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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大地虽已是千里冰封,但水面结冰时日毕竟尚短,冰冻得亦不甚厚实。
这许多人在冰上格斗厮杀,巨大的冰面上渐渐就现出无数细小裂痕。
许青竹跟杨沛仑打斗空当,又顺手带倒一人,那人重重摔在适才绑缚黎静眉的木桩旁。
这根木桩插下去时,本来就已扎开了冰面一个小口,此刻受到大撞击,那道小裂口一下子就碎裂开去,划成了一道越来越宽的冰缝。
四周冰面纷纷塌陷,露出其下绿幽幽寒光四射的潭水。
雕鹏山众人听到冰面碎裂之声,低头瞅见脚跟下迅速蔓延开一道裂缝,都纷纷掉头向岸边跑去。
这奔跑的重量却更加快了冰面碎裂的速度。
黎静眉回头着到一道长长的裂缝像刀锋一样,划开冰面朝自己劈来,一时吓得呆了,急欲躲闪,一脚却踩到了裂缝边缘。
碎冰咔咔响着从冰面上掉落,现出绿瘆瘆的水面。
黎静眉只觉右脚跟湿了,已然陷进碎冰水里。
她身子打晃,不由自主就往下沉,心里着慌,伸手拽住旁边凌郁的袖子,凌郁便也失去平衡,两人一齐跌入冰潭之中。
慕容旷和龙益山听到身后落水的声音,掉头一看,凌郁和黎静眉两个都不见了踪影,冰面上的大裂缝碎成一圈巨大的冰窟窿,隐隐见到绿水下面扭动的两团身影。
龙益山急得就要跳下去救人,被慕容旷一把拽住:&ldquo你我都不会凫水,这样下去不是救人,是白白搭上一条性命!&rdquo &ldquo可静眉也不会水,她会淹死的!&rdquo龙益山红着眼睛嚷道。
慕容旷俯身趴在冰面上,心急如焚,一时也没了计较。
此时龙益山见徐晖向他们靠拢过来,如获救星,抓住他手臂急声道:&ldquo徐兄会游水吧?快,快救救他们!&rdquo 徐晖得知凌郁和黎静眉失足跌落深潭,心上轰一下五内俱焚。
他是旱鸭子,乘船渡江尚且惊慌仓皇,可要如何才能营救她们?他也伏下身子,隐约看出水下两个身影相互纠缠,一个白色游龙般的是凌郁,另一个浅粉色珊瑚似的该是黎静眉。
他喃喃道:&ldquo慕容兄,这可该怎么办?&rdquo 慕容旷哪里想得出什么办法。
他把湛卢交与龙益山:&ldquo我下去!&rdquo &ldquo可你也不会水呀!&rdquo龙益山回过神来。
&ldquo你们俩拉住我衣襟,我下水去捞她们。
&rdquo &ldquo还是我下去!&rdquo徐晖拦住慕容旷:&ldquo你在上面应付雕鹏山,那帮人惧怕你的湛卢剑!&rdquo徐晖说着伸手试探潭水温度,只觉得冰寒刺骨。
他打了个寒战,深吸一口气准备下水。
就在此时,水面突然起了波澜。
那条白色游龙&ldquo哗&rdquo地顶出水面,露出凌郁冻得青紫的脸庞。
徐晖和慕容旷大喜过望,连素日的约定都忘了,情不自禁叫着&ldquo海潮儿&rdquo和&ldquo二妹&rdquo,扑到冰窟窿边想拉她上来。
&ldquo快&hellip&hellip帮帮我!&rdquo凌郁嘴唇打颤,手臂挣扎着托起一个粉红色的身躯,正是黎静眉。
三人赶忙把黎静眉和凌郁依次拉上来。
她俩在深潭中泡了半响,都给冻坏了,眉毛上、嘴角边挂着冰碴儿,手脚僵硬呈青紫色。
凌郁瘫在徐晖怀里,浑身打着哆嗦,一动都动弹不得。
黎静眉喝了好几大口水,正由龙益山帮着往外控水。
慕容旷余光环视四周形势,发现因为冰面大幅破裂,雕鹏山众人已纷纷奔往岸上,而杨沛仑还在几丈之外的冰面一隅跟许青竹厮斗,谁也无暇顾及他们几个,正是绝好的逃生机会。
只是凌郁和黎静眉身体虚弱,难以独立行走,恐怕需由人背负。
慕容旷盘算着如何逃生之时,冰面那边杨沛仑和许青竹斗得正急。
杨沛仑暂也无暇顾及什么湛卢宝剑了,此刻他一心要夺回秘籍。
