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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表王氏只是陈仲文收养在家。
且说宋大中,随了元副将到任。
光阴倏忽,不觉有两足年。
宋大中先前在家,服食起居,有辛娘照料,十分适意。
自从遭了那一变,还有谁看管他。
况现今在河南,又比不得淮安,连年流贼吵闹,弄得地方上十分萧条,一些东西也买办不出,清苦异常。
却还喜得陈仲文那里,时常遣人寄物事来,都是知心着意的东西。
虽不十分值钱,也亏他体贴得周到。
宋大中心中感激,写信去谢,却再没得回字来。
一日,又报流贼杀来。
元副将和宋大中商量,设几支伏兵,把贼人杀得大败。
贼人气愤,又起了大队人马,要来复仇。
探子得信,即便报来。
宋大中预料贼兵到来扎营地方,劝元副将埋下地雷打他军。
元副将听了。
流贼果然屯兵在那里,被官军烧着总药线,地底下飞起火炮,把贼人打死无数。
元副将又乘乱里统兵掩杀,把贼人杀得片甲无存。
元副将大获全胜。
朝廷晓得,就升他做总兵。
元总兵又举荐宋大中功劳,有旨特授游击,竟做了三品武官。
宋大中见那些流贼,今日杀了一万,明日到又多了二万,色势不好;更兼立得功时,大家都要忌刻,甚是没趣。
便告个病,不做了那官,回到淮安来。
陈仲文接着,叙了些契阔之情,宋大中便谢他连次寄那些东西。
陈仲文只是笑。
宋大中又去上了父母的坟,仍回到陈仲文家。
那时他父母的服已满了,陈仲文便与他商量,和王氏成亲。
宋大中吃惊道:“他还没有嫁人么?” 陈仲文道:“宋大哥,你好不识人。
他虽系再蘸妇人,却不是不烈性的。
自从你去后,我几次劝他另嫁,他只是不依,准准的与今尊令堂穿了三年孝服。
就是往常寄你物件,也都是他的,老夫却那里这般用心。
你须去谢他哩。
” 宋大中听说,也有些怜惜意思。
却又想了辛娘,不忍再婚。
陈仲文见他那光景,便又道:“宋大哥不必迟疑,你想结发的贞节,这小娘子在你面上,也算得贞节。
你要不负结发,便负了他。
你若不负他,却倒不算就负结发。
成了亲罢。
” 宋大中尚还踌躇,陈仲文又道:“你要做义夫,先前就不该应许我收留他。
如今他十分用情于你,你却抛撇他,这就不义了。
那里有义夫只义得一头的。
” 宋大中被说不过,只得勉强应承。
陈仲文便收拾间房,拣个日与他两人配合。
宋大中到房中,只是涕泣,不上床。
王氏倒也不怪他,另与他侧首开了个睡场,日间小心代侍着他。
宋大中也十分怜悯,对王氏自恨道:“我怎么不能把身子分做两个,一个守着辛娘,一个周全你。
”王氏忍着笑,不开口。
成亲五六日,宋大中便叫了船,同王氏南京去祭拜辛娘坟墓。
列位,你道宋大中先前在淮安,闻了妻子死节的信,原何不就去哭奠一番?只因那时在陈仲文家,腰无半文。
承陈仲文留他在家,又代他殡葬父母,怎好再要盘费往南京。
况且辛娘已死,不比得是父母之仇,讨饭也要去走遭的。
因此竟未曾去。
这番授了个武职,虽未寻得大块银子,却也略有些儿,便要了起这愿心来。
当日下了船,不多几天,已抵南京,泊在城外。
宋大中自骑了马,一乘轿子抬了王氏,同到钞库街来,访问辛娘墓在那里。
那些人答称:“在钟山脚下,已被人家发掘,尸首都不知去向。
” 宋大中听说,泪如雨下。
那些人晓得是宋大中,便有几个领他到钟山下去看。
