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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什么最珍贵(2/3)

正晒太阳的人懒洋洋道：&ldquo没空。

&rdquo &ldquo什么没空啊？大嫂又不在。

&rdquo不赢回来誓不罢休！ 徐莫庭眯了眯眼，有那么点命中红心的感觉。

&ldquo你还有钱吗？&rdquo 妈的，侮辱人啊！老三火了，使出杀手锏，&ldquo我有一张大嫂的照片！&rdquo 徐莫庭笑了笑，&ldquo她的照片，我要我大可以自己拍。

&rdquo 老三笑了，&ldquo嘿嘿，我手上的可是大嫂大一新进来时候照的，19岁啊19岁，你拍得到吗？拍得到吗？啊哈哈哈哈！&rdquo 莫庭轻哼了一声，&ldquo你找死。

&rdquo 当天下午安宁在回家的途中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ldquo嫂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啊啊？！&rdquo 不像是张齐的声音，是谁呢？有点耳熟。

安宁进到家门时，周兮已经回来，在厨房里煮晚餐，听到声音探出身，&ldquo宁宁，回来了。

&rdquo &ldquo恩，奶奶呢？&rdquo 周兮笑道：&ldquo在房间里。

差不多开饭了，你叫奶奶出来吧？&rdquo 老太太正戴着老花眼镜在看京剧，安宁走过去坐到床沿，老太太拉她有些凉的手放进毛毯里。

&ldquo还是不喜欢周家的人？&rdquo 安宁缓缓摇了摇头，&ldquo也不是不喜欢。

&rdquo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背，&ldquo不喜欢也就不用勉强自己，一些人毕竟在你的生命里只是过客。

呵呵，过几年奶奶就真是成了你的过客了。

&rdquo &ldquo奶奶长命百岁。

&rdquo 老太太大笑，&ldquo那就借我金孙吉言了。

&rdquo 吃完晚饭，安宁在客厅里陪着奶奶和周兮看了一刻钟电视就回房间了。

一开电脑，千年难得看到徐莫庭在线上，安宁想了想，发一张笑脸过去。

徐莫庭回：视频。

安宁：==！一上来就视频，太轻浮了。

打字的速度比脑子转地快的悲剧。

结果就是视频加语音，两人有三四天没见面了，安宁发现自己看到他时竟然有种很想念的感觉。

徐莫庭在家一向穿着很居家，很舒适，不是毛线衣就是羊绒衫。

他的相貌性格属清冷，穿着却是偏爱温和的料子，温和的色系。

安宁咳了一声，说：&ldquo好久不见。

&rdquo 徐莫庭微一挑眉，&ldquo确实好久了。

&rdquo &ldquo咳咳&hellip&hellip你最近挺忙？&rdquo &ldquo托福。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这种境界估计她一辈子都修炼不到。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一会儿，安宁想到之前的电话以及蔷薇复述的那些，含沙射影问道：&ldquo莫庭，张师兄是X市人么？&rdquo &ldquo张齐和老三都是本市人。

&rdquo &ldquo噢。

你去赌钱了？&rdquo原本安宁想委婉地一步一步来，先问：你跟张师兄他们去打球了？然后问：你们打球输了是不是要被罚的？最后问：罚什么呢？结果&hellip&hellip 徐莫庭看着已经趴在桌上的人，眼里笑意明显，但语气还是挺淡的，&ldquo其实，要还钱也不是不可以。

&rdquo 安宁抬起头，&ldquo恩？&rdquo &ldquo我喜欢的人&hellip&hellip以身抵债。

&rdquo 徐老大你上辈子是土匪吗？嘴里不由嘀咕出声，&ldquo幸亏不在这里。

&rdquo &ldquo既然夫人邀请，那么，我过来吧。

&rdquo 安宁好久好久之后都没反应过来，当她回过神来时对方已经说：&ldquo不早了，早点睡吧。

&rdquo 怎么可能睡得着？！ 当晚，安宁失眠了，翻来覆去一宿，最终总算睡着了还做了噩梦，大灰狼来了，大灰狼笑着对小白兔说：要我给你胡萝卜也可以，你得让我咬一口。

可怜的阿喵忘了，其实那赌债说到底跟她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3、 之后安宁担惊受怕两天，结果风平浪静。

