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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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1/3)

在短暂的愣神后,杨雪意的理智回归,她几乎是有些不讲情面地一把推开了应昀,后退了两步,警惕戒备地看着他。

“应昀,我们结束了。

” 杨雪意狠下心来,不希望事情又变得不可控,拖泥带水不是她的风格,她不想在异国他乡的地震里,又因为一瞬间的脆弱心软又重新跌进陷阱。

“抱歉。

”应昀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压低声音,“杨雪意,我很担心你,杨阿姨也是,你没事就好。

” “我想和你聊聊,你什么时候有空?” 聊什么? 杨雪意想听,又不想听。

但她这辈子没有运气好过,按照惯例,应昀这张嘴多半说不出什么让她开心的话来。

她不想再为应昀难过了,更不想再受伤了。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需要再聊的,这个当口,大家也很忙。

” “你的黑眼圈好重,是最近都没睡好吗?” 应昀看了杨雪意一眼,伸出手,像是想要摸她的脸。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可以晚上去你房里聊吗?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等你哪天空了都行,我过来找你。

” 杨雪意说不清自己是失落还是早就了然后的难受。

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应昀问她能不能睡着,还要晚上到她房里来,这是什么暗示? 杨雪意有点自嘲,她果然从没有被好运眷顾过。

他是向安馨表白再次失败了,退而求其次想到她了?还是觉得杨雪意会因为目前的境遇而寻求他的安慰和他在异国土地上继续春风一度? 想得挺美的。

但是不可能。

杨雪意再次后退一步,躲开应昀的手,不想再给应昀任何可乘之机:“不用来找我。

应昀,我有在接触中的人了,不会和你再继续了,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 杨雪意压制下自己的情绪,用很冷静的脸看向应昀,像是一点不激动他的出现,声音也努力佯装出淡淡的冷漠和举重若轻。

应昀就是一条不归路,不可以再继续了。

她宁可虚张声势的撒谎,也绝不会让应昀看扁,不会因为经历恐惧的地震而去可怜巴巴地找他要安慰,不会因为看到他而流露出惊喜和想念,不会因为应昀就情绪剧烈波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续手术的疲惫,应昀的脸色相当难看,声音也出离的沙哑,带了股隐忍的克制:“杨雪意,你喜欢那个人?” “反正对他是有好感的。

”杨雪意听见自己故作轻松的谎话,“我二十五岁了,马上就要过二十六岁生日,我不想和你之前那样浪费时间了。

何况如果我自己再不行动,我妈恐怕也马上要按着我的头去让我相亲了,所以不如我自己找有好感的人,谈一场恋爱。

” “我不可能再一边去接触有好感的人,一边又和你保持以前的关系,这对任何人都不尊重。

” 应昀的脸色有些苍白,像是血色尽褪。

杨雪意移开眼神,不去看他,生怕自己又铸成大错。

明明地震时疯狂地想见应昀,但一旦脱离绝境,人类的规训便重新归位,让杨雪意知道怎么做才更有利。

应昀像是有很多话要讲,但也是这时,杨雪意的身后传来护士的声音—— “应医生,这边又送来刚救出的一个骨折伤者,需要尽快处理……” 应昀的表情有点暗淡,在地震后尘土飞扬的临时手术帐篷外就更显得灰头土脸,但杨雪意还是听到他低声回“知道了,马上来”。

