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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叔说有人捣鬼,还说你这一去凶多吉少。
我踢啊踢的,总踢不开。
我就想,是不是我同密密的缘分还不够,所以他才离开我。
这下好了,我们快回家吧,不要理这个老骗子了。
他就是从前卖假铜壶给你的那一位吧?” “密密,不要听他乱说!我说的全是真心话!”针叔一边追他们一边挥动着手臂辩解。
“针叔,您别跟我们走了!我相信您!永远相信!” 他俩走出了小区的大门。
谢密密注意到有个人先前站在大门口,看见他和矿叔过来,那人一闪就不见了。
他的轮廓很像穿山甲。
也许正是他。
那次在纱厂分手时,他对他说“后会有期”。
大个子齐三哥也对他说过这几个字,看来这几个字是孤儿团的暗号。
要不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他和孤儿团不约而同地选中了地下广场作为他们的训练场?谢密密同地下广场的因缘就像良伯伯说的,是自然而然的一件事。
他去了一次之后就离不开那个地方了,究竟为什么也说不清,反正隔一星期就要往那黑乎乎的处所跑。
他在心里对于广场的定位是“要什么便有什么”的地方。
他试过许多许多次了,这个信念从未改变过。
那么,他同孤儿团的朋友们大概是有着相同的信念? 回到家,矿叔吩咐密密将裤子脱下来,他要帮他洗干净。
“密密,你在淤泥里头滚过了吗?” “是啊,真奇怪,怎么会有那种地方!” “针叔说很少有人从那里面走得出来,所以我就哭开了。
后来我是故意说他是老骗子,同他开个玩笑。
密密,你真是聪明过人啊。
我看今后没什么事难得住你。
” “您错了,矿叔,我一点都不聪明,只不过是好奇心重。
这样试一试,行不通,又那样试一试。
孤儿团的成员才是真聪明呢。
” 他俩吃过晚饭后不久,谢密密的父亲就来了。
他的父亲走得满头大汗,心情非常好。
“总算见到密密了。
你躲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不出来,让我担心死了。
我给你们带来了腊肉。
” 他将蜡纸包着的腊肉放在桌上。
他告诉密密和矿叔,密密的弟弟,十二岁的兰,几天前跟孤儿团的人走了,说是去一边工作一边念书。
“那是怎么回事?”这位父亲茫然地问密密。
据他了解,孤儿团的那些男孩都是不务正业的家伙。
兰同他们搅在一起会不会出事?谢密密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他告诉父亲,他弟弟去了最应该去的地方,说不定几年后就有一位勇士回到家里了。
“那里非常安全。
”密密认真地说。
父亲是很相信密密的,所以很快就放心了。
“我弟弟比我有出息!”密密对矿叔说,“我嘛,胆小,又怕见血,做不了猎人。
不过我一直希望家里出一个猎人。
这是爹爹带来的最好最好的消息!我们五里渠小学靠近大山,同猎人们有缘分。
” 父亲要走了,矿叔让密密一个人去送他。
谢密密问爹爹孤儿团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爹爹说叫穿山甲。
谢密密拍了一下手,说:“好极了,他是我的朋友!” 月光下,爹爹发现谢密密比他自己矮不了多少了。
“煤老师说你有成为一名诗人的资质,为什么?”爹爹问道。
“因为我妈妈就是诗人嘛。
诗人不见得都要写诗。
” 这位爹爹听了儿子的话肃然起敬。
他的儿子一贯说话同一般人不太一样,可这就是学问啊。
煤永老师看人绝对不会看走眼。
诗人,多么受人尊敬的职业啊!他叹了一口气。
“爹爹,您在想念妈妈吧?我刚才听到妈妈的声音了,她每天夜里都对我说一两句话。
” “好孩子,我爱你。
你瞧车站到了。
” “我也爱您,爹爹。
我和矿叔赚足了钱就一起回家来!” 谢密密感到自己一生中最为激动人心的日子到来了。
