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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简单的武功招式,而是心神、体魄与自然的结合统一,因而不可能一蹴而就,寄希于短时内突飞猛进。
像徐晖此时的武功停滞情形就再平常不过,它显示了习练者的心智性情在某一点上正与身体进行激烈的交战与磨合。
一旦冲破了这层停滞,武学修习往往便会更上一层楼。
有时在野外,凌郁会使出&ldquo拂月玉姿&rdquo和徐晖的&ldquo飘雪劲影&rdquo切磋。
这两套武功碰到一处,能激发彼此武功修习的巨大潜能。
虽然徐晖尚嫌生涩,凌郁所学有限,但二人相知相恋,正暗合了《洛神手卷》的本源,于是也就带出一种特别圆润和谐的美感来。
他们仿佛一对仙鹤,舒展开巨大的半弧形羽翼,踮起修长脚趾,相向起舞,时而腾空飞翔,时而点地凌跃。
慕容旷坐在一旁看着,心中既为他们欢喜,也缥缈生出一种人世孤独之感。
慕容旷告诉凌郁,他已查出传她《拂月玉姿》的那个汪觅兰的身份。
她是从前西域圣天教教主座下梅兰竹菊四大护法之一。
当年圣天教教主把《拂月玉姿》分成四部分,分别授予四位护法。
后来圣天教与神魔教合而成一,四大护法除梅谷梅冷玉早死外,其余三人&mdash&mdash兰筑汪觅兰、竹林许青竹和菊园池问菊,便各自隐居起来。
&ldquo梅谷梅冷玉、兰筑汪觅兰、竹林许青竹、菊园池问菊&hellip&hellip&rdquo徐晖叨念着这四大护法的名号,忽然皱紧了眉头:&ldquo竹林许青竹?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rdquo 慕容旷说:&ldquo上回在临安,益山不是提起说,韦太后的武功是跟一个叫许青竹的女子学的吗?应该就是这个许青竹。
&rdquo &ldquo原来,韦太后的师父大有来头。
&rdquo &ldquo当年圣天教教主之所以传四大护法每人一部分《拂月玉姿》,可能是想让她们四人相互扶助,又相互牵制。
没想到后来这几人争来斗去,都想把对方的那部分武功也据为己有。
如今《洛神手卷》的副本重现江湖,梅冷玉和汪觅兰虽已死了,另外两人可还在世,说不准会跑到雕鹏山去争抢。
&rdquo慕容旷道。
徐晖点头说:&ldquo兴许韦太后也会派人去呢。
&rdquo 凌郁笑道:&ldquo那阿晖可得加倍当心,别再让韦太后见到,不然她还会拼了命跟你讨要秘籍。
&rdquo 三个人聊着江湖上各种奇闻逸事,时间飞逝,不多日便深入雕鹏山所在的太行山脉。
仲冬时节,北方大地的土地已冻得结结实实,呼出一口气仿佛都要冻成冰块似的。
某日晨起出门,眼前茫茫一片雪白,万里江山如简笔勾勒的水墨大写意。
凌郁极少见到落雪,快活地走在厚实松软的雪地里,脚下咯吱咯吱地唱着歌。
但凌郁毕竟是女子,又自小长在江南,日日骑马在冷风里赶路,渐渐有些吃不消。
她整个人缩在衣裳里瑟瑟发抖,压低了帽檐,鼻头和两颊仍然冻得通红。
徐晖和慕容旷见状十分心疼,赶到大市镇买了件厚厚的绉面貂皮鹤氅给她罩上。
一到客栈,慕容旷马上吩咐店小二温上烧酒,给凌郁喝一盅暖暖身子。
徐晖不敢让凌郁立即烤火,唯恐乍冷乍热于她身体不好,自己先就着炉火搓热双手,赶紧把凌郁冰冷冰冷的手脚捂进怀里。
凌郁把脸深埋进鹤氅细软的毛皮里,恍惚觉得,这哗哗流淌的是她最幸福奢侈的一把时光。
雕鹏山地处西京路太行山飞狐陉旁系,因山顶聚集了大群猛雕,且山形如大鹏展翅而得名。
其地势险峻复杂,山峦层叠陡直,据当地人说,连最擅爬坡的山羊都纷纷避开此地。
而且山峰多怪石、少林木,外人不易藏身,又与周边其他山脉连成一体,利于山上人隐蔽转移,极是易守难攻之地。
