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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在小餐桌上。
他亲自按照营养餐单,不假手于任何人,给她做了四五样健康营养的食物。
裴京聿在窗边接完电话,颀长冷峭的身影回到餐厅。
他清漠的脸上英隽地出尘,黑眸凝在她身上,见她没动筷。
他走过来,撑着椅背,轻声问:“不合你口味?” 姜嘉茉绷紧了身体,表示反抗:“太清淡了,我馋,想吃点辣的。
” 这人倒是一点儿也不发脾气,且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晚上裴京聿就给她做了香辣虾和水煮鱼。
他把她拘在怀里,虎口捏着金属小勺,喂她吃下去。
裴京聿薄唇浮着笑,指腹压在她被辣红的唇上:“还以为你倦了,不是挺爱吃的吗?” 连桌上的水,都是他调式好了配方,伺候她吃下去的。
那人的掌控欲越强。
她的反骨越是在心里发酵。
试验定位器的机会,终于来了。
早上,裴京聿刚被电话叫走。
姜嘉茉连手机都没拿,往身上胡乱塞了几百块纸币,像逃亡似的出了门。
临走前,她换好平底鞋,在纱裙外套了一件连帽衫,回头对着监控录像,竖起了中指。
拜拜。
姜嘉茉戴上口罩,打车逃离了燕景台。
但她是明星,认识的朋友都在天南海北拍戏。
此时能去哪里呢。
在市区酒店开房,太容易被人认出来。
明天隐婚怀孕的新闻就在各大媒体上公布了。
姜嘉茉逃无可逃。
傍晚秋雨淅淅沥沥。
她饥肠辘辘地在外面流浪。
她连耳坠都没有带。
唯一舍不下的就是戒指。
她怕那人发现她连戒指都不要,对她的惩罚更严重。
——所以,如果裴京聿能找到她,问题就出在钻戒上。
为了避雨,她钻进僻静小巷,找了一家通宵营业的便利店。
便利店的关东煮,烤肠,还有各种饭团,卤制食物香气扑鼻。
这种食物,被他强制在家里吃了半个月健康餐。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了。
姜嘉茉不敢太出格,拿了一桶酸辣粉,还有两串关东煮。
“我再买一盒薄荷糖,谢谢。
” 姜嘉茉找了一个靠窗位置,能观察到外面的情况。
她安心坐下来,悠哉地看着蒸汽的白烟腾起来。
她趴在小桌板上,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
最近很久都没有走这么多路了,脚踝和膝盖都酸胀地疼。
她养了一会儿神,估摸着酸辣粉泡好了。
姜嘉茉颤着眼睫,细白的手指撕开塑封,把小丸子戳到粉里。
等昆布,鱼籽烧和风琴串吸饱汤汁后。
她用叉子挑起一块,轻轻地咬了一口:“嘶——烫!” “好软糯呀。
” 可能因为太疲惫了。
味道很香,但是还是没有那个人做的食物好吃。
姜嘉茉想,自己怀着他的小孩,变得如此软弱,没出息。
她吃完一整块鱼籽烧,抬起眼帘。
隔着便利店透明的玻璃门。
她看见斜倚在伞架上的一把黑伞。
随着那柄昂贵的伞骨。
视线逐步移动,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姜嘉茉眼前的水雾,被窗外的人用写字的方式擦拭抹掉。
那人熟稔地用手指,反向写字。
——出现反犬旁的那一刻。
姜嘉茉突然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顺着水珠跌落。
男人沉晦危险的漆黑眼睛,逐渐变得清晰。
在“小狗不乖”四个字。
他锋利,冷淡的脸上,显出病态的青白冷调,唯有薄唇勾人的红。
看见她惊悚地睁大眼睛,吓得心脏宛如跳崖坠落。
裴京聿蓦地轻笑起来。