宋大中和王氏到那边,果然只剩所空圹,一具空棺木在侧边,日晒夜露得也坍了。
宋大中到这时节,放声一哭,登时晕倒。
王氏连忙和跟随的扶住,叫唤了醒来。
宋大中只得叫将祭品放在空圹前,哭奠了一番,又叫人把坍棺木也收拾在圹里了,方才转身回到船中,取路要归淮安。
一路只是郁郁不乐。
那船行到扬子江头,正要收江北港口,回头望南岸时,见金山矗立在大江面上,十分秀异。
宋大中不觉赞叹道:“好景致。
” 王氏正要与他排闷,便道:“我们难得到这里,何不金山去游玩一回。
” 有两个新买了丫鬟,是镇江人,便和一声道:“山上果然好景致哩。
” 宋大中便分付船家去金山。
船家打转舵来,正遇着顺风,不多时,金山已在面前。
宋大中正立在船头上看,忽见一只小船,在自己船前掠过。
船舱内坐下两个妇人,一个年少的,宛然是辛娘。
心中奇怪。
那年少的见了宋大中,连忙在窗里探出头来认。
这种神情越像,却还不好便去叫他。
那小船如飞般快,早去有一丈来远。
宋大中匆忙里忽然想着和他在家做那一联对句,便似唱大江东去的一般,高声吟道: 男儿志节惟思义。
只听见那妇人也高声应道: 女子功名只守贞。
当下宋大中又惊又喜,恨不得就从水面上跳了过去。
忙叫船家转舵,恰好那小船也回转来,两船相近,仔细一看,何尝有错!丫头扶辛娘过船来,大中和他抱头大哭。
辛娘道:“郎君一向何处?只道已死,不料又得相逢。
” 宋大中便把小船搭救,寄居淮安,久闻死节,特到南京扫墓回来的话,略述几句。
就问辛娘:“缘何却得再生?” 原来,辛娘那夜死了,魂却不散,犹如睡着一般。
忽一日,像有人在半空中呼他姓名道:“你不该死,有人放你还阳了。
” 辛娘一似梦醒,把手四面去摸,方晓得死了,在棺材里。
有几个恶少,见他系众人厚葬,钗环等项,颇值些钱,那夜赌输了,没处生发,便乘天黑,去掘开了圹,撬起棺盖,正要拾取金银,却见辛娘的脚动起来,众人大惊。
辛娘预先听见众人猜他棺内东西,有的道:“不知可值二百两银子?”有的道:“不知可够我们一月赌?” 知道是劫坟的,怕他们要害自己,便先开口道:“幸得你们到来,使我再见天日。
我的首饰,都送你们买果子吃。
有什么女庵,可卖我去做尼姑,还可得些银子。
我倒越发感激你们。
” 众人都跪下道:“娘子是贞烈神人,小人们只因穷了,干这没天理的事,但求娘子不漏泄就够了,怎还敢卖去做起尼姑来。
” 辛娘道:“这是我自己情愿,何妨呢?” 有一个道:“小人前在镇江城内,做些小经纪,晓得那边有个章夫人,丈夫死了,没有儿女,极是好善。
若将娘子送去,定肯收留。
可不胜似做尼姑么?” 辛娘闻说大喜,自己拔下簪珥,尽数付与众人。
众人倒都不敢受。
辛娘定要他们受,方才拜受了。
一个就去寻顶轿子,抬送辛娘到镇江。
那章夫人有六十来岁,丈夫曾任知府,死后并无子女。
见了辛娘,十分欣喜。
辛娘只说同丈夫被兵南迁,丈夫失脚落水淹死了,自己没有去处,求收留做使女。
章夫人问知是好出身,那里依他,竟认做了女儿。
那日母女两个正游了金山回去,却不料夫妇重圆起来。
辛娘对宋大中细细述说一番。
当下王氏行婢妾礼拜见辛娘。
辛娘见了王氏,惊问缘何在此。
宋大中方才把在陈仲文家的事,及同元副将到河南,提拔做官,回来成亲的话,细细重叙一遍。
辛娘对王氏道:“感蒙代葬公婆,我还该谢你,怎行起这礼来。
”当下两人叙齿,辛娘长王氏一岁,认作姊妹。
并拜了四拜。
