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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1/3)

从青春年少走来,归入到与红颜有关的岁月,美丽与挣扎,同样没有出路&hellip&hellip &ldquo是何小一吗?&rdquo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ldquo是。

&rdquo &ldquo请到总经理办公室来一趟。

&rdquo说完就挂了。

这副语气,应该是新来的上司的,凭我的判断,这个人要么年轻气胜,要么就是资历过高,不然怎么会这般盛气凌人? 我一推门,看到坐在总经理位子上的那个男人,背对着我,正在专心地看一份文件。

&ldquo请问,是你叫我?&rdquo &ldquo是的。

我想知道本公司目前所有干部的名字、职位和主要负责的工作。

&rdquo &ldquo好,我马上整理一份给你送来。

&rdquo 我转身正要离开,他突然说:&ldquo不用了,你现在说给我听。

&rdquo 我心里一愣,我相信我面前的这个人是在刁难我,因为公司目前的干部有三百多名,分散在各个楼层。

我理解,很少有老总喜欢用上一任老总的秘书,这关系到颜面和习惯。

我在心里轻蔑一笑,心想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如果要离开也应该是我自己要离开,而不是被告知我需要离开。

我很顺利地按各个部门把干部情况说了一遍。

他听完只是哼了一声,然后又问了一个问题:&ldquo再说一说公司一些主要客户的情况吧。

&rdquo 虽然他的语气已经明显好转,但是我心里还是觉得这样被人怀疑有些委屈。

好在平时我一直坚持为周韩定期整理各个客户的动态,所以这个问题当然难不到我。

我回答完他的问题,站在原地,等着他问下一个问题,我想,如果他今天不能顺利地骂我一顿他一定会不甘心的。

他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地转过身来了,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微笑地看着我。

我惊叹,是惊叹自己的判断力&mdash&mdash果然年轻! 他站了起来,对我伸出了他的左手,说:&ldquo何小一,你果然做的很出色!我叫何处,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rdquo 我也应和着伸出了手,但是为什么在我看见他的那一瞬间觉得好熟悉,尤其是他的眼睛,让我能够看的到自己一般。

我曾经对阿可说过,我要遇到一个能够让我为他的眼睛痴迷的人我才会开始我的爱情。

难道会是一双这样的眼睛?但是这眼睛只让我熟悉。

&ldquo为什么这样看着我?&rdquo他突然问。

我想我有点失态了,尴尬地笑笑说:&ldquo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rdquo &ldquo见过。

&rdquo他微笑着说。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笑着问:&ldquo什么时候?&rdquo &ldquo十三年前。

&rdquo他依旧微笑。

我一愣,仔细地看着他微笑的脸,终于让我明白,为什么这张脸和这双眼会叫我熟悉,因为这太像一个人,只是我已经不记得这个人年轻时的模样,这个人就是我已经十三年没再见过的父亲。

我还是证实性地问了一句:&ldquo难道你就是那个比我大两岁的男孩?&rdquo 他笑笑,点点头,说:&ldquo当年我就从爸爸那里知道了你叫何小一。

周韩给我介绍你的时候我还不敢确定你这个何小一就是我的妹妹何小一,今天一见你我就知道是了。

你的模样变化不大。

&rdquo 这句话对我来说还是有一定的打击力度的,但是更让我头昏的还是面前这个事实。

我突然就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他了,就像是我正在吃饭,突然有人告诉我我的碗里有一只死苍蝇。

事实就像饭一样,让人难以下咽。

他突然改了话题说:&ldquo麻烦你叫一下各位负责人来开个小会吧!&rdquo 他就是周韩跟我说的新来的总经理?这么说我这个秘书从今往后就要对他负责? 有很多事实都已经在规律的生活里被我渐渐淡忘,比如我其实还有一个爸爸,比如我其实还有一个哥哥,比如我其实很想念西双版纳以及那里的某个人。

