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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让他们在信纸下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叉,接着叠好信纸,放进散发着香味的信封里,写上他们告诉她的地址。
托尼本来也打算给妈妈带个信,但是他很清楚她没有认字读信的能力。
他拽了拽夫人的狐狸毛袖子,小声说想请她把他的去向告诉妈妈,就这些。
她和蔼地低着头,凑近他那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小小身体,以便听得更清楚,然后摸摸他的脑袋说,一定会把这个口信送到。
后来,孩子们聚在她周围跟她告别。
那只金色的猴子把每个人的精灵都抚摸了一遍。
孩子们也都摸了摸狐狸皮毛祝自己好运,或许是想从这位夫人那里获取力量、希望或仁慈。
她跟他们一一告别,目送着他们在那位剽悍船长的带领下,从码头登上了一艘汽艇。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河面上满是不断晃动的灯光。
夫人站在码头上挥舞着手,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面孔为止。
接着,她回到屋里,那只金色猴子依偎在她的怀里。
她随手把那一小捆信扔进火炉,然后沿着来时的路线回去了。
贫民窟的孩子很容易受到诱惑被拐走,但最终还是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警察也被惊动了,不情愿地采取了行动。
有一段时间,再也没有发生孩子被拐走的事情。
然而谣言已经滋生,并且愈传愈烈。
后来诺里奇、舍菲尔德和曼彻斯特又先后发生了几起孩子失踪的事件。
在那些地方,谣言的知情者们又把这些新的失踪事件编进故事,使谣言变得越发离奇。
于是出现了这样的传说,一群神秘的巫师拐走了孩子。
有人说他们的首领是位漂亮的女士,也有人说是个红眼睛的高大男人,第三种说法是一个年轻人,他对着他的受害者们大笑,唱歌,于是他们便像绵羊一样乖乖跟着他走了。
至于失踪的孩子被带到了哪里,没有一种说法是相同的。
有的说是被带到了地狱,到了地下,或是去了仙境。
有的说是被带去了一座农场,孩子们关在那儿,等到养胖了就会被吃掉。
还有的说孩子们先被关起来,然后卖给有钱的鞑靼人……各种各样的说法。
可是大家的意见在一点上是一致的,那就是怎么称呼这些隐身的绑匪。
他们总得有个名称,否则你就无法提起他们,而且谈论他们——尤其是当你平平安安地待在温暖舒适的家或是乔丹学院的时候——这是件津津有味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最终落到他们头上的名称就是“食人魔”。
“别在外面待得太晚,不然食人魔会把你抓走的!” “我在北安普敦的表妹认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小儿子被食人魔拐走了……” “食人魔去过斯特拉特福德,听说他们要到南边去!” 最终,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这样的情景: “咱们玩小孩儿和食人魔的游戏吧!” 莱拉对乔丹学院厨房小学徒罗杰说道。
即使是去天涯海角,罗杰也会跟着莱拉。
“怎么玩?” “你躲起来,我去找到你,然后把你开膛剖肚,对,就像食人魔那样。
” “你又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再说也许人家压根儿就不干这事儿呢。
” “你害怕他们,”莱拉说,“我看得出来。
” “才不是呢。
我根本就不相信有什么食人魔。
” “我相信,”她斩钉截铁地说,“但我也不害怕。
我要像我叔叔上次来学院时那样做。
我看见了,当时他在休息室,有个客人很不礼貌,我叔叔就使劲瞪了他一眼,那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当场就死了。
” “不可能,”罗杰怀疑地说,“厨房的人从没提过这件事。
而且,他们是不允许你进休息室的。
” “才不是呢。
他们是不会跟仆人说这种事儿的。
我真的去过休息室,信不信由你。
我叔叔经常这么做。
有一次,鞑靼人捉住了他,他也是那样对付他们的。
他们把他绑起来,打算给他开膛破肚。
第一个鞑靼人拿刀走过来的时候,我叔叔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倒在地上死了。
