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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德拉斯街,夹在江岸和巍峨的路易斯安那大厦之间。
太平洋进出口公司的办公处占据了整个第四层楼。
这层楼的一端是巫萨地的办公室,另一端属于乔·罗曼诺,中间则驻守着四名年轻的接待员,她们晚上还要陪侍巫萨地的朋友们和做生意的伙伴们。
巫萨地办公室的门口坐着两个魁梧得出奇的大汉,职责是用生命保卫主子的安全。
他们同时还充任头目的司机、按摩师和杂务听差。
这个星期四的早晨,巫萨地正在办公室里审阅头一天进账的情况——这些收入来自太平洋进出门公司控制下的赌博、赛马、卖淫以及其他十多种利润颇丰的经营活动。
安托尼·巫萨地已经六十好儿,长得怪模怪样。
他的躯体相当肥壮,两条腿却细而短,好像属于个头更矮的人。
站立的时候,他颇像一只蹲伏的青蛙。
他脸上布满杂乱纵横的疤痕,像一只醉蜘蛛织成的网。
他生着一张极大的嘴,一双圆鼓鼓的黑眼睛:十五岁时他得了一场脱发病,头全秃了。
从那时起他开始戴黑色假发,一直戴到现在。
那假发戴在他头上极难看,但这么多年来谁也不敢当面对他这样说。
巫萨地生着一双赌徒式的冷峻的眼睛,能够洞悉一切。
他脸上毫无表情,除非是见到他钟爱的那五个女儿。
人们只能凭着巫萨地的声音来辨别他的感情。
他的嗓音沙哑,像磨锉刀般刺耳,原因是二十岁生日那天有人用电线勒住了他的喉咙,以为他已经断气,就撇下他跑了。
一个星期后,那两个作出错误判断的男子被送进了停尸房。
巫萨地真正发怒的时候,嗓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安托尼·巫萨地是一个用贿赂、暴力和敲诈来维持封邑的王公。
他统治着新奥尔良,这座城市则将数不清的财富进贡给他。
全国其他几大家族的头目们都敬重他,遇事经常向他请教。
安托尼·巫萨地现在心情很好。
他和情妇刚吃过早饭。
巫萨地把她安置在维斯特湖他的一栋住宅里,每周去看她三回。
今天早晨在她那里过得特别愉快。
她在床上对他曲意奉迎,他真以为她比别的女人更加爱他。
巫萨地把他的领地管得井井有条。
那里没有出过乱子,因为他懂得如何及时地解决各种问题,以免它们累积成灾祸。
有一次他这样教导乔·罗曼诺:“千万别让小问题变成大麻烦,不然它会像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如果你手下有个小头目贪心不足,总想多捞油水,你就该把他解决掉,懂吗?别让它滚成雪球。
如果芝加哥来了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想在咱们新奥尔良搞一桩小买卖,来征求你的同意。
要知道,用不了多久,他的‘小’买卖就会变成大买卖来挤你的地盘。
所以,你先答应他,等他来了,你就把那个狗杂种解决掉。
这样问题就不会滚成雪球了。
听懂了吗?” 乔·罗曼诺听懂了。
安托尼·巫萨地很喜欢罗曼诺,把他当做亲生儿子看待。
当罗曼诺还是一个在胡同里抢劫醉汉的小流氓时,就被巫萨地看中了。
他亲自训导罗曼诺,现在这孩子已经能驾轻就熟地跟最精明的好汉们周旋了。
罗曼诺敏捷、机灵,而且忠心耿耿。
十年之内,他已经升任安托尼·巫萨地的大管家,总管帮里的一切事务,仅听命于巫萨地一人。
巫萨地的私人秘书路茜敲敲门,走进了办公室。
她是个二十四岁的大学毕业生,她的容貌和身材使她在当地几次美女竞赛中获奖。
巫萨地喜欢身边有漂亮的女郎做伴。
