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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3/3)

是流氓了。

&ldquo他还在纠缠你?&rdquo我问。

&ldquo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企图,这次我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来找我,他越是这样我觉得越是讨厌。

&rdquo 阿可突然插进话来:&ldquo小一,你说我们给连秋介绍个男朋友怎么样?&rdquo 我自然拍手称好:&ldquo不错,是个好主义。

再说,连秋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rdquo &ldquo可别。

&rdquo连秋说,&ldquo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我这辈子不用找个男人绑在一起我照样能过。

&rdquo 阿可指着连秋的鼻子,说:&ldquo能耐啊你,不要硬撑着,人活着就这一辈子,你稍微搞搞另类都要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rdquo 我也附和着:&ldquo是啊连秋,再说,你不能因为一次恋爱失败就否定天下所有的男人吧!&rdquo 连秋不以为然地笑笑:&ldquo好了,你们教训起我来可是头头是道啊,你们自己呢?自己这么多年没见你们谈过一次恋爱啊?至少我还谈过一次呢!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没有男人一样活的好好的!确实是这样嘛,你看你们俩这活的多自在啊!万一真结了婚,你得在家伺候着吧,你得一有时间就去孝敬公婆吧,你得腾出时间生孩子吧,生了孩子你就老了吧,老了之后还得一边教育孩子一边过早地踏进更年期,一边看着自己越来越有成熟魅力的老公提心吊胆吧,万一哪一天他回来跟你说要离婚了,你接下来还不是一样从此再不相信男人,但是你还要拖着受伤的心、孩子以及对生活的烦躁活着,是不是更累啊?&rdquo 我和阿可面面相觑,不可否认,连秋的话在我和阿可心里都有,只是我们依旧愿意飞蛾扑火,因为说不定,我们扑到的就是日光灯呢,这样就得到了无限光明了。

于是我底气不足地对连秋说:&ldquo好男人还是有的。

&rdquo 连秋冷笑一声:&ldquo凡是帅气或者有钱或者有权或者有才的男人都有背叛你的可能,也许表现出来的对你的伤害程度不一样。

可靠的也有,很丑很老生活潦倒的也许会因为没有资本而可靠,但是你要吗?&rdquo 我眨了眨眼睛,说了句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没用的话:&ldquo但是我们还是要很乐观的!&rdquo突然我想到了两个例子,说:&ldquo你看孙中山和周恩来,这两位够帅气有钱有权有才的吧?可是人家不也是一样一辈子只对一个女子好吗?其实这样的人还是很多的!&rdquo &ldquo你以为你是宋庆玲或者邓颖超吗?再说了,那都是什么年代的事了?现在可是物欲横流的社会。

&rdquo 我无语了,因为平时对男人接触太少,这到了该劝别人的时候发现自己还真的不懂男人。

突然我想到了一点,跟我接触最多的就是他了,于是我又说:&ldquo现在也有啊,你看我们认识的一点就是个好男人。

&rdquo 岂料阿可却在一旁插了话:&ldquo算了吧!我本来是一个人来酒吧的,一进来就看见他搂着个小姐在喝酒,眼神猥琐!我一看就觉得恶心,所以就耍了他一把,告诉他你和某个同志都互相见了家长了,这小子才呼地跑了出去。

&rdquo 连秋一听,赶紧凑上了来问:&ldquo小一和谁见家长了?和谁啊?&rdquo &ldquo没听阿可说是耍那小子的吗?其实是我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rdquo我说到何处突然就想到了林海。

于是高兴起来了,说:&ldquo我还真认识一个不错的人,连秋,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吧!&rdquo 连秋不以为然,阿可到是很上心:&ldquo哪个?&rdquo &ldquo是何处一兄弟,人真的不错,叫林海。

&rdquo &ldquo那什么时候约出来和连秋见见。

&rdquo 我们都望着连秋,等待她的答复。

连秋却给了我们一盆冷水,说:&ldquo要去你们俩去吧!&rdquo 阿可撅起了嘴巴,过了半会,突然说:&ldquo其实是这样的,我很想有机会和何处同志见见呢,但是又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要是以给你介绍男朋友的理由让何处也出来,然后我也去,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rdquo 连秋和我都扑哧地笑了,原来这家伙是在徇私呢。