于是,又有另一个人过来,我叔叔还是这么对他,最后就剩一个鞑靼人了,我叔叔说,如果给他松绑,他就饶了他。
那个人就给他松了绑,后来我叔叔还是把他杀了,就是想给他个教训。
” 罗杰不相信有什么食人魔,更不相信莱拉讲的这些话,但这个故事十分惊险,只是听听实在可惜。
于是,他们轮流扮演阿斯里尔勋爵和快要断气的鞑靼人,还涂上果子露来当作白沫。
这只是个小插曲,莱拉还是热衷于玩食人魔的游戏。
她连蒙带骗地哄着罗杰去地下的酒窖,并且用管家的备用钥匙进入了酒窖。
他们一起蹑手蹑脚在巨大的酒窖里穿行,陈年的蜘蛛网下面存放着学院的托考伊酒、加那利葡萄酒、勃艮第葡萄酒和白兰地。
他们的头顶上是古老的石头拱顶,下面支撑的柱子有十棵树干那么粗,脚下是不规则的石板,四周整齐地排列着层层叠叠的酒瓶和酒桶。
这一切是那么令人着迷,两个孩子把食人魔忘到了脑后,颤抖的手举着蜡烛,蹑手蹑脚地从酒窖这头走到那头,张望着每一个黑洞洞的角落。
在莱拉的脑海中,有一个问题变得越来越迫切:这些酒味道如何? 想得到答案很简单。
莱拉不顾罗杰的强烈反对,挑选出她能发现的年代最久远、形状最奇特、瓶身颜色最绿的一瓶酒。
没有拔出瓶塞的工具,她干脆就敲碎瓶口。
两个人蜷缩在最远处的角落,一边小口地啜饮着这令人沉醉的深红色液体,一边好奇自己什么时候会喝醉,怎样才能知道自己醉了。
莱拉并不怎么喜欢这酒的味道,但不得不承认这酒的滋味十分浓郁、细腻。
最滑稽的是他们俩的精灵,只见他们变得越来越笨拙,不断地摔倒、傻笑,把自己的外形变换成怪兽的模样,比赛谁比谁更难看。
终于,两个孩子几乎同时明白了醉酒是怎么回事。
“他们真的喜欢这样吗?”狂吐了一阵之后,罗杰喘息着问。
“喜欢。
”莱拉答道,她的状态和罗杰大同小异。
“我也喜欢。
”她生硬地补充了一句。
这件事除了让莱拉知道可以去更有趣的地方玩儿食人魔游戏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莱拉想起了上次叔叔和她见面时说的话,于是便开始向地下探索,地上的建筑只是乔丹学院的一小部分。
就像某些巨大的菌类植物,它们的根系在地下会伸展到好几英亩的地方。
乔丹学院自中世纪开始便在地下扩张(当时学院已经开始在地面上跟两侧的圣·迈克尔学院和加布里埃尔学院、后侧的大学图书馆争地盘)。
各种地道、竖井、地下室、地窖、楼梯掏空了乔丹学院的地下。
在方圆几百码范围之内,地上和地下的空间几乎一样大,乔丹学院就像是建在石头气泡上似的。
莱拉现在喜欢上了地下探险,于是便拋弃了她经常光顾的那些高低起伏的学院屋顶,和罗杰一头扎进了地下的世界。
她已经由玩食人魔游戏转到了寻找食人魔本身,他们既然难觅踪影,难道不是因为他们极有可能藏在地下吗? 于是有一天,她和罗杰摸进了教堂的地下室。
这里安葬着历任院长,一口口铅封的橡木棺椁沿着石墙安放在壁龛里。
每口棺椁前都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他们的姓名: 西蒙·勒·克拉克,院长1765—1789塞里巴顿 长眠于此 “那是什么意思?”罗杰问道。
“第一部分是他的名字,下面是拉丁文,中间是他担任院长的年代,另外那个名字一定是他的精灵了。
” 他们沿着寂静的地下室往前走,发现了更多的铭文: 弗朗西斯·莱尔,院长1748—1765佐哈里尔 长眠于此 伊格内修斯·科尔,院长1745—1748马斯卡 长眠于此 莱拉好奇地发现,每口棺椁上都有一块黄铜牌,每块铜牌上都刻着不同的动物:有的是蜥蜴,有的是猫,有的是毒蛇,有的是猴子。
她明白了,这些都是死者精灵的画像。
人们成年后,他们的精灵就失去了变形的能力,形成一种动物之后,便永远不再变化。
“这些棺材里面都是骷髅!”罗杰低声道。
“肉都烂了,”莱拉小声说,“虫子和蛆都在他们眼眶里爬来爬去。
” “这里一定有鬼魂。
”罗杰说,兴奋得声音都颤抖起来。
经过第一间地下室,他们发现了一条通道,通道两旁排列着石板石架,每一层被隔成了一个个方块,每个方块里面都放着一个头盖骨。
罗杰的精灵把尾巴紧紧地夹在两腿中间,颤抖地靠着他,轻轻地尖叫了一声。
“别出声。
”罗杰说。
莱拉看不见潘特莱蒙,但知道这只飞蛾正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也许同样在颤抖。
她伸出手,从架子上轻轻拿起一个离她最近的头盖骨。
“你要干吗?”罗杰说,“你不应该碰它们!” 莱拉没有理他,把头盖骨翻来翻去。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头盖骨下面的窟窿里掉了出来,从她指缝间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吓得她差点儿把头盖骨扔在地上。
