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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折：《牡丹衣》(3/3)

离奴笑道：&ldquo很简单，爷去向主人坦白，就说是书呆子你摔碎了秘色雀纹瓶，怎么样？反正，你也不爱吃香鱼干，即使主人罚你几个月不许吃香鱼干，也没有什么关系。

&rdquo 元曜闻言，生气地道：&ldquo离奴老弟，如果白姬认为她心爱的秘色雀纹瓶是小生摔碎的，她不会罚小生几个月不许吃香鱼干，而是会把小生吊起来抽打几个月解气。

总之，这件事小生爱莫能助，你不能指望小生替你顶罪，最多小生不告诉她花瓶已经碎了。

&rdquo 离奴撇嘴，道：&ldquo书呆子刚才不是说只要你能帮忙，就一定不会推辞吗？&rdquo 元曜连连摆手，道：&ldquo这件事小生不能帮忙，也不敢帮忙。

&rdquo 离奴叹了一口气，更加愁眉苦脸了。

离奴问道：&ldquo书呆子刚才有什么事要爷帮忙？&rdquo 元曜望着花瓶碎片，也叹了一口气，道：&ldquo现在，已经没有需要离奴老弟帮忙的事情了。

&rdquo &ldquo哦。

&rdquo离奴应了一声，继续一边吃香鱼干，一边发愁。

元曜来到后院，也开始发愁。

荷叶杯是没有办法粘好了，他怎么向韩国夫人交代？ 傍晚时分，穿着男装的白姬回来了。

白姬的心情很好，她看见元曜，一展水墨折扇，笑道：&ldquo听义净禅师讲经，真是一种美妙的享受，轩之下次也可以去听一听。

&rdquo 元曜道：&ldquo小生没有慧根，听佛经会听得犯困睡着。

&rdquo 白姬递给元曜一个纸包，道：&ldquo义净禅师送了一些禅茶。

轩之多喝禅茶，就会生慧根了。

&rdquo 元曜还未答话，离奴已经抢过了话，道：&ldquo书呆子资质愚钝，即使把禅茶当饭吃，也生不了慧根。

离奴资质聪慧，即使不吃禅茶，只吃香鱼干，也有慧根。

&rdquo 白姬表示赞同。

元曜听到茶，又想起了韩国夫人的荷叶杯，心中发愁，也懒得和白姬、离奴分辩。

春月如灯，满院飞花。

白姬、元曜、离奴坐在回廊下一边喝茶赏月，一边闲聊。

白姬问离奴道：&ldquo我放在里间的秘色雀纹瓶怎么换成翡翠如意了？&rdquo 离奴冷汗，赶紧道：&ldquo离奴把秘色雀纹瓶收进去了。

离奴觉得，开春时节，讨一个&lsquo如意&rsquo的彩头，一年才能财源广进，&lsquo因果&rsquo不绝。

主人要是不喜欢，离奴明天就把翡翠如意收进去，再把秘色雀纹瓶摆出来。

&rdquo 白姬道：&ldquo如意不要收进去，秘色雀纹瓶也摆出来。

春天百花盛开，秘色雀纹瓶可以用来插花，给缥缈阁增添一些生机和色彩。

&rdquo 离奴心虚地道：&ldquo好。

&rdquo 元曜望着春月发愁，&ldquo白姬，缥缈阁中有没有比较珍贵的茶具？价值可以抵得上乾封元年越窑进贡的贡品？&rdquo 白姬想了想，道：&ldquo有。

我记得，仓库里还有两套贞观年间的越窑青瓷茶具。

轩之怎么突然问起了茶具？&rdquo 元曜叹了一口气，自责地道：&ldquo小生今天又做了一件蠢事&hellip&hellip&rdquo 白姬道：&ldquo轩之不必自责，反正你经常做蠢事。

&rdquo 元曜生气地道：&ldquo小生哪里经常做蠢事了？！&rdquo 白姬道：&ldquo我只是随口一说，轩之不要生气。

今天，你做了什么蠢事？&rdquo 元曜苦着脸道：&ldquo事情是这样的&hellip&hellip&rdquo 元曜把今天和韦彦在韩国夫人的庄院避雨，喝茶，打碎荷叶杯的事情说了一遍。

因为答应离奴不说它打碎秘色雀纹瓶的事情，元曜隐去了想求离奴用法术补杯子的一段，只说必须赔偿韩国夫人的茶具。

白姬听完元曜的叙述，饶有兴趣地笑了，&ldquo韩国夫人？乾封三年？真有趣。

&rdquo 元曜道：&ldquo韩国夫人有什么有趣的？&rdquo 白姬神秘一笑，道：&ldquo没什么。

轩之打算另外赔偿韩国夫人一套茶具吗？&rdquo 元曜道：&ldquo只能这样了。

贞观年间的越窑贡品应该抵得上乾封年间的越窑贡品。

不过，贡品只有皇室才能享有，白姬你是怎么弄来的？！&rdquo 白姬摸下巴，道：&ldquo我怎么弄来的贡品，轩之就不必管了。

轩之应该考虑的是，你有银子买吗？&rdquo 元曜没有银子，只好道：&ldquo请白姬先赊给小生。

小生以后每天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杂活来偿还。

&rdquo 白姬笑道：&ldquo我太亏了。

轩之太笨了，说是干两个人的活，实际上也只能干一个人的活。

&rdquo 元曜苦着脸道：&ldquo那，你要小生怎么办？&rdquo 白姬想了想，道：&ldquo轩之有两个选择。

一，春日宜歌舞，轩之每晚在院子里跳一支舞给我和离奴解闷。

二，春日宜禅寂，轩之每逢单日，陪我去献福寺听佛经。

&rdquo 白姬话音刚落，元曜急忙道：&ldquo小生陪你去听佛经。

&rdquo 白姬满意地笑了：&ldquo轩之经常去听佛经，一定会慢慢变得有慧根的。

&rdquo 注释：（1）献福寺：即荐福寺。

献福寺位于长安城开化坊内，是唐太宗之女襄城公主的旧宅，武后光宅元年（684年），皇室族戚为了给高宗荐福，而在此建造寺院，初名献福寺，武后天授元年（690年）改名为荐福寺，是唐代长安城中着名的寺院之一。

（2）义净：中国唐代的名僧，旅行家，中国佛教四大译经家之一。

他曾在献福寺翻译经书，并提议修建了小雁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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