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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君(1/3)

第十一章寻君(一) 两个月后,解萦如约出现在长安。

待在洛阳的这段时间,除了开馆接诊,解萦在屠魔会做得都是些边边角角的闲职,她毕竟不是屠魔会的一份子,林声竹就是再有心任用她,也没办法向她透露太多舵中秘辛。

此次去长安,仇枫本欲和她一同前往,不巧林声竹给他委派了机密任务,仇枫只得遗憾作别。

解萦倒不觉得他不同行有什么难过,反而高兴没仇枫打扰,自己也落得个清闲自在。

她从分舵牵了匹枣红色的小马,悠哉悠哉地晃去了长安。

一段时间以来,解萦不声不响给自己攒了些好名声。

她一如在留芳谷武比那般戴着面纱看诊,但这美貌的传言还是不胫而走,甚至因为她总是戴着面纱,被传的愈发神乎其神。

解萦偶尔也挺得意,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谁能没个虚荣的时候。

最重要的是,这名声传得越响,就越容易让不知所踪的君不封听到。

若是听到她武艺冠绝江湖,这憨人只怕会拍拍屁股跑得更远,但美貌不同,这是造物主奉上的淬了剧毒的礼物。

稍有不慎,解萦就会反受其伤。

最初的憎恨过去,解萦虽然还是恨他,但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他们都有过让对方失望透顶的时候,但与两人坚实的羁绊相比,这失望就如石子泛起的涟漪,涟漪过后,那水还是清澈如许。

解萦自暴自弃地认为自己对君不封不值一提,却又偏偏不信这个命,她赌君不封不会真的跑到让她看不到摸不着的天涯海角。

也许他心肠硬,根本不会探听她的近况,但她一定会做到让他去的每一个地方都能从江湖人嘴里听到她的消息! 等到她的名声越传越广,越传越匪夷所思,她相信总有一天会踩到男人忍无可忍的地方,那时,她不信他不出现。

从洛阳去往长安的路途并不遥远,解萦自留芳谷出来,一路奔向洛阳,就是游玩也是在仇枫的带领下在洛阳附近闲逛,她并没有什么机会好好享受四处的风景。

如今换上自己出行,她也能隐约感觉到往日君不封从游山玩水中获得的乐趣。

在路上懒懒散散地晃荡了数日,解萦赶在约定当天,来到了长安城。

长安对她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地位。

她曾两度与大哥夜游长安,许愿自己快点长大,许愿自己嫁他为妻。

如今人是长大了,“未婚夫”也不知所踪。

她本该难过,但过往的经历,竟足以抵御她眼下的落寞。

毕竟在这座城池,大哥给过她太多快乐。

此番来长安,解萦也不忘兜售禁药,从事自己的老生意。

和熟人们完成了交易,解萦在初来长安时的就住的那家客栈入住,还是天字一号房,放眼可俯瞰整个长安夜景。

前去西子坊的路上,有人在沿街叫卖面具。

解萦一眼就看到了昆仑奴面具。

大哥早年给她买的面具,因为她在他不在的时候偷偷生气,已经把面具弄出了数道裂纹,在破损边缘,如今有了新的替代,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将面具买了下来。

戴上了面具,她在这西子坊是愈发地无所忌惮了。

可走马观花地走了一会儿,解萦的鼻子又在酸。

几年过去,长安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让她来了就流连忘返,沉醉其中。

与之前相比,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大哥不在自己身边。

幼时的解萦还不懂,那会儿她仅是想让大哥永远牵住自己的手,可现在看着往来的青年男女旁若无人地亲近,解萦又羡又妒,对君不封的憎恨也去而复返。

人人都夸她漂亮,懂事,有才干。

不光是仇枫,仅一个屠魔会分舵,她的爱慕者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更何况洛阳城的青年才俊。

她明明这么优秀,可君不封这个老帮菜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还敢抛下她就走,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解萦顶着一脸的泪,在人群里横冲直撞,惹得情侣们怒骂连连。

她听着男人们的谩骂,再想自己从君不封那里收到的冷遇,心头怒意更甚,袖口的玫花锥蓄势待发,谁再敢冲她说三道四,她当场要让他的卵蛋上多几个窟窿! “哟,这是今天晚上要和我碰面了,搞这么大的阵仗来迎接我啊?” 突然听到燕云的声音,解萦动作一顿,连忙寻找对方的踪迹,只见燕云站在不远处的一家店门前,换回了汉人的装束,做男装打扮,整个人看起来潇洒灵动,俊逸非凡。

