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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说不出来,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 老爷笑了:“你呀你,总是什么事都想太多,心态要是能平和下来,就会好的。
” “可是,我有股说不出来的落寞感啊!刚才他们敬我酒,搞得我心烦意乱,就独自逃到院子里去,坐在稻荷神社前醒酒,就在那里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又可笑的念头——你别笑我——我被这念头弄得心乱如麻,悲从中来。
如果我说给你听,准是要被你笑话的。
”夫人低垂着头,泪水汩汩流出,落在了膝盖上。
夫人的神情与平时大为不同,特别的忧伤。
她轻轻地说:“我想到将来说不定会被你抛弃,心里就又悲凉又伤心。
” 老爷一听,哈哈大笑:“你看你又这样!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还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发生,外面的人也许对我有些看法,可是你不应该这么想,你尽管放心吧!”老爷毫不在乎地说。
“可是,我不是因为吃醋才说这些话的。
你看今天的宴会办得那么热闹,出席的无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想到那些人都是你的朋友,虽然作为你的妻子也为你感到高兴,可是也不禁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将来。
现在你的交际越来越广,声名也越来越大。
今晚你在小梅的三弦伴奏下,竟然那么得心应手地唱了一段《劝进帐》,让我都感到嫉妒了。
我还一直以为你跟从前没什么变化……对你说这些,完全是肺腑之言。
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对我感到厌倦。
像你这样左右逢源、交友广泛的人,自然是见多识广,而我却始终待在这个狭小的地方,根本不知道怎么立身处世,只是优哉游哉地过小日子,这样的女人你迟早会厌烦的吧?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无奈与凄凉,简直惶恐不安。
除了你,我没有可以依靠的父亲和兄弟。
你也知道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因为我长得像母亲,他从来对我避之不及,每天我都感到很寂寞,很孤独。
后来有幸嫁给你,尽管我一直很任性,你也处处包容,什么都不让我操心,我真的很感激你。
可是,你我之间越来越不般配,虽然我知道这些话不该跟你说,可我还是说了出来,也许是我小题大做了,可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我老是有这些念头,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说着说着,夫人又哭了起来。
老爷听她说得千头万绪,云里雾里,心里只感到好笑:“这个傻女人,又在吃飞醋了。
”
这些日子的天气说来也怪,即便是晴天也阴蒙蒙的,这种天气似乎也感染了人的情绪,平添烦闷。
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风声阵阵,无人叩门。
夫人感到百无聊赖,遂拿出古筝弹奏自己喜爱的曲子,可弹着弹着,又开始感到伤感难过,无法弹下去,脸颊上不知何时已留下泪痕,终是推开了古筝。
夫人叫来侍女,一边帮她揉肩膀,一边让她们讲些有趣的恋爱故事作为消遣。
侍女讲了些别人听了肯定会捧腹大笑的故事,可夫人却觉得无趣,她好像犯了相思病一般,对什么都感到无动于衷。
