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对此我并未多想,只是觉得愉快,直到某天我和姬蒂、西姆斯、珀西和“小心肝”一起吃早餐时聊起他。
那是个周日,我和姬蒂都懒洋洋的,当西姆斯听说我们是在等谁的时候,他大声说:“我敢说,姬蒂,沃尔特一定是对你有点意思!我从没见过他在哪个艺人身上花过这么多时间。
所有人都会以为他是你的情郎呢!”他说得如此坦然,但是我看到“小心肝”在笑,她瞟了珀西一眼——更糟糕的是,我看到姬蒂脸红了,转向一边——我突然明白过来,他们都知道,而我真恨自己没有早点猜到。
过了半小时,当沃尔特出现在客厅的门前,把发亮的脸颊贴近姬蒂并说道,“吻我,凯特!”[23]我没有笑,而是咬着嘴唇陷入了思索。
他有点爱上她了,事实上,或许还不只一点。
我现在看出来了——看出他有时注视她的眼神是湿润的,更诡异的是他会匆忙移开视线。
我看到他抓住每个愚蠢的机会亲吻她的手,或者把他那沉重、笨拙而充满欲望的胳膊放在她苗条的肩膀上。
我听到有时他呼唤她的名字时,声音变得更为甜蜜。
现在我才发现这些——因为他的热情同我一样,只是我已对自己的这份感情习以为常。
我几乎要同情他了,几乎要喜爱他了。
我不恨他,如果我恨,那只会是恨自己的镜像,因为镜子那么清晰、严厉而可怕地映射出了自己的不完美。
我也没有记恨他在本该我陪伴姬蒂散步的时候出现。
在某种程度上,他是我的对手,但奇怪的是,在他的陪伴下爱她变得更容易。
有他在场,我就可以和他一样大胆而感性。
我们可以装作崇拜她,这简直和可以真的崇拜她一样美好。
如果我仍旧渴望拥抱她却顾虑重重——嗯,像我刚才说的,沃尔特对此也一样,这便显得我的谨慎和爱意是正常的,并且是正当的。
她是个明星,我专属的明星,这就够了,像沃尔特一样,我会永远坚定不移地在我那固定而遥远的轨道上围绕着她。
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迎面撞上,以及这一幕会多么具有戏剧性。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寒冷的十二月,就像这一年的八月让人汗流浃背,这个十二月的天气冷得让邓迪太太的小天窗一连几天都结了冰,冷得我们早上起来时呼吸都起了雾,我们不得不穿着衬裙上床睡觉。
在惠特斯特布尔的家里我们讨厌严寒,因为寒冷让捕鱼人的日子变得异常艰辛。
我记得那些一月的夜里,我的哥哥戴维坐在客厅的火炉旁哭泣,仅仅是因为疼痛,因为生活的艰辛让他被冻坏的手指皲裂,让他的脚也生了冻疮。
我记得自己的手指也很痛,我要处理一桶桶冰冷的冬季牡蛎,不停地把鱼从冰冷的海水里放进热汤中。
而在邓迪太太家,人人都喜欢冬天。
他们说冬天越冷越好。
因为冰霜和冷风能让剧场坐满。
对许多伦敦人来说,一张音乐厅的票比一桶煤更便宜——就算没有更便宜,至少更有趣。
与其在你可怜的客厅里跺脚拍手驱寒,为什么不和邻居一起在明星剧院或者百丽宫跺脚鼓掌呢,而且还有玛丽·劳埃德[24]陪你!在最冷的冬夜,音乐厅里都是哭泣的婴儿,婴儿的母亲把他们带去看演出,以免把他们留在家里睡觉——一睡着或许就会死在那阴冷潮湿的摇篮里。
不过那个冬天在邓迪太太的房子里,我们并不怎么担心被冻坏的婴儿。
我们都愉快而无忧无虑,因为演出票卖得很好,我们的工作排得很满,也比以前更有钱了。
十二月初,姬蒂和马里波恩的一个音乐厅签了约,整整一个月每晚演两场。
得知不用在雪花纷飞的伦敦狂乱地穿梭,幕间只要坐在休息室聊天,我们很高兴。
其他艺人——一个马戏团、一个魔术师、两三个喜剧歌星,还有一对侏儒夫妇组合“小矮人”——都和我们一样心满意足,我们相处甚欢。
演出在圣诞节结束。
或许我该回惠特斯特布尔,我知道不回去的话家人会失望的。
但是我也知道家里的圣诞晚宴是什么样的。
二十个表兄妹挤在一张桌子周围,七嘴八舌,偷拿别人盘子里的火鸡。
鉴于场面会如此混乱,我想他们大概不会想起我。
但我知道如果我抛下姬蒂,她一定会想念我,我也会非常想念她,这一定会让其他人心情不快。
因此我和她一起过了圣诞——当然还有永远在场的沃尔特。
我们在邓迪太太的餐桌上吃鹅,喝香槟和纯麦芽酒,频频为新年干杯。
当然,还有礼物,有来自家人的礼物,母亲附了个措辞乏味的小纸条,我就不念出来给自己丢人了;有来自沃尔特的礼物(给姬蒂的是一枚胸针,给我的是一个帽针)。
