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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与我这尘俗之人为偶呢?于是,再三拜揖,愕然不知所措。
樊夫人说:“我有丈夫在汉南,他将要辞官隐居山林,召我去和他诀别。
哀痛烦扰,我担心赶不上诀别的日期,岂更有情去留恋他人,我不是那样的人啊!我只是喜欢与裴郎君同舟共济,并非有意和您谐谑调笑。
”裴航连忙说:“在下不敢非礼。
”喝完酒,裴航便回去了。
樊夫人的节操仿若冰霜,凛然不可冒犯。
后来,樊夫人让袅烟给裴航送来一首诗。
诗云:一饮琼浆百感生,玄霜捣尽见云英。
蓝桥便是神仙窟,何必崎岖上玉清。
裴航浏览再三,只是空怀愧叹佩服之情,但对该诗的旨趣并不洞达明晰。
此后更见不到樊夫人,只是不时听到袅烟转达的几句寒暄话语。
船抵达襄一陽一,樊夫人和婢女带上妆奁,没有向裴航告辞就走了。
人们都不知她到哪里去了。
裴航四处求访,樊夫人仿佛是灭迹匿形,竟无影无踪。
裴航只得整理行装回京师。
路经蓝桥驿附近时,因口渴厉害,裴航下车到道旁找水喝。
只见路旁有三四间茅屋,又低矮又狭窄。
有位老婆婆正在那里缉麻苎。
裴航上前行礼,求水喝。
那个老婆婆朝屋里喊道:“云英!拿一瓯琼浆来,郎君要饮。
”裴航颇感惊讶,回忆起樊夫人的赠诗中提及“云英”、“琼浆”,不知是否指的是今日之事。
不一会儿,苇帘下面伸出一双玉手,捧着瓷碗送上。
裴航接过来一饮而尽,喝的是真正的玉液,只觉异香扑鼻,浓冽的香味飘荡到屋外。
他送还瓷碗,一下揭开苇帘,见到一位女子,长得是琼花含露,春融雪彩,脸色细腻洁白,胜过润滑的白玉,鬓发仿若浓云,娇美而掩面敝身,虽然是红兰之隐于幽谷,也不足以形容其芳丽。
裴航惊奇地站着发呆,挪不动脚。
他不愿离开这里,于是就去对那老婆婆说:“某仆马甚是饥疲,希望能在此休息一下,定当重谢,但望您能同意。
”老婆婆说:“任郎君自便。
”随即安排仆人吃饭,喂养马匹。
过了好久,裴航又对那老婆婆说:“刚才,我看到你家小娘子,艳丽惊人,姿容可称当世卓绝,所以我踌躇再三不想离开这里。
我愿意纳厚礼,娶她为妻,您说可以吗?”老婆婆说:“前次我已将她许嫁给别的人,但还没到婚期。
我如今年老多病,只有这个孙女了。
昨天有位神仙赠给我一刀圭灵丹,只是必须要用玉杵臼,捣药一百天,方能吞服,以后我的寿命比天还要长。
郎君如果要娶走我这个孙女,须找来玉桁臼,我才把她交给你。
至于那些金帛之物,对我来说全无用处的。
”裴航拜谢说:“我愿以一百天为期限,必定携带玉杵臼再来这里,请您千万不要另择孙女婿。
”老婆婆应声道:“行,就这样定了!” 裴航恨恨而去。
到达京师后,全然不把考试之事放在心上。
他只是整天在那些坊曲、闹市、喧衢衡大道里钻进钻出,高声寻访那难得的玉杵自,竟没有一点收获。
有时遇上旧日朋友,他也像是不认识似的,众人都说他是疯子。
数月后,裴航遇到一位卖玉器的老翁对他说:“最近我收到虢州药铺卞老的书信,说是他那里有玉杵臼要卖。
郎君既然如此恳求此物,我愿写封信,介绍你前去试试。
”裴航万般感谢。
到了沈州药铺,那位卞老果然有玉丁臼,但他非要卖二百缗的价格,少一个子也不卖。
裴航把袋子里的钱全数倒了出来,不够数;他又卖掉了仆人和乘马,这才凑足了二百缗。
