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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解萦还是在不停地发抖,不停地后退。
曾经她看师兄留下的春宫画,心里眼里都是对大哥羞涩的向往。
但真的进入了成年人的世界,她有的只是无名的恐慌。
她想要喊大哥,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声。
有什么难以言说的可怖扼住了她的喉咙,她甚至喘不上气。
燕云从男孩身上滑下来,理了理湿透的长发,便走到她身边,把她往男孩身上推。
“青楼里的男人,自然不能随便碰,我嫌脏,怕染病。
今天也就看在他是个雏,但也仅此而已。
放心,我拉你来不是让你和他有肌肤之亲,是教你怎么玩他。
” 在那之后,解萦的记忆时断时续。
少年在哭,而她在燕云的指导下推进;随后他的脖子上缠了绳,燕云操持着绳索,力道忽轻忽重。
后面燕云干脆把他当成了可以随意摆弄的一摊肉泥,把他吊起来,用绳索捆绑出各种形状。
那天深夜,解萦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客栈。
回到客房,她沾床就睡,然后如愿以偿地梦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
今天的他似乎和往日有些不一样。
除了手铐脚镣,他的脖颈也套上了精铁制的束缚。
他赤身裸体地坐在地上,面无表情。
他的身下是一摊浓稠的血,那血依旧在蔓延。
第十一章寻君(三) 那夜之后,解萦又去了暮云度几次,多数时候是同燕云一同前往,偶尔也会自己单独去。
那着豆绿薄衫的猫眼少年自然成了解萦在长安结下的第一个“相好”,与她的交往也最多。
她倒是没让少年伺候自己,她还不习惯陌生人的触碰。
接连来了暮云度几次,又操弄了不同类型的倌人,玩弄男人这档子事,解萦已从最开始的不适和僵硬,到现在的轻车熟路。
猫眼少年尤为喜欢伺候她,解萦生的漂亮是一说,最主要是她脾性温和,待人亲切。
燕云每次来光顾他,都像一匹饿久了的野狼,要生啖他的血肉,不把他折磨得遍体鳞伤,绝不肯罢休。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他在楼里的第一夜,会是气若游丝,流血不止地被人抬出来。
反倒是疯婆子身边的这个玉人,不仅不嫌弃他一身血污,还替他包扎,给他送药。
即便在之后光顾他的过程里免不了毛手毛脚,下手没轻没重,但比起她的“师傅”,她待他已经好了太多。
一个月后,解萦收到了林声竹的密信,要她北上前往锦城,完成机密任务。
这时正值七夕,猫眼少年对她已经情根深种,苦苦哀求解萦这夜一定要来看他,但解萦仅是顺着人潮,又走了一遍童年曾和君不封走过的路,坐在客房里看着长安夜色,直至天明。
第二天,解萦给燕云留了个口信,骑着自己的枣红小马上了路。
离开了长安,和猫眼少年的纠缠也就成了过眼云烟。
长安可以说是解萦到过的最“北”的城池,再往北的地方,于她都是未知。
锦城与京师相隔不远,是北方重城。
锦城临海,盛产鱼虾,解萦赶到锦城时,正是吃螃蟹的好时节。
解萦幼时在家常与父母食用河蟹,后面到了留芳谷,家乡的风味一去不返,这螃蟹也就再未见了。
此次来到锦城,她倒意外重温了童年时的一些风味。
秋日的螃蟹膏肥黄满,饶是解萦不念吃食,也吃得眉开眼笑。
每每吃到合心意的食物,她就下意识想君不封到底在哪里流浪。
想到了最后,又成了例行的怨与恨。
此番来锦城,解萦是秘密为屠魔会的几位死士解毒,这些人常年在西域打探情报,查到了群龙教奈何庄与西域五国的勾结内容,九死一生回到中原,却各个身中剧毒,又因为被沿途的探子紧盯,不敢轻易露面,只得在江湖势力相对薄弱的京师附近蛰伏。
解萦打着游山玩水的旗号四处游玩,自然不会有多少人把注意力放到一个初出茅庐的她身上,而她医术高超,又对苗疆和西域的奇毒颇有研究,自是这次任务的首选。