见夫人郁郁寡欢,阿福忍不住低声对她说:“夫人,这件事我不说没人知道,我说了也没什么好处,不过谁让我天生嘴碎呢,我告诉夫人,夫人可别说出去呀!这件事真的很有趣!” 一说到这里,阿福兴奋得嗓门都高了起来。
“什么故事呀?” “您听我说,这是关于书生千叶初恋的悲剧故事。
据说千叶在老家有个喜欢的姑娘,当然那个姑娘也是乡下的,夫人可能会想那是个腰间系着镰刀,穿着草鞋,用手巾捆草包的村姑吧?其实完全不是,那是个美女,还是村长的妹妹呢。
据说读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人家了……” “到底是谁喜欢谁呀?”一旁的侍女阿米插嘴。
“少打岔!当然是千叶喜欢人家啦!” “哟,是那个傻瓜呀!”阿米嘻嘻取笑。
夫人苦笑:“他也挺可怜的,你们怎么会知道他以前失恋的故事?” “不是不是,不完全是以前的故事,听我细细说来。
” 阿福松了松自己的衣领,干咳了几声。
侍女阿米最近自己也在为恋爱的事情苦恼,生怕嘴巴不严的阿福说到自己,脸上微红,瞪了阿福一眼。
阿福哪里管她,舔了舔嘴唇,继续八卦:“据说千叶爱上那个美女之后呀,每天早上在上学的路上,都会故意从人家窗户下经过,琢磨着人家女孩是不是听见他的声音,还是已经出门上学去了?心里头盼着可以看见人家的脸啦,听听她的声音啦,跟她说说话啦……总之胡思乱想一大堆。
尽管他在学校里也能见到对方,也讲过话,可千叶心里还是无法满足,始终心心念念,一到星期天就跑到女孩家门前的河边去钓鱼,可怜河里的那些鲢鱼和鲫鱼倒了霉,他一直钓到太阳下山都不肯回去,心里嘀咕,她怎么还不出来呀,我想把所有钓上来的鱼都送给她,看她高兴的样子。
你别说,这书生还蛮有心机的哩!” “真的吗?那女孩多久之后才接受了他呀?”夫人问。
“你们想呀,人家可是村长的妹妹,书生只是穷苦家庭出身,说得好听点,这就好比是现在云彩上架桥,水鸟想飞上云霞;说得难听点,这叫提灯碰吊钟——自不量力。
虽然爱情是不分门第的,可是他的感情最后有没有什么结果呢?阿米,你猜猜看?” 阿米被阿福这么一问,心里多想了一下,说:“你该不会是想取笑我才故意问我的吧?我怎么知道!”说完就把脸扭了过去不看阿福。
夫人小声说:“肯定是没有追到吧,否则他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吧?如果有相爱之人,他是不会每天蓬头垢面,不注重打扮的。
他现在拼命读书,难道是自暴自弃吗?” “才不是,他那样的人是不会自暴自弃的,他只是明白了世事无常罢了。
” “啊,这么说的话,莫非那女孩死了?好可怜啊!”夫人不禁露出了同情的神情。
阿福眉飞色舞地说:“单相思而已,能有什么结果?到底是年纪小,心里思念,表面装作没事人,看现在千叶的性格就能猜到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他后来生了一场病,住到了寺院里。
可是,不管他如何牵肠挂肚,也只有吹过松树旁的风会回应他。
这又能怎么办?话说回来,接下里我要说的才是重点哦。
”说着,阿福脸上露出怪怪的笑。
夫人用手指弹了阿福一下,说:“你瞎编的吧,说得有模有样的。
” “怎么会是我瞎编的呢?如果你听说过这件事,就当我白说了,不过这可是书生亲口告诉我的。
” “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亲口告诉你这种事呢?哪怕真有这种事,他也肯定缄口不说,你这么说可是露出马脚咯。
” “夫人对我真是冷漠啊,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呢?昨天早上,千叶喊住我,担心地问我:‘听说夫人最近四五天身体不舒服,是怎么了吗?’我就告诉他:‘夫人是犯了月经病,心里总是难受,有时候会独自一人躲在黑暗的地方哭,也是夫人的老问题了。
’他很惊讶地说:‘那可不能小看!这是过度神经质的表现啊,要是严重了,可不好治疗了。