近身缠斗极为耗人体力,许青竹武功虽高,内力毕竟远逊于杨沛仑,工夫久了已渐渐显出颓势。
杨沛仑趁许青竹懈怠,一拳打在她小腹上。
她人弹出去,重重跌落冰面,从袖筒里飞出一卷画帛。
徐晖几人瞧得真切,那正是《洛神手卷》的下半卷。
杨沛仑眼中放出狂喜的光彩,大踏步上前俯身欲拾起画帛。
突然空中传来丁丁当当的声响,一条坠着许多铜铃铛的翠绿色丝绦如一尾毒蛇直射下来,眼看就要击中杨沛仑头颅。
杨沛仑不由侧身一闪,丝绦便裹住了冰面上的画帛。
这时丝绦的主人从半空岩石间翩然落下。
众人眼前一花,只见来者身着销金刺绣五彩罗裙,拿翠绿丝巾系在脸上,遮住了真容,只露出一对凤目凌厉。
徐晖几人远远望去,只觉这女子身形高大,出手力道狠重,步履却异常飘逸轻盈,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媚邪戾气。
这彩衣女子从袖中伸出手来勾住画帛,杨沛仑回身扑上前,许青竹也挣扎着爬起身去夺。
三只手都死死抓住画帛一角,谁也不肯松手。
杨沛仑怒喝道:&ldquo你们两个贱人忒也无耻,明目张胆跑到别人家里来抢东西!&rdquo 许青竹嘶声道:&ldquo这东西你不也是从别人家里抢来的!我不过是要物归原主。
&rdquo &ldquo分明都是窃贼,竟还有脸如此叫嚣!圣物在外流落日久,我今儿便要把它奉还真正的主人!&rdquo彩衣女子突然冷冷开腔。
她似是有意捏着嗓子说话,声音又粗又尖,甚是矫揉造作。
徐晖与慕容旷交换了一个眼色,都暗自寻忖她所谓真正的主人是谁。
三个抢夺秘籍之人一齐发力,急欲扳倒另外两人。
许青竹重伤之下,再也承受不住另两人汹涌的内力夹攻。
僵持片刻,她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倒在冰面上,就此停了呼吸。
彩衣女子和杨沛仑则互为对方的内力震动,身体都向后错了半步。
在这三股力量相互冲撞之际,画帛竟而从他们手中脱出,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不偏不倚正掉进巨大的冰缝之中,落入幽深寒冷的潭水,旋即便隐没不见。
杨沛仑满脸惊惶痛楚,一愣神,随即高声命令道:&ldquo马长老,快,快找几个水性好的,下去把东西捞上来!&rdquo 岸上一个肩托雏雕的老者听了这话,浑身颤抖着双膝跪下,面向深潭说:&ldquo山主,可使不得呀!此乃山中圣潭,内有神灵庇佑,万万不可惊扰!不然雕鹏山会遭天谴哪!&rdquo他这么一说,周围也跟着跪倒一片。
杨沛仑犹豫半晌,终于受不住那秘籍招引,一皱眉头急声道:&ldquo什么神灵不神灵,雕鹏山的今时今世才是最要紧的!快,谁水性好,快给我下来!&rdquo 从岸上犹犹豫豫下来三个年轻小伙子,在杨沛仑的威迫下扑通通跳进深潭里去找寻画帛。
过了良久,其中两个哆嗦着爬上来,脸上挂了一层冰霜,手里却是空的。
另外一人却再也没见踪影,想是潭水深冷,人已沉溺水下。
岸上一片死寂,再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自己水性好。
杨沛仑瞧着两个手下不住打颤、冻成黑紫色的嘴唇,心也凉了。
他只觉得窝囊极了,好不容易从皇宫里抢到这个宝贝,从此就没一日消停过。
天天只忙着加强守卫,深恐秘籍给人盗了去。
自己尚未参透画帛其中机关,连一眼武功秘籍的心法都没见着,便有这许多人前来争抢,竟在他眼皮子底下把秘籍给弄丢了。
他违反雕鹏山的山规,遣人下潭寻找,却仍然一无所获,还徒然落下拂逆天意的罪名。
&ldquo嘿嘿,不信神灵,必遭天谴哪!&rdquo那彩衣女子尖着嗓门揶揄道,忽地轻飘飘跃上山石,几个起伏,就消失在暮霭沉沉之中了。
