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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南漪不小心撞上了个刚从鸿翔布庄里出来的人身上,南漪忙转身道了句对不起。
那人正是梅氏的丫头茜红。
茜红厌恶地拍了拍胳膊,再一抬眼去看肇事者,只觉得眼前一亮,随即怒上心头。
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可不就是勾引大少爷的那个小狐狸精嘛!那日程燕琳给她瞧过相片,说是大少动了要纳妾的念头。
看相片已经是个绝色了,再见真人,一颦一笑更是生动娇怜,难怪把大少迷得五迷三道的。
这阵子大少很是冷落梅氏,梅氏整日愁眉紧锁,有时候还会以泪洗面,可不就是这个小狐狸精害的! 茜红怒上心头,见南漪转身要走,便喊住她:“哎,你是不是叫南漪?” 南漪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讶然回身。
眼前的人她并不认识,但还是点了点头,“我是南漪,你是?” 话还没问完,茜红忽然走上前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南漪被她打得双眼一蒙,疼得眼泪顿时落下来。
事情发生的太快,南舟都没反应过来。
但见妹妹被打了,她忙走上前查看南漪,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她怒道:“你怎么打人!” “我打的不是人,打的是这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茜红惯是盛气凌人,此时因为觉得自己占着理,分外嚣张。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你当街行凶,还有没有王法?快给我妹妹道歉!” 茜红冷笑着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忽然觉得眼熟。
难怪觉得南漪这个名字耳熟,原来同常去家里的那个“南小姐”是一家人。
“不认识?南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可认得你们姐妹俩。
你同我们四少谈恋爱还不够,还叫你妹妹去勾搭我们大少。
怎么,挤破头想进我们江家啊?” 南舟不料她竟然是江家的人,看她穿着大约是江家的大丫头,但也没有这样侮辱人的。
南舟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南漪听到“大少”两个字顿时呆住了,原来被人发现了吗?她怔了半晌,回过神拉住南舟,恳求道:“姐姐,我们走,我们走吧……” “我胡说八道?你问问你妹妹是不是爬了我们大少的床?瞧你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养出的女儿上赶着去做人家的小老婆?可不就是下贱的娼妇!” 路人见几个衣着光鲜的女人吵架,都驻足围观,指手画脚。
南舟不待她说下去,扬起手抽了茜红一个巴掌,“你也是大户人家的丫头,这巴掌教你记得管住你自己的嘴!” 茜红虽然是丫头,但因为梅氏钟爱,从来都是她打人没有人打她的。
她更是火冒三丈,“好啊,你敢打我!你们还有脸打人了!”茜红今日是同婆子一起出来的,这会儿气极了,对着婆子大骂,“没长眼是不是?瞧见我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帮忙!”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茜红的话也越说越难听。
南漪听得浑身发冷,如坠深渊:完了,姐姐知道这件事了,天底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她感到无地自容,捂着脸分开人群跑走了。
婆子回过神,上前去抓南舟。
这婆子做惯力气活的,南舟力气再大,也不是她的对手。
见南漪哭着跑了,南舟心里更着急,越是着急越挣脱不开婆子的手。
婆子大喊,“茜红姑娘,快来教训这个小蹄子!”但话音还没落,婆子忽然感到手腕疼得钻心,她哎呦一声惨叫,原来有人拧住了她的手。
她一转脸看见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浓黑的细长眉,桃花眼,极其出挑的漂亮长相,只是笑得邪气,看得人心惊肉跳。
“不瞧瞧这什么地儿?在爷的地盘上撒野,问过爷没有?”那人轻轻一扭,婆子顿时疼得冷汗淋漓,不得不松开了南舟。
裴益不过随意一推,婆子就跌在了地上,捂着屁股嗷嗷直叫。
茜红看见他眼底的厉色,知道不是善类,便收了声,也不敢去扶婆子。
南舟对着茜红一指,“我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说完也顾不得同裴益说什么,转身去追南漪了。
顺子带着手下冲围观的一吼,路人都吓得散开了。
裴益看着南舟消失的方向皱起了眉头,然后一转身,盯住了茜红。