不禁怀疑徐莫庭是不是又在逗她？ 第三天蔷薇一通电话把她招了出去，说是发现了她姐的踪迹。

出门的时候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太太笑呵呵地说：&ldquo宁宁今天穿地这么漂亮是要去约会吗？&rdquo 安宁莞尔，&ldquo奶奶你想太多了，去见朋友而已。

&rdquo说着转了一圈，&ldquo新毛衣，穿出来现一把。

&rdquo 跟蔷薇在市区的一个公车牌处会合，远远看到熟悉的身影打着电话晃过来，&ldquo对不起，你打错了。

我不认识他。

你这女的咋这样啊，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什么医生了！&rdquo越来越没耐心，也不晓得对面回了什么，已经走到的蔷薇揽住阿喵的肩膀一气呵成道：&ldquo妈的，我们还没起床呢，正忙着，他没空来接你电话！&rdquo 周围一圈等车的人都齐刷刷望过来，安宁淡定的一笑，境界这种东西&hellip&hellip 蔷薇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喵，&ldquo姑娘，漂亮啊。

&rdquo &ldquo那是。

&rdquo 据说傅大姐这两天住在临近市中心的一小区里，两人刚到大门口，就听到花坛旁边传来争吵声，安宁和蔷薇循声望去，就见一男一女在对骂，女的正是傅家大姐，&ldquo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啊？！你赚的钱还没我多！&rdquo 那男的被说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想冲上去要打巴掌，不过蔷薇比他动作快，冲过去从背后踹了他一脚，&ldquo我姐你也敢打！我踹不死你！&rdquo说完又加了两脚，打的过程中见周围看的人越来越多，&ldquo看什么看？！没见过群殴哪！&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那男的已经从地上挣扎起来，啐了一口脏话，&ldquo妈的！&rdquo一鼓作气就想扑上来打蔷薇，这时傅大姐从他身后猛踹了一脚！ 这局势安宁也不知道该担心还是该笑，而那男的估计有点胆向怒边生了，撞开蔷薇，与傅家大姐搏斗起来，但毕竟是女人，大姐一下落了下风，场面有点不好收拾了，安宁看到小区铁门口放着一根木棍，略作思考&mdash&mdash拿起来，也是从那男的后方，一棍下去。

所有人都看着她&hellip&hellip而那男的也看了她最后一眼晕倒了。

也不知道是谁报了警，当那男的倒下时，警车到了现场。

然后，安宁生平第一次进了警察局。

二十多平方米的房间里，摆着几张长条凳，中间是一长形方桌。

里面除了她们三人，还有其他两男一女。

&ldquo对不起啊姑娘，把你连累了。

&rdquo傅大姐坐到安宁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臂。

安宁笑笑，&ldquo就当是见见世面了。

&rdquo &ldquo呵，我就说你这姑娘有意思！&rdquo 站门口一直往外边张望的蔷薇回过来问：&ldquo不会真要把咱们拘留了吧？不就是打个架么！&rdquo 低着头的一男的抬起来看了眼蔷薇，&ldquo第一次进来啊？让人准备八百块钱吧。

祈祷你打的那人不起诉你，否则坐牢都有可能！&rdquo &ldquo不是吧？&rdquo蔷薇跟安宁对视一眼。

傅大姐这时倒是挺淡定的，&ldquo没事儿，我有后台！&rdquo说着就拨电话了。

安宁坐在原位，等地也有些无聊，拿出手机想看新闻，结果竟然上不去，泪奔，警察局的信号怎么比山区还差呢？退而求其次发短信，然而才发出去不到半分钟对方就电话过来了。

&ldquo怎么回事？&rdquo徐莫庭的声音不急不缓，跟平时没多大变化。

&ldquo呃，没事。

&rdquo她先前发的是，&ldquo我打架了，在警察局，上不了网。

&rdquo她想表达的重点是&ldquo警察局竟然上不了网！&rdquo毕竟这种公家部门&hellip&hellip &ldquo自己有受伤吗？&rdquo &ldquo没有没有！&rdquo安宁完全没想让他担心，而且这也确实是小事情，所以才会跟他可有可无地说一下，算是报告&ldquo行程&rdquo。

