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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五章(3/3)

行了,刚才那次攻击一定消耗了她太多精神。

不过那只傻鸟大概也受到极大震荡,就看它何时能恢复了。

崇的根须四面出击,缠上松木,借力拖着茗跑。

刚跑出几丈,又是一阵狂风卷来,刚才坍塌的许多碎石烟尘都被卷上了天。

下一刻,地动山摇,那只鹫整个扑上了悬崖。

它大概还没从夺魂的震荡中彻底恢复,身体疯狂地抽动着,脚下的岩石跟着颤个不停。

但它脖子太长,用力甩出,离茗只有三、五丈之遥了!它的眼里一片血红,不用想也知道正在狂怒之中。

它那咄咄的气势铺天盖地袭来,崇所有的根须一软,徒劳地举起两根小根须,就要准备奋起最后的余力破口骂娘。

突然,鹫的脑袋猛地向一旁歪去,撞断数根粗大的松柏。

却见一人从悬崖下纵上,手持短刃,狠狠插入它的脖子,正是依来。

可惜刃尖太短,鹫皮厚肉粗,竟没有流多少血。

它身体一抖,伸爪就抓。

依来猱身避开,鹫的爪子将坚硬的岩石拉出几道深沟,看得崇全身起毛。

依来扯着鹫脖子上的羽毛,爬上它的脖子,举着短刃一下下地猛扎。

鹫拼命抓了几下都抓不到,尖爪反倒伤了自己的身体。

它再也吃不住痛,双翅一展,唿啦一下向空中飞去。

狂风压得崇低下头,等到再抬起来时,鹫身已经高得变成了一个小点。

完了!完了!这下蚕丛王之后可要摔成肉浆了! 崇由衷叹息,继续拉扯茗的身体。

突地全身一软,根须迅速收回。

这种被茗完全剥夺意识的感觉熟悉之极,崇惨叫道:你究竟要怎样?非要陪那家伙一起死不成? 茗艰难地站起身,手搭凉棚向天张望。

她没有等多久,天上那一点变得愈来愈大,动静也愈来愈猛,鹫向下坠落了! 它在疯狂地翻滚、挣扎、撕咬,发出骇人的怒吼,一圈一圈地周旋,羽毛满天飞舞,好象屁股烧起来了&mdash&mdash想来依来也一定不好过。

崇听见山背后传来阵阵惊唿,既而砰砰声和惨叫声不绝,大概蜀王的侍从亲信们被在空中发狂的鹫吓得屁滚尿流,纷纷往山下逃命。

鹫卷起的旋风吹得茗的衣服啪啦啦的响,可是崇感觉到她体内有股从未有过的力量,让她在狂风中亦稳如泰山。

如果它的感觉没错,这股力量是从她手腕戴的那只手镯传出,而且还在持续加强&hellip&hellip它打了个哆嗦。

这&hellip&hellip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么?属于我的新的力量。

&hellip&hellip不知道&hellip&hellip那么,请随意&hellip&hellip 天空中的争斗愈来愈激烈。

在下方看不到依来,不过从鹫的叫声中可以知道他还在搏杀。

茗两只手心里全是汗&hellip&hellip不,不止是手心,她简直汗如雨下。

有股说不清的力量自手镯灌入身体,在百骸之间横冲直撞,想要破体而出,她拼命忍着&hellip&hellip她要等待机会&hellip&hellip 来了!鹫远远地绕了老大一个圈,开始向山头冲来。

看来它挣脱不了,打算拼命了! 崇在茗心中拼命叫道:来不及了!如果鹫正面冲上山体,或是冲入林中,它也许会受重伤,但是依来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它不会给你靠近的机会了! 它会。

