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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舞蹈(1979年2月15日)_乔西·威尔斯(1/3)

乔西·威尔斯 我已经知道了:有三样东西永远不会回来。

第一是说出口的话。

第二是我在1966年忘记的事情。

第三是一个秘密。

但假如要我加个第四,那就肯定是他了。

你希望有多少颗子弹错过心脏,卡在你的手臂里,然后你才会明白,家乡已经不再是家乡了?没有哪个医生敢取掉你手臂里的那颗子弹,因为他们知道,只要碰到它,你就永远也没法弹吉他了。

我坐在我女人刚抛光好的高级椅子里,直到电话响起。

多少颗子弹?五十七颗够不够?他们说他说过,但谁也没法说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和对什么人说的,他说他们在我家开了五十六枪,所谓的主犯也该被五十六颗子弹打死。

这样的预言需要换个角度思考。

是每个人五十六颗,所以一共五十六乘八?还是五十六除以八,那就要摊开纸演算一番了,我可没时间当那种精明人。

还是说他希望吃五十六颗子弹的是策划者,幕后黑手,唐大大。

问我这些巫医神婆预言狗屁让我觉得多么恶心和厌倦吧。

今天一个人自称拉斯塔,下周他就要开始预言未来了。

他都不需要有多聪明,只需要记得圣经里的一两段地狱烈火和硫黄篇章。

或者声称利未记里如何如何说,因为没有人会去读利未记。

所以你才知道。

一个人读完利未记就不可能把圣经当真了。

那本书充满狗屁,疯得跟什么似的。

不可与男人苟合,像与女人一样,这个道理我愿意听。

但不能吃螃蟹?加上软乎乎甜丝丝的上等烧烤酱也不能吃?还有,为什么要为这个杀人?还有请相信我,谁要是敢强奸我女儿,他最不可能得到的结果就是娶她。

因为我会一刀一刀地凌迟他,让他活着看见我拿他的脚去喂野狗。

我记得去年西金斯敦到处都是庆祝和约的派对,蓬勃得仿佛脑袋上的虱子,一个拉斯塔教徒企图告诉我谁带着兽印。

没有什么比“末日战场”的话题更能让一个拉斯塔情绪高昂了。

这个拉斯塔说: ——那啥,咱买东西只买新鲜的,同胞,因为包装里的所有东西都带着兽印。

你知道的,白盒子上用黑色细线印的码标。

我想盯着一个男人,他在打量我的女人,路灯给她披上一身暖色,人们围着她跳舞,八条巷的一些人不知道这女人的无名指上有了标记。

不需要担心,她早就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男人了,她对待他们比我对待他们还要凶。

这个拉斯塔说的话里有点什么东西,哪怕你知道它从头到尾都是彻底的狗屁,还是会忍不住上钩。

——条形码?我说。

但条形码就是一堆数字而已,我确定我到现在还没见过666。

——你说你看过? ——不,但—— ——但那是给山羊准备的,同胞。

听我跟你说。

牙买加没有谁拥有野兽的力量,野兽喂什么,他们就吃什么。

你没注意到吗?所有数字都以000开头。

那是什么数学把戏?整数自然数偶数。

意思是全世界所有码标上的数字总和永远是666。

我转身走开,因为最不妙的是我居然开始觉着他说得有道理了,而和约派对上就找不到任何有道理的东西。

肯定不是拉斯塔法里的十二支派分会,他们的肤色一个月比一个月浅;肯定不是劳动党和民族党的空谈,哥本哈根城和八条巷打骨牌,拥抱亲吻,相亲相爱,就好像三年前杀死你兄弟、父亲和祖父的不是我。

和平是什么?和平是我女儿在睡梦中热得冒汗,而我轻轻朝她额头吹气。

眼前的局面不叫和平,而是叫僵局——这个词是从大爱医生那儿学来的。

大爱医生刚飞去迈阿密,说他要回家选总统。

我也刚送哭包去那儿。

天晓得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勾当,他们都爱书胜过爱女人。

大爱医生说,兄弟,麦德林的那帮孙子要测试你,对,再次测试你,你以为会怎么样,孩子?上周他们从停尸房偷了一具尸体,像做鱼似的掏空肚子,填满小包装的可卡因,找了个姑娘护送棺材去劳德代尔堡——她的成年礼第二天。

