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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要……我要把五个帝姬送进我的营帐里。

” “帝姬能送去,你不行。

弟弟,我命令你,快去追!看守皇子的是你的人。

当由你干掉任待燕,不论死活,带回皇子。

” “现在?”白骥重复道。

他哥哥没再回答,只是瞪着他。

白骥先眨眼了。

“好!我去!”他把端着酒杯的手往外一伸,有人连忙把杯子接过来。

“你看,”他说,“我把酒放下了。

都元帅之命岂敢不从?” “带上追人的好手,天黑了更不好找。

” “那就天亮再动身。

我要五——” “现在就去。

那个皇子至关重要,决不能放跑他。

弟弟,天神会在这异邦的土地上保佑你的。

先往南边追。

” 兄弟二人隔着同事的尸体互相对视。

雪地上有一摊鲜血。

弟弟手里还握着刀。

“用不着非派我去。

”白骥声音轻柔,像是故意不让别人听见,只对哥哥说了句悄悄话。

“非你不可。

”都元帅同样小声回答。

火光中,雪片翻飞,这一瞬间,一切仿佛都悬在了半空中。

弟弟像是只差一点就要动手杀死哥哥。

而哥哥也对此一清二楚,他调整姿态,做好准备,一只手悄悄地摸向自己的刀柄,尽管此时他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也为明天天亮后可能发生的事情感到痛心。

倘若这一幕真的发生了,倘若兄弟中的一个把另一个杀死,那么整个天下都将为之一变。

又或许不会。

这类事永远不会有个确凿的说法。

历史没有办法重演。

白骥收刀入鞘。

没过多久,五百骑兵和一千五百匹好马离开营地,疾驰向南,很快就把燃烧的都城抛在身后。

天黑了。

这五百人由都元帅的弟弟带领,这意味着这趟任务十万火急。

带来坏消息的三个人最后全须全尾地离开了篝火旁。

不知道是因为都元帅开恩,还是他压根儿忘了三人的存在。

他们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

两千一百五十七辆大车,满载着金银财宝,起程离开汉金向北方进发。

与此同时,另有一万五千奇台人,分成七路先后出发,也去了北方。

这一万五千人里包括奇台的所有皇族成员(只少了一个九皇子),和几乎全部宗亲。

宗亲里有一些人死在宗亲宅里。

有些人还挥舞着刀剑,想要保护自己的家眷。

番子们本来想将他们全部活捉,可是草原民对奇台人的羞辱并没有多少耐性。

行进队伍太长,押队的骑兵开始担心自己在北归路上遭到袭击。

阿尔泰军大部仍旧留在南方,押队士兵与俘虏人数悬殊。

而且从这里到过去的萧虏南京,一路上还有大量奇台士兵和土匪山贼在北方各州路神出鬼没。

押队士兵一刻不停地催着俘虏赶路,这些俘虏绝大部分都只能靠双脚走路,而且得不到足够吃食。

他们只要掉队就会挨打,一边走,一边还要自己收集柴火。

不少人死在路上,也没有人来收尸。

死者当中并不包括奇台的两位皇帝。

第一批俘虏起程前,番子在汉金城外举行过一次庆典。

阿尔泰的都元帅为了嘲弄二帝,给他们安上两个封号。

身量颀长、须发灰白的文宗皇帝被封为“昏德公”,这引得所有人哄堂大笑:而为了让场面更加欢快,他的儿子被封为“重昏侯”。

两人脖子上都挂着牌子,上面用两种语言写着他们的新封号,并且另有文字说他们是听信谗言、带领奴隶造反的头目。

二帝都熬过了这趟旅程,一路上大部分时间都肩并肩坐在一辆牛车上。

他们先是被带到南京,然后是东京,再然后,为了最保险起见,二帝被一路送往一座极北的市镇里。

那座市镇过去属于萧虏帝国,如今却是阿尔泰的一部分。

后来,让这二帝活着这一点变得相当关键,尽管起初谁也不会想到,他们的作用会以这样的形式体现出来。

太宰杭德金,最有可能预见到这一切的人,死在了小金山。

早在过去,文宗皇帝就以书画技艺名重天下,而且他对美人美景的热爱也是广为人知。

“北狩”的路上,他写了许许多多的诗歌,其中不少还被保留下来。

因为在这趟恐怖的旅途中,有些人想办法半路逃跑了,只不过这些人里没有一个是皇亲国戚,后者一直受到严密的监视。

在一张质地粗糙的纸上,文宗写道:

九叶鸿基一旦休, 猖狂不听直臣谋。

甘心万里为降虏, 故国悲凉玉殿秋。

即便是历经劫难,即便是这个受尽屈辱、满心悔愧的一国之君会这样想,鸿基大业也不会一旦而休。

任待燕叫两个人留在后头,其他人则以女人和皇子能承受的最快速度奔向淮水。

这段路他们要骑马跑上七天,如果天公不作美,用时还要更久一些。

任待燕一直没有向皇子说明,林珊为什么也会在这里,不过皇子也没有问。

渐渐地,任待燕明白了,这也是身为皇族的一个特征:有些事情压根儿不会在意。

到第四天下午,殿后的两人赶了上来。

一队阿尔泰骑兵正在接近。

傍晚时分,最迟今夜,就能赶上他们。

“多少人?”赵子骥平静地问。

“说不准,”其中一人回答,“我俩不能向他们靠得太近。

”他几乎虚脱了。

天又下起雪来。

“估计有五百人。

” 赵子骥在心里骂了一句。

西边的两支马军一直没有出现。

派去拦截阿尔泰骑兵的马军显然并没有完成任务,而另一支,照计划则要在南边的淮水与他们会合——淮水距这里还有好几天的路程。

此刻必须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

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任待燕,而任待燕却笑了。

这一笑,每个人都会铭记在心。

“有时候,命运真会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对他的兄弟说,“这地方我认识。

你也认识。

咱们来过。

” 赵子骥压低声音说:“他说有五百人呢,待燕。

” 任待燕却笑得更欢了。

林珊的腿累坏了,腰背也酸痛难忍,她在不远处倚着马,看见这一幕,心里生出极为异样的感觉。

“我听见啦。

”任待燕对赵子骥说。

他提高声音,好叫众人都听见他的话,“咱们出发。

我知道上哪儿甩掉他们。

另外我需要两个人去西边找到增援部队。

他们就在附近。

” 最后这句话,任待燕心里也没有底,然而有时候,部下们都需要看到你心里的底气,这时你就必须假装成竹在胸,因为他们都在看着你,要在你身上看到希望。

刚出发那天后半夜时就已酒醒。

他故意把酒杯留在营寨里。

白骥还积了一肚子火气——都是他哥哥,都元帅,挑出来的。

这笔账回头要好好算算。

出发前,他在营地里只差一丁点就把完颜杀了。

这事让他心烦意乱。

这份杀意搅得他难以心安,一旦真动手就铸下大错了,他不能暴露自己。

部落里有野心的可不止他一个。

他老早就看出来,哥哥性子太弱,眼界太窄,本领有限,根本不足以继承老可汗之位——说实话,老可汗更没本事。

完颜不会抓住更大的机遇。

白骥说要骑马去南海,他还对此大加嘲笑。

当时白骥说的是两人一块儿去,就像个好弟弟一样。

这样的想法还勾不起完颜的兴致吗?这可是草原上从未有过的壮举,他连想都没想过吗? 显然没有。

能勾起完颜的兴致的,就是让白骥丢脸,就是派他出来追几个奇台人——现在他们已经探知,他们的目标才二十来人——这种事情派个小头目就能轻松办成,而白骥本该留在自己的营帐里好生消遣的。

