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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不留遗笔在人间。
其二晏述题罢,放在案头。
却被子鉴看见,知他有怜借才女之意,正要把瑞娘姻事亲自对子开说。
恰好晏述闻知瑞娘所猜诗谜,深慕其才,便去告禀母亲陈氏,务要联此佳配。
陈氏是极爱晏述的,听了这话,即与丈夫商议,遣孙婆做媒。
子鉴亦令乳母郑妪到子开家中来撮合。
子开欣然允诺,择日行聘。
是年晏述已十五岁了,到来年十六岁入了泮,十七岁毕姻。
合卺之后,夫妻极其恩爱。
过了几日,晏述正坐在书房中看书,只见郑老妪拿着三幅纸,走来说道:“我家小姐说,官人善集《四书》成语为文,又会代人作对。
今有几个四书上的谜儿,要官人猜,又有个对儿,也要求官人对。
”晏述接那三幅纸来看时,第一幅上写着一个对道: 孔子为邦酌四代,虞夏殷周; 晏述看了不假思索,就提起笔来写道: 姬公施事兼三王,禹汤文武。
对毕,再取第二幅纸来看,却是六句四书,隐着六个古人。
晏述一一都猜着了,就于每句四书之下,注明古人的姓名:使天下仕者皆欲立于王之朝来俊臣武王伐纣周兴后世子孙必有王者矣太公望太甲颠覆汤之典刑长孙无忌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直不疑朋友之交也第五伦晏述猜毕,说道:“六谜俱妙,至末后第五伦一句,尤为巧合。
”说罢,再看第三幅纸,只见上写道: 国士无双内隐《四书》一句晏述看了,却一时猜想不出,走来走去,在那里踌躇。
郑妪却先将那两幅纸去回复瑞娘。
少顷,又来传语道:“小姐说前二纸,官人都已中式。
何难这一句,只想这句是谁人说的,是说哪一个?便晓得了。
”晏述恍然大悟道:“‘国士无双’是萧何说韩信的,正合着《四书》上‘何谓信’一句。
我今番猜着了。
”便取笔写出,付与郑妪持去。
自己也随后步入房来,见了瑞娘,深赞其心思之巧。
瑞娘亦深喜晏述资性之捷,互相叹羡。
正是: 彼此相宜凤与凰,女郎亦足比才郎。
五伦夫妇兼朋友,国士今朝竟有双。
自此晏述所作之文,常把来与瑞娘评阅,俱切中窍要。
晏述愈加叹服,把妻子当做师友一般相待。
至十八岁秋间去应了乡试,回到家中写出三场文字,送与子鉴看。
子鉴称赏,以为必中。
再把与瑞娘看时,瑞娘道:“三场都好,但第三篇大结内有一险句,只怕不稳。
”及至揭晓之时,晏述中在一百二十七名。
原来晏述这卷子,房师也嫌他第三篇大结内有险句碍眼,故取在末卷。
不想大主考看到此句,竟不肯中他,欲取笔涂抹。
忽若有人拿住了笔,耳中如闻神语云:“此人仁孝传家,不可不中!”主考惊异,就批中了。
当下晏述去谢考,房师、座师对他说知其事。
晏述知是父亲积德所致,十分感叹,又深服瑞娘会看文字。
正是: 俊眼衡文服内子,慈心积德赖尊君。
晏述中举之后,亲戚庆贺热闹了几日。
子开得意之时,未免饮酒过度,发起痰火病来。
晏述朝夕侍奉汤药,且喜子开病体渐愈。
晏述只是放心不下,意欲不去会试。
子开再三劝他起身,晏述迫于父命,只得勉强赴京。
不想出门后,子开病势又复沉重起来。
瑞娘连忙写书寄与晏述,说“功名事小,奉亲事大”,遣人兼程赶去唤他回家。
哪知所差的家人将及赶上,忽然中途患病,行动不得,及至病好,赶到京师寓所,已是二月十五日了。
场事已毕,晏述出场,方见妻子手书,便不等揭晓,星夜赶归。
到得家中,只见门前已高贴喜单报过进士了。
子开病体亦已霍然。
若非天使家人中途患病,报信羁迟,几乎错过了一个进士。
可见: 人心宜自尽,天道却无差。
话分两头。
不说晏子开一家荣庆,且说晏敖当初把儿子奇郎与禹家联姻时,其妻方氏取出私蓄的好银六十两,封作财礼送去。
后来琼姬既死,晏敖索得原聘银两,方氏仍欲自己收藏,晏敖不肯,方氏立逼着要,晏敖便去依样倾成几个铜锭,搠换了真银。
方氏哪里晓得,只道是好银,恐奇郎偷去赌落,把来紧藏在箱中。