茗冷冷地道。

突然,崇感到茗全身一震,巨大的力量冲天而上,正向着山头坠落的鹫咕哇狂叫一声,身子翻滚了几转。

它坚持着向前飞行了十几丈,终于支持不住,在离山头不到三十丈的地方掉头向下。

保护我! 妈的,我就知道!崇砰的一下展开所有根须,瞬间将茗团团围住。

鹫眨眼间就冲到了面前,崇紧紧闭上眼睛。

一时间,它觉得身体飞起来了,却并不象寻常那样轻快,而是沉重的、甚至凝滞的,好象不是在悬崖边,而是在浑浊的水里一般。

有股暖暖的力量托着它继续飞呀飞呀,它冒险睁开眼,见到了奇怪的一幕:它和茗平躺着慢慢往林子里飞,好,茗闭着眼,还算从容。

依来张开双臂双脚,象极了蜀山上的猴子。

他顾不上蜀王之尊严而做出亡命向前跳的姿势,却仍往后飞。

后面就是万丈悬崖,他的表情不可谓不尴尬。

巨大的鹫翻着白眼,以更可怕的姿势往上飞。

在他们中间,仿佛有一团力量骤然爆发,将所有人都朝着不可能的方向推去。

周围洋溢着一片光芒,崇看得傻傻的笑了。

它的精力迅速衰弱,不用想也知道茗已用尽了所有力量。

它仔细算计,想到自己身后就是密林和灌木,当即心中一宽,昏死过去。

崇!我要到远方去了! 去哪里? 很远很远的地方哦!有很高很高的山,很多很多的人肉,很长很长的河流&hellip&hellip 河流&hellip&hellip河流是什么? 就是很多很多的水流在一起呀! 水&hellip&hellip你不怕吗? 不怕!崇,你知道吗?我跟一个不怕水的人订下了血盟呢&hellip&hellip 那样就不怕水了吗? 什么都不怕,崇!我要去看宽广的天地了! 广阔的&hellip&hellip天地呀&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崇懒洋洋睁开了眼,差点伸个懒腰。

啊,这一觉真他妈的爽啊!天气也好,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风儿吹得头顶上的松树摇啊摇&hellip&hellip前面有什么东西晃晃悠悠,崇揉了揉眼,仔细看去&hellip&hellip 鹫。

啪! 茗狠狠一巴掌拍在肩头,掐灭崇想要发出的尖叫声,沉静地道:&ldquo好罢,便是这样。

&rdquo 一旁的依来见她手按左肩,以为她要庄严起誓,赶紧也站起来面东而站,神色肃穆。

鹫扑棱一下翅膀,庞大的身体挤得周遭的树木啪啪作响。

它脖子处的羽毛上兀自血迹斑斑,羽毛掉了不少,想来刚才的争斗吃了不少亏。

不过依来浑身上下也没几块干净的地方。

一人一兽恶狠狠地对视着。

&ldquo我以血赐你命,以卜月之祀赐你名,从今天起,你就叫做疾!&rdquo茗说着咬破食指,念了几句咒,将血洒向疾的额头。

血一沾上羽毛,立时腾起一股青烟。

依来退后一步,觉得某种奇妙的力量从身边划过。

周围的树沙沙直响,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场叶雨。

疾把头伸到茗面前,任她轻轻抚摩。

茗道:&ldquo我与你同享此生。

你去罢,从今尔后,若我召唤,无论千山之远,也必前来。

&rdquo 疾咕咕叫了几声,徐徐而退。

它退回到悬崖处,再深深看了茗一眼,翅膀猛地一扇,借势高高飞起。

它在山头之上盘桓两圈,才向上飞去,须臾便钻入云中不见了。

浓云翻卷,渐渐向南而去。

茗望着它消失的地方出了半响神,一回头,正迎上依来的目光。

依来赶紧转过了头。

&ldquo可&hellip&hellip多谢你了。

&rdquo &ldquo寡人?&rdquo &ldquo是啊。

你,不是要鹫的羽毛么?&rdquo茗说着拾起一根疾掉落的羽毛,道:&ldquo虽然小点,可也是真的。

拿去罢。

&rdquo 依来不动,脸渐渐又红了起来。

茗笑道:&ldquo若非今日有你这般勇猛的人在,我还不知如何是好呢。

蜀国之主,果然名不虚传,小女子大开眼界了!&rdquo &ldquo如果&hellip&hellip如果寡人有箭,早射它下来了!再给寡人一把长剑,也早要这畜生的命了!嘶&hellip&hellip&rdquo 他半边脸肿了,嘶嘶地倒抽冷气。

