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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3/3)

马邑龙满意地朝他挥挥手,让他赶紧去找顾工,然后他又转身叮嘱周建明,要他把今天晚上技术厂房的各项保障都做好,不许出一丁点纰漏。

不!要是你进门时对我这样说,我可能会信的,现在我不信了,以后也不会再信了。

凌立冷冷地苦笑一下,眼泪却跟着流了出来。

季永年点睛地说了一句:我们要抢时间,但决不放过一个疑点。

在进度和质量面前,质量第一! 马邑龙怔怔地看着凌立,不再说话。

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最后,请季部长作指示。

凌立则像个蜡人坐在沙发上,目光散散地落在什么地方,也不再说话。

会场上凝固的空气,被一股清新的气流搅活了,人们的脸也不再那么僵硬了,众人都跟着表态说,是的,是的,只能这样!回去抓紧时间抓到它吧!听起来,就跟抓坏蛋似的! 这一刻,他们俩都意识到,这一场争吵比四年前的那一场来得更剧烈更决绝,完全没有了修复的可能。

这一晚,他们没有睡觉,各自在沙发上坐了一夜,仿佛要以这种形式告别过去,告别曾经有过的爱情,告别他们共同的夫妻生活,只是他们俩脸上的表情都黯然、绝望,像遭受了一场毫无防备、突如其来的海啸一样可怕,能毁的都毁了,剩下的是一片满目疮痍的惨状。

顾工含泪感激地点头。

当沉寂的黑夜被清晨的军号唤醒的时候,马邑龙知道一切都不复从前的一天开始了,昨天的工作没有结束,今天还得继续。

他起身对凌立说,你去睡一觉吧,我一会儿要进沟,等我回来再说好吗?凌立没看他,却闭上眼睛说,你忙去吧,不用管我了。

最后这个“了”,让他感觉一股冰凉的沮丧透过全身,像一盆冷水浇下来。

他又想起以前。

以前,他临出门前,总会先和她:吻别。

但这次他做不出来,他也知道,凌立是不会再让他吻的。

吻,对他们已经不合适了。

马邑龙轻咳了一声,好像喉咙锈住了似的。

他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他也的确生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他希望能帮顾工解一下围。

毕竟是女人,女人有女人的弱势。

但大家这么一起朝一个女孩子发炮,问题就能解决吗?对“太白一号”来说,时间宝贵,眼下可不是追究什么责任的时候,现在要紧的是尽快拿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来。

他想扳一下轨道,让它朝另一个方向走。

他清完嗓子,说我说两句吧,然后提出几点建议:一、就这些时间(下午至明天上午火箭转场之前),我的意见是请顾工再辛苦辛苦,继续对设备进行排查,如果故障能排除,整个程序就接着往前走,这是理想的方案;二、如故障仍不复现,我们只好另做打算:撤换设备。

这是下策,没办法的办法,主要是周期太长:向厂家订设备,空运过来,再换上去,从头开始……说真的,太耽误事。

我倾向主攻第一方案。

不就是个多余物吗?我不相信抓不着。

顾工,你说呢?你首先得树立信心,你们有信心,我们才能有信心。

会议结束后,你带人去加班,我们这边全力配合,你看如何? 凌立没买到飞机票,是隔了一天才离开的。

听说,她和胡眉、苏晴等人有过告别。

还去了司炳华的墓地,给阿宝留了一盒巧克力让司机小刘转交。

那天下午他赶到机场时,没见到凌立,只看见一架飞机在跑道上滑行……那一刻,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他看着那架飞机从头顶上滑过,又变成一个银白色的小点,然后在蓝天中渐渐隐去。

主持人推了推眼镜,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怎么会这样?一个大大的问号,蛇一样钻进他的体内,也把一股冷血注进他的全身。

不出问题都好说,出了问题,你这个小小的部门组长,就要被众人“炮轰”,谁让你们部门出事呢?否则,你一个小小组长哪有资格上会?上会前,顾工是做好心理准备的,没想到,做得仍不够充分,三下两下,心里就委屈起来,本想再说点什么,可眼泪却先行一步,把鼻子、喉咙、嘴巴、眼睛全堵住,弄了一脸湿漉漉的。

