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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在听着。
你真该看看初桃见到我们的表情,她脸一下子耷拉下来了。
我不禁想到前一天我手里拿过的一只烂梨,在欢笑的脸庞中,初桃的神情就像一块难看的淤肿。
豆叶走过去跪在初桃旁边的垫子上,我觉得这是个大胆的举动。
我走在敞廊的另一头,跪在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身边,他原来是筝乐演奏家橘花善作,我还藏有他嘎吱作响的老唱片。
我那晚发现,橘花是个盲人。
我本想抛开此行目的,好好与他倾谈一番,因为他是个有趣而亲切的人。
但我们还没说上话,大家突然就大笑起来。
正次郎极具模仿才能。
他的身材纤细如柳枝,手指修长,举止轻缓,一张长脸可以做出各种奇形怪状的表情。
他扮成猴子,足以让猴群以为他是真的猴子。
那时候他正在模仿他背后的一名大约五十岁的艺伎。
他嘴唇噘起,眼波流动,摆出种种女子的腔调,像极了她,弄得我不知道该大笑出声,还是该惊讶地捂住嘴。
我见过正次郎的舞台表演,但这个更好。
橘花靠近我低声说:“他在干什么?” “他在模仿他边上的一个老艺伎。
” “啊,”橘花说,“那是栎原。
”接着他用手背拍了拍我,确定我在听他说话。
“南座剧院的院长,”他说,又在桌子下面伸出他的小指,别人都看不到。
在日本,你知道,举起小指的意思是“男朋友”或“女朋友”。
橘花告诉我的是,那个名叫栎原的老艺伎是剧院院长的情妇。
其实院长也在那里,比谁都笑得响亮。
过了一会,正次郎表演到一半的时候,他用一根手指伸进了鼻孔。
大家都哈哈大笑,你简直能觉得敞廊都震动起来了。
我一时没有明白,原来挖鼻孔正是栎原的一个招牌动作。
她看到后,满脸通红,举起一只和服衣袖遮住了脸,而喝多了酒的正次郎甚至把这个动作也模仿了。
大家含蓄地笑起来,只有初桃似乎觉得是真的好笑,因为正次郎这样做已经超越界限,有点过分了。
最后剧院院长说:“好了,好了,正次郎先生,留点力气明天表演吧!不管怎么说,你不知道你身边正坐着祇园最好的舞蹈家之一吗?我提议我们请她跳支舞。
” 当然,院长说的是豆叶。
“老天,不要吧。
现在我不想看什么舞蹈。
”正次郎说。
我后来渐渐明白,他是说他要成为公众焦点。
“再说,我正高兴着呢。
” “正次郎先生,我们不能放过看有名的豆叶的机会。
”院长说,这次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了。
几个艺伎随声附和,正次郎终于同意邀请豆叶跳舞,但他像个小男孩似的一脸不悦。
我已经看到初桃不高兴了。
她又给正次郎斟酒,他也给她斟酒。
他们长久地对视了一会,像是在说他们的宴会被搅了。
女仆取来三味线,一名艺伎调了调弦,准备伴奏。
过了几分钟,豆叶站到茶屋布景前,表演了几个小片断。
几乎人人都认为豆叶漂亮,但极少有人认为她比初桃更漂亮,所以我很难说是什么吸引了正次郎的目光。
或许是由于他喝多了清酒,或许是豆叶出众的舞姿,毕竟正次郎自己也是个舞蹈家,不管怎样,豆叶回到桌边时,正次郎似乎非常喜欢她,请她坐在自己身边。
她坐下来时,他为她斟了杯酒,把背对着初桃,仿佛她只是另一个心存仰慕之情的学徒罢了。
呵,初桃的嘴僵硬了,眼睛眯得只有平常一半大小。
至于豆叶,我从未见她这样恣意地调情。
她的声音清亮柔和,目光从他的胸口扫到脸,又扫回胸口。
她不时用指尖抚摸脖颈底端,好似觉得那里有块红斑一样。
其实并没有红斑,但她做得像真的一样,别人若不细看就不会知道。
然后有个艺伎问正次郎是否收到巴吉鲁先生的来信。
“巴吉鲁先生,”正次郎用他那种戏剧化的腔调说道,“已经把我抛弃了!” 我不知道正次郎说的是谁,老演员橘花好心向我低声解释说,“巴吉鲁”就是英国演员巴塞尔·拉斯本,虽然当时我对此人闻所未闻。
数年前,正次郎去过伦敦,在那里举办过一次歌舞伎表演。
演员巴塞尔·拉斯本对演出大为赞赏,他们通过翻译建立了友谊。
正次郎也许会很眷顾初桃或豆叶这样的女子,但其实他是个同性恋。
自从英国之旅后,他就闹出了一连串的笑话,说他的心注定要碎了,因为巴吉鲁先生对男人没有兴趣。
“这真让我伤心,”一个艺伎轻声说道,“目睹一段浪漫感情的终结。
” 大家都笑了,但初桃没有,她继续脸带愠色地看着正次郎。
“我和巴吉鲁先生的区别在这里,我表演给你们看。
”正次郎说着起身,邀请豆叶和他一起表演。
他把她带到屋子一头的空地。
“我是这样干的。
