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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条件好。
有个在市区当医生的,也有一个开门面做生意的,当时她年轻气盛,还是嫁给了读过几天书的李建成。
桂荣没读过书,自小仰慕读书人。
谁知嫁过去以后,吃了上顿没下顿,一直拉扯着几个孩子。
而当初那个医生和开门面的,已经在市区买了几套房子。
一步错,步步错。
她骂着他,也像是在骂当初瞎了眼的自己。
她专门选了李建成在派出所值班的这晚。
他每次值班,都要睡在所里,到第二天中午才回。
桂荣心里明白,李建成是不会让她走的。
他会让她在家附近找个活干干。
在跟李建成这场长达30多年的婚姻里,她一直扮演着一个长期受辱的软弱无能的家庭妇女形象。
春节刚过,李建成就给她找活干。
就是前几天,李建成让她去镇上中学食堂做饭,她去了一天就不干了。
她一站进那个厨房间,厌恶之感油然而生,这样熟悉的环境她待10年了,每天买菜,洗菜,切菜,炒菜,重复性的工序让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是没有价值的,还要继续熬下个10年吗? 回到家后,李建成骂了她一晚上“没用的东西”。
“我有用也不找你啊。
”桂荣坐在凳子上,跟他僵持不下,说完她更伤感,这句话是说她确实是没用的人。
第二天,李建成让她去邻镇一个卖大饼的人家帮忙烙饼。
从早上6点半到晚上6点半,连干12小时,一天50元钱。
揉面、做饼、烙饼,三个活都是她的。
每当她把两百个大饼烙完,还要帮这家理理、洗洗明天做饼馅儿的菜。
半个月后,店家结清了桂荣的工钱,跟她说暂时不做饼了,不用来上班了。
李建成一气之下,又骂她没用:“人家是嫌你干活慢啊,你做事怎么这样磨磨叽叽的,到底还能做什么?”说完又加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因为李建成那张恶毒的嘴,桂荣每天烧香时都要为他祷告下,祈祷菩萨神仙们原谅这个无知的罪人。
总算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骂她一辈子的人。
桂荣已经到了镇上,她看到往上海的大巴车停在十字路口。
她不是第一次坐长途大巴车,以前大女儿生孩子的时候,她就是坐这样的车过去的,路上花了她5小时。
还有一回二女儿骨折,她也是坐着这种大巴车,过去陪了她一段时间。
她不喜欢坐这种车,空间狭小太过拥挤,伸伸胳膊伸伸腿都困难,里面什么味道都有,泡面、辣条、脚臭。
声音也很嘈杂,车内的电视放着早就落伍的歌,旁边的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闹的,嗡嗡个不停。
但不喜欢坐也要坐,谁让她不会自己买火车票。
她上车后,找了靠窗的座位坐下来,车前面有个计时器,红红的数字显示6:02。
才6点,这时候天已经亮得差不多了。
她看着熟悉的街道,几家早餐店已经开门做生意了。
高高的蒸笼冒着热气,店里40来岁的男人开始忙活着。
桂荣以前经常光顾这里,派出所里谁要吃包子,她就去买。
男人抬头看了看前方,桂荣吓得赶紧把头往后仰,并顺势拉了拉窗帘。
她怕别人认出她,她只想一个人默默离开。
车子发动了,桂荣扫视四周,差不多坐满三分之一的人。
“大新年都过了,淡季。
”司机师傅跟后排的女人聊着天。
女人占了两个座,人坐在靠窗的座位,包放在走道的位置。
6点半,准时发车。
车子开始动起来,越动越快,直到离开了镇上,离开了县城,上了高速。
桂荣一直躲在窗帘后面,盯着外面熟悉的一切渐渐走远。
她回过头来躺在椅子上,心想:总算离开这里了。
下车之前,桂荣掏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
她的大女儿在无锡,老二和老三在上海,唯一的宝贝儿子在南京。
桂荣一想到这里,一种长久笼罩着她的悲伤情绪又升了起来。
别人家的孩子,一到20出头就赶紧结婚生子,一家几口人扎根在老家,有事没事还能聚聚。
她的孩子啊,一个一个的,读完大学已经二十多岁了,还分散到全国各地工作。
这就如同她身上的几块肉掉下来,还滚到了自己够不到的地方。
她最终还是打给了小女儿老三。
“你现在有空吗?来上海南站接我吧,我来上海打工了。
” “什么啊,真的假的?开玩笑?” “是真的,汽车停在南站了,你快来!” “哎呀,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这正忙着呢,我问下二姐。