不想奇郎倒明知母亲所藏之银是假的,真银自在父亲处,因探知父亲把这项银子藏在书房中地板下,他便心生一计,捉个空去母亲箱中偷出假银,安放在父亲藏银之处,把真银偷换出来做了赌本,出门去赌了。
方氏不见了箱中银子,明知是儿子偷去,却因溺爱之故,恐声张起来倒惹恼了晏敖,只索忍气吞声的罢了。
又过几时,晏敖为积欠历年条银五十余两,县中出牌催捉,公差索要使费,晏敖哪里肯出。
公差便立逼完官,晏敖一时无措,只得要取这六十两头来用。
那日已是抵暮时候,公差坐着催逼。
晏敖忙在书房地板下取出银子,急急地兑准,把剩下的几个锭也带在身边,以便增添。
同了公差,奔到县前投纳。
他只道这银子是搠换妻子的,哪知又转被奇郎搠换去了。
当初只为要骗妻子,把这些假锭弄得与真锭一般无二。
今日匆忙中哪里看得出,竟把去纳官,却被收吏看出是铜锭,扭上堂去禀官。
知县正在堂比较,看了假银,勃然大怒,喝叫扯下去打。
只见晏敖身边又掉出一包银子来,知县叫取上来看时,却又是几个铜锭,愈加恼怒。
那押催的公差,因怪晏敖没使费与他,便跪下禀道:“这晏敖是惯使铜的,外人都叫他是‘晏寡铜’ 。
”知县听了,指着晏敖大骂。
当下把晏敖打了二十板,收禁监中。
方氏在家闻知此信,吃惊不小,忙使人去赌场里报与奇郎知道。
奇郎明知是自己害了父亲,恐父亲日后要与他计较,便也不归家,竟不知逃向哪里去了。
晏敖在监中既不见儿子来看他,又打听得知县要把他申解上司,说他欺君误课,当从重治罪。
一时慌了手脚,只得写出几纸经帐,叫家中急把田房尽数变卖银两来使用。
原来晏敖向虽小康,只因父子俱好赌,家道已渐消乏。
今番犯了事变卖田房,却被石正宗乘其急迫,用贱价买了,连家中动用的什物,也都贱买了去。
说道:“他这些田房什物,当初原是窃取石家赀财置买的,今日合归石家。
”当下交了银子,便催促方氏出屋。
方氏回说等丈夫归来,方可迁居。
此时晏家僮仆已散,方氏只得拿着变卖田房的银子,亲往监中,一来看视丈夫,二来恐丈夫要讨她所藏的六十金来用,因欲要当面说明失去之故,到得监里。
晏敖见了妻子, 便问:“奇郎何在?” 方氏道:“自从你吃官司之后,并不见他回来。
”晏敖跌足道:“这畜生哪里去了?我正要问他:我藏的好银子,如何变做铜银?一定是这畜生做下的手脚,害我受累。
”方氏道:“你银子藏在哪里?如何是奇郎弄的手脚?”晏敖道:“你不晓得我银子藏在书房中地板下,明明是好银,如何变了铜?不是这畜生偷换去是谁?”方氏道:“这也未必是他,你且休错疑了。
只是我藏的这六十两,却被他拿了去。
若留得在时,今日也好与你凑用。
”晏敖惊问道:“你这六十两,几时被他拿去的?”方氏道:“他也不曾问我,不知他几时拿去的。
一向怕你要气,故不曾对你说。
”晏敖听罢,跌脚叫道:“是了,是了。
如此说起来,这假银是我骗你的,不想如今倒骗了自己了。
”方氏闻知其故,埋怨丈夫:“当初如何骗我?”晏敖也埋怨她:“既不见了银子,如何护短,不对我说!若早说时,我查究明白,不到得今日惹出祸来。
”两下互相埋怨不已。
正是: 初时我骗妻,后来子骗我。
人道我骗官,哪知我骗我。
当下方氏把变卖下的银子,交与晏敖收了。
自己走出监门,正待步回家中,不想天忽下微雨,地上湿滑。
方氏是不曾走惯的,勉强挨了几步,走到一条青石桥上,把不住滑,一个脚错,扑通的跌下水去。
过往人看见,连忙喊救,及至救起时,已溺死了。
正是: 溺于水者犹可生,溺于爱者不能出。
尔为溺爱伤其身,非死于水死于溺。
方氏既死,自有地方买棺烧化。
晏敖知妻子已死,家破人亡,悲哀成疾。
到得使了银子,央了分上,知县从轻释放,扶病出监,已无家可归,只得往青莲庵投奔了缘和尚。
了缘念昔日交情,权留他在庵中养病。
那时晏敖已一无所有,只剩得日常念佛的一串白玉素珠。
这串素珠当初也是把铜银子哄骗来的,晏敖极其珍惜,日日带在臂上。
今日不得已,把来送与了缘,为自己医药薪水之费。
了缘见是他所爱之物,推辞不受。