茗柔声道:&ldquo好了,我知道你很强。

拿着。

&rdquo 依来撅起嘴巴不拿,茗就拉过他的手,塞进手指逢里。

依来出了几口粗气,手拿起又放下,放又拿起。

茗始终温柔地牵着他的手,他终于还是将羽毛放入怀里,沉重地道:&ldquo寡人&hellip&hellip咳咳&hellip&hellip寡人欠你一个情。

&rdquo &ldquo那么,现在就还我这个情。

&rdquo &ldquo恩?&rdquo依来猛拍胸膛:&ldquo你说!寡人无所不从!&rdquo &ldquo从现在起,别在我面前称寡人,好象我是你的奴隶一样。

&rdquo茗没好气地横他一眼:&ldquo你没名么?我赐你名,就叫依来好了。

&rdquo &ldquo那&hellip&hellip那好象是寡人祖上所赐的吧!&rdquo依来的脑子里又开始混乱起来。

&ldquo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不愿意叫依来?&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我叫&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不就对了?来,依来!&rdquo茗笑厣如花,说道:&ldquo这里乱七八糟的,不过今日也算有收获。

哈哈,走罢,该下山了!&rdquo 依来愣了半天,眼见茗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林中,突地想起件重要的事,忙道:&ldquo等等!寡&hellip&hellip我有个有趣的去处,你想不想去看?&rdquo &ldquo到底是什么呀?&rdquo &ldquo你来就知道了!&rdquo 依来拿着茗往山顶上爬,山路更加陡峭。

茗爬得气喘吁吁,暗狠刚才一巴掌把崇打毛了,这会儿死也不肯偷偷推自己一把。

正爬着,茗突觉右臂一阵抽痛,忍不住呻吟起来。

依来忙道:&ldquo怎么,你受伤了?&rdquo 茗强忍疼痛,冲他笑笑,说道:&ldquo没有&hellip&hellip疾不知怎么了,大概刚才跟你争斗时受的伤又开裂了,还好不严重。

&rdquo说着坐下,不住抚摩手臂。

&ldquo你真奇怪。

那只鸟不知飞哪里去了,它受伤你也知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呐?&rdquo 茗但笑不答。

过了一会儿道:&ldquo实在没力气了。

算了,回去罢,若真有好看的,明日再来也行。

&rdquo 依来听了这话,发着呆道:&ldquo你&hellip&hellip明日还肯出来陪我么?&rdquo 茗笑道:&ldquo为什么不可以?你傻傻呆呆的样子倒挺好看的。

&rdquo 依来脸上发红,踌躇片刻,忽地一弯身将茗扛在肩上。

茗尖叫道:&ldquo你要做什么?&rdquo 依来发力向上爬去,一面道:&ldquo真的很有趣!你别乱动!小心摔下去!&rdquo 茗看着下面陡峭的山势,吓得紧紧抱着依来的腰。

