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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恢复知觉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块毯子上,脚被抬高,下面垫着一个小垫子。
我身旁传来火炉的声音,近处还有人在耳语。
我睁开了眼睛,屋子变得可怕起来,毯子好像要掉下去了,于是我立刻把它裹紧。
地板像一个旋转的硬币一样,渐渐慢下来,最后停下。
那之后就舒服多了,我躺在火苗的光亮中,感觉麻木疼痛的四肢又恢复了生命力。
我强迫自己思索此刻身处何处,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我发现自己在弗洛伦丝的客厅,一定是她和她丈夫把我抬进家门,把我舒服地安置在壁炉旁边。
我听到了他们的耳语,他们站在我后面不远,用十分好奇的语调讨论着我,没有发现我已经睁开双眼。
“那她究竟是谁呢?”我听到那个男人说。
“我不知道。
”这是弗洛伦丝的声音。
耳边传来一阵嘎吱嘎吱声,然后是沉默,我感觉她正朝我这边看,“不过,”她说,“她看起来有点面熟……” “你看她的脸,”那个男人用更低沉的声音说,“看看她的衣服和帽子。
还有她的头发!你觉得她是不是进过监狱?会不会是你那些刚从感化院里出来的女孩?”又是一阵沉默,或许弗洛伦丝耸了耸肩,“我真觉得她进过监狱,”男人继续说,“从她那可怜的头发来看……”听到这句话我有点气愤,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你看!”男人说,“她醒了。
” 我睁开眼睛,看到他正朝我弯着腰。
他看起来是个很温和的人,头发剪得很短,金色中泛着红,留了一大圈络腮胡,看起来像个玩家牌香烟盒上印的水手图案。
这个想法让我立刻就想抽烟了,于是我小声干咳起来。
男人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姐,”他说,“你还好吧,小姐?你醒了?不要担心,我们都是你的朋友。
”他的声音和举止如此友善,我虽然仍旧虚弱无力,却流泪了,于是伸出一只手去擦。
当我把手拿开的时候,发现上面好像有血,于是叫出声来,以为鼻子又流血了。
好在那不是血,只是水,因为我那廉价的帽子被雨水打湿,掉颜色了,顺着我的眉毛流下红色的水。
戴安娜把我变成什么了!想到这里,我终于大哭起来,痛苦而耻辱的眼泪流个不停。
看到我哭,男人递给我一条手绢,又拍了拍我的胳膊。
“我看,”他说,“你要不要喝点热的?”我点了点头,他站起来走了。
弗洛伦丝走过来。
她一定是把婴儿放在别处了,此时她的双臂僵硬地交叉抱在胸前。
她问我:“你好点了吗?”声音没有那个男人那么友善,看我的目光也相当严厉。
我对她点了点头,在她的帮助下站起来,挪到了火炉边的一把靠背椅上。
我看到婴儿躺在另一把椅子上,小手一会儿握成拳,一会儿张开。
从旁边的一扇门里传来了陶器的叮当声和刺耳的哨声,我猜是厨房里的声音。
我擤了擤鼻涕,擦了擦额头,又啜泣了一会儿,稍微平静了些。
我又看了看弗洛伦丝说:“我很抱歉突然这个样子出现在这里。
”她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你可能在想我是谁……”她微微笑了一下。
“对,我们是纳闷了一会儿。
” “我……”我刚开口就停住了,又咳嗽了一下以掩饰我的犹豫。
我能对她说什么呢?我是八个月前和你调情的那个女孩?我就是那个约你吃晚饭,又一言不发地爽约,留你在贾德街上站着等我的女孩? “我是德比小姐的朋友。
”最后我说。
弗洛伦丝眨了眨眼。
“德比小姐?”她说,“是庞瑟比慈善房屋的德比小姐?” 我点了点头。
“对。
我——我见过你一次,很久以前。
我今天去了贝斯纳尔格林,就想着或许可以来拜访你。
我给你拿了点水芹……”我们转过头,看到水芹放在靠近门的桌子上,看起来十分萎靡,因为我摔倒的时候把它们也摔着了。
水芹的叶子都被挤坏了,发黑了,茎折断了,包装纸也湿了,泛着绿色。
弗洛伦丝说:“谢谢你。
”我紧张地笑了笑。
有那么几秒钟我们相顾无言,直到婴儿踢了一下,叫了一声。
弗洛伦丝弯下腰,一边把婴儿抱在胸前一边说,“妈妈抱抱好不好,乖,好了!”然后那个男人回来了,拿了一壶茶、一盘面包和黄油,微笑着放在靠椅的扶手上。
弗洛伦丝的下巴靠在婴儿的头上。
“拉尔夫,”她说,“这位女士是德比小姐的朋友。
你还记得德比小姐吗?我以前在她那儿上班。
” “老天!”这个男人——拉尔夫说。
他还穿着衬衫,此刻又从椅背上把外套拿起来穿上。
我忙着喝茶吃面包。
茶很烫也很甜,简直是我喝过的最好的茶,我想。
