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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预谋·命运(3/3)

的手中,而是可以由凡人的手指来拨动,那这个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她重新回想起祖父雷虞博当年离家之前的神情,终于明白了祖父那时候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祖父的那张脸上,带着深深地期待与狂喜,同时却也有着浓重的恐惧与犹疑。

毫无疑问,对于这样一个可怕的发现,即便是一向处变不惊的祖父也会难以承受。

她终于慢慢将一个个看似孤立的事件联系起来了:塔颜部落的河络发现了一种方法,或者说找到了某种思路,能够打破星相学第三定律,于是邀请了六位最有名望的星相学家一同前往研究。

在最终的结论得出时,其中的一个人策划了那起凶杀案,而他这样做有两种目的,要么是将那个吉凶推测成果永远掩埋起来,使之不为人知;要么就是独吞这个成果,成为世间唯一能预言未来的人。

如果是前者,以祖父的性格,说不定真的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但如果是那样,他一定不会逃走,而是会自己也自尽身死,与其他的星相师葬在一起。

而事实是,杀人者逃走了,还卷走了大批资料,所以祖父的清白在雷冰心中已经可以确认了,虽然要说服外人仍然需要证据。

&ldquo我相信你的判断,&rdquo黎鸿说,&ldquo那次与你们会面后,我详细调查了七名星相师的背景。

令祖父一生谨小慎微,事发时年事已高并且儿孙满堂,应该不会有这个动机。

&rdquo &ldquo而且当时他已经重病在身,&rdquo雷冰补充说,&ldquo所以一定是另外一个人策划了此事,而最后&hellip&hellip难道那个成果被你哥哥利用了?&rdquo 黎鸿并没有正面回答:&ldquo陪我出去逛逛吧,我虽然看不见,但你可以用你的眼睛去判断一些东西。

&rdquo 雷冰摸摸自己这张尖嘴缩腮的假脸,确认没人能看出破绽,挺起胸膛跟在黎鸿后面出了门。

黎二公子带着她登上华丽的马车,车夫做狗仗人势状恶狠狠地挥舞着马鞭,驾车闯入南淮城刚刚开始的夜间生活中。

黎二公子所到之处,商家都诚惶诚恐,热情招呼,可见他老人家的声望之隆。

当他一本正经地在灯红酒绿之所坐下,大嚷着&ldquo把最好的舞姬都给我叫出来&rdquo时,人们脸上的表情各异,或讥嘲、或鄙夷、或恶心、或愤怒、或因为又有笑话看了而兴奋。

只有雷冰在心里怀着深切的悲哀。

她知道黎鸿真正的内心中对光明的渴望,但此刻他却把这种渴望完全掩盖在了粗鲁放浪的外表之下,没有人能触摸到他潜藏已久的伤痕。

她忽然想到,这个终究无法亲眼看到整个世界的男人,如此费尽心机的伪装、谋划,即使最后真的能战胜自己的兄长,他所得到的,又会比现在更多么?也许只是因为他是黎氏的后人,血液中不能服输的天性在起着作用吧。

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中,雷冰眼看着黎鸿酩酊大醉了,当然这种醉必然只是一种夸张、一种表演,但谁能保证他心里就没有一点借酒浇愁的意思呢? 最后这位改头换面的跟班随着黎二公子把他常逛的地方都走了个遍,二公子醉醺醺地跳上马车,伸手指了个方向,车夫确径直向着他所指的相反的方向驶去。

