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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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痕(2/3)

安排得太少,子女也不会满意。

人生就是这样。

有的人要“独立”,有的人又要“依赖”,世界是麻烦的。

其轩的茶杯喝干了,她为他再斟上一杯,他们谈得很晚,当墙上的挂钟敲十一下的时候,他从椅子里直跳了起来。

“哦,怎么搞的?不知不觉待了这么久!”他起身告辞,笑得十分愉快。

“今晚真好!我很难得这样畅所欲言地和人谈话!李小姐,你是个最好的谈话对象,因为你说得少,听得多。

你不认为我很讨厌吧?” “当然不!”她笑着说,“我很高兴,我想,今晚是你‘独立’的晚上吧!” “噢!”他笑了。

他终于拿走了她那张画,当他捧着画走到房门口时,他突然转身对她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买你这张画?我想把你的‘消沉’一齐买走!以后,你应该多用点鲜明的颜料,尤其在你的生活里!” 说完,他立即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苹却如轰雷击顶,愣愣地呆在那儿,凝视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

好半天,这几句话像山谷的回音似的在她胸腔中来回撞击,反复回响。

她站了许久许久,才反身关上房门,面对着空旷而寂寞的房子,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正充塞在每一个角落里。

同时,她觉得她太低估了那个大男孩子了! 叶其轩成了她家中的常客。

他总在许多无法意料的时间中到来,有时是清晨,有时是深夜。

混熟了之后,她就再也看不到他的羞涩,他爽朗而愉快。

他用许许多多的欢笑来堆满这座屋子,驱走了这屋子中原有的阴郁。

每次他来,主要都在谈他的女友;又吵了架,又和好了,又出游了一次,又谈了婚娶问题……谈不完的题材,她分享着他的青春和欢乐。

一天晚上九点钟左右,他像一阵旋风一样的卷进了她的家门。

他的领带歪着,头发零乱,微微带着薄醉。

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说: “走!我们跳舞去!” “你疯了!”她说。

“一点都没疯,走!跳舞去!我知道你会跳!” “总要让我换件衣服!” “犯不着!” 不由分说地,他把她挟持进了舞厅中。

于是,在彩色的灯光和使人眩晕的旋律中,他带着她疯狂地旋转。

那天晚上好像都是快节拍的舞曲,她被转得头昏脑涨,只听得到乐队喧嚣的鼓和喇叭声,再剩下的,就是狂跳的心,和发热的面颊,和朦胧如梦的心境。

“哦,”她喘息地说,“我真不能再转了,我头已经转昏了!” 于是,一下子,音乐慢下来了。

慢狐步,蓝色幽暗的灯光,抑扬轻柔的音乐,薰人欲醉的气氛。

他揽着她,她的头斜靠在他的肩头……如诗,如梦……如遥远的过去的美好的时光。

她眩惑了,迷糊了。

似真?似幻?她弄不清楚,她也不想弄清楚……就这样,慢慢地转,慢慢地移动,慢慢消失在时间里。

让一切都慢下去,慢下去,慢得最好停住。

那么,当什么都停住了,她还有一个“现在”,一个梦般的“现在”。

终于,夜深了,舞客逐渐散去。