连秋看着阿可期待的眼神,终于说:&ldquo好吧!难得有让我们阿可动心的男人,那我就成全你了!&rdquo 可是我却犯难了,一下请两位,我该怎么跟他们开口呢? 正在我犯难的时候林海主动给了我一个理由。

中午,我正和一点一起吃饭。

我突然想起阿可说的在酒吧碰见一点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的事情,本想问问,但是又觉得我是没有理由过问这么多的,还是不要让一点误会了吧。

一点突然笑嘻嘻地跟我说:&ldquo什么时候我去见见你那位新哥哥吧!&rdquo 我不解,问为什么。

一点说:&ldquo认识一下嘛,没有特别的意思。

&rdquo 我白了他一眼,表示无聊,突然手机就响了,在手机响起的时刻何处正好也走了进来。

竟是林海找我。

林海说:&ldquo小一,周末出来一起散散心吧!&rdquo 我迟疑了一下,本来想推脱,突然想起连秋的事,于是说好啊。

然后又突然想耍次小聪明,成败都无所谓了。

于是我看着何处有些大声地说:&ldquo要不要叫上何处一起啊!&rdquo 林海突然笑了,他的笑让我觉得我自己的不真实,笑的我的心里没底。

我问:&ldquo笑什么?&rdquo 林海依旧笑,说:&ldquo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真可爱。

&rdquo 何处听到了我的话,端着饭,坐在了我旁边,和一点点头打招呼。

一点刚想和他说话,他却转头问我:&ldquo是谁?&rdquo 我说:&ldquo是林海。

叫我周末出去玩,你要一起吗?&rdquo 没想到何处只是稍稍地迟疑,立即说:&ldquo去,当然去!&rdquo 于是我转口对电话里说:&ldquo我问了何处了,他说他也去。

&rdquo 林海这才止住了笑声,说:&ldquo你们果然是兄妹!&rdquo 一点也在旁边起哄说去,我没理会他,挂了电话。

一点满脸的不高兴。

闷闷地吃了几口饭也没了和何处聊天的兴趣就走了。

我放慢吃饭的速度,为的是不要和何处一起回公司,免得又得引起一翻议论,毕竟这个总经理实在是年轻,因为我至今单身的缘故,公司里的人私下里讨论我是为了等一个能够以身相许的经理出现,我这个秘书的职位真是得天独厚啊。

但是何处好像明显在等我。

我对他摆了摆手说:&ldquo你先回吧,我还有点事。

&rdquo 何处眼珠子不转地看着我:&ldquo何小一,如果我不是你哥,你敢在经理已经回公司的情况下还在外面晃悠吗?&rdquo &ldquo怎么是晃悠?我的个人时间是给我个人来支配的,我没有权利做我想做的事吗?&rdquo 何处一本正经的脸上微微有些笑意,我不知道阿可是不是因为何处的这个表情而喜欢上他的,不过这个表情确实很迷人。

他说:&ldquo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批评你,高兴是因为你确实是把我当了哥哥的,不然不会这样跟我说话,批评是因为我的秘书敢这个跟我说话。

好,我先走了。

&rdquo 何处刚走出没几步突然又折了回来,说:&ldquo对了,周末别忘了叫我。

&rdquo 何处,这个名字在他走了之后我在心里莫名其妙地念了好几遍,我不懂得这个人,我想一个能让阿可一见钟情的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呢?怎么我就没有感觉到呢?我们对这个男人的了解都太少了,他有没有女朋友?他是不是个忠诚的人?他有没有不良嗜好?他的习惯的喜好又是什么?&hellip&hellip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可是我那可怜的阿可竟还是喜欢上了他。

喜欢一个一无所知的男人,对女人来说更会成瘾。

虽然我不知道阿可的结局,但我还是打电话通知了我的两个姐妹。

林海竟然带我们去公园看动物。

我本想问问林海这是为什么,但是被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打消了这个念头。

连秋对于去什么地方是无所谓的,她是个爱画的人,即使在我们眼里都相似的地方,也能叫她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阿可却不同,她看着我,又看了一下似乎毫无知觉的林海,鼻子很重地呼了一下气,表示无可奈何,然后还小声对我说:&ldquo这个人还没长大呢,能照顾连秋吗?&rdquo 我没回答她的话,因为事实上我也不知道。