莫庭略沉吟，&ldquo伤了别人？&rdquo 呃，相当不好意思，&ldquo伤了。

&rdquo 对面停了两秒，&ldquo恩&rdquo了一声，&ldquo那没事。

&rdquo 安宁望天花板，怎么感觉那么像&hellip&hellip&ldquo助纣为虐&rdquo？ 跟徐莫庭又聊了几句，对方也像是不担心了，挂断的时候傅家大姐正摔电话，&ldquo平时把自己吹地牛逼哄哄的，什么局长什么官员都认识，妈的，到头来谁都不认识，就认识一司机！窝囊废！&rdquo 蔷薇说：&ldquo要不咱出点钱算了。

傅大姐不同意，&ldquo干嘛出钱？错的又不是我们，是那小贱人不识好歹，没打得他满地找牙算便宜他了！再说了，出钱，那是助长社会不良风气。

&rdquo 蔷薇苦笑，&ldquo那咋办？总不能真被拘留吧，有了污点出去不好找对象啊。

&rdquo 安宁问：&ldquo要不我找人帮忙试试？&rdquo 傅大姐回头，&ldquo你警察局有认识的人？&rdquo &ldquo也不算警察局&hellip&hellip不过也是官员。

&rdquo 安宁找的是周锦程，虽然心里是不大愿意的，但是蔷薇她们也在其中，自己的情绪就是其次了，而且当官的她能找的也就是周锦程。

对方问了详细的事情经过，安宁在说到自己把对方打晕时，手机那头的周锦程似乎笑了笑。

打电话的中途一男警员进来，说是要做笔录，谁先来，傅大姐自告奋勇上去了。

&ldquo你们是犯了什么事？&rdquo房间里那名不认识的女同志从她们进来开始就在打量她们。

蔷薇耸肩，&ldquo斗殴。

&rdquo &ldquo呵，不像。

&rdquo 安宁歪头问：&ldquo那像什么？&rdquo 对方说：&ldquo知识分子。

&rdquo 蔷薇笑出来，&ldquo姐有眼光！咱们正是未来的科学家。

&rdquo 安宁默默扭头看墙角。

轮到安宁去做笔录时，周锦程过来了，一眼望到要找的人，他没有马上走上去，而是跟一位从里面办公室走出来的警局领导握手寒暄。

&ldquo原来是李书记的女儿。

&rdquo 周锦程笑笑，&ldquo年纪小，不懂事。

&rdquo &ldquo其实周先生不来，我们也要放了，上头刚来电话，是徐家的人。

你说我&mdash&mdash哎，其实也就是一件小事儿，被打的那人医院里也来过电话说已经没大碍。

我们这边走完程序，把该问的问完，她们就可以走了。

&rdquo 周锦程点头，再次跟他握了手，&ldquo谢谢。

&rdquo 走出警察局，傅大姐谢了周锦程，蔷薇跟安宁比了个手势，晚点联系，便与傅家大姐打车离开了。

安宁跟在周锦程后面走了一会儿，&ldquo今天的事谢谢你。

&rdquo 锦程看了她一眼，说：&ldquo送你回家吧。

&rdquo 安宁也不再多说什么，回到家洗了澡，出来时就听到电话在响，正是蔷薇，什么打招呼谦礼道谢都免了，直接进入正题：&ldquo你那舅舅挺厉害的么。

&rdquo &ldquo恩。

&rdquo一边擦头发一边含糊应着。

&ldquo阿喵啊，我姐让我问你，你舅有对象了没？&rdquo &ldquo咳咳！&rdquo 当晚是李启山惯例回家吃饭的日子，这时间他会找女儿聊聊。

安宁下楼时就见到正进门的李启山，还有先前跟她一道回来的周锦程。

心想，等会儿找奶奶出门散步。

坐在沙发上的老太太见孙女下来，起身过去牵了她的手，笑容慈祥，&ldquo饿了吗？奶奶今天特意陪着詹阿姨去市场买了许多菜，都是你爱吃的。

&rdquo &ldquo谢谢奶奶。

&rdquo 李启山见老太太对女儿的宝贝状，摇头道：&ldquo她都多大了，您还当她孩子似的。

&rdquo 老太太哪里在意这些，笑呵呵的，&ldquo我就这么一个孙女，我不疼她我疼谁。

&rdquo 安宁随奶奶坐到沙发上，周锦程坐在离她不远的位子上，她和这位小舅一直不融洽，主要是以前的一些不愉快，但今天毕竟是他帮了忙的，安宁叫了一声&ldquo小舅&rdquo。

对方微点头。

李启山跟周锦程说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才将注意力转到女儿身上，&ldquo过了年，你有什么打算吗？&rdquo &ldquo想考博。

