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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夭(2/3)

便成田舍土垒。

能够媲美的大约只有佛经上所记载的须弥山:金城银门,琉璃宝树,华果繁茂,异鸟和鸣,香风四起,悦可人心。

他在皇帝的对面跪下时,又是一阵窒息,并非因为皇帝的威严。

天子的相貌很是英俊温和,尚带着几分大病初愈的疲倦。

让他害怕的是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各类香气。

一个月来浸淫在众多香料中,他已粗粗能够辨别香味的种类,他叩首时闻见地上的郁金香,起身时闻见来自皇帝身上的瑞龙脑,当他看见天子坐床旁博山炉上萦绕不去的翠烟时,忍不住轻轻哆嗦起来。

原来她早用香烟结成罗网,这九重宫阙依然在她的掌握之中。

他抱着御赐的琵琶,深深呼吸想要平息自己的心情。

他的目光逾越过了主宰天下的帝王,望着那一缕空冥的翠烟,翠烟中又幻化出那苍白缥缈的女子。

他在这一刻开始懂得,他其实是不怕她的,她不是神佛,神佛超脱了七情六欲,不会有那样哀伤的神情。

那么即使她是鬼怪,一个哀伤柔媚的鬼怪,亦让人想要去探寻、去保护、去牺牲。

这哀伤让她的一切冷漠都有了似是而非的理由,让他无论怎样被摆布被愚弄,都不敢对她有任何的怨意。

他在脑中勾勒描画着女子虚弱的哀伤,如同虔诚疯狂的佛教信徒刺血抄经燃指供佛,一笔笔都是疼痛,却一笔笔都是皈依的宁静。

他将这哀伤从指下琴弦流出,从喉头歌声冲出。

他唱了许久的挽歌,对凄婉唱法无比谙熟,却是头一次从自己的心血中抽出哀痛。

他隔着朦胧泪眼,带着一半宰割生灵的残忍,一半自怜怜人的慈悲,看着花娇柳嫩的宫娥失声变色泪如雨下,看着皇帝以袖掩面哭得肩头耸动,看着周边有妙香的欢喜世界,在一曲柔婉激越的弹唱下,剥落了金银宝相,崩塌成浊浪滔天的苦海。

一曲唱罢,天子痛哭了许久才能说话。

天子缓缓擦去泪水,道:“敕封李可及为教坊都知。

”身旁的宦官有些尴尬,提醒皇帝说:“如今教坊中已有三十七名都知了。

”天子随心所欲地赏赐官爵,竟至于一职而有三十余人,倒也不甚在意,不过“哦”的一声,稍一忖度,便有了解决之道:“封李可及为‘都都知’,赐绯袍鱼袋、金银绢帛、银麒麟并珊瑚宝树,总领公主丧礼舞乐。

” 天子赏赐的大批财宝,不是他徒手可以抱出门去的,仅那银麒麟珊瑚树便高数尺,内侍省派出几辆牛车,由小宦官牵引着步出宫门。

来时布衣,出时绯袍,李可及在这天翻地覆的变化中惦记的却是另一件事,他问身旁相送的宦官:“方才陛下殿中,御炉所焚何香?为何能结烟不散?” 那宦官笑着说:“听闻你做香料生意,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那是沉麝和着龙涎。

”李可及喃喃地重复:“龙涎?”随即笑着说,“乡人不知宫中事,这等珍宝无缘得见,这龙涎来自何方,何处可以买到,还请中贵赐教。

” 宦官带着几分炫耀卖弄地说:“龙涎在众香品中最为贵重,出自大食国西海中,上有云气罩护,下有神龙盘踞在大石上,卧而吐涎,漂浮水面,为太阳所烁,凝结为如冰似玉的片状。