而现在我大脑里每天高频率存在的词是:秘书、阿可、一点、周韩。

秘书是我的工作,阿可是我的姐妹,一点是我的兄弟,周韩是我的上司。

这就是我的全部。

昨天,周韩约我出去见面,我才得知他即将离开的消息。

&ldquo小一,你的名字真好你知不知道?&rdquo周韩坐在我对面,皱着眉头对我说。

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在周末约我出来吃饭,但是却是第一次没有带上他老婆程然。

程然和阿可还有连秋都是我大学里的姐妹。

程然自从在一年多以前以闪电的速度嫁给了周韩之后与我们就越来越远了。

我是在他们的婚礼上认识周韩的,没想到的是,不久之后我就在现在的这家公司做了周韩的秘书,一做就是一年。

连秋自从三年前出走后,至今都没有回来。

三年前,当非典来临的时候,连秋突然得了一场高烧,一周都不见好,于是和连秋已经在一起了两年的那个男人突然就消失了。

虽然后来高烧并没有证明连秋得了非典,但是它却证明了连秋的爱情一文不值。

这对连秋来说比非典要严重的多。

所以,现在陪伴我的只有阿可一个人。

我对周韩微笑。

&ldquo简单。

生活要是可以这么简单也是真好的。

&rdquo周韩接着说。

我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重要的是我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我一直保持倾听的姿势。

&ldquo我以前也很简单,生活简单干净地就像你过马路的时候必然要看红绿灯,然后该走还是该停自然就知道了。

&rdquo 我看着周韩,问了一句:&ldquo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quo &ldquo明天开始我就要调到南京了,明天下午的车票。

这里会来一个新的总经理。

&rdquo 我心底嘘了一口气,因为这件事在我看来与周韩先前说的那些话相比就像是梦和现实,梦对于现实来说要容易的多。

于是我说:&ldquo这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们谁不是在停停走走呢?&rdquo &ldquo但是我不想离开。

太熟悉了。

&rdquo &ldquo如果真的很不情愿的话你可以拒绝的,你有这个资本。

&rdquo 周韩再次无奈地笑笑,然后摇摇头说:&ldquo我没那么潇洒。

而且,你知道吗?程然她竟然卖了我们的房子,并且已经在南京预定了新房了。

而我今天才知道我马上要被调到南京这回事。

&rdquo 我诧异不已。

周韩一摆手说:&ldquo罢了罢了!对了,新来的总经理也姓何,我已经向他推荐你了,他可能不会换秘书。

我接触了一次,人不错。

&rdquo 何处&hellip&hellip此时我心里念着这个名字,想着周韩说的他人不错的话,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神奇。

刚到中午的时候一点的电话就打来了。

一点就是这样,他从来不问你是什么心情,重要的是他永远都是好心情。

&ldquo何小一,吃饭了!我在你那幢楼下面的西餐馆等你!&rdquo &ldquo我讨厌中午吃西餐!&rdquo我本来心情就不好。

&ldquo好好,那你选地方吧。

&rdquo &ldquo楼下的快餐店!&rdquo &ldquo好,等你,快点哦!&rdquo一点开心地说。

幸福地中套,如果生活里头都是用幸福做成的,那么即使全世界的阴井都没有了盖子,我们也会觉得它是完美的吧。

刚挂了一点的电话,办公室的电话又响了。

何处在电话里说:&ldquo中午一起吃个饭吧!&rdquo &ldquo不好意思,我已经和别人约好了。

&rdquo &ldquo哦,吃好。

&rdquo何处简单地说了句就挂了电话。

我摇了摇电话,脑子里非常规地蹦出了一个概念&mdash&mdash为什么你和父亲这样相似? 打完电话我便下楼去吃饭了,我想这个时候一点应该已经将我的饭买好了,菜里应该还有我喜欢的白菜和胡萝卜。

一点经常都是这样了解我的,从他认识我的第二周开始。

到了快餐店,我看到了一点,但是他面前没有放着快餐,而是两份比萨。

我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一点,然后坐了下来。

一点讨好地对我笑笑说:&ldquo这是庆祝!你放心,特意挑了带白菜和胡萝卜的。

&rdquo 我听着&ldquo庆祝&rdquo这两个字,觉得讽刺,暗笑一声。

也许确实是应该庆祝的,我今天遇见了十三年都不曾谋面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没说什么,接过一点递过来的比萨准备吃饭。

