其肮脏破旧的街上,街的一边是墙,另一边是布满石灰斑迹的桥拱。
理查德开始迈步,我抓住他的手臂。
“是这里吗?”我说。
“肯定是的,”他答道,“走吧,不要那么紧张。
现在我们还不能奢华,我们必须从低调开始。
” “你还在担心我舅舅派人追查我们?” 他再次迈开步,“走吧,我们进屋再谈这事,很快到了,别在这里谈。
来,这边,你把裙子提一提。
” 我从没见过他走得这么快,我有些跟不上了。
他见我落下,便将行李都转移到一只手上,腾出另一只手来拉住我的手腕。
“不远了。
”尽管他言语温和,手上的力道却重。
我们转入另一条街,这里我能望见污迹斑斑的墙,我原以为是一座独立大宅的前门,看清才知,是一排狭窄的联排屋的后墙。
空气里弥漫着河水的腥味。
人们好奇地观望,这令我加快了脚步。
很快我们又转弯了,这次转入一条满是煤渣的小巷。
一群小孩站在那里,看着一只东倒西歪蹦来蹦去的鸟儿,他们用细绳把它的翅膀绑住了。
看见我们,他们围了上来要钱。
他们扯我的衣袖,我的斗篷,我的面纱。
理查德把他们赶走了。
他们骂了几句,又回去看鸟。
我们走上了另一条更脏的小道——理查德一路紧紧抓住我,胸有成竹,越走越快。
“我们已经很近了,”他说,“不要在意这点脏,这根本不算什么,整个伦敦都这么脏。
再走一点点,我保证,然后你就可以休息了。
” 最后,他终于慢了下来。
我们来到一个院子里,地上是厚厚的泥,院子里种着荨麻。
高高的院墙潮湿得挂着水。
这里没有通向外面的路,只有两三条狭窄的封了顶的通道,里面漆黑一片。
他想把我拉进其中一条,但是,眼见通道如此肮脏阴暗,我犹豫地把手往回拉。
“走啊。
”他回过头对我说,脸上没有笑容。
“走去哪儿?”我问他。
“你的新生活,它已经在这里等你太久了。
去我们的家。
管家在等我们。
走啦,快——不然我把你扔这里啦?” 他的声音显得疲惫、严厉。
我向身后望去,只见其他通道,却不见来的那条泥路,仿佛那道水珠闪烁的墙曾裂开,让我们进来,然后在我身后合上,使我陷入了牢笼。
我能怎么做?我无法回去了,我不能独自一人经过那群孩子,穿过迷宫般的小径、街道、城市。
我无法回到苏身边。
我也不应该那样做。
一切都把我推到了这里,这个黑暗路口。
我只能前行,或从世上消失。
我再次想到那等待着我的房间:它的门,门上即将转动的钥匙,房间里的床,我将置身其上,沉睡,再沉睡—— 我犹豫了一秒,然后,就跟他走进了那通道。
通道很短,紧接着是几级矮矮的向下的台阶,然后是一道门,理查德敲了敲这门。
门后立刻传来几声狗吠,然后是轻轻的快速的脚步声,门闩的拉动声。
狗安静了下来。
门开了,是一个金发男孩,我认为那是管家的儿子。
他对理查德点点头。
“你好吗?”他说。
“一切都好。
”理查德说,“大娘在吗?这位小姐,你看,是来这里住的。
” 这男孩上下打量着我,他眯起眼睛,想看清面纱后我的五官。
然后他笑着点点头,把门拉开,让我们进去,在我们身后紧紧地锁上门。
门后的房间看上去像是一个厨房——我估计是佣人的厨房,因为房间不大,没有窗户,阴暗简陋。
房间十分闷热,屋里生着火,烧得很旺。
桌子上放着一两盏冒着烟的灯,还有——也许,这就是马夫和小厮们的房间——还有一个架在笼子里的铁匠炉,旁边摆放着工具。
炉子旁边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穿着围裙的男人,他见我们进来,便放下手里不知是钳子还是锉子的工具,在围裙上擦擦手,目光赤裸裸地盯着我看。
壁炉旁坐着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男孩:那女人胖胖的脸,红发,也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那男孩脸色暗黄,一脸不满,用一口坏牙嚼着一条牛肉干,即使在混乱中我也注意到,他穿着一件奇异的外套,像是用各种不同的皮毛拼接成的。
他用两个膝盖夹着一条扭动的狗,他的手握住狗嘴,不让它叫出来。
他先看看理查德,再看我。
他打量了我的大衣、手套和软帽,然后吹了一声口哨。
“这褂子多少钱?”他说。
他退缩了一下,因为这时旁边一个白发妇人挥手打了他。
那妇人坐在他身边的摇椅上——椅子摇动起来发出吱呀呀的响声。
我估计她就是管家了。
她一直满脸渴望地看着我,比其他人都看得专心。
她怀里抱着一个包袱,现在,她把包袱放下,费力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那包袱抖动了一下,这比那铁匠炉和杂皮拼凑的外套更令我吃惊——毯子里包着一个睡着了的,肥头大脸的婴儿。
我看看理查德,以为他会说话,或带我走。
但是,他已放开我的手,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旁观。
他脸上挂着微笑,笑容却有几分诡异。
所有人都沉默了。
没有人动作,除了那位白发妇人。
她离开了椅子,来到桌边。
她穿着窸窣作响的塔夫绸裙子,她脸上带着红晕,发着光。
她来到我身边,站在我面前,轻轻晃动着头,想仔细看清我的五官。
她张开嘴,舔舔嘴唇。
她的目光专注,热情简直难以抑制。
她举起发红的粗大的手想摸我的脸——我退缩了一步——“理查德。
”我说。
但他仍一动不动。
而那妇人脸上的表情,那么可怕那么奇怪的表情,却使我臣服了。
我站在原地,任由她摸索着掀起我的面纱,当她看清我的脸,她的眼神变了,变得更加奇怪。
她摸摸我的脸,带着些犹豫,仿佛生怕我的脸会在她的指尖下消失。
她看着我的眼睛,却对着理查德说话。
她声音粗哑哽咽,也许是因为岁月沧桑,也许是因为激动。
“好孩子。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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