慕容旷低声说:&ldquo徐兄你照顾凌郁,益山你来背静眉,我在前面打头阵。
趁他们不备,咱们从西面走!&rdquo 徐晖和龙益山会意地点点头,分别背起凌郁和黎静眉。
慕容旷带他们走过完整未破的冰面,欲趁乱溜之大吉。
刚一上岸,还是即被雕鹏山众人团团围住。
慕容旷瞧出他们惧怕自己手中的湛卢剑,索性又把它拔出来,故意凌空挥舞,发出令人惊惧的金属声响,以恫吓敌人。
雕鹏山众人果然惊惧,慕容旷往前踏一步,他们就往后退一步,不敢放,亦不敢上。
&ldquo小子,今儿个你提了湛卢上我雕鹏山来撒野,是受谁指使?是慕容湛叫你来的?&rdquo背后传来杨沛仑洪钟般响亮的声音。
再次听到慕容湛这个名字,慕容旷肩膀微微一晃,回转身来,沉声答道:&ldquo不是。
&rdquo &ldquo十多年了,你们还想干什么?当年种种是老山主与慕容湛之间的私人恩怨。
不管老山主做过什么,他都以身偿还了。
难道还不够吗?&rdquo杨沛仑声音里充满了悲愤之情。
徐晖不禁回身望去,只见雕鹏山诸人都面色凄惶,仿佛陷入了一段不堪往事。
&ldquo杨山主多虑了。
我们此来,并无人指使。
&rdquo &ldquo你到底想干什么?&rdquo &ldquo我来带我的朋友走。
&rdquo慕容旷冷冷答道。
杨沛仑凝视慕容旷良久。
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在这个年轻人的注视下不知怎地竟然退缩了。
他挥一挥手,遣退围在慕容旷几人身边的部属,随后转身面向深潭跪拜下去。
雕鹏山众人见山主如此,便也纷纷跟着拜倒。
潭上无数碎裂的冰块在斜阳中反射出瑰丽的光彩,笼罩在杨沛仑诸人躬下的背脊上。
慕容旷几人本以为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没料到杨沛仑竟会这般轻易放他们离开。
沿西面山路而下,一路上再无人拦截。
疾行至山脚向上仰望,苍山耸然,几个年轻人真有一种劫后重生的侥幸之感。
他们不敢做片刻停留,迅速折返客栈,让凌郁、黎静眉沐浴、更衣、喝姜汤,驱散一身寒气。
徐晖回想雕鹏山那三个精通水性的小伙子下了深潭都是一死二伤,可见潭水之幽寒深邃。
他一时不由后怕起来,也顾不得还有他人在旁,紧紧搂住凌郁肩膀不松手,唯恐她再出什么意外。
慕容旷也对她们落水一事心有余悸,向凌郁问起当时的情形。
凌郁说:&ldquo刚一掉进水里,我也慌了,接连喝了几口水。
可不知怎么地,不多会儿我就觉得跟水特别亲,手一动自然而然就游动起来,似乎想往哪儿去就能往哪儿去。
只是那潭水实在太寒,冷得我五脏六腑都快冻成冰了。
要不然,倒真想在水里面多待上一会儿。
&rdquo 大伙听了这番话都觉得惊奇,说她大约天生便会凫水,只是从前自己并不知悉罢了。
也幸亏如此,不然这次她和黎静眉二人的性命安危就不堪设想了。
徐晖心中一动,在凌郁耳边悄声说:&ldquo我知道你为什么叫海潮儿了。
定是你生下来就会水,你爹娘才给你取的这个名。
&rdquo 凌郁心中一动。
徐晖这句无心之语又让她模模糊糊升起了一团对自己身世的疑惑,究竟这疑惑是什么,却也说不清楚。
她甩甩头,想甩掉这个纠缠着的困扰,一侧脸,却正撞上黎静眉两道审视的目光。
凌郁心头发虚,赶紧别过头去。
然而黎静眉是个执拗的孩子。
她站起身来,走到凌郁面前,直勾勾地逼视着她。
凌郁瞅她不是,不瞅也不是,脸不禁微微涨红了。
慕容旷笑道:&ldquo静眉,你怎么尽淘气?哪儿有这样直眉瞪眼盯着人家凌大哥看的?&rdquo &ldquo她不是什么凌大哥,&rdquo黎静眉突然张口道:&ldquo她是个女的!&rdquo 大家全都愣住,屋子里霎时沉寂无声。
