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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再没要求过。
多倔强啊!我继续着白天的扫除,斜眼瞪着她的睡脸。
“晚上好!” 门铃响后,轻快的声音传来。
打开门,一条小姐笑容可掬地站在那儿。
“你干什么呢?好吓人的打扮。
” 说着她脱了鞋迅速进屋。
“扫除?哎呀,这个时间扫除会打扰邻居的。
”她一本正经地教训我。
“喂,给,小礼物。
” 递过来的茶色袋子里装着鲜亮圆润的樱桃。
喵。
威士忌在玻璃上蹭着脸,忽然甜腻腻地叫了一声。
“哎哟哎哟,小威你要出去吗?” 一条向猫走去。
“不可以!” 我怒吼着,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很尖厉的吼声。
“不可以哦!别把威士忌放出去,那个,我买了厕所,想训练她。
” 我指着塑料箱子说,听起来就是在找借口,不禁烦躁不安。
一条瞪大了眼睛回过头。
“什么?怎么了?吓我一跳啊,那么大声。
”一条晃动着蓬松的秀发,面带微笑,“工作还在攻坚吧。
小泽说了,今日子的稿子,有负期待地给毙了。
” “萎靡不振可不行啊。
”一条声音如天使般说道,“小泽不懂的,你的文章,怎么说呢,那种水灵灵的感觉。
” 水灵灵的感觉?!多么陈腐空虚的表达啊。
这个人什么事都这么能说,好像我的事她全明白一样。
“……不过呢,拿小威出气的话,她就太可怜了。
忽然要教她上厕所,这不是乱来吗?” 感觉她就像在对我滔滔不绝地讲外语。
深蓝色连衣裙加白色紧身裤,珍珠耳钉和细细的金戒指。
一条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我想。
“首先,小威绝对不会在房间里方便吧?今日子,你不是很引以为豪吗?现在却……” 我很想挽起T恤的袖子给她看看胳膊上的疹子。
脱了牛仔裤,干脆赤裸裸地叉开腿,像哼哈二将般伫立在她面前。
我明白了一件事。
世界可以大致一分为二——被跳蚤叮了的人的世界和没被跳蚤叮过的人的世界。
“今日子?”一条满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怎么了?好像很累。
” 我非常努力地沉默着。
知道哪怕稍稍露出一点声音,我都会怒吼、大喊或哭泣,又或者三样一起来,总之会给人看到无法弥补的丑态。
“知道了,这个月的连载,你还没写完吧?”一条语气明快地说道,“用深夜的扫除逃避?” “……求你了。
” 我像对跳蚤一样郑重恳求,可话没传到一条的耳朵里。
她脚步轻快(小腿肚没有一处伤痕)地消失在厨房。
“我给你冲杯咖啡吧。
”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一遍“求求你回去吧”。
我径直走出家,一条把屋里的空气全都吸走了,再待下去很快就会窒息。
我坐电梯下了楼,晃晃悠悠走在夜路上。
离满月只剩下三天了,月亮圆圆地坐在头顶。
没有地方去,又不能回家,我只能胡乱在附近走。
夏季的黑暗湿润而稀薄。
在自动售货机买了香烟,靠在电线杆上吸。
被路灯照着的自己的影子很孤独,但好像又很滑稽,像个不良中学生。
一刹那,我觉得非常孤单,接连吸了四支烟。
马路对面的公用电话映入眼帘,我忽然很想听听敦也的声音。
那声音虽然粗野,但绝不干涩,温暖洪亮。
推开折叠门进了电话亭,插入卡按下号码。
这个时间,敦也也许在看电视,小口喝着金汤力。
敦也很喜欢深夜播放的节目,比如文化人关于政治的讨论或五十年前的电影,他说那让人平和,可以很放松。
我不懂,但是喜欢看观看这些节目的敦也。
当然,我也一边喝着金汤力。
多么平和,可以很放松。
按下四个数字时我忽然烦了,停下手,放下话筒。
伴随着嘈杂的声音,电话卡被吐了出来。
只在这种无处可去的时候才打电话,我觉得自己太自私太无耻,真的很无耻! 出了电话亭,抬头仰望月亮,轻轻叹了口气。
敦也到底喜欢我什么地方呢? 回到公寓,一条已经不在了。
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翌日清晨房间里也没有方便过的痕迹。
我已经预料到一半了,然而还是失望透顶。
要是不喜欢厕所,那地板也好,椅子上和床上都可以啊。
哪儿都行,要是能在哪儿方便的话……多简单的事,小婴儿都会。
我也好好给威士忌喝水了,并且把她关在家里。
但她一整晚都没屈从于尿意。
“你太倔了!” 我说,那是快哭出来的声音。
你的厕所在外面哦,一开始我是这么教她的。