过了数日,晏敖病势日增,无可救治,奄奄而死。
原来晏敖有事之际,正值晏述赴京,子开病笃,故不相闻问。
到得他死时,子开病已少愈,闻知其事,念同宗之谊,遣人买办衣衾棺木,到庵中成殓。
临殓时,了缘把这串白玉素珠也放入棺中。
殓毕,即权厝于庵后空地之上。
又过两三日,忽见奇郎来到庵中,见了了缘和尚,自言一向偶然远出,今闻父死,灵柩权厝此间,乞引去一拜。
了缘引他到庵后,奇郎对着父柩哭拜了一番。
了缘留他吃了一顿素饭,把他父亲死状说了一遍。
因劝他收心改过,奇郎流涕应诺。
问起父亲怎生入殓的,了缘细细述与他听了。
奇郎一一听在肚里。
到晚间,只说要往子开处拜谢,作别而去。
是夜四更以后,了缘只听得庵后犬吠之声。
次日早起,走到庵后看时,只见晏敖的尸首已抛弃于地,棺木也不见了,有两只黄犬正在那里争食人腿哩!了缘吃了一惊,忙叫起徒弟们来,先把芦掩盖了死尸,一面奔到子开家中去报信,子开大骇,急差家人来看,务要查出偷棺之贼,送官正法。
家人来看了,却急切没查那贼处。
挨到午牌以后,只见几个公差缚着三个人,来到庵后检看发尸偷棺的事。
数中一人,却正是奇郎。
原来奇郎有两个最相知的赌友,一个党歪头,绰号党百老,一个斗矮子,绰号斗空帑,三人都赌剧了,无可奈何。
奇郎因想艾亲父死,或者还有些东西遗在青莲庵里,故只托言要拜谒父柩,到庵里来打探。
及细问了缘,方晓得父亲一无所遗,只剩一串白玉素珠,已放在棺中去了。
那时玉价正贵,他便起了个大逆不道之念,约下斗、党二人,乘夜私至庵后,撬开棺木,窃取了素珠。
这斗、党二贼又忒不良,见棺木厚实,便动了心,竟抬出死尸,将棺木扛去,就同着奇郎连夜往近村镇上去卖。
却被地方上人看出是偷来的尸棺,随即喝住,扭到本处巡检司去。
巡检将三人拷问,供出实情。
遂一面申文报县,一面差人押着三人来此相验。
这也是晏敖当初暴露父母灵柩之报。
一时好事的编成几句口号云: 人莫赌剧,赌剧做贼。
小偷不已,行劫草泽。
宛子为城,蓼儿作窟。
昔袭其名,今践其实。
然而时迁盗冢,岂发乃翁之棺;李逵食人,犹埋死母之骨。
奈何今之学者,学古之盗而弗如;只缘后之肖子,肖前之人而无失。
莫怪父尸喂黄犬,谁将亲柩委白石?信乎肯构肯堂,允哉善继善述。
不传《孝经》传赌经,纵念《
巡检把那三人解县,知县复审确实,按律问拟:奇郎剖父棺,弃父尸,大逆不道,比寻常开棺见尸者罪加三等;斗、党二人,亦问死罪。
晏子开自着人另买棺木,将晏敖残骸,依旧收殓。
晏述归家,闻知此事,十分嗟叹。
奇郎自作之孽,晏述也救他不得,只索罢了。
但将晏慕云夫妇两柩改葬坟旁隙地,免至倾欹暴露于乱石之上,不在话下。
且说晏述因闻父病,急急归家,不及殿试。
哪知是年正德皇帝御驾出游,殿试改期九月,恰好凑了晏述的便。
至九月中,晏述殿试三甲,选了知州。
三年考满,升任京职。
父母妻俱得受封,伯父晏子鉴亦迎接到京,同享荣华。
是年,瑞娘生下一个聪明的儿子,却正是禹琼姬转世。
你道为何晓得是琼姬转世?原来禹龙门妻方氏,为联差了侄女的姻事,送了她性命,十分懊悔,不上一年,抱病而亡。
龙门见浑家已死,又无子息,竟削了发,做了个在家和尚。
时常念经礼忏,追荐亡妻并侄女。
忽一夜,梦见琼姬对他说道:“我本瑶池侍女,偶谪人间,今已仍归仙界,不劳荐度。
但念晏敖夫妇曾作诗歌挽我,这段情缘不可不了,即日将托生他家为儿,后日亦当荣贵。
”龙门醒来,记着梦中之语,留心打听。
过了几日,果然闻得晏述在京中任所,生了一个公子。
正是: 孝子自当有良嗣,仙娃更复了凡缘。
看官听说,晏敖死无葬地,只为丧心之故;晏子开儿孙荣贵,皆因仁孝所致。
奉劝世人,为仁人孝子,便是做样与儿孙看,即所以教训子孙也。
听了这段话文,胜听周公日挞、昔孟母三迁之事,故名之曰《明家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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