但在走向患者之前,应昀向前一步,看向杨雪意,仿佛没听到杨雪意刚才的严词拒绝,只低声不容分说道:“杨雪意,好聚好散你也至少应该给我个机会把话讲清楚。

我有很多要和你说。

” 应昀看了杨雪意一眼,就在杨雪意觉得和他已经保持了足够距离的情况下,他欺身上前,又亲了杨雪意脸颊一下:“我先去动手术,晚点找你。

” 杨雪意简直纳闷。

应昀这张破嘴真是可怕,不会讲话会亲嘴,该讲的不讲,亲倒是亲了几次。

她同意了? 还自说自话上了。

** 因为救援队的加入,今天又救出了更多的伤者,杨雪意没空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很快就马不停蹄地跟着志愿者一起帮起忙来。

流离失所的孩子越发得多,每个孩子脸上都或哀凄或惶恐,好在杨雪意给他们讲了几个治愈的故事后,他们的心情逐渐变得平静,脸上也有了笑意。

孩子们的笑让杨雪意很有成就感,何况她也并不想回到她的安置帐篷去,毕竟真的害怕应昀找上门来。

躲在志愿者的流动帐篷里,反倒没有被应昀找到的可能性。

不过医疗救援那边据说比志愿者更忙碌,手术就没有断过,地震中本身骨外伤的患者就多,应昀想来也没什么空。

夜晚降临,几个孩子也陆续被当地其余亲人接走,杨雪意终于得了空,终于发现自己简直可以用蓬头垢面来形容,身上衣服也沾着脏污,后知后觉刚才应昀看到的竟然是如此灰头土脸的自己。

他也真是饿了,这都能下得去嘴。

她从志愿者那里领了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决定去临时冲淋点洗个澡。

只是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不想见的人。

杨雪意带着衣服到冲淋点,然后见到了正冲淋完从里面出来的应昀。

非洲的夏夜仍旧炎热,应昀走出来时,头发仍旧滴着水,他穿了件宽大的短袖上衣,布料显得粗糙,正低头擦着头发,看到杨雪意愣了愣,像是想和她说话。

可惜杨雪意不想理他。

她懒得看应昀一眼,径自闪身进了简易冲淋点。

说是冲淋点,其实只是一个断裂但尚且能用的水管,四周用防水布简单围住搭起来的空间,甚至因为找到的防水布长度有限,唯一能掀开做门帘的那一块布还紧巴巴的,略微有风吹过就能被掀起一角。

好在今晚没有风。

杨雪意的头发里沾满了地震时的粉尘泥土,堪堪洗了半天才终于洗干净。

等她出去,应昀果然已经不在了。

转念一想,杨雪意只觉得自己天真的愚蠢。

他怎么可能还在? 自己到底还不切实际地在期待什么。

还真以为应昀有什么深刻的话要和自己说吗? 倒是卢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提着换洗的衣服,显然在排队等冲淋,但头却扭着看向不远处。

听到杨雪意喊他名字,卢林才扭回头,见了杨雪意,愣了愣:“啊,原来里面洗澡的是你啊。

” 他突然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我刚看到‘太子’了!” 一提这种八卦,卢林就两眼放光:“就在我来的时候,他就等在外面哎。

” “虽然我还没打听到他叫什么,但我没多久前拿到我叔叔偷拍的照片了,所以能认出他来,不过没敢打招呼。

” 他有点纳闷:“本来我以为他也是在等里面的人洗完然后进去洗,但你里面的水一停,开始换衣服了,后面声音都开始整理洗护用品,明显洗好了要出来了,他看了我一眼,却突然走了。

” “我觉得奇怪,没忍住问了下,结果他说他洗好了。

”卢林看起来很疑惑,“洗好了那在外面白白等那么久干什么啊,我来的时候他就靠在那里,表情冷冷的,我本来以为他是在排队等下一个进去。

” “结果他说他已经洗完了,我本来猜他是不是在等里面的人,比如是他相识的朋友之类,结果出来的是你啊。

” 卢林一脸疑惑:“你认识‘太子’吗?” 杨雪意简直莫名其妙:“我哪认识。

你好歹还知道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是哪个。

可能就是巧合吧。

比如这一片的夜空特别好看之类的?” 卢林耸了耸肩:“鬼知道。

不过他在外面倒是帮了你的忙。

” “我们另外几个临时简易淋浴间那出现了偷窥女性洗澡甚至进去猥亵的,还有趁洗澡在外翻衣服裤子口袋偷窃的。

” 卢林举了几个例子,杨雪意才觉察到后怕,意识到自己一个人跑来淋浴间洗澡实在有点太鲁莽,这简易的淋浴间根本没法关上,如果遇到居心叵测的人,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好在她很幸运。

“下次见到‘太子’那我是不是要好好感谢他?” 卢林也笑了:“那倒是个攀谈的由头,不过感觉人很高冷,挺难接近的,我们抱大腿要谨慎。

” 杨雪意心不在焉地想,还能多难接近呢? 还有哪个男人能比应昀更难接近的。

还说要和自己有话说,显得多郑重其事都快让杨雪意误以为应昀脑子坏了,准备表白呢,结果现在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真是不可信。