不论他是在工作,在读书,还是在休息,他总记得这件事:他所崇敬的孤儿团的成员们就在这附近,他随时可以去看望他们。
现在他的弟弟兰也加入了他们,这世界已经变得多么温暖了啊! 当然他也不是想见他们就马上见得到,因为孤儿团的成员总是隐藏着,谢密密每次去见他们时都得下定决心,心里要想着非找到他们当中的一位不可。
决心一下,就总是找得到。
孤儿团就同那地下广场一样,他每次下去都要迷路,迷路之后他就挣扎、辨认,试探着东走西走,最后总能有所收获,并且找到返回的那条路。
那下面有一些专门给人指路的老头,当他绝望之际就会有一位老头出现在附近,告诉他一条捷径。
谢密密就用这种方法分别在地下广场看望了孤儿团的那些朋友,甚至还看望了弟弟兰。
兰对密密说,现在他的生活充满了有意思的事,他已经发了誓,决不离开穿山甲和迟叔。
谢密密问弟弟有没有见到他的同学一听来。
兰回答说,一听来总在这黑地里转悠,想干一番大事,不过他并不想学打猎。
“你对谁发的誓?”密密努力粗声粗气地问兰。
“没有谁,我暗暗在心里发的誓。
” “你这家伙真长大了啊。
” “我再也没睡过懒觉了。
我想打一头野猪。
” 两兄弟是在水蜜桃家园小区里遇见一听来的。
一听来脸上发灰,好像瘦了不少。
他显然有事要求谢密密,可又忸忸怩怩地开不了口。
“你不说我就走了。
”谢密密说。
一听来这才将背在背后的双手伸出来,他手里是一卷绳子。
“密密,我想请你帮个忙。
是这样,孤儿团的那位齐三哥做惊险动作时,我总待在旁边。
可每次只要最可怕的那几招快开始时,我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想看又不敢看,他们说他会砸开自己的脑袋。
你们跟我下去,将我绑起来扔在那个地方,到夜里再来帮我松绑,可以吗?” 谢密密想了一想,同意了他的要求。
一听来一路上唠唠叨叨,说自己因为羞愧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兰在一旁哧哧地笑。
“笑什么啊,我不就是有一点胆怯吗?”一听来说。
后来三人很顺利地就走到了堆鹅卵石的地方。
一听来要谢密密下死力捆紧他的手和脚。
谢密密就捆得满头大汗。
谢密密捆好他时,发现兰已经溜掉了。
“密密,你的弟弟几天里头已经成了个意志坚强的人。
” 一听来说完这句话就大声哼哼起来,密密将他捆得一动也不能动了。
一听来虽然难受,心里占上风的还是激情,他渴望看到英勇的场面。
在黑暗中,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错过机会。
“密密,你先回去吧,夜里再来救我。
” 谢密密觉得这位老同学不愿同自己分享触及灵魂的感受,就摸索着离开了。
他沿着一堵有点熟悉的水泥墙走,走了不一会儿,又看见了那盏矿灯和那个修脚的老头。
那矿灯远不如上次亮了,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光线。
老头的背佝偻得更厉害了,他差不多伏到了地上。
“你又来了,你这个不知足的小伙子啊。
” 谢密密觉得他的反应非常灵敏。
他挥舞着小剪刀要谢密密往右边走,马上走,说不然他就要用剪刀戳他了。
谢密密往右边一闪,就摸到了针叔家那张破了一个洞的门。
“你瞧,我妻子的病好多了,她正在帮我煮饭,真是老天有眼啊。
老天不会让善良的穷人走投无路,密密你说是吗?”针叔说。
“完全正确!”谢密密高声说,“祝二位早日康复!” 针叔凑到密密的脸面前,询问他有没有听到刚发生的血案。
谢密密摇摇头,惊出了一身冷汗。
接着针叔又安慰他说,血案在这里是家常便饭,并非都要死人,更多的例子是有惊无险。
针叔说着说着脸上居然有了笑容,谢密密迷惑地望着他。
“这底下的事我见得多,到这里来练胆量的都是像你这样的好小伙子。
当然也有姑娘,以前来过的朱闪也算一个。