&rdquo 这一说，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朝她望过来，李奶奶也有些讶异，&ldquo怎么？宁宁还要继续读书吗？&rdquo 李启山说：&ldquo书读得多未必有用。

&rdquo 安宁心中也是明白父亲肯定不会轻易答应的，正待开口，旁边的周锦程浅笑道：&ldquo宁宁这专业能读博倒是再好不过了，毕竟是理化科，学历是硬要求。

&rdquo 安宁愣了愣，眼里有些不解。

李启山却明显不认同，&ldquo女孩子不需要太高的学历。

&rdquo 老太太道：&ldquo宁宁想读就让她读吧。

&rdquo &ldquo先生，老太太，可以吃饭了。

&rdquo詹阿姨从厨房里端出第一道菜，安宁起身去帮忙，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不大明白在这种事上周锦程怎么会帮她说话了？ 用餐的时候老太太在讲佛理，李启山也不便再对女儿多说什么。

&ldquo能守信者，则家内安和，福气自然而至，非神之所授也。

&rdquo老太太笑道：&ldquo佛家的道理，你们年纪轻的，都要悟几年才能懂得。

&rdquo 安宁笑道：&ldquo奶奶，这是阿难说的吧？&rdquo &ldquo对，对！&rdquo老太太惊讶之余，眉开眼笑地对孙女道：&ldquo人生活百岁，不解生灭法，不如生一日，而能了解之。

&rdquo &ldquo恩，奶奶，据说阿难是长得人神共愤的英俊潇洒噢。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她把奶奶也冷了，看到对面的周锦程正望着她，有几分笑意，安宁咳了咳低头吃饭。

詹阿姨走过来对她说道：&ldquo宁宁，有人找。

&rdquo 安宁应了声，心想，这时候谁找我？ 4、 安宁起身走到走廊上，&ldquo阿姨，是谁找我？&rdquo 正牵大狗进屋的詹阿姨满面笑容地指着花园门口，&ldquo喏！真是漂亮的年轻人。

&rdquo 安宁循着望过去，就看见栅栏边停着一辆白色的车子，车旁站着的人，一身浅色系衣装，清俊不凡。

安宁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等思绪一入定，马上跑过去，&ldquo你怎么来了？&rdquo 徐莫庭面上一向是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只是手已经轻抚了抚她的面颊，&ldquo我来讨债。

&rdquo 安宁想到前两天说到的&ldquo以身抵债&rdquo，囧了。

莫庭看够了，才略带笑意地慢慢开口，&ldquo我来看你，你好像不是很乐意？&rdquo 对于某人的欲加之罪，安宁现在已经很能从容应对了，笑眯眯道：&ldquo我看到你很惊讶，但也有喜啊，俗称惊喜。

&rdquo 莫庭眸光微微闪动，然后他说：&ldquo既然这样那再多给一点&lsquo喜&rsquo吧。

&rdquo 那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吻，充满隐匿的思念的需索。

安宁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但细微的电流已经划过全身，让她不由自主颤了一下，想要开口，湿热的舌趁其不备探入，吞咽了她所有的言词。

徐莫庭微侧身，安宁的背脊立即紧贴在车门上，后颈被他的手臂勾住，完全没有可以移动的空间。

清新又灼烫的男性气息来势汹汹，唇齿间执拗的纠缠让安宁有些喘不过气了，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对方逐渐放松力道，点点轻吻，恢复文质彬彬。

他靠在她耳边说：&ldquo我还没吃晚饭，不介意陪我一下吧？&rdquo 被蒙惑了心智的阿喵机械地点头。

徐莫庭一笑，往她身后看去，&ldquo那跟你的家人说声再见。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安宁转头，詹阿姨牵着大狗还没进屋呢，又是难为情又是三姑六婆的模样望着他们，见安宁看过来，马上乐呵呵地俯身作抚摸大狗状。

安宁满脸通红，回身瞪着面前的人，最后委屈道：&ldquo你就不能挑一个没人的地方？&rdquo 徐莫庭轻扬起了嘴角，注视着她的黑眸尤为深邃，&ldquo说的是。

&rdquo 她刚刚说了什么&hellip&hellip安宁黯然神伤，觉得跟徐老大在一起时间久了，自己都变得不得要领了。

&ldquo说再见。

&rdquo徐莫庭轻轻缠住她的尾发。

安宁睨他，抽回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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