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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起来:"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不明白,这起悲剧的受害者不只是死去的人,为什么你们要将所有的罪都强加到我的身上?难道仅仅因为舒秦已经死了,她就能逃脱所有的罪吗?我就应该承担这些罪吗?" 舒曼的情绪已经很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叶冠语见状连忙将她往旁边拉,"你别说这么多,身体要紧。
"转过头又对杜长风说,"你就把琴给她吧,你真以为霸着一架琴她就属于你?你不会这么天真吧?她的身体很虚弱,如果你不想她死在你面前,就把琴还给她。
"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跟你无关!"杜长风就差没一拳挥过去。
叶冠语却不急不恼,转过头问舒曼:"小曼,你要不要琴啊?"舒曼当然点头,眼泪汪汪:"杜长风,如果你不准我搬,我就死在你面前……" "别用'死'来要挟我!我不怕!"杜长风打断她,额上青筋暴跳,丝毫不让步,"你明知道我为什么留着这架琴,你明白!可是你居然听信他的唆使,我是那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我如果要找你报仇,我会等到今天?我有十三年的机会!煎熬了十三年等到今天,我只为了一个可以面对你的契机,舒曼,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舒曼黑黝黝的大眼睛瞪着他,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但他激烈的表情无疑触动了她,她确实不明白,一架不属于他的琴何以让他反应如此激烈?叶冠语却不给她思考的机会,他怕她一想明白,就会退缩,她若退缩,他就没有进攻的机会了。
他手一挥,身边的马仔不由分说就上前去抬琴,出人意料,这次杜长风并没有阻拦,他直直地望着舒曼,眼神绞痛,幽暗的眼底清晰地映出她的影子。
琴都抬到了门口了,他屹立不动,还是那么直直地望着她。
忽然,他一声大喝:"放下!" 那两个抬琴的马仔吓一跳,条件反射地放下琴。
舒曼也不由得惶然惊恐,只怔怔地瞧着他,他想干什么?该不会砸琴吧?叶冠语却一脸平静,他倒要看看这个疯子到底有没有能耐留下这架琴。
韦明伦却急了,伸手去拉他。
杜长风甩开韦明伦,走到舒曼面前,重新注视她,目光中只是无波无浪的沉寂,他嘶哑着嗓音说:"既然拦不住你,弹首曲子给你听,就当给你送行吧。
你愿意听吗?" 完全是商量的语气!也不容舒曼表态,他就径直搬过琴凳,坐到钢琴边,掀开琴盖。
深呼吸。
手指缓缓触向琴键…… 这首曲子舒曼没有听过,曲调舒缓,却流淌着奇异的哀伤,高音处则异常婉转,每一个音符都似有回音,直穿入胸膛渗透到血液,让人被摄了魂魄般不能自已。
音调的苍凉感和娴熟的演奏技巧融为一体,凝神倾听,仿佛置身空旷的原野,天空高远,脚下碧绿的草浪翻滚,天地间孤零零只剩自己一人,神思飘得那么远,恐难再回来。
多么美妙的音乐!这种指法的弹奏除了已故的林然,再无人可以演绎。
连舒曼都不能。
而音乐是可以让人交出灵魂的。
别说舒曼和韦明伦懂音乐,就连那两个抬琴的马仔也被钉住了似的,愣愣地瞧着杜长风弹完最后一个音符,那样子像是弄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叶冠语不知道是懂还是不懂,似乎想置身音乐之外,好像又有些不能自已,目光有一瞬间的零乱,但表情仍然坚定,让人无法看透他的心。
一曲奏毕,杜长风舒了口气,侧脸瞅着舒曼笑了一笑:"怎么样?舒老师,我没有辱没这架琴吧?" 那笑,出人意料的无辜。
那笑,花儿一样在他脸上绽开,眼神明净,整个人都很干净,干净得无邪。
"这首曲子是林然去世后,我写给他的,所以……从未公开……" 仅此一句,舒曼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她战栗着,那一刻,她似乎动摇了。