于是,裴航快步独自携带玉杵臼到达蓝桥。
昔日那位老婆婆大笑道:“真的有这样守信用的士人吗?我岂能爱惜孙女而辜负了你的一番劳顿呢?”这时,那位名叫云英的女子微笑着说:“虽然如此,你还得为我捣药一百天,方可商议婚姻大事。
”老婆婆从襟带间解下药。
裴航接过后就捣了起来。
每日是白天捣药,晚上才休息。
每晚,那老婆婆都要把药收好,藏到内室里。
这天晚间,裴航正躺在床上休息,忽然又听到捣药的声响。
他起床窥探,见有只玉兔拿着玉杵臼正在那里捣药,雪白的光亮辉映室中,如同白昼,毫芒皆现。
见此情景,裴航的决心益发坚定。
如此捣完一百天,那老婆婆取药吞服,对裴航说道:“我立即入洞去告诉亲戚们,还要为裴郎准备结婚用品。
”随即带着孙女进山,最后还留下话说:“请裴郎暂且在这里等候,时间不会很长的。
” 很快,老婆婆就派来一队车马仆隶,迎接裴航进山。
到达后一看,只见高第大宅连云排列,珠门晃眼,府内有帐幄屏帷,珠翠珍玩,无不齐备,无奇不有,比起那些贵威人家还要阔气百倍。
一群仙童侍女,引裴航进入帷帐。
行礼完毕,裴航拜谢老婆婆,不禁感恩涕零起来。
老婆婆说:“裴郎本是清冷裴真人的后代,按业报讲应当离开尘世。
不必过于感谢我啊!”向裴航引见的诸位宾客,多是神仙中人。
后又过来一位仙女,梳着漂亮的鬟智,穿着霓裳羽衣。
有人介绍说她是云英的姐姐。
裴航向前拜礼。
这位仙女却说:“裴郎不认得我了吗?”裴航说:“我们从前不是亲戚,记不得曾经拜见过。
”那位仙女又说:“你不记得在湖北时,我们曾同船而回抵达襄一陽一吗?”裴航恍然大悟,十分惊喜,衷心感谢。
裴航后来又询问左右人,人们告诉他说:“那是你家小娘子的姐姐,号云翘夫人,是刘纲仙君的妻子。
她已经修成高真,做了玉皇大帝的女吏。
”老婆婆派遣裴航携妻云英进入玉峰洞中居祝住的是琼楼珠室,吃的是绛雪琼英之丹。
裴航保养得体性清虚,毛发绀绿,神化自在,超然像是上仙一样。
直到唐文宗大和年间,友人卢颢才在蓝桥驿的西边遇到裴航。
于是谈起得道成仙之事。
裴航赠送给卢颢十斤蓝田美玉、一粒紫府云丹。
两人攀谈了一整天,裴航让卢颢带信给亲朋好友,表示问候之意。
卢颢请求道:“裴兄既已得道成仙,能否吐露一点得道的奥妙,教教我呢?”裴航说:“老子说:虚其心,实其腹。
今天的人倒过来了,其心大实,怎么能够得道呢? ”卢领一时增然不语。
裴航接着又说:“心多妄想,而腹漏一精一溢,是虚是实,不说自明啊!凡人自会有不死之术和还丹之方,但对你未便教授。
以后再对你说吧!”卢颢心知难以坚求,享用完一餐美宴后便与裴航相别了。
后世的人再也没有谁碰到过裴航。
雁门女子 《大有奇书》:唐代开元年间,有个和尚云游到雁门山。
他走进一个石洞,越走越深。
他很爱洞中的美景,干脆一直走下去,忘记了出去,也忘记了疲倦。
突然,前面出现几位女子。
她们的鬟发如同飘动的云彩,身穿草叶制成的衣裳。
见到和尚来到这里,她们都非常惊讶,问:“你是什么人,怎么到这里来了?你这人无发无须,样子怎么如此奇异?”和尚说:“我是和尚。
”女开司:“什么是和尚。
”和尚回答:“和尚是佛的徒弟。
”女子又问:“什么是佛?”和尚回答:“佛是西方的圣人。
”女子说:“怎么从前没听说过呢?”和尚说:“汉明帝时,佛才进入中国。