”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接到李建成的电话。
“你怎么去外面也不说一声啊。
” “跟你说有什么用!你就知道赌钱!” “你脑子坏了,我赌什么赌!” “你是没法赌了!家里的钱,前两天都被我存进银行了,你提不出来。
我也没有零钱给你了。
你的工资是给儿子买房的,要不要拿去赌钱,你自己想清楚!” “疯了你!” 李建成骂骂咧咧挂了电话,桂荣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完像是出了一口恶气,心情瞬间愉悦了很多。
倘若在他面前,她断不敢这么说的。
她的二女儿在电话里跟她要了具体地址,让她坐在车站外面等她。
二女儿开着车将她送到了住处。
当桂荣爬上没有电梯的7楼时,两条腿直发酸,头晕乎乎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很久没这样运动了,除了除夕那天去抓赌博的李建成。
二女儿跟她讲:“你在这里住上几天,赶紧回家去吧。
” 桂荣一听就急了:“说空哦!我过来就没想过回去,我要在这里打工咧。
” “打工?你看你那身体,病病歪歪的,不给我们花钱就好了。
” “我身体好着呢,不碍事。
” “缺你那点钱吗?一个月赚个千把块,身体要是有什么闪失,医药费都不够的。
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 “哎哎哎,我不回去。
” 桂荣知道,孩子们不希望她出来,春节时每个人都给她灌输了这个思想。
但她想着,如果真的来了,他们不会赶她走的。
女儿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愿意接受她的。
她的要求也不高,上海这么大,总有她这个老太婆一个立身之地。
她想在女儿家附近找家饭店,做做杂活儿,拖地洗盘子这种事,总可以做的。
反正比窝在老家好,她坚定着这个信念,几乎是逃似的来到了这里。
房子不大,女儿一直独居。
二女儿16岁就辍学来外面打工,先是在苏南转悠了一圈,后来稳定在上海,也是什么杂活累活都做过。
关于她辍学的原因,一直有两个版本的说法。
在老二看来,当初她下面还有弟弟妹妹读书,家里经济条件着实困难,被逼无奈,只好从学校下来了。
而在桂荣看来,二女儿辍学那段时间,家里条件是不大好,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老二太不争气了。
她跟建成早就跟几个孩子说了:“你们谁成绩好,就让谁上学。
”桂荣清楚地记得,当年二女儿在镇上中学读书,成绩不太好。
有一天班主任还找到了家里,那天下着大雨,泥泞不堪,班主任几乎是推着车子过来的。
到家里,班主任都没有进屋,直接跟她说:“你家这孩子谈恋爱啊,跟隔壁庄上人家的小男孩,上课期间还跑到敬老院去看电视了,你当家长的好好管管啊。
”这是桂荣不让她读书最主要的原因。
“胡说,明明是你们偏心小的。
”每回提到这件事,二女儿就反驳道,也不知是真的在乎还是玩笑话。
她辍学后在外面打工,谈了个对象,也分手了。
到现在一直单着,都34岁了,也不结婚。
桂荣对几个孩子的焦虑,一半被老二占去了,什么时候老二结了婚,估计她立马闭上眼睛都是开心的。
看着女儿的房间,放在洗水池里的锅碗还是脏兮兮的,至少是一周前的。
碗上的污渍黏黏糊糊的,生出一股怪味。
她开着水龙头,水潺潺而下,她把锅碗洗了3遍,放到边上的橱柜里。
锅台下面塑料袋里装着两根莴苣和一个土豆,她看到柜子上还剩下几个鸡蛋。
想着为老二炒两个菜,莴苣炒鸡蛋、酸辣土豆丝。
她边切莴苣边想到以前在派出所里给别人做饭,那时候是带着压力的,做菜只是一个在有限时间内必须完成的任务罢了。
而现在却不同,她想着亲自为老二做上两口饭菜。
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什么都自己扛着。
等菜做好后,她打电话给老二。
老二电话那头闹哄哄的,没大听清她说什么。
“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吃——饭——”桂荣刻意把最后两字拉长,音调提高。
“哦,你怎么做饭啦!还想带你今晚出去吃呢!”老二也在电话那头喊着。
“别说啦,你下班后就赶紧回来吧。
”桂荣挂了电话,开始帮老二收拾房间。
这房子总有20年历史了,比老家的房子还老。
她打开女儿的衣柜,里面有股霉味冲出来,这是有多久没有打开来通通风了,床上的被子也有一股难闻的味道,许多天不见太阳的样子。
她坐在床沿,想到女儿过着这样的生活,不禁心里一酸。