我给惠特斯特布尔寄了包裹,也给邓迪太太这边送了礼物。
我给姬蒂的礼物是我能找到的最可爱的东西:一颗珍珠——一颗完美无缺的珍珠,上面镶着银,穿着一根链子。
这比我以往买的任何礼物都贵十倍,因此我拿着它的时候双手颤抖。
当我把它拿给邓迪太太看时,她皱了皱眉,说“珍珠代表眼泪”,并摇了摇头。
她相当迷信。
然而姬蒂觉得漂亮,立刻就系在脖子上了,然后拿了一面镜子看它垂在她可爱的锁骨沟上。
“我不会摘下来的。
”她说。
她确实没有摘下,从那以后一直都戴着,哪怕在舞台上也戴在领带或者领结下。
当然,她也给我买了礼物,装在盒子里,系着缎带,用薄纸包着,打开一看是一条裙子——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裙子,一件深蓝色的晚装长裙,裙型修长,腰间有一条乳白色的绸缎腰带,胸口和裙裾镶着层层叠叠的蕾丝。
我知道这条裙子对我来说过于精美了。
我拆了包装,对着镜子比了比,然后摇了摇头,感觉颇受打击。
“很漂亮,”我对姬蒂说,“可我怎么能接受呢?太漂亮了,你必须收回,姬蒂。
太贵了。
” 但是姬蒂看到我两眼放光地拿着这件衣服,只是笑我如此局促不安。
“胡说!你也是时候穿点体面的衣服了,你那些从家里带来的旧衣服太破了,都是女学生穿的。
我有一柜子体面的衣服,你也应该有。
咱们买得起。
而且,这件也没法退了,这是专门为你做的,就像灰姑娘的水晶鞋,你的尺寸特殊,别人没法穿。
” 专门为我做的?那就更糟了!“姬蒂,”我说,“我真的不能要。
我穿着不会舒服的……” “你必须收下,”她说,“而且,”她用手指摆弄着我刚刚戴在她脖子上的珍珠,然后看着别处说,“我现在干出点名堂来了,不能让我的服装师一直穿着她姐姐的旧衣服跑来跑去。
这不太合适,不是吗?”她说得如此轻松,但我突然间明白了她言语中的真相。
我现在也有自己的收入了——我花了两周的薪水给她买珍珠和项链,但还是保留着惠特斯特布尔式的节俭,不舍得给自己花钱。
不知她有没有觉得我寒酸,想到这个我的脸红了。
因此,我为了姬蒂把裙子留下了,并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第一次穿上了它。
那是个派对,马里波恩剧场的季末派对——我们在那里度过了十分愉快的一个月。
那天场面盛大,姬蒂也为此给自己做了一条新裙子,一条可爱的低领短袖裙子,用中国丝绸做的,像玫瑰花苞一样粉嫩的颜色。
我拿着裙子让她穿上,帮她系好。
我看着她戴上手套,她美得令我充满渴望,粉红色的丝绸衬得她的红唇更红,脖颈更白皙,眼睛和头发的棕色更深。
除了我给她的珍珠和沃尔特送的胸针,她没戴别的珠宝。
其实这两样并不相称——胸针是琥珀色的。
但是姬蒂穿什么都好看——哪怕是一串瓶盖挂在她脖子上,我想她看起来仍旧像个女王。
帮姬蒂系扣子耽搁了我自己更衣,我说她应该先下楼。
当她穿戴完毕后,我穿上了她送给我的那件漂亮礼服,走到镜子前端详自己,看得眉头直皱。
这件裙子让我发生了巨变,几乎是一种伪装。
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它和黑夜一样暗,让我的眼睛显得更蓝,发色变得更淡了,这条长裙和腰带让我显得比以往更高挑修长。
我一点也不像穿着粉色裙子的姬蒂,而是更像一个穿着姐姐的舞会礼服戏耍的男孩。
我解下发辫,梳了梳头——然后,因为没时间编辫子了,便在脑后挽起,插上一把梳子。
我觉得这个发髻使我的下巴和脸颊显得更棱角分明,我原本就宽的肩膀显得更宽。
我又皱了皱眉,移开了视线。
就应该是这样的,我想,这裙子也有优点,会让我身边的姬蒂看起来更精致。
我下楼去与她会合。
当我打开客厅的门时,我发现姬蒂在和其他人聊天,他们都安静地坐在晚餐桌旁。
“小心肝”第一个看到我,然后捅了捅她身边的珀西,他从盘子里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吹了个口哨。
西姆斯转过身来看着我,就像从来没有见过我一样——一勺子的食物停在空中,而他仍大张着嘴。
邓迪太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然后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喔,南希!”她说,“看看你!你变成了俊俏的淑女了!就在我们的屋檐下!” 听到这句话,姬蒂也转过身来看我——那一刻她的目光既惊奇又困惑,像是从来没有见过我似的,我不知道那会儿我俩谁的脸更红,我的,还是她的。