”女子说:“什么是汉?”和尚说:“汉是秦以后的朝代。
”女子说:“我们都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事。
”和尚说:“你们为何不知这些事呢?”女子说:“我们是秦代人。
那时蒙恬将军筑城,连妇女也抓去服劳役。
我们来到这里躲避,吃菖蒲为生,都得以不死,但各自也都忘记了自己的年岁。
我们怎么能知道秦朝灭亡后又有什么汉朝呢?”和尚辞别从洞里出来了。
后来,和尚重访雁荡山那个山洞,只见那里一片白云青霭,不知洞究竟在哪里。
坑三姑 《异苑》:坑三姑之神,姓何名媚,字丽卿,莱一陽一人。
寿一陽一人李景纳何媚为妾。
其妻妒忌,于正月十五日,偷偷在厕所里将何媚杀害。
天帝怜悯何媚的悲惨遭遇,封她为厕神。
所以,后来民间每当正月十五日,便结草为形,举行专门的祭祀仪式,卜问一年的蚕桑粮禾之丰俭,必有神验。
(《杂五行书》中说:厕神名叫后帝。
)洛一陽一花神《坚瓠庚集》:洛一陽一李暎中书,住在郊外。
那里小桥流水,溪泉淙淙,四季花木飘香。
有一天,秋雨乍晴,轻凉袭人。
李暎到门外散步,正悠闲自在地观赏风景,只见迎面走来两个丫鬟。
她们高髻靓妆,姿容甚为艳丽。
走近时,她们对李暎说:“我家娘子让我们来传话,请郎君在家中等候,她特地来拜访您。
”一会儿,又来了几位年纪稍大的女子,端着茵席帷帐之类的用具,陈设在堂中。
一时间,珠玉辉映,异香满室。
李暎愕然,不知其中缘故。
忽而门口来了一辆绣车,一位十六七岁的美人,丰姿绰约地下了车,进门与李暎相见。
李暎很疑虑,又感害怕。
那美人命随从速速设宴,陈设杯皿食物。
都是些人世间没有的东西。
饮了数巡酒后,气氛稍能融洽。
李暎这才敢问女郎从何而来,美人笑而不答。
经再三追问,她才说:“我是洛一陽一花神,去拜谒紫袁宸刚刚归来,见此地有很多名贵花卉,心情高兴,很想来与郎君一块清玩半天。
当此雅叙,何情一诗相赠呢?”随即,这位花神便命丫鬟送上碧罗笺。
李暎只得从命,在笺上赋诗一首说:花深竹坞傍幽蹊,叶上秋光湿露低。
歌舞留人天半月,玉真何事楚云归。
花神也赋诗说: 金谯漏尽玉楼开,舞罢霓裳下楚台。
更忆人间秋色好,五云缥缈一重来。
咏诗完毕,花神凝视李暎叹息道:“良会短暂,后会无期;人天路异,情思阻隔。
今日一见,大概也是夙缘,以后也不必有过多的烦思念想了。
”说完,花神命随从备车,端着红烛在前面引路。
李暎送到门口,还没走上十余步,见车马与人物,都已恍惚不见其踪影了。
李暎赏玩花神的赠诗,得意地出示给人们欣赏,人们没有谁不为此事而嗟叹惋惜的。
园客妻 《列仙传》:园客,济一陰一人,相貌堂堂,品行端好。
当地人都争相要将女儿嫁给他为妻,他却始终没有答应。
园客年年种有五色香草,靠吃香草的籽实为生,如此也有数十年光景了。
有一天早上,园客看见一只五色蛾子,飞到香树的杪上停下来。
他便捉住它,用布包起来。
后来,那蛾子生下了桑蚕子。
蚕子长成蚕那天夜里,有位美女来到园客家,自称是园客的妻子,竟能说出那蚕的来历。
园客和这位自荐而来的妻子一起收蚕,共收集到了一百二十头蚕。
蚕茧每个都有瓮那么大,缫一只茧,要费六十天时间。
缫完茧以后,园客夫妻二人都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处。