“是硬币!”罗杰说着便伸手去找,“说不定是金银财宝!” 他把那东西举起来,凑到蜡烛旁边,两个人都瞪大眼睛去看它。
那不是硬币,而是一枚小小的圆形铜牌,上面线条粗犷地刻着一只猫。
“这跟棺材上的那些很像,”莱拉说,“是这个人的精灵,肯定是。
” “最好把它放回去。
”罗杰不安地说。
莱拉把头盖骨翻过来,把小铜牌放回到它那古老的栖身之处,然后把头盖骨放回到石架上。
他们发现,所有的头盖骨都有各自的精灵牌子,表明在主人死后,陪伴他们终生的精灵依然不离不弃,伴随左右。
“你觉得他们活着的时候都是些什么人?”莱拉问,“我猜也许是院士。
只有院长才有棺材,也许是因为好几百年里有那么多院士,这里没有足够大的地方埋葬他们,所以只能留下他们的头颅,保存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是他们身体最重要的部分。
” 他们没有找到食人魔,但教堂的地下墓穴也让莱拉和罗杰忙活了好几天。
有一次,她想捉弄一下这几个死去的院士,她把他们头盖骨中的小铜牌调换了位置,这样他们就跟各自的精灵对不上号了。
潘特莱蒙对此反应很激烈,他变成一只蝙蝠,扑打着翅膀上下翻飞,发出尖利的叫声,用翅膀扑打她的脸。
可是莱拉不予理会,她觉得这个恶作剧太有意思了,不玩就太可惜了。
然而,后来她还是为此付出了代价。
晚上,在十二号楼梯上面她自己的小房间里,莱拉躺在床上,梦见了恐怖的鬼魂,她醒后尖声大叫起来,因为她看见床边站着三个穿长袍的身影,正用瘦骨嶙峋的手指指着她。
他们把风帽往后一掀,露出血淋淋的脖腔——他们的头原来就长在那儿。
直到潘特莱蒙变成一头狮子,冲着他们咆哮的时候,他们才开始后退,慢慢消失在坚实的墙壁里,先是胳膊,后来是布满老茧的黄灰色的手,然后是扭动的手指,再然后一切都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莱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匆忙去了地下墓穴,把精灵铜牌放回到原来正确的位置,嘴里还对着那些头盖骨喃喃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地下墓穴虽然比酒窖大多了,但空间也同样有限。
当莱拉和罗杰转遍每一个角落,确信那里再也找不到食人魔的时候,他们准备把注意力转向别的地方。
但就在他们要离开地下室的时候,代理主教发现了他们,把他们叫进了教堂。
代理主教是一个胖胖的老先生,人们都叫他海斯特神父。
他的工作是主持学院所有的宗教仪式,布道、祈祷、倾听人们的忏悔。
莱拉年幼的时候,代理主教一度对她的宗教精神生活很上心,她却报以遮遮掩掩的漠然和言不由衷的忏悔,让他困惑不已。
于是他得出结论,莱拉在宗教精神生活上无所追求,没什么指望。
莱拉和罗杰听到他的呼叫,不情愿地转过身,慢吞吞地走进散发着霉味的昏暗教堂里。
一束束烛光在圣徒们的画像前摇曳,从风琴房那儿传来隐约的声响,那是有人正在修理风琴,有个仆人正在擦拭黄铜诵经台。
海斯特神父正站在小礼拜堂门口示意他们过去。
“你们去哪儿了?”他问他们,“我看见你们到这儿来过两三次了,你们要干什么呢?” 他的语气里并没有责怪,而且听上去似乎还很感兴趣。
神父的蜥蜴精灵趴在他的肩头,冲他们飞快地吐着舌头。
莱拉说:“我们想去下面的地下室里看看。
” “究竟要看什么?” “那……那些棺材,我们想看看那些棺材。
”她说。
“那是为什么呢?” 莱拉耸了耸肩。
她经常用这个动作回应别人的追问。
“还有你。
”神父转向罗杰,接着说。
罗杰的精灵焦急地摇着狗尾巴,讨好神父。
“你叫什么?” “罗杰,神父。
” “你是个仆人吧,你在哪儿干活?” “在厨房,神父。
” “这个时候你难道不是应该在厨房里待着吗?” “是的,神父。
” “那就去吧。
” 罗杰转过身,一溜烟地跑了。
莱拉不停地在地面上把两只脚蹭来蹭去。
“至于你,莱拉,”海斯特神父说,“我很高兴看到你对教堂里的事物感兴趣。
这些历史就在你身边,你是个幸运的孩子。
” “嗯。
”莱拉说。
“但是你选择的伙伴让我感到惊讶。
你是不是感到孤单?” “不。
”她说。
“你是不是……是不是想和别的孩子一起玩?” “不。
” “我不是说厨房里的学徒罗杰,我说的是像你这样的孩子,出身高贵的孩子,你想不想找这样的孩子作伴?” “不。
” “别的女孩子,也许……” “不。
” “你看,我们谁都不想让你错过童年正常的快乐和游戏。
