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十八章 对峙(2/3)

&ldquo义父认不得郁儿,因为这些年来义父你从未将孩儿放在眼里心上。

&rdquo凌郁的心且沉且浮。

&ldquo那你今日布下这漂亮的一局,想干什么?&rdquo司徒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ldquo孩儿只问一件事,当年是谁杀了我全家?&rdquo 司徒峙睥睨一笑:&ldquo枉你在我身边日久,竟还是这般执迷不悟,自讨苦吃。

你要的答案这世上只有我知晓,我却偏偏不告诉你。

你能如何?&rdquo 凌郁对这个男人所有的怨尤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她蓦地挺起匕首,飞身斜刺向司徒峙。

司徒峙衣袖一卷,翻手去抓她手腕。

哪知她这一招本就是虚势,白蛇一般从他手心里脱出去,回身直扑向他胸口。

司徒峙惊惧地看着她,不知她从哪里学来了这样厉害的武功,全然出乎意料。

此刻出招阻挡已嫌太迟,只一愣神的工夫,透明匕首已逼到眼前。

凌郁展开一对白翅长袖,像头雪鹰般地猛扑下来。

只是,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就是这点犹豫,被司徒峙抓进眼里。

十五年的朝夕相处,毕竟不是虚掷。

他算准了凌郁不忍下手,索性不躲不避,挥掌拍向她肩头。

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往往只在一线之间,成王败寇,非生即死,容不得半点犹疑。

凌郁的匕首眼看就要划破司徒峙前胸,她心头却一阵惘然,手一颤,推进的速度慢了半寸,司徒峙严威的掌力就结结实实打在她右肩上。

她只感到整条手臂一麻,匕首脱手而出,身体弹起来,重重摔到几丈之外。

司徒峙抢上两步,在空中截住匕首,落到凌郁身前,一把揪住她衣襟,执匕首横于她脖颈上,怒喝道:&ldquo你竟想谋害我!你个忘恩负义的贱丫头!&rdquo 凌郁肩头火烧火燎地疼,心上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与舒坦。

她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终于都不必再苦苦隐藏。

她深深望着司徒峙:&ldquo孩儿怎敢谋害义父。

我全家都死了,只留下我一个,我得为他们报仇。

求义父告诉孩儿,杀我全家的仇人是谁?&rdquo 司徒峙仔细端详凌郁,在她脸上惊奇地发现了自己最喜爱和最憎恶的一些特质,这两相矛盾的特征组合成了一张美丽的面孔。

是呀,凌郁原是这样美,她的容貌让他既倾心爱慕,又切齿痛恨。

便在此刻,他终于知晓她是何人。

人生隐匿的真相充满嘲讽,而自己,竟愚钝至此。

他心头一紧,又一沉,咬着牙根狠狠说道:&ldquo知道这一家人怎么会遭横祸惨死呀?因为你,全是因为你!你是个受诅咒的孩子,无论到哪儿,只会带来不幸和厄运。

&rdquo 这番恶毒的话浸入凌郁五脏六腑,与她内心深处一个微弱的声音汇成一股巨大的洪流。

全家人都死了,为什么偏偏留下我一个?这些年来她不断发问,却没有答案。

司徒峙的话给了她一个残忍的答复。

她不愿相信,可她惧怕这是真的。

她发了疯地想要找到凶手,手刃仇者,以此证明她存在于世间的意义。

&ldquo当年究竟是谁杀了我全家?我的仇人是谁?&rdquo凌郁红了眼睛,固执地苦苦追问着。

司徒峙一个激灵,往事就含在口中,可他硬吞了回去,冷冷答道:&ldquo谁是你的仇人?谁杀了你全家?这一切只有我能给你答案。

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等你知道了,便会离开我,去找你的仇人,是不是?真相就在我肚子里,我不开口,你永远都别想知道!&rdquo 凌郁全身不住战栗,几乎要撞到透明匕首的刀刃上。