再看她身后的那家店,正是两人此行的目的地,暮云度。

盯着暮云度的迎宾看了片刻,解萦有些庆幸自己还戴着面具。

她以为两人的相会之地是茶楼,毕竟这“暮云度”很容易让人想起戏文,是“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解萦一听这意境就喜欢。

但这门前迎宾对往来男女的挑逗姿态告诉她,她以为的茶楼,其实是青楼。

暮云度,乃“朝云暮雨”之意。

燕云这时摇头晃脑地凑到她身边,适时补上一句:“这可是长安的大店,有些店面都快把‘女子与狗不得入内’写到路过的女人脸上了,但这家水陆并蓄,男女齐收。

只要你手头的银票够,想要什么花样,这儿全都有。

” 解萦还在留芳谷时,经常会听罗介晔和朱蒙讲他二人在长安玩乐的经历。

朱蒙虽是女子,比罗介晔还要混不吝,这二位在欢场游玩的乐事,经常是大家茶余饭后用来消遣的谈资。

在这样的欢乐氛围中,解萦对长安的欢场并不算陌生。

私下里,她也潜心研究晏宁留下的春宫,甚至趁着君不封昏迷,对他做了不少下流的举动。

在洛阳的这段时日,解萦甚至放下了羞耻,开始想着君不封作画。

但男女之事对她而言,也仅是到此为止。

青楼,她不愿意进。

看解萦停在门口犹豫,燕云调笑道:“刚才还在路上横冲直撞呢,现在怎么一动不动,还不情不愿地扭捏起来了。

你不是有心思学摄心术吗?今天赶巧,店里有个小倌开苞,拿雏儿来教学,最方便看成果。

看你那天说话没着没落,跟嘴里吃了炮仗似的,我还以为你小小年纪已经通了人事,才把你约到这儿。

看样子,你还是个雏儿?哟,要真是这样,那确实不能胡玩。

但也没事,男人自有男人的玩法,我可以教你。

横竖这里的人脏,咱本来也不稀得让臭男人碰。

这样,妹子,你看我们是继续在这里玩,还是临时改地址,我挑个什么酒楼,或者茶楼,咱们去聊聊?” “就……就在这里吧……”解萦摘了面具,声音很小。

燕云哈哈大笑:“你说说你,想进去直说就行了,扭捏什么呢。

” 解萦还真不是扭捏,她只是在这个时候敏感地想起了旧事。

不管流亡那时有没有所谓姐妹会的人相救,她落到了何老四手里,不是被卖去奈何庄当杀手,就是卖给青楼当雏妓,就像是一种她未曾抵达的未来,如果不是侥幸遇到了大哥,也许今天要被开苞的人就是自己。

这可叹的命运撞到她面前,解萦难得物伤其类了。

但……她确实对男女之事,十分好奇。

那些可看的,可听的,以她能接触的渠道,早已看够了,听够了。

比起那些,她可能更喜欢切实触碰身体的感觉。

指尖隐隐泛着麻痒,她又在不合时宜地思念君不封身体的触感。

她有过机会得到他。

可她的经验匮乏,见识鄙薄,便是捧着他,也觉得无从下手,顺着本能将他爱抚了个遍,那难耐的焦渴依然在叫嚣。

解萦甚至找不到排遣的方法。

是不是自己进了这里,下次再遇到大哥,她就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了? 燕云饶有兴致地看着解萦脸上风云突变的戏码,也不急着领她进门,反而牵着她在西子坊闲逛起来,说要不要也给她也配上一套男装,避免她尴尬。

解萦现在馋君不封馋得要命,又哪管什么尴尬不尴尬,闻言只是笑:“这男装固然潇洒,但你我这模样也是一看便知女子身份,横竖‘暮云度’男女客均收,又何必要套一层臭男人的伪装,大大方方地玩男人不是更好?” “看,这就是没经验的人才能说出来的东西。