直到如今,济一陰一人世世代代设立专门的祠室,祭祖桑蚕神。
贞妇显灵 蔡潮《重修清风庙记》:明朝武宗正德十二年(),黄严结讼者,乘船夜泊于清风岭下,船中有数人妄加议论贞妇,并吟诵诗词,以资诽谤谐滤。
立刻天降狂风暴雨,船遭倾覆,那些妄议贞妇的人都被淹死了。
后来,有人又胆敢对贞妇的名声亵玩冒犯,但都遇到了奇祸。
张果老
李复言《续
他的邻居中有个叫韦恕的人,是南朝梁武帝天监年间从扬州曹掾任上退休回乡的。
韦恕的大女儿到了婚嫁年龄,便请来乡里的媒婆,让她们去为他家大女儿访择佳媚。
张老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高兴,到韦家门口等那媒婆出来。
媒婆刚一出韦府,张老便拽住她,请到自己的破屋内,置办酒食招待。
喝完酒,张老对煤婆说:“听说韦家女儿将要嫁人。
鄙人虽然年老衰迈,但靠种菜灌园为生,衣食上也不发愁。
希望您为我去韦家说媒,事成后定当重谢。
”媒婆一听,竟大骂而去。
后来有一天,张老又邀请那个媒婆来家,重提先前的请求。
媒婆说:“你这老头子怎不自我掂量掂量一下,哪有官宦人家的女儿,肯嫁给种菜老头子为妻的?”张老再三请求说:“您好歹去给我说句话,如果韦家不肯,那我也认命了!”媒婆不得已,冒着受责骂的危险,到韦家去为张老说亲。
韦恕一听,果然大怒道:“你这媒婆,是不是因为我家穷,你才如此轻视我家女儿? ”媒婆连忙说:“的确不是我该说这句话,全是被那老头子逼请,我不得不来转达他的心意。
”韦恕对媒婆说:“那好吧! 你替我转告那自不量力的老头子,今日内拿出五百缗钱来,我就答应把女儿嫁给他。
”媒婆出了韦家,将韦恕的话告诉给了张老。
张老竟满口应诺。
一会儿,张老便用车装着五百缗钱送到韦家。
韦家人大惊失色。
韦恕说:“我先前所说的话,只不过是想戏弄戏弄这老头。
原想他不过是个种菜园子的老头,到哪里去弄这么些钱?我是考虑到他必定无钱,因此才说那些应允的话。
而今没过一会他就把钱送来了,该如何是好呢?”说完,韦恕让家人偷偷地去探听大女儿的态度,哪知大女儿也不怨恨。
韦恕感叹说:“这大概是命定的吧!”于是许婚了。
张老娶了韦氏为妻后,并没荒废园业,整天担粪锄地,上街卖菜,一如既往。
韦氏在家做饭洗涮,了无愧怨之色。
韦家亲戚对此婚事大为不满,都责备韦恕道:“你家固然不富裕,也没到把女儿嫁给种菜老头子的地步啊!既然嫁走了,怎么不让他们走远些,以免韦家丢丑呢?”有一天,韦恕置办酒席,请来张老夫妻二人。
酒酣之际,韦恕稍微吐露让他俩远走他乡以避丑的意思。
张老听后,起座说:“之所以我们没有立即去外乡,是因为担忧您们舍不得女儿,心存留念。
如今,既然您们厌烦了,离开这里又有什么困难的。
我在王屋山下有一个小庄园。
我们明早就走。
”第二日天刚亮,张老来韦家告别,并说:“他年如若相思,可让大舅于到天坛山南找我们。
”于是,张老让妻子韦氏戴着斗笠,骑上毛驴;他自己则拄着拐杖跟随在后面。
夫妻二人上路而去。
此后绝无消息。
数年后,韦恕想念女儿,以为女儿跟着张老必定受苦,弄得蓬头垢面认不清原貌。
于是,韦恕让儿子韦义方去约定的地点寻访。
韦义方来到天坛山南边,正好遇到一个老农驾着黄牛耕田。
韦义方上前问道:“请问这里有个张老家庄吗?”那老农赶忙扔下手中的鞭子拜礼说:“是韦家大公子吧!为何许久也不来呢?
