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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喝了一口。
蔡云河说的兴奋了,继续道:&ldquo我当然记得,你从小就知道对我和小一耍无赖。
偏要那个音乐盒,小一不给,你就哭了,小一只好借你玩两天,结果你过了一个多月才还给小一,还回去的时候成了个破盒子。
&rdquo &ldquo好像是这么回事。
&rdquo我仿佛才想起来似的说,&ldquo还记得以前下雨天我们一起上学呢,我和走春总是忘记带伞,然后我们就三个人一起撑着云河的伞回家。
&rdquo &ldquo这事我记得可清楚了,因为每次都是我身上湿的面积比你要大。
&rdquo走春说着给了云河一个幸福的责备的眼角。
蔡云河也端起茶喝了一大口,然后开玩笑地说说:&ldquo那不是我知道小一不久就要走了嘛,所以照顾照顾她。
&rdquo 蔡云河说的本是玩笑话,但是我们竟都没有笑。
仿佛过了许久,走春叹了口气,说:&ldquo小一,当初你要是没走,真不知道现在我们该是什么样呢!&rdquo 我笑笑,不知道是用的脸上的哪块肌肉,然后说:&ldquo现在不也是很好吗?只是偶尔会怀念小时候的竹林。
看着你们现在这样幸福我也觉得幸福,真的。
&rdquo &ldquo小一,如果有空回去看看吧,你真是狠心,一走竟都不回去看看我们了,如果我们不来,到是要什么时候再见呢?&rdquo蔡云河突然说了这翻话。
蔡云河向来是个不善表达的人,他能随心地在走春面前说笑,说明他觉得走春是亲近的,他能对我说这样的话,说明他觉得我是知己的。
这话叫我觉得十三年无头无绪的挂念有了着落了。
那天我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当年那个走春跟我争着要的音乐盒拿了出来,走春还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响了,现在里面躺着的都是当年我还没来得及交给蔡云河的信和不知所云的诗句。
我把这个盒子和盒子里的东西都放进了火里。
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已经没有的或者决定没有的东西我都希望是干干净净的。
但是我终于明白,人有一个哪怕很渺茫的期盼守着也是充实的,这样你会觉得到自己存在的真实性和价值性,一旦什么期盼都没有了,你就这样恍惚地在空中飘着,这比任何一种苦难都叫人难以面对。
于是我写了封email告诉张想我的初恋就这样结束的消息。
我想我只能跟张想说,因为阿可她不能理解我这样的情感,而我又担心连秋的心满的塞不下我的了,所以就告诉了张想。
谁知,张想她竟回邮件说要从南京来看我。
她竟真的来了。
接张想那天有个小小的意外发生。
我想,我生活里所有情节开始不受控制地变乱严格来说不是在何处出现之后,而是在张想来看我之后。
我终于懂得,任何一个情节在下一秒都有脱轨的可能。
去火车站接张想,我站在一群张望的人群中间,等待那个一眼就能把我认出来的人儿的到来。
算算已经快一年没有见到张想了,确实有些想念呢。
火车到站了,陌生的过客或者归人从站台里涌出,我有些焦急地等待着,没想到先把我认出来的不是张想,竟是周韩。
我看着突然站在我面前对我微笑的周韩很不可思意地笑笑。
周韩说:&ldquo真没想到,一出车站竟看到了你。
&rdquo &ldquo真是巧啊。
我来接个朋友,她也是这班火车。
&rdquo 正和周韩说着,就听到张想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了:&ldquo小一,我在这儿!&rdquo 我冲她挥挥手,张想跑了过来,拉住我的手不停地摇啊摇的。
从认识张想的时候她就喜欢这样摇我的手了,一直到现在还是没有改变,这是个在我面前永远做孩子的人,这一点让我觉得张想比阿可她们更和我亲近。
我想到了还站在一旁的周韩,于是对周韩说:&ldquo这是我一个南京的朋友,叫张想。
&rdquo然后又转身对张想说:&ldquo这是我们经理,周韩。
&rdquo 周韩赶紧摆摆手说:&ldquo不,不,不是经理了,只是朋友。
&rdquo然后对张想笑笑说:&ldquo很高兴认识你。
&rdquo 张想很礼貌地对周韩点了一下头,然后说:&ldquo你不会也是这趟火车来的吧?&rdquo &ldquo是的,刚下火车。
我现在也在南京。
&rdquo &ldquo那你什么时候回南京?&rdquo &ldquo后天下午。
&rdquo &ldquo那太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走吧,一个人走路上挺无聊的。