一点一直看着我,并且微笑。

我知道,但不去理会。

一点终于说:&ldquo小一,虽然你今天话不多,可我还是很开心的,知道因为什么吗?&rdquo &ldquo说说看。

&rdquo &ldquo你今天化妆了。

&rdquo 一点知道我是个讨厌化妆的人,因为我常会觉得那个坐在梳妆台前轻手轻脚的女人不是我自己,这是我最害怕的感觉。

所以我化妆的日子必定会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或者我必须应付好的日子。

一点错误地以为是前者。

我淡淡地瞅了瞅一点,然后说:&ldquo今天我们公司新来的总经理第一天上班。

&rdquo 一点有些失望地低头吃饭了。

突然他抬起头,一脸担忧地样子,问:&ldquo何方神圣?&rdquo &ldquo何处,男,27岁。

&rdquo &ldquo没了?&rdquo &ldquo没了。

&rdquo 一点开始真的沉默,他不说话的时候是两个极点,很孩子,也很男人。

我也不说话,我从不喜欢在别人沉默的时候没话找话,这仿佛我在犯错。

我们都吃完的时候,我擦了擦嘴巴,掏出身上的零钱给一点作为饭钱,一点没接钱,却突然说:&ldquo你换个工作吧?&rdquo &ldquo为什么?&rdquo &ldquo一个27岁就做了总经理的人一定手段非常,你跟着他做迟早要吃亏的。

&rdquo一点假装义正严词,但心虚的眼睛不敢看我。

我心里陡然有些高兴,于是用手摸摸一点的头,笑笑便离开了。

刚到公司,同事便告诉我何总要我把今天整理好的会议记录给他送去,不要邮件,要打印稿。

我推开何处办公室门的时候他正在吃盒饭,身旁是一堆公司的资料,是乱的,看来已经看完了。

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看的很专注。

我把材料放在他桌子上的时候才发现他在看的竟然是散文。

我没有说话就转身出去了。

作为一个比较专业的秘书来说,我当然知道这是不应该的,但我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叫我不知道该以什么姿态来面对的人,在我没弄清楚之前,我不知道怎样对他说话。

我怕我一开口要么伤了他,要么伤了我。

在我转身的时候,他突然说:&ldquo以后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中午十二点到一点半之间不要进我的办公室,这是我的私人时间。

&rdquo 我依旧什么也没说,听他说完后继续往前走。

他在我身后突然大叫一声:&ldquo何小一!&rdquo 我停下来,转身看着他,他放下了书和饭,站起来无奈地看着我,然后无奈地笑了一下。

他似乎想了很久,然后说:&ldquo今天晚上有个客户要来,到时候一起吃饭。

&rdquo &ldquo可以不吗?&rdquo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回答,以前和周韩一起陪客户吃饭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ldquo请你在分清楚公和私之后再回答我。

&rdquo 我想了想,不能叫他小看了自己。

于是我说:&ldquo好吧。

&rdquo 晚上六点半,何处带我进了本市最豪华的宾馆。

虽然一走进去我一阵唏嘘,但我依旧昂首挺胸仪态坦然地走在何处旁边,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样好强。