她已经动摇了! 叶冠语见状赶紧给手下马仔使眼色,手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抬起钢琴就往屋外走。
杜长风不但不拦,还很绅士地帮忙打开门。
叶冠语也不失风度,"抱歉,打搅了。
"说完拉起舒曼就走,舒曼明显的身体发硬,机械地被他拖着走,眼光却还停留在杜长风脸上。
杜长风微笑着示意她走,目送着她出门。
在经过他身边时,他忽然低低地说了句:"那首曲子叫《花火》。
" 似乎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舒曼抽泣起来,一直被叶冠语拉下楼准备上车了,她还在哭,仰脸凝望楼上的阳台。
杜长风已经来到阳台送她,冲她挥挥手,笑容坦荡。
舒曼摇摇晃晃,那一刻,如锐刺尖刀往心上剜去。
叶冠语不等手下拉车门,火速将舒曼请上车。
一声令下,车子呼啸着冲出楼下花园。
直到这一刻,杜长风的笑容才消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区的大门,仿佛刚才被拖走的不是一架琴,而是他的魂,脸色苍白得像是屋宇上的积雪,竟没有一丝血色。
舒曼……一念及这个名字,似乎连呼吸都痛彻心扉。
韦明伦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时也找不到别的话来安慰。
他终究是别过脸,转身回楼上的卧房,原本挺拔的脊背突然变得佝偻起来,脚步沉重。
"她会回来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韦明伦很不忍看他这样子。
林维的葬礼于次日低调举行。
出席葬礼的都是各界名流,林维的夫人和女儿都已哭成泪人,灵堂的打点都是林仕延派人在做。
刘燕一身黑色大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戴了副大墨镜,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她站在灵堂不被人注意的角落,一动不动地盯着灵堂前躺在鲜花丛中的林维,像尊冰冷的蜡像。
舒伯萧夫妇,以及舒隶和妻子,也都出席了葬礼。
林希作为林家唯一的嫡亲男性继承人,迎来送往,非常礼貌周到,只是连熬了几个通宵,眼窝都陷进去了。
林希的妻子文婉清举止端庄,一直紧随林希身后。
杜长风明显的心不在焉,木木的,也是一夜未睡,韦明伦不时提醒他注意自己的举止,他却置若罔闻。
再说葬礼这边,本来一切都是有条不紊,却在遗体被搬上灵车的时候出了岔子,林维的夫人和女儿哭倒在地不说,林仕延的夫人刘燕突然冲进人群,死死抱住灵柩,怎么也不肯撒手。
旁边的人吓坏了,拼命掰她的手指,拖她,拽她,却无济于事,刘燕就像是跟灵柩粘在一起一样纹丝不动,凄厉的尖叫刺破长空。
林仕延怔怔地看着妻子,脑子完全转不过弯,如果是林维的夫人和女儿这样失控,还好理解,作为弟媳的刘燕这样疯了似地发狂,无疑乱了身份。
关键时候,林希冲上前,对着母亲大吼:"你要不要跟他一起去?!要不要跟所有的人说,你跟他去?!" 一句话镇住了刘燕。
她停止尖叫,恍恍惚惚抬起头,披头散发的样子像个失了魂魄的女鬼。
旁边的人马上过去将她拉开了。
林仕延跟香兰使了个眼色,香兰上前将刘燕扶进林家的房车。
"阿姨这是怎么了?"去往殡仪馆的路上,杜长风和林希坐一辆车,杜长风对于刘燕适才的失控有些不解。
林希的表情也很僵硬,淡淡地说:"没什么,估计是触景伤情,想起了大哥去世时的场景,那时候她比刚才还不像样子……这几年,她的精神状况很糟糕,一直就不是很正常,爸爸请了很多医生来看都没办法……" "阿姨真可怜。
"杜长风说。
林希冷冷的,眯起眼睛望着车窗外,仿佛是被什么刺得睁不开,冷不丁冒出一句:"可怜的人多了去,在我们家,每一个人都很可怜。
" 杜长风并没有深入去理会这话的意思,反问:"就这么算了?" "你指什么?" "伯伯的死,就这么算了?" "不然怎样?"林希反问。
"就这么放过姓叶的,伯伯死不瞑目!"杜长风咬牙切齿,很不甘心。
林希望着他,顿了顿,道:"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要不要放过他,而是他能否放过我们……" "他还想怎样?一命抵一命,他也该够了吧!" "谁知道呢,也许我们林家死光了,他才甘心吧。
