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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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3/3)

下排橱柜的米桶下。

光太是过了七点打来电话的。

问道,有什么急事? “现在可以见个面吗?马上就能解决的事。

但是必须见面说。

你能到多摩广场吗?”梨花抬头看着时钟说。

两人约好八点在检票口等,挂了电话。

梨花匆忙换了衣服,重新化妆,在便条上潦草写下“爸妈来了电话,我过去看一下”,把便条留在餐桌上,出了门。

在车站附近的咖啡店里,梨花和光太相对而坐,她将装有100万日元的信封放到桌子上。

“什么,这是?”光太拿起信封,看到里面的钱时,瞬间哑口无言,发出了仿佛挤出来般的声音,“什么啊,这是?” “上次你说欠民间信贷钱。

暂时用这笔钱一次性还清吧。

你说一个月还五万日元,但那么做只会让利息越滚越多。

所以你先用这笔钱还清了,换成每个月还我五万日元。

我不要你利息。

” 光太一脸不悦地交替看着信封和梨花。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钱我不要,你收回吧。

”他把信封推还给梨花,小口抿着咖啡。

“我不会害你的,照我说的做吧。

” “不是,不过,就算从你那里借了这些钱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 “怎么回事?”梨花身子探到餐桌上问道。

光太的目光避开梨花,浮现出自嘲般的笑意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 “什么啊,什么没关系。

” 光太无论如何都不肯回答,但在梨花执拗的逼问下,他才难以启齿地说自己此外还有欠债。

最开始是学年末借了上半学年的学费,10月份又借了下半学年的学费。

原本打算拿到奖学金就还,但是申请了两次奖学金都没通过审查。

理由是父母加上姐姐的家庭收入总和超出了基准数额。

即便自己向他们解释说那些收入在还完贷款和扣掉他们的生活费后就全没了,得到的回复依然是只能遵照规定办事。

从那以后,每当有什么事身上带的钱不够时,他就会借个三五万,累积下来,借款总额大概已经达到了150万。

如此一来,自己对那个数字也失去了真实感,觉得怎样都无所谓了。

光太就像对父母老实交代自己的恶作剧般,对梨花说道。

“所以就算借了这100万,能帮些忙,不是,能帮大忙,不过怎么说呢,对我来说事情还是一样的,欠200万也好,250万也好,都差不多。

所以,你不用想些奇奇怪怪的法子帮助我。

” 梨花注视着光太。

光太晃着腿,摆弄着勺子,没有抬头。

“这种事,我原本不太想和你聊的。

所以你能不能别再管了?或者说,我最近说过的那些话你全都忘了吧。

我知道你特别有钱,觉得我很可怜,对此我很感激。

但是像这样,我特别不乐意啊。

你要是觉得我可怜,时不时请我吃碗拉面就行了。

” “我不是觉得你可怜才这么做的啊。

”梨花说。

声音强硬得连自己都吃了一惊,“总之,我今天先只带了这些钱来,你先拿去还了。

我就是为了把这些钱给你,才特地跑过来的。

之后的事,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吧。

”梨花谨慎地压低声音说完,就一把抓起账单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径直朝收银台走去。

