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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3/3)

不是女人该干的事&hellip&hellip还是我来吧&hellip&hellip&rdquo 我这才发现他已经换上了师的道袍,他搀扶着我起来:&ldquo英雄还是交给我来做吧。

&rdquo 我连张嘴的力气都快没了,怒道:&ldquo&hellip&hellip滚、滚蛋&hellip&hellip这必须是、师&hellip&hellip&rdquo 林志生忽然紧紧地抱了我一下,我不知道他为何抱得这么紧,几乎抱得我生疼,面前一片白光,我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一抱下。

我不知道林志生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有他在,事情总是会变得一团糟。

结果,我却听到他轻声:&ldquo壹七七,有个秘密,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了。

&rdquo 我无言以对,大哥,你看看现在这个情况,你告白合适吗? 我很想这么和他,但是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觉得自己随时会嗝屁。

林志生大力地摸了一把我的脸,然后将我抱下了祭台。

同志你有病吧? 阵法都快完成了,在这个紧要关头给我添乱,脑袋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门夹了? 我奋力想要推开他,结果却触碰到了他脸上一大片冰凉的液体。

他哭了? 笨蛋,有什么好哭的。

我好想和他,这辈子有过你这么一个又贫又贱又毒舌的同事,真的很开心,如果不介意的话,下辈子咱们再做一回同事啊!下回一准儿给你介绍个盘靓条顺贤惠持家的好姑娘。

这个时候,我听到他一字一句在我耳边了一句话。

这句话,我想我永生都不会忘记。

&ldquo我出生的时候,就有另外一个名字,我叫玖七七。

壹七七,代替你死,是我的使命。

&rdquo 玖七七? 不,这不可能。

玖姓已经没有后人了,这是全师都知道的事情。

他将我放在地上,然后转身踏上了祭台。

我想要睁开眼睛,但身上仿佛压着千斤重的石头,将我拖向无尽的深渊。

十四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昏沉沉中,我似乎听到了不少声音。

仿佛有人在我耳边反复地着感谢的话,吹得我耳朵痒。

后来还听了&ldquo补&rdquo计划成功的消息。

最后,我反复听到一个姑娘的声音,求我快点醒来。

这真的不怨我,我也想醒过来,就是眼皮子很重,怎么都拉不开。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聒噪的声音不是别人,一定是我亲爱的、正和一只狐搞不太清楚的陆发发,老保佑她不要因为情绪失控而用力摇我,不然以她怪力的程度,我可能会像恐怖片里的女鬼一样抖落脑袋。

等我真的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亮得刺目的白炽灯。

我第一反应是,太好了,脑袋没掉。

我听了之后,直接:&ldquo听起来更像是个神经病。

&rdquo 等见到了真人之后,我就惊觉传闻都是不可信的,他哪里是个神经病,他根本就是精神病,还是重度的。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林志生长得还是可以见人的,真的,信誉保证,哪怕站在妖怪里也不算逊色,当然,我指的是人类实体的妖怪。

林志生后来知道了,就跟我:&ldquo壹七七,其实你和我想象的也不一样。

&rdquo 我很诚恳地求教。

他就:&ldquo你突破了我对人类的认知。

&rdquo 从那个时候开始,林志生就开始逐渐展露出他毒舌的本性来,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让人在短短一分钟内就看他极不顺眼,我一般称这个技能叫&ldquo欠的&rdquo。

十八局后来改组,为了方便保护我,把我从明面上调往民政局,实则编制还留在十八局。

欢送会上,别人都和我恭喜,只有林志生跟我:&ldquo可怜见的,这就是活生生地发配边疆啊,反正打今儿起,咱们楼对面那个堪称业界良心竟用进口纯牛奶兑奶茶的咖啡屋你是再也喝不到了。

&rdquo 我本来才芝麻绿豆大的难受劲儿立刻成倍地往上翻。

他循循善诱地问我:&ldquo后悔吗?你可是每都在拼单呢。

&rdquo 我哭丧起来:&ldquo后悔&hellip&hellip&rdquo 没想到他第二就送了奶茶过来,尽管他每次串门都被我一顿胖损,但我其实很感动,虽然心底仍有一丝怀疑,觉得他本质上有点儿受虐倾向。

是的,我熟悉的林志生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不是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只能依靠呼吸机过活的人。