”于是,老农引着韦义方往东去。
起初,上了一座山,山下有水;渡过水,连绵不断地有十多处地方,其景色渐渐令人惊异,绝非人间所有。
忽又下了一座山。
河水北边有一片朱户甲第,那里楼阁参差,花木繁荣,烟云鲜媚,鸾鹤孔雀,在其间飞翔徘徊,歌管乐声唆亮,悦人耳目。
那位老农指着这一片胜景说:“这就是张家庄。
”韦义方大为惊骇。
一会儿,他们走到张府门前,门口有几多身着紫衣的仆人,拜引韦义方进客厅中。
韦义方端详四周,见这里铺陈之华丽,从未见到过;又闻异香氤氲,遍满崖谷庄园。
正凝想问,忽听珠珮声响渐近,走进两位青衣侍女说:“阿郎来了!”又见后面跟着来十多位青衣侍女。
她们个个容色绝代,纷纷列队而行,似乎在前面导引着什么大人物。
一会儿,见一人头戴远游冠,身穿朱绡衣,脚登朱鞋,徐徐进了门。
有位侍女引韦义方上前拜见。
那人风仪伟然,容色芳嫩。
韦义方仔细一瞧,原来他就是妹夫张老。
张老说:“人世劳苦,若在火中。
身未清凉,愁焰又炽,没有一刻的安泰之时。
兄长久在人世客居,有什么娱心说目的?您贤妹正梳头,她马上来拜见您。
”随即让礼,请韦义方就坐。
不一会儿,有个传女来说:“娘子已梳理完毕。
”说完,韦义方便在侍女的引导下,到堂前与妹妹见面。
这处堂屋是用沉香木做的屋梁,门用玳瑁贴饰,碧玉窗,珍珠帘;台阶都是冷滑碧色,不知是何物所制。
韦义方见妹妹身穿华丽的衣服,为世间所未见。
略叙寒喧后,又询问家中情况。
韦义方处在这种仙境里,说其话来显得有些粗鲁。
一会儿,韦义方被请到客厅进餐,桌上的东西样样一精一美芳馨,不可名状。
吃完饭,韦义方被安置在内厅休息。
第二天天刚亮,张老陪韦义方坐着聊天。
有位侍女走过来,向张老耳语了一会。
张老笑道:“家里有客人,日暮时怎能回来!”又转身对韦义方说:“我家小妹要去蓬莱山游玩,您妹妹也一同去。
我们天黑时就回来了。
请韦兄在此休息。
”说完,张老告辞进去了。
一会儿,韦义方见大庭内五彩云腾起,鸾凤飞翔,丝竹并作,乐声悦耳,好不热闹;张老和贤妹各乘一凤,其余的随从有十多人,他们都乘鹤,渐渐升上高空,往正东方向去了。
望不见了,还隐隐听见音乐之声。
韦义方留在庄子里,庄里的小婢女对他照顾得很周到。
快到日暮时分,韦义方听到远方传来笙簧奏鸣的音乐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儿便到了张府。
张老一行人从空中下来了。
张老与妻子进庭见韦义方,说:“韦兄独居在此,可能颇感寂寞,然而这里是神仙府第,不是世俗之人都能到此一游的。
以韦兄的宿命,合当来此;但也不可久居此地。
我们明天为您送行吧!”第二天,韦义方将要回家,妹妹出来与哥哥告别,让他转告对父母的问候。
张老也对韦义方说:“人世与仙界相隔遥远,捎封书信也无甚大用。
”随即奉送二十镒黄金,并赠给韦义方一顶旧时所戴的席帽,嘱咐说:“韦兄若是没钱用时,可持这顶帽为凭信,到扬州北邸卖药的王老家取一千万钱。
”大家依依辞别,还是由那位老农护送韦义方走出张家庄。
到了天坛山,老农拜别而去。
韦义方带着张老的赠金和席帽回归家乡。
韦义方到家后,家人惊讶地询问其经历。
一番讲述过后,韦家人有的说那张老是神仙,有的说是妖怪,但终究也不知其所以然。