巫萨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钟。
十点四十五分。
他告诉过路茜,中午以前不要打扰他。
巫萨地不快地盯着她。
“什么事?” “对不起,打扰您了,巫萨地先生。
有一位吉吉·杜布雷小姐打电话给您。
她急得跟火烧眉毛似的,可又不肯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
她一定要您亲自接电话。
我想大概有要紧事。
” 巫萨地坐在那里,用他脑袋里的“计算机”查询这个名字。
吉吉·杜布雷?是我在拉斯维加斯赌城招到旅馆去的女人之一吗?吉吉·杜布雷?不记得。
他向来自夸有极好的记忆力。
由于好奇,巫萨地拿起听筒,挥手让路茜离去。
“喂?是谁?” “是安托尼·巫萨地先生吗?”她说话带法国口音。
“什么事?” “啊,谢天谢地总算找到您了,巫萨地先生!” 路茜说得对,这女人是急得火烧眉毛了。
安托尼·巫萨地对她没有兴趣。
他正要挂电话,她忽然说:“你一定得拦住他,我求求你!” “小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忙得……” “我说的是我的乔。
乔·罗曼诺,他答应过要带我一道走的,懂吗?” “嗨!有牢骚找你的乔发去,我又不是他的保姆。
” “他骗了我!我刚刚发现他想去巴西,不带我。
那三十万美元有一半是我的。
” 安托尼·巫萨地忽然对这件事有点兴趣了。
“你说的三十万美元是怎么回事?” “乔藏在支票户头里的那笔钱嘛!这笔钱是他——你们怎么说来着——刮来的。
” 安托尼·巫萨地现在很有兴趣了。
“请你告诉乔,他一定得带我一道去巴西,你愿意帮我的忙吗?” “好的,”安托尼·巫萨地说,“这件事交给我吧。
” 乔·罗曼诺的办公室相当漂亮,统一的白色调,成套的镀铬家具与陈设,由新奥尔良最时髦的室内装饰师设计的。
房内唯一的色彩是三幅法国印象派画家的作品。
罗曼诺很为自己高雅的趣味而自豪。
他从新奥尔良的贫民窟一直奋斗到今天的地位,在这一过程中受过一点教育。
他对绘画、音乐都有一定的鉴赏力。
在外边吃饭的时候,他能颇内行地跟斟酒的侍者长谈各种美酒。
是的,乔·罗曼诺很有值得骄傲的地方。
他的同代人在靠拳头拼搏挣扎,勉强度日;他自己却凭头脑而飞黄腾达。
如果说新奥尔良归巫萨地所有,那么也可以说,新奥尔良由罗曼诺替他来管理。
他的秘书径直进了办公室。
“罗曼诺先生,有位信差送来一张去里约热内卢的机票。
我该开支票给他吗?是‘见货付款’式售票。
” “里约热内卢?”罗曼诺摇摇头。
“告诉他,送错了。
” 穿制服的信差站在门口。
“他们告诉我按这个地址送交乔瑟夫·罗曼诺先生。
” “那就是他们搞错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推销机票的新花招?” “不,先生,我……” “让我看看。
”罗曼诺从信差手里拿过机票来看。
“星期五。
星期五我上里约热内卢去干什么?” “问得好。
”安托尼·巫萨地说。
他站在信差背后。
“你到底去那儿干什么,乔?” “不晓得哪个蠢家伙搞错了,托尼。
”罗曼诺把票还给信差。
“把票退回去……” “等一等。
”安托尼·巫萨地取过票来细看。
“这儿印着:头等舱,走道边座,吸烟席,星期五飞里约热内卢,单程。
” 乔·罗曼诺笑了。
“有人搞错了。
” 他转身对秘书说:“麦琪,给旅行社打电话,告诉他们票送错了。
哪个可怜虫一定在盼着这张机票呐。
” 助理秘书杰玲走了进来。
“对不起,罗曼诺先生。
旅行提箱运到了。
要我去签字吗?” 乔·罗曼诺盯着她:“什么提箱?我没有订购过提箱呀!” “送进来。
”安托尼·巫萨地命令说。