比色情片都带劲,对吧?咱有点厌倦了测试来测试去。

12月3日是个愚蠢的测试,他们知道,我也知道。

我给了他们一个结果,但他们说他们要一具尸体。

尸体只是尸体,我无所谓。

但我在乎一个血逼养的逼眼儿说着西班牙语,以为这是什么小孩子当学徒,他们可以没完没了测试下去。

1976年12月,歌手刚在公园开完演唱会,我在牙买加电信局浪费时间,因为我打国际电话却只听见大爱医生和某个白痴用西班牙语对骂,不是古巴西语,所以大部分我听不懂,但我听得出他气得发疯。

我心想这个逼眼儿他妈的以为他在跟谁说话,就好像我不知道“婊子养的”是什么意思?他觉得我会怎么做,哭着说对不起,老大,下次我一定会做得更好,我保证?就像婊子听鸡头的训斥?我正要对这个娘娘腔说去他血逼的,大爱医生对我说,去做完该做的事情,孩子,做完就好。

牙买加叙利亚人、古巴人和哥伦比亚人都要一具尸体,但他们谁也没有料到我会给他们比一具尸体好得多的东西。

同一周,彼得·纳萨尔打电话给我: ——你们这种贫民窟鸟人到底有什么血逼毛病? ——这不是我第一次听你说“你们这种人。

” ——我没说你们这种人,我说的是你们这种贫民窟鸟人。

你们到底有什么血逼毛病?九个人? ——八个。

——八个人冲进ok镇,带着,多少来着?十四把枪?却一个人都没打准? ——他们打得够准的了。

——你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对脑袋开枪却没打死对方的人有什么感想?回答我的问题,大人。

——我不知道这个你指的是谁。

还是你蠢得不知道电话是能被窃听的? ——什么?咱们在演间谍片吗?哪个狗操的想窃听你?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知道你说的“你”是谁,但我向他保证,无论他是谁,都没瞄准任何人的脑袋开枪。

——看起来这个他,无论他是谁,只顾着瞄准墙壁和天空开枪了。

不,朋友,这种愚蠢和屎烂只会在喜剧片里出现。

想象一下,几百颗子弹满屋乱飞,他妈的却干不掉一个人。

他妈的冲锋枪啊,血逼的有他妈那么难用吗?我以为路易斯教你们这种人学会怎么用枪了呢。

——我不认识什么路易斯,也不认识什么“你们这种人”。

——别跟我耍嘴皮子,乔西·威尔斯。

我跟他说过,唉,教贫民窟黑鬼学任何需要智力的事情都是白费力气,他们注定会搞砸。

我瞎眼的奶奶打靶都比你们准。

你们八个加起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浪费人生打电话给你。

——我也不知道,因为你说个没完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住在这儿。

——我为什么要浪费我的电话费呢?告诉我。

——这个嘛,朋友,我也不知道哎。

——什么?你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他血逼的在跟谁说话,小—— ——小?你肯定是脱了裤子正在往下看吧。

我挂断电话。

虽然所有人里只有你没念过顶级中学和外国大学,但懂道理的也只有你一个,这种事情真是不能多想。

我真的很想教一教这个满嘴土话的无知叙利亚白痴。

许多男女将歌手视为先知就已经够糟糕了,但杀死他只会让他变成烈士。

按照现在的做法,全世界都会知道,先知只是一介凡人,和任何人一样,吃了枪子也会受伤,和这个国家的任何人一样,连他也不安全。

我开枪打倒了神坛上的他,他一跤跌落凡尘。

不过我没有向彼得·纳萨尔说这些。

你必须看穿这个人,看穿他表面上的皮肤,就会知道彼得·纳萨尔尽管是白人(他不敢去海滩,因为晒黑也是黑),但无知得像个文盲黑鬼。

不过最近至少他会叫我“朋友”了。

我得问问我女人,我什么时候才会变成能在梅菲尔饭店喝酒的白人。

操他血逼的,一个人气得我说粗话的时候尤其可憎。

只有无知的蠢货才骂人。

那天晚上大爱医生也打电话给我,我对他说,我从1966年就不停向别人证明这个证明那个,现在我受够了,要是麦德林真觉得这是预科学校,非得一场一场测试下去,那他们就继续用巴哈马的那帮屁眼小子吧。