他拥着她回到她家里。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她始终还未能从那个旋转中清醒过来。

下车后,他送她走进房门,在门边幽暗的角落里,他突然拥住了她,他的嘴唇捉住了她的。

她挣扎着,想喊,但他的嘴堵住了她。

而后,她不再挣扎,她弄不清楚是谁在吻她,她闭上眼睛,感到疲倦,疲倦中混杂着难言的酸涩的甜蜜。

他抬起了头,亮晶晶的眼睛凝视着她。

然后,一转身,他离开了她,跳进了路边等待着的车子里。

她注视着那车子迅速地消失在暗黑的街头。

车轮仿佛从她的身上、心上压挤着辗过去。

她觉得浑身酸痛,许久后才有力气走进家门。

回到卧室里,她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镜子里反映出她绯红的面颊和迷失的眼睛。

她把手按在刚被触过的嘴唇上,仿佛那一吻仍停留在唇上。

她试着回忆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鲁莽。

她疲乏地伏在梳妆台上,疲倦极了。

一个大男孩子,一个鲁莽的大男孩子,在她身上逢场作戏地取一点……这是无可厚非的……她不想多所要求,他只是个鲁莽的大男孩子! 这一吻之后,他却不再来了。

她发现自己竟若有所失。

无时无刻,她能感到自己期待的狂热。

屋子空旷了,阳光晦暗了,欢笑遁形了,而最严重的,是她自己那份“寻寻觅觅”的心境。

什么都不对了,她无法安定下来。

那男孩子轻易地逗弄了一只迷失的兔子,又顽皮地把它抛到一个茫茫无边的沙漠里。

这只是孩子气的好玩,而你,绝对不应该对一个孩子认真。

他走了,不再来了,他已经失去了兴趣,又到别的地方去找寻刺激了。

这样不是也很好吗?她无所损失,除去那可怜的自尊心所受的微微伤损之外。

否则,情况又会演变到怎么样的地步?是的,这是最好的结局,那么,她又不安些什么呢?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每一天都是同样地单调,同样地充满了令人窒息的苦闷。

她又重新握起画笔,在画纸上涂下一些灰暗的颜色……和她的生活一样灰暗,一样沉闷,一样毫无光彩。

于是,有一天当有人敲门,她不在意地拉开房门,却又猛然看到是他的时候,紧张和震惊使她的心脏狂跳,嘴唇失色。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来了三个朋友,两个男的,一个女的。

他把他身旁那个娇小而美丽的女孩子介绍给她: “林雪琪小姐。

” 她多看了这小女郎两眼,蓬松的短鬈发托着一张圆圆的脸,半成熟的眼睛中带着一抹探索和好奇,小巧而浑圆的鼻头,稚气而任性的小嘴巴。

她心底微微有点刺痛,一种薄薄的,芒刺在背的感觉。

多年轻的女孩,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清新得让人嫉妒。

“请进!你们。

”她说,声调并不太平稳。

其轩望着她,她很快地扫了他一眼,他立即脸红了,眼睛里有着窘迫、羞涩,和求恕。

“我带了几个朋友来看你,他们都爱艺术,也都听说过你,希望你不认为我们太冒昧。

”他说,声音中竟带着微颤,眼睛里求恕的意味更深了。

“怎么会,欢迎你们来!” 于是,她被包围在这些大孩子中了,他们和她谈艺术,谈绘画,谈音乐,谈文艺界的轶事,气氛非常之融洽。

只有其轩默默地坐在一边,始终微红着脸不说话,他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为了那一吻吗?她已经原谅他了,完完全全地原谅他了。