“天哪!”乔·罗曼诺说。
“是不是有谁发疯啦?” 一个听差送进来三只“维依东”牌提箱。
“这是干什么?我没有买过这些箱子。
” 听差查看了一下送货单。
“这儿写着乔瑟夫·罗曼诺先生,坡依德拉斯街217号,408号房间。
” 乔·罗曼诺生气了。
“我不管他妈的送货单上写的是什么。
我没订过这批货。
给我搬走。
” 巫萨地看着提箱。
“乔,这上边有你名字的缩写字母呢。
” “什么?噢,等一等。
说不定是谁送来的礼物。
” “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不是,不过你是知道那些女人的脾气的,托尼。
她们专爱送礼。
” “你在巴西有什么事情吗?”安托尼·巫萨地问。
“巴西,”乔·罗曼诺笑了。
“这一定是谁在开玩笑,托尼。
” 巫萨地微笑了一下,对秘书们和两个听差说:“出去。
” 门关上之后,安托尼·巫萨地说:“乔,你在银行里有多少存款?” 乔·罗曼诺困惑地看着他。
“不清楚。
我想有一千五,也许两千。
问这干什么?” “好玩,你可以给银行打个电话查一下吗?” “那干什么?我……” “查一下,乔。
” “好的,您让我查我就查。
” 他按铃通知秘书。
“给我接第一商业银行簿记主任。
” 一分钟后簿记主任来接电话。
“喂,我是乔瑟夫·罗曼诺。
你帮我查一下我目前的支票账户存款结余,好吗?我的生日是10月14日。
” 安托尼·巫萨地拿起分线电话听筒,过了一会,簿记员回来了。
“让您久等了,罗曼诺先生。
截至今天上午,您的支票账户存款结余是三十一万零九百零五元三毛五。
” 罗曼诺能感到自己的脸刷地变得煞白。
“多少?” “三十一万零九百……” “蠢货!”他嚷道。
“我没存那么多钱。
你搞错了。
我要找……” 他觉得有人从他手里取走了电话听筒。
安托尼·巫萨地将听筒放回到电话机上。
“那笔钱从哪儿来的,乔?” 乔·罗曼诺脸色苍白。
“我可以对天起誓,托尼。
我真不知道有这笔钱。
” “是吗?” “唉,您应该相信我的话!我看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
” “这个人一定非常喜欢你。
他送了你一大笔告别费:三十多万美元。
” 巫萨地重重地坐在“司卡拉曼德”牌绸面安乐椅上,盯着乔·罗曼诺看了很久,才慢悠悠地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嗯?飞往巴西的单程机票,新旅行皮箱……你好像计划要远走高飞了。
” “不,”乔·罗曼诺惊惧地说,“天哪,您应该是了解我的,托尼。
我从没对您撒过谎。
您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
”他急得出了汗,有人敲了一下门。
麦琪探进头来。
她拿着一个信封。
“对不起,罗曼诺先生。
这儿有您一封电报,不过得由您本人签字。
” 凭着一种困兽般的直觉,乔·罗曼诺说:“现在不行,我很忙。
” “给我看看。
”安托尼·巫萨地说。
秘书未来得及关门,他已经从安乐椅上站了起来。
他慢慢读完电报,然后用眼睛盯着乔·罗曼诺。
巫萨地的声音低得罗曼诺几乎都听不清了:“让我念给你听吧,乔。
‘确认您所预订的豪华套房,本周五起算,租住两个月,9月1日。
’签名是‘里约热内卢,科巴卡巴纳海滩,里奥欧松宫旅店经理,S.蒙托邦德。
’这是你订的房间,乔。
你不需要这套房间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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