不懂了吧,这叫情趣。

你着男装,站在中心,看着一群涂着胭脂水粉的男人跪在你面前上赶着巴结你,那种一呼百应的快乐,谁尝谁知道。

” “可我觉得,穿着女装,让最有男子气概的人臣服在我脚下,这才快乐……不,还可以这样说,让本来不会下跪的人下跪,让坚决不会擦粉的人擦粉,捶断他的筋骨,敲碎他的志气,让一个骄傲的男人心甘情愿地雌伏,这才是极乐。

” “年纪小小,志向倒是不小。

可你这愿景,实现起来可难咯。

”燕云挑眉,“我看这些个娇柔恭顺的小男孩,怕是都入不了你的眼。

你就喜欢骑烈的。

” “烈不好吗?越烈不是才越有征服的快乐?”看燕云不以为然的样子,解萦警觉地问道,“难不成这些地方盛产的都是你说的这种,‘娇柔恭顺’的男孩?那有什么意思。

” 燕云无奈地点点头,又打趣道:“算了算了,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类型的,我这两个月都在长安,连暗门子都闯了好几处,总能给你掐个尖儿。

” 解萦迷茫地想了一阵,轻声道:“我想要的类型……年纪要稍大一些?三十岁左右,要身姿挺拔,体型强健,有一身好腱子肉;相貌呢,也不要太清秀,书卷气不好,虚伪,最好是那种男子气概十足的英俊。

为人呢,要正直,善良,不谄媚,但也不能太严肃,要爱笑,要平易近人,要喜欢上蹿下跳。

下层出身更好,最好是吃过苦,卖过艺,既要过饭,也表演过杂耍……” 说着说着,解萦笑了。

说到最后,她最想要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是大哥。

第十一章寻君(二) “行了,你也别对着我发春了。

你对有些人的心思巴不得昭告全天下,弄到人尽皆知,就别藏着掖着了。

我看你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找那个君不封的踪迹吧,你和你的救命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应该不只是你的义兄这么简单吧?” “我与大哥兄妹相称,相依为命多年,他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

” 燕云点了点解萦的鼻尖,佯装怒道:“小臭丫头,可别想着瞒我。

姐姐我的鼻子灵着呢,有些小鬼头有没有说谎,闻你身上的汗都能闻出来。

” 解萦摇摇头,脸上的笑意很淡:“我没说谎,他确实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只是我不想他只做亲人,还想让他做我的爱人。

” 她径直进了暮云度:“很小的时候我就想嫁给他,现在长大了,这想法也没变过。

” 燕云跟在她身后进了暮云度,笑道:“有些人,嘴里口口声声说着非义兄不嫁,转头就奔来青楼找乐子,也不嫌臊得慌。

” “怎么,他不要我,我就还得为他一辈子守身如玉?没这个道理。

找乐子怎么了,起码这是花钱能买来的高兴,就算来得再虚假,起码看着是真的。

能被骗也挺好,毕竟怎么都比骗也骗不到要好。

”解萦面带讥嘲,直接朝大厅正中走去。

燕云连忙追上她,小心问道:“要不要我来帮你找他?大海捞针是难,但等找到人就好办了,到时候再给他下个药,跟他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也不怕他不对你负责。

” “我想要的不是负责。

自始至终就不是。

”解萦停了脚步,低下头,声音很轻很轻,“大哥是那种认准了一件事就不会轻易回头的人。

我向他示爱,他宁肯绝食把自己饿死,也不肯向我低一下头。

如果我们做了这种事,以他的脾性,他只会当场谢罪自杀,我了解他的,他就是这个性子。

” “八百年难得一遇的贞洁烈夫,倒是在这里碰到了?以你现在的名气,千金都难买一笑,更何谈屈身下嫁。

寻常男子八万辈子都求不来的福分,他居然还好意思跟你耍驴脾气,还闹绝食,一个臭要饭的神气什么?” “燕姐姐,你不懂。

”解萦晃着脑袋,学君不封的语气说话,“我们是兄妹,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

”她的神色冰冷,还是极尽嘲弄。

“呸呸呸。

闯荡江湖这么久,我最讨厌听的就是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繁文缛节,少拿那些正人君子的狗屁条条框框来拴住我们!姐妹会的女人们被这些臭男人害得还不够惨吗?” “所以……你不觉得我们俩不应该在一块儿?” “解萦,如果在你还小的时候他就对你动手动脚,占尽便宜,现在就算你再爱他,我都会不遗余力地杀掉这个禽兽。

