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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闹 第3章(1/3)

袅袅出红楼。

我的手指绕上她的脖子,所有经脉都在瞬间闭锁。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一股反抗能量一触即逝,这绝代佳人竟是会家子。

要不是她对我毫无防备,一袭即得手,说不定还要花些功夫。

奇了,是什么来历? 什么来历我这会也不在乎了。

就算是上帝派来的卧底,都先打一顿秋风算数吧。

看着她勾魂夺魄的眼睛彻底合上,所有意识丧失,我恶作剧地从心里发了一个强力对多异界传音,人间许多正在穿旧衣服狼狈拖地煮饭,青春消耗于厨房客厅的师奶们这一刻都有感应,听到有人大喊大叫道:&ldquo诸位黄脸婆,我给大家报仇了&hellip&hellip&rdquo 上身,在法力足够的修行者那里,和人类换衣服的原理是一样的。

宿主的全部意识都闭合。

代之以寄主的灵魂控制。

而神经肌肉,血管体液,无非一样运行。

换句话说,就像在电脑里换个主板。

把原来的主板丢进某个厕格里,我不能呆太久,一会回来用现成的比较好。

想想,在里面施了一个隐形诀&hellip&hellip我不希望明天在报纸社会新闻版说,高级饭店洗手间惊现无名女尸什么的&hellip&hellip 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去,一步比一步不安。

一步比一步乱。

深深呼吸,坐在大堂里,窗外风云变色。

要下大雨了。

不确定结果的等待,一秒有一生那么长。

然而终于如愿,当鼻端传入细微气息。

和记忆中的味道融为一体。

氤氲出青翠前尘,温柔心意。

我按住座椅一角,手指用力,压抑自己不要跳起来。

小白来了。

他来了。

走过街道,行动那么沉着,黑色衬衣柔软地贴着强健的身体,他容颜如午夜青山那么沉寂。

避开一辆车子的时候,眼睛不经意向酒店里瞟来,我身体一缩。

整个人抖得像一片风中的叶子。

接下来,便狠狠站起来,迎上去,一边仔细观察室外天色,莫打雷啊,莫打雷啊。

他进来了,站下,和门童说话,就在我身前不过两米。

我可以闻到他衣服上被太阳晒过的尘土气味。

从那气味,我可以回溯到十天之内,他走过的万里长途。

那些被他依靠过的树木,以及接触过他手指的溪水或草丛。

如果可以选择,我愿意化身为它们,求取那刹那的亲近。

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总是藏在浓密树林里,当小白来找我的时候,从背后扑上去,狠狠咬他脖子一口,他永远好脾气地把我左右甩着,忍着疼,慢条斯理地说:&ldquo下来啦,下来啦。

&rdquo 上天知道我多么想重温那时他手臂的温度。

或者不知道,否则我这会已经送医院急救了吧。

我忍着眼睛里的泪水。

目不转睛看着他向门童点头致意,走到大堂一侧的吧台前坐下,要一杯威士忌。

从头到尾,他没有注意到我&mdash&mdash注意到危罗萨,第一表示我的隐藏法术非常到位,第二说明我的良人是条不为女色所乱的好汉子&mdash&mdash危罗萨本人,则会说他是同性恋。