结了账要出店时,梨花回头瞥了一眼,目光越过打扮得漂亮得体的女孩子们,越过相对而坐凝视彼此的恋人们,看到了坐在另一侧的光太,他正垂着肩膀盯着餐桌上的信封。

梨花直接出了店,跑向田园都市线的乘车点。

八点五十二分。

不知正文是否回来了。

听到列车进站的声音,梨花跑下楼梯。

孝三的钱还有100万。

这些钱改天再交到光太手上吧。

还差50万。

这50万该怎么办呢?也可以用正文的冬季奖金填补上,但是要以什么理由开口向他借呢?还是别借了。

那50万从哪儿来呢?必须让光太尽快把贷款还上。

到达长津田之前,梨花的视线定定地落在一点上,反复思忖着。

梨花一路跑回家,看到家中灯火尚未亮起,不由放下了心。

汗水濡湿的衬衫紧贴在后背上。

梨花胡乱脱了鞋进入屋内,打开灯。

餐桌上有张字迹潦草的留言。

明明是自己刚刚写过的字,梨花却觉得不像自己写的。

梨花似乎能想象到,住在这里的妻子此刻正在某处的娘家惬意地休息着。

梨花在那个周末把光太约了出来,将剩下的100万日元交到他手里。

这天正文不加班,从早晨起就待在家里。

梨花说要去见朋友亚纪便出了门,在车站给光太打电话。

同他约好在涩谷的咖啡店见面,坐上了电车。

在冷气太足的咖啡店里,梨花与光太相对而坐,梨花将装着钱的牛皮纸信封放到桌子上推过去。

光太在摆弄着手掌,但梨花知道,他眼睛的余光捕捉到了那个信封;也知道,他已经受够了这种场面。

“上次给你的钱,你照我说的确实还了吗?” 梨花问道,光太没有抬头,嘟囔着说:“还了。

” 梨花再次将信封推到光太一边,光太既没确认里面的金额,也没有拒绝,低着头把信封塞进了简易背包。

“梨花小姐,”光太盯着眼前的咖啡轻声叫着梨花,“这钱,当是你借给我的。

就算我不收,你也会把钱放下就走掉吧。

我会尽快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你的。

有钱的时候能还多少还多少。

五万也好,两万也好,我都会还的。

” “不用勉强啊,有钱的时候再还就行。

汇款账号我写给你,只要汇到那里就行。

” “不,”光太打断梨花,“我要当面还你。

我联系你的时候,你要是有时间,就请见我一面。

”他语气强硬地说完,眉头紧蹙着再次垂下了头。

他受伤了。

这孩子因为接受我的帮助,受伤了。

“知道了。

”梨花说,“喂,能不能陪我去买点东西?”梨花故意语气爽朗地说道。

“买什么?”光太兴致索然般问道,在梨花看来,就像个在闹别扭的小孩子。

“衣服啊杂货啊,最后一起让快递送到家里,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帮我提着?”梨花声音轻柔,如同在哄发脾气的小孩。

自己没有任何东西要买。

但是,必须在光太面前花钱给他看。

光太以为这200万日元是我垫上的,以为是我从自己家的积蓄里拿出来的。

那我就必须让他看看,垫上这200万日元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过的就是这样奢侈的生活,必须实实在在地展示给他看。

绝不能让他因为收下了这200万日元而受伤。

外面酷热难耐,景色几乎都在热浪中摇曳,但商场里已经上了新款秋装。

梨花买了薄针织衫、羊毛裙、围巾和衬衫。

又去楼上买了桌布、巴卡莱特的客用玻璃杯、两双皮拖鞋。

又去楼下为丈夫买了毛衣和领带。

梨花不看价格吊牌,也不斟酌,像买小零食一样。

全部用信用卡支付,当店员问到支付方式时,梨花为了让光太听到,干脆利落地回答“一次性付清”。

“谢谢你帮我提东西,我送你件礼物吧。

” 梨花走向楼下,对光太说道,楼下那层比五楼的男士服饰更适合年轻人。

光太双手拎着纸袋默默跟在后面,怏怏地说“不用啊”,但下了电梯,他的视线却游走起来。

“喂,那个模特穿的裤子,不是挺帅的吗?你要不要试一下?”梨花仿佛怂恿般说道。

“嗯……比起那种瘦腿裤,我更喜欢工装裤。

”光太嘴上低声说着,实际却如同被梨花推了一把般进了那家专卖店。

光太陪梨花逛了快一小时,目睹了梨花豪爽的购物方式,似乎重新振作起来。

光太一定下意识地这么想,这些人是非同一般的有钱人,他们掏出200万,一定就跟自己掏出200日元一样吧。

“这条我要不要试一下?”光太指着店员推荐的裤子,回过头看着梨花,他似乎已经理解了,在这家专卖店买裤子的钱,对梨花来说一定不过是几个香火钱而已。

“嗯,你试试吧。

一定很合适。

”梨花释然,由衷地笑了。

除了买给光太的礼物,其余买下的东西都办完了配送手续,两人走出商场时已经过了四点,但天色依然如同正午般明亮。

梨花心情愉悦,觉得就这样直接回去太可惜了。

但现在离吃晚饭时间还早,她也不想在这暑气里走在涩谷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而且,正文今天在家,所以她也必须回家准备晚饭。