但听你这话,想必他是没有,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他既是你想要的猎物,那追就是了,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我们又不是那种迂腐的假道学,管天管地管到别人头上,横竖又不是和他过日子。

管那么多。

” 解萦弯下腰,捂着肚子气声笑起来,甚至把自己笑出了泪,可脸上却满是绝望:“那我又能做什么呢?能想的办法我已经想尽了,能做的软的硬的,我也基本都做了。

而且就算我们真有了肌肤之亲,他只会当场自尽。

我……” 燕云又从她眼里看到了两个月前那一闪而过的阴狠与癫狂。

“傻姑娘。

”燕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换个思路,让他主动爬过来求你不就好了。

咱们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断没委屈我们的道理。

今天你有一句话其实说得很对,烈的男人玩起来才有意思。

越烈的狗,才越值得驯。

这男人啊,都是欲望动物,你让我教你别的可能够呛,但玩男人的花样,我懂很多。

你知道吗,找男人的快乐,不在于睡。

要真指望他们那二两肉能满足自己,那姐姐我十五年前就把自己饿死了。

你只是还年轻,没怎么和这些下贱男人接触过。

等上道了你就懂了,你也会明白为什么我最喜欢看一个男人被欲望折磨到面目全非……” 解萦打了个寒战。

燕云的话语如同一弯刁钻的铁钩,一举勾出了自己心底的沟沟壑壑,一个模糊的图景亦由此绽开,她看不清那是什么,只能确定颓然跪在地上的男人是君不封,而她在他身旁站着,居高临下,不可一世。

解萦从燕云的眼里看到了一个崭新的自己,她们的眼眸里有相似的火光,她与她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是天生的同类。

只是解萦在这一刻才意识到原来燕云才是她的同谋。

于是解萦任由自己那晦暗不堪的心思发扬滋长,也不惮在同谋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

她尖利的冷笑道:“我会捉到他的,不管他有多恨我怨我憎我,我都会把他锁起来,锁一辈子。

” 燕云十分赞赏地鼓着掌,不顾周遭怪异的眼神,朝着解萦吹了数声口哨。

解萦毕竟久居留芳谷,人多了还是有些怕生,这时难免脸红,想到燕云接近自己的真实目的,解萦又很是黯然:“燕姐姐,你就是帮我再多,我也没办法帮你立刻杀掉林声竹。

” “杀他不用急。

茹心以前提过君不封,说他出身下九流,是个会伪装的高手,你若不借点林声竹的光,单凭你一人去找君不封的足迹,那得猴年马月才能找到?我分得清主次,现在肯定是你找人这件事更重要。

