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寞让我知道了原来一切的生命力都起源于荒芜。
午夜,我躺在宿舍里听电台里的谈话节目。
鬼使神差地,某一天,我给那个节目打了电话——我一开始纯属无聊,我自己也没想到电话居然打通了——我忽略了苏格兰那个地方人很少,我是说,跟我从小生活的城市比较的话。
我不知道是什么驱使我跟主持人说出了关于哥哥的事情——对,我完整地说了所有的故事,从妈妈流产说起,到童年,到现在,我说妈妈真的顺利生下了哥哥,那就绝对没有可能在次年的六月生下我了——那么我又会在什么地方,在哪一个生命里寄居呢?也许是异乡深入骨髓的寂寞让我觉得没什么能算得上隐私,也许是因为用另一种语言讲述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主持人说,是不是因为你自从知道了哥哥存在过——他用的是过去时——这件事就给童年的你留下阴影了呢,所以你才总是有哥哥会回来看你的幻觉,如果哥哥顺利出生的话,你就不可能存在了,你觉得你偷了别人的人生,这让你对自己的存在产生某种恐惧。
他的语气温和,但是毋庸置疑。
于是我把电话挂了,沮丧地发现自己很蠢。
我根本就不应该跟人谈论哥哥,根本就不应该试图让人明白这件事,不管那个听众说什么语言,不管会认为我在讲述一个幻觉。
这真让人恶心。
后来,哥哥就来了。
他出现在苏格兰的老房子的壁炉里面,把身体蜷成一个奇怪的姿势。
他轻轻地微笑着:“你又在做蠢事。
”我说过的,哥哥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生命,所以时间和空间都束缚不了他,他可以无所不在,他可以同时活在好几个年龄里面。
就好像现在的样子——他操着二十几岁的人说话的声音,可是弯着腰顽皮地抱着六岁的膝盖,像个十四岁青春期的男孩子那样语气嘲讽,微笑的那点余音明明是五十岁以上的沧桑。
我开心地伸出手臂,把他从壁炉里拉出来。
什么证据都不重要,我们总是可以团聚,在世人看不到我们的时候。
(3) 周末,我和启哲去逛商场,然后把我爸爸妈妈接出来吃晚饭。
我们给爸爸选了新手机,给妈妈买了羊绒衫。
爸爸和妈妈神色悠然地坐在新开的湘菜酒楼里,白色瓷杯里的绿茶倒映着错落的灯光。
他们在和启哲讨论着我到底是国庆节还是明年春节的时候跟启哲回一趟他的家乡,去见他的父母——那是一个离我们这里很远的城市。
“臻臻的假期太难凑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值班。
你跟你父母说,不好意思,刚开始工作的小医生都是这样的,过几年会好一些。
”爸爸看着启哲,语气中像是代我致歉。
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每个人都对现状感到满意。
我知道我应该珍惜,应该懂得感激所有的一切。
又一道菜上来了,色彩缤纷的一桌子,有什么理由不说“谢谢”呢?启哲为我舀了一勺板栗,说:“很好吃。
” 妈妈又在习惯性地感慨时光了。
她说:“怎么一转眼,女儿都这么大了。
”然后她笑着看启哲,“其实就差那么一点点,你就遇不上臻臻了。
” “对,就差那么一点点,我们今天说不定就是坐在这里,招待我们的儿媳妇。
”爸爸也笑。
“谢天谢地。
”我说,“还好生了我,不然的话,妈,你该是个多恶的婆婆。
” “我本来就更想要个女儿。
”妈妈不服。
“你当然要这么说。
”爸爸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启哲,“那个时候我们的男孩子没了,都是她的错,所以她只好强调她本来更喜欢女儿。
” “什么叫都是我的错?”妈妈眼睛瞪起来的样子像个小女孩。
“其实都是因为那时候我们太年轻,就像你们现在一样。
”爸爸微笑地看着启哲,用筷子指了指妈妈,“我们俩吵架,她跟我赌气跑到大马路上去。
结果下雨了,是雷阵雨,那时候夏天,天气说变就变。
然后就发高烧,到医院去打点滴,不知道输了多少青霉素进去,医生就说,保险起见,还是放弃孩子吧……” “那还不是你的错。
”妈妈抢白,“你和孕妇吵架,还不算丧尽天良?” 我没有听见后面的对话,耳边有一种奇怪的、持续不断的蜂鸣声,脑子里似乎是一片雪地一样的空白。
一颗心在不断地往下沉,往下沉。
很奇怪,我一米六八的身高,为什么能容得下一个看不到尽头的深渊呢。
一直以来,他们告诉我说,是因为妈妈生病吃药,药物影响的关系,才不得已才只能放弃哥哥。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这后面还有年轻男女的意气用事。
这么微不足道,这么可笑的事情,一些他们现在都可以当成年轻岁月里的美好回忆的事情,可是就是这些事情,让我哥哥失去了成为他自己的机会。
你们不应该忘了哥哥,你们怎么可以忘了他,你们怎么可以如此轻率地谈论他,就像在说一个笑话。
“臻臻,汤不好喝么?”妈妈终于注意到了我。
“不,没有。
”我屏住呼吸,一口气喝干了它。
辣的。
我感觉到脊背上有双忧伤的眼睛,缓缓地凝视着我,就像是有一把洁白晶莹的雪慢慢地在我脊背上融化一样。
于是我知道哥哥来了。
他什么都听见了。
我们准备离开酒楼的时候,我在停车场看见了哥哥。
他藏在一个灯光昏暗的地方,离启哲的车很远。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垂着脑袋,静静地坐在一辆黑色丰田的阴影里。
我趁启哲拿钥匙的时候,躲过爸爸妈妈的视线,走近他。
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好。
我只能伸出右手,轻轻覆盖在他略微抽搐的脊背上。
“你走吧。
”他的声音闷闷的,“我就是看看他们,看看你和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看一眼就好。
” “你不是说没有我们的贪嗔痴吗?”我停顿了一下,说,“对不起。
” “你我之间,不说这些。
”他轻轻地笑。
“臻臻——”不远处传来了启哲的声音,“你一个人在那儿干什么,上车,我们要走了。
”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惊愕地仰起脸,启哲远远地冲我挥手,脸上带着一点轻微的不耐烦。
空旷的停车场原来是这种暗沉沉的,掺着灰的绿色。
(4) 又是一个夜班,回到我二十一楼的蜗居的时候,踩着一地黎明的惨白。
启哲居然坐在小小的沙发上等我。
看上去纹丝不动,不知道坐了多久了。
听见我进来,他也没有回头看我,却一直盯着茶几上我忘在家里的手机。
“你来了?”疲倦让我大脑的运转速度明显慢了。
“臻臻,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的语调听上去很平缓。
我没有回答。
我在发愣。
我的确不知道他指哪件事情。
“启哲,有话你就直说吧,我快三十个小时没有睡觉了,要吵架现在也不是时候。
”我无可奈何。
他一言不发地冲进厨房里再冲回来,手里拿着硕大的黑色塑料袋。
在我面前抖开,十几个“燕京纯生”的易拉罐叮叮当当倾泻在地板上,宛如某种打击乐器。
“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你自己喝的,你喝半杯就会头晕。
”他铁青着脸,呼吸越来越急促。
然后他又抓起桌上的烟盒,“前天,我来的时候,这盒还是满的,今天只剩下几根……”他深呼吸了一下,“臻臻,我也不想和你吵。
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 “什么人都没有。
”我艰难地注视着满地的金属罐子,“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住在这里,我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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