何处一边走一边说:&ldquo今天要见的是个老爷子,从台湾来,性格比较随和,喜欢吃辣,喜欢旅游,喜欢交年轻的朋友。

待会见了面,多对人家笑笑,多和人家说说话。

&rdquo 我瞪了他一眼,他目不斜视,却知道我已经瞪了他,说:&ldquo不要这么看我,别误会了我的意思,你是我妹妹,如果是个难差就不会叫你来了。

&rdquo 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声:&ldquo最好你还有良心。

&rdquo 见到老爷子的时候我确实很吃惊,没想到我要见的客户是个如此可爱的老头,一头银发,满面带笑,一身运动装扮,肩上还背着一个双肩包,看起来像个老顽童。

老爷子的两只胳膊分别被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挽着,样子很是亲昵。

老爷子一见我们,就像见到久而未见的老友,说:&ldquo赶紧上饭,饿了饿了,刚爬山回来。

&rdquo 何处一边笑着打招呼一边让服务生上菜,并且简单地向老爷子介绍了我。

老爷子身边的那位玉女突然开口了:&ldquo爷爷,你都不给人家介绍介绍。

&rdquo说话的时候眼睛还时不时地扫何处两眼,眼波流转之间透着娇嗔和心思。

老爷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ldquo乖孙女,爷爷一时高兴给忘了。

&rdquo然后指着身旁的这位孙女说:&ldquo这是我亲孙女小甜。

&rdquo然后又指着旁边的金童说:&ldquo这是我孙女的未婚夫小强。

&rdquo 我听了这话差点笑出来。

不过想了想也可理解,他出生的时候他父母那一辈应该还不知道周星驰。

晚餐的气氛相比较我以前到场的接待客户餐尤其的好,老爷子话很多,像个孩子似的兴奋,但是没和何处说到一句关于生意的事情。

小甜的话也很多,但是在我眼里,她看何处的目光要远远多过她的话。

小强应该是看到这些的,但是依旧和老爷子还有何处谈的开心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小甜看何处的眼神我心里就涌起一股快感。

一看就知道小甜虽说名字乖顺,但决不是等闲之辈,我心想,何处同志,有时候桃花运走不好也会很霉的。

正在我一个人偷偷揣测这席间每个人的心思的时候,老爷子突然冲我开话了:&ldquo何小姐还没结婚吧?&rdquo 我笑笑,表示肯定。

老爷子又接着说:&ldquo那有男朋友了吗?&rdquo 我不知道老爷子这话什么意思,但是为了使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笑着说:&ldquo有了。

&rdquo 老爷子到没什么反映,何处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虽只是瞬间,但我明白了。

老爷子摇了摇头,笑着说:&ldquo本来还想把何小姐介绍到台湾去的,看来没有机会了。

&rdquo 大家一听,当老爷子是开玩笑,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跟着笑,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手机在口袋里振动起来。

打开一看,是连秋的,她说:&ldquo我回来了。

&rdquo 还没来得及回,第二条接着又来了,这回是阿可的,她说:&ldquo连秋回来了。

&rdquo 我没回信息,把手机又放回口袋。

过了大概半小时,和老爷子他们的饭也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手机又振动了,这回是阿可打来的。

我向大家表示歉意,然后接了电话,我刚喂了一声,阿可就在另一头开炮了:&ldquo小一,马上过来,我们三个人的老地方,这里有你想象不到的人在等你。

&rdquo &ldquo谁啊?&rdquo &ldquo你过来就知道了。

&rdquo &ldquo可是我现在有事情,走不开啊。

&rdquo 那头突然没了声了,过了几秒,阿可才不紧不慢地说:&ldquo我是随便你了,你可以不来,但是有些人你今晚不来的话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rdquo &ldquo连秋还要走?&rdquo &ldquo不是她。

我们在这等你到十点,过了这个点儿,可别说我不是你姐妹了。

&rdquo 我挂了电话,心里琢磨着这会不会是阿可和一点耍的恶作剧,于是又给连秋打了个电话。

连秋一接电话,张口就说:&ldquo小一你来吧,我给你带了天大的惊喜回来,我现在和阿可在一起。

&rdquo 连秋向来不会骗我的,而且她离开那么久之后第一次在我耳边这么近地响起她的声音,确实让我想念她了,如果她现在还在某个莫名的角落里画她那些含糊地画像,我想我也不会突然这么想念她的,就因为她回来,回到一个我可以立刻见到她的距离里来了,反而这想念就更强烈了。

陪老爷子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了,可是老爷子兴致很高,要带我们去K歌。

我很难为情地推掉了,便直奔SUPER酒吧,SUPER酒吧就是我们三个的老地方。

我们一直喜欢在酒吧的包厢里说我们自己的心事。

看到连秋的时候我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看到她平静地笑容,我着实觉得安心。

但是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好像什么都不合适。

连秋到是先开口了,她说:&ldquo小一,你来看看这是谁。

&rdquo 连秋侧过身去,原来坐在她身边的那位男子便站了起来,我这才注意到,这里竟还坐了个男人。

他直冲我笑,笑的我心酸。

十三年了,虽然十三年未见,虽然十三年的岁月沧桑,但是这个男人的笑就是到老我也是记得的,我在心里默念了三个字:蔡云河,但是我却说不出来。

我望了望连秋,然后又望了望蔡云河,我不知道他们给我带回来的会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在我未明白之前,我不知道该对蔡云河说怎样的话。

也许该说好久不见吧,还是说你还好吗会更好一点呢? 但是我说出来的却是:&ldquo真的是你!&rdquo 蔡云河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说:&ldquo是我,蔡云河。