那匕首发出瓮瓮的警告声,刀身也随之微微颤动。

已经到了生死边缘,唯有拼个鱼死网破!凌郁身体内潜藏的激烈决绝直冲头顶,主宰了她的意志。

她眼中射出疯狂的光芒,欲将司徒峙卷入她巨大痛苦和怨尤的核心。

&ldquo你不告诉我真相?好,我肚子里倒有一些真相得告诉你!只怕你不敢听!你还在找阿烈吗?别浪费时间了,他回不来了!他永远都回不来了!&rdquo她口中喷出邪恶的毒汁。

&ldquo你知道烈儿在哪儿?他到底在哪儿?&rdquo司徒峙把凌郁的肩膀摇得咯咯作响。

凌郁忍着痛,挑起双眉睨视着司徒峙:&ldquo阿烈他&mdash&mdash死了!他是我杀的!喀嚓一声,心脏就不跳了,身体就冷了。

&rdquo 司徒烈的秘密像一座大山压在凌郁胸口。

她曾是那样害怕被司徒峙和骆英获知,她以为自己抵死也决不会承认。

而如今,她却毫不在乎似地亲口吐露,内心却肝肠寸断。

她知自这一刻起,她永远失去了义父。

&ldquo&hellip&hellip死了&hellip&hellip你说烈儿&hellip&hellip死了?&rdquo 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打倒了司徒峙。

他原本神闲气定的面庞因惊恐和痛苦一下子扭曲了,眼睛突出来,双手不由自主地压下去,手中握着的匕首便刺破凌郁的皮肉,鲜血渗出来,一滴一滴顺着刀锋流到司徒峙的手上。

司徒峙头颅里嗡嗡作响。

他的亲生儿子死了,他唯一的儿子。

他仿佛被人推下了万丈深渊,一时分不出自己此刻是痛是悲,只是死命揪着凌郁嘶声道:&ldquo你为什么要杀我儿子?你想要什么?&rdquo 凌郁看到司徒峙狂暴的眼中泛起隐隐泪光,又可怜他,又可怜自己。

假若当时是阿烈杀了我,义父你会为我流泪吗?她一咬牙,索性把话说到底,一刀斩断他们之间的恩情牵挂:&ldquo不单是你儿子,还有你那私生女儿。

你以为杨沛仑有本事查出你那些老掉牙的风流债?你以为他有耐性查出黎静眉的底细?若是没有我,他能赢得那么漂亮?&rdquo 一道晴天霹雳横空劈下来。

司徒峙豁然明白,让杨沛仑在少林寺当众揭自己跟完颜氏勾结老底,害自己私生女儿在桃花林惨死箭下,这些个阴险的诡计原来都出自他最信任的凌郁之手。

她才是如鬼魅般隐匿于司徒家族深处的内奸! 司徒峙心头一阵暴怒,反手狠狠甩了凌郁一巴掌。

&ldquo贱人,你究竟想干什么?&rdquo 这一掌下手甚重。

凌郁眼前顿时一片黑,心上却有几分痛快。

她一挑嘴角:&ldquo司徒族主高高在上,弹一根小指头,就可以不动声色地折磨别人。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可现下你自己也受煎熬,受折磨。