按慕容旷推算,龙益山和黎静眉应该已先于他们到达。
但等了一天都没接到任何讯号,他不免焦虑起来。
凌郁推测龙、黎二人或已先行上山,于是三人决定上山探查。
经过仔细勘查,他们选定了山南侧一条虽则陡峭、但背阴隐秘的碎石路作为上山路径。
徐晖和凌郁为防被人认出,蒙了面做掩护。
慕容旷从琴匣中抽出湛卢,以作危急时的杀敌利器。
徐晖在前、凌郁居中、慕容旷扫尾,三人伏低身子,依次上山。
仰面望去,山路几乎与天垂直,每踏上一步,脚下都有石块滚滚滑落,在山脚跌个粉碎。
徐晖几个饶是习武之人,也都捏着一把冷汗。
他们行进缓慢,不得已处手脚并用,十分狼狈。
但也正因此路险峻,沿途才无人把守,反而成了天然的上山屏障。
爬至半山腰,碎石路与人工修葺的土路会合,路面便平坦了许多,但也加了危险,不时有手持兵刃的巡山队经过。
这时从侧面山路上大咧咧晃上来几条汉子,有两人肩上各托一只雏雕,雕儿凌厉,人亦彪悍,一看就是雕鹏山的长老级人物。
徐晖三人矮身缩回山石背后,摒住呼吸。
只听一位肩托雏雕的长老抱怨道:&ldquo这还没睡几个时辰,又要到咱哥儿几个轮值了。
&rdquo &ldquo最近山上可不太平啊,刚还逮了一个呢。
&rdquo另一位长老接口道。
&ldquo听说还是个女的。
&rdquo旁边一个年轻人口气里透着兴奋。
两位长老打趣那年轻人说:&ldquo咱们也去瞧瞧,要是长得水灵,兴许山主还能赏给你当媳妇呢!&rdquo 几人笑着往山顶方向走去。
&ldquo适才他们所说&hellip&hellip该不会是&hellip&hellip&rdquo慕容旷脸色青白。
慕容旷行事一向从容,徐晖和凌郁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忧心。
徐晖宽慰他道:&ldquo就算万一真是静眉姑娘,咱们三人联手突围,把人给救下来,料来也不是难事。
皇宫都闯过了,一座小山头又算得了什么?&rdquo 听了这话,慕容旷心下稍定。
三人循着适才那几人踪迹,潜入雕鹏山的腹地。
再往上走半炷香工夫,转一个弯,眼前豁然开阔,延绵起伏的群山中出现了一大片平坦地势。
这平地三面环山,一面开阔无遮拦,可以俯视山下兵卒动向。
沿山势建了一圈房屋,估计就是雕鹏山的大本营。
中心环绕一深潭,此刻湖面上已结成冰层,凝着绿莹莹白亮亮的光,不知其下潭水多深。
环顾四周,能望见斜上方鹏鸟羽翼一般的群峰叠嶂。
那口深潭便俨然是一颗扑通扑通跳动着、委以整个身体生命活力的心脏。
这深潭中央竖起一根木桩,上面绑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
岸上看守一字排开,个个手执长枪,严阵以待。
遥遥望去,那姑娘仿若一只落入猎人陷阱的小鸟,折断了翅膀,在冷风里瑟缩,等待着被屠宰的命运。
慕容旷心一紧,情不自禁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呼:&ldquo静眉!&rdquo旋即又觉出自己的冒失,歉意和焦急,纠结在他明亮的眉心上。
凌郁轻轻拉住慕容旷衣袖。
她关切的目光消融了慕容旷心头一刹那的张皇。
他稳住神,随徐晖和凌郁藏身于山路拐角处。
他们揣摩情势,这岸上的一队武士虽不足惧,但其后必定埋伏着强大的兵力。
雕鹏山这是拿黎静眉作诱饵。
此时贸然现身,无异于自投罗网。
那几个肩托雏雕的大汉朝黎静眉指指点点一番,便向正中那间高大堂屋走去。
就在此时,虚掩的屋门猛然打开,呼啦啦涌出一大群人。
嘈杂的怒喊和兵戈相向之声,撞破了户外这令人疑惧的寂静。
不单是徐晖三人,雕鹏山的几位长老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了个措手不及,相视露出惊诧的神情。
