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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莱拉的乔丹学院(3/3)

,”莱拉说,“我们刚到这儿,我有好几个月没见过比利了。

” 科斯塔大妈的精灵是一只鹰,在她头顶上方的晴空中盘旋,黄色的眼睛目光凌厉地扫视着四周。

莱拉害怕了。

没有人会担心几个小时不在眼前的孩子,吉卜赛人也不例外。

在吉卜赛人紧密团结的船上世界,所有的孩子都是心头宝贝,备受宠爱。

如果孩子不在眼前,妈妈一定知道不远处会有人在悉心照顾和呵护孩子。

而现在,吉卜赛人中的女王——科斯塔大妈因为不见踪影的孩子陷入这么大的恐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科斯塔大妈半眯着眼看看这几个孩子,然后转身踉踉跄跄穿过码头上的人群,大声呼叫着她的孩子。

孩子们马上转回身来,面对科斯塔大妈的痛苦,他们摒弃了相互间的不和。

“食人魔是怎么回事?”莱拉的伙伴西蒙·帕斯洛问道。

第一个吉卜赛男孩说:“你知道,他们在全国各处偷小孩,他们是些海盗——” “他们不是海盗,”另一个吉卜赛孩子纠正道,“他们是吃人的怪物,所以人们才把他们叫作食人魔。

” “他们吃小孩吗?”莱拉的另一个伙伴、圣·迈克尔学院厨房的学徒休·洛瓦特问道。

“没有人知道,”第一个吉卜赛孩子说,“他们带走了孩子,然后人们就再也见不到这些孩子了。

” “这些我们都知道,”莱拉说,“小孩和食人魔的游戏我们已经玩了好几个月,肯定比你们早。

不过我打赌谁都没有见过他们。

” “他们见过。

”一个男孩说。

“是谁?”莱拉刨根问底地说,“你见过他们?你怎么知道那是食人魔,而不是人呢?” “查理在班伯里见过他们,”一个吉卜赛小女孩说,“他们过来跟一个女人说话,另一个男的就从花园里把她的小男孩带走了。

” “对,”名叫查理的那个吉卜赛男孩尖声说,“我亲眼看到他们这么干的。

” “他们长什么样?”莱拉问道。

“嗯……我没有完全看到他们,”查理说,“可我看到了他们的卡车。

”他补充道,“他们开着一辆白色的卡车,把那个小男孩放进卡车,很快就开走了。

” “可人们为什么叫他们食人魔呢?”莱拉问道。

“因为他们吃小孩,”第一个吉卜赛男孩说,“有人告诉我们,是在北安普敦。

食人魔就在那儿,他们都在那儿。

北安普敦有个女孩的弟弟被抓走了,她说那些人抓她弟弟的时候告诉她,他们要吃了他。

这个大家都知道,他们把那些小孩都吃光了。

” 站在附近的一个吉卜赛小女孩大声哭了起来。

“她是比利的表妹。

”查理说。

莱拉问:“是谁最后看见比利的?” “我,”六七个声音同时说,“我看见他牵着约翰尼·费奥雷利的那匹老马——我看见他在卖太妃糖苹果的人旁边——我看见他在起重机吊臂上打秋千——” 莱拉整理了一下这些线索,得出的结论是:不到两个小时前,肯定有人看见了比利。

“所以,”她说,“食人魔一定是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来这儿的……” 他们都在向四周张望着,尽管沐浴着和煦的阳光,身处人来人往的码头,闻着熟悉的柏油、马匹和烟草的味道,他们还是瑟瑟发抖。

可怕的是,谁都不知道食人魔长什么样,所以任何人都可能是食人魔。

莱拉向这帮惊慌失措的孩子指出了这一点,不管是学院的孩子还是吉卜赛人的孩子,都已经完全听从她的指挥。

“他们就得和普通人长得很像,要不然马上就会被人发现,”她解释道,“要是他们夜里出现的话,长什么样都没关系。

但是如果白天出现,他们就必须得跟普通人一样。

所以,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食人魔……” “不会吧,”一个吉卜赛孩子半信半疑地说,“这里的人我全都认识。

” “好吧,不是这些人,那就是别的什么人,”莱拉说,“咱们找他们去!还有他们的白色卡车!” 这句话一下子招来了一大群孩子。

很快那些其他搜寻比利的孩子也加入了队伍,很快就聚齐了三十多个吉卜赛孩子。

他们从码头的这头跑到那头,从一个马厩跑到另一个马厩,翻过船坞的起重机和起重塔,跳过篱笆,扑进开阔的草地,晃荡在碧波上那座古老的吊桥上,飞奔在耶利哥狭窄的街道上,穿过两旁的梯形小砖房,冲进药剂师圣巴纳巴斯的方塔教堂里。