鲛人采之,炼为香料,用以和众香,焚之,能聚香烟,缕缕不散。

这龙涎一两价值万金,唯有大内使用,你做的不过是沉麝郁金香的寻常生意,没见过也不足为怪。

” 李可及如释重负地长叹了口气,不是巫术,这世间真有结烟不散的香药。

那女子便有望真的是人。

他从天子的赏赐中寻出些精巧钗钿珠玉,又买了女子梳妆所用的胭脂铅粉花钿鹅黄,用一只金函装了,夜间他背着一囊价值连城的珍宝,奔赴向樊川中的文公寺。

他已经买得起骏马宝鞍了,他宁可用第一次与她相见的方式,徒步行走以示虔诚敬谢之意。

他被一个念头撩拨得心急如火,若是他能撕开了那层香云,带她走出残破的寺庙,来到这锦绣人间,她苍白的脸色是否也会被阳光蒙上胭脂色?若她轻施脂粉,淡描花钿,又会是怎样的绝世艳丽?她轻轻笑起时,那花钿是否便在她颊边如牡丹开放? 仍是在那云烟朦胧的香烟之后,女子静静听他诉说完今日的遭际,仍无任何欢喜恼怒之色。

只是李可及今日心情极好,恐惧之心渐渐淡薄,此时看着她以萧散的姿态半卧于云水中,心想,也许她便是炼制龙涎香的东海鲛人。

他言毕有些忐忑羞赧地笑着,将金函捧给空照,道:“区区微物,不足报偿仙师大恩于一二,聊博仙师一哂。

” 女子只向匣中扫了一眼,淡淡摇头,语气仍是幽冷:“你乍得高位,在朝中并无根底,须结交笼络之人甚多。

我已为你开好名单,何人送何礼,尽在其上。

你正是需用钱时,拿回去吧。

” 李可及心中一阵凄凉失望,尤不肯甘心,强笑道:“这原本不值几钱,且是天子御赐之物,不便送礼,仙师留下把玩就是。

” 他提到天子的一刻,分明从女子的面上看到了一分嫌恶,她转过头去,身子微微后倾,似乎那珠玉脂粉上有玷污她的污秽之气。

空照轻轻叹了口气,走回来还给李可及,道:“李兄还是带回去吧。

” 李可及走后,空照叹道:“其实你收下,会让他更安心些。

”女子道:“人心贪婪,易生妄念,他只需安稳走到那三人身边便好。

”空照望着她如墨色丝绸一般的长发,指尖犹记得抚摸过那柔丝的幽凉,他低低说:“发乱谁料理,托侬言相思,其实我也很想再看到你妆成的模样。

” 她仍是望着窗外,回答他:“这色相、欲念皆是罪孽,你还没勘破吗?” 舒卷的烟云隔在她与他之间,不知何时窗外已是绵绵蔼蔼、淅淅沥沥的雨声。

焚香听雨,这曾是他们青春最静好的情景,只是曾经多情之人一旦勘破,便是如此的决绝。

四、春怀

其后的两个月李可及都在忙碌公主丧礼上的舞乐。

就在这一年的六月,同昌公主病殁,芳龄不过十八,天子与郭淑妃悲痛欲绝,驸马韦保衡状告御医与朝中数名宰相共谋,毒杀公主。

天子一怒,流血盈野,这二十余名御医,连带三百多名家眷尽被处死,除驸马韦保衡之外几名宰相流放。

皇帝迁怒侍奉公主的仆从,将公主府中的宫娥、宦官一并赐死,公主的乳母亦被迫自尽。

李可及将那首《叹百年》改编成了大型队舞,排练之时,皇帝和郭淑妃来过几次,只要一听那哀婉曲调,便忍不住流泪。

天子的泪水落地成黄金、成珠玉,李可及几乎日日都带着赏赐的宝物回家。

主持公主的丧礼舞乐,让李可及结识了两个人,一个是同昌公主的夫婿——年轻的驸马宰相韦保衡,另一个同样年轻的中书侍郎李尧。

两人一般的明莹俊美、玉树临风,如此年轻的宰相与侍郎,为历朝所仅有。

韦保衡出身长安巨族韦氏,时人语,“长安韦杜,去天尺五”,因为娶了皇帝最宠爱的公主,韦保衡弱冠之年便宣麻拜相。

此番因公主之死罢黜了几位宰相,韦保衡因祸得福,总揽了朝中大权。

李尧出身同样显赫的陇西李氏,迎娶的乃是天下巨富海南节度使韦宙的女儿。

韦宙富可敌国,连皇帝都不得不赞叹,亲赐他“足谷翁”的封号。

韦宙生前对女儿、女婿多有资助,李尧三年前中进士,设宴当日恰遇霖雨,他的夫人便用贴花油幕布千余张,自升平里住宅至长街搭成金碧辉煌的彩棚,赴宴的不下千余人,车马填咽门巷,往来无有沾湿者,一时被长安传为佳话。