”他说罢,大摇大摆地从屋子这头走到那头,灵活的手腕挥着一把折扇,头像跷跷板上的球一般来回滚动。
“而巴吉鲁先生是这样干的。
”他一手挽住了豆叶,不顾她一脸惊讶,把她放到地上,这动作看似一个深情的拥抱,然后满头满脸地吻她。
屋子里所有人都欢呼鼓掌。
除了初桃。
“他在干什么?”橘花悄悄问我。
我想没有别人听见这句话,但我还没回答,初桃却叫道:“他在丢人现眼!这就是他干的事。
” “哦,初桃小姐,”正次郎说,“你嫉妒了,是吗?” “她当然在嫉妒!”豆叶说,“您得给我们表演你们俩是怎么干的。
来吧,正次郎先生。
别害臊!您得像吻我一样地吻她!这才公平。
吻法也要一样。
” 正次郎一开始有些为难,但他很快把初桃拉了起来。
走到众人面前,他搂住初桃,让她向后仰。
但突然间,他大叫一声,跳了起来,捂着嘴唇。
初桃咬了他,虽然没流血,但足以使他震骇了。
她龇牙站着,愤怒地眯着眼,接着挥手打了他一下。
我想她是喝多了酒,胳膊运转不灵,一下打在他头侧而不是脸上。
“出了什么事?”橘花问我。
屋子里一片静寂,他的话清晰得像撞钟声。
我没回答,但他听到正次郎的嘀咕和初桃沉重的喘息声,我肯定他明白了。
“初桃小姐,”豆叶说道,她的声音十分平静,听起来像是置身事外,“算是帮我个忙……尽量冷静点吧。
” 我不知道是豆叶的话神机妙算似地起了作用,还是初桃的精神已经崩溃,初桃扑向正次郎,在他身上乱打一气。
我确实觉得她在某种程度上是疯了,这不是因为神志不清,而是此刻头脑和一切事物都失去联系。
剧院院长从桌边站起来,跑过去制止她。
此间豆叶不知怎么溜了出去,片刻后带了茶屋女主人回来,那时剧院院长正从后面抱住初桃。
我以为危机过去了,但正次郎开始朝初桃大喊大叫,我们听到回音穿过屋子,越过河面,传到了祇园。
“你这个魔鬼!”他喊道,“你咬了我!” 如果不是茶屋女主人头脑冷静,我都不知道我们该如何是好。
她柔声安慰正次郎,同时示意剧院院长带初桃离开。
我后来得知,他不是把她带到另一间屋子,而是把她拉到楼下的前门,又推到街上。
初桃整夜都没有回艺馆。
次日回来时,身上气味难闻,好像呕吐过了,头发也是一团糟。
她立刻被叫到妈妈房间,在那里呆了很久。
数天后,初桃离开了艺馆,只穿着妈妈给她的一件棉布单袍,头发胡乱披在肩上,这样子我从未见过。
她背着一个包裹,里面是她的物件和首饰,没有和我们道别就走到了大街上。
她不是自愿离开的,是妈妈把她赶出去的。
事实上,豆叶相信妈妈这些年一直想摆脱初桃。
无论是真是假,我肯定妈妈是很高兴少一张嘴吃饭的,因为初桃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能赚钱了,而食物也越来越难买到了。
如果初桃不是刻薄出了名,即使她对正次郎做了那件事后,还是会有别的艺馆肯收留她的。
但她就像一把茶壶,即使是好好的都会烫手。
祇园里人人都知道这点。
我不太清楚初桃后来怎样。
战后几年,我听说她在宫川町当妓女。
她不会长久在那里的,因为那晚我听到聚会上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如果初桃成了妓女,他会去找她,并让她到自己那边去工作。
他确实去找过了,但是找不到。
这些年,她或许已经因酗酒而死,这样收场的艺伎她不是第一个。
正如一个男人坏了一条腿也能逐渐习惯,我们也已经习惯艺馆里有初桃了。
即使初桃离开很长时间后,她的影子还是无处不在。
我们没有意识到的种种事情正在慢慢痊愈。
即使初桃只在屋里睡觉,女仆们也知道只要她在,那天就会训斥她们。
她们在生活中总是小心翼翼,正如走过一个结冰的池塘,老担心脚下的冰随时会裂开。
至于南瓜,我想她已渐渐依赖于姐姐了,一旦离开就有种奇怪的失落感。
我已是艺馆的台柱,但我过了很长时间才拔除因初桃而生了根的怪毛病。
即使初桃离开很久以后,每当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就会想他是不是从她那里听到了我的坏话。
每当我上楼时,我总是垂着眼睛,害怕初桃会等在楼梯上找人出气。
数不清有多少次,我踩上最后一层楼梯,猛然惊觉已经没有初桃了,而且再也不会有了。
我知道她走了,但空了的房子似乎在暗示她的某种存在。
即使现在我年纪大了,有时候掀起梳妆镜上的织锦罩子,脑子里也会突然闪现出她在镜子里的样子,洋洋得意地冲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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