爱情本来就有太多的不定因素,谁能说的清一场还没开始的爱情的结局呢?我只是对阿可说:&ldquo你操心你自己就好了。

&rdquo 我看到何处在瞪林海,林海不以为然。

何处竟还向林海挥了下拳头,然后我还是听到了林海小声的说话:&ldquo既然你们兄妹俩都这么可爱,这个地方难道会不合胃口吗?&rdquo何处什么也没说。

虽然带我们来看动物有些奇怪,但是我是一点也不排斥的,我觉得看看那些你猜不出表情但能明白心思的脸会比看到满是表情你却猜不出心思的脸要坦然的多。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办法让他们各自走开,以达到今天来的目的。

终于,路边发现了一张长凳,我赶紧坐在了中间,对连秋说:&ldquo连秋,我累了,我在这歇歇,去帮我买点喝的来吧!&rdquo 我一副讨好的表情,连秋只好答应。

我赶紧又对林海说:&ldquo你陪她去吧,她等下回来可能就找不到路了。

&rdquo 于是,两人顺利出发。

我又看了看阿可,这个小妮子是何等聪明,不用我费心的。

她对何处说:&ldquo何处,这里再过去一点有个游乐场呢,我们去玩点刺激的好不好?&rdquo 何处看了看我,我面带痛苦地说:&ldquo我真是累了,那种游戏我从不玩的,你们去吧!&rdquo 于是,这两人也顺利出发。

就剩我一个人了,这个时候想到了朱自清的话&mdash&mdash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是的,我想我什么也没有。

但是我还有老妈啊,因为此刻知道我冷清的妈妈给我打了个电话,她说:&ldquo小一啊,张想寄了张请柬到家里,说是明天举行婚礼。

&rdquo &ldquo什么?真的这么快啊!好的,我知道了。

&rdquo &ldquo小一,你看人家张想都结婚了&hellip&hellip&rdquo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了,赶紧说:&ldquo好了,好了,我回去跟你说啊,现在有事呢!&rdquo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自己对自己苦笑一下,真是应了刚才想到的那句话了。

我坐在凳子上抬头看看天,想想天的孤单,如此恒久,也许正是这寂寞才成就了它的宏伟吧。

我再看看从我面前走过的陌生的脚,想不出哪一种的脚下踩到的是快乐或是幸福。

我终于想到我自己,我问了自己一声,我到底想要什么?该结束的也都已经结束,我是在等谁吗?但是让我等了这么久都还不来的人我还要再等吗?想不明白了,我想我已经失去了爱的冲动了。

这个时候他们四个陆续地回来了,我看到了他们脸上都绽放着微笑,于是我心里又快乐起来了。

应该是愉快的一天吧。

分手的时候竟收到何处的短信,原来他也是会发短信的,他说:&ldquo表面上看起来和谐的东西未必合适。

&rdquo 我担心地看了一下仍是满面微笑的阿可。

张想的婚礼我是一定要去的,于是我向何处请假。

没想到何处突然说他正好要去南京出差,可以顺路带我过去。

但是偏偏我早已习惯一个人的旅行,于是谢绝他的好意。

何处说:&ldquo我这次过去,最主要的还要见见周韩,听他说他也要参加婚礼,这年头结婚的人怎么就这么多啊。

所以我的事也不是很急,你就别犟了,一起吧。

&rdquo 我答应了。

何处开车,在上车之前他就把手机关上了。

我无意间发现他有一个习惯,私人时间里他经常关机。

于是我问:&ldquo万一有公司的事找你怎么办?&rdquo 他突然从身上又拿出了一个手机,说:&ldquo这个是一直开着的。

&rdquo 我很惊讶,原来我这里有的他的号码是生活号码。

他可能想到了我的心思,说:&ldquo怎么说你也属于我家人类型的,所以给你的号码是私人的。

&rdquo &ldquo可是我更是你秘书,你的工作号码不该给我吗?&rdquo 何处笑笑:&ldquo笨,这个号码想知道实在是容易,公司人员联系方式名单里就有,这个资料你不会没有吧。