五 有人不满意了。

明摆着你用的是一个不合格的产品嘛,于是又有人怀疑他们在家检测就不严。

从这一点,又引申出他们在管理上存在的漏洞。

按规定,出厂前必须严格按照“四查”要求,即:一查设计,复查设计方案的正确性和强壮性;二查状态,复查更改要求的合理性和改动方案的正确性;三查质量,复查产品生产过程中是否受控,质量是否符合要求;四查风险,复查产品是否存在尚未识别,没有严格控制的残余风险。

如此看来,对“四查”也是落实不到位的。

快进发射场区时,马邑龙提前下了车,他想自己走一走。

顾工难以回答。

产品的采购,跟她无关。

但,话又不能这么说,只能说这个产品在“家里”检测时是好的,没问题,我们做过很多次的试验……顾工试图解释得更彻底一些。

这也是事实。

在家,它的确是好的,没问题,问题是转运到靶场之后出现的。

可这样的解释未免牵强。

在家好,到了靶场就不好,归根结底还是质量不过关嘛! 刚下过雨,地面上一片潮湿,迈动步子时能听见鞋底纠缠泥巴的声音。

这类产品国内的也有很不错的,你们为什么要外购?老专家口气里含着质问。

天太黑,看不清路,他猛地停下来。

这会儿,他才明白自己要往哪里去。

他是想“白蟒河”了:一条小瀑布,水流湍急,吐着白沫,就像一条大白蟒呼啸着从高处往下跃……他真想到那里坐一坐,静静地听它咆哮一会儿。

是外购产品。

顾工声音又小了下去。

一个黑森森的影子迎头撞过来。

也许是天太黑,它显得比白天看见的要巍峨高大,看它的样子像是在这里站了有几万年。

他真想过去问一问它,这些年有没有过孤独、烦恼、困惑、委屈?有没有情绪低落的时候?有没有愿望想向谁倾诉?它一直这么静默无声地等候着,如同一个老父亲期待着远走他乡的儿子回家。

这产品是哪家生产的? 他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听了一会儿,也看了一会儿,然后,蓦地转过身来,沿原路走了回去。

他知道什么在等待他,他知道明天火箭要转场,他没有属于个人的时间。

这样想着,他便朝远处一明一灭的闪着红色灯光的发射塔架走去。

顾工没有直接回答。

她盯着他发光的脑门,没有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替她回答了一个“是”。

假如那个故障能排除,明天,火箭就该转场来这里,塔架上各大系统都已做好了准备。

这些都不用他担心,眼下最担心的是那个故障,他在等老张的电话,只要有消息,老张就会在第一时间打电话来,没接到电话就说明故障没能“归零”。

你是说,产品的质量本身有问题?老专家脑门亮得跟灯泡一样,他头也不抬,一边问,一边往本子上画着什么。

不会的,他告诉自己。

他对张高工的能力心里有数,他对自己部下的了解,远胜于对凌立、苏晴这些女人的了解。

带了,但换上去情况和原来的一样。

顾工回答虽平声静气,但仍听出声音是颤的。

耐心点儿,再耐心点儿,他对自己说。

反正回去也睡不着,便在发射场坪上转悠起来。

三转两转就转到了发射塔架底下,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隐隐觉得有什么声音。

又朝西走了几步,看见一缕灯光从铁门的缝隙里漏出来。

他朝那束光疾步走去,将铁门哗啦打开,动静不大,但足以让人魂魄一颤。

你们的备品备件带了吗?老专家问。

里面有四个兵。

这次,顾工被一个刚退休的基地原总师也是发射老专家“盯”住不放了。

猛然起立。

有两个兵下意识地将手藏到背后,另两个立正站好,匆忙中没完全昏头,知道先敬礼,道声:首长好!但他们的脸都不自在,仿佛干了坏事要把它掩盖起来一样。

在这个会上,只要有一个人盯着你不放,大家就会跟着穷追猛打,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追究下去,对被询问者“严刑拷打”。

