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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瞪着穆释扬的时候,眼里真的有过杀机。
我不由后怕地打了个寒噤。
小姑姑说:“我一听说,心里就吓了一大跳。
你不知道,当年先生就是……”她突然住口,我怔怔地看着她。
她说漏了嘴了!我知道她说漏嘴了!父亲当年怎么了?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和我母亲有关吗? 我叫了一声“小姑姑”,她脸色难看极了,她说:“囡囡,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抓住她的手,哀求她:“小姑姑,你最疼我。
我从小也最喜欢你。
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我有权力知道的。
是有关我母亲的,对不对?”小姑姑摇着头,我苦苦地求她:“我都这么大了,你们不应该再瞒着我。
你不告诉我,我会胡思乱想的。
” 小姑姑摇着头,“我不能说的。
”我瞧着她,静静地瞧着她,一直瞧得她害怕起来。
她吃力地叫我:“囡囡!”我幽幽地说:“我知道。
我知道我不是父亲的女儿。
我是这个家族的耻辱,也是父亲的耻辱——他恨我,讨厌我,他恨不得杀了我。
” 小姑姑惊叫:“你怎么这样想?傻孩子!你怎么能这样乱猜?你父亲其实最疼的就是你,他最在意的就是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我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
我只知道他讨厌我。
” 小姑姑把我搂进怀里,“哦!囡囡,他不是讨厌你。
他是不愿看到你,你不知道,你和你的母亲有多像……一开始他总是对我说:‘那孩子,那孩子的眼睛真要命,我不想看到。
’他想起你的母亲就会难受,你不知道他有多伤心。
” 我半信半疑,说:“因为我不是他的女儿,所以他不想面对我这个耻辱。
”小姑姑说:“胡说!”她用力地搂紧了我,“你是我们慕容家的明珠,是你父亲的宝贝。
”我闷闷地说:“可是……他说要打死我。
” 小姑姑凝视着我,我的额头上还有一道淡淡的淤痕,她痉挛地在我的伤痕上吻了一下,说:“乖孩子,他是气坏了,对不对?人在气极了的时候,是什么事都会做出来的,是没有理智的。
何况你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你父亲刚醒,医生叫他静养,他不听,要去看你,几个人都拦不住。
我扶着他去的,看到你好好地睡在那里,他才肯回去……你不知道他当时多害怕,他怕你和……”她突然又住口了,我想她又说漏嘴了,我哀哀地看着她,她闭上了眼睛,“呵!囡囡!你和你母亲这样的像!” 我心里乱极了,姑姑说的话我不信,但又希望是真的。
父亲……威赫的父亲会害怕?我不相信!父亲从来是睥睨天下的,他什么都不曾怕过。
只有人家怕他,连穆释扬那么聪明有本事的人都怕他。
他会怕什么呢? 小姑姑陪我吃过饭才走。
天黑下来,我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
后来我睡着了,等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夜已经很深了。
我的窗帘没有拉上,我听到汽车的声音,还有好几道光柱从墙上一闪而过。
是父亲回来了! 我跳下床,跑到窗前去。
果然是父亲回来了,我看着他从车上下来,我跑出房间去,在楼梯口等着。
果不然,父亲上楼来了,我闻到他身上有酒气,我看到他脸红得很。
我想他一定是和哪位伯伯喝过酒。
他看到我,只淡淡地问:“这么晚了不睡觉,杵在这里做什么?”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我可以和您谈一谈吗?”他皱着眉,“鞋也不穿,像什么样子?!去把鞋穿上!” 这就是姑姑口里疼我的父亲吗?她的话我一句也不信了!我的犟脾气又上来了,我说:“我就是这个样子!”父亲说:“三更半夜你等着我回来跟我顶嘴?你又想讨打?” 我哆嗦了一下,想起那天他恶狠狠的样子,想起那尺子打在身上的痛楚,想起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打死你!”我冷冷地说:“我不怕!你打死我算了。
”我一字一句地说出他的话:“反正我是个下流胚子!” 他气得发抖,“好!好!那天你没有气死我,你还不甘心!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东西?!我怎么当年没有掐死你清净?!” 我幽幽地说:“我不是你生的。
” 四 他呆住了,在那么几秒,我有些害怕,怕他和上次一样昏过去,可是我极快地鼓起勇气来,等着他发作。
我听着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等着他一掌打上来,可是竟然没有。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看着我,就像看一个外星人,他的声音竟然是无力的,“素素叫你回来的,是不是?她叫你回来质问我,叫你回来报复我,她要把她受过的一切讨回去,是不是?” 我毛骨悚然,在这样静的深夜里,听着父亲这样阴沉沉的声音,我害怕极了。