她听见依来唿哧唿哧地声音,瞧着他脑后扎着的几根小辫子乱甩,觉得这家伙也挺有趣的。

忽然,那道诡异的绿色光芒又出现了。

它在林中荡漾不定,仿佛游魂。

茗的心渐渐沉静下来。

一刻之后,依来终于爬上了一片平地。

他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喘气。

茗怔怔地道:&ldquo这是什么?&rdquo 依来没有回答。

他从侧面偷偷观察茗的神色,那个叫典的人说的果然没有错&mdash&mdash她已经完全被水吸引住了。

平地周围的树参天避日,然而中间连杂草都没有一根,裸露出灰色粗糙的岩石。

石上到处有斑斑的暗色痕迹,仿佛血色。

平平整整的岩石中央,有一潭两丈见方的水。

茗一步一顿地走近那潭水。

水是绿色的,却不是因为有浮萍,也并非周遭树木的倒影。

时值冬日,这口潭水却绿得象春水一般。

那些林间的绿色的光便是从潭里发出的,可奇怪的是,光荡漾不定,潭中的水却平如镜面。

茗走到潭边,用一根手指试着碰了碰水面,一圈浑圆的涟漪立即从她手指触摸的地方缓慢的扩散开去,在潭边岩石一碰,又纷纷弹回。

水波于是相互碰撞、反弹,又各自扩散。

茗只触了一下,水动得却象是有人在底下拼命搅动一般,愈来愈大,渐渐的,水波与水波之间激烈碰撞,哗啦啦地溅落,又再度涌起。

茗禁不住退后两步。

水面很快如同煮开了般沸腾起来,一些水扑出潭口,扑到岩石上,顿时嘶嘶作响,发出一股陈旧的血腥味。

&ldquo这口潭&hellip&hellip有什么东西么?&rdquo 依来听得心中砰的一跳,赶紧跑到茗的身后:&ldquo你瞧见什么了?&rdquo &ldquo没&hellip&hellip我只是觉得仿佛有东西在里面翻腾。

&rdquo 依来握住她的手道:&ldquo你怕么?你的手好冷。

&rdquo 茗摇摇头:&ldquo这潭水经常这样吗?&rdquo 水沸腾得越来越厉害,大量白色的泡沫涌出,发出汩汩的声音。

依来拉着她退得远远的,说道:&ldquo不。

寡&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我也是头一次见它如此激动呢。

&rdquo &ldquo激动?&rdquo茗奇怪地道:&ldquo难道水里是人么?&rdquo 依来忙道:&ldquo不&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只是觉得水很&hellip&hellip你不觉得&hellip&hellip啊,对了!你再来瞧!&rdquo 他拉着茗绕过潭。

潭后是一片陡峭的岩石,两人顺着裂开的缝隙往上爬,没怎么费劲就爬了上去。

茗再一次瞪圆了眼睛:一口与下面一般无二的潭。

&ldquo呀!&rdquo茗吃惊地道:&ldquo原来这口潭本来就在沸腾。

&rdquo &ldquo不。

那只是下面那口潭的浪已经延伸上来了。

&rdquo &ldquo延伸?怎么可能?难&hellip&hellip难道潭水是相通的?但下面的潭水为何没往外流?&rdquo 依来昂起下巴,两手习惯地交叉在一起,可是却忘了拿象征王权的黄金权杖和象征武威的箭,匆忙中改成抱着肩臂,沉静地道:&ldquo这是我蜀国镇国之宝。

说来它们是相通的,可也并非真正的相通&hellip&hellip你明白么?我是说&hellip&hellip咳&hellip&hellip也许只是想法相通罢了。

一潭波动,三潭皆动。

&rdquo &ldquo三潭?怎么还有一口潭么?&rdquo 依来手一指,茗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了同样一片陡峭的岩石,而岩石上传来的汩汩声之大,不用上去看也知道那里同样有口潭沸腾起来了。

这三口潭本不大,其后是茂密幽深的山头,林木遮天,是以外面很难见到。

茗记起浮空舟在绕过山头降落之前,她曾隐约见到一片水色,现在想想,恐怕只是那道在林间荡漾的绿光而已。

依来见这位帝之后人都为这三口潭发起呆来,不仅为蜀国壮丽的山河而自豪,笑道:&ldquo你还不知道这三口潭最大的秘密呢!瞧!&rdquo 他从怀里掏了好几片疾的羽毛出来。

茗奇怪地道:&ldquo我明明只递给你一片,怎会有这么多?&rdquo 依来神色尴尬,拼命摇手:&ldquo不&hellip&hellip不是我自己拣的!你递给我的是一把羽毛,你自己不知道罢了&hellip&hellip看!&rdquo 他将一片羽毛丢下。