但就在这时候,用拉斯塔的话来说:另一个道理砸在我脑袋上。

假如歌手真的成为烈士,无疑会变成一个大问题,但那是他们的问题,并不是我的问题。

彼得·纳萨尔会忙着自欺欺人,解释他为什么要杀死这个传奇人物,因此就不会有时间用屁话来烦我了,因为实话实说,他和我都知道,我早就过了政客说跳我问多高的时候。

现在政客说跳,我女人会说他这会儿没法听电话,不如你留个言吧。

说到蠢,你朝一个人的脑袋开枪,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难道不会报复吗?连罗爸爸都没那么蠢。

于是我决定让我的大脑琢磨这个新道理。

1976年12月8日,新闻出来了,他和其他人都活了下来。

医院里和他身边的巴比伦太多,那次我带上了托尼·帕瓦罗蒂,因为哭包不具备这种场合需要的技能。

医生在急诊室救治他,然后送他回家。

只有经纪人还在医院里,干掉他也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我和帕瓦罗蒂开车去希望路56号,以为会看见警察。

假如你需要的只是一枪,那么警察再多也没有用处。

另外,我打个电话,他们不到六十秒就会走掉。

但56号已经仿佛鬼城。

车道空荡荡的,所有窗口都黑着灯。

连一个警察都没有。

我哈哈一笑,帕瓦罗蒂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要提问。

另一方面,彼得·纳萨尔犯蠢犯得像在演一个人能犯多少错的电视节目。

这个狗屎白人留了个该死的口信,让我女人转告我,假如贤者登上舞台,创造历史篇章,他会非常生气。

我一辈子也没听过几次托尼·帕瓦罗蒂大笑,我朗读字条的时候算是一次。

我女人不知道他血逼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把我们两个留在客厅里。

托尼·帕瓦罗蒂在房间里,我有点害怕接上哭包是个错误,我派哭包去收拾我们留下的残局。

他没有亲自动手,只是打电话给几个拉斯塔教徒,语气像是永远提心吊胆的小姑娘。

更糟糕的是他用的是我的电话。

我也打了个电话。

——鸟儿飞到哪儿去了? ——同胞,打给我干什么? ——我不喜欢重复问题。

——他跑了。

他们把经纪人留在医院,带他去了白人山。

——警察? ——一个警察在车里陪他,还有几个留在那儿。

整个山头都是十二支派的人在巡逻。

有个白小子—— ——白小子? ——带相机的白小子。

谁也不知道他是从那儿冒出来的,但他说他是电影摄制组的。

总而言之,我说完了。

——不,你还没有说完,警督。

——咱的小曲儿唱完了。

——不,小雀儿你才刚开始。

——今晚连耶稣都上不了那个山头。

——演唱会怎么说? ——进出全程都有警察护送。

——第二天呢? ——我不知道。

——说吧,逼眼儿。

——第二天他就飞走了。

他们给他安排了私人喷气机。

——什么时候? ——五点半还是六点。

——早上还是下午? ——你以为呢? ——去哪儿? ——没有人知道。

——飞机就那么起飞,谁也不知道它去哪儿?老大,你又把贫民窟的人当傻瓜了? ——先生,我说没有人知道。

连警察局长都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歌手打算飞走。

——这是最高机密? ——比女皇的内裤颜色还机密。

我们之所以知道,只是我们在车上陪他们的人假装睡觉,偷听他们交谈。

他的白人经纪人说演唱会一结束就立刻回山上—— ——所以已经敲定了?他还是要开演唱会? ——不,现在什么都没敲定。

他们只是在安排事情以防万一。

总而言之,经纪人说演唱会一结束,他就安排飞机在机场等他,但时间很早,比机场开门都早。

——诺曼·曼利机场还是庭森朋机场? ——曼利。

——国际航线。

——你可以用无线电联系山上的警察。

——对,哥们儿,但我为什么要—— ——用无线电联系你在山上的警察。

立刻。

清晨六点,机场像是牛仔电影的第一卷胶片。

只缺少呼呼风声和风滚草。

粉色的天空。

我和托尼·帕瓦罗蒂守在通往送别廊道的楼梯上。

有人异想天开,把墙壁做成棋盘图案,开口恰好能让步枪的枪管穿过去。

棋盘图案的影子让我们居于暗处。

帕瓦罗蒂动个不停,但不是为了寻找合适的角度。

飞机已经停在跑道上等人了。

帕瓦罗蒂很安静,右手勾住扳机,左眼盯着瞄准镜。

两辆吉普车懒洋洋地守在跑道尽头,牙买加国防军,吉普车后有四五个士兵,其中两个拿着望远镜。

看见他们,我就立刻摸上了送别廊道。

见到士兵监控现场,我想到歌手正在下白人山。

他醒来发现身边没有警察,脸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他多半派了两三个拉斯塔同胞打先锋,看道路是否安全,因此他和他的左右手只能独自下山,但没有士兵端着望远镜保护他。

关于警察,有一两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第一,给某个银行户头或屁股口袋里塞点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第二,警察都很廉价。

但士兵就很难说了。

他们远远地站在那儿监控现场,但有可能只是在等人。

不知道飞行员是不是在等他们过去。

——确保在士兵过来之前干掉他。

帕瓦罗蒂点点头。

六点零二分。

除了太阳,所有人都在等歌手。

我有一瞬间觉得我在等游行队伍,就像每年十一月电视都要播放的肯尼迪在达拉斯的新闻片段。

所有人都在等歌手。

不止是我,不止是士兵,不止是托尼·帕瓦罗蒂和飞机,还有彼得·纳赛尔、大爱医生和某个电话号码另一头的麦德林集团,我从不亲自打这个号码。

这时我开始琢磨。

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下一步还是我的下一步?这一集电视剧里谁是真正的跳舞猴子?等着看下一步的是什么人?假如别人说跳而你跳得很高,他们是会不再叫你跳还是会永远鄙视你?因为你没有表现得像个男人,说去你妈的,我们恶棍不为任何人跳。