小一,你变了好多。

离开家的时候还是个黄毛丫头呢。

&rdquo 我听着他这些叫我觉得疏远的话,猜测他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竟傻傻地问了句我生平最叫我后悔的话:&ldquo你是来找我的吗?&rdquo 蔡云河笑笑,说:&ldquo算是吧,顺便也出来玩玩。

&rdquo 所有听的人都不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以为我是个在千里之外等待王子的公主,有一天,王子终于来了,但是王子心里还在怨恨公主的离开,所以不肯向公主表白,只是我这个公主实在等不了了,竟问出了口。

怎奈他本不是王子,而我也不是公主,所以他怎能明白我的话? &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我本想问最土的那句话:你还好吗,身后却突然有人把我扳了一百八十度,然后我就面对了一个叫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面孔,走春。

&ldquo你是小一?哎呀,你真是小一啊!&rdquo走春说着就抱着我又蹦又跳的了。

我也抱着她,高兴地说:&ldquo我是小一,没想到,还能再见面。

&rdquo但是我高兴不起来,我的心里像有个刺一样,生疼的难受。

到了半天了,终于听到阿可说话了:&ldquo好了好了,大家坐下来慢慢聊吧。

&rdquo 走春拉着我,让我坐到她身旁,而她则坐在了蔡云河的身旁。

我好奇地问:&ldquo你们怎么会到这来了?而且还和连秋在一起?&rdquo 连秋笑笑说:&ldquo是我带他们来的,我已经在西双版纳快半年了,多亏他们俩照顾,我们有一次聊天说到了你,才知道原来他们比我认识你要早的多。

这次是他们小两口刚结婚,我就当是给他们提供度蜜月的去处了,便带他们来了。

&rdquo 我觉得连秋就像一个说笑话的高手,自己的心绪平平稳稳的,却不知道听的人已经乐的直不起腰了。

但不同的是,她不是叫人乐,而是叫人愣。

我听完连秋的话木木地看着蔡云河,问:&ldquo你们结婚了?&rdquo 蔡云河说:&ldquo刚结婚,这就赶紧找你要红包来了。

&rdquo 走春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的心立马就空了,我念啊想的,这么多年的那个远在我梦里家乡的人儿终究还是娶了别人了,填在我心里那么多年的丝就这样被生生地抽了,那种空让我自己干瘪了下去。

阿可应该是明白我的心思的,我曾经跟她说过我的那些想念,那些美丽纯真的少年事。

所以阿可赶紧大声对我说:&ldquo红包要是没带,先恭喜一声啊,然后要喜糖啊,大家分分。

哈哈。

&rdquo 我把脸部颧骨上的肉网上用力扬了扬,然后说了恭喜两个字。

我本没有在酒吧里喝酒的习惯,即使要喝酒我也要在家里喝,但是那晚我却喝了很多,多到后来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更不知道我喝醉了倒出来的不是酒而是眼泪,还一遍又一遍地说我不是公主。

这些都是第二天一点告诉我的。

当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穿过我的眼睛的时候,我觉得我该醒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正想拿床边的闹钟看几点了,突然听到洗手间里传来的冲水声音,我呆了。

难道妈妈她老人家出差回来了?不至于提前了十天吧?难道生意做的不顺利?我张口叫了一声:&ldquo妈,是你吗?&rdquo 门开了,但走出来的是正拿着毛巾擦脸的一点。

我瞪着眼睛盯着一点,一点拿下脸上的毛巾说:&ldquo祖宗,你终于醒啦?&rdquo &ldquo你怎么会在这里?&rdquo 一点回去把毛巾放好,然后走到我床前说:&ldquo你做过了什么都忘记了吧?&rdquo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响,下意识地看了看被窝里的自己,还好,穿着整齐的睡衣。