然后她挤出了一个微笑。
“很好。
”她说,然后移开了目光。
因此我痛苦地想,这件衣服肯定是比我想象的更不适合我,我已经准备好参加一个糟糕的派对了。
但是派对一点也不糟糕,气氛真诚愉快,现场喧闹拥挤。
经理在舞台的尽头搭了一个平台,一直延伸到观众席,这才装下了我们所有人,他还请了个交响乐团来演奏舞曲,在舞台侧边摆了桌子,放上馅饼、果冻以及一桶桶啤酒和一杯杯潘趣酒,还有成排的瓶装葡萄酒。
很多人夸奖我和姬蒂的新裙子,对我尤为赞美有加,笑容可掬,在拥挤的大厅里用嘴型对我说:“你今天真漂亮!”有个女人——魔术师的助手——抓住我的手说:“亲爱的,你今天晚上真是长大了,我都没认出你!”和邓迪太太一个小时前说的一样。
她的话让我印象深刻。
姬蒂一开始和我站在一起,但是过了午夜,她跑去加入了另一群人,聚在香槟桌边,而我躲在后面,心事重重。
我还没有习惯把自己当作一个成年女子,但是现在,我穿着蓝色和乳白色的漂亮裙子,又是绸缎又是蕾丝,我开始觉得自己是个成年女子了——并且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我已经十八岁了,离开了父母家,或许是永远离开了,开始挣我自己的生活,并且在伦敦自己付房租。
我仿佛是在远处看着自己——看着自己像喝姜汁啤酒一样喝着葡萄酒,和艺人一起聊天玩耍——我以前根本不敢这样;看着我自己从交响乐团的一个伙计手里接过一根烟,点着,心满意足地吞云吐雾。
我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我都不记得了。
我习惯了在姬蒂换衣服的时候帮她拿着烟,慢慢地自己也开始养成吸烟的习惯。
我现在抽烟抽得很频繁,一半手指的指尖也变黄了——四个月前,它们还因为一直浸泡在牡蛎桶里而长期泛红并满是褶皱呢。
有个乐手——我想他是吹短号的——朝我这边迈出了殷勤的一小步。
“你是经理的朋友吗,还是?”他说,“我以前没在音乐厅见过你。
” 我笑了。
“不,你见过我。
我是南希,姬蒂·巴特勒的服装师。
” 他扬起眉毛,然后侧过身去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喔!确实是。
以前我以为你还是个孩子呢。
但是现在,我以为你是个演员,或者跳舞的。
” 我笑笑,摇了摇头。
然后他什么也没说,喝了口酒,擦了擦自己的胡子。
“我想你应该会跳舞,对吧?”他说,“跳一曲怎么样?”他朝那群舞台后面跳华尔兹的男女点了点头。
“哦,不,”我说,“不行,我喝了太多香槟了。
” 他哈哈大笑,“那更好!”他把酒放在一边,嘴里叼着香烟,然后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间,把我抱起来。
我颤抖了一下,他开始旋转,简直跳得像个小丑。
我欢笑尖叫得越大声,他就带着我转得越快。
很多人看向我们,又是微笑又是拍手。
最后他转晕了,差点摔倒,然后猛地把我放下。
“现在,”他气喘吁吁地说,“告诉我,我是不是跳得很好?” “哪有!”我说,“你让我头晕眼花得像条鱼一样,还有,”我摸了摸裙子的前面,“你弄坏了我的腰带!” “我会帮你修好的。
”他说着又去摸我的腰。
我叫了一声,挣脱了他。
“不,你修不好!你赶紧走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此刻他抓住了我,挠得我咯咯直笑。
被人挠痒痒总会让我笑出声来,不管是谁挠我。
但是这么玩了一会儿他终于放弃了,回到他的乐队同伴那里。
我又用手拉了拉我的腰带,怕真的被他扯坏了,但看不清楚。
我大口喝完手中的酒——我猜大概是第六七杯了,然后从舞台上溜走。
我先去了洗手间,然后直奔楼下的更衣室。
更衣室今天开着只是为了让女士们放外套,因此里面又冷又空又昏暗。
但是有一面镜子,于是我走过去,瞄着镜子把我的裙子拉直。
我在那儿没多久,就听到过道里有脚步声,然后又安静下来。
我转过头去看是谁,发现是姬蒂。
她肩膀靠着门框,双臂交叉。
她的站姿不像平常穿晚礼服时那样,而是像穿着裤子在舞台上时那么趾高气扬。
她的脸转向我,我看不到她的头发和胸部,只看到她脸色苍白,裙子上有一块污渍,有人把酒泼在上面了。