&rdquo 周韩说好的。
我本以为周韩突然回来可能有公事要办,所以也就没有要和周韩一起吃饭的意思,岂料周韩却主动要求我们共进午餐。
吃饭的时候我问周韩道:&ldquo这次回来是公事还是私事?&rdquo &ldquo纯粹是为了散散心的。
&rdquo &ldquo怎么?过的不好吗?&rdquo &ldquo一般了。
只是觉得心里有个结不能打开,所以出来透一口气。
&rdquo 我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周韩停了一下却突然问我:&ldquo小一,程然和你是多年的朋友了,你能告诉我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吗?&rdquo 我讶异了,这个对程然来说最亲近的人竟然要问我程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忽然觉得周韩很是可怜。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周韩说,我不知道如果我说我其实并不了解程然他会不会感到失望,我不知道如果我说今天的程然和我以前认识的程然已经相差很远了他会不会觉得心痛。
但是我看着周韩无奈的表情不得不说:&ldquo我认识程然的时候她还是个天真的丫头呢,这么些年过去了,她一直在你们的婚姻里生活着,究竟她现在什么样了我可说不好。
&rdquo我尽量使语气轻松,但是还是让周韩长长地叹了口气。
张想在一旁都看得着急了:&ldquo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想不管出了什么事,你们毕竟是夫妻,有什么就都拿出来说个明白,彼此都放在心里,怎么解决的了?&rdquo 周韩放下手里的筷子,点了一根烟,说:&ldquo上个月她去做了人流,做好了才告诉我。
&rdquo 我一惊,这个小丫头在结婚后已经不止一次叫我吃惊了,我倒是也想问问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周韩苦笑一下:&ldquo我不明白她,我想了这么久我还是不能明白,为什么呢?&rdquo &ldquo你问她了吗?&rdquo张想显得也很担心。
&ldquo问了,她说条件还不成熟。
就只有这一句话。
&rdquo 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和张想。
接下来张想和我在一起的两天总是会问起周韩和程然的事情,我很纳闷,问张想:&ldquo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别人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我记得你以前很讨厌打听别人的事的啊。
&rdquo 张想笑笑,给了我一个更叫我吃惊的消息:&ldquo那是因为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啊,我想更清楚地了解一下婚姻生活,防止以后我也犯同样的错误啊。
&rdquo &ldquo你?结婚?&rdquo我简直不敢想象,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张想独一无二的朋友,没想到她都要结婚了我才知道她已经谈恋爱了。
&ldquo没错,是我要结婚。
所以我这次才专门来看你,一是担心结婚之后时间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了的,二是专程来当面告诉你这件事,最后嘛才是顺便来安慰安慰你失恋的伤心。
&rdquo 我全然顾不得自己了,问道:&ldquo怎么这都要结婚了才告诉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时候结婚?&rdquo &ldquo具体日子还没定,正在商量,大概会在下下周。
人很不错的,结婚的时候你一定要来的,到时候见见啊。
本来这次想带他一起来的,无奈他突然出差了。
&rdquo &ldquo认识多久了?&rdquo &ldquo两个月。
&rdquo 我再次吃惊地看了看张想,在我心里张想一直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子,像这种闪电式的结婚发生在她的身上总是叫人觉得是格格不入的,况且,这么短的时间就把自己的一辈子给了另外一个人我总是觉得过于草率了。