至于群龙教与奈何庄和西域究竟所谋何事,因解萦尚未加入屠魔会,他们也不便透露。
解萦在这些人的住处打扰了两天,确定奇毒已解,就又回到了自己打尖的客栈,那客栈的厨子擅做蜀中风味的菜肴,偶尔有几道菜也有巴陵风味的余韵。
这些唤起童年记忆的菜肴,暂时舒缓了她近日的空虚与不适。
如今任务既成,对君不封怨恨却迟迟没有发泄的渠道,解萦思前想后,到底找去了锦城的青楼。
锦城最大的青楼名唤听风惊雨楼,乍一听还以为是什么江湖闻名的暗杀组织。
早在长安厮混时,解萦就隐约察觉到了自己引而不发的暴虐倾向,但因为和猫眼少年日趋熟络,而他又总被燕云折磨得遍体鳞伤,解萦也不太好意思在他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上再添新伤。
现在到了锦城,人生地不熟,“天下英雄不识君”,反而方便她胡作非为。
解萦早就想试试从燕云身上学到的暴虐手段了,来听风惊雨楼提了需求,管事就为她指了个小院。
与暮云度的“金楼”不同,听风惊雨楼没有“楼”,倌人们都住在各自的宅院里。
解萦此行要穿过很长的一条胡同,才能到达自己的目的地。
离了留芳谷熟悉的环境,解萦发现自己还是很怕黑。
早先留芳谷竹林里的不夜石都被她收到了院里的地窖中,但她也留了一些供自己使用。
前去找那小倌的路上,解萦从袖口摸出一个精铁制的圆球状机关,触动开关,里面翻折出一朵莲花,莲花上嵌着的不夜石泛着莹莹的光,照亮了她的前路。
这是解萦这一路第一次用它,那莲花的样式完全是仿着君不封给自己做的莲花灯。
看到它,多少是睹物思人。
但点亮它,又像是他曾向她许下的诺言,他会陪着她,为她照亮她的路。
听风惊雨楼领来的小倌,并不很对解萦的胃口。
那男子要比解萦年长不少,看起来也就比君不封小个七八岁。
他的相貌固然是英俊的,只是气质阴沉,两眼无光,明明没中摄心术,却像不知在何处丢了魂。
解萦一贯喜欢脾性热烈的男人,死气沉沉的感觉,她不喜欢。
再看那男子拖动身体行动的模样,原来是个跛子,解萦就更嫌了。
但比起她对这小倌的嫌弃,他的住所反而让她很满意,这间屋子是天生的刑房,那些曾在春宫里见过的磨人刑具,这里应有尽有。
解萦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器具,盘算着回到留芳谷后自己要做的道具,心思又活络起来。
相比之下,她来此地的本来目的,只是想用红绸随便勒紧男人的脖子,看他窒息。
简直是暴殄天物。
解萦在长安很受暮云度的小倌欢迎,猫眼少年甚至为此明里暗里同她生了好几次气。
可这里的小倌就不会对她这么客气了。
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男人稍微看了她几眼,便冷声道:“这里不是你这种孩子该来的地方。
” 解萦从这一句话里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反感。
确实,这很像现在的君不封该对她说的话。
但能对她说这话的人是大哥,这小倌又是谁?凭什么对她说三道四! 解萦不和他多废话,从一旁的器具里随手扯了根牛皮鞭,便对着他打了下去。
解萦习武多年,自然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道,十数鞭下去,手无寸铁的男人被她打得遍体鳞伤,衣衫尽碎。
鞭子抽累了,总还有其他刑具,刑具打累了,她还有自己的手和指甲。
浓重的血味儿又在蔓延了,可即便已经打成了这样,男人还是一声不吭。
解萦疑心君不封在这种处境里也会给出相同的反应,反而对他有了点兴趣。
红绸缠上了他的脖颈,频繁收紧又松开,银针和红烛也在频繁刺激他,她甚至给他喂了过量的秘药,欲望勃发之余又有万箭穿心的痛感。
男人的脸因为频繁的窒息和疼痛泛起了诡异的红,而她下的药也刺激的他不停发抖,周身狼藉。
但临近昏迷时他看她的眼神,还是她很熟悉的漠然。
她没有办法不想到君不封,这男人身上有和君不封很相似的东西。