’后面他还告诉我:‘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就有一个一起长大的女孩,也是有些神经质,人聪明又漂亮,长得颇像这里的夫人,她因为从小在后娘身边成长,过得很憋屈,也可能是因为过度疲劳吧,最后竟然病死了。
实在是可怜!’憨厚的千叶就是这么一脸认真地对我说了这些,我是把他的话联系起来,组成了刚才的故事。
反正他说那姑娘长得像夫人肯定是真的,您可千万不要告诉他我跟您讲了这故事,不然我肯定要被他骂的,夫人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就好了。
” 阿福滔滔不绝地讲着,绘声绘色地如同打着鼓一般热闹。
大街上的路人们行色匆匆,常来公馆的生意人们都带着贺年礼前来拜访。
公馆里也开始进行除夕前的大扫除,榻榻米上是佣人们打扫天花板之后留下的竹扫帚叶子,走廊里随意摆放着佣人们穿的粗制草鞋。
佣人们有的用抹布擦拭,有的用掸子去除灰尘,有的搬动家具,也有的喝了主人赏赐的酒之后醉倒,被人当家具一样抬走了。
商店的伙计们平时经常受到公馆的照顾,所以这个时候也都主动过来帮忙,不过夫人嫌他们人多杂乱就推辞了其中一半的人,然后召集了公馆里的男女佣人,让他们把崭新的毛巾剪开,每人分一块做蒙巾,有的蒙住下巴,有的蒙住头。
老爷一大早就出门了,把负责大扫除的各种事情全部交给夫人负责,夫人一手提着上衣下摆,拖着长长的友禅内衣,脚上穿着红趾襻儿的麻质草鞋,指挥着大家做事。
佣人们忙得热火朝天,一直忙活到下午才休息。
夫人拿出不少茶点,往大盘子里装了紫菜饭团,告诉大家想吃多少有多少,自己就暂时躲到二楼的小房间里休息去了。
由于她有月经病,常常胸部烦闷难受,于是躺下来枕着枕头,小憩了一会儿。
除了侍女阿米谁也不知道她躲在哪里。
夫人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醒转过来。
忽然,她听到枕头旁的廊沿处传来一对男女毫无顾忌的大声谈话声。
两人好像是在洋车厂里聊天一样,言辞之中都是“爷们娘们”这种粗鄙之语,他们肯定料想不到,夫人会在他们不远处听着。
男女中的一个是婢女阿福,她语带嘲讽地说:“还说什么好好干活,要全部打扫干净一天的时间哪够呀,累死人也打扫不完啊!还是糊弄糊弄打扫一下容易看到的地方算了,那些旮旯角落谁去管啊!不过就这样也把我累得够呛,你说是吧?谁会那么老老实实地干死活呢?” “你说得没错!”对方连连赞同,从声音就可以听出来他是车夫茂助洋车厂里的伙计安五郎。
他不禁认同阿福说的话,还反问道:“说起来这老实呀,你知道老爷有个姘头是饭町街的那个阿波吗?” 阿福好像早就知道的样子,说:“除了这里的夫人还有谁不知道啊!就像俗话说的:不知情的唯有戴绿帽的。
这句话在这公馆刚好反了过来,虽然我不知道那位阿波长得好不好看,听说皮肤挺黑的,是个瓜子脸,但应该是个漂亮的娘们儿吧。
对了,你总是给老爷拉车,你看到过没?” “当然看到过啦。
只要格子门的铃声响起,就能看到小少爷和那娘们儿赶忙出门了,那娘们梳着栉卷髻,一头油光华亮的头发,脸上擦着一层薄薄的胭脂,看起来干净利落,装扮也很简朴,衣领上有一块黑缎带,穿着围裙,一看到老爷出现就喊:‘哎呀呀,稀客呀!’老爷听了就笑嘻嘻地说:‘哟,好久不见,包涵包涵。
’说完就坐在敷居上,那女的马上过来给他脱鞋。
真是受不了那股子黏糊劲儿。
老爷一进门,那女的就会出来给我赏钱,说:‘拉车的你也辛苦了,收下这点钱买包烟吧。
’我听说那个女的出身良家呢,真是挺可惜的。
” “确实是良家出身,听说是个正经人家的大家闺秀呢,她跟老爷也好了十多年了,现在小少爷也就10岁或11岁吧。
要说也是我们家夫人没给老爷生个一儿半女的,人家却给老爷生了个男娃,一想到将来,最可怜的我看还是夫人。
这孩子也是命中注定,无法强求,有什么办法呢?”阿福说。
“说的是。
再说这家的财产本来就是死去的老爷压榨别人的血汗钱才积累下来的,以后成了别人的东西,夫人也无话可说吧。
只是现在这个老爷真的有些过分了。
” “男人还不都是这样,拈花惹草朝三暮四。
” “不要指桑骂槐啊,我听着可刺耳。