&ldquo喂,走错了!&rdquo雷冰提醒车夫。

车夫咧嘴一笑:&ldquo没错。

你新来的吧?二公子喝多了,每次都是胡乱指方向,但我知道他想要去什么地方。

每次他都要去那个地方,说是热了,吹吹风,冬天也不例外。

&rdquo 马车晃晃悠悠,伴随着黎二公子&ldquo再来一壶&rdquo的胡言乱语,很快拉到了车夫所说的吹风的地方。

这地方果然能吹风&mdash&mdash因为它正好位于南淮城城内的最高处、一座废弃的观星台上。

这座建在山顶的观星台的建造历史已然不可靠,只有零星的记载可以说明它的存在至少超过八百年。

后来据说是有星相师称其位置选得不好,正好与帝星相冲,遂被国主废掉,如今留下来的,只不过是空空如也的遗迹。

但这一片地是属于黎氏的,因此这个废弃的观星台也归黎氏所有。

黎鸿黎二公子想要找一个风大的地方,到观星台顶上倒是最合适不可。

跟班雷冰不明所以,还是跟着黎鸿登上去了,车夫知趣地留在车上。

这座主体由青石砖砌成的观星台已经残破不堪,四处可见裂缝与掉落下来的碎砖,虽然由于属于黎氏的产业,不至于有顽童进去乱涂乱画,也可见其颓势。

黎鸿看来对观星台已是熟门熟路,虽然脚步故作踉踉跄跄,仍然准确地摸到了那座用来测量日影的日晷旁,将身子靠了上去。

&ldquo你们羽人能飞,将大地上的一切尽收眼底,人类却没有这个本事,所以才有一句话叫做&lsquo站得高,看得远&rsquo,&rdquo身边没有旁人,黎鸿的话语里已经不带半点醉意,&ldquo可惜我是个瞎子,看不见,只能借助别人的眼睛。

你站到最高处,向着城东北看去,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我大哥的居所。

喏,这个给你。

&rdquo他一面说着,一面递给雷冰一个长长的圆筒,那是河络磨制的千里镜。

黎家并不像其他的富贵之家,喜欢一大家子人住在一个可以拿来点兵的大宅院里。

黎耀自从接管家族那一天起,就搬出了大院,自己单独居住。

站在观星台的最高处,眼睛对着千里镜,可以很容易在辉煌的灯火中寻找到黎耀的大院,因为它的防卫措施大大的与众不同。

普通有钱人充其量豢养一些护院家丁也就罢了,黎耀却高筑院墙,修建岗哨,深挖沟渠,愣是把一座原本应当富贵大气的宅院变成了军营模样。

&ldquo一般人不会被允许进入到这里,&rdquo黎鸿在背后说,&ldquo我倒是经常来,可又看不到,所以我大哥慢慢也就不在意了。

看到点什么了吗?&rdquo 雷冰的语调十分困惑:&ldquo很奇怪。

那座院子里,其他地方都空空荡荡没什么东西,为什么最中间的大院地上补建了一座那么大的棚子?四四方方的,白色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对,不是棚子,是用砖石砌成的,还是一座房屋!但是也太大了吧,能塞进一窝狰,和整个院子的建筑风格完全不搭调啊。

难道里面&hellip&hellip&rdquo 她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ldquo难道里面藏的都是军队?黎耀想要谋反?&rdquo 黎鸿乐了:&ldquo那些房子里面就算人叠人,也不会藏下超过一千个人吧。

一千人就足够谋反么?&rdquo &ldquo说不定还有河络帮他挖了地下兵营&hellip&hellip&rdquo雷冰还要嘴硬,随即发现自己的猜测太过匪夷所思,怏怏地住了口。

过了一会儿她又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ldquo那么晚了,黎府里到处都黑灯瞎火的,怎么这座房子还亮着灯?&rdquo 她又开始胡猜:&ldquo是不是他在里面试制一些新武器、新毒药?&rdquo 黎鸿这次没有笑她:&ldquo其实我也曾这么猜过。

我早就觉得,大哥那样躲着其他人,不只是因为他担心自己的安全,一定还想要隐藏点什么。

当发现这些房屋的存在后,我就一直在想办法去摸摸底细。

但是我大哥对这座石头房子的看守比对自己的保护还要严密,我可以找到机会和他见面,却决不被允许进入他的住所。

&rdquo &ldquo显然最后你想出了办法。

&rdquo &ldquo没有,我并没有想到办法进去,&rdquo黎鸿的话语中有一丝得意,&ldquo但我有办法收买进去过的人。

南淮城有一个名医,医术精湛,和我大哥交往甚密,但大哥并不知道,此人曾有重大把柄在我手里,所以对我言听计从。

大约七八年前,他得到一个奇怪的邀请,大哥要他进入住所瞧病。

这件事很不寻常,因为以往诊疗,都是在他自己的诊所或其他地方,从没到过黎宅。

于是我叮嘱他留意观察。

&rdquo &ldquo他进去的时候,被蒙着眼睛,直到进入某个房间为止,但看病总不能还蒙着眼睛吧?他见到了病人,是一个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瘦弱男人,一看就知道缺乏锻炼、常年不见阳光。