宋大中又过船去拜见那章老夫人。
章夫人心中甚喜,请宋大中和王氏都到他家盘桓。
章夫人闻宋大中在淮安,还只是寄居,便将自己西首一所房子,送与他们。
又备下好些衣服首饰送过去,做辛娘奁赠。
宋大中到那西首屋里,第一夜先在辛娘房中,与他叙了些旧。
辛娘才晓得丈夫和王氏虽号成亲,还只是干夫妻,便连夜要送他那边去。
却是宋大中不听。
第二夜辛娘先把自己房门闭了,宋大中只得来到王氏房中,笑对王氏道:“我和你成亲多时,没一些夫妻情分。
你可怨我么?” 王氏也笑道:“郎君便今夜再不过来,妾也不敢怨。
” 宋大中道:“却也难得你们两个,都是这般贤慧。
”便将昨夜辛娘要送自己过来,并今夜先闭了房门,对王氏说。
王氏十分感激。
次日天明,宋大中到辛娘房中。
辛娘笑问道:“昨夜可有雨露到那里么?”宋大中也笑道:“怎敢不体贴美意。
”辛娘又笑道:“若非江中相遇时,不晓得你们干夫干妻到几时哩。
”宋大中也笑。
从此他一夜一处,往来两边房里。
过了几日,辛娘要想去拜公婆坟墓。
宋大中和王氏,也正怕陈仲文不见回去,在那里心焦,便别了章夫人,同下船往淮安。
开了船,王氏忽地笑起来。
辛娘问道:“妹子,你有甚好笑?”王氏道:“妹子好笑前日,因郎君赞金山景致,特地剪江过来。
不料得见姊姊,大家欢欢喜喜,这山可不真个是撮合山么。
” 宋大中和辛娘见说也笑。
宋大中道:“全仗有他作合。
却为了游山到来,仍旧不曾去游,山神难道不怪我薄情么。
” 便分付船上,要去游山。
游了金山,回到船中不一日,已抵淮安。
宋大中领了双妻,去见陈仲文。
陈仲文闻知夫妇重圆的奇事,不住叹异。
又听得说章夫人认做女婿,赠他们房子,怕宋大中此后难得到淮安来相叙,便也把一所房子,赠与宋大中。
宋大中感他美意,不好却怪,遂令王氏认陈仲文为父。
陈仲文大喜道:“老夫久有此心,只是不好自己说得。
” 原来陈仲文的儿子还只十一岁,思量认个女儿在身边,庶几老景不寂寞。
见王氏做人和顺,原十分着意。
又闻章夫人怎地认亲,怎地送妆奁,他性情原有些好胜的,就是宋大中和王氏没那意思。
他也要自己买这爷来做了。
当下宋大中、王氏,用女儿、女婿礼拜见陈仲文和他妻子胡氏,陈仲文也便备下一副绝盛的妆奁,送到那所房子里去。
辛娘拜过了翁姑坟墓,耽搁几日,要回镇江,事奉章夫人。
陈仲文见辛娘出格的美丽,怕路上往来,又要生出事故,劝宋大中留辛娘常住镇江,令王氏永居淮上。
宋大中依言,从此他有两个住居,自己来去其间。
一年里头,要走好几回。
一日从淮安到镇江,在扬州城外泊船,见隔壁那只船,竟就是前年在徐州雇的舵公、水手,不曾更换一个。
便悄悄地去报了官,遣人来捉,一个也没有走脱,都拿去问成死罪。
看官,先前说不好打官司,如今却又怎么讲?只因宋大中现在也是个职官,官吏就不好怠慢。
况又是他自己撞见了奸党,只要做公的去捉,再没本事做什么手脚了。
宋大中到镇江,把这事说与辛娘听,大家称快。
后来宋大中死在镇江,和辛娘同葬。
王氏葬在宋老夫妻墓侧。
辛娘生两个儿子,王氏生四个儿子,竟做了南北两支。
有好事的,成诗一首道: 狭路逢奸几丧妻,谁知反占别人姬。
冤仇虽复终遗恨,从此高堂没见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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