整理了衣服&mdash&mdash第多少次,清了清嗓子,第多少次,我缓缓向白弃走,刻意放慢了脚步,因为怕自己干脆直接扑上去。

这心绪如狂潮的时刻,忽然身后有人紧紧拉住我,似要阻止。

我登时怒气上冲,回手一挥,忘了控制力量轻重,那人应声飞出数米,重重跌落在地,蜷曲整个身体,脸上布满痛苦之色,呕吐起来,我猜出手太重,定有骨头碎裂了。

这人,是危罗萨的司机,是来请主人出发的吧。

何其无辜,我也微感后悔,酒店中人纷纷望过来,正踌躇如何收拾残局,一阵轻柔的风掠过我身边,眼角有黑色余影。

心里顿时一沉,糟糕,竟然惊动了白弃。

他蹲低在那司机身边,手指按上伤处,垂着眼,轻轻问:&ldquo你是谁,和他有什么冤仇,要对凡人下这样的重手。

&rdquo 声音很细微,却在耳边字字清晰。

异常严厉。

我不晓得他也可以这样严厉的。

我不晓得他对我也会生气的。

这样委屈是没有道理的,明明小白并不知道,这女子的躯壳下,是他所娇宠的我。

但我仍然哭起来。

甘冒奇险,不顾天威,我不过要看他一眼。

在他四围能呆一刻是一刻。

换来他生我的气。

危罗萨的泪腺很干,想她如此娇贵,流泪的机会是很少的,即使受了委屈,妆容和面子又该怎么办呢,能忍了便忍了吧。

但是我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伤了心了。

狐闹(18) 一边哭一边也蹲到那司机身边,周围有人围拢,酒店的保安在维持秩序,大堂经理匆匆跑来,在我耳边询问什么,救护车的声音远远响起。

而我哭到头都昏了,一切都不在意,一切都不值得在意,手掌按上司机的身体,法力透入经脉,为他接骨续血,我闯的祸,我便弥补。

而这场盼得肝肠寸断的相见,在人声鼎沸里,眼看已经毁了。

救护车转瞬到了门口。

医生抢进来,给伤者做基本稳定护理,揭开衣服听心跳脉搏,寻找伤处,忽然一怔。

以责怪的语气对旁边的大堂经理说:&ldquo你打的电话?&rdquo 大堂经理很迷惘,&ldquo是啊,医生他怎么样?&rdquo 医生干脆利落站起来,带着护士甩手就走,&ldquo你死了他都不会死。

拜托,我们很忙,不要开这种玩笑。

&rdquo 我抹了一把脸,趁涌上来的人多,悄悄退去,地上那个好死不死的司机这会缓过神气来了,眼睛在人群里搜寻,盯到我衣服角就号叫起来,&ldquo危罗萨小姐,危罗萨小姐。

&rdquo 趁没太多人注意,我不顾仪态,撒腿就跑,跑回洗手间。

最后回头看,小白在人群里岸然立着,眼光注视地上业已龙精虎猛的伤者。

人们在他身边,或惊或喜,喧闹到极致,都似烧开水上那一层浮沫,汤汤退下。

人间七百年,是一场长长梦魇。

时间流动那么慢,思念等待着一切机会切割我的身体,在血淋淋五脏六腑上大把撒盐。

而且还是粗盐,那谁,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呀。

悻悻进了洗手间,我在门口施了一个障碍结界,十分钟内,哪怕最高雅的淑女,内急到喷射,也只会进隔壁男厕所,丝毫不会有要进来的意思。

给我十分钟,坐在洗手台上埋头安静,镜子里反射天花板繁丽灯光,洒在我头与肩上,危罗萨细腻如绸缎的肌肤涂了蜜粉一样,闪烁点点荧光,勾魂蚀骨。

这样的丽色能延续多少年?七百年后,会不会人类已经进化成蠕虫体,那我拿什么去见我的良人。

叹口气。

说不累,是假的。

这个危罗萨,干嘛要长如此丰满的胸,一坠下去简直就要收不起,看她迟早变驼背。

忽然听到有人轻轻问我。

南美,南美,你怎么了,不快活吗。

我霍然抬起头来。

障碍结界被穿越。

白弃站在那里。

些微带紫的瞳仁明澈,将我静静看着。

他的黑色衬衣微微敞着,强健身体散发热意。

我想投身过去,埋在那里大哭一场。

但我知道天威不可测。

这分钟的安静已经是恩赐,也许窗外有风云狂作,大变即至。

我不敢尝试去冒伤害小白的危险。

我这样把他看着,看他瘦了些,为家族四方征战的生涯还漫长,大概是累的。

如果我在他身边,打架我帮不了什么忙,不过摇旗呐喊我是很在行的,声音又大,花样又多,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穿超超短裙,在战场边上踢踢大腿什么的。

我这样胡思乱想,尽在小白眼里,他啼笑皆非,&ldquo傻瓜,你想什么啊。

&rdquo 向我走过来了,我发了慌,跳起来在洗手台上拼命摇手,&ldquo别过来,别过来,一会看雷打乱你发型。

&rdquo 他一把抱住我的腿&mdash&mdash管她谁的腿&mdash&mdash将我抓下地,我拼命推他,一边不断去看门口,看天花排气口,看每个厕格里的马桶。