而且那个人手上有厚厚的茧子,衣袖上打着补丁,肯定是从事文书抄写一类工作的。

那个人的病症倒是很简单,大夫一眼就看出他是由于经年累月地疲劳工作,身体已经完全透支,说起来好像没什么,实际上无药可医。

&rdquo &ldquo那位大夫一心想要讨好我,看到这种状况,就想了个冒险的主意,他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大哥的管家,这个人已经活不了了,然后偷偷在那人嘴里滴入了几滴假死药水。

我随后立即派人严密监视宅院附近的动向,当天夜里,那具尸体刚刚被抬出去埋掉,就被我的人刨了回来。

那位大夫手段确实高明,虽然病人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仍然用药物吊了小半天的命,我这才知道我大哥究竟做了些什么。

&rdquo 黎鸿深吸了一口气:&ldquo那座石头房子的确是用来装人的,但却不是什么士兵杀手,也不是什么炼药师,也不是什么上古怪兽。

我大哥在那里禁锢了上百人,全部都是从各地想方设法掠来的普通读书人。

那些人大多家境平平,没有背景,即便是失踪了,也很难引起他人的关注。

他们被关在里面,也无人知晓。

&rdquo &ldquo读书人?&rdquo雷冰很意外,&ldquo他抓一大帮子书呆子干什么?给他填词作赋么?&rdquo &ldquo并不一定要填词作赋才是书呆子的,&rdquo黎鸿说,&ldquo懂得算学的也行。

&rdquo &ldquo算学?算什么?&rdquo &ldquo那个书呆子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交给他们各自计算的都只是一些单独的算式,不汇总分析毫无意义。

但是,聪明的雷小姐,我认为现在我们应该能推测得出,他们究竟在算什么。

&rdquo 雷冰疲惫地喘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抬头看着闪烁不定的星光,恍惚中仿佛回到了幼年,回到了自己用稚气的声音向祖父提问的时候。

&ldquo爷爷,你成天看星星,星星能告诉你什么?&rdquo年幼的雷冰问,&ldquo可以发大财吗?可以做大官吗?&rdquo 祖父看着自己人小志大的孙女,微微一乐:&ldquo星星什么都带不来的,不管是升官还是发财。

&rdquo &ldquo那你玩它有什么意思&hellip&hellip&rdquo雷冰撅着嘴,&ldquo什么好处都没有嘛!&rdquo 祖父摸摸她的小脑袋:&ldquo我们永远都对未知的事物充满渴望,并且期望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但命运这种东西,原本就是无法预知的。

星相学所追求的,与其说是真实的命运,不如说是身之所安,心之所栖。

指导你前行的并非是遥远的星光,而是你内心的执着。

&rdquo 这话对小孩儿而言太深奥了,雷冰甩下&ldquo听不懂&rdquo三个字,转身跑开抓树上的松毛虫去了。

十多年后再想起这番话,雷冰的心中充满了悲哀。

&ldquo那个倒霉的书呆子临死前说,他们的运算量相当惊人,因为他们所采用的工具,是河络发明的一种高明的机械,代替人工使用算筹,所以每一个人所能完成的运算量,基本相当于二十个人工,一百多个人,大致能完成相当于两千多人的计算量。

&rdquo黎鸿又说。

&ldquo用两千多个人来计算&hellip&hellip&rdquo雷冰叹了口气,&ldquo看来未来也不是那么好把握的。

&rdquo 四阿络卡终于由于疲累而沉沉睡去,但她所说的话,对于君无行了解真相已经足够了。

君无行退了出去,一时半会儿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丘韵问:&ldquo你听到了什么?怎么和全身钱被抢光了似的?&rdquo 君无行长叹一声:&ldquo我到宁愿我的钱被抢光。

&rdquo他把阿络卡的话转述出来,丘韵也听呆了,半晌无语。

&ldquo所以当年我的养父才会那么执着地追寻那份假神启啊,&rdquo君无行说,&ldquo同样的,也只有这件事才能像磁石一样把所谓的星学七圣全部吸引到越州来,把命运捏在自己的手掌心,那是任何财富或者权势都无法比拟的巨大诱惑。

