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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忘川 楔子(2/2)

排骨。

&rdquo他慢悠悠地回答。

冬耳笑弯了腰。

她会信才怪。

老头也呵呵地笑，胖胖短短的手指下意识地抚摸着他常年捧在怀里的一个白玉瓷盘，盘底上，开着一枝栩栩如生的并蒂莲。

&ldquo知道你是不信的，小丫头。

&rdquo他笑得胡子都飘了起来，&ldquo可是，是真的呢。

&rdquo &ldquo我要走了。

&rdquo冬耳转身。

&ldquo丫头。

&rdquo他睁开了眼，&ldquo当你做不出选择的时候，答案就不问自明了。

&rdquo 冬耳回过头，满心的问号几乎滴到了水里。

&ldquo我不懂。

&rdquo她第一次见老头子睁眼，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晦涩不明的话。

&ldquo凡是做不出选择的人，答案只有一个&mdash&mdash就是，&rdquo他顿了顿，&ldquo只爱自己。

&rdquo 说完，他又闭上了眼，懒懒道：&ldquo洞口那株三叶草下，有个锦囊，你拿走吧。

不到不得不看的时候，不要看。

走吧，不要再与我说话，我累了，要睡觉。

&rdquo 好吧，她知道这老头的脾气，说不讲话了，那是死也不会再开口。

冬耳走到洞口，见到那株四季常绿的三叶草，一个绣工精致的锦囊，系着根红色的绳，静静躺在那片绿色之间。

进来的时候，明明是没有的。

她是拾起锦囊，却不小心在锦囊的另一面发现一排小字&mdash&mdash某某工艺品公司荣誉出品。

这，显然是外头的，准确说是人界的东西。

他是囚犯呀，与世隔绝，怎么会...... 冬耳跑回去，举着锦囊问他：&ldquo这里是监牢，你是囚犯，不但出不去，甚至会隔绝一切法术到达外界，你是怎么做到的？&rdquo 老家伙不睁眼，呼噜声绵绵长长。

&ldquo还是......&rdquo冬儿一皱眉头，&ldquo这里根本就关不住你？&rdquo 呼噜声像是在唱歌。

&ldquo如果这样，为什么你还要留在这里？&rdquo她不管，大声问。

&ldquo因为，我想不出释放自己的理由。

&rdquo 他瘪了瘪自己已经很瘪的嘴，继续睡。

冬耳不甘心地在他面前站了很久，最终还是离开了。

洞口外头，是一片红得浓淡相宜，镶着金线的晚霞，这个时候的东海，像个经了沧桑过了风浪，从洞悉一切人情世故的波澜曲折里，提炼出一种宁静祥和的老者，一眼看去，跳动过速的心，都一下子稳住了。

冬耳爱这片海水，喜欢这样怔怔地看着它。

千百年来，一直陪伴她的，也只有这片海。

她要找的人，在海的另一边。

夕阳渐移，像只手温柔地抚过冬耳的身体。

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在洞口的地面上，成了一条蜿蜒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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