&rdquo 我不说话了,理亏词穷。

虽然我不说话,但是我却在心里盘算着他关机的目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习惯用不信任的眼光看何处,我总觉得他关机是为了避免一些人和他联系,或者他不想让这些人在我面前联系他。

女人第六感这东西,有时候准的叫人觉得不真实。

我们彼此都沉默了好久,何处突然说话了:&ldquo爸爸,他已经回去了。

&rdquo 我哦了一声,没有多说。

何处接着说:&ldquo本来他是想留下来的,但是我妈妈需要他的照顾。

&rdquo 我还是哦了一声。

何处说:&ldquo这些年我看着爸爸和妈妈的生活真的很同情爸爸,我觉得爸爸是爱你的妈妈的,但是他是一个好人,所以他必须留在我妈妈身边。

&rdquo 我苦笑一下,这叫人心酸的爱情啊。

何处看了我一眼,问:&ldquo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rdquo 我说:&ldquo不想知道,都已经这么多年了,知道又如何,没有意义了。

&rdquo 何处说:&ldquo怎么会没有意义?你难道没有发现我爸爸和你妈妈是没有办离婚的吗?&rdquo 我突然想起妈妈当年说的话&ldquo我们是领了证的&rdquo,不错,妈妈是直接带着我走的,没有和爸爸办理离婚手续。

何处又说:&ldquo爸爸一直好好地保管那张证书呢。

&rdquo 我叹了口气,证书又如何。

我想起妈妈不想见爸爸的神情,我以为妈妈是恨爸爸的,恨了这么久,依然不能原谅。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这叫我不断地想起过去,我是个忘不了回忆的人,但回想只能叫我痛苦。

于是我对何处说:&ldquo他们的恩怨我们就不要插手了吧,你不能因为我妈妈对你很好就觉得他们之间什么都可以化解了。

&rdquo 何处也不再出声,突然手机响了,何处接了之后说了几个好字就挂了,挂了之后笑着看着我,说:&ldquo看来我是要跟你去混顿饭吃了。

&rdquo &ldquo什么意思?&rdquo &ldquo刚才是周韩打的电话,他参加的婚礼和你在同一个酒店,你说会不会是同一个人的婚礼呢?&rdquo 我恍然大悟,张想竟也请了周韩。

何处接着说:&ldquo他让我过去,边吃边聊,主人一点也不介意多我一个呢。

&rdquo他很得意。

第一次和何处这么近地保持了两个多小时,还说了这么多话,觉得很怪,我似乎还在恍惚着我身边怎么就多了这么个哥哥。

我和何处一起走进酒店,在酒店的门口放着张想的结婚照,我仔细看了看张想身边的那个男人,没找到让张想两个月之后就嫁给他的理由。

但我还是很高兴张想的出嫁。

酒店内一派喜气,张想还未出现,却已是热闹非凡。

我难以想象这么个幸福的日子会变成张想的灾难。

还没看见张想,却先是看到了周韩和程然。

周韩的眉宇之间忧郁的神情比往日更加浓重了,程然却是一副时尚又不失风度的姿态,她把长长头发的发梢卷了起来,配着优雅的欧式的披肩,化着稍稍显浓的妆容,我这个曾经她的姐妹和她比起来犹如月季和玫瑰,看起来有些相似,但永远无法相同。

程然看见我,很夸张地和我拥抱,她微笑里的自然叫我觉得仿佛自己做错了事一样,但是还是被她宽容地原谅了。

是的,程然已然不是昔日的程然了。

何处开始和周韩交谈起来,程然自然是拉着我聊天,我对着她突然之间无话好说,我突然想起周韩说她打胎的事情,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于是我很努力地鼓起勇气开口问她,在我给自己勇气开口的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悲哀,曾经的我们是可以无话不说的姐妹,曾经的程然是个会穿着花裙子在我们面前蹦来蹦去的天真少女,曾经的岁月是今天只能回忆感慨的资料。

我还是问了程然,因为这个问题我想不通,因为我知道程然有多爱周韩。

程然听了我的问题,先是吃惊然后有一丝微怒,最后是轻松一笑,似真似假地说:&ldquo那孩子不是周韩的,但我只想给周韩生孩子,就这么简单!&rdquo说完微笑着看着我。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为自己有这样一个至少曾经有这样一个姐妹而骄傲,她究竟是达到了一个怎样的境界才能如此玩笑般地说这句话。