张想看我愣愣地说不出话的模样推了我一把,然后对我说:&ldquo你还记得以前你对我说过的一段话吗?你说,有些人风风雨雨了许多年,到最后却发现不是适合自己的,而这时已是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而有些人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感应到就是自己辛辛苦苦来到这人世要寻的那一个。
&rdquo 张想说完看着我,接着说:&ldquo既然我已经遇到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为什么不可以结婚?&rdquo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忐忑,不知道她若是不幸福了,是不是我一句话祸害的结果。
张想和周韩是结伴回去的,此时我还不知道,有时候相识是把双刃剑,可以是幸福,也可以是灾难。
刚送走他们突然觉得很想妈妈,于是给她打了个电话,相互报了个平安。
送走他们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觉得闷闷的,于是想约一点去游泳。
电话还没来得及打,何处的电话就打来了,我有些纳闷:周末他找我能有什么事呢? &ldquo何小一,晚上你要和我一起吃饭。
&rdquo何处在电话里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
&ldquo为什么?&rdquo何处的语气让我不高兴了。
&ldquo上次的那个台湾客户又来了,只有你比较熟悉,自然还是由你来陪。
&rdquo &ldquo好吧。
&rdquo &ldquo还是上次那家酒店,六点,等你。
&rdquo何处干净利落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挂了电话之后才觉得何处的话有些不妥,他应该说:&ldquo不要迟到&rdquo而不是&ldquo等你&rdquo才对。
我暗笑,笑自己想的太多。
我想我要在吃饭之前赶回家,因为我需要换上得体的衣服和妆容。
正在我把自己收拾停当准备出门的时候收到了一点的短信。
我只是看见一点的名字的时候就突然想到,这也许就是一点和何处的区别吧,何处也许不会用发短信这种形式,而一点更多的时候喜欢用短信,一点还曾经开玩笑地对我说他只喜欢用短信和我联系,因为短信远大于电话的暧昧。
一点的短信说:&ldquo大姐,大病刚愈就忘了一点了?出来喝杯茶吧!&rdquo 我边出门边给一点回短信:&ldquo你竟然要喝茶?应该是要喝酒才对吧。
我今天有事呢,改日再说。
&rdquo 很快一点就回了过来:&ldquo和别人可以喝酒,但是和你就只能喝茶了,我害怕你酒后闹事。
(其实是担心你再生一次病)&rdquo &ldquo不说了,经理让我今天晚上和他一起陪个客户,有时间再约。
&rdquo &ldquo:(&rdquo一点发了张苦瓜脸过来。
到了目的地之后我只看到了三个人,没有上次的老爷子,只有他的孙女小甜,除了何处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的男子,长的到是风流倜傥,比起上次小甜身边的那位要抢眼的多,我不禁又感叹了一下这可怜的社会和可怜的爱情。
小甜对于我的到来好像很吃惊,不过随即就又微笑地招呼了我:&ldquo这是上次我们见过的何小姐吧,快请坐。
&rdquo 我说了声谢谢就坐了下来,我对她这种像主人一样的招呼有点不适应。
何处笑着对那位陌生的男子说:&ldquo林海,我得给你介绍一下。
&rdquo然后指了指我说:&ldquo这位叫何小一,目前是我的助理,至于我跟她的关系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就不多说了。
&rdquo 我一听,愣了,这什么意思啊?什么叫目前啊?我跟他什么关系了?这样含糊其辞不是叫人误会吗? 还没等我开口,何处又指着那位男子对我说:&ldquo这位是林海,我最好的兄弟。
&rdquo 林海对我笑笑说你好,我也礼貌地回了一个。
虽然对于何处的说法很气愤但是鉴于有客人在场我也就没再追问。
小甜仿佛觉得大家这个时候是冷落了她的,于是插口说:&ldquo林先生真是一表人才啊,如果不是我已经有了未婚夫,一定会喜欢林先生的。
&rdquo可是她的话虽然是对林海说的,她的眼睛却盯着何处。
那位林海竟被说的面红而赤起来。
我这时才明白原来他们不是一起的,林海和何处才是一起的,那何处又叫了我来,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猜不透何处便不再猜了。
