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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心情如何的时候,江昀清还是瞬间变了脸色。
陆闻川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一处碰不得的伤口,经年累月地存在着,虽说表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痂,让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交际和生活,但伤口终究没有痊愈,表层下面全是难以剔除的脓疮。
眼下他完全可以准确地形容江昀清为晴天里下的一场无声的雨,表面上阳光普照,实际上潮湿又压抑。
但这种话他不能说出来,于是在江昀清的眼神询问下,只能硬生生改口:“一看就很有艺术天分。
” 江昀清笑了笑。
陆闻川便继续这个话题问了下去:“金桥屿的那座山之前去过吗?很适合采风。
” 江昀清花了几秒钟在记忆里搜索,最后肯定说:“去过,上次来南清的时候去的。
” 虽然没有明说,但陆闻川也能推测出来,这个“去过”大概率就是和那位英年早逝的前任一块去的。
于是他问:“上次来的时候是什么季节?” “冬天。
” “那夏天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陆闻川说,“明天吧,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带你一起。
”说着,看见江昀清犹豫的神色,他又说:“这次没有别人,就我们两个。
” 江昀清觉得这家民宿的性价比不错,毕竟不是每一家民宿都有老板当导游。
于是第二天他很快收拾好,背着画箱和画架下了楼,刚好看到陆闻川站在院子里和另一名房客聊天。
他走近了问:“我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去?” 然而陆闻川看上去却有些为难,转身看了眼旁边的人,又看向江昀清:“那个……我们改一下时间,明天再去可以吗?池苑说他们明天就得离开这儿了,今天想去果蔬基地采摘,但那个地方有点儿偏,他找不到路,孟识和任远也不在……” 闻言,江昀清提了下肩上因为太重一直在往下滑的背带,看向了对方旁边正冲他打招呼的人。
男孩二十岁左右,听说是外地某个大学的学生,假期和朋友一块来南清旅游。
他们是三天前到的,几个人朝气蓬勃,给这家平静的民宿增添了不少活力。
任远最喜欢和他们聊天,江昀清不止一次看到他们凑在一起玩游戏。
就是有一点,江昀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他一早就发现,来的这三四名学生里,就只有池苑一个男孩,并且每次任远拉着陆闻川加入他们时,这个男生总会不由自主地脸红起来。
江昀清不露声色,再次在心里肯定,这家民宿果真性价比不错。
陆闻川哪怕不干酒吧,不开民宿,也能当一个无比称职贴心的导游。
于是他说:“没关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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