我便是要看你与我一般受苦。

&rdquo &ldquo当年若没有我,你不过是个孤儿,或许早便饿死冻死了。

是我收留了你,还教你武功,教你读书写字。

没有我就没有你!我哪一点对不住你?你竟要这般害我!&rdquo 这几句话像一根细细的银针,悄没生息扎进凌郁坚硬如铁的心房。

她忽然感到刻骨的疼痛。

往事涌上来,怨恨的深处是失望,失望的深处却是求而不得的爱恋与渴望。

&ldquo义父你救了我,养我教我,这份大恩孩儿从来都不曾忘记。

我把我全副性命都交与义父,出生入死来报答你的恩德。

一可是除了恩,义父你的情呢?郁儿什么都不要,只求义父一颗真心。

你却把我的心丢在脚跟下踩碎了,一次又一次。

孩儿&hellip&hellip实在受不了了&hellip&hellip&rdquo凌郁悲哀地说。

&ldquo我把你的心踩碎了,你便来踩我的心?你便来毁我多年的心血,残杀我的儿女?&rdquo 司徒峙嘶声质问道。

他胸口翻江倒海,手上不由又加了几成力。

匕首深深切入凌郁脖颈,须臾之间便将割断她的咽喉。

凌郁但觉有汨汨热血自颈部淌出,意识渐渐模糊。

她睁大了乌黑沉亮的眼睛,喃喃低语道:&ldquo我不该杀阿烈&hellip&hellip更不想&hellip&hellip害静眉&hellip&hellip可我&hellip&hellip回不了头&hellip&hellip你便一刀杀了我吧&hellip&hellip&rdquo 司徒峙这才恍然瞧见,自已满手都是凌郁海棠花瓣似的鲜血。

他惊骇地挪开匕首,审视她良久,伸手捏住她下颌道:&ldquo你想让我杀了你?死太容易了,天下哪有如此便宜之事!&rdquo &ldquo那你想要怎样?&rdquo &ldquo我要让你住在我的宫殿里,永远陪在我身边,寸步也不离!&rdquo 司徒峙伏在凌郁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眼中喷出两团充满毒怨的火焰,伸手狠狠揉搓凌郁脸颊和嘴唇,顺着脖颈滑下,便去解她衣襟带子。

凌郁脑子里昏昏沉沉,迷茫地看着司徒峙:&ldquo义父&hellip&hellip义父你要做什么?&rdquo &ldquo我不过是应佳人之邀,来赴一场良辰欢会。

&rdquo司徒峙冷笑着,手掌按住凌郁颈下锁骨,抚摸她白皙的肌肤。

凌郁全身战栗,奋力欲推开司徒峙,却被司徒峙死死钳住双手。

她动弹不得,但觉司徒峙将手伸入自己衣衫,顺势向下滑去。

她惊恐地颤声哀求道:&ldquo不要&hellip&hellip不要&hellip&hellip&rdquo 司徒峙一把扯掉凌郁腰间玉带,狠狠道:&ldquo你这条命都是我给的,我想要什么不可以!&rdquo 凌郁的心如坠深潭,冰寒彻骨。

她停止了挣扎,只是哀切地看着司徒峙:&ldquo义父你&hellip&hellip也要和庆叔一样吗?&hellip&hellip&rdquo 司徒峙猛地住了手,久久凝视着她:&ldquo阿庆他&hellip&hellip究竟做了什么?&rdquo 凌郁默不作声,眼中慢慢盈满了水雾。

司徒峙惊骇地望着她,心上一阵剧痛,自语道:&ldquo他&hellip&hellip竟胆大至此,连我的孩儿都敢染指!&rdquo &ldquo郁儿始终是义父的孩儿&hellip&hellip&rdquo泪水滚落凌郁的脸庞。

司徒峙摇摇头,目光如电:&ldquo你不是我的孩儿,你是我的死敌派来谋害我的贱种。

&rdquo 便在这时,树林里隐约传来脚步声响。

司徒峙是何等警觉之人,迅即便点了凌郁哑穴,自己也摒住呼吸,侧耳倾听。

那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步履急促,似乎急于寻找什么。

他忽然张口低声喊道:&ldquo海潮儿!海潮儿是你吗?&rdquo 司徒峙和凌郁都听出来,这是徐晖的声音。

凌郁扭动身躯,试图发出声响吸引徐晖注意。

司徒峙急忙扼住她脖颈,伸手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让她一时再动弹不得。

他听徐晖的声音愈来愈近,便抱着凌郁往斜里顺势一滚,滚到树林深处,一片野草高密正掩住了他们的身形。

待徐晖走到左近,司徒峙突然一跃而出,拦在树林当中,漫不经心似的说:&ldquo你这是要去哪里?&rdquo 徐晖吃了一惊,连翁婿之礼都忘了行,冲口便问:&ldquo凌郁呢?&rdquo 司徒峙眉头一皱,心中起疑,他怎知来此寻找凌郁?难道他二人竟是一伙的? 徐晖这一上午都过得心神恍惚。