现在回去的话,五点多就能到车站。

就算路上再买点东西,六点前也能到家了。

好了,该回家了。

梨花为了说这句话回过了头。

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差不多10厘米的光太。

怎么了?光太俯视着梨花,神情仿佛在这么问。

好了,该回家了。

梨花在心里反复说着,但听到自己嘴里说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话。

两个月后的10月,梨花再次伪造了定期存单。

客户之一的山之内夫妇总是准备好蛋糕或日式点心等待梨花来访,他们联系梨花说想存笔定期,希望她过去一趟。

梨花去了山之内家,二人一如既往用茶点招待,聊到调任九州的儿子儿媳生了孩子的事。

为了孙辈的将来,他们想存笔定期。

山之内夫人说:“比如给孩子将来的成人礼或者结婚用。

”山之内先生笑言:“我们有点性急。

”妻子补充说:“是个女孩呢。

”二人说着,递给梨花50万日元。

在看到那金额前,梨花并没有侵吞的打算。

50万。

“谢谢您。

如果是为了孙女存的,应该不会马上解约吧,建议您存五年,或者十年的定期。

利息虽然也微不足道,不过比一年的要好些。

” 梨花一如既往笑容满面地建议着,但已经下定决心把这笔钱转给光太。

大概还要过个二十年,山之内夫妇的孙女才会用到这笔钱吧。

在那之前还清,没什么负担啊。

梨花写下了预收证明,要了夫妇的印章,接过50万日元。

她伪造了一张和当初拿给平林孝三的单据一样的假定期存单,在第二天拿给了山之内夫妇。

拜访山之内夫妇前,梨花还为庆祝孩子出生包了一万日元的贺礼带去,而且买了蛋糕做伴手礼。

庆贺山之内夫妇的孙女出生和借用这50万日元的愧疚,两种思绪在梨花心里各自独立,毫无交集。

梨花刚要起身回去,正要把存单收进专用袋子的山之内太太却蓦地抬起头喊了一声:“梅泽小姐。

” 梨花盯着山之内太太拿着存单的指尖,挤出笑容应道:“什么事?”心里却轻轻呢喃着,快点收起来,快点收起来,快点收起来。

“梅泽小姐,你突然变漂亮了。

”山之内太太一脸认真地注视着梨花轻声说。

梨花欠着身子扑哧笑了,“真是的,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

”笑声渐渐地越来越大。

“你别笑嘛,是真的啊。

对吧,老公?”太太向丈夫寻求认同。

“梨花小姐原本不就是美女吗?” “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说呢,突然变得生机勃勃,皮肤像透明的一样。

你该不会是……” 梨花好容易收住了快要变成傻笑的笑容。

妻子的手指还捏着存单。

山之内夫妇总是把存单和保险单收在似乎是自己缝制的绉绸的钱褡里,昨晚伪造的假存单从里面露出来一半。

“你该不会是怀孕了?” 梨花注视着妻子,轻轻地眨着眼睛。

笑意又涌了上来。

“没有呢,您别笑话我。

” “勇一不是常告诉我们吗,现在不能随便问这种事的。

”丈夫小声地提醒着。

“可是……” “没有没有,没关系。

我们也在努力,不过总也要不上。

我真羡慕您儿子儿媳。

”梨花站起身,依然注视着太太的指尖。

“真不好意思啊,她说话这么不体谅。

”丈夫夸张地低头行礼。

“你还年轻不要紧。

如果真有了,要第一个通知我们啊。

”妻子说着,终于把存单塞进袋子,收紧了钱褡的绳子。

第二天,梨花下班后把光太叫到了多摩广场,递给他50万日元。

这样一来光太欠的钱应该能全部还清了。

“你今天没时间吗?” 看梨花匆忙喝光了咖啡,光太问道。

梨花的腹内腾起一股热流。

光太想说什么,梨花当即就明白了。

她也希望像上次那样,两人直奔酒店而去。

最近在涩谷住过的那样整洁、舒适的酒店,不知这附近有没有。

梨花瞬间在脑海中描绘起了周边的地图。

但是,在搜索到合适的酒店之前,梨花先意识到自己不能那么晚归。

“今天我得早点回去。

”梨花说着,断念般地抓起账单站起身。

光太的咖啡几乎没动过,也跟了上来。

穿过检票口,两人走向各自的站台。

分别之际,光太迅速握了下梨花的手,然后在通往站台的楼梯上跑了起来。

手被握住的那一刻,梨花感到一种全身汗毛倒立般的快感。

她像是要将这快感封锁住一般奔向站台,跳上驶来的电车。

梨花贴着窗子,寻找着反方向站台上光太的身影。

很快就找到了。

光太穿着深灰色的连帽衫,目光游移在这边的电车车窗上,寻找着梨花的身影。

他目光所及的地方相差太远,梨花忍不住想大喊,我在这里呢!不久,电车驶出。

依然在寻找梨花身影的光太逐渐远去。

当光太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梨花叹了口气。

那是心中石头落地般的叹息。

光太的欠款应该可以全额还清了。

不,令她心中石头落地的不是这件事。

是终于再也不用做违法的事了。

接下来,只要把光太还的钱攒起来,再一一还回去就行了。

从1995年到1996年秋天,梨花非法侵吞的客户存款,只有交给光太的250万日元。

支出比以前增加了,梨花的工资经常来不及存起来就花了个精光,而以前的储蓄也花得所剩无几,有时还会偷偷从正文存生活费的户头里借些钱。

即便如此,梨花也完全没打过客户钱财的主意。

而且,每当光太领到打工的薪水,都会老老实实地把梨花约出来还钱,哪怕一万、三万这样的小数目。

梨花在若叶以外的银行开了账户,把光太还的钱直接存到里面。

梨花后来想,假如次年的1997年没有发生那两件事的话,也许自己就可以在平林孝三和山之内夫妇还没发现的时候,把钱全额还清了,表面上看起来毫无问题。

或者,仅仅发生其中一件事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或者,那两件事并未同时发生,而是前后有些间隔的话。

