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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戏：爱若有他生 06(2/3)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我说：&ldquo那么当你遭遇指责和污蔑时，我只有一个位子，就是站在你的身边，因为我是你的家人。

&rdquo 我妈在小花亭等我，聂亦过去和她老人家问好，最后变成我们三人一起回了会客厅。

那时候古董座钟正指向五点二十，会客厅里的格局和我们第一次进来时相差无几，只是对峙双方脸上都现出明显的疲色，毕竟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中间还闹了一个小时。

窗外天色有些暗下来，窗内灯火通明。

刚转进会客区，一只茶杯就朝我砸过来，还没反应过来聂亦已经挡在我面前。

&ldquo啪&rdquo，茶杯碎在地上，茶水溅了他一身，幸好杯子里水不多。

客厅里有一瞬间寂静，我赶紧检查聂亦：&ldquo有没有被砸到？&rdquo 用人小跑过来，聂亦面色如常，淡淡道：&ldquo没事。

&rdquo 我拿过用人手里的毛巾帮他揩拭毛衣上的茶水，主位上聂太太神色冰冷，声音简直透着寒气：&ldquo冯韵芳你&hellip&hellip&rdquo 表姨妈打断聂太太的话，脸上疲色尽扫中气十足：&ldquo我什么我！我就教训这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了！想英雄救美？没门儿！&rdquo 聂太太从座位上站起来，看样子是要过来看看聂亦。

表姨妈&ldquo唰&rdquo的一声也站起来，拦到聂太太面前声色俱厉：&ldquo想走？郑丹墀我拦不住，你我还拦不住？今天要么你给我个交代，要么我们两母女死这儿！&rdquo 我妈竭力控制情绪：&ldquo冯韵芳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太难看？&rdquo 表姨妈讥讽：&ldquo难看？聂家青天白日仗势欺人就不难看了？聂亦欺负我女儿就不难看了？&rdquo坐在沙发上的芮静抖了一下。

聂太太单手扶着沙发扶手，表姨妈气势逼人地站那儿挡住她。

聂太太不复最初的冷静，眼底怒火尽现，但也没让用人过来帮忙，也不知道我和我妈走后表姨妈怎么在这儿折腾了一番。

整个会客区剑拔弩张，空气像被拧成了无数节丝线，紧紧绷在近百平的空间里。

聂亦站一旁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开口向管家道：&ldquo让安保过来。

&rdquo 表姨妈蓦地转头，目光落在聂亦身上：&ldquo你谁你？想要我们母女出聂家的门，除非把我们抬出去！别以为聂家家大业大就欺负我们母女，再家大业大，还能不讲王法不成？！&rdquo 管家已经拨通电话，芮静小声嗫嚅：&ldquo妈，是聂亦&hellip&hellip&rdquo 表姨妈愣了一下，仍拦在聂太太面前，狐疑打量了聂亦两秒。

今天聂亦穿棕色毛衣、黑色长裤，他一穿编织毛衣就一副书生样，气质尤其斯文温和，完全看不出是个跆拳道高手。

大概是聂亦看上去毫无杀伤力的气质令人感觉安全，表姨妈气势不减，哼出声来：&ldquo哟，正主还知道来啊，那事就好办了！&rdquo脸色陡然凌厉。

&ldquo聂亦是吧？一张支票就想打发我们母女？你打发要饭的哪！我冯韵芳的女儿几个臭钱你就想打发？告诉你！不把我女儿娶过门，这事没完！&rdquo 一番诘问气势汹汹，聂亦却没说话，会客厅里出现了一段短暂而奇妙的冷场。

两三秒后，四个高头大马的黑衣青年突然出现，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表姨妈已经被带回她的座位，和芮静一起被拦在沙发区的逼仄一角。

表姨妈惊魂甫定，连连叫嚷：&ldquo你们要干什么！&rdquo可刚刚站起来又立刻被强制坐进沙发里，表姨妈大怒：&ldquo你敢这么对我们母女，聂家还讲不讲王法？！聂亦，你欺负了我女儿，你还敢这么对我们母女！&rdquo 芮静似乎有点儿被吓到，缩在沙发里脸色一片空茫。

聂亦坐下来打开随手带的微电脑，我知道他懒得和她们说话，但一直让表姨妈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说：&ldquo表姨妈你冷静点儿。