他在房中辗转思量,一时便想向司徒清忏悔自己的过错。

然而等了约莫一个时辰,不见她归来,又心知她随时都可能归来,忽然情就怯了,手心里攥满了冷汗,逃也似地出了淖弱楼,躲到练功营练功。

然而练功也心不在焉,午饭亦无心吃。

一个念头整个擒住了他,与其这般苟且,不如去向司徒峙把一切和盘托出,所谓后果种种且都不管,只图一个坦荡安心。

于是他怀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心情,径直闯进司徒峙的书斋,未见司徒峙,却看到了桌案上酡红的海棠花瓣。

这花瓣让他不安。

司徒家族内并不种植海棠,他想不出这些花瓣打哪里来,除了一个地方。

骆英已同高天远走高飞,会把花瓣带到司徒峙书斋的唯有凌郁一人。

徐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赶到四组议事的无香斋,只有南岗与南湘在打扫书架。

据他俩说,一上午未见凌郁露面。

徐晖心头的不祥之感越发强烈。

他疾步来到凌郁居住的谧庐,见院门虚掩,便战战兢兢地走进这个他曾无比熟悉的地方。

一桌一凳一如往昔,四处弥漫着凌郁身上淡淡的气息。

徐晖多么想再将她拥入怀中,哪怕只片刻辰光也好。

然而屋内空无一人。

他只在桌脚边拣起一张揉皱的宣纸,上书一行娟秀小字&mdash&mdash 闻君盛名日久,可否今日别馆一睹真容?妾当&hellip&hellip 徐晖读着这封尚未完成的书信,反复揣摩其中含义,脑袋里嗡嗡作响。

他了解凌郁,这个单薄的身躯里,鼓荡着深不见底的热望与怨尤。

他不知凌郁意欲何为,但他预感到她铤而走险,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而他对她的行踪一无所知,手上唯一的线索就是海棠花瓣,便只有往海棠树林中来,没寻见凌郁,却撞上了司徒峙。

&ldquo你怎知凌郁在此处?&rdquo司徒峙满心狐疑。

徐晖一怔,答不上来,反问道:&ldquo她不在这儿吗?&rdquo &ldquo她的确在这里,不过你来晚了一步。

&rdquo &ldquo怎么?&rdquo徐晖心头一紧。

&ldquo她图谋不轨,已给我一刀杀了!&rdquo司徒峙睨起眼睛,故意诓他说。

徐晖心头轰一声巨响。

他如何能信,眼睛却真真切切落在司徒峙手握的那把透明匕首上,只见刀尖上还挂着鲜血,把司徒峙整只手都染红。

这红色鲜亮明净,只有年轻健康的身体里才会流淌出这样的血液。

徐晖相信,这是凌郁的血。

他更相信,若非出了意外,她这把匕首决不会离身。

司徒峙见徐晖脸色刷地惨白无血色,直勾勾盯着他手上的匕首,疑心就更重了,索性再试探一步,恨恨地说:&ldquo原来她才是家里的内奸!这贱人掩盖身份,欺瞒我多年。

她杀了烈儿,暗中与杨沛仑勾结,还害死了静眉。

当真死有余辜!&rdquo 徐晖再也无可怀疑了。

司徒峙知悉了一切,盛怒之下杀死了凌郁。

他就知道,他早就知道凌郁是在玩火自焚,他早就知道她跨在生死之门,命悬一线。

忽然之间,他觉得冷。

晌午的阳光仿佛照不进树林,太阳陨落,月亮不再升起,春天消逝,大地沉陷,万物不复存在,连他自己也变作行尸走肉,灵魂&ldquo嘭&rdquo地一声,从头顶飞离躯体。