然后,当他们告辞的时候,他忽然说: “李小姐,明天我们要到碧潭去野餐,准备自己弄东西吃,希望你也参加!” “我吗?”她有些意外,也有点惊惶。

“哦,是的,”圆脸的小女孩说话了,“你一定要参加我们,其轩说你很会说笑话,又无所不知,我们早就想认识你了。

” 她看看其轩,她不知道其轩如何向他们介绍自己的?其轩又窘迫了起来,她只好说: “好,我参加。

” 第二天,这些孩子们开了一辆中型吉普来接她。

她望望扶着方向盘的其轩,其轩回报了她一个微笑。

“放心,”他说,“我有驾驶执照,绝对不会撞车!” 撞车?她心头一凛,不禁打了个寒噤,她又想起五年前的那次车祸,她那年轻的丈夫。

她的表情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顿时消沉了下去。

为了不扫他们的兴,她故示愉快地上了车,才发现车上锅盆碗灶齐全,仿佛搬家似的。

这是一次难忘的旅行,在车上,他们又说又笑,又叫又闹,开心得像放出栅栏的猴子。

她无法不跟着他们一起笑,只是,她感到自己的心境比他们老得太多了,听着他们唱: “恰哩哩恰哩恰砰砰……” 她只觉得心酸。

一种疲倦感,不,她不再是孩子了。

到了目的地,他们划船,跳蹦,叫闹。

等到做午餐的时候,她才惊异地发现这些孩子居然没有一个会做饭。

大家围着她,要她指导,她笑着说: “怪不得你们要我参加呢,敢情是要我做厨子呀!” “噢,不敢当!”一个说,“我们分工合作吧,我管起火!” “我管放盐!”另一个说。

“我管放酱油!” “我管洗和切!” “我管——”其轩四顾着说,“我什么都不会,这样吧,我管打蛋!” 立即,大家七手八脚地忙了起来,火生起来了,煮了一锅杂和汤,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

其轩管打蛋,拿了一个小饭碗,打了四个蛋,满溢在碗口上,战战兢兢地端着,一面小心翼翼地用筷子调着。

但是,碗小蛋多,一面调,一面滴滴答答地往下流,弄得满手满身都是。

他自言自语地说: “我以为找了个最简单的工作,谁知道却是天下最难的一件工作!” 如苹正在炉子边忙着,一回头看到其轩那副挓手挓脚的狼狈样子,不禁噗哧一笑。

她从其轩手中拿过饭碗,把蛋倾在一只大碗里,然后熟练地调着,其轩“哦”了一声说: “原来换个碗就成了,我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算了吧!”雪琪笑着说,“你还聪明一世呢?别丢人了!”说着,她对他亲昵地挤了挤眼睛。

忙了半天,总算可以吃了,每人添了一碗汤,如苹才吃进口,就全喷了出来,又笑又咂嘴地说: “老天,谁管放盐的?打死了盐贩子了!” 大家尝了尝,就都大笑了起来,整锅的汤全算白费了,如苹也不禁笑弯了腰。

雪琪一面笑,一面跑过去抓住其轩的手说: “是你!我看到你放了半碗盐进去!” “胡扯!” “你不许耍赖!”雪琪笑着,和其轩扯成一团。

“你故意捣蛋,又不归你放盐!” “罚他!罚他!罚他!”大家起哄地叫着。

“好,我甘愿被罚!”其轩嚷着,“你们说吧,罚什么?” “唱歌!”众口一词地叫。

其轩斜靠在一棵相思树上,略一迟疑,就唱了起来。

他的眼光在天边的白云上轻轻掠过,然后停在如苹的脸上,眼睛里有一簇小火焰跃跃欲出地迫着她,她心中微微地一动,起先,只觉得他的歌喉十分低柔动人,接着,她就听出了他的歌词: 我有诉不尽的衷情, 不敢向你倾吐, 只有在梦中, 把真情流露。

…… 忽然间,她觉得天与地都消失了。

忽然间,她明白一切了。

这个男孩子并不单纯,所有的举动都是故意的,打蛋,放盐,唱歌……他只是要她欢乐,要她笑,要引发她那年轻人般的热情……她木立着,眼眶逐渐湿润,她明白了,明白得太多太多,这男孩子并不顽皮,并不是逢场作戏,他是真正地在恋爱,可怕的恋爱!她无法忍耐地转开身子,悄悄地溜出了人群,溜进了吉普车中,独自地坐在车里,她觉得如置身大浪中,晕眩而迷茫。

这一天的归途里,雪琪是最沉默的一个,她那漂亮的眼睛以一种强烈的敌意注视着如苹。

如苹知道她已看出来了,看出如苹自己所体会到的,但她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

其轩把车上的人一个个地送回家里,把她留在最后。

当车子停在她家门口时,他跳下车子,扶着门问: “请不请我进去?” 她知道不应该让他进去,但是,面对着他那哀求的目光,那羞涩而微带怯意的表情,她竟无法拒绝。

他跟着她走进室内,默默地坐进沙发椅里,她倒了一杯茶给他,他接过去,然后,两人都沉默无语,只脉脉地互相凝视。

她心中翻搅了起来,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在二人之间酝酿,她觉得嘴唇发干,心跳加速。