他挨个地巡视一遍。

每次,无论哪个系统出问题,系统的负责人,必须在评审会上详尽解答每一个提问。

那情形,跟法庭开庭审判有些相似,你必须一是一,二是二地解答清楚,一定得事无巨细和盘托出明明白白毫无保留。

与会者常常会为一个问题争得面红耳赤,那是真正的较真叫板。

会场的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充满火药味,决不会出现“同情”这两个字。

在这个领域里,心一软,抓质量的手就会一松,手一松,等于给“魔鬼”发放通行证,结果就会导致发射的失败!所以,谁敢手软?哪怕一丝恻隐都要不得。

不放过一个隐患,一个疑点,是质量评审会的宗旨。

最忌讳的就是人情味。

全基地的官兵都知道他轻易不骂人,但一旦开骂,就是刀锋箭雨。

最著名的一次骂人,是在全基地礼堂一个干部大会上。

那件事,实在让他不能不动火,它跟任务倒没什么关系,也不是设备技术上的问题,而是为一个老同志。

这位老同志是基地的前辈,他曾为基地创业时立下过汗马功劳。

这样的前辈,应该说整个基地也找不出几个了,好多的前辈早已去马克思那里报到了。

所以,凡是这些前辈想回基地看一看,基地都会满足他们的要求。

要知道平常想请都请不来呢,这些前辈们都上了岁数,很多人都七老八十,路都快走不动了。

而这位前辈能回基地看看,实在难得,连他自己也动情地说:我这是最后一次回来了,下一次再来,就该是装在骨灰盒里回来了,说得在场的人鼻子酸酸的又油然升起一股敬意。

老前辈很自觉,不愿给自己昔日的老部下们添太多的麻烦,一个劲地说,我知道,你们工作忙,你们忙你们的,给我派一辆车,我自己去,你们谁都不要陪,也不用事先通知部队搞什么接待,部队吃什么我吃什么,你们给我老头子一点自由。

老人家越这样,现任常委们越觉得不能慢待了老人。

还是刚从退居二线的总指挥说,这样吧,我来陪他。

我也想到部队去走一走,正好和老首长搭个伴,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因为老司令离休不久,上上下下他都熟悉,走到哪里应该不成问题。

他们就这样到部队转去了。

他们穿着朴素,块头不大,加上人老后萎缩了一些,又不摆老革命的谱,看上去跟街头上普普通通的老头儿没两样,很容易被人忽略。

有些人看见了,也像没看见一样,冷着一张脸,招呼不打,屁股不抬,那位前辈倒没计较,但老司令脸上挂不住,拍桌子骂起娘来……马邑龙知道后,能不生气吗?虽说这只是一个小单位发生的问题,反映出的却是一个部队的精神面貌,他当然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一个个不是县团级干部就是高级知识分子,连他妈的一点礼貌都不懂,屁股就这么沉?是金贵得坠着金块,抬一抬都不成吗?不认识妈拉巴子的老首长,还不认识基地的老司令?别说老司令、老首长去看望你们,就是一个普通士兵的父亲去了,你们能这么冷冰冰地待人家?就是一个要饭的要到你们家门口,你也得站起来打发一下吧?起码的礼貌都不会了?都这么大的人,还要像幼儿园孩子一样教你们讲礼节礼貌?都像你们这个水准,能带部队能执行任务吗?我真他妈的怀疑你们! 顾工站了起来,将故障现象和检测情况详详细细地作了汇报。

据说,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全基地干部的面、也是唯一的一次骂人,自那之后,好长时间,那个小单位的人见了他,全都躲着走。