茜红量他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怎样,何况她是江家的大丫鬟,便挺了挺胸脯,瞪了回去。
裴益走近了几步,歪了歪头,掏了掏耳朵,“这位大姐,刚才爷好像听到你说谁爬了谁的床来着,爷刚才没听清,再给爷说一遍?” 茜红虽然心里害怕,却是觉得理直气壮。
“说就说!她自己做下的丑事,还怕人说不成!” 南漪觉得路上所有的人都在戳她的脊梁骨。
她一路跌跌撞撞,也不知道去哪里,走到哪里好像都有人在议论她。
南舟边跑边寻南漪,好在南漪是平日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脚程不快,南舟追了一会儿终于是追上了她。
南舟拉住她,“你别跑了,告诉姐姐,到底怎么回事?” 南漪满腹委屈、屈辱一齐在心底翻涌,人也没了力气,只是一味地哭。
南舟知道这个妹妹看着娇软,其实是个刚性子,便不敢硬逼。
她放软了声音,“漪儿,有什么委屈告诉姐姐。
咱们是一家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姐姐都在你这边,但是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 南漪听她温言软语,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稍稍平息下来,便一五一十断断续续将事情说了出来。
南舟不知道因为她的缘故叫妹妹受了这样的委屈,她心里难受地说不出话来。
所以上回根本就是南漪拿自己救了她! “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他是江先生的大哥,不然我根本就不会……” 江誉白的家世南舟从来没对家人细说,不怪南漪不知道。
南舟心疼她,一回又一回碰到这样的事情,又气又难过。
她怕南漪想不开,极力安抚下她,把人劝回了家。
南漪当晚就发起了高烧,人迷迷糊糊地总说胡话。
南舟满腔的怒火压制不住,她不停地想,南漪的事情江誉白到底知道不知道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第二日南舟出门的时候就发现街坊邻里偷偷在背后指指点点。
阿胜气不过,还同人吵了一架。
但哪里堵得上人的嘴?南舟一咬牙,既然校舍里房间多,不如索性全家都先搬过去再说。
这房子是从陆尉文那里租来的,自然要再找他退房。
陆尉文听闻她要搬家,诧异极了。
但见她主意已定,也不好多说,只问清了新地址,说搬家时一定叫他过去帮忙。
这一日是江誉白回震州的日子,但她根本等不及第二日,当晚便去了江誉白的住处,一直等到了深夜。
一听到门外的喇叭声,南舟小跑着就从客厅里跑出来。
江誉白下了车,还没活动开疲惫的筋骨就看见了南舟。
他又惊又喜,走过去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轻笑道:“这么想我,今天就迫不及待地来见我啦?” 南舟却没有说笑的意思,“小白,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
” 江誉白看她神色郑重,也严肃了起来,“什么事?” “南漪和你大哥的事情,你知道吗?”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怕听到她不想听到的答案。
但他的表情已经回答了她。
“原来你知道的,你,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 江誉白不知道怎么同她解释,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事先并不知道南漪会去找大哥……” “漪儿才多大,她什么都不懂,你怎么可以放任你大哥这样欺负她!你为什么不去拦住你大哥?”她气得哭了起来。
江誉白心里也不好受,“因为我不想你出事。
你呆在监狱里,我无能为力,只有大哥能放你出去。
但大哥凭什么帮我?因为我是他弟弟吗?”他无奈地摇摇头,“南舟,虽然我是江家的四少,但你也看到了,我父亲对我怎样,嫡母对我怎样。
我能怎么办?” 南舟抹着眼泪,“你知道你大嫂的丫头今天在街上怎么对南漪的吗?这是要逼死她啊!” “我是私生子,连庶子都不是。
”他忽然轻声道。
唇角浮起一点无奈地轻笑,却是浓浓的自嘲。
他本不想告诉她的。
南舟从泪眼里抬眸,讶然地望着他。
“不到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会那样无用。
所以我阻止不了什么,也不会去指责我大哥。
而现在,你说我没有原则也好,说我忍辱负重也好,对于一切我只能忍。
” 他缓缓地说起他的小时候,从孤儿院到江家。
从海外留学到归国,步步都是心酸。
他从来没打算说给谁听,也没打算求得谁的一丝怜悯。
但今天他想要她的谅解。
她若爱他,就要知道她爱的是什么样的人,有着怎样的过去和未来。
说这些的时候,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多少辛酸只是轻描淡写一句带过,但南舟却是心疼的厉害。