婴儿又哭起来了,弗洛伦丝轻轻摇着他,心不在焉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头,于是他不哭了,咯咯笑起来,然后叹了口气。
我也叹了口气,于是赶紧朝茶杯吹了吹,装作想把它吹凉的样子,以免他们以为我又要哭了。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弗洛伦丝说:“我又忘了你叫什么了。
”她对拉尔夫解释道,“我们似乎见过。
” 我清了清嗓子。
“阿斯特利,”我说,“南希·阿斯特利。
”弗洛伦丝点了点头。
拉尔夫伸出手和我握了握。
他的手很暖和。
“很高兴认识你,阿斯特利小姐。
”他说。
然后他指了指我的脸,“你的眼睛,有瘀青。
” 我说:“是的,很严重,是吧。
” 他看起来很善良。
“也许就是那一击,让你昏倒了?你真把我们吓了一跳。
” “我很抱歉。
你说得对,我确实被撞到了,在街上被一个拿着梯子的男人撞了。
” “梯子!” “对。
他——他转身转得太突然了,没有看见我。
” “哇,”拉尔夫说,“这种事,真是难以置信,除非是剧场里的喜剧。
” 我苍白地笑了笑,然后低下头看着面包和黄油。
弗洛伦丝在看我,看得非常仔细,我想。
婴儿打了个喷嚏,弗洛伦丝拿起手绢给他擦鼻涕,我漫不经心地说:“真是个漂亮的宝宝!”他的父母立刻看着他,同时露出了一种满意的傻笑。
弗洛伦丝把他举高了一点,让他沐浴在灯光下,这下我惊讶地发现他确实是个漂亮的男孩——并不像他妈妈,不过长得很精致,头发很黑,噘着小嘴。
拉尔夫靠过去摸着孩子的头。
“他真是个漂亮孩子,”他说,“不过他今天晚上比平时更困。
我们白天把他寄放在街对面的一个女孩那里,她一定是给他的牛奶里加了鸦片酊,这样他就不哭了。
不过,”他马上补充说,“我也不是怪她。
她肯定要照顾好多孩子,为了赚钱。
要是那么多孩子都一起哭就震耳欲聋了。
可我还是希望她别这么干。
这样肯定对孩子的健康不好……”我们讨论了一会儿这个话题,欣赏了一会儿这个婴儿,又陷入了沉默。
“那么,”拉尔夫有点怀疑地说,“你是德比小姐的朋友?”我迅速瞟了一眼弗洛伦丝。
她又开始哄婴儿了,不过看起来若有所思。
我说:“是的。
” “德比小姐还好吗?”拉尔夫问。
“哦,你认识德比小姐!” “她还和以往一样?” “对,一模一样。
” “那她还在庞瑟比了?” “还在庞瑟比。
还在做善事。
并且,你也知道,还在演奏曼陀林。
”我抬起手,做了几下弹曼陀林的动作。
但是这时弗洛伦丝停了下来,我发现她看我的目光变得严厉。
我迅速把视线移回拉尔夫身上。
听到我的话,他笑了。
“德比小姐的曼陀林,”他仿佛是因为想到这个而笑,“她用曼陀林给多少无家可归的人家带来了希望啊!”他眨了眨眼睛说,“我都忘了。
” “我也是。
”弗洛伦丝说着,语气听起来并不是在讽刺。
我又快又用力地嚼着一块面包皮。
拉尔夫又笑了,然后和气地说:“你和弗洛是在哪儿认识的?” 我迟疑了一下,“呃,是在……” “我想,”弗洛伦丝说,“我想是在格林街,对吧,阿斯特利小姐?格雷律师学院路的格林街。
”我放下餐盘,抬起眼看她。
有那么一刻我很高兴她没有忘了那个温暖的六月晚上,曾有个女孩那么轻佻地盯着她看。
当我意识到她的语气有多生硬的时候,我颤抖了。
“哦,天啊,”我说着便闭上眼睛,用一只手扶着额头,“我好像不太舒服。
”我感觉到拉尔夫向我走过来,然后停下,一定是弗洛伦丝用眼神制止了他。
“我想西里尔该上去睡觉了,拉尔夫。
”她轻声说。
我听到婴儿被递过去,门开了,又关了,最后是上楼的声音,以及我们楼上地板的嘎吱声。
然后又是沉默。
弗洛伦丝陷进靠背椅,叹了口气。
“阿斯特利小姐,”她的声音听起来充满疲惫,“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儿会让你这么难受吗?”我看了看她,说不出话,“我不信德比小姐真的会叫你来这儿找我。
” “嗯,”我说,“我只在格林街见过一次德比小姐。
” “那是谁告诉你我住在这儿的?” “庞瑟比办公室的另一位女士,”我说,“其实,她没有告诉我,但是她办公桌上有你的地址,我看到了。
” “你看到了。
” “对。
” “然后你觉得你可以来……” 我咬了咬嘴唇。
“我现在遇到了麻烦,”我说,“我记得你,”我差点想说,我记得你原来比现在和气多了,“办公室里的那位女士说你在一个孤女之家工作。
” “没错!但不是这里。
这里是我家。
” “可是我,我确实孤苦伶仃。
”我的声音颤抖起来,“我比你看到的还要无依无靠。
” “你的变化真的很大,”她停顿了一下,“跟我上次见到的你相比。
”我低下头,看着我皱巴巴的衣服和脏兮兮的靴子。
然后我看着她。
现在我看出来,她也变了。
她似乎比原来更年长,更清瘦,这种消瘦并不适合她。
我记得她是鬈发,现在她扎了一个发髻,把头发紧紧绑在脑后。
她穿的衣服也暗淡而朴素。
总之,她看起来和费里西蒂的胡珀太太一样严肃。