他的唇有点湿润,微启:“找到你了。
” 她酸辣粉还没有吃,被他推到了一边,彻底坨掉。
姜嘉茉浑身发软。
她慌忙用手捂住,他叫她小狗的嘴唇。
她纤细的腿在他臂弯里挣扎,浑身皮肤都被他亵玩着揉捏:“……你放开我。
” 可惜反抗没有用。
她没使用手机,还是被他找到,强.制意味地带回去了。
她又被他一寸寸剥开检查,惩罚她对着监控竖中指的嚣张。
最后,她在他的舔.舐中失去意识。
姜嘉茉怀孕了身子重,只想脆弱地蜷起来睡觉。
她不知道他在自己身上,到底留下了多少痕迹。
还好,他失控成这样,也没进去。
这次逃走小惩大诫。
裴京聿完全疯了。
他一宿没睡睁着眼,着迷地把脸贴在她肚子上。
姜嘉茉身体虚弱。
白天又走了很多路,她现在眼皮都抬不起来。
她觉得温度安心,就睡着了。
清晨时,姜嘉茉口渴起床喝水。
昨天走了太久的路,她醒来时,几乎站不起来。
她跪在地毯上往外逃,被人扯着小腿拉回去。
萧冷矜贵的男人覆盖住天光,没了胜券在握的优越感。
裴京聿清寂地撑着脸,盯着她看:“醒了,又想去哪儿?” 他就像被背叛了上千次一样, 寥落又伤心。
裴京聿沉沉笑了两声,用唇来蹭她的手腕:“你这么狠心,根本不会在乎我的感受。
” “我走投无路了,这是你逼我的。
” 姜嘉茉这才注意到。
自己的手腕和腿上被细链条捆住,和皮肤接触的地方是皮质绒布的项圈。
她嘴唇发白,花枝一样颤抖起来:“……裴京聿,我不想玩主宠游戏。
” 半晌,见他是真的不为所动,打算这样把她囚禁起来。
姜嘉茉又害怕了。
她撩开黑发,又嗲声引诱他:“……想做的话,也没有关系。
” “解开,好不好,我会很乖的。
” 裴京聿掀起眼皮,欺身靠近她。
看着她频频往后退,惊慌失措的表情。
裴京聿用手抵在唇,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他闷闷地笑了很久,又跌入黑沉的湖泊一样冷下来。
他恨这个毫无同情心,孱弱苍白,却病态吸引着他的女人。
“你好好待在这儿,孩子生下来再说别的。
” “你对我就这么狠,根本不想要我。
” 他终于满足了心里那种瘾,撕破了所有所谓政治正确的枷锁,彻底地占有她了。
裴京聿在她颤抖的退避中,手掌在她的身上到处逡巡。
他安抚她每一个敏感点,就像把她融入到他的骨肉里去。
姜嘉茉蜷在被窝中,蜷在这个满是他冷寂味道的世界里。
他恣意的荷尔蒙,让小腹中的胎儿和她都感到安心。
如果外界的永生花密封罩,威胁着宝宝的安全。
她短暂地沉迷在这个茧里,逃避一切也没什么不好。
这个风眼旋涡,让她短暂遗忘了孕期的不安。
裴京聿把她照顾得很好。
似乎她只要就这样,带着他的痕迹,满足他的独占欲。
他看起来,根本不会伤害她。
姜嘉茉甚至没那么苍白了。
她散落着长长的黑发偎在他的怀里,嘴唇也多了一些血色。
她自我矫正,催眠自己。
自己这么爱他,被危险的情人掠夺走所有的一切,不应该心甘情愿吗。
姜嘉茉甚至已经习惯性,时时刻刻拉下领圈。
她意乱情迷,把他搂在怀里:“你轻点。
” 裴京聿覆在她锁骨下,嗓音很哑,道:“连我都喂不好,怎么喂它?” 他掐着她纤白的脖颈,没完没了吻她心脏处细腻的皮肤:“怀一辈子行不行,你只依赖我。
” 姜嘉茉对他已经产生程度很深的戒断反应。
她颤着眼睫,抬起带着皮圈链条的细腕。
姜嘉茉揉他的黑发,宠溺地继续喂他:“……只依赖你。
” 裴京聿头埋到她怀里,吮得她灵魂出窍。
他呼吸很重,绵绵中带着渴望:“这儿怎么还不能喝?我不想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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