你别看我这模样,我可是从来不干无情无义的事,也不会大热天去晒衣服,更不可能做这种瞒着大老婆偷养小老婆的缺德事。
一个人胆子大是厉害,可是这种事情上胆子大可真不是人呀!作为以前老爷的接班人,这位老爷害人的手段更厉害了!” 安五郎肆无忌惮地评论着,阿福也附和着说三道四。
“安五郎,我们回去干活吧!你打扫下面,我擦这边,然后去仓库打扫一下。
”阿福说完,就直接去擦廊沿了。
夫人躲在纸门后,心情忐忑:“你们千万别打开这扇门呀,快走吧,我不想你们看到我现在的脸。
”
老爷可能觉得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就开口对夫人说:“最近家里一切顺利,只是可惜没有子嗣。
当然如果你能生一个出来最好,不过如果生不出来的话,不如我们趁早去抱养一个吧,从小好生培养教育。
我一直都有这个想法,不过也没遇到合适的人选,过完年我就40岁了,之后的人生就越来越有心无力了,这话听起来不太舒服,但是家里没有一个接班人真的让人担心,搞不好我将来也会像你一样,每天嘴里念叨着寂寞呀寂寞。
我有个在海军做事的朋友,叫鸟居,他那有个出身不错、聪明伶俐的男孩,如果你也喜欢他的话,我想把他领养了,将来用心栽培。
鸟居会全面负责这件事,也可以作为孩子的本家。
那孩子今年11岁,长得有模有样的!” 夫人抬头认真观察老爷的神色,思忖了一阵才回答:“好主意,我没有意见。
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夫人说话的口吻虽然平和,却黯然神伤,心想:这孩子该不会是那个女人的吧?这可怎么办?脸上不免露出忧虑之色。
老爷继续说:“这事不着急,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过一段时间再做决定也不迟。
我看你老闷闷不乐,怕你憋出病来,告诉你这件事也是为了安慰你。
可能我有些轻率,孩子到底不是洋娃娃、纸娃娃那种玩具,不能到时候不成才就丢到垃圾堆里。
我们抱孩子是为了让他继承家业,我再好好打探打探,之后再做决定吧。
你最近总是郁郁寡欢,这对身体不好。
这件事我们可以先搁置,以后再说。
要不我们今晚去曲艺场听听说书怎么样?我听说在播磨附近的曲艺场有相声呢,去听听如何?”老爷带着讨好的语气说。
夫人不敢当面表达心中的怨气,只好把忧愁放在肚子里,没精打采地说:“为什么总是要这样讨好我呢?我不想听你说讨好我的话,我不开心的时候,就让我自己待着就好。
开心的时候,我自然会笑的。
让我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吧。
” 老爷难免有些担心地说:“为什么要说这种自暴自弃的话呢?最近你好像总是话里有话,让我放心不下。
人与人之间总是会有误会,你不会是有什么心事没对我说吧?是不是宴会那天小梅的事?这就错怪人家了,我跟她清白得很,一点别的意思也没有,你就别多想了。
小梅是八木田的相好,我对她怎么可能有什么心思?再说那个小梅长得骨瘦如柴,就像过了季节被叶子包围的紫苏,再好色的都不会有色心的,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这件事我真的很无辜。
” 老爷笑着捻着鼻子下方的胡子,自认为夫人绝对不可能知道饭町街格子门的事,他面对夫人没有戒备心,说话也就不遮不掩。
有时候疼得不堪忍受,就会躺卧在榻榻米上,痛苦得仿佛马上就要咽气。
一开始还会叫医生过来打止痛针,可是这种病情仍然频频发作,后来就让人用力按摩疼痛的地方,来代替止痛针。
按摩需要有力气的人,这个事男子做更好一些,所以每次毛病发作,即便半夜三更她也会叫来千叶给自己按摩。
千叶为人忠厚,对夫人也是忠心耿耿,因为没有顾忌太多来帮太太,日子久了,旁人的闲言碎语就多了起来。
有的人还给6个榻榻米大小的卧室起了个别称叫“心疼屋”,互相议论着夫人在卧室里面有些不为人知的事发生。
后来连起初不相信的人也不由得开始怀疑,夫人和书生在房间里行淫秽之事,甚至开始有谣言添油加醋地说起夫人在霜月夜怜爱书生,赠给他棉外褂的事。