"这时,车队已经驶进了通往二院的岔路口。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车窗外,透过密密的树林,二院那边山坡上的墓地隐约可见,林然就葬在那里,还有舒秦,还有……叶冠青。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杜长风更是一脸黯然,抬眼间,眼眶已经泛红。
"都是我的错……"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谁都有错,一步走错,步步错。
"林希长长地舒口气,他望着车窗外不断往后倒退的树林,唇角嗫嚅着,"葬了伯伯,我们林家……已经有两个人埋在那里了,真不知道还有谁会埋在那里,如果死了的人真的可以安息,为什么活着的人会如此备受煎熬,那一定是亡者的灵魂在作祟,安息,什么才叫真正的安息呢?" 杜长风转过脸看着林希,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哥,你说我们犯下的罪,是不是一定要以死才能赎罪?问题是我们都不愿意死,用余生去赎罪可不可以呢?赎得了吗?地下的人能感知吗?会原谅我们吗?"林希像是灵魂出了窍,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杜长风瞅着林希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林希慌忙摇摇头,心烦意乱,嗓音嘶哑:"没什么,就是难过。
" "谁不难过啊?"杜长风的瞌睡上来了,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林希侧脸看着哥哥,欲言又止。
车窗外,林中的光线很暗,明明是上午,却感觉阳光正慢慢地退缩,黑暗正一寸一寸地侵吞着窗外的世界。
夜晚又要来临了吗?林希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身体,可怕的噩梦又要来临了!十七年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见到叶冠青全身血淋淋地站在他的面前,用凄厉绝望的声音冲他吼叫:"我都求饶了,为什么不放过我?!" 林希惊恐地睁开眼睛,车内的暖气开得很大,却还是周身冰凉。
他侧脸看了看已经进入小睡状态的哥哥,内心剧烈地抽搐起来…… 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总是有很多的秘密,每个人都有秘密,父亲的,母亲的,儿女们的,很多很多……有些秘密也许跟随主人埋进棺材都不可能公开,对内,大家即便你争我夺;但如果遇上外敌,必会保持高度一致,家族的秘密很多时候就是家族利益,在利益面前,人性的贪婪和自私从来都是赤裸裸的。
林希知道,生在这样的家庭,他别无选择。
到了殡仪馆,林维很快化成了一把灰,被装进了一个精致的骨灰盒里,由其妻子冯湘屏抱着上了车,十六岁的菲菲则抱着父亲的遗像哭得肝肠寸断,也跟着上车。
车队绕过二院,最后停在公墓的山脚下,一大队人浩浩荡荡地上山将林维的骨灰下葬。
天空阴沉。
风声在山谷间呜咽呼啸。
又一个生命灰飞烟灭,只是天地这么大,世界这么大,一把黄土能埋住的毕竟很有限,人心太险恶,地下的亡灵根本不惧这薄薄一层黄土。
今天我躺在这里,明天也许是你躺在这里,谁又赢得了谁呢? 林仕延现在已是林家当之无愧的长辈,他佝偻着背,一遍遍抚摸着哥哥的墓碑,禁不住老泪纵横。
生在这样的家庭,往往比平常人更不幸。
创业不易,守业更艰难,他操劳了大半辈子,实在是心力交瘁,很多的事情他可以守口如瓶,但更多的事情他无法预见,比如,他断不会料到,真正杀害林维的未必就是叶冠语。
也许他知道,却装作不知道吧。
家族的秘密就是家族利益。
家族利益永远高于一切。
葬完林维,林家人自然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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