而到了最后,他会那么残忍地把自己的六位朋友全部杀死,也不足为奇了。

&rdquo &ldquo可那只是你的猜测,&rdquo丘韵说,&ldquo还并不能确认就一定是你的养父干的。

&rdquo &ldquo所以我才想去看看死者们的墓地,&rdquo君无行回答,&ldquo尽管我已经有九成肯定是君微言这老东西干的,毕竟还需要那最后一成的证据。

&rdquo 大嘴哈斯领着他们来到墓地,看来有些畏首畏尾。

君无行倒挺喜欢这个饶舌的河络:&ldquo怎么了?害怕鬼魂?&rdquo &ldquo也不是,&rdquo哈斯回答,&ldquo只是站在这里,又想到了当年的惨状。

我们的部落,也是因此而分裂的。

&rdquo &ldquo能说说吗?&rdquo君无行问,&ldquo我也在奇怪,当年你们部落可不是这副模样。

&rdquo &ldquo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rdquo哈斯语声低沉,&ldquo几年前,为了对长剑布斯的惩罚问题,阿络卡本来就首次受到了部分长老的质疑。

你们人类或许推翻这个、颠覆那个已经习惯了,可能不大了解我们河络族,在每一个部落里,阿络卡是受到绝对尊崇、不容置疑的。

当有怀疑的声音出现时,就说明问题相当严重了。

在当时,长老们普遍认为,答应让外族人借阅神启是非常冒险而冒渎真神的事情,与其这样,宁可毁掉。

而布斯固然有重罪,剥夺他的生命也比剥夺他作为一个河络的荣耀要好得多。

&rdquo &ldquo不过那些质疑的声音当时并没有造成祸患,而且神算德罗坚决地站在阿络卡一边,争执慢慢平息了。

几年后,六位星相学家受邀而来,我们还觉得那是部落的光荣呢,毕竟这是星学七圣成名以来,第一次完整地聚在一起。

可是等到惨剧发生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大师们是在我们部落死的,除了被认定为凶手的雷虞博,其他人的死我们都要负上不可推卸的责任,而神算德罗苏行的去世更是给了我们太过沉重的打击。

&rdquo &ldquo德罗苏行,唉,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是一个没什么心眼的人,满脑子除了星相学还是星相学,其他的都不怎么懂。

像他的助手,本来并非我们部落的人,只是德罗苏行出于机缘巧合所收的学生,那是一个贪欲极重的人,绝非善类,我们都不喜欢他,但他似乎很擅长花言巧语,而且头脑也聪明,颇得德罗的信任。

&rdquo 君无行听到这个助手的事情,心中一动:&ldquo这个人失踪之后,你们再也没有找到过他,对吧?&rdquo &ldquo是的,当年我们只是急于追赶雷虞博,没有谁留意到他。

等后来想起,他早就不见踪影了。

&rdquo哈斯恨恨地说。

君无行又想到了那个跟踪着君微言而去的孤身一人的河络,不过他并没有将此事告知哈斯,而是接着问:&ldquo那么六位星相师死了之后呢,你们内讧了?&rdquo 哈斯听到&ldquo内讧&rdquo这个词有些不明所以,问明白之后叹口气:&ldquo比内讧还严重,简直就是分裂了。

多位长老都埋怨阿络卡,认为她不能分辨是非,听信了君微言的蛊惑,才闹出那么大的事来。

其实即便阿络卡真是受到蛊惑,那也是德罗苏行劝说的,但德罗苏行一来已经死了,二来又是那种浑浑噩噩的人,长老们觉得要怪也怪不到他头上去,毕竟决定权在阿络卡手里。

后来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多位长老不告而别,和我们素有仇怨的几个部落借机入侵,慢慢就衰败成这样了。

&rdquo &ldquo我明白了,可是我想到一个问题,&rdquo君无行皱着眉,&ldquo如果那位河络族的先辈所留下的笔记已经被布斯毁掉了,后来又怎么能拿出来吸引六位星相师到来呢?&rdquo &ldquo因为那本笔记只烧掉了一半,就被德罗苏行发现了,&rdquo哈斯解释说,&ldquo德罗是个痴迷星相到骨头里的人,见到那种场面,发疯一样地冲上去,就用自己的手去灭火,为此还受了不轻的烧伤,手上留下去不掉的疤痕。