我很是严肃地问:&ldquo周韩知道吗?&rdquo 谁知程然突然大笑起来,她说:&ldquo小一,你还是老样子,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样的话你也信啊?跟你开玩笑而已。

&rdquo 我茫然了,当然也随即懂了,我已经不是可以叫程然说说心里话的对象了,我们的世界发生了变故。

于是我们大家开始漫无目的地聊天,一边聊天一边等待主角的出现。

无聊的时候时间总是很慢,但是我们还是耐心地等待着,我到了之后的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不见张想的影子。

于是我给张想发了条短信:&ldquo到底要制造什么样的悬念啊?该出场了!&rdquo 过了许久,张想终于回了条短信给我,她说:&ldquo没有新郎的婚礼该如何举行?&rdquo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赶紧给张想打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的张想带着明显地哭腔,半天才开口:&ldquo小一,他消失了,我们昨天才领的结婚证,今天他就消失了。

&rdquo &ldquo你现在在哪里?&rdquo我想张想身边现在需要一个人。

&ldquo家里,我不知道还该不该去酒店。

&rdquo &ldquo你别过来,我马上过去。

&rdquo 我想我能最快到张想家里去的办法就是何处开车送我过去。

于是我找到何处,带着几分焦急地说:&ldquo快,开车送我去一个地方。

&rdquo 何处看出我的神色,不多说,只是问:&ldquo哪里?&rdquo 我说:&ldquo张想家里。

&rdquo 何处什么也不问了,我想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已经叫来参加婚礼的每一个人感到奇怪和不安了吧。

周韩也想和我们一起去,却被程然拉了一下胳膊,但是周韩还是当作没有感应到,和我一起上了何处的车。

一路上,何处只管按照我说的路线开车,一句话也不多说,周韩本来就是习惯沉默的人,自然也不说话。

这种沉默的气氛叫我觉得压抑和恐惧,我想象不出张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不敢往新郎出现什么危险的方面想,但是张想的话又叫我不得不去想。

一路忐忑,终于到了张想家里,何处和周韩都看了看我,意思是他们是不是也可以被允许进去,我点了点头。

就在我们准备上楼的时候我们的眼睛同时睁大了两倍,因为此刻,正有一个穿着婚纱的女子从五楼的阳台有些美丽又有些哀伤地落下。

在那穿着婚纱的女子应声落地的时候我们三个也跑到了跟前。

我看到了张想痛苦的面容和嘴唇的鲜血,我捂着嘴巴,眼泪流了下来,我想我此刻更多的是害怕。

何处一把抱起地上的张想,顺手拦了一辆的士,把张想放了进去,对我和周韩说:&ldquo你们上车,我开车跟着你们。

&rdquo然后对司机说:&ldquo去最近的医院!&rdquo 张想在急诊室里急救,我愣愣地坐在外面等候结果。

何处和周韩分别坐在我的左右,两个人几乎同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ldquo别担心!&rdquo 在我的对面坐着张想年迈的双亲,她的母亲一直在低低地抽泣。

其实我还不知道要开始担心,我正在思考这一切是不是来得太不真实,张想是个那么善良那么纯真的人,她到底遇到了什么?此时那个已经和她领了结婚证的男人在哪里?我只是在想,不说一句话,我这个人,只有在醉酒的时候语言神经才会兴奋。

我起身,走到二老面前,蹲下来,小声地问:&ldquo叔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rdquo 叔叔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阿姨说:&ldquo我们也不清楚,这好好的大喜的日子啊&hellip&hellip&rdquo 看来只能继续等下去了。

其实只用了四十多分钟,可这外面的人却觉得过了许多个世纪。

先出来的总归是医生。

医生很是平静地说:&ldquo人已经醒了,所幸脑部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左腿骨折,需要静养两个月,注意安定病人的情绪,动骨伤筋的事情不可大意。

&rdquo 医生说完这些示意我们可以进去看病人了。

何处和周韩没有进去,可能是担心张想在他们面前不好说话吧。

我和二老一起进的病房,张想睁着两只无望的眼睛看着房顶,阿姨走过去摸了摸张想的头,张想的眼泪立即就涌了出来,我看见张想的眼泪终究放下了一颗心,还好,她还是知道流泪的。