** 洗好澡,杨雪意根据志愿者的安排,进了端方生物捐赠的其中一顶安置帐篷里。

杨雪意本应该和端方生物的其余几个女同事在一个帐篷里,但由于她一路在参与志愿救助活动,第二天一早还报名去搜寻幸存者,需要一大早就起床,为了不打扰同事,也为了方便和志愿者们一起行动,就索性和志愿者团队住到了一个帐篷里。

这顶帐篷能容纳十来个人,除了杨雪意和几个女志愿者外,还有几位女性医护人员,包括今天领着杨雪意去见应昀的那位护士也正巧在里面,还和杨雪意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环境自然仍旧艰苦,但至少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帐篷里开着的那盏昏黄小灯也让人感到多了份安全感,杨雪意又困又累,偏偏还会想起之前各种残肢尸体的惨状,只能努力回想过去的快乐时光以抵御心里的迷茫恐惧。

最终也不知道是几点才朦胧睡着的,只是睡得很浅,也不踏实。

杨雪意在噩梦中半夜惊醒,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帐篷里的灯已经暗了,不仅如此,整个救援基地里一片黑暗,连临时手术间上的红十字灯牌标识都灭了。

整个世界像是坠入无尽永夜。

杨雪意本就怕黑,下意识更害怕起来。

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帐篷里却传来惊呼和乱糟糟的求救。

是一个女声,听说的语言,应该是当地人。

但声音很快像是被制止,又传来挣扎的动静。

就在杨雪意准备起身查看时,她听到帐篷外的脚步声停在了帐篷门口,继而就是帐篷门拉链被拉开,有人开始往里面爬。

几乎是瞬间,杨雪意坐了起来,在惨淡的月色下,她看清了来人——是一个当地的中年男性,眼睛像是夜色里的狼一样冒着幽光。

他显然也看到了杨雪意。

下一秒,他目露凶光,朝着杨雪意扑来,脏污的左手捂住她的嘴,下一步,右手却开始熟练地撕扯她的睡衣。

杨雪意睡的位置本就离帐篷拉链门近,其余几个女护士都蜷缩睡在角落,她们不像她失眠,辛苦忙碌了一天,此刻睡得香甜。

被捂住的口鼻别说呼救,就是连呼吸都快不畅,对面男人整个人像一条腐烂的鱼,带了股腥臭的味道,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仿佛要天罗地网般让人无法逃脱。

杨雪意拼死挣扎,死死拽住自己的睡衣,仍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黑暗掩盖了这场无声的罪行,她在巨大的恐惧和绝望里,已经不敢去想接着将要遭遇什么。

然而就在杨雪意快要脱力时,突然有人急切又近乎粗暴地冲进帐篷,像是用了最大的劲,一下从背后掀翻了这个正欲行不轨的男人,接着响起的,是拳头重击到人皮肉上的声音,如雨点般密集地落下。

这动静终于把角落里几名女医护惊醒。

有人手忙脚乱地找出备用手电筒,这才看清帐篷里此刻的情景—— 应昀脸色生寒,表情冰冷,像个地狱来的活阎王般,骑在一个当地中年男性的身上,扭着他的手,给了对方一拳,这显然不是第一拳,因为对方的脸上早就被打得鼻青脸肿。

应昀用了十成的力气,因为杨雪意看到他蓄势待发的小臂肌肉,紧握的拳头,几乎想要杀人一样的眼神。

大约打在对方粗糙的衣物上,又实在用力,他突出的指节上也流了血,在白皙的手指上像一条蜿蜒的血蛇,然而应昀浑不在意,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沉脸挥拳。

最后是那位相熟的女护士来拉,才让应昀像是从梦魇里清醒一样停下手来。

他紧抿嘴唇起身,找来衣物把对方的手脚死死捆住,才把对方像垃圾一样踢出帐篷——那一脚力气一点没收着,杨雪意听那破空而来的动静,怀疑对方的肋骨都要被踢断了。

一脚下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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