又过了五六年,韦家的钱用光了,想起张老交代的到王老家取钱之事。
韦家有人说:“取这么多的钱而没有一个字的凭据,仅凭一顶旧帽子怎么能让别人相信呢?”于是,韦家没有去取钱。
后来,韦家实在穷困至极,不得不再三逼韦义方去取回那笔巨款,并说:“即使取不回钱,也没有什么损伤吗? ”韦义方只好到扬州去,人北邸,找到王老的药铺,见王老正在铺前整理药材。
韦义方上前问道:“请问您老贵姓?”回答说:“姓王。
”韦义方接着说:“张老让我来取一千万钱,以这顶帽子作凭信。
”王老说:“钱是有的,这顶席帽是真的吗? ”韦义方说:“您老可以当面验查,难道您不认得吗?”王老没说话。
这时,从青布峙后面钻出一位小女子,对王老说:“张老常来这里,曾让我给他缝帽顶,当时手头正好没有皂线,就用红线缝。
线色和针脚,都能验查出来。
”随即接过帽子一看,果然是真的。
于是,韦义方载钱而归。
韦家人这才相信那张老真的是神仙。
韦家又思念起女儿来,再度派韦义方到天坛山南去寻访,却见千山万水,不复有路。
碰到樵夫询问,也无人知晓有什么张老庄。
回来后,韦义方又到扬州去找王老,竟不知其去向了。
韦义方只得浩然悲思而归。
大家都说这大概是因为仙界与世俗道路不同,再也没有相见之期了。
数年后,韦义方偶然到扬州游玩时,闲行到北邸前,忽然有个老人走到他身旁问礼。
韦义方抬头一看,认出那老者就是从前在天坛山接送他进出张府的老农。
老农问候道:“大郎家中过得怎样?娘子虽然不能回家看看您父母,但也如同就在父母身旁服侍一样。
您家中事无巨细,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说罢,从怀里取出十斤黄金奉赠给韦义方,并交代说:“娘子让我把这金子送给大郎君。
我家阿郎(指张老)正和王老在这附近的酒家畅饮。
大郎暂坐等一会,我进去禀报。
”韦义方便来到那个酒家门前,坐在酒旗下等着。
但直到太一陽一下山,也不见老农出来。
韦义方干脆进店里寻找,只见满屋都是喝酒的人,根本没有张老、王老,也没见那老农的影子。
韦义方丧气地走出店,取出赠金查验,果然都是真金,不禁惊叹而归。
韦家又有了数年的供给。
后来,再也不知张老的所在。
厕神 《灵应录》:台州有户百姓人家姓王,经常祭扫厕神。
有一天,这位王某又去祭祀,见一位身穿黄衣服的女子站在那里。
王某问她是何许人。
女子回答说:“我不是凡人,而是厕神。
您常常祭祀我,我十分感动,如今特来报答您。
”接着,她问王某:“您听到过蝼蚁说话吗?”王某拜谢说:“没听过。
不但鄙人没听过,自古以来也没有谁听到过。
”厕神听完后,就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盒子,用手指点了一下里面像口脂一样的膏,涂在王某的右耳下边,然后告诫说:“您再见到蝼蚁,可侧耳聆听,必有所得。
”说完,那厕神一晃就不见了。
第二天,王某见屋柱下有成群的接蚁,纷纷攘攘的。
他回忆起昨日厕神所告诫的话,便真的侧耳聆听起来,果然听到蝼蚁们议论说:“把穴移到暖处去吧?”有问话声说:“为什么要移走?”有答语说:“柱子下有宝物,甚是寒冷,住在这里不安好!”王某等到那些蝼蚁全都跑出穴洞后,挖开寻找,果然得到十锭白金。
但此后便再也听不到什么了。