在这捕风捉影的人世间,原野上虫子的鸣叫声也无处躲藏,即使是露珠般的草蛇灰线也会谣言四起,夫人为此感到忧心忡忡。
婢女阿福本来就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她早就看中夫人穿的那件结城绸缎衫,本来想着夫人会送给她,没想到夫人说经常受到千叶帮忙,就让人把那件衣服改成新年服送给了千叶。
阿福始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从此开始对千叶的事情嚼舌根。
她对梳头发的老妈子阿留一番闲言碎语,脸上显得好像自己知道了什么天大的事一般惊异。
阿留向来喜欢说别人闲话,也爱大肆宣扬,很快这件事就如发电报一般迅速传播开来,最后甚至连老爷也听到了。
老爷自然觉得这件事事关重大,心头直跳,惴惴不安,他心想:如果她不是这些家业的继承人,这件事还好办。
固然害怕世人的流言蜚语,但我也不忍心让她搬出去。
不过放任事态这样发展下去,不但家里的丑事会让外人笑话,而且会给自己惹不少麻烦,到底该怎么处理才好? 老爷思前想后,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办法。
夫人向来任性,他一直很包容,从不会说她什么,毕竟作为他的妻子,她没有做过什么让他丢脸的事。
这回可不同了,世人说三道四,甚至连交情好的朋友们也过来劝告他。
老爷心中虽然总想着今天就挑明吧,可是过了新年他就想还是等到初七再说,过了初七又想着过了十五再说,就这么一直拖着,始终不愿意跟夫人挑明这件事。
一下子过了二十天,一个月,转眼就到了梅花暗香残留的二月,老爷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合说;到了三月,饭町街的孩子去考试,老爷看着喜笑颜开的孩子去考试,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还在想着夫人的事,犹豫不决,左右顾忌,后来他从朋友那买了一座位于谷中的房子,家具齐全,全都准备好之后,准备让夫人搬过去隐居。
一想到夫人将来孤独凄凉的生活,他心中也是感到悲哀怜悯,含泪责怪自己无情,但最终还是狠下心来,在樱花四月一个雨纷纷的夜晚,决定告诉夫人让她搬出去的事。
在此之前,千叶已经被老爷赶走了,他身上的冤屈虽然不能跟跳汨罗江的屈原相比,可是他心中的委屈也是难以言喻,背负了跳黄河都洗不清的罪名。
后来听说有人曾经看到这位书生从永代桥坐轮船,看来是回家乡去了。
最可怜的还是夫人,这夜,老爷准备好了车子,对夫人说:“阿町,我有事跟你说。
” 夫人听了大惊失色,提心吊胆地来到书房门口。
老爷说:“今晚你就搬到谷中去住吧,以后这里不再是你的家,你也不要再回来了,做过什么事你心知肚明,早点出发吧。
” 夫人哭着说:“简直莫名其妙!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你就骂我好了。
突然之间说这种话,让我怎么受得了!” 老爷头也不回:“虽然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可我给你面子不想多说,也不数落你。
车子已经准备好了,你坐上去就好。
” 说完,老爷就站了起来走出房间。
夫人紧随其后,一把抓住老爷的衣袖不松手。
“放手!贱妇!” “你,怎么这么残忍?难道你一点都不可怜我吗?我一个人孤独地活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你想抛弃我当然轻而易举,难道你真的想要把我一脚踢开,抢夺我的这份家业吗?你试试看呀,如果你敢抛弃我的话,我会跟你拼命的!” 夫人气势汹汹地瞪着老爷的脸。
老爷伸手一把推开了她,头也没回,冷冷道:“阿町,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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