良久慕容旷勉强开口:&ldquo不许胡说!&rdquo &ldquo我没胡说!在水下面抱着你,我就知道了。
&rdquo黎静眉认真地看着凌郁。
凌郁冷不防给人揭穿身份,便仿佛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人剥去了身上衣衫,只觉得无所遁形,惊慌得只想夺路而逃。
黎静眉见她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才知自己出言唐突,不禁转过脸去求救地望向慕容旷,却见慕容旷正关切地看着凌郁,眼神里满是疼惜。
黎静眉还是个说话做事不计后果的半大孩子,但她像所有少女一样,有一副纤细敏感的心肠。
早在她察觉凌郁身份之前,就对她怀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戒备与敌意,现下见到慕容旷这副神情,顿时全都明白了。
她冲口问道:&ldquo旷哥,你早就知道,却瞒着我们,对不对?&rdquo 慕容旷不愿凌郁难堪,忙拦住黎静眉话口:&ldquo你年纪还小,我怕说了你也不能体谅。
&rdquo &ldquo你不说,怎知我就不能体谅了?&rdquo黎静眉噘起小嘴。
龙益山在雕鹏山上就已听到慕容旷脱口向凌郁喊出那声&ldquo二妹&rdquo,此时倒也不甚惊讶。
他起身拉住黎静眉说:&ldquo凌姑娘女扮男装,必定有她迫不得已的难处。
阿旷没说破,必定是体谅她的难处。
如今咱们既是知道了,更当和阿旷一样,体谅别人的难处苦处才是呀。
&rdquo 凌郁、徐晖和慕容旷听了这话,都深受感动。
平日里龙益山少言寡语,内心里为人却是这般温和敦厚。
凌郁强压下满心仓皇羞愧,起身向龙益山深施一礼:&ldquo我确实是有难处,不便说与人知。
益山兄这番体谅,凌郁无以为报。
&rdquo 龙益山脸一红,急忙也躬身回礼。
他向黎静眉说:&ldquo还没跟你凌姊姊道谢呢吧!人家这样救了你。
&rdquo 黎静眉皱着眉头不情愿,可又不得不承认龙益山句句讲得在理,只有别别扭扭地低头含混道了一声谢。
慕容旷怕凌郁心怀芥蒂,遂郑重说:&ldquo二妹,益山跟静眉与我自小一同长大,便如亲兄妹一般。
他们自当和我一样,把你当成是好姊妹来爱护,决不会对外讲出此事。
&rdquo 黎静眉头一次听慕容旷唤凌郁作二妹,心上一阵发酸,愤愤地掉过头去,不再言语。
其他几人却哪里知道小姑娘的心事,他们念念不忘的,是今日在雕鹏山上的一番历险。
&ldquo那个许青竹胆子也忒大,一个人就敢上雕鹏山去偷秘籍,竟然还真给她拿到手了!&rdquo龙益山说。
&ldquo她背后定有韦太后支持,多半是许给了她什么好处,她才这么不顾性命吧!&rdquo慕容旷沉吟道。
&ldquo你们说,那个穿五彩衣的女人是谁?&rdquo徐晖问。
&ldquo她意在《洛神手卷》,身手也是&ldquo拂月玉姿&rdquo一路,难道是圣天教四大护法里的那个池问菊?&rdquo慕容旷说。
经此一说,几个人也都回想起来,那女子的武功路数的确与许青竹颇为相近,只是更加高深诡秘。
&ldquo那她所说的秘籍真正的主人,又所指何人?&rdquo &ldquo我和静眉来的路上听人说,圣天神魔教好像也派了人来查访秘籍。
这个彩衣女子会不会是圣天神魔教的人?&rdquo 黎静眉干坐在一旁本想不睬他们,可少年心性,一会儿就耐不住了,转回脸来缠着慕容旷说:&ldquo嗳,旷哥,雕鹏山的人干吗都那么怕这把湛卢剑啊?你一出手,他们就个个吓破胆,却又喊干爹的名字做什么?&rdquo 徐晖心上一动,试探着问道:&ldquo慕容兄,雕鹏山上他们提到的那位慕容湛,你可认识吗?&rdquo 慕容旷点点头:&ldquo正是家父。