但是当我看了看一脸坏笑的一点后,突然心跳就上了高速,我怎么会穿着睡衣呢?我怎么会穿着睡衣呢?我完全不记得我喝酒之后的事情,应该也不会替自己好好地换上睡衣吧?难道是一点帮我换的? &ldquo一点,你对我做了什么?&rdquo 一点突然变了脸色,指着我的鼻子说:&ldquo老姐,你也不想想你都多大了,洁身自好一点好不好,没事跑酒吧喝那么多酒干吗?最可恨的是你害的我身上的这件衬衫要报废了,还害得我刚上班没几天就请假!&rdquo 我根本不理会他在说什么,一想到他帮我换睡衣,肺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呼吸了,于是冲他大喊一声:&ldquo那你也不能趁我喝醉了就帮我换睡衣!&rdquo 一点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两秒钟后突然大笑:&ldquo哈哈,怎么办呢?已经被我看到了,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啊?&rdquo 我的眼睛由滚圆变得半睁,愤怒地双手陷在我身后的枕头里,我痛心地想,昨天才刚刚失恋,今天又知道&ldquo失身&rdquo,晚节不保啊!我抓起枕头正想向一点扔去,手机响了。

是阿可。

&ldquo小一,好点没?我已经打电话给你们公司帮你请假了。

&rdquo &ldquo我好了,就是觉得头痛浑身没力气。

&rdquo我刚说完,听一点在一旁嘀咕一声:&ldquo幸亏没力气,有力气还不把我吃了!&rdquo 我又瞪了一点一眼,突然想到昨晚的事,于是问阿可:&ldquo是不是你把凌一点给招来的?你干吗叫他来啊?&rdquo 阿可在那头有点鬼笑又有点歉意地说:&ldquo我把你送回家,再把你安顿好上床睡觉,我本来没累都被你给累趴下了,你不知道你昨晚那样儿,我怕你要是吐了,我估计自己就得去医院了,你知道我怕看到那个,所以就叫了一点过来看着你啦。

&rdquo &ldquo你是说是你把我安顿好上床睡觉的?那么我的睡衣也是你换的?&rdquo我心里稍稍有些放宽了。

&ldquo是啊,难不成是一点啊?我可是你姐妹阿可,你有多少道行我还不知道?要是让一点帮你换衣服,你不得精神分裂啊!&rdquo 一听这话,我彻底地放下了一颗心,还好,稍稍有些安慰。

阿可的电话一挂,我就又躺下了,刚才只顾着吃惊和生气,竟忘了恼人的头痛。

躺下的时候还觉得有点晕晕的。

躺下后我对一点说:&ldquo一点,你回去吧,我要再休息休息。

&rdquo &ldquo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给你,然后就回去。

&rdquo &ldquo我不饿,什么也不想吃。

&rdquo &ldquo不行!早饭一定要吃!肚子里早就吐空了吧!&rdquo一点说完,还叹了一口气,说:&ldquo我还不知道你喝醉酒是那副模样呢!一边流眼泪一边胡说八道,一刻也不安静啊!&rdquo &ldquo我没乱说什么话吧!&rdquo &ldquo我到是希望能听到你乱说的喜欢我之类的话呢,可是你全说的什么公主王子之类,像童话,而不是昏话。

&rdquo 他这么一说我就又想到昨晚的事来了,心里又沉沉地重下去了。

于是我很认真地对一点说:&ldquo真的,你回去吧。

&rdquo &ldquo我说了不行了,等着我,我买了早饭看着你吃完我就走。

&rdquo 一点说完就出去了。

一点刚一离开,我就陷在头昏的状态里睡去了,我醒的时候窗外已黑。

我是侧着脸睡的,所以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窗外的样子,等我转过头来才发现我的家变成了病房。

已经滴尽液体的盐水瓶安静地吊在我的手旁,我的手上还贴着胶布,再一看,床前除了一点,又多了个人,那人竟是何处。

何处看我醒了,伸手来摸我的额头,眼睛稍转了一下,说:&ldquo烧已经退了。

&rdquo 一点看见他摸我的额头,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的,此时也不好气地说:&ldquo那你可以回去了。

&rdquo 何处微笑着对一点说:&ldquo我刚下班过来才没多久,你都累了一天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在就可以了。

&rdquo 我虽然在心里想着谁要你照顾啊,但是还是有种陌生的,嫩嫩的,心被安抚一下的感觉。

我知道一点是不会走的,把我放在这里单独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怎么能放心? 最后谁都没有走。

接着就又来了个人,是阿可。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发烧了,我觉得在这个时机生病实在是个错误,因为这叫我觉得仿佛蔡云河对我很重要,而我又是个这么脆弱的人,这两点都叫我难过。