其中有一半的孩子并不知道要寻找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好玩。

但是对于莱拉身边的那些孩子来说,每当他们在昏暗的小巷或教堂前的阴影里看到一个孤独的身影时,心头便悚然感到一阵恐惧和担忧:那是一个食人魔吗? 当然,那不是食人魔。

最后,他们一无所获,比利失踪的事实像阴影一样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孩子们的乐趣逐渐消失了。

快到晚饭时间了,莱拉和学院的两个男孩离开耶利哥的时候,在科斯塔家的船停靠的码头附近,吉卜赛人聚集在一起。

一些女人在大声地哭,愤怒的男人们成群地围在一起,他们的精灵全都躁动不安,有的紧张地飞来飞去,有的则冲着阴影凶猛地咆哮着。

“我敢打赌,食人魔肯定不敢到这儿来。

”莱拉对西蒙·帕斯洛说。

他们俩迈进了乔丹学院气派的门房。

“是,”西蒙半信半疑,“可是我知道市场那边有个孩子丢了。

” “是谁?”莱拉问。

市场那边的大部分孩子她都认识,但她并没听说过这件事。

“杰西·雷诺兹,就是做马鞍子的那家。

昨天店里打烊关门的时候她还没回来,她只不过是出去买点炸鱼,给她爸爸喝茶当点心。

她再也没回来,也没有人再见过她。

他们找遍了市场,到处都找了。

” “我怎么不知道!”莱拉怒气冲冲地说。

她觉得属下没有及时向她汇报所有的事情,这是一项应该遭到严厉批评的错误。

“嗯,这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现在可能已经找到她了。

” “我去问问。

”莱拉说着,转身就要走出门房。

但是,没等她走出大门,看门人便叫住了她。

“莱拉,过来!今天晚上你不能再出去了,这是院长的命令。

” “为什么?” “我说了,这是院长的命令。

他说,你要是回来了,就得在这儿待着。

” “那你来捉我吧。

”莱拉说。

年老的看门人还没来得及走出门口,她已经冲了出去。

她穿过狭窄的街道,跑进一条小巷——那是大篷车给地下市场卸货的地方。

现在正是打烊的时间,只有很少的几辆大篷车,但是有几个年轻人站在圣·迈克尔学院高大石墙对面的正门旁,正在抽烟聊天。

莱拉认识其中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她对他十分钦佩,因为她知道的所有人当中,他能把痰吐得最远。

莱拉走过去,低声下气地等着他注意到自己。

“喂,你有什么事?”那个男孩终于说话了。

“杰西·雷诺兹失踪了吗?” “是啊,怎么了?” “因为一个吉卜赛小孩今天失踪了,真的。

” “他们这些吉卜赛人总是失踪,每次马市一结束,他们总是要丢几个人。

” “还丢马。

”他的一个朋友说。

“这次不一样,”莱拉说,“这次是个小孩。

我们找了他一下午,别的小孩说是食人魔把他抓走了。

” “什么?” “食人魔,”她说,“你们没听说过食人魔?” 别的男孩也是第一次听说,他们大大咧咧地评论了几句之后,便认真地听莱拉给他们讲述。

“食人魔,”莱拉认识的那个男孩说——他叫迪克,“真傻。

这些吉卜赛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傻念头。

” “他们说,食人魔几个星期前到了班伯里,”莱拉坚持道,“抓走了五个小孩。

现在他们可能到了牛津,来抓我们的孩子。

抓走杰西的一定是他们。

” “考利路那儿是丢了个小孩,”另一个男孩说,“我想起来了,我姨妈昨天就在那儿,因为她在大篷车上卖鱼和薯条,她听说了这件事……是个小男孩,可是我不知道食人魔是怎么回事。

食人魔……不可能是真的,只是别人编的故事。

” “是真的!”莱拉说,“吉卜赛人看见他们了,他们认为食人魔把抓到的小孩都吃了,而且……” 话说了一半她就停住了,因为她脑子里忽然一下子想起了一件事。

在那个她躲在休息室里的奇怪的夜晚,阿斯里尔勋爵放了一张幻灯片,那上面的人上举着的手中有一股闪闪发亮的光芒。

那人的身边还有个小小的身影,周围就没有那么多的光芒。

勋爵说那是一个孩子;当时有人问那是不是被切割了的孩子,她叔叔说不是,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儿。

莱拉记得切割的意思就是“切开”。

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另外一个问题:罗杰在哪儿? 从早晨到现在,她就一直没见过他…… 她突然感到一阵恐惧。

