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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开口,安静地看着我,任由我两只手将他的右手笼在掌心中。
我跪坐在他身边,那姿态简直像是祈祷。
好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说:&ldquo我说不好婚姻到底是什么,可聂亦,如果我们结婚,我想婚姻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意义应该是我能把我的家庭和我的家人都分享给你,我是你的家人,我的爸爸妈妈也是你的家人,所以那不是我的家,那应该是我们的家&hellip&hellip&rdquo我懊恼:&ldquo可能我说得不是很好,我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意思,我&hellip&hellip&rdquo 他道:&ldquo我懂。
&rdquo 他看着我,轻声道:&ldquo你说得很好。
&rdquo 我的手在颤抖,我感觉到了,几乎是一种满含节奏感的颤抖,我赶紧把双手都撤回去,动作利落得就像碰到一颗刚从锅里捞出来的栗子。
害怕的时候我会变成一个话痨,紧张的时候我会重复同一个动作,聂亦都知道。
我的手抽得太匆忙,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其实我并不是说不出更好听的话,我想说,聂亦,那些不说出口就难以明白的,并不只有爱情,关怀也是容易被忽视和遗失的东西。
我想把我的家人分享给你,假如你的家庭未曾让你感受到爱和完整,那么我将我所拥有的家人,所拥有的爱一起分享给你,我希 望那样你就能更加快乐,更加喜欢现在的生活,以及创造了这样的生活的你自己。
但我知道这些话我不能说出来,至少现在不能。
或许永远也不能。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我屏住了呼吸,而音箱里突然传来孤寂的深海之音。
我吁了一口气,低声道:&ldquo听,座头鲸的歌声,我在汤加海域听到过两次,你听过没有?鲸歌很洪亮,书上说能传多远来着&hellip&hellip&rdquo 他道:&ldquo九千米。
&rdquo 我说:&ldquo对,九千米。
他们说座头鲸的歌声优美动听,可我老觉得那声音听起来孤单又忧郁,也许是听说成年的孤鲸会一直歌唱,直到找到一个群体归附可以不再孤独流浪,所以总有那样的感觉,座头鲸的歌声很忧郁。
&rdquo 我害怕他发现了什么,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一害怕就变话痨,果然又开始唠唠叨叨,现在闭嘴是不是已经为时已晚?我有什么样的习惯他全部知道。
我坐在石床的边缘,控制不住全身僵硬,聂亦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反而笑了一下:&ldquo我记得你总是唱一些奇奇怪怪的歌。
&rdquo 我辨认了两秒他的表情,试图放松下来,又握住红酒杯喝了一口,再一口,再一口,干脆一口气全喝光,放下杯子,我说:&ldquo我也会唱很正常的歌。
你有没有听过一首老歌?刚出来那会儿我还在念小学,叫eversleeping(《永世长眠》),是根据《惊情四百年》写的。
我妈也喜欢那首歌,说有一版中文翻译,译得像一首诗。
让我想想是怎么翻译的来着。
&rdquo 聂亦随手拿过一只遥控器,投影幕上的纪录片突然暂停,音箱里传出熟悉的钢琴声,我讶然:&ldquo你怎么什么都知道?&rdquo 他将我的空杯子拿过去重新添酒:&ldquo你不是常说我是个天才?&rdquo 我说:&ldquo不不,天才也不能这样全知全能。
&rdquo我赞美他:&ldquo你倒酒的样子也很好看。
&rdquo 他笑:&ldquo想要我做什么?&rdquo 我跳下床,向他伸出手:&ldquo聂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rdquo 聂亦走过来时我在想,我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邀他跳舞呢?是他笑了,蛊惑了我? 聂亦伸手搂住我的腰时我还在想,是因为喝了酒,所以心里想要什么就毫无顾忌地说了什么?前一刻我不是还害怕和他接触,害怕聪明的他会看出我心中所想? 只不过喝了一杯酒。
酒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人要是想醉,就算是一小口,它似乎也能立刻起作用;狄奥尼索斯到底是个什么神明,竟能对人类的爱与欲望毫无保留地慷慨相助? 管他呢。
我只是想和聂亦跳一支舞。
尽管我们都穿着睡衣。
十六厘米原来也是挺长的一段距离,不抬眼就看不见聂亦的脸,我的左手搭在他的肩上,右手和他相握。
整个屋子都被歌声填满,乐音缥缈圆软。
时光像是垂挂在绝壁上的一面瀑布,一边静止一边流动。
我们绕过一盆五叶松,昏暗的光线中,聂亦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ldquo歌词虽然是老电影得来的灵感,但我记得它拍过一版独立的MV,叙事完全不同。
&rdquo 我立刻想起来:&ldquo对,电影讲的是德拉库拉伯爵失去深爱的妻子,于是变成了吸血鬼,MV讲的却是一位女钢琴家失去了深爱的丈夫,日日夜夜沉浸在悲痛之中。
其实她丈夫的幽灵每天都在故居陪伴着她,只是她不知道。
我还记得她丈夫送她的那枝玫瑰花,以前从来没觉得玫瑰漂亮过。