我也走过去,握住了张想的手,微笑一下,说:&ldquo什么都会过去的!&rdquo 张想身上的婚纱已经在治疗的时候换成了病人服,这对张想来说也许可以减少外界的刺激。

我什么也没问,我想张想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但是阿姨问了,阿姨说:&ldquo想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rdquo 张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她用哭着的嗓音,低沉地说:&ldquo昨天领结婚证的时候我们去做了婚前检查,结果是&hellip&hellip&rdquo张想把脸转向一边,闭着眼睛,悲伤使她的脸开始颤抖,&ldquo我不能生育。

&rdquo 一下子我们都安静了,来的太过突然了。

有时候天使所能给予我们每个人的爱不是等分的,但受到伤害的为什么要是善良的人? 阿姨为张想擦了擦眼泪,说:&ldquo想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不难过,啊。

&rdquo 张想接着说:&ldquo本来昨天他也说没什么,但今天早上,都到了今天了,他对我说对不起!&rdquo &ldquoshit!&rdquo我在心里暗骂一句。

我不能说张想她看错了人,我只能告诉张想,她会遇到一个真的爱她可以接受她所有的人,即使这个人不存在了,一个人也照样可以精彩,我甚至把连秋曾经的一翻理论说给张想听。

我陪了张想一天,直到天黑的时候何处发来短信问何时回去,我才意识到该走了。

走到病房外看到何处和周韩还在那里坐着,不免惊讶,我问:&ldquo你们不会一直在这里的吧?&rdquo 何处说:&ldquo没有,我们已经出去好几趟了,因为准备走了,才又回来找你。

&rdquo 这样想来事情就比较合乎情理了。

我走到周韩面前,说:&ldquo这里我没有其他朋友了,拜托你有空的时候多来看看她,照顾一下吧!&rdquo 周韩说:&ldquo应该的,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rdquo 我还是对周韩说了声谢谢。

路上,何处一句话都不问我,我也不想和他说话,因为张想,我真的开始对男人失望了。

何处把手机开机了,刚一打开短信就接二连三地来了,我笑笑,心想,不知道是多少个女人呢! 刚想到这里,我的手机也响了,是阿可打来的。

阿可好像永远是火烧火燎的样子,但这次火急地可以原谅,因为她告诉我连秋自杀了,现在在医院。

我很是茫然地说了句:&ldquo这年头是不是流行自杀啊?&rdquo 何处很奇怪地问我:&ldquo想什么呢?&rdquo 我看了何处一眼,说:&ldquo怎么自杀地都是女人啊?&rdquo 何处白了我一眼,说:&ldquo因为男人都忙着把自杀地女人送医院了。

&rdquo 我苦笑一下,说:&ldquo麻烦你再送我一程吧!&rdquo 后来我曾经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来后悔我让何处送了我这一天。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只有阿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连秋的床边,我和何处都走了进去。

连秋脸色苍白地有些吓人。

阿可看见我身后的何处稍稍显出惊讶的神色,但是立即又黯淡了下去。

阿可见我看了看连秋,说:&ldquo还在昏迷,医生说明天应该可以醒来。

&rdquo &ldquo发生了什么事?&rdquo &ldquo还不清楚。

下午我想约她出来一起吃饭,电话一直没人接,后来下班后我就直接去了她家,门锁着,我听到有东西掉下来的声音,我叫她,没人应我,我怕出事,找人撬了门&hellip&hellip结果看到她躺在床上,腹部血肉模糊,身旁还有把刀。

&rdquo阿可说的时候表情依然显出惊恐的神色。

我张了张口,却只是叹了口气。

阿可接着说:&ldquo我见到她后,她只说了一句话,叫我不要告诉她家人。

&rdquo阿可转过头,看了一眼连秋,说,&ldquo幸好,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医生说&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怎么了?&rdquo &ldquo孩子保不住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什么&hellip&hellip怎么会&hellip&hellip&rdquo我不知道我今天所经历的所有事情是不是都真的正在发生,我的两个朋友,两个女人,都想把生命丢掉,为的却又都是孩子,只是上帝一不小心,把情节放错了位置。