&rdquo 表姨妈尖叫：&ldquo聂非非，你还知道我是谁！让他们给我滚开！你们这么逼我们母女，就是想让我们死在这儿！聂亦他这是默认了他欺负静静，你还帮着他来欺负我，欺负静静！聂非非你的良心被狗吃了！&rdquo 我头痛道：&ldquo让您冷静是我的错，您随意。

&rdquo 芮静突然开口：&ldquo聂亦你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说话？&rdquo 聂亦没理她。

她突然激动起来：&ldquo就是你欺负了我聂亦！你做了什么你不要赖账！我去看你，你开了门，然后你&hellip&hellip就是你欺负了我！你为什么不说话！&rdquo 聂亦终于从键盘上抬头，微微皱眉：&ldquo芮小姐，我跟你不熟。

&rdquo 芮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猴子，用力握住拳头：&ldquo我们见过两次！你说跟我不熟？你&hellip&hellip&rdquo 我妈被吵得不行，放下茶杯道：&ldquo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事情又是在家里发生的，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总该还有人可以证明。

&rdquo 芮静看向我妈：&ldquo表姨妈，连你也不相信我？&rdquo 我妈欠身问聂太太：&ldquo照顾聂亦的管家呢？&rdquo 聂太太道：&ldquo清湖那边只有沈妈一个人照顾小亦。

&rdquo她轻蔑地看了一眼芮静。

&ldquo沈妈说芮小姐提着粥汤来看小亦，称是替非非送的，又说非非结束工作会过去亲自照顾小亦，让她先回去，沈妈问了小亦后就回去了，谁知道芮小姐惯会说谎。

&rdquo 芮静昂着头：&ldquo那时候我是喜欢聂亦，我想要和他独处。

&rdquo她捂着胸口。

&ldquo你们谁没有说过谎？凭什么因为我说了一次谎就指责我？我喜欢他，想和他独处，可谁知道他会伤害我！&rdquo 她眼神疯狂地看向聂亦：&ldquo你说你没有欺负我，你就是欺负了我，谁能证明你没有？那栋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hellip&hellip你要是没有欺负我，又怎么会开给我一张数额巨大的支票？！&rdquo 我妈说：&ldquo那张支票&hellip&hellip&rdquo疑问淹没在表姨妈的骂嚷声中。

表姨妈恨恨：&ldquo证据摆在眼前还要抵赖，你们聂家的下作我也是见识了！&rdquo她撂狠话：&ldquo今天你们别让我活着出了你们聂家的门，否则&hellip&hellip&rdquo &ldquo否则&rdquo后面的内容还没来得及出口，右面的墙壁上突然缓缓落下来一方投影幕，影幕中现出一幅静止的彩色画面，是某座别墅的大门口，画面右下角标注着日期和时间。

大家疑惑地看向投影幕，五秒后，一身好人家女孩打扮、提着个保温桶的芮静出现在画面中敲开别墅的门，右下角显示时间十九点三十二分；紧接着是个管家模样的中年妇人离开，右下角显示时间十九点三十七分；下一个画面是芮静提着保温桶离开，右下角显示时间十九点四十五分。

聂亦合上电脑，淡淡道：&ldquo沈妈是提前下班了，不过二十四小时监控摄像头没有。

&rdquo 客厅里一片死寂。

我看向芮静：&ldquo十三分钟，聂亦伤害了你，还给你开了张支票，而他那天还病着。

&rdquo 芮静脸色煞白。

我妈不可思议，目光落在芮静脸上。

表姨妈突然道：&ldquo这录像是假的！是你们做了手脚！是你们合起来陷害我们母女俩！&rdquo 聂太太忍无可忍道：&ldquo住口！&rdquo 门外有两声轻微的交谈，我回头，管家引了两位新客人进门，一位是褚秘书，另一位客人三十岁左右，西装革履，面目清秀，从没见过。

陌生客人打量一眼屋子里的阵仗，笑道：&ldquo以合理手段防止肇事者伤害他人或者自我伤害；控制双方情绪，避免冲突升级；剩下的交给律师。

做聂家的律师在这点上倒是很轻松，每件案子前期总是处理得够专业。

&rdquo 聂亦站起来，将电脑随手交给褚秘书，清清淡淡道：&ldquo非法入侵他人住宅，诽谤、寻衅滋事、故意损坏他人财物。

&rdquo看了一眼不远处那摊碎瓷片。

&ldquo剩下的你们处理好。

&rdquo 表姨妈有些着慌，却强自镇定：&ldquo演得倒是挺像，非法入侵？那可是你们亲自给我开的门！诽谤？到底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毁坏财物？哼，一个破茶杯！&rdquo 褚秘书点头。