但在这间小小的刑房,她把这个一声不吭的怪物打败了。
昏迷前夕,他瘫在地上,很清晰明了地向她求饶,求她停止。
于是她踩他,把他所有的自尊傲慢都踩到了尘埃里,仿佛君不封现在就在她的面前俯首称臣。
她已经不会为自己的卑劣而羞愧了,她承认自己不是好人。
乖乖女做了几年,也不过是个被他抛弃的下场,倒不如就这么一条黑地走下去,起码在这条路上,她有得到君不封的可能性。
他怎么想她,不重要。
她要的仅是“得到他”这个结果。
解萦难得对这残缺的小倌上了心,之后还想玩他,但男人因为身上伤口过多,高烧不退,暂时没办法接客。
解萦有些失望,难过自己还没有在他身上走完理应要走的最后一步。
那一步走通了,就好像她实际完成了一次预言中的征服。
可现实却成了卡住她的最后一步棋,告诉她即便是想象,这一步路也永远到不了尽头。
实际也容不得她在再多待,留芳谷和屠魔会同时给她发来紧急信件,边关的塔城突发瘟疫,急需支援。
解萦一路快马加鞭,奔赴塔城。
边关的雪下得很早,才到十月就飘起了鹅毛大雪。
解萦与初雪一并而至,四方驰援也先后赶来此地。
留芳谷诸人陆陆续续忙了两个月,塔城瘟疫稍见曙光。
解萦却在这时染上了病,病情危重。
按照规定,她需要同其他病人们一起被集中隔离收治。
留芳谷的能人们病倒了大半,还有不少同门染病去世,其余没有倒下的,这时也被要求禁止常驻疫区。
仇枫得知解萦生病,人发了疯似的要去照顾她,最后还是被朱蒙生生拦下,让他做她的助手,在闲暇时小心守在解萦的帐篷之外。
仇枫在疫区奔波,数日不曾合眼,夜里守卫解萦,他困得直打盹。
察觉到仇枫彻底睡着,一个在暗处观察多时的身影,矫捷地掠过了他,直奔解萦的帐篷。
第十一章寻君(四) 离开留芳谷的第二十一天,君不封寻了个由头,重新回到终南山。
久居留芳谷不见天日,偶然得了解放,他就像条脱了缰的野狗,在落脚的小城肆意撒欢,狠狠地晒了几天太阳。
但自由的狂欢之后,涌来的便是深深的不安。
那不安如同持续滚落的雪球,越滚越大,最后夹杂着负罪感的庞然大物,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压垮。
他还是要面对自己一直试图忽略的问题:他走之后,丫头该怎么办。
重获自由后的心思远并不如逃亡那一刻清明,君不封以为自己可以全情探查真相,可实际他只是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原地乱窜,频频念着被他留在谷里的小姑娘。
从逃出留芳谷的那一刻起,他就原谅了解萦对他犯下的一切过错。
载着他的船还没靠岸,他已经难过地蜷起身体,想她是不是在哭。
这几乎要成了他每日必做的噩梦,每一次从噩梦中醒来,难过又加深一层。
惴惴不安地过了几日,江湖上似乎也没有哪里出了个女神医的传闻。
君不封没搜集到多少自己的情报,心却彻底飞回了留芳谷,心头的惶恐也越放越大。
比起被她憎恨终生,他更怕的是丫头做傻事。
回去看看她吧,他告诉自己,只有确定她的近况是否安好,他才可以真正放下负担,从容地离开。
留芳谷的入谷大阵早已不是几年前他所熟悉的八卦阵,经过解萦和解铃居士的数次改良,如今的五行八卦大阵危机四伏,除非深谙通关之法,贸然前往只会死于非命,尸骨无存;走水路回留芳谷亦是艰难,卸货和运货走的是截然不同的两条路,短时间内,他也无从获悉货船入谷的航线。
思前想后,君不封只能乔装打扮,来到解萦常年义诊的村庄暂住,待她出谷义诊时,看看她的近况。
在本应义诊的日子,解萦没有来。
一个月后,他听谷里给村民送药的弟子说,留芳谷竹林前段时间发生了一场大火,险险将整个留芳谷付诸一炬。
君不封闻言差点昏死过去,竹林离他们的住处那样近,而附近唯一的水路还是那布满了食人鱼的堕月湖,那里起火,小丫头岂不是逃无可逃? 他顾不得暴露身份,发狂地紧攥住对方,问解萦可有受伤。
随后得知解萦碰巧在这天出谷,大火在烧到住所之前就已熄灭。
他追问解萦去了何处,那弟子狐疑地盯着他,终究没给出他答案。
小弟子离开村庄后,君不封村庄躲进了不远处的树林。