吃饭的时候四个人仿佛各怀鬼胎,但是林海却是看起来最慌乱的一个。
林海话不多,偶尔说几句都是无关痛痒的,奇怪的是他本该和小甜说话,因为毕竟今天我们都是来陪小甜一个人的,但是林海的话却都是问了我了。
林海一会说:&ldquo何小姐喜欢吃辣吗?&rdquo 我说:&ldquo喜欢。
&rdquo 一会说:&ldquo何小姐喜欢旅游吗?&rdquo 我说:&ldquo喜欢。
&rdquo 一会又说:&ldquo何小姐平时爱听什么样的歌啊?&rdquo 我说:&ldquo不大听歌的。
&rdquo &hellip&hellip 我终于忍受不了林海左一个何小姐又一个何小姐地叫我,我对他说:&ldquo你只管叫我小一就好了。
&rdquo 林海开心地说:&ldquo好,咱们这就是朋友了,以后我就叫你小一了。
&rdquo 然后他又开始小一小一地问我。
我开玩笑地对林海说::&ldquo要不这样吧,改天我有空了把我所有的喜好及生活习惯还有人际关系列张详细的清单给你送去,你看如何呢?&rdquo 我说完,大家都哈哈笑起来,林海也自觉不好意思了。
吃完饭,小甜突然说:&ldquo我想去跳会舞。
&rdquo 何处笑着说:&ldquo好啊,大家一起啊。
&rdquo &ldquo不!&rdquo小甜眼睛只看着何处,不动声色却又霸道地说:&ldquo我只想和你一个人去跳。
&rdquo说完还挑衅地看了我一眼,她看我的目光里突然叫我明白了一些事情,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何处刚才那样说话了,为的就是要小甜误会,现在看来,他让小甜误会的目的达到了,但是却不能叫这个女人罢休。
本来我是不愿管这类闲事的,尤其是何处的,但是想到我生病的时候人家还是很有义气地来看了我,也就想伸把手帮他一把了。
更重要的是,女人最受不了的是另一个女人对自己的挑衅,而我也只是个普通女人。
于是我走上前,挽住了何处了胳膊,笑着说:&ldquo不好意思,这个提议好像不太好哦。
&rdquo 何处有些吃惊,被我挽住的胳膊本能地往外抽了一下,但是马上就安静了,也只是微笑地看着小甜。
小甜显然是明白我的意思的,但是她还是坚持地对我说:&ldquo那就请何小姐把何先生借给我几个小时好吗?何小姐应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哦。
&rdquo 我也依旧微笑:&ldquo我从不做小气人,所以我可以借足够的钱给你,舞厅里有很多帅气的小伙等着钱用,你要是玩的不高兴钱不还也没有关系。
&rdquo 小甜的脸色立即由白里透红变得青黑,像六月里的满天乌云,想下雪没有温度,想下雨心有不甘。
眼看着我们就僵持住了,何处赶紧打圆场说:&ldquo大家一起,一起多热闹!&rdquo 林海也附和着:&ldquo一起去吧,我也很久没活动活动了。
&rdquo 小甜没有表示反对,我想她应该是聪明的,不会有个台阶还不知道下的。
我松开了何处的胳膊,何处皱着眉毛小声对我说了声:&ldquo你实在是太大胆了!&rdquo我以为他会对我说谢谢,结果却是不理解。
我愣在那里,林海走上来,也小声对我说了句话,他竖起了大拇指,说:&ldquo干的漂亮!&rdquo 林海的这句话叫我觉得真是委屈,林海一个旁人都能理解了,结果他何处却还埋怨我,为了一个业务,要这么伺候这个女人吗?我心里一股气又上来了,于是对他们说:&ldquo我有点累了,你们去玩吧,不好意思,先回去了。
&rdquo说完我抬腿就走了,身后何处叫了句何小一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但是林海却追了上来,他笑着对我说:&ldquo天黑了,我送你回去。
&rdquo 我伸手想拦的士,被林海止住了,他说:&ldquo这个时候散散步有利于心情的好转。
&rdquo 我默许了他的话。
我们有些沉默地走着。
林海突然笑了,然后说:&ldquo本来何处告诉我他有了个妹妹,我起初还不信,我和他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从没见过他妹妹,今天一见,我信了,你和他很是像。
&rdquo说完又加了一句,&ldquo我指的是性格。
&rdquo &ldquo原来之前他就跟你说过我和他的关系了?&rdquo &ldquo是的。
听他说今天的这个小甜自从上次你们见了面之后就一直给他打电话,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就跑来了,说是想念何处了,来看看。
&rdquo &ldquo哦。
&rdquo果然是我料想的样子。