她的眼泪非但没有止住,反而越涌越多。
她紧紧抱住他,“小白,我不怪你。
但你不要为了我去牺牲尊严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 他轻笑起来,“没有做不喜欢的事情。
只是我得变得更强些,以后才不会有人欺负你啊。
” 她摇头,“你不要这样,我不想做你的累赘。
如果你为了我那么辛苦,我宁可不和你在一起。
”他微微笑了笑,把她拥得更紧了,“小傻瓜。
” 南漪不吃不喝躺了两日,劝也劝不住。
十姨太和南舟轮流守着,生怕她出意外,最后人倒是平静了,也不流眼泪了,只是瞧着更叫人忧心。
这夜南舟还要再守她,南漪却说:“姐姐你事忙,已经够操劳了,不用再守着我了。
” 南舟瞧着她像是好多了,便回了自己的屋。
白日里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
南漪干躺在床上,嗓子发干。
起身喝了两口水,凉水入腹,整颗心都是凉冰冰的。
她的事情街头巷尾传遍了,叫家人抬不起头,三姨太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数落她。
她越想心里越是难过,放下茶杯,抬眼看到针线筐里的剪刀。
鬼使神差地,她颤抖着手拿起剪刀,锋利的刀锋摆在手腕上。
她还活着干什么呢,她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她自小被教养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她不仅失节了,如今还闹得尽人皆知。
她根本受不了这个。
剪刀的刀锋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割破皮肤的痛感终于让她能短暂地忽略心里的痛。
只要再痛一点,明天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这时候门栓突然被挑开了,有人一阵风一样无声地飘进来,然后转身又插上门栓。
南漪一惊,手里的剪刀落到了地上。
那人本身笑眯眯地低声道:“哎呦我的娘,终于没人守着你了!”但借着天色看到她手腕上正在滴血,他顿时愣住了,然后回过神几步冲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你发什么疯啊?!” 好在伤口还不算太深,还没伤到要害。
裴益一手掐住她的手腕,一面到处去寻纱布,“亏得今晚爷来了,不然明天不就得看你牌位、给你上香!你真活腻歪了不是?” 南漪失神地被裴益牵着在屋里乱转,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东西,索性撕了她的寝衣给她把伤口缠住。
他个子高,得弯着腰给她绑伤口。
南漪也不叫也不嚷,只是呆呆地任他摆布。
虽然他看着毛手毛脚,但处理伤口却是老道利索。
等伤口处理好了,南漪才低头看了一眼,刺目的白叫她如梦初醒一般,她冷笑了一下,“你也是来看我这个人尽可夫的娼妇的笑话的吗?” 裴益眉头蹙起来,不高兴她这样埋汰自己。
“说什么屁话!” “那四爷来做什么的呢?难道要和我吟诗作赋?” “爷看你要什么理由,想你就来了呗。
得啦,那几个泼妇爷给你教训了。
你也别气啦,气坏了不值当,啊。
瞧你这都瘦脱形了,本来就没几两肉,抱着膈骨头。
” 南漪羞愤难当,把脸偏到一边去,“你走,我不想见你!” 裴益才懒得管她什么态度,伸手把她下巴捏起来端详她的脸,她脸上的肿还没消尽。
他满不在乎道:“好好好,不见就不见吧,我给你脸上涂好药再走。
这药是我从我哥御用老太医那里讨了好久才讨出来的,消肿最快,还能养肤呢。
”他得意洋洋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瓷盒来。
打开盒子,手指挖了一大坨药膏,不由分说就往她脸上招呼。
南漪退无可退,“我有镜子,我可以自己……” 话没说完,裴益长腿一扫,把桌子上的镜子踢到了地上,碎成了渣。
然后他继续嬉皮笑脸地揉她的脸,“你就偷着乐吧,爷什么时候伺候过女人?全天下你十一姑娘是头一份儿!” 南漪气得胸口发疼,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半瓶药都招呼到她脸上了,他才放开人。
临了,还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瞧,摸了药脸就更滑了……你也就跟我凶,爷不跟你一般见识。
爷让着你,成吧?” 南漪恨自己为什么总是落到被人轻薄的境地,眸子里蕴满了泪,抬眼看他。
然后唇角牵了一个笑,却笑的凄楚。
“是,我果然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妇,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半夜摸进我的屋。
”她忽然抬起手开始解寝衣的扣子。
一排扣子一粒一粒地解开了,然后一扯,把衣服扯掉。