我抬起他的手,心翼翼地塞进被子里。

&ldquo之前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找各种理由跟着我&hellip&hellip我曾经以为是符部长让你看着我&hellip&hellip现在我明白了,但好像&hellip&hellip太晚了&hellip&hellip&rdquo 原来他就是玖七七。

在我得知自己的师身份后,我就听父亲过,长大以后,我也会像他一样,拥有一个保护自己的&ldquo替身&rdquo,那个替身叫&ldquo玖七七&rdquo,连命名都是取决于我的。

那时候我还没到可以理解这件事的年纪,只是单纯地觉得好酷,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特权,满心欢喜。

但没有过太久,我又被告知,这一切都不会实现了。

这一生,我都没有资格拥有替身。

事到如今,当我以为自己只能独自面对命运的时候,为什么还要来改变这一切呢? 太没道理了,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低下头,就看见被子上有几滴水渍,我急忙伸手去擦,结果手背上也是一片湿润。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哭。

&ldquo&hellip&hellip你脑袋被门夹过吗?谁要你代替我死?&rdquo 我捂着眼睛,不敢去看林志生那张脸,即便如此,眼泪还是从指缝间不断落下来。

明明死的人应该是我,为什么你要救我? 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

我只能听到全然不像是自己发出的、太过懦弱的声音。

&ldquo拜托你&hellip&hellip醒过来&hellip&hellip&rdquo &ldquo求求你别死&hellip&hellip&rdquo 十六 国安十八局的&ldquo补&rdquo计划,历时整整半个月才终于偃旗息鼓。

神州结界终于恢复原状,而混沌带领的妖怪们终于被尽数消灭。

一共有二十七名战士和一百三十四位作为战力的妖怪殒命,伤者不计其数,林志生昏迷,伍五五失踪,七位驱魔被混沌重伤。

泰山战场结界附近,血流成河,猿惊鹤怨。

五后,我终于被允许出院,陆发发为我去办出院手续,苏夏则去开车,而我七拐八绕,不知道为什么又站在林志生的病房前,我踮起脚,从窗子往里看去。

已经相熟的护士看见我,还以为是我走不动了,笑着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我摆摆手,里面是我一个朋友,我想再看看他。

没过几,林志生已经清瘦了许多,感觉脸颊都有些凹陷。

&ldquo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rdquo护士叹了口气道,&ldquo如果昏迷太久,身体会撑不住的。

&rdquo 我一惊,转过头问她:&ldquo&hellip&hellip会死吗?&rdquo 护士:&ldquo这个不好,但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案例。

&rdquo 我覆在玻璃上的手逐渐捏成了拳:&ldquo我会救他的。

&rdquo &ldquo咦?&rdquo护士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ldquo无论用什么方法,&rdquo我咬着下唇,一字一句地道,&ldquo我都会让他醒过来的。

&rdquo 我回家翻箱倒柜,终于从一个随意乱放的抽屉底下翻出了一张卡,那是前几年驯妖师于爻留在我这里的。

我还记得那时候他来找我和林志生喝酒,我找各种理由推脱,林志生就帮我挡酒,后来他和林志生都喝多了。

林志生喝酒上脸,但酒品还是好的,只是蹲在墙角唱儿歌;于爻就不成了,他尽给我添麻烦,又吐又嚎,还拿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扔在地上,什么变装用的,什么反侦察用的,什么伪造证件,大着嗓门给我介绍用法,还或许哪我会用得上。

我那时候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用上这些,但现在不同了。

据我所知,在二十年前,曾经有几位分别主攻基因、血液等方向的学者带头开展了一个课题,是针对一部分师的能力进行了研究和实验。

那是我幼时在家里玩捉迷藏,躲在桌子底下听一位博士与父亲的,他还师的能力已经超出了许多科学的定义,是&ldquo不可思议&rdquo和&ldquo跨时代&rdquo的,只是在千禧年后,我再没有听过这项研究的进展。

不过有一点我非常清楚,这些资料一定留着,唯一可能的地方就是十八局内部设置的一个与保密局分离的资料室,可惜那里只有保密等级涉及绝密的人才能进入,因为需要出差等各种原因,我的涉密等级并没有那么高。