到晚上10点,老二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
一进门她就脱下高跟鞋,险些撞倒了门口的鞋架,她歪歪扭扭地扶着墙进来,摸黑开了灯。
桂荣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被灯光和声音刺激着睁开了眼。
“你怎么喝酒啦!这么晚才回来!”桂荣一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就气了。
“就是临时客户有个应酬。
”老二把包挂在衣柜上的挂钩处,往床边的椅子上一坐。
桂荣也不知说什么好,赶紧爬起来烧点水给女儿喝,她到现在都没吃饭,看着饭桌上早就冷掉的两盘菜,心里不是滋味。
她还把今天从家里带来的藕饼热了下,她知道老二最喜欢吃了。
等她端着水杯进房间,老二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熟睡的样子,还跟十几岁在老家时一样。
桂荣一瞬间觉得自己回到了老家,但眼前的环境又提醒着她,她已经完全置身于上海这个城市了。
她早上从镇上出来,一路颠簸到此。
晚上李建成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她,她没理他。
接与不接,又有什么区别呢?桂荣把饭热了吃了,照顾女儿到夜里12点,看她睡态安详,也放心睡去了。
第二天,女儿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门前,桂荣叫住她,让给她赶紧找份工作。
老二笑说:“你在这里玩几天,我就送你回去,还真打什么工啊,笑话!” “没说笑,我是真不回去了。
你爸那酒鬼,天天就知道骂我,我不回。
”她皱着眉头讲道,老二心不在焉地说了句哦就关门走了。
她前脚刚走,桂荣后脚赶紧跟上,她想看看女儿到底在哪里上班,这么多年了,她就知道她卖房子,房产中介。
桂荣看到老二下了楼梯往墙角拐过,她慢慢跟着,又细细躲着。
老二在巷子里走了5分钟,总算到了前面的大路上,桂荣不识路,但她知道这肯定是小路。
老二在路口站了好一会儿,她也在后面的墙角躲了好一会儿。
女儿不停看表,又看向远方。
远处开来一辆黑色小轿车慢慢停在了她的面前。
桂荣亲眼看见,一个近50岁的男人坐在驾驶座。
她女儿随即走了过去,开了门,上了车,两人有说有笑。
桂荣一时不解,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一种不祥的预感吞噬着她。
她回到楼上,打开门的那刻,就在想,大概女儿很少过来住的,这房间的一切无不在告诉她,女儿跟刚才那个男人是一起的。
这种情绪让她一天不安宁,直到晚上女儿从男人的车里下来。
在那里等了一晚上的桂荣直接冲出去,抓住女儿的衣领就骂:“老天爷啊!你跟这男的什么关系,我二闺女啊,你怎么这样气我!” 二女儿被抓得难受,赶紧挣脱,告诉开车的男的:“快走!你先走!” 男人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桂荣,什么也没说就发动了车子。
女儿哭哭啼啼回到了家,桂荣一直跟在后面,她揉着刚刚被刺激的心脏,一口气快喘不上来的样子。
“那个人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你不都看到了吗?” “我要你亲口跟我说!” “不关你的事!” “玩!玩什么玩!” “我不管,我开心就好!”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怪我吗?谁让你跟阿爸那么没用,没钱给我读书!我没读什么书就出来了,什么都不会做。
要不是他照顾我,我早就饿死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在家里好好待着呗!多管闲事!明天我就把你送回家!” 老二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桂荣见状,她从自己亲生女儿口里听“没用”两个字时,也流出了眼泪。
她恳求女儿:“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 “我不回,死也要死在上海。
”老二丢下一句话,盖着被子睡了。
桂荣一宿没睡,她在床沿坐到天亮。
老三说帮她找了一份餐厅洗碗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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