要知道球形闪电那种东西,从什么地方都可以进来的。

小白你这个猪,你赶紧走啦。

从镜子里看,这简直是一场烈女斗流氓的非礼戏。

狐之斗神要非礼谁,哪怕是九天玄女,月中嫦娥,大概都只好认命,第一人家强悍,第二人家帅,不服不行吧。

何况,不说我法力精气闭合在人类软弱迟钝的肉体里,只能发挥出二三成,就算能挣扎又怎么样,白弃抱我在怀,这情景夜夜入梦。

我转过脸,手脚不敢碰触他身体,眼前晕眩,有如惊魂。

他拍拍我的脸,&ldquo南美?南美?&rdquo 我抬头瞪他一眼,继续靠在他肩膀上,兀自念叨:&ldquo要打打我,要打打我。

&rdquo 小白很疑惑,&ldquo你说什么呀,谁敢打你?&rdquo 指指天。

他紧张之态立刻放松,微微一笑,&ldquo这样啊,别紧张,我进来之前,将全身法力外物化,散于空气,将此处失形,上天虽然明见万里,半小时内估计也看不进来,别怕。

&rdquo 情郎厉害,就是这么拉风。

连老天爷的眼睛都要去迷一迷。

我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大为心疼,&ldquo那你不是耗损甚巨?一会有人找你打架怎么办?&rdquo 小白嘿嘿笑,&ldquo除了你一天到晚找我打架以外,其他人倒都还老实。

&rdquo 我咬着嘴唇,心思稳了,有余暇细细看良人的脸。

他坐在洗手台上,歪着头瞧我,一边摸摸我头发,摸摸我耳朵,忽然一笑,&ldquo哎,你上身上得真好,这女孩子很好看。

&rdquo 狐闹(19) 娘的,原来你柔情蜜意摸这半天,心里是在占危罗萨便宜。

我大怒,刷拉一声撕开那条包裹甚紧的礼服裙子,手指按住身上那光滑无瑕的肌理,正要插入皮肤,加以破坏,给小白一把扣住手腕,神色顿时严厉下来,&ldquo南美,你做什么?&rdquo 我愤愤,&ldquo你夸她好看,我就把她毁了。

&rdquo 想想这样是不太厚道,我又加了一句,&ldquo最多一会你走了我帮她整容整回来。

&rdquo 小白气死了,&ldquo你你你,我在外面作法作半天,就是为了进来看看你,你怎么跟人类一样小心眼?&rdquo 咿,小子说情话很有进步啊,明苦实甜,哄得我又回嗔作喜,这态度十足是世间痴愚女子,鬼迷心窍,立场摇摆&mdash&mdash天哪,我真的堕落了! 自怨自艾时候,时间也飞速流走,我恋恋不舍看着白弃,不知道下一次相见又是几时,他迎着我眼光微笑,忽然一伸手,说:&ldquo来,我看看你的样子。

&rdquo 同为狐族,我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要看我的真身。

自离狐山,我便慢慢发现,一旦现出真身,最原始的狄南美就会浮出水面,那只银狐极智慧而冷酷,喜好杀生,可以看穿世间一切隐恶而从不原谅,于生世如过客。

我像是患了人格分裂症,自己常常被自己震惊,能隐藏的时候,尽量都要隐藏,因此在人间行走用的那副皮囊,渐渐也像是我真正的身体,长随左右。

但在白弃面前,这些都不重要。

无论变态到什么程度,我都永远不会伤害他。

从危罗萨身体内收回元神,我转了个身。

整墙的镜子忽然反射出万丈光华。

白弃静静看着我,拉我过去。

银狐寒冽冷定的身体在他怀抱中渐渐发热。

他在我耳边叹息,&ldquo还有十分钟,只有十分钟。

&rdquo 我歪着头想,十分钟,可以烤一炉鸡翅,也可以拌好半盆沙拉,更可以血洗日本山口组总部。

眼神迎上小白没奈何的笑,&ldquo尽想些有的没的。

&rdquo 真是的,你要看我的样子,也应该给我看看你的样子啊,哎,你那骚包的紫毛皮呢。

秀来瞧瞧。

他笑起来,真的也化了原形。

两只狐狸相亲相爱地依偎在镜子里,毛皮摩擦,也是乐趣。

我絮絮告诉他离开狐山后诸多奇遇,小心地隐藏了一切过于血腥暴力的部分,他则忙着给我检查毛发有无受损,是否需要全身焗油,或问有没有谁我自己打之不过,需要搬动他去海扁报仇。

我们各说各的,各不入耳,各自心里,滚油一样熬煎。

十分钟转瞬即逝,小白法力虽强,也不能上抗天威,他恋恋地看着我,柔声说:&ldquo乖,好好在人间自己玩,我会永远保护你。

&rdquo 生世承诺,甜蜜如斯,听了本该笑,我却几乎哭出声来。

小白的法力已然发挥到极致,下一秒便是生死两重天,眼看情况紧急,我也来不及变化回去,从他怀里奋力弹跳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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