&rdquo 他道:&ldquo我对流行歌曲没研究,你刚才说岳母觉得有个版本译得好?是怎样的?&rdquo 我想了想,道:&ldquo昨晚我与他梦中相逢,他靠近我,说&lsquo我的爱,你为何哭泣?&rsquo为此人生不再浩瀚绝望,直到我们同衾共枕,于冰冷的墓中。
&rdquo 好一会儿,他道:&ldquo&lsquo失去&rsquo这个词并不是什么好意象,为什么你会喜欢?&rdquo 我明白他的意思,丈夫失去妻子,妻子失去丈夫,的确都不是什么好意象,我说:&ldquo倒不是喜欢,你不觉得那种不能承受其实也挺感人的?德拉库拉因为不能承受妻子的死而投靠了魔鬼,用长矛刺穿了十字架上的耶稣;那位女钢琴家因为不能承受丈夫的死&hellip&hellip最后她是打算要殉情吧?结尾那个镜头我其实没太看懂。
但我觉得那样也很好。
生是为了快乐,死也该是为了快乐。
如果人死后可以变成幽灵,其实已经模糊了生死的界限,死而有灵的话,死也许就变成了生的另一种状态,跨过生死的门槛在另一种状态下和相爱的人相守,那样不也挺好吗?&rdquo 我们绕过一座瘦长的孤赏石,近乎黑暗的角落,我大胆地将手攀上他的脖子,拉近和他的距离,他似乎并没有觉察到,声音里保持着作为自然科学家的严谨平和:&ldquo你所有的假设都建立在灵魂存在说之上,的确有很多人在研究这个问题,也有人试图从量子力学的角度证实灵魂的存在,不过他们都没有办法完美自洽。
&rdquo 我叹气:&ldquo你就是想说灵魂并不存在,我其实是在异想天开,可如果灵魂不存在,而且我非得去相信这个,当有一天我必须去面对死别的时候,该有多艰难?&rdquo我和他打比方:&ldquo比如我死在你的前面,是相信我已经完全离开这世界了让你好受一点儿,还是相信我的幽灵每天晚上仍会回来陪你看电视让你好受一点儿?你代入一下?&rdquo 他低声笑了一下:&ldquo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自欺欺人都比承认现实更加容易,不过,非非,你现在很健康。
&rdquo 酒意一上来,我就开始唠唠叨叨:&ldquo你代入一下,你觉得我还是能回来跟你一块儿看电视更好是吧?我也代入了一下,老实说,我根本没办法承受,就算笃信人死而有灵也没办法,更不要说你还让我去相信灵魂不存在。
&rdquo 他随意道:&ldquo你怎么代入的?&rdquo 我说:&ldquo我就想了想当我们老了,然后你先离开我,你比我大嘛,这种事很有可能发生的。
&rdquo 聂亦的舞步顿了顿,那停顿不到两秒,而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
他没有接话,转过黑松、五叶松、搁在红木花几上的紫藤,我们的舞步没有任何偏差,可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移动的。
歌手开始用高音吟唱&ldquo我愿长眠在每夜我幻梦中的他的身旁&rdquo,那悲伤扑面而来,而聂亦突然开口:&ldquo我没有想过你会和我一起到老。
&rdquo 我说:&ldquo啊&hellip&hellip是这样,我们可能不会白头到老。
&rdquo我尴尬地笑。
&ldquo我,我也是第一次想,我们搞艺术的,就是感情太丰富。
我想如果,当然只是如果,如果我们一生都在一起,你要是先走了我受不了那不是很自然的事吗?换作任何感情丰富的人都受不了吧,本来已经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突然离开,那得有多寂寞,啊&hellip&hellip你们自然科学家可能没法儿代入这个,寂寞这个情绪它确实挺感性也挺不理智的,我的意思是&hellip&hellip&rdquo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强作镇定,却急于解释。
从前我什么都不怕,现在却害怕很多。
有一瞬间我会憎恨突然变得胆小的自己,但世上只有唯一的一个人会让我变得胆小,有时候又觉得那是有一点儿苦涩的甜蜜。
爱情有千百种滋味,这或许正是其中一种。
脑海里晕晕乎乎,我简直要被一刹那冒出来的各种想法搞得死机,聂亦却突然贴近我,他说:&ldquo非非,我没有想过你会和我一起到老。
&rdquo 我沮丧道:&ldquo你不用重复这个。
&rdquo 他说:&ldquo但是你愿意的话,我会很高兴。
&rdquo 我有三秒说不出话来,再开口时却只觉喉咙哽痛。
我抑制住就要哽咽住的声音,同他开玩笑:&ldquo因为我不烦人?&rdquo而这时候才发现刚才一直有意无意地咬着下嘴唇,此时嘴唇痛得发木。
良久,他道:&ldquo也许不仅仅是那样。
&rdquo 我愣了一下,不自觉地就把那句话说出口,我说:&ldquo所以聂亦,要是我先离开你,你也会觉得寂寞吧?&rdquo 歌声到了最后一段,女歌手用低音轻轻重复&ldquo直到我们同衾共枕,于冰冷的墓中&rdquo。
他低声道:&ldquo可能。
&rdquo 我说:&ldquo可能什么?&rdquo 他说:&ldquo可能会比想象中更寂寞。
&rdquo 我踮脚抱住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绝不能让他看到。
他拍了拍我的背,轻声问我:&ldquo怎么了?&rdquo 我将头埋在他的肩窝,更用力地抱住他,我说:&ldquo你不要管我,我喝醉了。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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