便在这个瞬间,徐晖终于懂得了凌郁之于他的意义。

他曾经以为,儿女情长是可以舍弃的,痛苦是暂时的,为了成就他自己,牺牲另外一人是在所不惜的。

可是,当得知凌郁已不在人间,他才遽然明白凌郁如此宝贵,有如血液和空气般不可分割,和他共担这艰难美好的人生命运。

这世上正因为有她,从此他在行走间才感受到步履沉重的分量。

&ldquo没有了凌郁,你便是司徒家族无可争议的继承人,这难道不好吗?&rdquo司徒峙冷漠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树林中,仿佛铁石划破干裂的长空。

悲恸和怨恨再也无法承受,霎时冲破徐晖的喉咙,喷涌而出。

他怒吼道:&ldquo跟她比起来,司徒家族又算得了什么?天上地下,今生今世,便只有一个凌郁!你怎能对她下手?你怎么下得了手?&rdquo 司徒峙一时被这气势骇住了。

在他的记忆里,已然很多年无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了。

他盯着徐晖,从他通红的眼中发现了不可遏制的爱情与绝望,于是一切都昭然若揭了。

司徒峙感到自己被这两个年轻人耍了。

他们背着他沆瀣一气,不知谋划了多少阴谋诡计。

他心里早已给徐晖判了死刑,现下无异于罪加一等。

他睨眼冷冷看着徐晖:&ldquo她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管?&rdquo 徐晖心口一酸,是呀,她是我什么人?人们以为,他与她是最无干无涉的人。

有谁知道,她是他的什么人?他再也不能隐瞒,再也不能沉默,端然说道:&ldquo她是我所爱之人!&rdquo &ldquo她是你所爱之人?那我女儿又是什么人?&rdquo &ldquo你司徒家的女儿,我不稀罕!&rdquo徐晖说得咬牙切齿。

几朵红花从不远处的树梢上应声纷落,仿佛是这句绝情之语让花木都心寒齿冷,动荡振颤。

但两个男人都全神贯注盯死对方,谁也未留意那株海棠树。

司徒峙眯起眼睛:&ldquo不稀罕?不稀罕为何娶她?为何要跪在我脚下,任我驱使?还不是为了换取一席卑微之地?&rdquo &ldquo那你又为什么叫我娶她?还不是为了我手上的武功秘籍?&rdquo徐晖反问道。

司徒峙心思被人识破,恼羞成怒顿起杀心:&ldquo你既发誓说要效忠司徒家族,忠于岳父大人,得到秘籍便该即刻交与我。

你却私藏起来,是为不忠不孝!你既已有了心爱之人,却又和清儿成婚,那更是无情无义!连把你抚养长大的王明震,你都忍心下手!哼,像你这种无耻之徒,江湖上多一个,倒不如少一个来得清爽!&rdquo &ldquo是你用声名和利益蛊惑我的!是你一步步逼我,把我逼到这条路上来的!&rdquo徐晖双目充血,血丝如蛛网结满眼球。