” 谢密密回忆起那次朱闪在广场唱歌的事,一下子恍然大悟,连连在心里感叹着自己的迟钝。
他惭愧地告别针叔回家了。
他在回家的路上老是听到那种惨烈的哭叫,于是又思索起了“血案”。
他希望可怕的事不要落到兰的身上,他曾在爹爹面前为兰担保过。
到了夜里,他告诉矿叔他要去地下广场救同学。
矿叔正在读他写的工作日志,他从老花眼镜上面看着密密问: “你的同学遭到了不幸吗?” “不,他是搞苦肉计,他要享受猎奇的兴奋。
” “哈,我明白了。
这种人可以自己救自己的。
” 谢密密对矿叔的敏锐的洞察力感到十分诧异。
他觉得自己刚来的时候,矿叔并不像现在这么敏锐。
也许那个时候他在他面前掩饰自己,也许他现在越来越爱思索了。
“你快去快回!不过我估计已经没有需要你拯救的人了。
” 谢密密还未到达水蜜桃家园大门,就看到一听来和齐三哥迎着他走过来了。
“我们今天去老城墙的书屋读书,我们要读个通宵!” 一听来说这话时,即使在昏暗的路灯下,谢密密也看得出他的脸涨得通红。
齐三哥则将手臂随随便便地搭在他肩上。
“齐三哥,我替老同学谢谢你了!”谢密密说。
“哈,我还要谢谢他呢。
” 他俩走了后,谢密密一直在想,齐三哥为什么要谢谢一听来?莫非他进行那种恐怖性活动时,是一听来给了他信心?一听来现在变得多么有活力了啊!孤儿团这一下就吸收了两名成员,谢密密估计他们还会吸引更多的人来加入他们,因为他们意志坚强,不同凡响。
谢密密还从未见过比他们独立性更强的青少年。
他努力地猜想今天在一听来与齐三哥之间发生的事,越想越兴奋。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点类似他同矿叔的关系了。
他悟出来:任何人进行灵魂的活动时,都是需要观众的,至少需要一位观众。
瞧,矿叔现在多么依恋他啊!即使是像齐三哥那么冷峻的青年,当一听来像兔子一般逃跑时,也会感到说不出的沮丧吧。
世界上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多么有趣,同动物之间的关系又是多么不同! “您说得对,矿叔,他用不着我去救他了。
”他对矿叔说。
深夜里,谢密密在那张大床上醒来了。
他听见矿叔在床的另一头呻吟,似乎很焦虑。
“矿叔,您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不用。
密密啊,我刚才在想,你是未来的诗人,可我一点都帮不上你的忙,还扫你的兴,我真惭愧。
” “矿叔您不该这样想,您这样想是错误的。
现在我还没有成为诗人,即算我将来成了诗人或什么别的,您不就成了诗人的老师吗?没有您的言传身教,我能进步得这么快吗?我怎么就遇上了您,我的运气真好啊!” “密密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我怎么会对您说谎呢?” “啊,我们睡吧。
明天还要去收那家的旧杂志,他有整整一车。
” 矿叔心满意足地发出了鼾声,密密却睡不着了。
他脑子里出现一些很亮、很煽情的场景,一个又一个,越来越多。
他似乎在狂奔,从这个场景跑到那个场景,喜悦胀满了他的胸膛。
在脑海中演习了一番之后,他有点累了,睡意升起了。
可是他又突然听到他的同学朱闪在远远的什么地方唱歌。
那是一首悲歌,她的演唱风格完全变了,有点歇斯底里,但声音还是很熟悉。
谢密密听得毛骨悚然,他想,深更半夜的,朱闪同学搞什么鬼?难道是像齐三哥他们一样在进行灵魂活动?又过了好一会那歌声才沉寂下去,谢密密绷紧的神经也松弛下来,他随着矿叔的鼾声进入到黑暗的梦乡。
第二天早上满天红光,是一个年轻的好日子。
2015年5月20日 于密云保利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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