我深吸一口气,让声音变平稳。
“我该怎么办?”我简要地说,“我无处可去,没有钱,没有家……” “我很遗憾,阿斯特利小姐,”她语气生涩地回答,“但是贝斯纳尔格林已经住满了生活困难的女孩。
如果我让她们都住在我家,那我就得有个城堡了!另外,我——我也不认识你,一点都不了解你。
” “求你了,”我说,“就住一晚上。
你不知道我今天被多少人拒之门外,我想,如果你让我回到大街上,我会一直走到一条河里,然后跳进去淹死。
” 她皱了皱眉头,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咬了咬指甲。
我发现她所有的指甲都很短,而且都有咬痕。
“你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她终于说道,“班纳先生以为你是从——从监狱里出来的。
” 我摇了摇头,疲惫地说:“事实上,我是跟人同居,他们把我撵出来了,还把我的东西扣在那儿了——哦!我有多少好东西啊!他们让我落得这么个下场,身无分文,走投无路……”我的声音越来越沉重了。
弗洛伦丝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十分认真地说:“那这个人是……?” 但是这个问题让我犹豫了。
如果我告诉她真相,她会怎么想呢?曾经我以为她也是个女同性恋,但是现在——哦,或许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她邀请我去听讲座也是出于友情。
又或许她曾经喜欢过女孩,现在又抛弃了她们,就像姬蒂!这个想法让我谨慎起来,如果一个身上有伤的女孩出现在姬蒂家门口,我可知道她会怎么待她。
我用手捂住脸,轻声说:“是个男人,我在一个男人家里住了一年半,在圣约翰伍德。
我让他——”我想起了米尔恩太太的话——“我听信了他的花言巧语,他给我买了好多东西。
可现在……”我抬起头看她,“你肯定以为我很不道德。
他说他会娶我!” 她看起来非常吃惊,但目光中也有了同情。
“那是这个家伙把你的眼睛打肿了,我想,”她说,“根本不是什么梯子。
” 我点了点头,用手去摸脸上的伤口,然后摸了摸头发,想起了什么。
“他真是个魔鬼!”我说,“他富得流油,可以为所欲为。
他看到我穿着裤子在阳台上,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他……”我的脸红了,“他喜欢看我打扮成男孩,穿上水手的衣服……” “哦!”她叫了一声,仿佛不曾听过比这更糟的事了,“不过有钱人最差劲了,我发誓!你没有家人可以投靠吗?” “他们——因为这件事,都与我断绝关系了。
” 听了这话,她摇了摇头,看起来若有所思,然后迅速看了一眼我的肚子。
“你——你现在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她轻声问道。
“麻烦?”我忍不住重复了一下,仿佛是她给了我一个剧本,让我照着读,“我确实是遇到麻烦了,”我看着自己的膝盖说,“但是那个男人打了我,把麻烦解决了。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这么不堪……” 听到这话,她脸上露出了十分怪异却友善的表情。
她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看得出来她信了。
“如果你真的没地方去,我想,你在这儿住一晚也无妨,不过只有今晚。
明天我会告诉你几个地方,你可以去那里找个床位。
” “哦!”我松了口气,感觉又要昏过去了,“那么班纳先生,”我说,“他不会介意吧?” 事实上,班纳先生一点也不介意我在这儿待着,真的,和刚才一样,他比他妻子还和善一些,并且不嫌麻烦地想让我更舒服一点。
当他们吃饭的时候——我来的时候他们刚要开始喝茶——他给我拿了一个盘子,盛了一些炖菜。
我发抖的时候,他给我拿来了一条披肩。
当我从厕所回来,一瘸一拐地走进屋子的时候,他让我脱下靴子,给我端来一盆盐水,让我把磨出水泡的脚泡在里面。
最后,也是最美妙的一点,他从书架上取下一盒烟,卷了两根,然后递了一根给我。
弗洛伦丝一整晚都坐在餐桌旁工作,面前有一堆文件,我猜应该是孤女的名单吧,还有弗里曼特尔之家的账单之类的。
当我们把烟点着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眼,哼了一声,但是没说什么。
她偶尔会叹气或者打哈欠,或者揉揉脖子,好像脖子酸疼的样子,然后她丈夫会说些鼓励或安慰的话。
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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