留芳谷知晓他和解萦关系的人不在少数,即便现在易了容,能猜出他真实身份的能人也大有人在。
果不其然,那弟子走后不久,前来寻他的密探就上了门。
君不封旋即离开了终南山。
他一路隐瞒踪迹,四处搜寻,在踏上襄阳地界时,正赶上全城的叫花子准备迁徙去洛阳“淘金”,他问他们缘由,原是洛阳出了件怪事,天降横财,沿街乞讨的乞儿们各个逆天改命,一夜暴富,洛阳城内还有貌美的医仙垂怜降世,广施善缘。
两件事加在一起,都说这是难能的吉兆。
这乞儿大发横财的原因君不封是不知,但那垂怜降世的医仙,不是他的小姑娘又是谁? 君不封混迹在这群乞丐之中,顺利混进了洛阳。
赶到洛阳的那一天,解萦正在外诊病。
在屠魔会为她开设的小医馆外,排队看病的人站了整整七列,还都是些当地的青壮年男子。
小姑娘一直戴着薄薄的面纱,一丝不苟地为他们诊脉开药。
她和他都心知肚明,前来看病的人,身上大多没有病,只是为了看她。
病人里也不乏语出冒犯的登徒子,解萦全都有礼有节地回应了他们,可即便态度再强硬,她也免不了被占了些许便宜,被他们抓着强行摸了摸手背。
暗处窥伺的君不封怒火中烧,待到解萦结束出诊,他趁四下无人之际,将那几个轻薄她的男人上上下下薅成了脱毛公鸡。
这件事被认为是解萦的倾慕者们互相宣战的开端,潜在的追求者纷纷大打出手,明面上骚扰解萦的人反而因此变少。
君不封清理那些色中急鬼时,动作不算太干净,举动都被路过的乞丐兄弟们看在眼里,他们以为他这一路韬光养晦,为的是来洛阳大肆掠夺银票,还特意号召了一帮兄弟围殴他。
洛阳毕竟算是屠魔会的大本营之一,与他相识的旧人众多,君不封不想太暴露自己,只能任由他们欺辱殴打。
勉强突出重围,君不封又拖着一身伤,悄悄去医馆外看解萦。
他不敢太靠近她,但小丫头医者仁心,出诊间隙留意到街边有个受伤的叫花子,特意让仇枫过来给他送药。
她从不忍见叫花子受苦。
暗中观察了解萦几日,解萦的状态远比君不封想象的乐观。
她和仇枫俨然成了一对亲密无间的小儿女,仿佛他和她过往的纠葛仅是水面上偶然泛起的波纹,波纹之后,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君不封也说不清自己是怅惘还是欣慰,但解萦有了新生活,他心内的积郁终于可以稍加排遣,也可以放开手脚,全身心调查“真假君不封”之谜。
他一路寻去了金夜城,又探寻了昆仑山下的几处村庄,还频繁在雍州和陇州之间穿梭,寻找冒牌货的踪迹,偶尔得了空回洛阳,解萦却已离开此地,据说是去各处游山玩水。
他的心又变得空落落的了。
小丫头的音信未定,他也就像艘漂泊无依,无从抛锚的孤舟,没了固定的归处。
而她去游山玩水,他又担心这一路道阻且长,小姑娘会不会遇到危险。
几年前他们都频繁遇到土匪劫道,如今的世道也没比之前好到哪儿去,解萦孤身一人,又生的那样貌美,总会有人惦记她,丫头势单力孤,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就是土匪不来找她,那盯上了他性命的那些人呢?毕竟在这小半年里,江湖上人尽皆知,这墨手医仙,是他这个大恶人唯一的义妹。
君不封失魂落魄地在中原寻了一段时日,得了她在长安的消息时,他恰巧寻到秦州。
君不封一路快马加鞭,赶在七夕那天抵达长安。
他曾两度在七夕前后领着解萦在长安游玩,小姑娘喜欢这里。
可来长安后,他听到的却是些不太好的传闻,都说这暮云度近期来了个国色天姿的小天仙,每日纵情声马,与里面的诸多倌人纠缠不清。
在解萦幼时,君不封曾玩笑说,如果丫头愿意,她在家里一直做姑娘也无妨,有需求了,他会亲自护送她去勾栏院玩兔子。
可现在她年纪小小,已混成了青楼熟客……这又哪是一个小姑娘该做的事? 丫头虽然在自己面前行事出格了几回,但在他心里,她一直是个听话懂事,善良天真的好姑娘,青楼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君不封早在频繁卧底时就知悉了里面的血腥真相,乍看上去是软玉温香的销金窟,可实际与地狱毫无区别。