但是,这一病也叫我觉得温暖,虽然我不愿承认,但是何处来看我真的叫我意外,并且开心。

我想他毕竟是我的哥哥。

阿可本是皱着眉头来看我的,但是一看到何处眉头就立即松开来了,我看到了这微笑的细节,但是这细节竟叫我觉得骄傲,还有失落。

一点总是拿眼角斜着何处,这使得我们那晚共进的晚餐多了几分乐趣。

何处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知道一点对他的敌意,于是总是故意说着&ldquo我们小一&rdquo这四个字,我知道,他把一点当孩子来看待。

一点终于吃不下饭,拉着渐渐也有些不快的阿可要去找点娱乐节目。

屋子里就剩下我和何处了,反而觉得拘谨的多。

何处没话找话地说:&ldquo一点是个不错的孩子。

&rdquo 我应了一声。

他又接着说:&ldquo但是不适合你。

&rdquo 我抬头看了看他,说:&ldquo我只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待。

&rdquo 何处笑笑,说:&ldquo以后按我这样的标准给自己找男朋友吧,我这个类型应该合你胃口。

&rdquo 我差点把进口的饭给喷了出来。

何处接着说:&ldquo别以为我不了解你。

你是个在生活上很要强但是一个人睡觉会无端害怕着醒来的那种人,对于感情要求完美,但又觉得没人可信,希望能有个人把你当公主一样,并且一直到老。

所以你要找一个帅气、机智、幽默、才华横溢并且有责任心忠贞的男人。

&rdquo说完还得意地抬了下眼睛,说:&ldquo就是我这种的。

&rdquo &ldquo但是我不喜欢自以为是并且自恋自负的男人,就像你这种的。

&rdquo 我们说完忽然都哈哈大笑起来,忘记了一点和阿可的离开。

后来我一想起这次生病就觉得这病生的真值,因为这场病叫我认识到了很多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比如我是真的再不能想念蔡云河了,比如我是真的有了哥哥了,比如我是真的知道一点是个孩子了,就像蓝天白云,即使我从没用心去关注,但是它们还是平平稳稳地存在着。

第二天早早地起床,本来打算去上班,却接了个连秋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蔡云河他们明天就走了,问我要不要陪陪他们。

我自然是说好的。

连秋没有跟我们一起,她是想给我们三个一个独立的空间来回味我们记忆不多的童年,但是她却不知道她这么做叫我的心找不到合适的存放的地方。

本想带他们去附近的风景区看看,但是走春说已经跟着连秋玩了一天了,实在有些累了,于是我带他们到雪浪山脚下的一所茶楼里喝茶。

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雪浪山脚下有大片大片的竹林,我经常一个人过来喝喝茶,看看竹林。

我说过西双版纳于我就是彼岸最美丽的容颜,让我总是忍不住凝望她,即使是远远的。

这竹林便总能叫我想起西双版纳,想起小时候我们嬉笑着穿梭而过的美丽竹林。

我坐在他们最面,喝着幽香的大麦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突然想到早上出门时给他们买的结婚礼物。

本来我是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他们的,我想的脑细胞分裂加速,最后甚至想直接给他们人民币也许更好些,但是今天早上出门路过一家水晶店时,突然看到了这个水晶做的音乐盒,就买了下来。

我想要是阿可或者一点知道了,肯定又要笑话我了,拿音乐盒出来送人做结婚礼物也许是落伍了许多。

但是我还是买了,在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决定买了。

我把音乐盒拿出来递给走春,淡定地微笑,并且说:&ldquo给你们结婚礼物。

&rdquo 走春和蔡云河都说谢谢。

走春拿着晶莹的音乐盒,美美地欣赏着,我很高兴她如此喜欢。

走春一边打开音乐盒中轻柔的音乐,一边说:&ldquo对了,小一,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说你要过生日了,偏叫云河送礼物给你,后来他买了个音乐盒给你,哎,你还记得这事吗?&rdquo 我笑笑,说:&ldquo还有这事?&rdquo 蔡云河插口道:&ldquo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因为那个音乐盒走春还大哭一场呢。

&rdquo 走春半羞半恼地瞪了蔡云河一眼,说:&ldquo就这记得清楚!&rdquo 我端起大麦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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