但是有些人随便的一个错误往往会造成其他人一生的错误,可是上帝无视他手里的权力。

我和阿可相对沉默,何处也在一旁不说话。

我想到了一些事情,于是问阿可:&ldquo这件事会不会和连秋以前的男朋友有关系?&rdquo 阿可摇摇头说不知道。

阿可显然很是疲惫了,于是我对她说:&ldquo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rdquo 阿可看了看连秋,说好吧。

何处突然叫了我一声,我明白他担忧的目光,其实站在这里也只是硬撑着。

但我没理会何处,我对何处说:&ldquo你送送阿可吧!&rdquo 阿可看了看何处,没有推辞,何处有些被迫地点点头。

病房里就剩下我和连秋了,我坐在床边,看连秋没有表情的脸,想到张想哭泣的模样,床头的盐水还在规律地往下滴,我突然想伸手摸一摸连秋的脸。

这张脸白净地就像连秋自己,我想到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在食堂吃饭,连秋暗恋了很久的那个男生就坐在她对面,结果连秋一整顿饭都在脸红,埋着头不说一句话&hellip&hellip连秋好像一直自己锁着自己,她不喜欢和陌生的人多说话,她喜欢一个人住,一个人旅行,尤其在她失恋之后愈发严重。

曾经我以为她会被一个高大踏实的男人放在手心里疼一辈子的,这样的女子生来就应该是被人疼的。

但是该来疼她的人呢?为什么硬生生地等到她的乖巧变成了坚忍也还是不出现? 我正想着,护士进来了。

护士检查了连秋的基本状况,然后把被子掀开检查连秋腹部的伤口,应该是怕被感染吧。

护士揭开被子的时候我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护士也稍稍吃了一惊,连秋腹部的纱布全部染成了红色,我透过血红的纱布想象连秋身上的伤痕,想象连秋手里的刀划过皮肤的疼痛&hellip&hellip 护士好像要出去叫医生,但是我已看不清楚了,一整天的劳累和接连的惊讶叫我恍惚了,我只感觉头有些重,身体慢慢地想往地上倒。

我看到护士出去了,就这么出去了,我想叫,可是叫不出声,就在我烦躁着急想要就这么躺下来的时候突然有个手臂环住了我。

我依旧恍惚,但我努力睁着眼睛,我想看看此刻在我身边的这个人的脸,仿佛是何处,但是好像又不是何处,因为这个人纠结的眉宇、生动的嘴唇都叫我的心深深地动了一下。

我想伸手摸一摸这张脸,但我的手还没伸起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自己睡得很沉,陷在一个梦里,不能醒来。

我一直一直在看见刚才那张模糊的脸,有时候很清晰,像何处,也像蔡云河。

我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连秋床边新加的临时床铺上,窗外透进的明媚阳光刺眼地叫我很费力地睁着眼睛,但也叫我明白这又是新的一天了。

我突然听到阿可的声音,她好像在对什么人说:&ldquo对,就拜托你了,随便你找什么样的哥们吧,日后我再谢你,最好打个内伤,打个能留一辈子的!&rdquo 我起身,阿可正好挂了电话,看见我醒了,过来问我饿不饿。

我摇摇头,问连秋的情况。

阿可说:&ldquo已经醒了,你放心吧,没想到比你还早醒。

对了,何处让我告诉你,公司还有点事,他下午再过来。

&rdquo &ldquo哦。

&rdquo我应了一声,然后又问,&ldquo知道连秋是怎么一回事了吗?&rdquo 阿可的脸色顿时黑暗了下来,她说:&ldquo她说了。

天底下还有这种畜生?!当年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走了,现在想吃回头草了,连秋不同意,他竟然&hellip&hellip我真想他现在就在我面前,我拿把刀子把他捅了!连秋这可怜的人啊,怎么都不说?&rdquo 我想到了医生说孩子保不住了的那句话,什么都明白了。

我的牙齿开始上下打架,我此时不想拿把刀把他捅了,真的不想,那样他岂不是太痛快了?我用力地想电视上看过的最狠毒的整人的路子,应该都放到他身上才对。

阿可看我咬牙切齿的,安慰我似的说:&ldquo放心吧,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我已经找人修理他了。

&rdquo &ldquo你刚才打电话就是找人?&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你找的是谁?&rdquo我有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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