莱拉,有时候我想,你在这儿陪着一帮老态龙钟的院士,一定非常孤单无聊,你觉得吗?” “不。
” 神父两手握在一起,两个拇指轻轻地相互叩击着。
他想不出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这个冥顽不化的孩子。
“要是有任何烦心事,”他终于开口道,“你知道,你可以到这儿来跟我说,我想让你知道,你随时可以来。
” “好的。
” “你祈祷吗?” “是。
” “好孩子。
好了,去吧。
” 莱拉几乎不加掩饰地松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既然在地下没有找到食人魔,莱拉便又回到了街道上,这对她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
就在她对食人魔几乎失去兴趣的时候,他们在牛津出现了。
莱拉最先听说的是有个小男孩失踪了,那个小男孩来自她认识的一家吉卜赛人。
那是临近举行马市的时候,运河上各种船只络绎不绝,商人旅客熙熙攘攘,耶利哥港口码头上热闹非凡,到处是闪闪发光的马嚼子、嘚嘚的马蹄声和讨价还价的喧闹声。
莱拉一直非常喜欢马市,也喜欢在乘人不备的时候偷偷骑上马过一回瘾。
在马市上打一架的机会也比比皆是。
今年,莱拉有一个庞大的计划。
受到上一年劫船的鼓舞,她打算这次在被赶跑之前驾船航行一段距离。
如果她能和学院厨房的那帮死党把船开到阿宾顿那么远的话,他们就可以把鱼梁[23]折腾个乱七八糟…… 然而今年打不了架了。
一天,莱拉正在清晨的阳光里沿着港口绿地的船坞闲逛,这一次罗杰不在场(他被分配了一项任务,清洗储酒室的地板),她跟休·洛瓦特和西蒙·帕斯洛在一起。
他们轮流抽着一根偷来的香烟,炫耀似的往外吐着烟。
就在这时,莱拉听到一声大喊,她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
“啊,你这个蠢猪,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亮高亢,像是从钢筋铁肺中发出的一般。
莱拉马上四处张望去找她,这个人是科斯塔大妈,她曾经两次把莱拉打得晕头转向,也曾经三次给过她热乎乎的姜饼。
她家的船富丽堂皇,这使得她家颇有名气,他们是吉卜赛人中的王族。
莱拉十分敬佩科斯塔大妈,但科斯塔大妈仍然对莱拉有意保持着警惕,因为她上次劫走的就是她家的船。
跟莱拉在一起的一个愣小子听到吵闹声,很自然地捡起了一块石头。
莱拉说:“放下石头,她正在发脾气,会把你的脊梁骨像树枝似的咔嚓一声扭断。
” 实际上,科斯塔大妈看上去不仅是愤怒,更多的是焦虑。
跟她说话的那个人是个马贩子,他耸了耸肩膀,然后把两手一摊。
“啊,我不知道,”他说,“他刚才还在这儿,可是转眼就不见了。
我根本没看见他去哪儿了……” “他在给你帮忙啊!他在帮你看着你那些该死的马!” “嗯……那他应该待在这儿啊,难道不是吗?活儿没干完就跑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科斯塔大妈对他的脑袋就是重重一拳,接着便是一阵疯狂的咒骂和拳打脚踢,吓得马贩子大叫着转身逃走了。
附近其他的马贩子哄笑起来,一匹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马驹吓得直尥蹶子。
“怎么回事?”莱拉问一个张着嘴傻看的吉卜赛孩子,“她为什么生气?” “因为她的孩子,”那个孩子说,“就是比利。
她可能觉得食人魔把他拐走了,也许是真的,我上次见到比利的时候还是……” “食人魔?那就是说他们来牛津了?” 吉卜赛男孩立刻转身去喊他的朋友们,他们正在看着科斯塔大妈。
“她竟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食人魔到这儿来了!” 六个愣小子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嘲弄的表情。
莱拉知道这是要打架的信号,便把烟头往地上一摔。
所有孩子的精灵立刻进入备战状态:每个孩子的周围全都是獠牙、利爪或立起来的鬃毛。
潘特莱蒙瞧不起这些吉卜赛精灵有限的想象力,他变成了一条龙——足有一头猎鹿犬那么大。
但是没等他们开战,科斯塔大妈亲自出手了。
她挥手把那两个吉卜赛小孩打到一旁,像个职业拳击手似的站在莱拉面前。
“你见过他吗?”她问莱拉,“你见过比利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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