&ldquo你不要生何处的气,我和他十几年的朋友了,是知道他的为人的。
&rdquo &ldquo十几年?&rdquo我用吃惊的眼神看着林海,顺便计算了一下这个十几年是个什么概念。
&ldquo是的,十几年。
我们从上初中开始认识的,然后一起上的高中和大学,后来我先来了这个城市,没想到他也调到了这里。
我做的是广告策划,我们也有生意上的来往。
&rdquo 这句话里我最吃惊的是他们从初中就认识的,那么这就证明了一点:林海也是从西双版纳来。
于是我问:&ldquo你是西双版纳人?&rdquo 林海笑着说:&ldquo是的。
你应该也是吧?&rdquo 我笑笑,世界真的开始变小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和林海聊天的感觉不错,竟然就这样一直走到了我家楼下。
因为妈妈不在家,我想我是不能带一个刚刚认识的男子回家的,就在我准备和林海道别的时候,突然有人从我旁边的出租车里出来并叫了我的名字。
我一转身,竟是妈妈。
我赶紧跑过去帮妈妈提行李,一边说:&ldquo不是还有几天吗?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rdquo 妈妈看着我身边的林海坏笑道:&ldquo要是提前告诉你哪能叫我碰上啊?&rdquo 我埋怨地叫了声妈,然后给她介绍了林海。
妈妈一个劲儿地看着林海笑。
虽然林海只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但是妈的反应真是让我很受伤啊,连妈妈也觉得我是不能再在家里待下去的老姑娘了么? 妈指了指她的行李对林海说:&ldquo介意帮忙提上去吗?&rdquo 林海便开心地过来帮忙了。
到了家里妈妈很热心地招呼了林海。
妈妈一般对我的异性朋友都很热心,但是有一点我很欣赏妈妈,她从来不像其他中年妇女一样仔细地盘查自己女儿交往的异性朋友的家底,她只是很热情,但是也不失风度。
送林海走的时候他还不忘夸奖一下妈妈,他说:&ldquo看见你妈妈就知道你为什么生的这么优雅了。
&rdquo 这是唯一一次在夸妈妈的时候把我也带在一起夸了。
当初一点和阿可他们见了妈妈之后对我说:&ldquo你是不是你妈亲生的?&rdquo 妈妈坐在沙发上休息,我走过去帮她按摩颈椎。
妈妈很享受地闭着眼睛,然后说:&ldquo这次的生意很顺利,所以我提前结束了。
另外,我打算从今天起正式退休了,在家里好好养老了。
&rdquo 我很开心,妈妈终于决定退休了,以前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她从来不听。
我说:&ldquo早该如此了,你女儿以后养活你。
&rdquo 妈妈笑笑:&ldquo你早点嫁人我就开心了。
&rdquo &ldquo我才不要嫁人,除非你也嫁人。
&rdquo 妈妈伸手打了一下我,说:&ldquo傻丫头,又说浑话!&rdquo 说到妈妈要嫁人,我突然想到了何处,我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妈妈。
我说:&ldquo妈,还记得我还有个哥哥吗?&rdquo 妈妈想了想,恍然大悟的样子,说:&ldquo哦,你不说我到真是没想起来,这么说来你是有个哥哥的。
&rdquo &ldquo我见到他了。
&rdquo &ldquo是吗?在哪里啊?&rdquo &ldquo他现在是我的总经理。
&rdquo &ldquo哦,真是巧啊。
那正好,你叫他什么时候有空来家里吃顿饭吧。
&rdquo 我惊讶的停了手里的活,看着如此平静坦然的妈妈,真不敢相信她竟有如此包容的胸怀,相比较起来我又显得过于小家子气了。
妈妈看到了我吃惊的眼神,笑着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说:&ldquo毕竟都是孩子,有什么错呢?&rdquo 后来何处真的到我们家来吃饭了,但是并不是我按照妈妈的意思请他来的,而是他自己主动要求要来看看我母亲。
妈妈见了何处连我想象中的迟疑的细节都没有,非常热情地招呼何处,吃饭的时候还不停地给他夹菜。
但是妈妈不问一句关于爸爸和何处家庭的话。
但是看的出来,妈妈还是很高兴的,她高兴就好,她高兴我就高兴了。
突然何处说:&ldquo阿姨,我告诉了我爸我遇到了小一的事儿,爸他特别想见见你们。
&rdquo 我听到何处如此普通地叫爸爸,心里真是有些羡慕的,我不知道我如果再面对爸爸,我是否能叫的出来。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动了一下,这么多年了,我到真是很想见见爸爸,想念他的胡子,还有他微笑着给我掏兜里的糖的样子。