广利玉女 裴铏《传奇》:唐穆宗长庆年间,乡贡进士张无颇,住在南康。
他即将要赴京应礼部考试,一路旅游到了番禺;本想先去投奔这里的府帅,没想到府帅改调他府,投靠无门,发愁致病,滞留在旅店,仆人随从都逃走了。
忽然有一天,有个善测人命运的袁大娘来到店中,她一见到张无颇,便两眼瞪视说:“你这人岂能长久穷困下去呢!”于是脱衣买酒请张无颇共饮。
她又说:“公子如此困厄,若能听我一计,不上十天,自会暴富,而且还能长寿呢!”张无颇说:“我现在如此困顿,怎敢不接受您的教诲!”袁大娘说:“我有一盒玉龙膏,不只能还魂起死,凭此还能遇到一位美女。
你只管树一面招牌,上写‘能治业疾’四字。
若是普通人求医,你就说不能治;若是有异人来求医,你就拿着这盒药去,自然就能富贵起来。
”张无颇拜谢。
袁大娘用暖金盒装上玉龙膏,送到张元颇的手上,交代说:“寒冷时,可拿出这盒子,就会满屋暖势,不必烧炉炭了。
”张无颇依照袁大娘的吩咐去办,立了一副招牌。
数日后,果然听到扣门声甚为急促。
一个身着黄衣像宦官模样的人跑来对张无颇说:“广利王得知张君有玉龙膏,因此派我来请您去一见。
”张无颇记起袁大娘的吩咐,便跟着这位使者去了。
江畔停有一艘画舸,张无颇登上船,船行起来甚为轻快。
一顿饭工夫,忽地到达一座城池。
这里城墙高峻,守卫森严。
宦官引导张无颇进了十几重门,一直到殿庭。
这里美女列列,服饰鲜艳,卓然侍立。
宦官急步进前说:“张无颇召到了。
”只听殿上传来拉帘子之声,一位伟丈夫,穿着王爷的服饰,戴着远游冠,站坐在上面。
两位紫衣侍女扶起那王爷走下台阶,招呼张无颇说:“请不必跪拜。
”王爷说:“知道张秀才不是南越人,不属本王管辖,所以让你不必施礼。
”张无颇坚持要行大礼。
王爷只得鞠躬回礼说:“寡人薄德,远邀大贤,只因爱女有病,一心钟念。
知您有神膏,倘若能治好我女儿的病,定当感谢于您。
”随即令官婢二人,引张无颇进入公主院中。
又经过数重门户,来到一座小殿。
这里的廊宇都是用明玑翠珰点缀的;楹楣焕耀,像是布满金钿;殿内异香氲郁,飘溢门户。
一会儿,有两名侍女拉起帘子,召张无颇进去。
只见真珠绣帐中,有位年轻美貌的女子,刚到青春年华,穿着翠罗缕金的襦衣。
张无颇近前为公主切脉。
过了好一会儿,张无颇才说:“公主的病,是因心苦所致。
”随即取出玉龙膏,让公主用酒吞服,竟立即病愈。
公主十分感激,于是抽出自己的翠玉双鸾簪赠给张无颇,久久注视他,含情脉脉。
张无颇不敢接受,公主说:“这件小礼物实在不足以酬谢君子,只不过表表我的情意罢了。
我父王定当有所遗献。
”张无颇接收了公主的赠物,再三表达愧谢之意。
宫婢引张无颇去见王爷。
王爷命手下人取来骇鸡犀、翡翠碗、丽玉明瑰,全都赠送给张无颇。
张无颇再三拜谢。
宦官又将他送上那艘画舸。
张无颇回到了番禺,店主人一概不知。
张无颇只是变卖了一只骇鸡犀,就已得钱巨万。
住在店中,张无颇不由思念起那华艳动人的公主来。
过了一个多月,忽然有人扣门,进来一位侍女,送给张无颇一份红笺,上面题有两首诗,没有落款。
张无颇捧接诗笺展诵,那侍女倏忽不知去向。
张无颇自忖道:“这诗必定是仙女写的。
” 第一首诗写道: 羞解明珰寻汉渚,但凭春梦访天涯。
红楼日暮莺飞去,愁杀深宫落砌花。
第二首写道: 燕语春泥堕锦筵,情愁无意整花钿。