在房间里方便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威士忌在窗旁来来回回,喵喵叫得很吵。
“傻猫!” 我抽泣着打开阳台的窗,目送着威士忌飞奔而去。
旁边房间的阳台上开着盆栽的牵牛花。
素雅的红色映入眼帘,那红色轻轻地膨胀开,化成泪水不停流下。
我蹲下身,双手覆在脸上,如发泄般痛哭。
喉咙和胸口发出的声音犹如哮喘的孩子喘不上气。
我以为我喜欢猫。
究竟为何会有这种误解?对猫抱有的(我以为的)感情如此简单、如此轻而易举就崩溃了。
这种程度的感情,真的只是这种程度的。
进了房间,寂静无声。
拜每日扫除和洗衣所赐,客厅里十分干净,但因为撒了太多杀虫剂地板有些黏,我孤零零站在那里,思考着威士忌一整晚都在这儿想什么。
对忽然降临在身上的灾难,她是怎么想的呢?难道聪明的她已经醒悟到跟主人相亲相爱的生活不过是梦幻,一切都是错觉了吗?明白了我对她的感情不是没了,而是一开始就不存在? 进到厨房,冰箱门上贴着便签。
“没问题,今日子一定可以写出来。
” 空白处画着笑脸。
我彻底意兴阑珊。
多么奇妙的留言啊!没问题,今日子一定可以写出来。
没问题,今日子一定可以写出来。
没问题,今日子…… 无论是作为编辑还是朋友,这一定都是她发自内心的讯息。
但对我而言,却连爬在邻家窗台上牵牛花花盆边的蚂蚁那样大小的意义都没有。
留言贴上的文字,一个一个宛如象形字,只是匪夷所思又罕见的符号。
自从被跳蚤叮过后,我的周围就附上了一层膜。
工作啦一条啦,都是膜以外的事。
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往杯里倒了一半喝下。
冰冷的液体落入喉咙和胃,我闭上眼睛确认着这种感觉。
我觉得只有牛奶是可以信赖的现实。
在膜的内侧,牛奶仍是现实。
我以为我喜欢一条,她温柔、漂亮又优秀,我们彼此惺惺相惜。
把空杯子放到桌上,我用手背擦了下嘴,肩膀轻轻放松下来。
不过说起来,我从很久以前起就看不上她穿的衣服。
杯子内侧隐隐留着白色印记。
第三次被叮的时候,我真的切身感受到神经这东西越磨越粗。
即便看着这无数咕嘟咕嘟带着热气肿胀的同心圆,我也没发出哀号,也没多么震惊。
左腿一直紧绷着肿到脚踝,从肚子到腰也被咬得厉害,我已经无力叹息了,甚至觉得心里某个角落一直等待着变成这样。
似乎惧怕的事情变成了现实,我便得以从恐惧中解放出来,如释重负。
我完全没有了战斗的精力,对跳蚤的憎恶也涌不上来了。
只有一个人,就是皮肤科的那位女医生痛心疾首。
“弄成这样,还真是群恶劣的跳蚤啊。
”她皱着眉头说,“真想照幅照片,作为受跳蚤迫害的严重病例留着。
” “请!” 我回答道。
女医生似乎过意不去,慌忙摇了摇头。
“开玩笑的。
” 我是无所谓。
药膏增加到两种,在以前涂的半透明药膏的基础上,还要涂气味、形状都和广告画颜料一模一样的的黏稠的白药膏。
重叠着涂,所以半透明会排斥白色,不好涂。
但涂抹上的一瞬间,冰冰凉,感觉很舒服。
医生建议为改善体质吃些糙米饭,但我不打算为了跳蚤改变饮食生活。
想叮就叮,反正我的表面积有限。
我用疲惫的大脑茫然地想着,内心平静。
过了两三天,敦也再来的时候,我也因此可以笑脸相迎。
为了不让他看到皮肤,穿了夏季开衫和飘逸的长裙。
已经不再是长衣长裤厚袜子的打扮,威士忌的塑料厕所也当大型垃圾扔了出去。
“我想你了。
” 我老实地说,在玄关凝视着敦也的脸。
久违地看到想念的恋人,很开心。
“什么啊,你这是。
”敦也从我身上移开视线,霎时惊慌失措地说,“这种话你还真说得出口。
” 我问:“生气了?”他依然气呼呼地侧着头,带刺地吐出一句“当然了”。
“是啊,当然了。
” 即便这样,我也知道敦也会原谅我。
“对不起。
” 不是道歉就能算了的。
敦也莽撞地边往屋里走边说,但那声音告诉我危机已经过去了。
十点多,敦也说他还没吃饭,我为他做了茶泡饭。
茶泡饭行吗?我问,敦也嗯了一声。
他看我要现做米饭,便一个人调了金汤力,从冰箱里拿出黄瓜,边喝边啃。
“我想今天要是再被赶回去的话,就分手。
”他在椅子上竖起一条腿,“我是做好精神准备来的,你这种女人我已经受够了!” 我在厨房淘着米,只嗯了一声。
完全正确的结论。
“给你打了多少次电话也联系不上,你那边又全然没有消息。
” 嗯,我点头,拿着自己的杯子和酸橙汁来到客厅,打算听敦也的抱怨一直听到最后。
这几周来,敦也是怎样焦躁不安,我又是多么随心所欲,还有平素我是多么吊儿郎当。
我唔唔地点头听着,虽然心有所想,但耳朵里并没听漏敦也说的“本来呢”,说的“不管什么时候”。
我哗啦哗啦摇着杯里的冰,微微的陌生感留在耳中。
“摁一下八频道!” 敦也似乎非常香甜地喝着茶泡饭,看着棒球新闻。