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怎么能去这种地方?他也怕里面的人带坏了她。
有道是“一娼,二丐,三戏子”,君不封自己也清楚,比起娼妓,他这个乞丐的社会地位反而还不如他们。
可在他心里,解萦是名门之后,前途一片光明,本就不该和他们这些下九流沾染上丝毫关系。
他在暮云度外枯守了一夜,强忍着怒火等解萦现身。
他也不怕暴露自己了,暴露就暴露吧,火气上来了,搞不好他会当街大骂她一顿,她这样胡作非为,让他怎么能安心离开,就算她要把他再捉回去,他也不怕!捉就捉!他倒是要亲自把她领回留芳谷,让她面壁思过,反省自己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厮混! 苦等解萦现身的同时,君不封怨气冲天地看着路过的青年男女。
看着看着,他的怨气与怒火都渐渐平息了。
和解萦一样,他也很喜欢长安,兄妹俩夜游长安不仅是她的快乐回忆,也同样是他的。
要是小姑娘不会那么快长大就好了,君不封伤感地想,没那么快成人,也就不至于太快接受这世界的肮脏与龌龊,更不至于怀春,将一腔热情都错误地投注到他身上。
他还是想做的她的大哥,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看着她茁壮生长。
就算是被关在密室里,那时的日子也有盼头,因为不管怎么过,都是充满希望,一片坦途。
可现在她长大了,不得不去面对生活的沟沟壑壑,他突然开始疑惑了,甚至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离开是对是错,是不是守护在她身边,她就不会走这段弯路? 接连蹲点多日未果,小姑娘又一次在他的视野中失了联。
君不封没能找到解萦的踪迹,却也不肯向勾栏院里的兔子们打探消息。
解萦自始至终没在烟花场所出现,这就证明那消息是别有用心的传闻,而他若真问了,反而可能会知道自己不愿获悉的真相。
心里坚持解萦绝不是胡作非为的性子,他又在心底担心解萦是不是去了比勾栏院还要黑暗阴森的地方玩耍,莫大的恐慌笼罩了他,解萦失联的这段时间,他的心思完全被她占据,丁点为自己着想的念头都腾不出来,只是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嗡嗡乱转,哪里有点蛛丝马迹,他就一头撞上去,生怕她有什么危险。
塔城那边的瘟疫,他隐约听到过几次,没多想。
后面他听塔城瘟疫严重,留芳谷流落在外的医仙们都纷纷赶往支援,再想解萦数月没有动静,君不封慌了。
他是从瘟疫的人间炼狱中爬出来的,可他的妹妹死在了那场浩劫里。
疾病卷土重来,小丫头医者仁心,又怎会不身先士卒?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妹妹了,现在会不会失去另一个? 解萦对他来说,又何尝只是妹妹这么简单。
相依为命多年,她早已是自己身上无从割舍的一块肉,她既是他的幼妹,又是他的小小女儿。
君不封数日未睡,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塔城。
塔城已经入了冬,气温寒冷。
君不封知道自己这一路风尘仆仆,样子很不好看,要去见小姑娘,总要把自己收拾得齐整些。
他在湖边颤颤巍巍地洗了个澡,又勉强剃了剃胡子,稍微整装一二,他潜进了疫区,找到了前来支援的留芳谷一行。
君不封逡巡了三四圈,始终没能看到解萦的身影,随着这些人逐渐向疫区移动,他的心也越来越沉,在病患的帐篷丛中,君不封看到了一个熟人。
仇枫那小子正红着眼死守着一个帐篷,脸上满是担忧。
君不封心里有了数,知道解萦在里面。
按捺住现身的欲望,君不封四下寻了些草药,待到夜里混进帐篷,他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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