更无奈的是,就算我向符部长提出申请,他也没可能让我去看那些资料。

虽然长久以来,我们师对人间贡献良多,但既然将这份资料设置成绝密,必定是内部有不能让师接触的秘密。

我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手里这张万能卡。

于爻当年伪造这张卡的目的只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他也这个欺诈技术其实瞒不了多久,十八局人才济济,很快就会被识破,之后就会更换门禁,所以不到关键时候不要轻易使用,因为机会只有一次。

我连续几都去十八局报到,以降低保安对我的记忆。

在这期间,符部长找我谈了一次心,问我要不要心理干涉,我不需要,我还没有脆弱到那种地步。

第二是几个团的实战演习,局里的人走了大半,走廊上半点声音都没有。

我就趁这个时候,闯入了保密室。

卡刷在门禁上,红灯转绿,发出了&ldquo咔哒&rdquo一声,是门开了,我悬得高高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以最快的速度推门而入,保密室的档案全都以我不太明白的号码排列得整整齐齐,为了保证机密不外泄,这里的资料也没有搜索机制,全靠管理的人以最原始的方式&mdash&mdash人脑来记录。

这太让人绝望了,这里有整整十个柜子,我可不想从头找起。

如果我还没找到就被人抓住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我狠狠抓自己脑袋,强迫自己想到更多关于这份资料的细节,如果这项资料距离现在已经二十年,那么纸头应该早就发黄了,就算是牛皮纸,此刻也应该会呈现出一种脆弱的状态,但或许他们过一段时间就会将资料翻新重置&hellip&hellip 我只能赌一把。

这里许多资料都已经蒙了厚厚一层灰,因为有权限的人极少,许多项目又是封存状态,我翻了几份,都是距离现在有十年左右的档案,最近的也有五年。

如果这样子找,给我一的时间都不够。

&hellip&hellip到底有什么办法? 我蹲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地板。

如果被符部长知道我居然来偷资料,他一定会很失望的。

等一下&hellip&hellip符部长? 我忽然想起来,符部长一向心思缜密,就他来,在他冒险发布&ldquo补&rdquo计划之前,一定会寻找各种可能性,那么这份师的相关资料&hellip&hellip他必定重新翻阅过。

于是现在条件变成了两个。

一是很可能已经发黄的资料。

二是最近有被翻阅过。

我快速走在两排柜子之间,一份份资料被我筛选掉,最后我的视线落在了倒数第二排书架的最下方。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代的牛皮纸袋,但&hellip&hellip上面没有一丝灰尘,显然是被仔细擦拭过。

我从口袋里翻出手套,然后捧起纸袋,从里面拿出一叠厚厚的报告资料,扉页上写着这样一排字&mdash&mdash《师一族分析与观察报告》。

找到了! 我刚翻开第一页,就听到门口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如果不是因为我整个人高度紧张,或许根本听不见。

可能是被发现了&hellip&hellip 想到这个可能,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抱着文件就近蹲下来,躲在了一排柜子的侧面,透过文件心翼翼地观察着门口的情况。

我仔细听了一会儿,脚步声又不见了。

现在分心再找只是浪费时间,毕竟我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快点儿把手里的资料看完。

我一页页地翻动着资料,上面记载的东西触目惊心,各项试验&hellip&hellip几乎是踩在人权这条黄线上游走。

十七 &ldquo找到了,你这个偷。

&rdquo 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一只手突然伸向了我的资料,我立刻戒备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死死地抓住手里的资料。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手套内侧布满了凹凸不平的纹路,主要是为了增加受力面积和摩擦力,实在是杀人越货等良物,所以资料才没被一下子夺走。

我抬起头,看到一张明显相当年轻却有着一头银发的少年。

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是最近在国安十八局出尽风头的驱魔师新领袖,也是被他们称为&ldquo圣子&rdquo而顶礼膜拜的家伙。

我没空理会他,继续翻阅我的资料。

圣子笑道:&ldquo就某种意义来,你还蛮聪明的,知道反抗是没用的,还不如多看两页。

但你设想下,如果我硬是要和你抢,这份看起来脆弱得很的资料会变成什么样子?不定还会被我不心弄丢一部分&hellip&hellip你应该知道的吧,这里的资料可只有一份咯。

&rdquo 我看了看他,这个人话的时候尽管是在笑,但表情却没有一丝温度,他整个人从每个毛孔都散发出一种异常危险的气息。

他是那种言出必行的人,我感觉得到。

我咬牙,把资料合上,然后装回牛皮纸袋,放到架子上,回头看他:&ldquo这样你满意了吗?&rdquo 圣子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他:&ldquo何必放弃得那么快,我既然一个人来,就明我没有举报你的想法,起码现在没有。