父亲的脸通红,他的眼里也布满了血丝,他瞪着我,那目光令我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要把她受过的一切讨回去,是不是?” 我惊恐地看着他,他却痛楚地转过脸去,“我那样对你,你一定恨死我了,可是为什么……素素!你不知道!” 我想父亲是喝醉了,我想去叫侍从上来把他弄回房间去。
我叫了一声:“父亲!”他怔了一下,慢慢地说:“囡囡,我打你,打得那样狠,你也恨我是不是?你和你母亲一样恨我是不是?” 我吞了一口口水,“哦,父亲,我并不恨你。
”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知道你恨我,就像你母亲一样!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我怕你和她一样!我一直亲眼看到你好好地睡着才安心。
你不知道,当年你母亲有多狠心……她开了车就冲了出去……她有多狠心……她恨极了我——所以她就这样报复我——她用死来报复我……她有多狠心……” 我完全听呆了,父亲的醉语絮絮地讲述着当年的情形。
我逐渐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她会这样……我根本不知道她恨我!”父亲的语气完全是绝望的,“你那么小……你在屋里哭……她都没有回头……她开了车就冲出去……她不会开车啊……她存心是寻死……她死给我看!她用死来证明她的恨……”父亲绝望地看着我,“你在屋里哭得那么大声,她都没有回头……她不要我,连你也不要了!” 我的心揪成一团,我看着父亲,在这一刻他是多么的无助和软弱。
我威风凛凛、睥睨天下的父亲呵!他真的是在害怕!他真的是在绝望……我难受得想大哭,可是我没有。
我不想再听了!我不想再听父亲那悲哀的声音了。
我大声地叫着侍从官,他们很快来了。
我说:“先生醉了,扶他回房间。
” 父亲顺从地由他们搀走了,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弹。
走廊里的吊灯开着,灯光经过水晶的折射照下来,亮得有些晃眼。
我只觉得脸上痒痒的,有冰凉的东西在蠕动着,我伸手去拭,才发现原来是哭了。
第二天下午父亲打电话回来,“晚上跟我到霍伯伯家里吃饭去。
好好挑件衣服穿,梳个头,不要弄得蓬头垢面的。
”我心下大奇,父亲从来没有在衣饰方面叮嘱过我什么,奶奶不在了之后,我的服饰由侍从室请了专人一手包办,偶然陪父亲出席外交场合也没有听他这样交代过。
父亲怎么如此看重这个在霍伯伯家里的便宴? 父亲把电话挂上了,我却是满腹的狐疑。
今天晚上霍伯伯家里的那个饭局是个什么样的鸿门宴? 一面心里七上八下地乱想着,一面叫阿珠替我开衣帽间的门。
父亲既然如此郑重地叮嘱过我,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是不敢穿了,老老实实选了一件杏黄缎金银丝挑绣海棠的短旗袍,又请了丰姨来替我梳头,淡淡地化了妆,照了镜子一看,只觉得老气横秋的。
可是父亲那一辈的人最欣赏这种造型,真没办法。
不到六点钟侍从室派了车子来接,说是父亲还有一些事情,叫我先到霍家去,他过一会儿就到。
我纵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有乖乖先上车。
好在霍家的霍明友是我的学长,从小认识的,到了霍家之后,和他在一起还不太闷。
父亲快八点钟了才到,他一到就正式开席了。
霍家是老世家作风,俗语说一代看吃,二代看穿,三代看读书。
霍家几十年从未曾失势,架子是十足十,在他们家里,道地的苏州菜都吃得到,连挑剔的父亲都颇为满意,我更是美美地享受了一顿心怡的菜品。
吃过了饭,父亲的心情似乎非常好,因为他竟然提议说:“囡囡,拉段曲子我们听吧。
”我呆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我没带琴来。
”霍伯伯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家有一把梵阿铃。
明友,你叫他们拿来给囡囡瞧瞧,要是能用的话,咱们听囡囡拉一段。
” 看样子势成骑虎了,我硬着头皮接过霍明友取来的琴,是一把精巧的斯特拉迪瓦里,霍家的东西,果然件件都是传世珍品。
我试了试音,鬼使神差一般,竟然拉出《梁祝》的一个旋律,我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看了父亲一眼。
父亲是不听《梁祝》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家里是严禁这个乐曲的。
记得有一次陪父亲去听音乐会,到了最后乐团即兴加奏了一段《化蝶》,父亲当时就变了脸色,只说头痛,在侍从的簇拥下匆匆退席,令在场的众多新闻记者第二天大大地捕风捉影了一番,猜测父亲的身体状态云云。
我望过去时,父亲的脸色果然已经变了,可是他很快便若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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