“不能叫四爷白出力气不是,你来不就为了这个的吗?”然后她往床上一趟,“那请四爷快点办事,我还要休息。
” 裴益实在不喜欢她这个样子,总觉得她今天太反常。
但他确实是很想她,于是在她床边坐下,笑嘻嘻道:“爷虽然想办事,也不急这一宿。
你手伤了,好好养着,想办事有的是机会。
” 南漪却拥着被子坐起了身,要笑不笑得盯着他的眼睛,“四爷现在做正人君子,不觉得太晚了吗?反正我这样的残花败柳,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 裴益被她那自轻自贱的鬼样子惹恼了,俯身就咬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些作践自己的话。
他心里特别疼,想好好对她。
本来只想去堵她的嘴,但吻着吻着动了情。
南漪发现的时候下意识地反应还是去推他,但箭在弦线上哪里再忍得住?裴益抱住她,可怜巴巴的不住地吻她,“十一,你真是要了爷的命了!爷多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 南漪心里对自己失望透顶,她和娼妇有什么区别?她心痛到极致,没了推搡的力气,人也软了。
衣衫都褪了去,裴益遂了心意,软着声音哄她,“乖,别哭了,以后爷就对你一个人好,好不好?”人人都惧他性格暴戾,其实他愿意的时候,又十分肯不要脸面伏低做小的撒娇,那一张惑人的脸叫人恨不下去。
南漪闭着眼睛不说话。
到后来也分不清是什么感觉,心里觉得很耻辱,可身体却像是空的一样,等着什么来填满。
她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紧闭的双唇里不经意流出的声音也变了。
他觉察出她的回应,越发生猛起来。
怀里的人像被妖精附了身,再不是从前的榆木疙瘩一样,而是主动起来,他一下就把持不住了。
裴益要不是顾念着她手上的伤,怕是要再折腾下去。
他从来没感觉这样好过,小小的一个人安静地躺在他怀里。
心里的满足简直无法言说,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把她娶回家,明天就抬轿子来! 但南漪却是被人抽了魂一样,神色木木的。
他一抹,原来又流了眼泪。
裴益以为她还念着那个男人,便是说:“十一,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我这人也不是那么差,是吧?你跟着人家有老婆的老男人有什么意思?跟着我算了!好歹是爷的大老婆。
” 他从小混到大,男女的事情在他眼里从来都是和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更没有什么贞操的观念。
所以听说她为了南舟去跟别的男人睡觉,突然特别心疼她,心里也不见得怎样生气。
南漪无力地靠他怀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益以为女孩子不说话就是同意了,他从来没有这样快活过,一日都等不及了。
“十一,我明天就叫媒婆来提亲好吧?保证叫你嫁的风光。
以后谁再难为你,我撕烂她的嘴!你也别说咱们两家的仇什么的,仇是有的,但也不耽误我娶你。
” 南漪静默了很久,忽然开了口,裴益开始都没听明白。
“我是南家的庶女。
母亲懦弱,不敢在爹面前争取送我去新学堂,但我是也跟着兄弟姐妹们念了私塾的。
三岁开蒙学千字文,然后学女戒,孝经,再是四书五经。
琴棋书画不敢说精通,总还勉强算得上知晓。
” 裴益笑嘻嘻的,“我们家小十一真厉害!我最头疼读书了,大字不识几个。
” 南漪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四爷,你还是不懂吗?” “懂什么?” “我们根本不是一种人。
” “怎么不是一种人了?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嘴,两条胳膊两条腿?跟了我以后,你跟那老男人断了,不给我带绿帽子就成。
就跟我一个好,给我生孩子。
往后呢,我在外头挣钱,你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好好当你的少奶奶,爱干嘛干嘛。
我也不招女人了,你要是不喜欢,以前的丫头都打发走,不就成了?” 南漪轻轻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轻讽,“想让我嫁给你?——你现在把我的名字写出来,明天就可以拿轿子来抬我。
” 裴益终于听明白了。
他霍地坐起身,“原来你看不起我?” 南漪无所谓的笑了笑,“四爷,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嫁给一个不识字的人呢?” 裴益从小混江湖,什么样的伤没受过,都不觉得怎样的疼。
但这回不一样,他感觉心裂开了,又疼又堵。
明明是该火冒三丈掐住这女人的脖子,但却什么都做不了,心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翻身下床,“好,我配不上你金枝玉叶的大小姐。