&rdquo 我挑眉看他:&ldquo那你就是想威胁我?&rdquo &ldquo那当然,你有这么大一个把柄落在我手里,我怎么可能不利用。

&rdquo圣子站在我对面,他只比我稍高一些,看起来还有少年青涩的摸样,但我觉得这个人骨子里根本没有一丝感情。

他顿了顿,又:&ldquo我有一个提议,可以让你继续看资料,而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出去&hellip&hellip我还可以用我的权限帮你抹杀掉刚才你出入的痕迹。

&rdquo 我靠在柜子上,:&ldquo听起来很不错,看条件?&rdquo 圣子眯起红色的眼睛:&ldquo其实你们师一族血脉已经这样单薄,完全可以和我们驱魔合作,作为我们的一支战力,对妖界发起总攻&mdash&mdash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总是固守城池,为一些无聊的把戏做些无谓的牺牲。

&rdquo 我听得全身血液都在翻腾,怒极反笑:&ldquo容我提醒你一下,尊敬的驱魔师头子,要是当年没有我们这些无聊的师付出巨大牺牲撑起这个结界,现在做你部下的那些幸存驱魔师早就一个不剩地陪你们的耶稣大大玩蛋儿去了!&rdquo 圣子直起身子,点点头:&ldquo我明白了,谈判失败。

&rdquo 他立刻摁下了墙上的警报按钮,顿时警铃大作,没过多久,我就看见一队持枪的军人鱼贯而入。

我露出了有些绝望的表情,而圣子却一直面带微笑。

十八 发生这件事情以后,我并没有被太过为难,毕竟我是十八局的眼睛,而且我立场不坚定的名声早就不是秘密,所以一直以来,许多秘密的任务都不会让我牵涉过深。

我知道自己已经被疑心了,但是符部长却没来找我谈话,只是从此以后,我被限制进入十八局。

一直以来,我90%的情报都是林志生提供的,在他昏迷不醒后的如今,我这里的情报线几乎断了,我甚至不知道局里在忙些什么,有种与世隔绝的寂寞感。

最大的问题是,我还是没能找到让林志生醒过来的方法。

越是心急,却越是没有进展。

几后,又有人找到我的办公室,其实最近已经很少有妖怪来鉴定了,或许是因为两界的关系一再紧张,而且战事频发,听现在许多妖怪一旦被俘虏就直接自杀,使得几个团也没有新生力量。

等我看清来人的时候,立刻觉得不妙。

竟然又是圣子。

我怒视他:&ldquo你来做什么?我没什么想和你的。

&rdquo &ldquo别激动!&rdquo圣子拉开我办公桌前的椅子,然后自来熟地坐到了我的对面,抬起头,露出一张漂亮的脸孔,&ldquo我只是想让你帮忙鉴定一下。

&rdquo 我看着他冷笑:&ldquo是要我鉴定你吗?两个字,没门。

&rdquo &ldquo你可真会开玩笑,&rdquo圣子对着门口打了一个响指,&ldquo进来吧,无。

&rdquo 从门口推门而入的,是一个无论身材相貌都很普通的男人,就是扔在马路中也不会显眼的那种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像是一个完全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浑身都充满着令人不舒服的戾气。

然而,在我看到他第一眼时,我忽然感觉到了莫大的恐惧。

我很难形容这样的感受。

整个国安十八局都知道,我可以看到一个妖怪的本体,如果以裸眼、不带任何辅助眼镜的情况,我在结界内所看到的妖怪形象就是一只妖怪的人形实体外覆盖着一层半透明的妖怪本体,实体与本体会做出类似的举动,当然也有过实体与本体动作相反的情况,这些还需要进一步研究才能知道原理。

但是,自我拥有&ldquo眼睛&rdquo这个法器以来,这应该是我最绝望的一次。

因为,我看不到这只妖怪的本体。

完全看不到。

这个人绝对是一只妖怪,因为他身上的确包裹着一层半透明的东西,但那个东西却没有颜色,也没有形状,就像一团雾气。

圣子应该已经洞穿了我的表情,微笑着:&ldquo壹七七,作为资深的妖怪鉴定师,你告诉我,他是什么妖怪?&rdquo 我张了张嘴,却全然不出话来。

几秒钟后,圣子对着我做了几个口型,然后宛然一笑,眼神中透出一股怜悯。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是&mdash&mdash我、看、得、见。