可实际上呢,他却领着一群闷闷不乐的骑兵纵马狂奔。

一路上荒郊野岭,破屋败舍,他们还要在一片片小树林边绕来绕去,还要穿过一块块大大小小、布满沟渠水道的农田。

出乎意料的是,奇台人逃得很快,不过阿尔泰骑兵每个人有三匹马,奇台人再快也快不过草原人。

有一天拂晓时分,有人从暗处朝他们放了几箭,造成几个人伤亡。

还有两回,他们连夜赶路,当先的骑兵被两头系在路边树上的绳索绊了个人仰马翻。

每一次都会引起一片混乱,士兵和战马都会摔断骨头,战马一旦受伤就只有杀掉它。

而他们远离营寨,伤兵通常也没有活路。

白骥派手下追杀弓手和下绊子的人,结果一无所获。

这里的乡野不是农田就是树林,太逼仄了。

连云层都那么低矮,把月亮和冬日苍白的太阳都遮盖起来。

那些奇台人就在前面了(看沿途的痕迹,他们已逃向西南)。

白骥估计天黑之前就能追上他们。

哥哥可欠了他一笔人情。

实际上,是欠他一死。

不过这事可不能冲动,也不能在众人面前下手。

真要是这样,别人就会说他这是不忠。

谁叫他是弟弟呢?天神在上,要下手有很多办法。

哥哥一死,真正懂得抓住机遇的人道路就扫清了。

奇台地大物博,如今就像夏季熟透了的水果。

那个逃跑的皇子,是活捉还是就地结果掉都无所谓。

完颜说了,他不在乎。

白骥觉得完全没道理因为他而拖慢回营的脚步。

今夜就是皇子的死期。

还有个人非死不可,那就是任待燕。

哥哥担心皇子成为一个象征。

白骥对此却有更深刻的理解——能成为旗帜的更有可能是那个武士。

这个人不仅打败过阿尔泰军队,还闯进有人戒备的营寨,带着个皇子逃跑了;临走前还留下一张挑衅的字条,被当众念了出来。

这个人十分危险。

不过他只有二十个人。

白骥心想,草原人,阿尔泰的头领——或者说是皇帝——理当用上两个酒杯。

这天夜里,在淮水以北,厚厚的云层终于散了,一弯新月挂在天际,满天星斗闪着清冷、明亮的光。

是夜所发生的事情,后来变成了一段传奇。

水泊寨湖泽随着年岁和季节的变化而变化。

穿越水泊寨的路径也并不固定,高地会沉降也会被水淹没,可以落脚的坚实的沙洲时而消失,时而重新冒出来。

要穿过这类地方,最重要的就是千万不可托大,尤其是在夜里。

唯一不会变的,就是一切水泊寨湖泽都不利于骑兵活动。

这里不比大江南岸的水泊寨,他和赵子骥在那里生活过好多年,对那片水泊寨熟悉得就像家里一样。

不过在水泊寨中生活多年让他们拥有一种本能和直觉,并能将之推广到其他湖沼地带。

而且他们也的确来过这里,当时也是冬天,寇赈调遣他们来这里剿匪平叛,为的是不让他们参与进攻萧虏南京的战斗——结果南京城也没有攻下来,或者说,没有落入奇台之手。

这里的水泊寨湖泽向南一直延伸到淮水,任待燕在这一带总共招安了一万叛军。

其中有三个人现在就在任待燕身边。

对他们来说,这一带不仅是他们的家,更是千难万险之中的一处安身之所,是一处可以诱敌深入并剿灭的战场。

早前任待燕说自己知道如何甩掉追兵,最后结果却远不止于此。

也正因此,不论正史还是传说,都记下了这个故事,这个夜晚,和目睹了这一切的一弯新月。

在黑夜里追寻逃敌,一旦进入陌生的水泊寨湖泽,就需要面对很多困难。

其中包括万一需要撤退,不论是真的失败,还是暂时撤离等待天亮,对于大队骑兵——每个骑兵还牵着两匹备用战马来说,要想转弯找到出路都不是容易事。

哪怕是这世上一等一的骑手,要在泥泞的、拔不出腿的沼泽里,或者是突然踩进去的深水中转身都很困难。

这里的地形地貌迥异于他们生活的大草原。

马匹会受惊,脚下会打滑,会跌进黏稠的烂泥塘里不能自拔。