而他那热烈如火的眸子带着烧灼的力量逼视着她。

好半天,她才听到他在说: “那一晚之后,我不敢来了,你知道?我不敢单独来见你,怕你把我赶出去,所以,我拉了他们一起来,我几乎不能面对你……你,怪我了?” 她猛烈地摇摇头。

她的视线模糊,心情迷乱。

在这模糊和迷乱的情况中,她看到他站起身来,向她走近,他那年轻的脸庞在她面前扩大。

她心底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抗拒的力量,但,那力量太薄弱,太微小,而当他的手接触到她的手臂时,那抗拒的力量竟幻化成另一种微妙的期待的情绪。

她恐慌地望着那向她低俯的头,她的眼睛迷惑而惶然地凝视着他的。

然后,当一声轻唤从他的喉头沙哑地迸出: “如苹!别躲开我!” 她就整个地瘫软了下去。

一段如疯如狂的日子。

她第一次发现静卧在自己血管中的感情竟然如此强烈,一旦冲出体内,就如火山爆发般不可收拾。

漠视了舆论的批评,漠视了亲友的谏劝,漠视了许多鄙夷的眼光和苛刻的言论。

她悠然地沉醉在那浓烈如酒的情意里,竭力想去追寻一份如诗如梦的感情生活。

但是,周遭的“人”毕竟太多,尽管她不在意,但却避免不了许多无谓的“干扰”。

于是,当他兴冲冲地跑来说: “我发现一间森林中的小屋,我已经把它买下来了,托一个老农照管着。

你愿意和我去过过《鲁滨逊飘流记》里的生活吗?” 她立即欣然而雀跃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到小屋中来。

多么醉人的岁月!每一天都是从爱的蜜汁中提炼出来的。

他们摆脱了许多人的烦扰,除了享受握在他们手中的日子之外,他们连天和地都不管!足足一个月,他们没有走出丛林。

他们彼此发掘着对方灵魂深处的美和真,把它和自然糅合在一起。

她发现他是个具有艺术头脑的人,他懂得生活和情感的艺术化,他们在林中漫步,让山林草木分享着他们的欢乐。

在这儿,他们远离了“人”的抨击,山林草木是他们最好的朋友,因为它们不懂得嘲笑。

每日清晨,他们跑到丛林深处去拾掇朝露,去研究日出,彼此笑闹得像两个小孩。

有时,他们也到群山深处去做一番“远足”,日暮时分,在烟霭和蝉鸣声中回到他们的小巢,那份安谧和悠然自得真难以描述。

“归路烟霞晚,山蝉处处吟。

”这是诗般的生活。

深夜里,相偎在窗下,燃起一个小火炉,温着老林给他们送来的自制米酒,浅斟慢酌,享受着“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的情调,这是诗般的岁月。

她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世界上还有其他的人类,忘记了除了他们的鸽巢和丛林之外还有其他的土地。

有时,她望着他随随便便地披着衣服,斜倚在窗前雕刻,或吟诗,或低唱,衬着他的,是窗外绿荫荫的凤凰木,和远处蓝澄澄的天,她就会不由自主地,陷进一种恍惚的,忘我的境界中,直到他对她凑过来。

“想什么?”他用手指碰碰她的耳垂和面颊。

“不想什么。

”她迷迷糊糊地说。

他审视着她,深吸了一口气。

“你知道,如苹,你太动人了。

好像是躲在一层薄云的后面,我总怕自己会把握不到你。

” “是吗?”她问,也凝视着他,于是,她也感到了那层掩护着他的薄云,浮动在他和她之间。

一阵不祥的感觉由她心中升起,她知道,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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