羽毛轻轻飘落,差点被风吹出潭,依来手忙脚乱将它抓回,跪在潭边,将羽毛轻轻放在水上。

咕的一响,羽毛瞬间沉入水中不见了。

依来虽然玩过很多次,仍然觉得恐怖,立即远远退开。

当他看见茗脸上惊异的神情时,大是高兴,笑道:&ldquo没见过吧?连羽毛都浮不起呢!这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神潭!&rdquo &ldquo也并非独一无二&hellip&hellip&rdquo茗喃喃地道:&ldquo西昆仑下有条河,宽三里,巨浪滔天,鹅毛不浮,名曰弱水。

只不过除了弱水还,世上还真的再找不出这样的水了。

&rdquo 依来听说原来还有比这三口潭大得多的河,顿时气馁。

但听到后一句,总算挽回点颜面。

他又丢了一片羽毛,看着它飞快地沉底,得意地道:&ldquo我敢跟你打赌,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在这潭里游泳。

&rdquo &ldquo赌什么?&rdquo &ldquo哼,我蜀国物厚天下,人材济济,本王神武盖世、德泽八方&hellip&hellip&rdquo &ldquo等等。

你想赌什么?&rdquo茗回头瞧他,眼中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ldquo什么&hellip&hellip赌什么?&rdquo &ldquo你说,赌世上没有任何一人能在此潭里游泳,那么赌注是什么呢?&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我是说&hellip&hellip对了!你还没真正看见上面那口潭呢!来来&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说,&rdquo茗跨前一步,凑到依来面前,顷身向前,鼻尖几乎抵上依来的鼻尖,一字一句地说道:&ldquo如果我下去不能将头露在水面游一刻,那么从今往后,我就甘愿做你的奴隶,绝不反悔。

若是我能,蜀王殿下便做我的奴隶,如何?&rdquo &ldquo奴隶?&rdquo &ldquo不错。

如果谁赖皮,老天便要罚他做狗。

&rdquo 蜀王殿下的血一下冲入脑中,大声道:&ldquo好!赌就赌!若你赢了,我甘愿为奴,绝不反悔!若你输了,哼,那可谁也捞你不起了!&rdquo &ldquo那是自然。

&rdquo茗笑着退后:&ldquo我若死了,便是你赢了。

&rdquo 她笑盈盈地退到潭边,脱下外面从头罩到脚的衣服,露出贴身的衣服。

依来看见她的裙子还没遮到膝头,露出的胳膊和腿又细又白,脸上又要烧起来。

但是蜀国之王怎能示弱于人?依来于是尽力回想后宫的女人们,很中肯地评价道:&ldquo恩,尚可。

&rdquo &ldquo什么尚可?&rdquo 依来转过脸去,顿了片刻,突然又猛地转回,叫道:&ldquo你&hellip&hellip你不会真的要跳进去吧?&rdquo &ldquo当然!&rdquo &ldquo等等!&rdquo依来惊出一身冷汗,想上前拉回茗,却又害怕反将茗吓进去,颤抖着道:&ldquo千万别跳!这&hellip&hellip这潭可深不见底,一跳就真的完了!&rdquo 茗奇怪地道:&ldquo你不是跟我打了赌么?&rdquo &ldquo打赌?呸!忘了那个什么赌吧!我&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我可&hellip&hellip&rdquo依来急得几乎跳起来,&ldquo我可不想你就这么死了!我的后怎么办?&rdquo &ldquo什么后?&rdquo &ldquo就是我的&hellip&hellip哎呀!&rdquo 尖叫声中,茗跨上半步,咕咚一声没入潭水之中。