林声竹的命,留着有用。

” 解萦羞愧地低下头:“说真的,我刚才以为你会趁机……” 燕云挑挑眉,无奈笑道:“当年我远走东瀛,本就为了躲避奈何庄追杀。

从离开中原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自己会活着回来。

但我九死一生,最终回来了。

可我的朋友们,我们那一脉姐妹会的所有人,都死了。

我为茹心报仇,是因为她是我仅能找到的与过往的联结,包括来看你,你也是我们这些人里仅存的后代。

至于其他人,尸骨无存不说,我连她们在哪儿丧生,因何而死都不清楚……其实我不是没想过找奈何庄复仇,但大家斗了这么些年,我知道他们的势力有多神通广大。

即便是现在,我们坐在这里闲聊,我也不能保证这里没有奈何庄的探子在暗中盯梢。

” 燕云要来一壶酒水,为两人各斟一杯酒。

解萦浅浅点了一口,而燕云痛快地一饮而尽。

“我在东瀛漂泊的这些年,唯一学到的就是要及时行乐,珍惜现在。

我如今势单力孤,与奈何庄为敌就是白白送死,没必要。

毕竟我死了,也就再没人记得她们了,那我不如努力活得久一点,让她们在记忆里也能和我一起待得久一点。

解萦,虽然我总说我要杀林声竹,但杀林声竹,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念想。

林声竹若死了,我在这江湖,也就没什么再挂念的事,可以直接收山了。

”她的目光挪向台前正中心那个着豆绿薄衫的异瞳男子,面露垂涎,“只是漂亮男人还没玩够呢,现在就收山,未免太亏本了。

” 解萦顺着燕云的视线,一并打量起那个异瞳男子。

长安繁华,连青楼里的伶人小倌都远非俗品,颇具异域特色。

在楼里忙前忙后伺候贵客的,除了异族的少男少女,也有体型高大的昆仑奴,这些被镣铐束缚的昆仑奴们各个高鼻阔目,英气勃勃,与丑陋的昆仑奴面具八竿子扯不到关系。

那些颇具力量感的肉体,又一次勾起了解萦对君不封的馋。

这些昆仑奴们不仅在客人面前伺候,也兼做桌椅,宽广的后背时而支撑客人的身体,时而为他们盛纳美味佳肴。

解萦看着那些沉静到仿佛物件的动人肉体,也在肖想自己坐在大哥赤裸的背上,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暮云度里的顾客们还在就豆绿薄衫少年的初夜进行着最后的争夺,解萦东瞅西看,看了一圈热闹,最后还是将注意力绕回这少年身上。

少年是典型的异族人长相,有着琉璃一样的异色眼瞳。

留芳谷有不少门人喜好养猫,解萦见过波斯猫,但这有着猫一样眼睛的男孩,她还是头一次见。

人群中心的少年很是意兴阑珊,显然对自己的初夜归属漠不关心,仅是由着下面叫卖。

他漫不经意地环视着到访的客人,眼波转到男装的燕云身上,他挑挑眉,险些要笑,再看到一旁稚气未脱却容颜姣好的解萦,他几乎是惊。

竟然会有这样一个气质脱俗的玉人大大方方来娼馆找乐子。

解萦和燕云也感受到了少年好奇的注视。

解萦用一枚顶级龙虎丹的价格,买了与少年的春风一度。

解萦固然是对这少年兴趣全无,她有的只是对男女之事有按捺不住的好奇。

实际上,燕云才是这场晚宴的主人。

到了少年的房间,燕云不多废话,晃了晃手上的铃铛,少年的视线汇聚一处,她紧盯着他,温声细语地问了几句,少年的目光渐渐直了,猫儿似的眼眸也失去了神采,燕云将他的衣衫尽数撕碎,命他在两人面前学猫爬,少年照做,叫声也学得惟妙惟肖。

燕云又接连抽了他十数个巴掌,抽得他脸颊红肿,他也不恼,甚至感觉不到疼,只是钝。

这便是摄心术的威力。

解萦神色古怪地看着少年。

在她看来,少年身上最为灵动的便是他那双异色眼眸,可被下了摄心术,那双眸也成了混沌的鱼眼珠子,毫无生气。

解萦曾恶毒地想过要不要学摄心大法来控制君不封,让他为自己着迷。

今天见识到了摄心术的威力,再想君不封也成了那种两眼无神的迟钝模样,甚至都不会冲她笑,解萦遗憾地摇摇头,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铃铛,自此放下了对摄心术的最后一点执念。

少年清醒过来后,虽不能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脸上的疼痛告诉他,面前的两个女人,不是善茬。

他就像只被惊弓的鸟,哀哀戚戚地向她们求饶。

解萦甚至有些不忍,燕云则对此视若无睹。

她三两下将对方搡到了床上,由着自己的性子,开始正式地享用他。

她咬他,打他,不止借他的年轻助自己攀顶,也同样不遗余力地开辟他的身体。

屋里蔓延着沉重的血味,这下少年是真的像猫了,哭声尖尖的,细细的。

而伏在他身上的燕云还在试图掰开他,拿房里本就有的助兴道具,送一点,再送一点。

解萦木然地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又接连打了几个寒战。

燕云与少年在血海里的云雨与她看过的春宫画很是相似,但又大为不同。

燕云偏爱阴阳颠倒的风味。

这牝鸡司晨,倒反天罡的把戏,她耍得很是有模有样。

开国三位女皇坐镇,女性对男性的折磨也不再是一种禁忌,在青楼这种充斥着钱权的欢场,只会对这破除的禁忌更为敏感。

只是这女性折磨男性的法子,解萦只在师兄留下的一幅画里看到过,偏偏那法子还隐在角落,很是语焉不详,解萦也没就此多想。

今次看燕云折腾少年,像是突然打通了自己的经脉,一度滞涩的旖旎幻梦,也有了新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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