韦宙与韦保衡乃是同族,李尧的妻子便是同昌公主的小姑,与公主数年来情谊甚笃。

因此刚中进士的李尧得以攀附上宰相韦保衡,数年内被提拔为中书侍郎。

只可惜公主薨逝后,李尧的妻子韦夫人因为悲恸过甚也一病而亡。

连皇帝都叹息感慨,此番特赐与公主同日下葬。

这样两个朝中最有权势的年轻人,文公寺的女子自然命李可及用心交纳。

短短两月之间,李可及借着丧礼之名频频出入韦保衡与李尧家,钱财出入,人情往来。

他正得圣眷,又出手豪阔,很快便成了韦、李两家的座上宾。

他去两家做客时,出于某种奇特的心理,请主人带他吊唁了同昌公主和韦夫人生前居住的庭院。

同昌公主位于广化里的宅邸,修建时皇帝赐钱五百万贯,罄内库珍宝为装饰。

井栏药臼、食柜水槽、铛釜盆瓮皆为金银铸就,制水晶琉璃玳瑁等为床,琢五色玉为器皿什物,让见惯了皇宫富贵的李可及刚进去时也倒抽了一口冷气。

而韦夫人居处的华丽,较之同昌公主也不遑多让。

富有天下的皇帝,与富可敌国的公卿,这两位父亲聚天下之财供养爱女,却依然留不住她们的绮年玉貌。

吸引李可及的倒非这极度的奢华,他在两处故宅中皆嗅到了一股极为淡薄的幽香,这幽香如同露水滑过花瓣般转瞬即逝,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他只觉这幽香异常熟悉,却无法从任何地方求证,这不是皇宫中的瑞龙脑、檀香、郁金香,也不是文公寺里甘洌的奇香,这一缕幽香如同梦中蝴蝶翩翩而来,让他疑惑那是前世不曾在奈何桥畔擦干净的记忆。

两个月后的元宵节便是公主的丧礼,公主葬于东郊,一路上有金骆驼、凤凰、麒麟作为仪从,又雕刻出木质宫殿,龙凤花木人畜不可胜计。

以绛罗绮绣,络以金珠瑟瑟,为千顶帐篷。

一路上香气冲天,繁华辉焕二十余里。

李可及所编排的《叹百年》歌舞,场面极其秾艳盛大,宫娥三百,珠翠盛装,画鱼龙地衣,用官绸五千匹,歌舞之时,宫娥身上珠玑零落如雨,竟将地衣覆盖了一层。

皇帝又下令将公主生前所用过的金玉饰车舆服玩,尽焚于韦家庭院,李可及有些滑稽地看着,一边是上万僧尼念佛,一边是数百宫女被赐死殉葬;一边是天子哀痛欲绝,一边是韦家的家奴们不顾灰烬灼手,争着抢夺灰烬以捡拾金玉宝物。

即便权势如天子,也无法主宰旁人的喜乐,这天下有多少人如他李可及一般,是在庆幸着公主的死亡,渴望从她的死亡中分一杯羹的?那悲伤的父亲不惜倾尽天下财富,却买不来一个真心陪他流泪的人。

丧礼之后,李可及的恩宠也丝毫未减弱。

他的来处成了一个谜,他懂诗书,通音律,能够唱凄婉断肠的歌曲,也能够演诙谐滑稽的参军戏,他调香煮茶皆为天子所喜,他练达人情,朝中官员的喜好了如指掌。

他的平步青云让人侧目,可是他能搜罗来旁人寻不到的奇香、清玩、碑帖,然后哈哈一笑,拱手送给喜好的达官显贵。

皇帝与郭淑妃一日离他不得,权势熏天的韦保衡、李尧与他兄弟相称,他自创的《叹百年》新曲倾动宫廷,风靡京城,传遍巷陌。

这半类优伶半类士大夫的神秘年轻人,在第二年落英缤纷的仲春时节,被皇帝提拔至威卫将军。

虽然本朝对优伶的赏赐从来丰厚,但是官至大将军,李可及乃是旷古烁今第一人。

时人将他比作李延年,他也恍惚笑着承认,他心中想,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而那香云之后的佳人,从来不笑,便可以随意摆布这朝堂了。