那群人仿佛一团马蜂,嗡嗡旋转着向湖边压来。
离得近了,徐晖几个渐渐瞧出眉目,这看似杂乱无章的人群实则是一个严整紧凑、无懈可击的列阵。
外围一层步履沉稳,严格控制着队形走势。
中间队伍挥舞长刀长枪,叫嚷之声震耳欲聋,不但震慑敌人,更如城墙般阻挡了任何冲破阵势的企图。
最里层的猛士们则圆睁二目,紧握手中短兵刃,时刻准备着与敌人赤膊厮杀。
他们中间露出一小块逼仄空隙,一位披着绛紫色斗篷的魁梧大汉和一瘦高个子的绿衫女子近搏正急。
&ldquo那就是杨沛仑吗?&rdquo徐晖低声道:&ldquo相传雕鹏山唯有山主才可以着紫色衣裳。
&rdquo &ldquo不错,就是他。
&rdquo凌郁点点头。
徐晖睁大了眼睛,想把这位和司徒峙分庭抗礼的雕鹏山山主看个清楚。
身为司徒家族的武士,他自然就把雕鹏山看作敌手,尤其是霍邱一役的凶险惨烈更是深深植入他脑海。
徐晖心目中的杨沛仑从此便长了鲍长老一般的五短身材,容貌凶恶丑怪,还装了一副满是诡计的心肠。
而此刻面前这条汉子,四十多岁年纪,身材非常高大,肩膀宽阔圆厚,一张紫黑色的方脸上眉浓眼大,身上透着股北方汉子的爽直劲儿,只是眉毛拧成一个疙瘩,嘴角向下撇着,向外抖落着虚张声势的霸气。
杨沛仑的功夫一如他的人,也是刚猛浑厚,直截了当。
与之缠打的那位中年女子却是身手矫捷,轻盈委婉。
凌郁觉出她武功路子似乎极为熟稔。
但听慕容旷耳语道:&ldquo她使的也是&lsquo拂月玉姿&rsquo。
&rdquo 这许多人围攻一个女子,应该说是胜券在握。
那女子虽然身怀&ldquo拂月玉姿&rdquo,至多也不过和杨沛仑打个平手,拖得久了,必定体力不支。
但雕鹏山诸人神色紧张,不敢有丝毫松懈,也不知是忌惮她武功高强,还是投鼠忌器。
杨沛仑掌控着整个列阵,渐渐把她逼到潭边,忽而跃后两步喝道:&ldquo许青竹,省省劲儿吧,你冲不出我这马蹄阵的!&rdquo 绿衫女子尖声说:&ldquo你们雕鹏山这不是以强凌弱、以多欺少吗?&rdquo 徐晖三人吃了一惊,原来这个女子就是当年圣天教四大护法之一的许青竹。
徐晖心道,教韦太后武功的师父既然来了,说不准韦太后也埋伏在左近。
念及韦太后,他头皮就隐隐发麻,不由伸手按了按贴在胸口上的那卷画帛。
凌郁则恍然大悟,许青竹使的是&ldquo拂月玉姿&rdquo的另一部分,怨不得自己瞧着似是而非。
当年汪觅兰给人打成重伤致死,说不定就和她有关。
慕容旷则思忖这时候许青竹闯上雕鹏山,必定也是冲着《洛神手卷》而来。
看雕鹏山这剑拔弩张的架势,兴许秘籍已被她拿到了手。
果然听到杨沛仑怒喝道:&ldquo你说我们是以强凌弱?我倒要问问,你偷偷摸摸跑上雕鹏山,是干什么来了?你袖子里揣的,又是谁的东西?&rdquo 许青竹一翻眼皮:&ldquo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rdquo &ldquo你潜入我房中,偷了我雕鹏山的秘籍。
此刻人赃并获,还想推得干净!&rdquo &ldquo哼,杨山主自己不小心,弄丢了东西,倒要赖在别人头上,当真是好笑!&rdquo &ldquo许青竹,你别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先派了个不中用的小丫头来,就已经露出尾巴来了。
&rdquo杨沛仑挥臂一指绑在冰面木桩上的黎静眉:&ldquo我们这马蹄阵,已然恭候你多时。
&rdquo 徐晖三人心头一凛。
若不是许青竹恰在此时前来盗取秘籍,被杨沛仑误会成黎静眉的背后主使,他们几个一旦现身救人,恐怕就要陷入这阵里骑虎难下了。
不过既然雕鹏山的布局已然显山露水,且主力正与许青竹缠斗,此时趁乱营救黎静眉,或许倒是良机。