潘特莱蒙变成一只小狮子纵身跳到她怀里,低声吼叫起来。

莱拉跟门口的年轻人说了声再见,静静地走到特尔街,然后撒腿跑向乔丹学院的门房,她比她那只变成猎豹的精灵抢先一步冲进了大门。

看门人一脸伪善的表情。

“我不得不打电话给院长,向他报告,”他说,“他非常不高兴。

我可不想知道会对你怎么样,给我钱也不想知道。

” “罗杰在哪儿?”莱拉急切地问。

“我还没见到他。

他也会受到惩罚的,哦,等考森先生抓住他——” 莱拉跑进厨房,冲进那片烟熏火燎、锅碗交响、热气腾腾的喧嚣之中。

“罗杰在哪儿?”她大声喊道。

“走开,莱拉!这儿忙着呢!” “可是罗杰在哪儿?他来过这儿吗?” 没有人在意她的问题。

“可是他在哪儿?你们肯定听说了!”莱拉冲着厨师大声喊道,那个厨师打了她一记耳光,她踉跄着退了好几步。

面点师伯尼试图劝说莱拉冷静下来,但她根本不听劝阻。

“他们把他抓走了!那些该死的食人魔,应该把他们抓住,把他们统统杀死!我恨他们!你们一点儿也不关心罗杰——” “莱拉,我们都很关心罗杰——” “你们根本就不关心!要不你们就会停下手中的活儿,现在就去找他!我恨你们!” “罗杰没到这儿来的原因可太多啦!你仔细听着,我们要准备晚餐,一个小时之内就要端上去。

院长要在住处招待客人,他要在那里用餐,就是说,厨师们得操心快点儿把饭菜端过去,别让菜凉了。

莱拉,不管有什么事,生活总是有它自己的轨道。

我敢肯定,罗杰会来的……” 莱拉转身往外跑,撞翻了一摞锅盖餐具。

她没有理会随之而来的怒骂,跑出了厨房。

她飞快地冲下台阶,跑过院子,穿过小教堂和帕尔默塔楼,来到雅克斯里四方庭院——乔丹学院最古老的建筑就坐落在这里。

潘特莱蒙像一只小型的猎豹,在她的前面奔跑。

他们顺着楼梯冲到最顶层的台阶,莱拉的卧室就在这儿。

莱拉闯进门,把她那把摇摇晃晃的椅子拖到窗前,使劲推开窗户爬了出去。

窗户下面有一道一英尺宽的石头排水沟。

莱拉站在排水沟里,转过身来,沿着粗砺的屋瓦向上爬,一直爬到房顶最高的屋脊上。

她站在那儿,张开嘴大声尖叫起来。

潘特莱蒙只要上到房顶都会变成一只鸟。

此时,他不断地飞翔盘旋着,呼应着莱拉,发出乌鸦的叫声。

夜晚橘黄色的广阔天空中,到处飘浮着柔软小巧的冰激凌般的云朵,那些云朵看上去就像是水蜜桃、甜杏和奶油似的。

牛津的尖顶和塔尖也交织在云朵之中,它们都在同一条天际线上。

东西两侧则分别是福特城堡和白汉姆的郁郁森林。

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乌鸦沙哑的叫声,教堂的钟声在四处回响,码头上不断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告诉人们皇家邮局前往伦敦的晚班齐柏林飞艇[24]正在起飞。

莱拉注视着它越过圣·迈克尔教堂的尖顶不断爬升,刚开始,飞艇和她伸直手臂时所能看到的小手指尖那么大,然后便逐渐变小,最终成为珍珠色夜空中的一个小点。

她转过身来,俯视着阴影中的四方庭院。

身着黑袍的院士们已经开始三三两两、悠闲地迈向餐厅,他们的精灵跟随着,有的昂首阔步,有的上下翻飞,有的则静静地坐在他们肩头。

餐厅里开始点亮灯光,莱拉看到,有个仆人走到桌前,依次点亮一盏盏的石脑油灯,那些彩色玻璃窗户渐渐透出了亮光。

管家的钟敲响了,那是在宣布晚宴将在半个小时之后开始。

这就是她的世界,她真希望就这样一直保持到永远。

然而,她身边的世界正在发生变化,有人正在拐骗儿童。

莱拉坐在屋脊上,两手托着腮。

“我们最好去救他,潘特莱蒙。

”她说。

他那乌鸦嗓音从烟囱处传来。

“会很危险的。

”他说。

“当然!我知道。

” “你还记得他们在休息室说的话吗?” “什么话?” “关于一个在北极的孩子,就是那个对尘埃没有引力的孩子。

” “他们说那是个完整的孩子……怎么了?” “那可能就是他们想对罗杰、吉卜赛人和别的孩子要做的事情。

” “什么?” “嗯……完整的……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也许……他们会把那些孩子切成两半。