也亏了他,才留下了一半的笔记,不过当时所有人都以为那就是神启罢了。

&rdquo 丘韵点点头:&ldquo我明白了。

所以后来德罗才软磨硬泡,终于弄得阿络卡答应了请六位星相师来,就是为了合七人的智慧,将烧毁的部分补全?&rdquo &ldquo应该是这样,&rdquo哈斯回答,&ldquo其中具体细节,我就不了解了。

我只知道六位贵宾到来后,部落里的长老们多数都并不太欢迎他们,但是阿络卡用&lsquo修复神启&rsquo的理由去劝说他们,他们也不能表示反对。

&rdquo 君无行轻叹一声,对河络这个种族的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丘韵却已经来到了墓碑前:&ldquo不是说因为尸骨无法区分而合葬么?为什么会有两个墓?&rdquo 哈斯回答:&ldquo因为夸父炎图的骨头很好辨认,而她碰巧是为女性。

按照我们河络的习俗,男女不能合葬一处。

&rdquo &ldquo难道女夸父还能和外族搞出点事来不成?&rdquo君无行小声嘀咕一句,被丘韵轻轻一掐,只好住嘴,将视线移向两块墓碑。

他很快被墓碑上的图案所吸引:&ldquo这些图是什么意思?&rdquo &ldquo那是最早期的河络象形文字,在一些特殊场合仍然使用,&rdquo哈斯回答,&ldquo这两个图案分别代表男性和女性。

&rdquo &ldquo为什么女性是盘腿而坐、男性却站着呢?&rdquo君无行刨根问底。

哈斯笑了:&ldquo因为女性在河络族中地位尊崇,她们都坐着,而男性需要出力气劳动。

&rdquo &ldquo真是不公平。

&rdquo君无行又嘀咕一句。

他似乎不再关注坟墓里的尸骨了,而是兴致盎然地蹲下来,看着女夸父炎图墓碑上的图案,感叹着:&ldquo幸好老子不是河络。

&rdquo 炎图的坟墓不必动了,很快几位男性星相师的坟墓被挖开,除了神算德罗的阿骨头明显小几号,其他那些乱糟糟的骨骼的确完全无法分辨。

不过君无行有备而来,只是检查每具尸体的颅骨,最后他长出了一口气:&ldquo我终于可以确定了,我的养父君微言肯定不在这里。

&rdquo &ldquo他的头骨上会有印记,对吗?&rdquo丘韵问。

她一直观察着君无行的动作,见到他只关心颅骨,大致猜出点端倪。

&ldquo对,他的脑袋被驴踢过。

&rdquo君无行信口回答,等到看到对方面色不善,才赶忙补充,&ldquo真的是被驴踢过。

有一次他骑着驴和一个侯爷同行,遇到了刺杀侯爷的刺客,侯爷没事,他的驴受惊把他跌下去了,然后给了他一脚。

不过现在我知道他身上是有功夫的,当时肯定是故意假装文弱,没想到驴子不开眼偏冲着脑袋下脚。

&rdquo 他的话有些幸灾乐祸,全无半分亲情,丘韵微微摇头:&ldquo虽然他心地不好,但毕竟你也是他养大的。

&rdquo 君无行扮个鬼脸:&ldquo真没看出,你还是挺重感情的人。

&rdquo他忽然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ldquo我知道了!当时他们还没有成功!&rdquo &ldquo你知道什么了?&rdquo丘韵被吓了一跳。

&ldquo我知道雷虞博死后,雷家的星图被盗是怎么回事了!&rdquo君无行大嚷起来,&ldquo他们并没有完成最后的计算,否则根本用不着雷家的星图。

正是因为那个计算结果不完善,所以逃离塔颜部落之后,他还需要去宁州抢夺雷家的星图,然后他才投靠了黎耀,或者说操纵了黎耀。

&rdquo &ldquo那现在&hellip&hellip现在得到了星图,成功了么?&rdquo哈斯小心翼翼地问。

他并未听君无行讲过星图失窃的事情,但只要听到事情还有转机,心里便燃起一丝希望。

君无行没有回答他,只是喃喃自语:&ldquo可是究竟是谁呢?那个站在黎耀身后的、抢走了全部成果的人,会是谁呢?是把我养大的可亲可爱的养父,还是那个神算德罗的助手呢?&rdquo 五南淮城。

当山顶上的人用千里镜看着山下时,山下也有人在用千里镜向上看。

&ldquo看来他们已经快要猜到了,&rdquo山下的人自言自语,&ldquo时间不多了。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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