许青竹顺着杨沛仑所指方向望去,困惑地看看黎静眉。
斜刺里突然跃出一道蓝灰色的身影,俯身冲向深潭冰面。
岸边的一排守卫正全神贯注盯着许青竹的一举一动,招架不及,竟被那人从空当里冲了过去。
那人飞一般跃到黎静眉身旁,挥刀砍断了捆在她身上的绳索,把她揽在身边。
守卫们醒过味儿来,齐刷刷挺起长枪,将深潭中央这两人团团围住。
徐晖三人瞧得真切,这突然现身救人的正是龙益山。
他也是看准眼下这个时机,打算趁乱救人。
慕容旷眼见两位好友身处险地,再也按捺不住,大喝一声,纵身跃出。
龙益山和黎静眉陡然见到慕容旷,都是又惊又喜,黎静眉叫了一声&ldquo旷哥&rdquo,急切切就想向他奔去。
守卫们挥舞长枪,拦住她去路。
枪花横扫,眼看就伤到她眼睛,幸亏龙益山一把把她拽到身后。
慕容旷伺机拔出湛卢宝剑,劈向挡在面前的雕鹏山守卫。
湛卢已在幽谷中闲置多年,仿若一位功成身退的名将,一嗅到沙场上的血腥气息,便即又血脉贲张。
湛卢出鞘,积蓄了多年隐忍的力量,在空中划过一道墨蓝色的幽冷寒光,转了一个弧,发出瓮瓮的金属嘶鸣声,面前几个守卫即纷纷倒地。
徐晖和凌郁不禁暗暗赞叹,好一把利器!连慕容旷自己都吃了一惊,没料到这柄古剑挥舞起来,威力竟会有如此之大。
岸上马蹄阵诸人目睹这一情景,全副心思都从许青竹那儿&ldquo刷&rdquo地转到慕容旷身上。
杨沛仑盯着冰面上这个手起剑落、立时便连伤五六名好手的年轻人,目光落到慕容旷手握的宝剑上。
那剑沾染了鲜血,血顺着剑锋滑过,从剑尖滴到冰面上,剑身丝毫不见污秽,反而愈加黑亮光厉。
杨沛仑双目紧扣住这柄剑,嘴角不由微微抽搐,情不自禁脱口而出:&ldquo湛卢!&rdquo 这声音在马蹄阵中飘散开去,也有人跟着小声叨念:&ldquo湛卢!&rdquo&ldquo是湛卢!&rdquo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嚷道:&ldquo是慕容湛!慕容湛又来了!&rdquo这几个字瞬间如麦浪般,一波一波推出去,激起更大的回音。
慕容湛又来了!这话仿佛一句咒语,年轻人还只是惊诧错愕,年长些的却都面色仓皇,如丧考妣。
原本严整的马蹄阵开始涣散。
人们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相互推搡着,仿佛想要四散逃跑。
有人被挤倒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更多的人以为湛卢又伤了身边同伴,也跟着惊呼起来。
这一变故令躲在暗处的徐晖和凌郁无比惊异。
他们始料不及,雕鹏山这堂堂北方霸主,竟会被一柄湛卢剑吓得阵脚大乱。
&ldquo嘿嘿,这帮土包子,连大哥名字都给念错了。
&rdquo凌郁睨眼说。
&ldquo难不成,雕鹏山就这样不堪一击?&rdquo徐晖却不禁惫感迷惑。
如同是回答徐晖这个疑问,杨沛仑突然发出一声怒吼:&ldquo谁都别动!&rdquo他人高马大,这一声吼从他浑厚的腔子里冲出来,便有气壮山河的威力,霎时把众人的叫嚷声都给压下去了。
杨沛仑从适才的惊惧中定过身来,又端然如泰山,一扬手,高声喝道:&ldquo庞长老,带二队到飞雕左翼!陈长老,带五队到飞雕右翼!&rdquo &ldquo是!&rdquo&ldquo是!&rdquo山峰间传来带着回音的答应之声。
仰头望去,两面灰色山翼隐约可见一丛丛手持利器的武士。
杨沛仑环视四周,冷笑道:&ldquo慌什么?这是咱们雕鹏山的地盘。
谁要是敢闯进来撒野,只能是有来无回!&rdquo 马蹄阵内的惊恐得到了暂时的平息,人们簇拥着杨沛仑等他示下。
杨沛仑冲慕容旷喝道:&ldquo小子,整座山上都布满了我们的人。
