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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庆长 白鸟(1/3)

当她感觉自己逐渐老去,如果试图分辨与以往最为本质的区别,无非是看待事物的眼光发生变化。

仿佛突然之间眼睛被擦亮。

有人这样比喻年龄跨越过30岁的心得。

以此看见幻象以及妄想的无处不在,看见事物在一种慢慢毁坏过程之中。

毁坏到一定程度,虚空破碎,单纯完整的初始再次呈现。

这是一次漫长的周而复始的循回,其长度和密度超越人所能计算。

这是属于时间的奥秘。

眼睛被擦亮,人认清自我局限。

一种无力感枝节盘错扎下根基。

此刻你是摩天大楼之间搭上钢索的穿行者,手里平衡杆是单纯意志。

世界的组成原是孩童积木造型,岌岌可危,分崩离析。

身下黑暗高耸,耳边风声呼啸。

云端抑或传来一声鸟啼,全是神秘不可测数机关,你以为可以掌控局面,肢体和神经足够强壮。

握紧惟一工具,遵循内心指示,做出判断,迈出脚步。

钢索在足下振颤不已。

如同命运沉默的警示。

你自认在完成不可能的任务,却有可能发现最终陷入一场戏谑。

周庆长很早时,就意识到这样一种个人处境与命运秩序互相接应的荒诞感。

这使她选择和行进事物的意识归于严肃,并最终在人群中成为一个面目神情总有倔强之意的女子。

她认定道路持有方向。

或者,如同她的女性朋友Fiona所言,周庆长不合时宜。

但也许偏狭却异常坚定,她的确拥有自己认定的根本。

并且不交换,不放弃,不怀疑,不推翻。

媒体圈子同行,每周一次AA制饭局。

固定在周五晚,广式茶餐厅。

如果没有工作任务,大家按时相聚,联络感情互通有无。

制作内容要随着外界风吹草动,做出迅速反应,这是通行法则。

口头相传有时最直接有效。

庆长和Fiona都是其中成员。

庆长所在二线小城云和,离Fiona家乡,云和管辖下的县城花墙,不过80多公里,可算是同乡。

她们是生命力旺盛的人,在上海游荡数年,早已抹去痕迹,看不清来路。

区别是Fiona是作为全省第一名的优等生,考上复旦中文系,毕业之后不想再回去。

而庆长,本地一所破落学校毕业之后,转换过数种职业,凭藉特殊途径,婚姻,来到上海谋生。

走的是不同道路。

Fiona在一份销量庞大的时尚周报工作。

采访对象多为成功人士:电影明星,艺术家,商界精英,知识界权威,政府官员……出入名流圈子、各种私人会所俱乐部、奢侈品专卖店、高级酒店、画廊、派对和盛会。

兜转一圈之后,脱胎换骨。

截然不再是在县城度过人生最初17年的憨实少女,成为大都会摩登女郎。

性格生辣活跃,学历和业绩可圈可点。

惟一不足,只是身份证上奇突的县城地址。

这个地址,与现实生活已不发生关联,却是她最为确定的历史核心。

越意识分明,越具有剧烈抗衡的勇气。

Fiona的自我改造,方向坚定,不遗余力。

最具战绩的证明,拿出攻克英语级别的坚韧精神,学会一口地道上海话。

显然这比前者具备更大难度,方言有大量口语、俗语、特殊发音要求。

但如同她的熟练英文一样,她的上海话也已基本上听不出破绽。

背后下过多少苦功她不会发言,但圈子里相交不深的当地人,全当她同类。

这对她很重要。

她认为重要的事情,庆长都觉得次要。

庆长觉得一个人背负其上的承当和经历是重要的。

那正是生命光源滋生的来处。

她注重这光源映射在身上的参照,这样才能对照呈现轮廓清晰的自我。