向人证明自己的麻烦在于,他们不会放过你,而是会不停地让你证明其他东西,题目还一道比一道难。

各种各样的狗屁事情,直到变成电视喜剧。

或者仅仅一个笑话。

托尼·帕瓦罗蒂拍拍我的肩膀。

他来了。

他和另一个拉斯塔走向飞机。

停机坪上静悄悄的,只有他们踢起的尘土在飘动。

他们边走边东张西望,走得很慢,走走停停。

歌手望向飞机,左右扫视,另一个拉斯塔倒退着走,确保背后没有异常情况。

两人看见军队的吉普车,停下脚步。

歌手看看吉普车,看看飞机。

没有人动弹。

托尼·帕瓦罗蒂跟着两人的脚步转动枪口。

他的手指包住扳机。

歌手望着士兵,对另一个拉斯塔说了些什么。

他们继续向前走,但走得更慢了,最后在飞机前停下。

也许他们在等什么人下飞机。

我记得托尼·帕瓦罗蒂不需要给他下命令。

我听见咔嗒一声。

——停下。

帕瓦罗蒂看一眼我,望着跑向飞机的两个人。

——算了。

他们跑上飞机,自己动手关舱门。

第二天我接到两个电话,我说完同一句话就都挂了。

你那么想让他死,自己去杀吧。

此刻我坐在我的客厅里等着电话响。

电话最好快点响。

响得越早,我就可以越早停止思考。

现在应该行动,而不是思考。

不知道她有没有付电话费。

电话应该在我上床前响三声。

电话应该在明天来临前响三声。

坐下,等电话,歌手再次进入我的脑海,我想骂人。

那家伙永远不会知道,我有两次险些做掉他。

我之所以放他一马,是因为我知道他上了飞机就不会再回来。

但是,1978年他走下飞机,刚到海关就掀起混乱。

这两年彼得·纳萨尔也学乖了,来找我时不再像条狂吠的野狗,而是像个人。

他甚至开始叫我“朋友”,我忍不住要看一眼石碳酸皂是不是漂白了我的肤色。

咱彻底不用那东西了,我女人非常高兴,因为石碳酸皂让她觉得自己睡在医院病房里。

我不知道我更惊讶的是哪个,歌手回来再开一场演唱会,还是我早就猜到,也这么告诉过他。

——这个狗屁和平协约,你和这个鬼事情有关系吗? 我们在粉红女郎大腿舞俱乐部,他对这地方的喜爱有点过头。

哭包睡过的那些妓女似乎都不在了。

他对她们失去兴趣,她们也对在舞台上操可乐瓶失去了兴趣。

但新人里有个浅肤色的姑娘,因此这儿理所当然地人满为患。

老鸨领我们在楼上的房间里坐下,问我们要松松ji巴还是洗洗屁股。

我说今晚算了,但彼得·纳萨尔可不会放弃贫民窟吸尘的机会(这是他的叫法),他左左右右看了一圈,以为别人会明白他的意思。

妓女忙着吸他那话儿,他却想谈正经事。

我说,同胞,两个男人不能在同一个房间里露出ji巴,否则咱们成什么了?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被人叫屁眼人,没等他开口,我就说我到外面等你。

我说一刻钟以后来找我,但八分钟后我回来的时候,妓女已经在往外走了,她吐口水边骂,血逼的白人居然射在她嘴里。

——知道我厌倦了什么吗?有关这个和平协约的一切。

雅克布·米勒为此写了一首歌?你听过了吗?要我唱给你听吗? ——不用了。