&ldquo啊!女人!&rdquo 依来飞身扑上前,谁知扑得太猛,眼见就要合身掉入潭里。

依来骇得魂飞魄散,在空中拼命一扭身体,反转方向,终于狼狈地扑在潭边,只有两条腿落进水里。

他立时感到水中有股巨大的吸力把腿往下拉,拉得他腰也浸入了水里。

三百余年来,这三口潭里死了多少祭祀的女人、孩童,依来不是不清楚,当即暴喝一声,脑门青筋突起,十根手指几乎插入石中,死死稳住身体,再一点一点往上爬。

当他终于爬出潭时,已几近虚脱,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其实水对他的影响有限,一部分是累,大多是从小耳濡目染关于三口潭恐怖的传说吓出来的。

他喘了一会儿,翻身爬起,怔怔地看着已恢复了平静的潭,半响,眼圈红了。

&ldquo你&hellip&hellip真他妈的&hellip&hellip&rdquo蜀王殿下浑身哆嗦,手指着潭破口骂道:&ldquo连我的后你都要抢,啊?你&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你他妈的也太&hellip&hellip呸!&rdquo 他恶向胆边生,跳起来咆哮道:&ldquo还给我!还我女人!我管你是不是老祖宗呢,抢我的女人!你他妈的还要不要宗嗣延续?你抢我的女人,我&hellip&hellip我刨你坟头去!&rdquo 本已平静的潭水突然冒出大量气泡。

依来吓得连退三步,见并没有水扑出来,才松了口气。

他气焰消了不少,见气泡汩汩汩地持续冒,便撅着嘴巴道:&ldquo怎么?你骂我啊?是,刨坟头的事我做不出来,可我他妈憋屈啊!老祖宗,你也得替后人想想啊?存嗣与尽孝,孰重?不若存嗣&hellip&hellip&rdquo 蓦地哗啦一下,一个模煳的人影突出水面。

依来双腿一软,扑通跪了,拼命磕头道:&ldquo老祖宗!老仙人!我的爷!后辈不孝泣血哭拜于祖宗面前,求祖宗&hellip&hellip&rdquo &ldquo喂,你现在是我的奴隶了,以后只许向我跪拜,不许跪其他人,听到了?&rdquo 依来抬起头,只见茗懒懒地浮在水面,湿漉漉地头发梳到脑后。

水流过她的额、她的鼻、她的唇,继续往下,流过肩膀、手臂,流过胸膛&hellip&hellip仿佛流过一尊美玉,明艳不可方物。

之后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依来一直梦到这样的情景,可糟糕的是,梦中自己变成了一只趴在潭边的蛤蟆,就象他此时此刻的模样。

他全身僵硬地趴在地上,屁股翘得老高,只有眼珠子随着茗转动。

茗在水中又游了片刻,才爬出潭来,坐在潭边拧干衣服上的水。

她的脸冻得飞红,却仍笑道:&ldquo好一潭水。

蜀山天下幽,幽幽的便生妖孽呢。

喂,你!&rdquo 茗伸脚踩着依来的脑袋:&ldquo听好了,以后只许跪我,不得再拜其他人了!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你不打算做奴隶,想要做狗?&rdquo 依来浑身一颤,放声尖叫,猛地甩开茗的脚,转身飞也似地跳下岩石。

听他在下面惨叫一声,却继续跑着,再一跳,下山去了。

过了良久,依来的惨叫声和冲过树林时发出的需需索索之声才消失不见。

茗叹了口气,对伸出肩头,同样目瞪口呆的崇道:&ldquo下一次,我看要把他变成狗肉才行。

&rdquo &ldquo我们&hellip&hellip可怎么下去?&rdquo 茗绕着潭转了半天,惬意地道:&ldquo啊&hellip&hellip好久没游得这么舒坦了。

既然下不去,我们干脆飞到天上去转转如何?疾!&rdquo &ldquo喂,等等!&rdquo崇惊恐地叫道:&ldquo别这么随便御使有灵性的猛禽!它虽然与你血盟,却也不是你的奴隶,无事招它,可是要发火的!&rdquo 茗不耐烦地道:&ldquo连带我飞飞也不行,还有什么意思?疾,来!快来呀!带我飞着玩玩呀!&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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