她对清池说起少年时一段回忆。

14岁,她是叛逆少女,与寄养家庭不和不愿回家,经常逃课。

对学校课业失去兴趣,百无聊赖。

有时会用不吃午饭省出来的零钱,坐火车或客车去附近村镇短途旅行。

这是她做过多次的事情。

随意来到一个村庄一段山路,在湖边、田野、山谷闲坐半日,再坐车回去。

一个夏日午后,她在不知名小镇提前下火车,迷了路。

一直在山道上行走,兜兜转转,走进一条山岭的火车隧道。

这是必须穿越的道路,否则只能走回头路。

一条记忆中无限漫长的隧道。

空旷,幽深,冷清,黑暗。

渐渐,渐渐,能够看见依稀洞口映出湛亮云天山影,一排盛开的粉白夹竹桃树丛,花团锦簇。

她独自长时间穿越,听到通道里的回声,钝重而颤动的足音和呼吸。

眼睛眨都不眨,一直盯着那片光亮,如此才不让内心畏惧和彷徨把时间击垮。

突然,背后一列火车呼啸穿进隧道。

刺眼灯光逼射双眼如同盲目,空气摩擦发出嚣叫。

海潮般大风扑卷而来。

她把背部四肢紧贴在石壁上,身体发软,用尽全力支撑自己。

侧过脸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等待火车经过。

大风仿佛从胸腔和躯体里穿透而过,要让身心碎裂。

她对他说。

我意识到身体中每一处结构都在使出力量与之回应。

在火车穿行远去之后,她用力奔跑,跑向尽头崭新天地,感受心脏的跃动疼痛。

如同一种寓意暗示,她将成为一个始终在寻找光源并为之行进的人。

所有经历,不过是一次一次的认证。

是内心明确而强大的意愿,召唤细节和过程的发生。

因果前后无法定位,如同被热和光所吸引的飞蛾。

她因此得知,自己所面对的道路,注定支离颠沛并需要付出更多力气。

真,善,美,需要被克制,以及带有一定程度的损害、压抑和伤痛。

自由的,放肆的,愉悦的,流泻的,到最后才会显示出某种失控的力量的变形。

因为趋利避害的本性,我们最终与一些美好的初衷背道而驰。

或者,这美好的初衷,本该是远处连绵深邃的蓝紫色山岭之上,可望不可及的一抹虹彩,而不是被放置在白瓷碗盏中举手可食的一道午后甜点。

在人做过的事情中,最终可产生意义的,是向远处山岭跋涉步行心怀热忱迈出的每一个步伐,而不是暴饮暴食后从食道里传出的几声沉闷饱嗝。

在经历过数种不同行业之后,25岁,庆长进入一家新创刊文化杂志工作。

庆长被挖角,她在行业里已有好口碑。

在广告公司工作之余,时常兼职为杂志做采访。

当初认识Fiona,也是帮她写稿。

即使只是与开餐饮店的老板聊天,其采访稿言之有物角度清新也夺人眼目。

提问犀利,深入浅出。

与其说那是天赋,不如说,她内心的价值观警示她选择到客观准确的角度和层面。

她试图成为一个有杠杆的人,做事情棱棱角角,有所依据,而不是被人群和集体的概念暴力所摧毁。

她也不需要如Fiona那般热衷武装表相及形式,试图获得社会阶层和他人认同。

她漠视认同,并同样漠视不认同。

就像她从没有学习说一句上海话。

她全听懂,但一句都不说。

仅仅因为,她认定这一切是和她的生命不相关的东西。

进入杂志之后,她得到采访专栏,开始独立做主工作路线。

与摄影师搭伴,走遍全国偏远省份。

深山小村里失学少年,艾滋病村落,西藏手工做佛像的喇嘛,一边种植草药给人治病一边在山区传教的牧师,坚持穿古服研究整理古籍以古代方式生活的教授,终南山上隐居道士,母亲抑郁症发作杀掉三个孩子的家庭,因为举报被迫住在山洞里的男子,河流污染有畸形婴儿出生的县城……诸如此类,种种离奇或边缘存在的主题,是她追索的内容。