——去他狗操的和平协约。

——下次记得命令士兵别开枪。

——士兵?什么意思,绿湾?这些全都是因为绿湾?你没听新闻说吗,在绿湾被杀的都不是圣徒。

——有意思,对吧?他们难道不是全来自你的选区吗?其中有一个甚至亲口对我说,一个叫小灵魂的人去你的地盘,告诉他们说他们能得到免费的枪支。

——我不知道什么狗屁小灵魂。

——但所有人似乎都认为我知道。

我问大家,贫民窟里会有人叫这种名字吗?像是摩城公司的歌手。

——你知道……算了。

——也许他是空气里的什么东西。

——自然精灵? ——你知道他回来了吧?因为这个狗屁和平协约,他居然回来了。

——他只是回来开该死的和平演唱会的。

上次还不够吗?他现在不是伦敦人了吗?他是不是打算亲自到贫民窟安装抽水马桶? ——你要是肯给贫民窟安装抽水马桶,他岂不是就找不到理由回来了? ——当然了,乔西·威尔斯,因为我的党在执政。

你似乎——朋友,你他妈为啥笑成这样? 舞池里在放《贝克大妈》。

虽说人群在喊叫、说笑、骂人,在为伸展双腿露出嫩肉的女人尖叫,但我还是听清了这首歌。

我懒得告诉他为什么《贝克大妈》惹我发笑。

——没什么,朋友。

你真以为歌手回来是为了抽水马桶? ——呃,不完全是抽水马桶,但肯定是各种设施和基建,还有贫民窟居民成天嚷嚷说他们要的其他东西。

他们可以继续嚷嚷,谁让他们投票给这个血逼的社会主义政府了?两次。

你不得不问,ji巴要往你屁眼里捅多深,你才会意识到屁眼人在操你? ——歌手回来不是为了什么狗屁抽水马桶。

——他回来是因为这个他妈的和约。

希望你知道,这东西让顶上的人非常担心。

非常担心。

你知道上周有多少古巴人飞到牙买加吗?这两天狗娘养的埃里克·埃斯特拉达大使神气活现地走来走去,好像他是这儿的主人。

——歌手同时跟罗爸爸和警长杀手见面。

——谁他血逼的不知道这个?所有人都聚在希望路56号,连你们他妈的总理都弄得好像在那儿打工似的。

——和平演唱会之前,他们三个人在英国见面。

——所以呢?和平演唱会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

所以呢? ——你以为金斯敦下城区三个最有权势的人见面只是为了和平演唱会? ——那三个人似乎也就这点本事了吧。

——和平演唱会仅仅是附加福利。

——我只当你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好了。

——那还用说。

就像我只当你的财务巫师老板知道通货膨胀的真正原因。

又来了。

彼得·纳萨尔用眼神表演恍然大悟,我全当没看见。

叙利亚人。

——这个杂种小逼眼儿到底想干什么?组织第三党?打算玩真的? ——一分钟前你似乎还不想知道呢。

——朋友,你就别他妈卖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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