每当梨花想到这里,总是内心一片茫然。

若是这么说,那自己一路走来的人生道路上,到处都布满了“假如”。

假如认真考虑要孩子的话;假如和正文好好谈一下的话;假如通过了都市杂志的面试的话;假如没有在长津田买房子的话;不,假如那个夏天,没有从客户的存款信封里,抽出那不足的五万日元的话。

无数的“假如”之后,梨花接上的是“事情就不会走到这步田地了”,但是,即便选择了那些“假如”,事情是否也会走到“这步田地”?梨花一阵茫然,接着缓缓地起了鸡皮疙瘩。

不过她知道,再怎么想也于事无补。

自己既没有选择那无数的“假如”,那两件事也在1997年几乎同时发生了。

那两件事分别是正文的独自赴任,和客户之一名护玉江的变化。

到了1997年,正文马上就接到了公司的内部指令,要他调动工作。

这件事梨花是在青叶台的意大利餐厅听正文说的。

难得受邀外出用餐,结果刚坐到餐桌前正文就说起了这件事。

正文即将调往的,是以前就总去出差的上海,为期两年。

公司定下来要在上海设立食品加工厂,正文被提拔为那个项目的负责人助理。

正文对梨花解释说,这次工作调动很大程度关系到自己今后在公司内的等级。

项目的实际工作是4月启动,但为了前期准备,他3月初就想先去上海。

正文先假设了梨花会跟着他赴任,那么他们不在期间房子要怎么处置,得尽早定下来,他一边吃着意大利面一边说。

“什么怎么处置?”梨花费解地问道。

“是出租还是卖掉。

因为任期是两年,所以出租是上策,不过延期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不管怎样3月份前很难定下来吧,所以你在日本再多留一段时间吧。

连休我尽量回来,那之前你能不能想办法处理一下。

到了夏天能搬过去吧?” “我一定得跟着你搬过去吗?”梨花说。

“上海已经是很繁华的大都市了。

商场林立,而且卖日本食品的超市也很多。

物价又便宜,不像想象的那么不方便啊。

” “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辞职。

在上海我肯定不能马上就找到工作吧。

”梨花说着看了看正文,知道他很惊讶。

“你那工作,不就是打工吗?”正文诧异地问道。

似乎确信自己说的话是那么理所当然、毋庸置疑。

服务生来撤走了意大利面的盘子。

梨花要点一瓶葡萄酒,让服务生拿来酒单。

梨花点的是西施佳雅,她知道正文又一次惊诧不已。

“同你的工作相比,我做的也许连‘工作’都称不上吧,不过我为了一直做下去还拿到了资格证,业绩也总是排在前几名。

”梨花温和地笑着如此说道。

但她真正想说的是,她不可能丢下还没还的250万就这样跑去上海。

葡萄酒和主菜端了上来。

服务生请正文品鉴,他拒绝道:“不,我不用。

”定睛看着梨花晃动酒杯,再把液体含在嘴里。

梨花保持笑容,注视着注入杯中的葡萄酒。

“你一个人也喝不了一瓶吧?”不知为何正文扬扬自得地说道。

“嗯,能喝多少喝多少。

不好意思,这顿饭我来请吧。

”梨花说。

主菜端了上来,正文一言不发地吃着,梨花也默默吃着肉类料理,喝着葡萄酒。

甜点端了上来。

梨花没要甜点,继续喝着葡萄酒。

“你那份工作是意气用事也要继续是吧?你也当不上正式职员吧?”正文吃完甜点,挤出这句话。

“对不起。

”梨花只是低了下头。

正文留下继续喝葡萄酒的梨花,一个人先回去了。

梨花剩了大概三分之一的葡萄酒,独自走向收银台。

葡萄酒之外的费用正文都已经结算过了。

这是讽刺、挖苦,还是小气,又或者度量大?对这个意味不明的行为,梨花不由哑然失笑。

她朝车站走着,吐出白色的气息。

抬头仰望夜空,星星比夏天看起来清晰分明,梨花试图在脑中勾勒出上海那个陌生的城市。

但浮现在眼前的,不是那座貌似繁华的都市,而是一个笑容爽朗、肌肤光滑的男孩。

正文几次试图说服梨花,但最后还是接受了独自赴任,3月初踏上了上海之旅。

3月中旬梨花接到电话,说他的住处十分舒适惬意;而名护玉江托自己保管印章和存折,是在樱花初绽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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