我以为妈妈会像说要见何处一样无所谓,没想到妈妈的脸突然就冷了下来,非常客气地对何处说:&ldquo我看就不必了吧,让你爸大老远地跑来我们会过意不去的。
&rdquo &ldquo阿姨,我知道我爸他对你们有很多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挂念着你们,能再见见你们是他的心愿,我这做晚辈的不懂你们的恩怨,只希望你们都能过的健康快乐。
&rdquo 妈笑了笑,又夹了块菜给何处,说:&ldquo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过,不必了,我欠你爸爸的,但更欠你妈妈的,所以我不会再见你爸爸了。
&rdquo 何处没再要求。
我却糊涂了,我刚刚看着妈妈对待何处的样子还在心里感叹,原来我们没有恩怨,一下子却又变成了妈妈欠他们的了,我不能理解了。
吃完饭,何处在我家小坐了一会,妈妈又在他面前把我的坏脾气数落了一翻,拜托何处好好照顾我,还告诉何处有空就来咱家玩。
我一边给他们切水果一边在心里嘟囔:为什么可以见见爸爸的儿子却不能见爸爸呢? 送何处出门的时候,我悄悄地对何处说了句:我想见见爸爸。
何处该是明白的。
阿可最近几乎一天至少会给我打一个电话,每次都是从今天的状况说的工作情况,再从工作轻快说到我的总经理,自然就说到了何处,然后她再问一些她想知道的关于何处的消息。
我想她是真的认了真的。
于是阿可知道了何处去了我家,知道了我还打算见他的爸爸,阿可紧张地不得了,以为我也和她动了一样的心思,于是我告诉她何处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阿可才彻底放了心。
就在我跟何处说我想见见爸爸后的第三天爸爸就来了。
我瞒着妈妈去见了爸爸。
何处说他请我和爸爸吃饭。
真的见了爸爸。
十三年,都写在了爸爸脸上,爸爸的头发仿佛白的尤其快,五十多岁的人不该有这么多的白头发的。
我们没有拥抱,我坐在他的对面,甚至没有开口叫他爸爸,我知道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记恨他的,因为他,我和妈妈过了这么多年漂泊的日子,因为他,我的生活里没有了父亲的概念。
但是,我还是有些想念的,想见见这个被我叫了十二年爸爸的人,想知道他还认不认得我这个女儿。
爸爸有些激动,不停地说:&ldquo长成大姑娘了,长成大姑娘了。
&rdquo 然后从身旁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我。
我打开一看,竟然和当年蔡云河送给我的那个音乐盒一模一样。
爸爸说:&ldquo当年,你那个盒子都坏了,我见你也舍不得扔,我想你该是太喜欢这个了,后来我在一家店里看到一个一样的,就买了,可是当时你已经走了&hellip&hellip&rdquo 我想这本是应该感动地流眼泪的时刻,可是我除了感谢爸爸的细心外却丝毫没有要流泪的意思。
我想爸爸还是不懂得我的,我当年舍不得扔是为了送我的那个人,而不是为了这个音乐盒。
也罢,我怎能要求他来理解我呢?但是我刚刚销毁了那个破了的盒子,却又有了一件不能扔的还是一模一样的盒子,生活真的有些奇妙。
我拿着被父亲收藏了十几年的音乐盒,心里陡然生出许多的皱纹,这皱纹叫我不能去责问父亲为什么当初就让我们那样走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从不来找我们。
我心里的皱纹就像父亲的白发,写着过去,又忘了过去。
我看着父亲,非常认真地说:&ldquo谢谢爸爸!&rdquo 我终于还是叫出了爸爸,我以为我不会叫的,但是有些出生之后就带着的东西不是岁月能轻易改变的。
我看见爸爸的嘴角颤抖了几下,想说什么,终究没说,但眼里已是含着泪了。
何处突然说:&ldquo咱们点菜吧!&rdquo 那个晚上,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睡,我翻到左边是爸爸,我翻到右边是妈妈,我仰面躺着又想到何处。
自从何处出现后,我的日子仿佛就开始进入无法控制的状态,一下子出现了很多人,很多事,我反反复复地理不清楚。
越是理不清楚则越乱,包括下面的事情,又让我的生活平平地添了一条线。
晚上十点,一点给我打电话。
一点对着电话就说:&ldquo何小一,你给我出来!马上出来!&rdquo 真是莫名其妙,我问什么事。
一点自顾地说:&ldquo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对着你们家这楼喊了!&rdquo 看来他就在我们家楼下,这小子什么都做的出来。
于是我便出了门。