慢吞吞的、很平和的表情。
饭后,我们吻了一个长长的吻。
敦也的嘴里面因为茶泡饭热得吓人。
“好凉的嘴啊。
” 敦也说,硕大的手掌从裙子上面抓住我的屁股。
“今日子。
” 一瞬间,我眼中浮现出又红又肿的小腿。
从肚子到腰也密密麻麻覆盖着丑陋的湿乎乎的脓包们。
左胳膊和右腿上也留着数量庞大的印记。
我慌忙移开身体。
敦也诧异地看着我,马上很不愉快地扭过脸去。
“又来了啊!”他几乎是叹息般说,“什么啊?” 我沉默不语。
“怎么回事啊,到底?” 很悲情的声音。
“……” 我和敦也都一言不发地喝着金汤力。
棒球新闻那虚情假意的明朗气氛充满了房间。
“我被跳蚤叮了。
”没办法,我说。
“跳蚤?”敦也似乎一脸莫名其妙,他反问道。
“威士忌身上有跳蚤。
我胳膊和腿都被叮得厉害。
” “然后呢?” 就这些,我说。
但不是叮了一点点或轻轻地叮,那样子看着都觉得很惨,全身真是丑得让人毛骨悚然。
说是让虫子叮的,更像是脓包。
“……” 敦也用试探的目光盯着我,愕然般轻轻笑了。
“然后呢?” “我不都说就这些了吗?” 我又补充道,痊愈之前别跟我做爱。
“真是奇怪的家伙啊!” 他的眼神似乎很欣喜,他用力抱住我的腰,我内心却恐惧万分。
“别这样!” 跟这人说不明白吗?我用尽浑身力气,身体挣脱了敦也。
“我不说别这样吗?” 你怎么了?说着,敦也向我靠近了一步,我恐惧得快要昏厥过去。
求求你别过来,我倾尽全力,低声哀求。
“今日子,”敦也抓住我的双臂,用力得让我很痛,“喂,你冷静冷静!” 我太恐惧了,无法回答,只是注视着敦也的双眼。
“什么啊,把人当成流氓一样!我说,你怎么了?” 说着,敦也露出了微笑,我却没笑,被按住的双臂微微颤抖。
刚才我还能笑出来,真是不可思议。
无法置信刚才我们还一起喝酒,很普通地聊天。
一想到也许会被人看到肌肤,我就害怕得近乎窒息。
“知道了。
先洗澡吧,像以往一样两个人洗。
” 我用尽全力摇头代替回答。
敦也的双手愈加用力。
“你听好了,不管什么样的脓包我都不在乎,我都不介意,绝对不要紧。
” 我更剧烈地摇着头。
疯了一般,头都要晃掉了,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丑陋的肌肤,一味地摇着头想把那影像赶出去。
“今日子!” 敦也的声音很大。
我吓得抬起眼睛,越过敦也的肩膀,目光同威士忌对在一起。
她在电视上蜷成一团,只有脸朝向这边。
松软的黑色身体,炯炯有神的金色眼睛。
“我不想!” 我瞪着敦也,好不容易发出声音。
此刻甚至感觉自己的恋人很可憎。
“放开手!” 敦也如我说的,放开了手。
“……不过是被跳蚤叮了,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脆弱的、似乎马上就会哭出来的声音。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 我沉默不语,敦也一个人继续说着。
“开什么玩笑!傻透了,我不知道什么跳蚤或脓包,不过以我们的关系,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啊,不是吗?” “……” 这人在说什么呢?说的什么事?我混乱的大脑里想起了一条小姐的留言。
那条自相矛盾、毫无意义、如外语一般不知所云的留言,还有让人毛骨悚然的笑脸——敦也和一条一样,他们都在膜外面。
好绝望,还不如牛奶管用。
“今日子?” 别碰我。
说着,我觉得一切都清晰了。
我害怕的不是看到我的肌肤后恋人会觉得恶心。
敦也恶心也好不恶心也罢,都无所谓。
肌肤丑陋地同恋人共浴,肌肤丑陋地同恋人相拥,满是脓包的腿缠着恋人的腿,满是脓包的腰上划过恋人的手指,忍受不了这些的人是我。
敦也的心情不是问题,我觉得如此重要、如此深爱的不是敦也,而是我自己。
我想这又是让人大跌眼镜的结局。
敦也在玄关穿鞋,背影看起来很受伤。
“太差劲了,你!” 我面不改色,默默站在那里,听到客厅传来了棒球新闻。
我知道那台电视上面有威士忌。
她一直在看这边,即便不回头,我的脖子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她锐利的视线。
“给你钥匙!” 敦也把带泰迪熊的钥匙放到鞋柜上。
我默默看着,敦也的脸上满是苦涩。
敦也走后我马上锁上了大门,一点都不伤心。
“好了,给脓包们上药吧。
” 我小声说着,调子像唱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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