想要在白天见到她,想要看她一笑,渐渐成了李可及的执念,比探究她的身份更加紧迫。

这世间不笑的女人只有褒姒,而褒姒是龙漦所化的妖,这与龙涎的暗合让李可及不寒而栗。

李可及一厢情愿地认为,只要能够让那女子一笑,便可以证明她是人而非鬼怪。

他虽然歌唱得无比哀婉,性情却本是风趣豁达的,他能用歌声迎合皇帝的悲伤,也能自如地用参军戏消除皇帝的悲伤,这大概是唯一来自于他自身才智、而非文公寺女子教导的本领。

他每日费尽心机编排滑稽的参军戏,逗得满宫解颐,可是说与那女子听时,她总是倦怠又漫不经心的神情。

为了皇帝的千秋节,李可及苦思数日,终于自认为得了一出好戏,在同僚中试演了几次,观者皆捧腹大笑,以为绝妙。

他得了自信,下朝后便匆匆赶往文公寺。

他如今官职显赫,白日里总有无数应酬,皆是晚上坊门闭合前出城,黎明开城门时返回。

只有这天他在日落前就到了,得以欣赏野寺垂杨里、春畦乱水间的美好,杂花生树群莺乱飞,不必焚香,空中也自带浓浓的草木清芬。

空照显然未想到他来得这样早,有些迟疑,告知李可及,女子在休息。

这迟疑更让李可及急迫,仿佛真相就在这一步之遥,他笃定地看着空照:“我有要事要向仙师禀告,要么带我见她,要么你们另选一枚棋子。

” 这话他是绝不敢对着女子说的,但对空照,他一直有莫可名状的嫉妒,嫉妒空照掌握着自己拼命探究的一切真相。

他带着几分发泄的恶意,孤注一掷地耍起无赖。

空照又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无丝毫愠怒地转身带他进了内室。

屋内纸窗半开,淡淡丽影投在女子几乎透明的面容上,因为没有了香烟阻挡,李可及只觉那面容清晰艳丽得太过刺目,如同在灼灼骄阳下,不得不微微眯起眼睛才能欣赏。

女子正在调香。

她从来是将机要写成文字,简要点拨他两句,便让空照领他出去自行揣摩学习。

他的香道皆跟她学来,却是第一次看见她调香。

他想起两句诡谲艳情的诗:宝枕垂云选春梦,钿合碧寒龙脑冻。

这首诗的名字起得真是好,是这芳蹊密影的花洞,让他爱上了那个以“鬼”著称的诗人,让他明明白白看清了自己的春怀。

他曾经做梦都在渴望的富贵,现在已经到手,他却依旧恭谨地听从着女子的摆布,因为他终于发现人心有比富贵更深刻的渴望,便是这春怀。

女子听说他所谓的“要事”,便是请她评判为皇帝千秋节准备的参军戏,双眉略有不悦地微微一蹙,只是将调好的香药递给空照,不置可否。

空照开始焚香,李可及闻到辛辣的香气,他知道越是上好香,初焚之时气味越是腥烈。

很快那香烟又要氤氲成云,将那女子远隔在缥缈蓬莱山上,那一片薄如纱的烟云,是他一年来无法逾越的天堑鸿沟。

他趁着女子的容貌尚清晰,慌忙开始表演,儒释道三家被他玩空心思调侃取笑,女人的面容仍是宁静如无风的洞庭波月,不起一丝涟漪。

唯有空照略带无奈地微笑摇头。

香雾渐渐蒸腾,李可及几乎绝望地问:“不成?”女子仍是淡淡道:“很好,就这样演给皇帝。

” 李可及又一次狼狈逃走,他重新进入流芳乱飞的人间,浑身大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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