我裴四放下话,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他穿好衣服,连身子都没转过去。
嗓子里像堵了一堆滚烫的沙子,说出的话都沙哑的。
“我们也算是夫妻一场,我就祝你嫁个好人家吧。
要是……要是谁欺负你了,你来找我,我也不会不管你。
谁叫你是我孩子的娘呢。
” 他感觉嗓子哽得不行,这些话说出来已经费尽了力气。
眼睛潮了,他快速抹了一下眼角,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没出息成这样。
只是心里太难受了,同小时候爹死、姐姐死的那种难受不一样,但却是一样的灭顶的难受。
人就这样走了。
如果不是身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南漪会以为从来没有人来过。
大概是不会再来了吧,她终于摆脱了他吗?可又有什么用呢,她的人生已经槽糕到这个地步了。
心痛铺天盖地地涌出来,她想放声大哭,却怕被人听见,只能拿被子蒙住头无声地哭了起来。
天蒙蒙亮了,阿胜早起准备去买菜,推开门就见南漪已经在院子里把家里人的衣服都洗干净了。
“十一姑娘,怎么这么早?” 她“嗯”了一声,“你去买菜吗?” “是啊。
” 南漪走到阿胜面前把篮子拿下来,“今天我去吧。
” 阿胜怕她出去受人指点,忙说:“我跟你一起吧。
” “不用了,又没多远。
”说着南漪挎着篮子出门了。
她一走出门就感觉到路人都在盯着她窃窃私语。
她咬着唇,挺直了背,强迫自己装作没看见、没听见。
买完了蔬菜,来到了肉铺,卖肉的笑着说:“十一姑娘怎么自己来买肉啊?这块五花肉好,送给你了。
”那人笑得轻浮。
南漪脸一红,连肉都不要了,落荒而逃。
她挎着篮子,避着人走。
她挣扎了一夜,以为可以努力不去在意旁人怎么说。
但是不行,她根本做不到。
她脆弱的神经根本再经不起任何一个轻蔑的眼神。
嘴唇快要咬烂了,失魂落魄地机械地往前走,仿佛可以走到生命的尽头。
魏子良开着车在她身后跟了许久,不无担心道:“南小姐这是往哪里去啊?没记错的话,前面是荒废的东湖草场吧?” 后座的人沉默不语。
魏子良看南漪的样子不大对,还是自作主张下了车。
他也不敢贸然冲出去,缓缓地跟了几步,方才寻个轻松的语气:“南小姐,真是巧了!这么早去哪里?咦,这不是你回家的方向吧?瞧着天色不大好,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南漪闻声停下脚步,看见眼前的人如同见了鬼。
又像嗅到猎狗失措的小鹿,一双美目里尽是惶恐,“不用!”说完匆匆就要离开。
魏子良从来没遇到这样的场面,这样娇楚的女孩子防狼一样看着他,让他真错以为自己是个欺男霸女的流氓。
昨天官邸里的心腹打电话跟他汇报事情,末了才说起茜红当街打了南漪。
魏子良惊得合不拢嘴,不晓得这事情怎么叫少夫人知道的。
他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江启云,因为江启云前阵子明确表示了不许再提这个女人了。
可魏子良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地状做无意地提了提。
江启云脸上顿时乌云密布,闻讯立刻赶了回来。
魏子良心有余悸,江启云何曾对哪个女人上心成这样?这还是丢不下啊,万一他没汇报,往后江启云翻起旧账来,他头一个吃不了兜着走。
“南小姐留步,我们大少有话跟你说。
”魏子良尽量放轻了声音。
但他这样一说,南漪的脚步更快,“我没话跟他说!” 魏子良想拉又不敢碰她,只好张开胳膊拦住她去路。
“南小姐,别叫我们难做好不好?” 南漪的眼泪涌上来,猛地把菜篮子扔到他身上。
“是谁在难为谁?我们早就两不相欠了!我还不够惨吗?是不是要逼死我你们才肯罢手?好!”她忽然冲上去,从他腰上拔了枪,对准他,“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她脸上布满了泪痕,看得人心碎。
魏子良吓白了脸,慌得哄她,“南小姐小心枪走火啊,赶紧放下来!好、好,你要回家就回家,我绝对不拦着你!” 南漪的脸上浮起悲戚的笑意,“回家?我还有脸回家么?”然后毫无征兆地突然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头,闭上了眼,猛扣扳机。
南漪并不知道如何去开枪,只是凭着本能一下又一下地扣扳机,那决绝的神色凄艳绝伦。
但她食指扣了几下都没有扣动,手腕却被人抓住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江启云满面阴云,眸子里全是碎冰。
当他看到手里纤弱的手腕上缠着一圈白布的时候,他的眸子变得更冷了,“你的手怎么回事?” 她是宁可死也不要跟自己,还是那日茜红当街侮辱叫她活不下去了?是的,但凡有点气性儿的女孩子,没人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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