“喔,姬蒂。
”我说。
但是她没有回应我的微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不确定地转回镜子,继续弄我的腰带。
最后她终于开口了,我听出来她已经喝得烂醉。
“看到你喜欢的了?”她说。
我吃惊地转过身去,她往屋子里迈了一步。
“什么?” “我说,‘看到你喜欢的了吗,南希?’今晚每个人似乎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很吸引他们眼球的东西。
” 我咽了咽唾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她朝我走近,在我跟前停下来,用那同样平静而傲慢的眼神看着我,“你跟那个吹短号的打得火热,不是吗?”她说。
我眨了眨眼,“我们只是闹着玩。
” “闹着玩?他的手都把你摸遍了。
” “哦,姬蒂,没有这回事!”我的声音几乎在颤抖。
我无法相信她会这样说,我和她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她从来没有对我不耐烦过,从来没有对我提高过嗓音的分贝。
“没错,就是摸遍了,”她说,“我看到了,我,还有派对上的一半人都看到了。
你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怎么叫你吗?‘调情小姐’!” 调情小姐!我真是哭笑不得。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问她。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她似乎瞬间变得愠怒,“如果我知道你穿上这件裙子只会跟人调情,就不会送给你这么漂亮的衣服。
” “哦!”我重心不稳地跺了跺脚,我猜自己也醉得和她差不多了,“哦!”我把手指插进晚礼服的领口,想要解开扣子,“你要是想要回去的话,我现在就把这该死的裙子脱下来!”我说,“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 听到我这么说,她又向前一步,抓住了我的胳膊。
“别犯傻。
”她的语气有些缓和了。
我挣脱了她,继续脱衣服,但是白费力气,因为喝了酒,加上又惊又气,我的动作十分笨拙,怎么都解不开裙子的纽扣。
姬蒂又抓住我,很快我们就几乎要打起来了。
“我不允许你说我卖弄风情!”她抓住我的时候,我说,“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怎么能这样?如果你知道——”我把手伸进领子,她的手盖住了我,她的脸向我靠近。
看到这一幕,我立刻感到一阵晕眩。
我以为我已经成了她的姐妹,正如她期望的那样。
我以为我那压抑着的诡异欲望已经冷却消失了。
现在我只知道她的胳膊环绕着我,她的手握着我的手,她的呼吸在我脸上发热。
我抓住了她,不是把她推开,而是把她拉得更近。
我们渐渐不再扭打,而是变得安静,我们的呼吸乱了,心也怦怦跳。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像墨一样黑,我感觉到她的手指离开了我的手,移向我的脖子。
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阵响动和脚步声。
我怀里的姬蒂像是听到枪响一样吓了一跳,赶紧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一个女人——魔术师的助手埃丝特出现在门廊的另一边。
她脸色苍白,神情严肃。
她说:“姬蒂,南,你们相信吗?”她拿出了一块手绢,用嘴咬着,“刚才来了个男孩,从查令十字街医院来的。
他们说格利·萨瑟兰在那里”——就是那个和姬蒂一起在坎特伯雷游艺宫表演的喜剧歌手——“他们说格利在那里——他喝醉了,开枪自杀了!” 这是真的——第二天我们都听说了这个可怕的真相。
我不用去怀疑,因为来伦敦以后就曾听闻格利是圈里公认的酒鬼。
他每演完一场都要在回家路上去酒吧喝一杯。
我们举行派对的那天他在富勒姆[25]喝酒,坐在一个角落的凳子上,听到坐在吧台的一个人说格利·萨瑟兰已经过了全盛时期,应该给更有趣的艺术家让路了。
他说他看了格利最近的演出,觉得那些梗都不好笑。