一次采访,通常有一星期或半个月左右时间,花费在旅途上。

艰辛细致的工作方式。

做完采访,回家做笔录,整理,撰稿,做出一个大专题。

和摄影师沟通图片,编辑版面。

发稿前在办公室里通宵无眠。

如果人在上海,每周一上午固定去杂志社里开会。

毫无疑问,她的工作方式与她内心的光源吻合,以此焕发身心所能蕴涵的全部深沉力量,自己却并不知晓。

这是她用来印证和确认自我存在的通道,而不仅仅是一份按时出工谋取薪水用以维生的职业。

也有可能,她内心的信念,吸引这份工作来临。

在污泥沼泽般腐烂并且散发出恶臭的现实中,在与世隔绝的高山之巅山溪深谷中,寻找人性与天清地远的一丝交集。

这交集在烈焰深渊里时而更显示出一种迫切急进的光芒。

1年12次采访做完,印证庆长持有的论点:真,善,美,需要被克制,以及带有一定程度的损害、压抑和伤痛。

自由的,放肆的,愉悦的,流泻的,到最后才会显示出某种失控的力量的变形。

27岁这年10月。

庆长在浦东机场等待飞机去往北京,受Fiona所托,做一个大篇幅采访。

对方是一家加拿大商业软件公司高管。

这本是Fiona差使,但她分身无术,庆长应急帮忙。

对方秘书已与她通过电话。

采访安排在下午3点。

庆长抵达北京之后,直接赶去国贸CBD。

机场快轨乘客很满。

经过一段地下隧道,开到地面高架轨道上,窗边出现一览无余城市景色。

北京天空,在某个时段经常是灰白色的。

凝滞的污染空气,使人鼻塞、喉痛、头晕脑胀。

早晨刷牙会想呕吐。

但清池说,在此地生活数年之后,这些症状会逐渐消失。

不是痊愈,而是习惯。

人最终都是在习惯中屈服。

我们的意志并非想象中那般强韧,它也不能够选择理所当然的正确。

正确的,只能是那些最终要强迫你接受的存在。

不管它是空气,城市,婚姻,个性,还是其他。

这是他的结论。

此刻,她坐在靠窗位置,漫无边际观望因工作短暂停留两天的城市。

北京秋天,偶尔天空湛蓝高远,气候爽朗。

后面一对来自美国的男子,一个年老,一个年少,热烈交谈,不断发出轻声赞叹。

他们对这个城市有新鲜热情。

对面邻座,两个结伴韩国少女,年轻,化妆艳美,用手机自拍照片,在单调娱乐中快活打发时间。

在这里,不存在没有目的的人。

下车之后,谁都知道去往哪里。

城市是巨大洞穴。

要尽快进入能够通往它内部的秘密小径。

个体在被吞没的时候,才是安全的。

这样它隐藏了自身危险性。

庆长并非第一次来到北京,对这个城市素无好感。

但她喜欢独自出行的自己。

在一个隔阂严重的城市中,这种内心安定更为明确。

因为知道无需与之产生关系,来去自如。

人会与之纠缠不清的,是紧密联结的城市,在此中托付情感,形成历史。

而那通常因为在其中有发生作用和影响的人。

家人,爱人,友人……这些构成决定一座城市在生命中最终的位置。

对庆长来说,云和,临远,上海,是这样的城市。

23岁。

她去黄山旅行。

在搭乘的客运汽车里,邂逅24岁庄一同,上海男子。

他们座位排在一起,都是独自出门旅行。

是她的意愿所发出的强烈讯息吗,以此吸引一切能够完成这意愿的要素和形成。

夏天烈日炎炎,即使开着窗,吹进来也是烈火般热风。

车厢没有空调,一车昏昏欲睡旅人,汽车于蜿蜒山道长时间盘旋行驶。

安徽刚发生过水灾,沿途都是泛滥湖水和漂浮的家畜尸体。

她在云和,是一个中心广场连锁咖啡店的女服务员,混混噩噩度日。

有时白班,有时夜班,穿黑色衣服绿色围裙,站在收银机前卖咖啡蛋糕。

忙碌时恨不能三头六臂,团团打转。

空闲时,靠在咖啡机边观察每一个进来和离去的顾客,摸索他们的细节,猜测他们的人生。

深夜打烊之后,她骑自行车,穿越黄梅雨季困顿不振的城市,回去租住小屋。

她觉得身体里全都是故事。

或者说,那是一种力道强盛的汁液,在血管里蹿涌着。

需要做出表达和超越。

她还年轻,对人生没有什么畏惧。

只要能持有心望,存活下去。

生命本身有局限所在,除非有一种行动带我们脱离狭窄视野,追赶无限。

如果没有超越,存在将是一件寂寞并且快速的事情。

陌生男子困极入睡,脑袋渐渐歪斜,最终靠在她肩膀。

出于一种天性的怜悯,她慢慢把他放倒,摊开手心,枕住他的脸使之安睡。

他是无所事事年轻男子。

这样的男子,一般会以貌似坚韧理性的女子为伴侣。

在情感关系里,他需要被容纳和照顾,自身能量却不足够。

他的脸部俊美,眼角眉梢流露出软弱。

穿黑色衬衣,留长发,衣着讲究。

正陷身于失控的生活。

失业,失恋,吸毒。

他的家庭经济殷实,忍受他为所欲为。

他们一起游览黄山,度过5日。

看日出,找餐厅吃饭,黄昏时坐在山岭上喝啤酒,互相拍照,在旅馆共宿集体房间,互道晚安。

大部分时间默默无言,交谈并不欢畅,不知为何,相处却安宁。

他知道她读过很多书,她还可以写东西。