湖沼中饥肠辘辘的生物会找上马蹄子狠狠咬下去,这又会让战马吃痛受惊,大声嘶鸣,人力而起,互相冲撞——马背上的骑手也不能安坐。

与此同时,倘若埋伏在四周高地的人朝他们射来致命的连珠箭,哪怕只有二十人(任待燕带来的人个个都射术精湛),也足以把沼泽变成屠宰场,不论是骑兵还是战马都将难逃一死。

夜晚的水泊寨中,鲜血、惨叫、马蹄的胡乱踢腾还会吸引来其他的饥肠辘辘的畜生,其中有的个头还很大。

循声赶来的还有人。

水泊寨湖泽里永远不缺土匪山贼。

离这里最近的山寨很快就明白这边出什么事了。

在冬季,马肉可是救命粮,不少土匪把孩子浑家也一并带来。

他们拿着石头、木棍、短刀、破剑、镰刀,有人还带着弓箭。

有些人知道怎样下脚,他们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摸上前去,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一个骑兵或是一匹牲口。

传说里不会详述这血腥一夜里的血腥场景,也不会讲述第二天天亮以后,水泊寨里是怎样一幅惨象。

传说里讲述的是勇气,是荣耀,是尊严,是不辱使命和血债血偿。

传说不会告诉你,有一个远离草原的男孩死在这里,手脚早已不见踪影,一条条蚂蟥在他眼窝空空的脸上蠕动。

任待燕一众人里谁也不晓得,这些阿尔泰骑兵的头领是谁——就算看见他了,他们也不会知道,这人就是都元帅的弟弟。

反正,等到清早,他已经面目全非了。

以后的故事会讲述他和任待燕如何在一片高地上一决雌雄——这只是小说家言,不足信哉。

阿尔泰骑兵队中还是有些人逃跑了,他们原本就在队尾殿后。

任待燕没有下令追击。

这些人会带回去消息,让草原民知道,敢向汉金以南进犯会有怎样的下场——他们也可能会在回营半路上被人截杀。

也可能回去以后,会因为任务失败而被自己的头领处决。

任待燕不在乎这些。

他查看过皇子、林珊和众位弟兄,所有人都安然无恙,毫发无损,没有一人伤亡。

他交代部下把箭支全都收回来,自己去找昨晚加入战斗的山贼,可山贼全都像冰雪消融一样,消失在水泊寨之中不见踪影。

任待燕也怪不得他们。

等这些人走后,山贼还会出来。

任待燕叫手下士兵尽可能地把没有受伤的马都追回来。

他们点起火把。

任待燕意识到,部下们看自己的眼神里多了点新东西,多了些敬畏——而知祯皇子的眼神里却有了另外一些内涵。

任待燕想再劝皇子一次,就用今夜的牛刀小试来劝他去荆仙站住脚跟,召集各路军马,赶走草原民,重夺汉金——并且收回北方失地。

可他又判断,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这一点上他无疑是对的。

即便是刚刚打了一场胜仗,这些人刚刚救了他的命,让他跟觊觎已久的龙椅宝座更近一步,身为皇亲国戚从中得出的结论也还是非常人所能想象。

早前已听说追兵将至,知祯还以为此番在劫难逃。

当晚从进入这片水泊寨时起,他的心中就一直惶恐不安。

天还没亮,他们点起篝火取暖。

这里能听见虎啸声,但不见老虎踪影,他们于是安排人手警戒。

这一晚,赵子骥没有拿老虎说笑话。

再也不用害怕追兵了。

从这里出发,他们还会全速赶路,却不必那么着急。

他们可以歇息下来,松口气,睡个觉了。

这一夜剩下来的时间里,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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