吧台服务员说格利听到这些话就跑去和那个男人握手,给他买了一杯啤酒,然后给所有人买了啤酒。
跟着他回到家就拿出一把手枪,朝自己的心脏开了一枪。
我们在马里波恩那天晚上并不知道这些,只知道格利一阵痉挛,然后就离开了人世。
但是这个消息结束了我们的派对,大家都像埃丝特一样紧张而悲痛。
听到这个消息,我和姬蒂跑回舞台上,上楼梯的时候她抓住了我的手,但我想这是因为悲痛,而非出自温暖。
经理让大家把所有的灯都点亮了,乐队也把乐器放在一旁。
有些人哭了,那个刚才挠我的短号手抱住了一个发抖的女孩。
埃丝特哭着说:“哦,太可怕了不是吗,太可怕了!”我想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大家感受到的冲击更大了。
然而,我不知该作何感想。
我完全无法思考格利的事情,我的思绪还在姬蒂那里,在更衣室的那一刻,当我感觉到她的手在抚摸我时,我感觉到我们之间进了一步。
那之后她就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爆笑沙雕文,最后9次痛倒计时~] 顾声穿成顶流的塑料联姻老婆,因为和他上恋综而被全网狂嘲自取其辱。 但没想到她绑了个【我是你的解药之CP系统】: 「您丈夫将会花式疼痛99次,碰到您才能止痛哦~」 顾声:哦豁? 节目开播,对家恩爱甜蜜,全网坐等顾声独自尴尬,没想到?? 选择房间时,闻衡脸色苍白看着走向别处的顾声说:别走这、卑微深情?! 分开任务时,闻衡冒着冷汗拉住兴冲冲找别人组队的顾声:过/
霁摘星在无数次转生中,按部就班地做气运之子的工具人。 突然有一天,他想活得久一点。 星际世界 有幸和三殿下达到99%的基因适配度,平步青云的第一步,就是让皇室将他塞入帝国学院借读,好镶金。 天骄们对其不学无术十分鄙夷,直到有日他们发现,这个借读生论文比他们多写十页纸,课题习惯用三种方法解答,随堂测永远最高分。 于是等三殿下宣布心爱之人另有所属,众天骄振奋:真的?那我可以追求霁首席了吗? 修/
纪晗一觉醒来,感觉谁都欠他的 应该是有什么原因,但他想不起来 于是他开了间解忧铺,打人打鬼打神,日天日地日三界 凡人来求,贡献一缕记忆便可 鬼神来求,那就要付很多很多的酬金 微府老大:天帝,纪晗乱收费,不给就打 天帝:给吧给吧,不够的话来天上打欠条 白无常:阎王殿下,纪晗看上你最喜欢的赤名岩了 阎王:给给给,只要让他走,要什么都给 阎王:纪晗这人奸诈贪婪,你就不觉得他有点什么? 绍原沉思片/
一睁眼,姜意眠失去所有记忆,身处恐怖游戏。 完成副本,我将为您实现所有愿望。 系统附在耳边,如是说着。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硬的温柔,如邪恶之物对人类拙劣的模仿。 * 【听见死神的声音】 连环杀人案凶手的日记: 她好可爱。 今天触摸到她了。 今天和她单独相处,还亲了她。 好喜欢她,好想永远拥有她。 【诸神之子】 神的诅咒:以生命为代价,所有具有智慧的生物都将无法抗拒地贪慕神的光辉。 /
闻妺嬉美貌绝世,气质矜贵优雅,是娱乐圈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胚子[妺嬉(mxī)] 偏偏影帝施哲言是个神经病,对女人心理性厌恶 然而后来 狗仔:#惊!施影帝与一闻姓女星街边拥吻# 众粉丝:骗子!大骗子! 说好的对女人冷漠又无情呢! 而此时的施哲言却在掐着闻妺嬉的后颈,惩罚似的咬着她嘴唇:以后不准对别的男人那么笑,嗯? 黑眸里的火热与占有欲,犹如狂风骤雨 女主本性与气质并不符,反差萌狗崽属性 总之/
白檀,一个被扔在阳光福利院的孤儿,因脖颈处带了块檀香木,遂得了这个名字。 机缘巧合之下,一个名为成为白月光的系统找到白檀,致力于把他培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诗词歌赋无所不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才华,更有颜值,铭刻在主角灵魂深处的白月光。 白檀兴奋:那可真是棒棒哒。 从此以后,一人一系统游走在各个世界,所向披靡,一不小心,撩了不该撩的人 白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