我猜是把他们当作奴隶,这样用处更大。

也许他们在那儿有矿山,有用来制造原子器械的铀矿。

我打赌一定是这么回事。

要是让大人下矿井,他们就死定了。

所以他们就让孩子去,因为孩子的代价更小。

他们就是这样对待那个孩子的。

” “我想——” 潘特莱蒙还没来得及说出他的想法,有人在下面大声喊叫起来。

“莱拉!莱拉!赶紧到这儿来!” 有人在重重地敲打着窗框。

这声音,这急躁,莱拉非常熟悉:是女管家朗斯代尔太太。

在她面前真是无处可藏。

莱拉板着脸,从屋顶溜下来,钻到排水沟里,然后又从窗户爬进房间。

朗斯代尔太太正在向破口的水盆里放水,水管子发出巨大的呻吟和撞击声。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上那儿去……你看看你!看看你这裙子——脏死了!赶紧脱了,去洗个澡,我去给你找件整齐体面的衣服来。

你怎么就不能干净整洁一点儿呢……” 莱拉生着闷气,甚至懒得去问为什么要梳洗打扮,大人们从来也不主动告诉她为什么。

她把裙子拽过头顶脱了下来,扔到那张窄窄的小床上,漫不经心地开始洗澡。

这时潘特莱蒙变成了—只金丝雀,蹦蹦跳跳地慢慢靠近朗斯代尔太太那只壮实的猎狗精灵,想逗他生气,可是没有成功。

“看看衣柜里都成什么样了!好几个星期了,衣服都不好好挂起来!看看这件皱巴巴的……”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莱拉才不想看呢。

她闭上眼睛,用一块小毛巾擦着脸。

“只好就这样子穿了,来不及熨了。

天啊,丫头,你的膝盖——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 “我什么都不想看。

”莱拉咕哝道。

朗斯代尔太太啪地拍打了一下她的腿,恶狠狠地说:“洗,把那些灰全都洗掉。

” “为什么?”莱拉终于开口争辩起来,“我从来都不洗膝盖,谁也不会去注意它们。

这是让我干什么?你跟那些厨师一样,也不关心罗杰。

只有我——” 又是“啪”的一声,这次打在另一条腿上。

“别胡说了。

我和罗杰的父亲一样,也是帕斯洛家的人,他还是我的远房表兄弟。

我打赌你肯定不知道,因为我敢肯定你从来没问过,莱拉小姐,你也从来没想过要问。

别冲我嚷嚷说我不关心罗杰。

天知道,我还那么关心照顾你呢,你不是也没给我什么特别的理由,也从来不谢我吗?” 她一把夺过毛巾,用力擦拭莱拉的膝盖,把皮肤都擦疼了,红彤彤的,但终于擦干净了。

“这么做是因为今天晚上,你要和院长以及他的客人们一起吃晚饭。

看在上帝的分上,但愿你能规规矩矩的。

别人跟你说话你才答话,保持安静,要有礼貌,要面带微笑。

别人问你问题的时候,不许咕哝着说‘不知道’。

” 她连拉带拽地把最好的衣服套在莱拉瘦小的身躯上,用力扯平,又从杂乱的抽屉里找出一小截红缎带,用一把粗糙的梳子给莱拉梳头。

“他们要是早点儿告诉我,我就可以好好给你洗洗头了。

唉,真是糟透了。

只要他们别凑得太近……好,现在站直了。

那双最好的黑皮鞋呢?” 五分钟后,莱拉开始敲院长的门。

他的房子很大,光线有点儿昏暗,前门通向雅克斯里四方庭院,后门则通向图书馆的花园。

潘特莱蒙变成了一只有礼貌的貂,在她腿边蹭来蹭去。

院长的贴身男仆卡曾斯打开了门,他是莱拉的老对头了,但他们俩都知道现在不是开战的时候。

“是朗斯代尔太太让我来的。

”莱拉说。

“我知道,”卡曾斯说着,往旁边一站,“院长在会客厅。

” 他把她领到那间可以俯视图书馆花园的大厅。

窗外最后一缕阳光从图书馆和帕尔默塔楼间的空隙照进来,照亮了院长收集的那些色调沉重的油画和光泽暗淡的银器,也照亮了那几位客人。

莱拉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去学院餐厅吃饭了:三位客人都是女士。

“哦,莱拉,”院长说,“我非常高兴你能来。

卡曾斯,请拿些不含酒精的饮料好吗?汉娜夫人,我想您还没有见过莱拉……阿斯里尔勋爵的侄女,您知道。

” 汉娜·雷尔弗夫人是牛津一所女子学院的院长,是一位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女士,她的精灵是一只绒猴。

莱拉尽可能礼貌地跟她握了手,然后又被介绍给别的客人——她们同汉娜夫人一样是其他学院的院士,令人乏味。

接着,院长来到最后一位客人面前。

“库尔特夫人,”他说,“这是我们的莱拉。

莱拉,过来认识一下库尔特夫人。

” “你好,莱拉。

”库尔特夫人说。

她漂亮而又年轻,有光泽的黑发低垂在面颊上。

她的精灵是一只金色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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