十九 不可否认,这件事情对我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我开始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我开始变得不自信,之后的每一次鉴定,我都不能立刻做出判断来。

当驯妖师带来一只妖怪的时候,尽管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灌灌,但我还是反复地&ldquo等一下&rdquo&ldquo让我再确定一下&rdquo&ldquo或许&rdquo&ldquo也有可能&rdquo之类的话。

一直到晚上,我查遍了所有的资料和可能性,才确定了它的品种,慎重地在鉴定书上写下了名字。

而那名驯妖师的脸上早就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ldquo真不知道你拖那么久做什么。

&rdquo 我百口莫辩。

再后来,符部长来了。

他很少以这样的形式来找我,毕竟他有忙不完的事,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他不会到民政局专程走一趟。

我给他倒茶,他摆摆手,不要。

&ldquo壹,你在我们这里做了多久?&rdquo 我算了算,觉得算不清,就:&ldquo忘记了,反正是很久了&rdquo。

&ldquo的确是很久了,&rdquo他看着我,&ldquo一转眼,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rdquo 听符部长这么一,我立刻想起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那熊样,看到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个人如坐针毡,现在竟然也能和他相视而笑了,顿时不胜唏嘘。

我笑笑:&ldquo是啊,都成剩女了。

&rdquo 符部长拍拍我的肩:&ldquo其实打从你时候,我就拿你当女儿看,你真的很不容易,一个人面对那么多。

&rdquo 我知道接下来才是他要的重点,就低着头,默默地等待。

时光好像一下子走得特别慢,一分一秒都像是流淌在慢速摄像头下,我的余光看见窗外春光明媚。

唔&hellip&hellip都已经快入春了。

&ldquo我觉得是时候让你休息一下了,给你放个长假吧,你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rdquo符部长的声音一字一句落在我的耳朵里。

尽管声音依然和蔼可亲,但话语里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简单来,就是我对十八局没用了。

或者,没以前那么重要了,毕竟现在已经有了一个驱魔师圣子。

我抬起头,看着符部长:&ldquo我不能接受。

&rdquo &ldquo这是为了你好,我知道林志生这事对你有很大影响,但你既不肯接受心理辅导,工作状态又一直下滑&hellip&hellip&rdquo符部长没有再下去。

在这之后,我一直保持沉默,他也没再什么,只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我打开手机,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个可以让我安心倾诉的名字。

从第一个拉到最后一个,却一个都找不到。

我又去了医院。

那里的护士已经对我很熟悉了,看到我会热情地打招呼:&ldquo又来探病啊?你真是有毅力,每都来。

&rdquo 我把一束花仔细地插在花瓶里,放在林志生边上,选的是味道特别浓烈的香水百合,真的,味道有点儿太大了。

但这样有可能会刺激病人的嗅觉,是医生的,我略微觉得不太靠谱,觉得放一些特别让人抓狂的噪音比如指甲划黑板啊或者凄厉的猫叫啊会更加有效。

这些我换着法子想唤醒他,但始终没有效果。

这让我感到挫败。

有时候我会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我在想,如果林志生到了我这样走投无路、迷茫无助的地步会怎么办?我觉得他是个特别潇洒的人,换成是他,一定把辞职信直接往桌子上一拍,淡定地一句:&ldquo老子不干了。

&rdquo 整个一狂霸炫帅酷。

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

一直以来,我总觉得十八局是重要的,因为十八局守护着神州结界,而神州结界保卫着这个国家的公民。

那么,如果有人可以代替我守护它,我为什么还要拘泥在这里呢? 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件如果我不做,必定会后悔终生的事情。

二十 我给符部长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

那个庄严而沉稳的声音:&ldquo你想好了吗?&rdquo &ldquo当然想好了。

&rdquo我把手机换到另一个耳朵,轻巧地,&ldquo老娘不干了!&rdquo 然后在他话前迅速地摁了挂机键。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干得最疯狂的事情,却也是最爽快的事情。

我终于也能像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家伙一样,随心所欲任性一回。

我握住了林志生的手,或许我未来的路会更加难走,但起码现在,我一点儿都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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