还不赶紧缴械投降!&rdquo 慕容旷站到龙益山身边,一起护着黎静眉。
他掏出一块丝绦擦拭剑身上的血迹,垂着眼皮说:&ldquo我们想去哪儿,想干什么,用不着别人来告诉!益山,咱们走!&rdquo 徐晖心中一动,慕容旷这副不以为然、略显傲慢的神情跟凌郁倒真颇为相像。
他胸口不由涌上一股暖流,仿佛与慕容旷更近了一层。
徐晖全身热血奔涌,多想与他们并肩一战,只是顾及司徒峙严令,迟疑着如何施以援手。
慕容旷擦拭湛卢,剑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幽亮的光芒,打在马蹄阵最外侧的几人脸上,晃住了他们双眼。
他们本已稍事安下的心又战栗起来,其中一个年长者不自禁地喃喃低呼:&ldquo慕容湛!是慕容湛!&rdquo阵脚便又开始松动瓦解。
许青竹瞅准这个时机,突然伸手扳过马蹄阵内侧的一个武士,踩着他的肩膀,踏上另一人头顶,便从阵中心跳将出去。
她掠过众人头颅几个飞跃,旋即落到了冰面之上。
杨沛仑见许青竹竟跑出了这阵势,眉头紧拧,双臂一挥:&ldquo变飞鹰阵!&rdquo &ldquo是!&rdquo肩并肩围在一起的众人立时呈扇面状分向两边散去,中间露出一条窄窄空隙。
杨沛仑一振衣衫,斗篷呼地向后鼓起,他整个人便从阵列中心倏地冲到了最前面。
由远处望去,这阵势真就仿若一只刚刚苏醒的雄鹰,抬起小而锐利的头颅,伸展开两只弧形的巨大羽翼,俯冲而下,准备狠狠扑向猎物。
杨沛仑这只鹰头带领着鹰翅,齐刷刷冲上深潭冰面,以半圆形的姿态向慕容旷和许青竹几人靠拢。
&ldquo不好!杨沛仑想把大哥他们围起来!&rdquo凌郁不由攥紧了拳头。
徐晖也瞧出情势危急,雕鹏山显然长于排兵布阵,慕容旷几人陷入这阵列之中,恐怕便再难突围。
虽有司徒峙的隐蔽命令,但毕竟血气方刚,怎么能够眼见朋友落难而不顾?他看一眼凌郁,断然道:&ldquo救人要紧,咱们上!&rdquo 凌郁早已心急火燎,只是她从不曾违逆司徒峙意思,方才一直左右踌躇。
此刻得了徐晖这句坚决的话,便再顾不得那许多,与之并肩跃出,冲上冰面。
他二人从侧翼分别攻入,直插进飞鹰阵肋下,以瓦解其双翼包围战术。
雕鹏山诸人乍见又冒出两个蒙面人,惊诧之余,不免疑惧还有更多后援在暗处埋伏,人心顿时慌乱失了章法。
深入敌人阵列,徐晖便觉出自个儿身体似乎起了微妙的变化。
他感到如有神助,步履比之从前更为矫健自如,臂膀更雄劲有力,看得更准,打得更狠,轻易间便将面前的敌人逐个击倒。
他反手一掌,打落一个花白头发的满口牙齿。
那人呆呆看着徐晖,含住碎牙喃喃道:&ldquo是慕容湛,慕容湛又来了!&rdquo徐晖眼瞅着他掉头逃走,心头迷惑不解。
凌郁并不像徐晖那样稳扎稳打,而是虚张声势声东击西。
她撞散了右翼阵形,绕到慕容旷三人近旁叫道:&ldquo大哥,跟我走!&rdquo 慕容旷和龙益山正跟雕鹏山众人厮杀,突见凌郁冲进来相助,士气都为之振奋。
慕容旷叮嘱凌郁道:&ldquo你和静眉往里靠,我跟益山在外,咱们一起冲出去!&rdquo 凌郁接替龙益山护住黎静眉。
黎静眉却是老大不愿意,噘着嘴不肯挨近凌郁。
但她被绑在户外时间颇久,毕竟身体虚弱,只得勉勉强强由凌郁护着,四个人一起顺着已被冲散的路线,奋力往岸边拼杀。
慕容旷和龙益山显然不欲取人性命,兵刃挥舞往往只是虚张声势,至多不过砍向对方四肢。
凌郁瞧在眼里,既怨同伴心肠太软,如此恐难突围,可内心深处又不自禁地舒畅快慰,情愿与他们同生共死。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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