如果有机会,她想去大城市的广告公司工作。

临别时,他说,你来上海。

上海有很多广告公司,你会找到工作。

她是天性灵敏的人,心里已有直觉和掌握,沉着问他,我们可以结婚吗。

这样,我可以去上海找你。

他说,可以。

是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

命中注定要形成的事总是来得平坦分明。

潦倒的一同,需要带来强烈刺激的改变对抗生活压抑氛围。

而她则希望离开云和,离开过往和阴影的隐藏之地。

这种决心如此执拗,早已成为血液里刺耳的呼叫。

她获得机会,打包起历史,与旧日生活隔绝,即使冒险也必须铤而走险。

事实上,这是她能够抓住的惟一机会。

她没有错过。

他对她的信任如同天性,又或许注定等待在此为她接送一程。

即使他态度轻率,自知无力给予她安稳,但这依旧是一种勇气和担当,为她的激越付出代价。

很多年后她为这句应允觉得感激。

这句话,并非所有的男人都可以给。

事实上很多女人为获得这应允过程极为漫长而困难。

他的父亲长年在国外做生意,一年回来两三趟。

家里有母亲和姐姐。

他的母亲强韧现实,无法理解一个只相处5天的异地女子,怎么能够诱使一同结婚。

虽然一同总是在招惹麻烦,却是她甘愿娇宠的独子。

有多少外地人,想来上海看一看花花世界。

总之是乡下人,贪慕虚荣,心里先就看轻,认为她有心计,把他们家当成跳板。

他们结婚,不过各领一本结婚证。

没有戒指,没有婚宴,没有祝福,再无其他。

这样将就漠然的婚姻,受到蔑视也很合理。

她没有父母出面,更无陪嫁。

不过是个背景和学历没有任何光彩之处,只是试图努力在大都会求生存的孤身女子。

住在他们家,有了栖身之所。

得以找到工作,安身立命。

从小广告公司3千块钱月薪做起。

6个月之后,被一家外资广告公司挖走,薪水跳到每月8千。

一同始终没有找到工作,窝在家里打电脑游戏不分昼夜,与外界失去联接。

她不怕工作辛劳,惟独无力周旋于看人脸色斗智斗勇。

寄人篱下给予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最为实际而直接的一课。

6个月后,她搬出去租房子单住,独立维持生活和开销。

分居3个月后,一同来找她。

他住在家里,无法离开家庭,这是他没有目标的生活所能持有的惟一支撑。

她不过是他的一个遭遇。

这是现实,确凿,真实,残酷,与爱或者感情全然没有关系。

只是各自对所承担的生活做出的无力反抗。

这个婚姻,其本质就是一次反抗。

他们以此试图突破自身某个特殊阶段,却与对方无甚关系。

晚上他睡在她租住房间的单人床上,入睡很快,如同孩童。

她心里没有依赖,他完全不可依赖,却被这皮肤和呼吸的温暖包裹感觉无尽孤凉。

她需要感情,无法得到,只能伪装自己不需要感情。

孤身一人也要在这个陌生城市里存活。

她需要了解爱的真相,无法得知,只能让自己相信它并不存在。

早晨醒来,请短假,为他做好早餐。

他们有一个事实婚姻,却不存在实质内容,甚至未曾尝试照料对方。

他吃完食物,停顿片刻,说,爸爸妈妈想通了,希望你回去。

他们会给我们买房子住。

她心里闪过疑问,在看到他们如此折腾的分居之后,难道他的父母真的愿意为他们未来打算做出付出的行动吗。

他说,房子都看好了,在浦东。

首付他们会出,贷款我们自己交,名字要写他们的。

呵。

真是精打细算的上海人家。

付出首付,让她还贷款,帮他们买下这个房子。

名字写父母,以后假设发生离婚,这个房子就跟她无丝毫关系。

他们清楚一同现在没有收入,以后也未必会有。

这般设防,又有什么可信任的未来可言。

他们可以保留她,但要她做牛做马。

她默默无言,站起来,转身去厨房洗碗。

什么都没有说。

心已跟岩石一样再无热气。

终于把婚离掉。

1年的婚姻,在一起6个月。

闪婚闪离。

她在这个婚姻里,曾想得到感情,结果却如同他母亲所预言,得到一块此地到彼岸的跳板。

这不是她对这个婚姻的企图。

但毕竟在上海留了下来。

年轻活力充沛不知颠覆辛劳。

新陈代谢旺盛,伤口在无知觉中自愈,不留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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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收藏榜25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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