&rdquo 徐晖和凌郁这才知道,原来那位幽谷隐士名叫作慕容湛。
徐晖恍然大悟道:&ldquo原来,雕鹏山的人是忌惮令尊。
&rdquo &ldquo我也说不好,兴许是以前我爹跟雕鹏山结过什么冤仇吧。
&rdquo &ldquo那个雕鹏山的老山主一定是个大坏蛋。
干爹去铲奸除恶,结果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雕鹏山上其他人也都给吓怕了!&rdquo黎静眉描绘着她想象中的热闹场面,把大家都给逗乐了。
&ldquo可慕容兄又没说明身份,怎么你一现身,他们即刻就想到了令尊呢?&rdquo徐晖奇道。
&ldquo莫不是因为湛卢?也许他们以前见干爹用过这把宝剑。
&rdquo龙益山猜测说。
慕容旷懊恼地弹了弹湛卢剑鞘:&ldquo早知这剑会惹麻烦,就不带它出来了。
若是给爹娘他们知道,定要罚我闭门思过。
&rdquo 夜色渐浓,几人各自回房歇息。
徐晖又到凌郁房里小坐,两人单独说些贴己话。
&ldquo海潮儿,你说那半部《洛神手卷》掉进深潭里,还能找到吗?&rdquo &ldquo我看杨沛仑不会再派人下去找了。
更何况,那潭水又深又冷又暗,小小一卷画帛掉进去,想找怕也找不到了。
&rdquo凌郁禁不住打个寒战。
徐晖眉头一松:&ldquo那不正是借他人之手,把秘籍给毁掉了吗?你就不用担心你义父练&lsquo拂月玉姿&rsquo伤身,他也不会知道其实还有另一半&lsquo飘雪劲影&rsquo给撕了去。
&rdquo 凌郁一想果然如此,也顿觉满心舒畅,正是了却一桩心事。
&ldquo慕容兄和益山兄可是坦荡荡的君子!能交到这样的朋友真是福气!&rdquo徐晖由衷地说。
&ldquo是呀,若不然,适才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rdquo凌郁侧头出一会儿神,忽然眼睛亮起一片光:&ldquo若是&hellip&hellip我明儿扮成女孩子,阿晖你说好不好?&rdquo &ldquo好,当然好哇!&rdquo徐晖想起临安城外的桂花林中,凌郁身着女装那惊心动魄的美丽,不由地怦然心动。
&ldquo能遇上这样的好朋友,我也真愿意坦荡荡地,一路上不用再拿腔作势。
&rdquo 徐晖一拍手笑道:&ldquo就算再碰上雕鹏山的人,谁还能认出这个天仙似的姑娘就是前日把他们搅得鸡犬不宁的蒙面大盗呢?&rdquo 凌郁也羞怯地笑了:&ldquo只是这回出来也没带着你送的衣裳。
&rdquo &ldquo这事交给我。
你只要好好睡上一觉,什么都别操心。
&rdquo徐晖吻了吻凌郁冰凉的前额,又想起今日的险遇,假使不是她碰巧天生会水,恐怕就是凶多吉少。
他一激灵,不由把她搂得更紧切。
凌郁抓住他结实的臂膀,迷迷茫茫地感到忐忑与惊奇。
生命的外壳层层剥落,一点一点露出血肉本质。
倘若不是这次意外,她尚无从得知自己凫水的本能。
当她沉入水中,虽然寒冷如刀割,但那细腻柔韧的水波是如此熟稔,她舒展手脚,就能循着水流纹路自由穿行。
她的身体和水融为一体,或许她原本就是水的孩子。
婴孩时代的残碎画面在波光跌宕中若隐若现,那时她就在水中,起伏跌宕,平安喜乐。
她是谁?她是什么样的人?这个身体,她双臂一环就能紧紧搂在胸前,可是这里面还深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岁月悠长,人世蹉跎,或许就是为了让她等待寻觅,慢慢找寻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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