寒闺欹枕不成梦,香炷金炉自袅烟。
不久,从前的那个宦官又来了。
他对张无颇说:“王爷让我又来召请您。
公主旧病复发。
”张无颇欣然跟从宦官而去。
张无颇见到公主后,又切起脉来。
忽有待女说道:“王后来了!”张无颇连忙退下。
只听环珮声响,宫人侍卫罗列,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身着后妃服饰。
张无颇上前跪拜。
王后说:“再次劳顿贤哲,实在打搅。
我女儿又是什么病?”张无颇回答:“先前的病,心有击触,又复发了。
若是再用药疗,当去病根。
”王后问:“药在哪里?”张无颇献上药盒。
王后接过一看,默然不乐,抚慰公主一番后就离去了。
王后进殿去对广利王说:“我们的女儿并未生病,她是看中张无颇了。
不然的话,怎么我们王宫的暖金盒,竟跑到他的手上了?”王爷听后也愀然不乐。
沉思了许久,王爷才说:“莫不是女儿也做了那偷香窃玉的贾充女?我只得也学贾充,干脆成就女儿的心意,不要让她的心长久痛苦下去了!”待张无颇治完公主的病,王爷就将他安置在别馆,隆重款待。
后来,王爷专门召见张无颇,对他说:“寡人窃慕君子的为人,想将爱女的终身托付给您,怎么样呢?”张无颇再三拜谢,喜不自胜。
于是,王爷与王后便命有司选择吉日,为女儿和张无颇举行盛大的结婚仪式。
他们对无颇的宠爱有过于其他的诸位女婿。
张无颇在龙宫住了一个多月,整日欢宴,极尽欢乐。
有一天,王爷召见张无颇说:“张郎不同于诸婿,你必须回到人间去,昨夜巡检幽府,说是‘冥数所定’,寡人的女儿不至于受苦。
番禺离此太近,恐怕被时人所怪;南康又太远,况且又是别的王爷管辖之地。
不如到韶一陽一去居住,甚为便当。
”张无颇说:“在下也是此意。
”于是准备起舟船、服饰、异珍、金珠、宝玉,所带宝物数也数不清。
临行前,王爷又对张无颇说:“你的侍卫人员要靠自己置办,不要使用妇女,否则要减寿的。
”接着又说:“我每过三年就来看望你们夫妻,这件事不要对别人说。
”张无颇拜别岳父岳母,带着公主,夫妻双双到韵一陽一安家过活。
人们罕知他们的来由。
在韶一陽一住了一个多月。
忽有一天,袁大娘扣门拜访,张无颇大吃一惊。
袁大娘说:“张郎和小娘子今天该酬谢我这媒人了吧!”夫妻二人各自拿出一些珍宝赏给袁大娘,将她送走了。
张无颇向妻子询问袁大娘的来历。
公主答道:“她是袁天纲的女儿,程先生的妻子。
那个暖金盒,是我们王宫中的宝物。
” 此后每隔三年,广利王必定夜访张家;来时佩金鸣玉,骑从相拥,一路喧嚣,惊动乡里。
后来,张无颇夫妻怕引起人们的怀疑和惊讶,离开了韶一陽一,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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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宪宗成化五年(公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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