&ldquo的确是个破茶杯，不过破之前是国意堂周老先生毕生最珍视的珍品之一，索赔，&rdquo他故意顿了顿，&ldquo能让你们倾家荡产。

&rdquo 表姨妈脸色泛白，静了好一会儿：&ldquo不用演戏来吓唬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要不咱们就来撕扯撕扯！看看传出去谁的名声好听！&rdquo 聂太太招呼我妈出去散会儿步，两人先走了。

褚秘书客气道：&ldquo芮太太，不会有什么事传出去，我们并不担心。

&rdquo 表姨妈绷不住：&ldquo你们别把事情做绝！&rdquo 褚秘书笑：&ldquo芮太太，起诉您毁坏他人财物并不算把事情做绝，真正把事情做绝有很多种方法，但我觉得您应该不会想知道。

&rdquo 表姨妈颓唐地跌进沙发深处：&ldquo你们&hellip&hellip&rdquo转头看到芮静，气全撒到她身上，点着她的额头骂：&ldquo死丫头，他到底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倒是说呀！&rdquo 芮静被点得直往后退，突然大哭起来：&ldquo我只是不想让聂非非嫁出去，凭什么她得到的都是最好的，她明明那么坏！&rdquo她边哭边细数我的罪责：&ldquo私生活不检点，乱交男朋友还和她老师乱来&hellip&hellip我只是不想让她嫁出去祸害别人！&rdquo又看向她妈：&ldquo是你说只要我坚持说聂亦欺负了我，你就一定有办法让他为我负责，是你说的是你说的！&rdquo 表姨妈气得直哆嗦：&ldquo你、你这个&hellip&hellip&rdquo 芮静没管表姨妈，满脸是泪地看向聂亦，声音几近哀求：&ldquo我是在帮你聂亦，你看清聂非非的真面目！你要是娶了她你一定会后悔，她不过是看上你的家世看上你的钱！&rdquo而可笑的是她做这一切时我就站在她面前，这种勇气也实在令人钦佩。

聂亦靠在近门口的置物架旁，正背对着我们自个儿给自个儿调冰水，闻言甚至没有回头。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我认真地看了芮静好几秒，我说：&ldquo芮静，我对你不薄。

&rdquo 她瞪着我，愤恨简直要溢出眼眶。

有一瞬间心里直发凉，我说：&ldquo我没你这个妹妹，就这样吧。

&rdquo 她倒是先爆发了：&ldquo谁稀罕你谁稀罕你！&rdquo又向聂亦：&ldquo聂亦，你看清她的真面目！&rdquo 终归还是不甘心，我双手揣裤兜里走过去问她：&ldquo芮静，小时候你做错事我帮你背黑锅，长大后你闯祸我帮你收拾烂摊子，我不是个好姐姐，但也不坏，你让聂亦看清我的真面目，我有什么真面目好让他看清的？&rdquo 她咬牙切齿：&ldquo别以为自己多好心，你那么做是因为你妈欠我们家！而你，聂非非，你是个婊&hellip&hellip&rdquo 我一耳光给她扇了过去，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我。

表姨妈见势就要扑上来，被黑衣安保拦住了，她歇斯底里：&ldquo你打你妹妹！聂非非你敢打你妹妹！&rdquo 另外两个黑衣青年制住芮静，我将她拽到墙角，两人立刻要跟过来，被我挡了。

我一只手撑在墙上将芮静困起来，我是真的很困惑，我问她：&ldquo所以那几封匿名信也是你写的？你都没有亲眼看到过那些事，你就觉得我做了，还编得惟妙惟肖，你知不知道那叫造谣？&rdquo 她被那一耳光扇得彻底发了疯：&ldquo你就是做了！做了就不要怕被别人说！我让你再也骗不了人我有什么不对！聂非非你就是个婊&hellip&hellip&rdquo 我没让她把那个字说完，抬手又给了她一耳光，她大声哭，拗劲却上来了：&ldquo聂非非你说不过我你就打我！你说不过我你就打我！&rdquo 我将她两只手都制在墙上，靠过去，我说：&ldquo芮静，你只有我一个表姐，你闯了祸，连你的亲姐姐也不管你，我是会骂你，但哪次我没有帮你？当然你不用记我的好，但每次害我的时候，你就没有觉得良心不安过？&rdquo 她推我，手脚并用地踢打我：&ldquo你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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