在楼下,看到了满脸委屈、无奈、愤怒融在一起的一点。
一点只是瞪着我。
我也开始瞪着他,说:&ldquo深更半夜的发什么神经呢?&rdquo &ldquo我看是你发神经才对!&rdquo &ldquo我怎么了?&rdquo &ldquo怎么了?你最近都干了什么?&rdquo 我仔细想了想,想不出我干了什么。
一点叹了一口气,不像他的样子,说:&ldquo我早就说过,你们那个年纪轻轻就当总经理的人不可信任,你怎么就不听了?&rdquo &ldquo我到底干什么了?再说就算我真干什么了用得着你这样来说我吗?&rdquo 一点用手指着我说:&ldquo何小一,你,你&hellip&hellip&rdquo半天没说出来。
我很奇怪,问道:&ldquo你到底听说什么了?&rdquo &ldquo你们怎么能这么快就互相见了家长了?你们才认识多久啊?&rdquo &ldquo什么?你在胡说什么?&rdquo &ldquo阿可都告诉我了,你还不承认?她说那个小子去过你家,你今天也去见了他爸爸。
&rdquo &ldquo她还对你说别的了吗?&rdquo &ldquo没了,就这些。
&rdquo 我心想,这个阿可要说怎么不说清楚啊?手机在家里,等会一定找她算帐。
我正想着,一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说:&ldquo小一,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你给我一个平等的机会好不好?&rdquo 我愣了,赶紧甩开他的手。
虽说心里一直是明白一点对我好的,但是我一直把他当成个孩子,有时候又是好哥们儿,突然真的面对他这样的表白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既清楚又不伤害他和我们之间的友谊。
我在感慨与苍茫之间突然想到一句绝妙的台词,于是,我对他说:&ldquo我已经老了,并且将永远老下去。
&rdquo 一点突然惊谔地看着我,良久,他突然说:&ldquo我不在乎你比我大。
&rdquo 我笑笑,他是没有懂得的。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对一点说:&ldquo何处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来我家只是为了看看妈妈,我见他爸爸其实就是见见我自己的爸爸。
&rdquo 一点睁大了眼睛,脸上的情绪慢慢地铺开了,嘴角也在上扬:&ldquo真的?真的!原来竟是这样?&rdquo &ldquo是真的,阿可可能在骗你玩玩。
&rdquo 一点挠挠自己的后脑勺,害羞地说:&ldquo那我刚才的话还算吗?&rdquo 我学着一点无奈地耸肩的样子,然后对一点说:&ldquo如果你承认你什么都没说过,我们依然还是朋友。
&rdquo 说完我径自上楼去了。
一到家我就给阿可打了个电话过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阿可却在那头数落我了:&ldquo何小一!你有多久没关心关心我们连秋了?&rdquo 我一愣,竟忘了要找阿可算帐的事情了。
&ldquo她怎么了?&rdquo我问。
&ldquo我刚刚在酒吧里遇见她,一个人在喝闷酒,你要是有空就过来吧!&rdquo 这么晚了,除了睡觉的事情当然有空了。
于是我便过去了。
连秋见了我还对我笑笑,还好,问题不是很严重。
我捶了阿可一拳头,说:&ldquo你每次就知道吓唬我,连秋不是好好的吗?&rdquo 阿可端起酒杯,瞪了我一眼。
我走到连秋跟前问:&ldquo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rdquo 连秋依旧笑笑:&ldquo没什么,只是最近总是被一个流氓骚扰。
&rdquo 我真的要佩服连秋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态自若,就仿佛被流氓骚扰的不是她,而是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人。
不对,即使是毫无关系的人,依连秋的性格也会摆出同情的姿态的。
我有些担忧地问:&ldquo是谁?&rdquo 连秋再次笑笑,不急不躁地说:&ldquo是以前那个弃我而去的人。
&rdquo 我恍然大悟。
也难怪连秋要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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