所有的伪装和矫饰终于走到了尽头,他们必须撕破脸皮赤裸相向。

徐晖和司徒峙全身上下的血管都鼓胀开,血液苏苏地飞快流过,骨头与经络间几乎能听到咯咯声响。

他与他对视良久,将全身的力量聚于各自掌心,缓慢而有力地推出。

金子般的日光突然略过云层和枝叶,哗啦啦大把洒下来,耀眼夺目,晃得人睁不开眼。

便在这个时候,一个绿色身影从一株海棠树后飞跑过来,拦在他二人中间。

他们恍恍一惊,然而挥出的掌力已收不回来。

徐晖手掌结结实实拍在那人后心上,但觉全身一震。

司徒峙雄浑的掌风穿过那人前胸,霎时传遍了徐晖整个身体。

司徒峙几十年修习的内功纯正深厚,发掌绵里藏针,源源不绝。

徐晖年轻蓬勃,更从《飘雪劲影》中领悟到天地自然之真谛,发掌强劲有力,直冲云霄。

两人都用了全力,若非有人挡在他们之间,这一对掌或将两败俱伤。

也许徐晖本想暗叹一声侥幸,然而当他回过神来,却被巨大的震惊和悲恸淹没了。

挡在他身前的这个人,长发飘摇,绿裙曳地,如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热门小说推荐

大龟甲师(中)

路小遗凭借大龟甲术大展神威,一时声名鹊起。四大门派的门主齐齐送出拜帖,看似有意交好,实则各怀鬼胎。与此同时,修真界暗流汹涌,二门派突遭危机,一场巨大的阴谋似乎正在酝酿当中 /

怀了队友的崽怎么破

曾经的联邦奇迹 夏熠发现自己穿越到几百年后,还分化成了娇娇弱弱的Omega。 满级大佬夏熠看了看周围弱鸡一般的alpha,非常满意。 至于Omega天生娇弱什么的。 夏熠面无表情的折断手中的激光枪。 这种自信直到他被医生告知怀孕了为止 医生好心:我们可以联系Omega救助中心,强制孩子爸爸和你结婚。 夏熠冷酷拒绝:不需要。 医生痛心疾首:不能和标记alpha结婚的Omega,终其一生都需要/

女主是被大佬们氪大的

有这么几个身份各异的大佬,他们玩了同一款末世养成游戏,在游戏里养了同一个女儿。 互相不知道。 大佬们每天花式给自家乖囡氪金,力求让乖囡在末世中享受最高质量的生活。 * 边边出生在末世,被一个老人捡到,五岁时爷爷感染病毒变成丧尸,她成了孤儿,过着凄惨的生活。 某天,异能者在楼顶天台发现一个穿着漂亮公主裙的小女孩,正快乐地吃着红油火锅! 在她身后,两个丧尸举着冰块替她降热。 异能者:? 后来,/

覆水满杯

辛千玉:所有人都觉得我配不起你,恐怕连你也这么想的。 宿衷:我没有这么想。 辛千玉:大概你从来不知道吧,我和你在一起,你总是爱理不理,全凭我死缠难打。我不想这样了。 宿衷:那就不这样了吧。 换我对你死缠烂打。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高贵冷艳攻和卑微受谈恋爱,卑微受不卑微了,分手了,攻也不高贵冷艳了,回头追,复合了】的故事。 1v1,HE /

论与黑时宰HE的可能性

每位向死而生的人,都在世间寻觅着能赋予自我生存意义的人。 在相识之前,霜叶只是茫茫人海中一座孤独无依的岛屿,因听见了对方绝望的求救之音,才循着音源缓缓靠近。 最终,接过某人递来的手,将他拖上了岸。 文案真的愁秃呜呜呜(强忍眼泪)其实是本甜文,理想型的甜蜜HE路线(x) ※CP看似性冷淡实则热衷于说骚话拿了男主剧本的霜妹x拿了女主剧本的黑时宰 、食用说明: ※第三人称,有修罗场,有单箭头,有/

和反派有难同当之后

那一天大雨滂沱。 跳崖后,纪棠没有捡到绝世秘笈,而是收获了一个浑身浴血倒地不起眼神如垂死孤狼般锋戾的美少年。 她帮他包扎了伤口,背他走出了大山,照顾了他的生活,劝阻了他的复仇,告诉他:广积粮,缓称王 君子复仇,十年未晚。 最后她养成了一个超级大佬。 横扫一切大小仇家,干掉了渣爹渣妈,把原文的龙傲天男主打得脑浆子都出来了。 唯一脱轨的,就是养成过程中,大佬看她的眼神渐渐开始不一样起来了。 孤/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