主持人让顾工介绍故障的情况。

眼下,这四个兵,四个倒霉蛋,又撞在了他手里,个个心里都在打鼓,这回肯定逃不过一顿臭骂了,一个个低眉下眼的,全都做好了挨训的准备。

可不是吗,从基地成立以来,谁听说过有人敢在发射塔架下打扑克的事?还升级呢!真是吃了豹子胆! 这个“泡”冒得不算大,但挺烦人。

它是个多余物,藏在电路里用肉眼很难看见,可问题是,它是活的,会跟着电流四处蹿,很难逮着它,就像个精灵!更伤脑筋的是,关键时刻,产品说明书(电路图)死活找不见了。

那个眉清目秀的女工程师是小组的负责人,姓顾,人们叫她顾工。

她一再保证从家里把电路图带出来了,她记得清清楚楚。

但再清楚,你找不着,也等于没有。

没产品说明书,大家就成了睁眼瞎。

不是说你们女同志细腻吗,这叫细腻?领导急得也上了火。

这位顾工一边让下面的人继续找,一边抹着眼泪带领她的小组继续检测。

但上百遍检测下来,故障仍不复现,这样,故障就不能“归零”。

归不了零,把故障隐患带上天,绝对不可以。

程序只能叫停。

于是整个程序卡住了,走不下去了。

下午三点的专家评审会,就处理这个阶段出现的所有问题。

这次检测,一共发现了三个故障,另外两个已妥善处理,唯有顾工手里的这个让人感到棘手。

但他们不知道马邑龙有一条原则:轻易不跟战士发火。

不论他们犯了多大的错,要动火,就找他们的领导动去。

当然,整个会议的焦点就在那个“泡泡”上。

就在大家等着马邑龙唾沫星子劈头盖脑地倾泻下来时,他却“嘿嘿”地笑了起来,说,好小子,你们真会挑地方,是不是也想创吉尼斯纪录?全世界也没几个人敢在火箭底下打扑克吧?你们要是申请吉尼斯纪录,肯定榜上有名。

马邑龙这才发现自己走了神,赶忙假装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魂回到会场上来。

那个长着一对招风耳的兵更大胆了:马总,我们这不是讨个吉利嘛! 他看了看手表,头朝季永年这边点了一下,又朝马邑龙点了一下,才宣布开会。

讨什么吉利?他问。

主持会议的是火箭研究院负责人。

咱们火箭不是要升级嘛,我们也想先升升级呗!那个招风耳的三级士官又小声地说。

女人哪,即使你跟她们在一起生活了半辈子,也永远搞不清她们心里在想什么!她们永远是另外一个世界,她们远比火箭和卫星系统都复杂,即使你明明发现出了问题,也永远找不着故障的源头在哪里…… 扯淡!打升级跟火箭升级是一回事吗?不过,告诉你们几个兔崽子,我今天心情不错,放你们一马,就借你的吉言,也打它一把!他侧身挤进铁门里。

这是一间很小的值班室,放了一只铁皮柜,一张小桌子,一部电话,几本值班日记簿,再加两把椅子,其他多余的东西再不能进了。

马邑龙一再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去,他一直想驱逐那个像影子一样跟着他,让他不断分心的念头:他想不通凌立怎么会得癌症?她干吗不告诉他?那会儿他们尽管进入“冷战”期,但夫妻的名分没变,她身体出了这么大问题,为什么不吭一声?如果不是苏晴上午说出来,你不就永远都蒙在鼓里了吗? 招风耳让出位置给他,他一抓就抓了一手的好牌,三下两下就把对手打得稀里哗啦,不仅把他们剃了大光头,还给他们从丁勾到小二。

然后,他起身拍拍屁股说:行啦,就你们这臭水平,别让火箭沾上晦气!到此为止吧,下次再让我看见,小心收拾你们! 吕其又看了看马邑龙,明显察觉到身旁这位老兄情绪有些低迷。

这是很少见的,看来他也有被压力压垮的时候。

四个兵恭恭敬敬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齐声答:“是!” 马邑龙叹了口气,算是回答他。

从值班室出来后,他觉得心里舒坦多了,又看了看表,大半夜消磨掉了。

听说“冒泡”了?吕其小声地问了一句。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还没接听,嘴角上已经挂出了笑意。

火箭转场前阶段质量评审报告会。

这个会,关系到明天火箭能否转场。

每位与会者的面孔,都绷得有些紧,尤其是马邑龙脸上跟涂了一层面膜,弄得面部表情又僵又硬。

是张高工来的,张口就是:问题解决了! 一 行啊老张,我正等你好消息呢!他心里彻底开朗起来。

抬头再看,天空比先前透亮多了,厚厚的云层似乎被什么挑开一样,露出一条缝隙,有颗星星一闪一闪的,像是要预示什么。

夜,也让人感觉不那么灰暗、阴湿、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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